《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第一章 胡一啸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一章 胡一啸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一章 胡一啸 我捧着本本坐在窗边。 窗外,是美国的一个有名的小镇。而出名,则是因为它有着一个,世人闻名的大学。 当午后的阳光,再次透过玻璃杯折入我的眼中时,我正盯着张倩和赵铭的比较盘和组合盘,嘴角微微上扬——哼,小样,你们早晚得成一对~这是命中注定的! 我拿起玻璃杯,站了起来,斜倚着窗,揉了揉不知是疲惫还是被晃着了的眼睛。这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她老神在在地说:“丸子,你们是命中注定的! 我再次扬起嘴角,想起六年前那段流年往事、想起了那时在我生命中走失了的人们。不经意间,氤氲了双眼。 —— 六年前。 我捧着g大食堂那碗稍微放多了点盐的牛面,抑制住沸腾的食欲,开始故作优雅地慢悠悠充饥。为了将伪优雅诠释到底,我更透过食堂门口,向外温习那已经欣赏得烂熟于心的校园美景。 周末午后的校园静谧逼人,光线越过参差不齐的树叶间隙,在马路上落满分割得细碎的亮斑。 我就这么望着望着,就想起刚才那胖大妈。当时,她一屁股坐在我的自行车前,我使劲刹车才避免了与她肢体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车头那两个严重影响单车平衡能力的环保袋,跟她满身因为急速落下的肥一样,还在那颤动个不停之时,她的嘴巴也没停止运作,开始向我招呼:“哎哟,年轻人啊,你怎么骑车的啊,怎么尽往我的老腰上招呼啊,哎哟哟……我看我的腰是不行了。”说完,她拿出与她臃肿体型成反比的速度,一把抓住我的车前轴。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跌坐在自行车前,跟她的老腰有什么关系之时,她接下来的话,可就道出个中缘由了:“姑娘啊,你让我摔成这样,你得赔偿我点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费之类的。” 我听罢,暗忖:你自己摔在地上、扭到老腰、关我什么事啊?我瞟了瞟她那面不改色,神清气爽的模样,接着猜想,八成是碰上了最近曝光率挺高的碰瓷党。唉,知道碰瓷是一回事,可怎么解决又是一回事。 我正头疼着该怎么处理这事的时候,那大妈又开口了:“姑娘啊,我这人老了毛病多,要是上医院去检查,出个别的什么状况,你更不好负责呢,不如你给我点钱咱们私了也就算了。” 我一听,心情更是压抑得无法自拔,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这位不知名的大妈,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坐在我的单车前面了,而我的并没有留下丝毫‘招呼’过你‘老腰’的印象! 那胖大妈似乎已经认定我要砸她的饭碗,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扶着腰,开始撒起了泼,只听她扯着嗓子哀嚎:“哎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小姑娘撞了我的腰还不认账,真是没天理阿……” 我或许应该庆幸,这样适合午睡的周末午后,只在拐角处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几个行人。可他们却迅速的从胖大婶的吆喝中。嗅出了有热闹看的隐语,积极地向我们张望过来…… 我的头低了低,虽然我并没有带车撞人,可是我这第一次遭遇碰瓷党,难免经验不深,底气不足,又急又气之下,浑身竟有些发抖。 就在周围那几个人的头顶不断冒出问号,渐渐靠近,并逐渐吸引更多头顶有问号的人,形成包围之势时,那胖大妈挑衅地看我一眼,可能是见我一副哆嗦样,认定我是个软柿子,继而更卖力地捏起我来:“你们诸位给评评理啊,这小姑娘撞了我还不认账,可怜我一把年纪了,还扭伤腰,要不是她不肯负责,这么个艳阳天,谁愿意坐在这火辣辣的地上……” 一听这话,看着在这样灼人的地面上,有如一定海神针,死不愿挪窝的胖大妈,我对她的敬业神真是钦佩得几欲五体投地。 就是这么个毫无思考价值的时刻,我突然联想起韩国的铁板烧:那些五花在铁板上袅袅地冒着白烟,‘吱吱’地煎着……沉浸在自己幻想中也便罢了,我却还很不合时宜地嗤笑了一声。 那胖大妈一听我笑了,更卖力地开始向不明真相的群众解说我的不仁、她的不幸了:“你们看啊,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尊老爱幼,不负责任,还幸灾乐祸。唉,我的老腰啊,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愣了下,没想到那么个小细节,也能让她抓住利用,以策动我的人品倒台。我无奈地等着舆论一边倒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在那嘀咕:“怎么又是这个胖大婶啊,每个月总要来这里扭这么几次腰,赚外快的。”此言一出,旁边又有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诶,好像这样说也没错,前几天那次好像看见的就是她,唉,什么世道啊,骗子层出不穷,保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被讹钱咯……” 这一说法,似乎引起了周围群众的内心的共鸣。个别目击证人在带头大哥的引导言论下,也出来现身说法了。于是,那位演技湛而又敬业的大妈,终于在群众的监督下,打出了她至今为止的第一个人生金字招牌——职业骗子。 我本以为,这场闹剧至此,就该收场了。却没料到姜还是老的辣,那胖大妈依然不依不饶地在那撒泼耍横:“老娘自己不知道,用你们来提醒我啊?你们眼花了还是怎么了,眼睛当肚脐眼长啦?你没看见不等于她没做过,这长在老娘身上,老娘自己不知道啊,是不是非要老娘脱了给你们大伙验明正身啊?个!”边说着,还直起身子向前挺了挺。 看着这个大妈越挫越勇,有如一副打了**血后,腰不酸腿不疼,连带骂街也有劲了的模样。我内心瞬间蒸腾出一片恶寒:这位热情奔放的大妈哟,且不论你这副身板的市场前景有多低迷,但就你这把奔六的年纪,已经足以放倒在场的诸位看官了。 果不其然,数量不算庞大的围观者开始兀自在那嘀嘀咕咕“不如就送去医院看看呗,看她能折腾出个啥玩意儿?”“我看还是私了好了,给点钱打发了就算了,省的惹麻烦。”“嗨,怕什么,有困难找警察呗,又没撞人怕什么,给她钱那是变相助长社会的歪风邪气。”……我不得再次不感叹,围观者对音量的控制,掌握得非常纯熟,在保证字字落入我耳朵的同时,还确得多一分贝嫌吵,少一分则弱——不愧是多年浸在社会各个角落的围观者,专业素质那叫一个高。 就在我默默叹气准备接受现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大婶,我是这个姑娘的朋友,我是律师,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待会儿警察来了,我会负责向他叙述。”我闻言抬头一看,竟是月余未见的胡一啸。再看他满脸肃穆一本正经的调调,我忍不住别过脸去偷笑。 那大婶也是见过“市面”的人,对着他说:“别以为你是律师再加上个影子都没看见的警察,老娘就怕你,老娘也不是个吃素的。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丫还是体!有理走遍天下,今天她要是不给老娘一个说法,这事t***没那么容易了!”说罢,还示威般狠狠地一推我的车前轴。 估计胡一啸做这行的,此类刁民也见多了,只温温和和地伸出一只充满力量的手,似是想握手。那胖大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揩油后生小伙子的机会。可能她也深知,碰瓷党的先决条件,就是坐地发威。要等会,被轻轻松松地拉起来,那还怎么就地杀价,绝地反击?所以,胡一啸在伸出的手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果断地收手,并直接从衬衣口袋那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个胖大妈说:“大婶,待会你跟我去医院做个ct,看有无实质的损伤,如果有,我们会全权负责您的一切费用;但如果没有,加上刚才目击者的证词,那么,我得向您提起诉讼,诈骗并污蔑我的当事人,损害她的名誉,妨碍司法公正……” 那胖大婶虽然不讲理,但却是“懂法”之人,估计平时没少看什么《知音》之类的妇女杂志,一听她这罪名被安得有理有据的,瞬时有些心惊惊、脸青青。 她低头快速浏览了一下他的名片内容,接着用手按着,假装痛苦地扭了两下她健硕的水桶腰,说:“算了,就当是我自己摔倒扭着的吧,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仗着自己会耍嘴皮子,欺负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公民,我老了,不跟你们年轻人争天下咯。”说完,她颇为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那八九个人排列组合成的包围圈,眼见好戏演完,不一会就散了。只有那胖大婶灰溜溜地走了几步以后,还怨念地回头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行阿!”还故意在行字加上了重音。 我还来不及辩解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那胖大妈远去的背影,和谐就地融入了周围的景象。我不经纳闷地问了一句:“呃……这个奉公守法与世无争的和谐公民,真的是刚才那个走遍天下不吃素的有理大妈吗?” 胡一啸并没马上回答。 迎着阳光,我看着他那张,泛着光的笑脸,想起了去年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笑容和煦而阳光。 这场相遇,没什么彩成分,甚至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狗血。 —— 那时,宿舍正修排水道,大路不能通行。大家回宿舍,就只能沿着宿舍另一边的那条小径走。 当倪青青站在通道这头的窗户,看见我,挥手跟我打招呼时,6月那午后的阳光正肆虐。 我一抬头,被太阳晃了眼睛,看不清楚路,刚想低头继续向前的时候,听到青青一声尖叫。我刚想想抬头看是出了个什么状况,却又被那阳光再次晃着了眼睛。 这时,我被人用力向后一拉,高跟鞋一扭,跌入一个人怀中。尽管迷糊,我却迅速地从他的前没有脂肪和海绵填充物,这一决定特征,推断出——此人是个男人。 还没等我作出反应,前面一米远处,一个花盆摔碎在地上。定睛一看,正是我那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一盆石榴——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扦成活,硕果仅存的唯一一株啊。就这样被那冒失的家伙搬出来晒太阳,还弄摔了下来。 等我反应过来,立马从他怀里弹出,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谢谢谢谢,太抱歉了!”我低着头,一边往后退,一边担心揩了别人的油。 他笑着对我说:“我也就是刚好路过而已,以后小心点。” 我内心一边想,这“小心点”应该对倪青青说,一边心疼自己这颗石榴。于是,我打算不再跟他客套,得赶紧抢救我的这盆石榴去。 当我抬头,看见那张笑脸,和那对相似的眼睛时,有片刻失神。 我尴尬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要不改天请你……上饭堂好了。对了,我叫杨婉芝,谢谢你的‘举手之劳’。” 他脸上和煦的笑容,应和着阳光,愈发灿烂,灼得我有些心虚。他说:“我叫胡一啸。已经工作了,今天是过来这里找人的,吃饭就不用了……这,就当是我还你的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对他这一举动,表示很诧异,心想:不是吧,我的魅力值没这么低吧,好不容易看见个帅哥,才刚交换完姓名,就被我吓跑了,还宁愿说是‘还’我的……唉~莫非我就是传说中天煞孤星? 我冲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甘心地问了句:“诶,那个……胡一啸,你找到人了?” 他回过头来,好像很高兴地向我挥挥手:“找到了,谢谢你,再见。” 我们很快果然就再见了。 那时,胡一啸站在在青青身后,青青拉着我,给我介绍她新认的哥哥时,我还在内心感叹:第一,世界真小;第二,还是美女比较有魅力。 —— 我回过神来,看见胡一啸好笑地看着我:“婉芝,你是走神了,还是惊魂未定?”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 他也不多问,只目光深邃地看着我,里面涌动着些,让我难以接受的感情。他说:“婉芝,最近过的好吗?” 其实我是挺害怕看到他,或者应该说是很害怕看到,他那双跟我记忆深处无二的眼睛。我冲他笑了笑,迅速低头,说:“挺好的,不过刚才你那招可真行,什么罪名都往上加,要是她真有点法律知识,或者本没法律的概念,估计没那么好解决。” 胡一啸依然没接过我的话题,说:“婉芝,我的长相不会真的那么不合异的眼缘吧?就说你,不接受我的表白,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至于总躲着我吧?唉,话说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对自己外貌的信心,都快跌出记录榜了~” 我讪讪地一笑,说:“一哥,你的魅力指数很高,你放心吧。对了,你刚才那名片给我看看,怎么有那么大威力,能把那定海神针震慑得挪坑了。” 胡一啸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再掏出张名片,说:“别总学青青那丫头叫我一哥,真是太不复合我青年才俊的形象了,多难听啊,严重影响了我的婚姻及再就业。” 我才刚把他那张,印有xx公司高级法律顾问的名片给看完,听他一说再就业问题,我顿了一下,有点怕打击他地小心问道:“你失业啦?” 胡一啸满脸不在乎的表情,说:“前几天才辞职的,那里不适合我,当个挂名的顾问,我还不如回去重旧业吧,话说你还算幸运,今天我可是打算拿着这名片去销毁的。” 我听了以后,有些纳闷:“当个挂名顾问不挺好的吗,工作清闲,报酬高。话说,你的‘旧业’是什么,认识快一年了,也没见你说过呢,你不一直都是混法律的?” 胡一啸听了,神秘地冲我笑笑,戏虐地说:“婉芝啊,做人要有点追求~法律只是当年在大学兼修过,我是学工商管理的。” “哦……”我恍然大悟:“有钱途啊,果然有追求啊,要是你那干妹妹青青知道了,说不定以为你从前是哪个工商银行上班的呢。”我打趣道。 胡一啸似乎也想起了他这个干妹妹的无数经典事例,无奈地笑笑:“好了,先不跟你说了,今天能助你,纯属巧合。以后你自己得留心点,社会险恶人心不古,要不是刚才旁边那小商店的店主告诉我,那胖婶是个碰瓷,还经常在这里活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在背后煽动群众了。” 我赞赏的给了他个白眼:“哎哟,想不到一哥大人,会这么算计一个奉公守法与世无争的胖太太啊?” 胡一啸一声叹息:“唉——我这还不是职业惯,加上怕见美人蒙尘阿……”说完他看看我,我没接话。他接着说:“婉芝,这回难得我失业,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得请我吃顿饭,就趁我青黄不接的时候,接济接济我吧。规格嘛,也不用太高,但至少得跟你们食堂的二楼持平吧,好吧?” 我一口答应他:“好,你要是什么时候青黄不接了,就来找我吧,一口救济粮我应该还供应得起。” 胡一啸见我应了,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顺手拦了一辆的士,开门、上车。车开了还不忘跟我挥手道别,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我也挥挥手,微笑着目送他和车在街头拐角消失后,才继续骑着那辆,被两个装满物品的大环保袋,折腾得有些“把持不住”的单车,缓慢而略显扭捏地继续行驶在非机动车道。 第一章 胡一啸在线阅读 第一章 胡一啸 第一章 胡一啸 - 第二章 乌龙倪青青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章 乌龙倪青青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章 乌龙倪青青 虽是初夏,太阳也不算很猛烈,但我不过注视了那些斑驳的光影一会儿,眼睛就已经被晃得满目金星,不得眯上眼睛。直到一个人影从对面马路的那头出现,我才开始重新找回了聚焦点。 看着那抹沿着人行道上施施而行的绿影——其实这样的倪青青,还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我终于放下那伪优雅,“呼哧、呼哧”地开始奋斗在牛面上。最后一口面条还没来得及咽下,眼见倪青青挎拐了个弯,朝宿舍方向走去了。 “噗……”,眼见她身上再次出现的纰漏,我一口面条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部分,全交代在桌上了。自此,我的伪优雅行动彻底宣告终结。 现在是食堂就餐低谷期,但在各处也散落了三四个,跟我一样不合时宜的食客。对面那干净的帅哥,用自己紧皱的眉头和抽动的嘴角,向我无言地表达:虽然你是出于无意,但我对你的不和谐行为依然感到非常难以容忍,此外,你目前那令人发指的模样让我实难下咽。 我掏出餐巾纸,把那两不幸从鼻孔里喷出来的面条解决掉,紧接着把自己收拾干净,拽着座位旁那两个从超市采购满的环保袋,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地朝食堂侧门冲出。整个过程累计时间不超过6.18秒。 可能是因为比较有落跑的天赋,我成功地将青青阻截在食堂侧门边的林荫大道上。 “小娘子,你觉得今天凉快否?”我戏谑地问道。 青青一副询问“我又出什么状况了吗”的纳闷表情,一边拿出小镜子迅速瞟了两眼,想了想后回答:“我承认,今天我的魅力值比较高,可我也坚信,你对我的热情指数没高到奔跑相迎——如此泛滥的地步。此外,截止至目前,我自我感觉基本良好。” 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对她:“其实在下也觉得今天的气候委实怡人,但怎奈小娘子你面容灿烂,超短裙下风光旖旎,令人热情高涨几欲泛滥。” 青青水灵灵的脸蛋开始迅速不符合自然规律地垮下,扭曲开来,一身灵动的气息瞬间消失。一把扯过我做掩体,积极向四周缩头探脑、形象猥琐地张望,确定周围没人有幸一睹她的春光后,青青终于把褶在包包一侧上的裙摆解放下来。接着,又抱住我挂在车头两边的,那两个环保袋,坐在我的单车后座上。 于是两人一车,开始慢悠悠地穿行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难怪刚才开始,就觉得这裙子有点异常,不过这么丢脸的事情你不直接了当的说,还戏弄了我一番,严重影响我对你的好感度。”我可以感觉到,此时的青青一定是嘟起了嘴,幽怨地瞟着我的背影。 “咳。”我故作惋惜状,“请问,自我认识你这三年多以来,你有保持过一个星期不丢脸的记录吗?” 青青面无愧色且地果断回答:“没有。” 我继续不忘调侃她:“咳咳……其实这个时段,出来晃荡的人很少。而且,这两年半,照你脸皮0.1毫米/星期的发育速度,基本上这次丢的脸,对你毫无杀伤力。” “有道理!青青一拍手,看似没在意我的歪讽,笃定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刚进学校的时候,拿餐巾纸时,不小心让它们两勾搭上的。”说完,又甩了甩头说:“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惊心。” 虽说不想,但她似乎为了挽救她神经大条的形象,并没岔开话题,接着说道:“我这个月月初占星时,算准了我会遇到想不到的事,虽然我觉得这些事应该也包括好事,今天还特意去买了张彩票。自上次牛仔裤开了裆后,我已经很小心了,没再穿那些很透气的内内啦,这次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我不得不被她的阿q神所折服,牛仔裤你都能折腾得开裆去……脑海里那句四肢发达头脑那个啥的不断闪现,想起她那细胳膊细腿,我用了0.01秒飞快地心算,并迅速排除了她四肢发达的可能。话说回来,那天青青的那条开裆牛仔裤,我也是目击证人。只是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加上她穿的是长t,应该也算有惊无险。 于是我顿了顿,表扬她:是吖……还好今天你没有用丁字裤来替代那些通风透气的透明内内。” 青青这下终于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怎么又买那么多东西,你前几天不是刚去过超市吗?”青青疑惑地问。 “本来想去买些每个月那几天的特殊用品,她们知道了就顺便叫帮买些东西咯……”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青青惊讶地瞪大眼睛,“哪个她们?我没听错吧,丸子同学?你那多少克的几包纸尿片,就顺便了这么几斤东西来?” 我诚实地点点头:“嗯,正也是顺便嘛,一个班的,不要计较那么多啦。重,就当是减肥咯。” 话音刚落,青青大概已经回味过“班上”的含义。顿时,我感到手上一紧,紧接着耳边就响起着她捏着自己的嗓子后,发出那种特有的秋后算账的调调:“杨婉芝……你不是又帮隔壁的罗媛她们顺带了这两大袋吧?”接着大概是想到我一贯的作风,内心下了结论。然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丸子哟,罗媛她们对我们无利不往也就罢了,对姐姐还那么刻薄,为什么还要帮她们带东西呢,还一带就两大包,我看罗媛就是存心整你来着。我是看不惯了,但不知道你和姐姐为什么还纵她行凶。” 宿舍一共有四个人,青青口中的姐姐,叫尹心兰。 刚上大学时,心兰就以她贤淑温婉的格和温暖人间烟火的气质将宿舍另三人折服,加上年龄比我们三人都大些,爱好和特长估计也是照顾他人。我们三人,因此发自内心地喊她一声姐姐。 是美女总被yy,罗媛的某一个好友的男朋友就对心兰有想法。 罗媛那朋友本并不坏,也没有算计人的智商,更放不下千金小姐的架子来骂人,估计知道骂了心兰也没有用,只能暗中笼络人心好使些小绊子,发泄一下对假想敌的不满情绪。我们宿舍的人,虽然都觉得她这种小绊子使得很不厚道,但是那些小疙瘩,连心兰也觉得实在不值得一干人撕破脸去敌对。 于是我听到青青的牢骚,只得第n+1次地友情忽略,外加象征地“呵呵”了两声。 青青大概是这两年同样的场景见多了,念叨了两句便也不再出声。 回到宿舍后,看见心兰正在午睡,大概是我们的脑电波受到她强烈睡眠意识的干扰,也觉得有些倦怠,便各自爬上床去午休。 等我醒来,才刚去隔壁,履行送货上门义务回来,就看见青青悠悠地睡醒,用殷勤而又带有些慵懒的口吻,和正在往大瓷碗里盛汤的心兰打了招呼。 末了,她的目光迎上我。感受到她眼神中施加的压力,我登时觉得浑身**皮疙瘩,如同海水般潮起潮落,纷纷乱乱地落了一地。我对着尹心兰做痛苦状,“姐姐~我有不详的预感~感感感……”。 青青眼神邪恶,笑容异常甜美:“小丸子~哀家素以亲民为名呐~让哀家这双饱含着对你无限的眷恋和盈盈期望的双眼,见证一下你今天的减肥成果吧。”边说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手拉起我的睡裙。 我本以为青青此举,定是要讽刺我的,结果当她以一副坚定不移的口吻,说我果然瘦了的时候,我竟有些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青青趁我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在我手臂和背后上了又捏了捏,待揩完油后——“可怜的丸子哟,整天做苦力,腿上的脂肪全跑到肱三头肌,背阔肌那做你肌的后备力量啦……”言罢,抓起我的双手,用她那深邃而饱含深情地凝视着我,“丸子,你别担心,就算有一天你变成虎背熊腰,肩圆膀的重量级肌型御姐,我还是会对你不离不弃的,为了你,我会一举砍伐遍我从未得到的整片森林,为你构筑那铺满蕾丝、种满百合的康庄大道……” 没等青青说完,我用力握紧拳头,开始向她展示我迷人的肌,不,应该是类肌般脂肪:“青青~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变成我的餐前运动之肌特训对象的话,我认为你还是应该收回你的魔爪,校正你的嘴脸,以及,闭上那双跟你股沟一样深邃的眼睛……”我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向青青出言威胁。 “我真是没想到啊~”青青一副悲愤状,恨铁不成钢地说,“那次牛仔裤门事件,我成功地在人潮中将下半身瞒天过海,怎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最后竟是与我朝夕,吃喝拉撒形影不离的姐妹对我的后腰下三寸产生了这样的邪念……” 我拉过一张凳子,开始笑眯眯地看青青这回能演到什么时候。 “来吧,既然你已经利用我和你之间的友情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么,就来拯救我吧……”言罢,她双眼一闭。 “好啦,吃饭了,百合剧场先谢幕休息,”一旁那一直在勤劳地用两个电饭锅,煲汤炒菜的尹心兰终于带着温暖的浅笑开口了,“挪凳子,快,上菜了哦! 青青迅速端正了她那张开始流露出猥琐神态的小脸,猛虎下山地冲向电饭锅。我站起,边挪凳子边惋惜:“姐姐啊,你应该让青演到唱片尾曲的时候才开饭的,那首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mix《菊花台》真是让我魂牵梦萦呐。” 大概是青青那首成名曲实在太惊天地,心兰好笑的摇摇头:“我实在不习惯餐前进行心脏强化训练啊。” “哎呀,百合剧场的主题曲是《野百合也有春天》!mix那首是菊花剧场的!青青嚷嚷着,手上却没停下盛饭的速度。接着她又为自己遭到质疑的成名曲鸣不平:“姐姐,我那首改良版的《死了也要耽美》可是糅合了《死了都要爱》的经典旋律和《菊花台》歌词的华,加上我自己独特的理解能力,才改造出如此凸显出‘死了都要耽美’的同之爱啊!你们怎么就不能把它上升到一个艺术境界呢?” 我挪好椅子,对她说:“青青,我也很想达到你所想展现出的那个境界,怎奈你的艺术表现力不强,我艺术细胞又相对较少,只能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啊! 青青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好吧,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为了让你们深刻理解我的耽美思想髓。从明天开始,早上我就引吭高歌督促你们起床学习,晚上就浅唱低吟哄你们上床睡觉……”我从青青手中接过两碗饭,放在桌子上。刚想跟她商量商量,反正都是死路,与其被她的嗓子弄个慢自杀,能不能选择一刀了断的时候,却见二人双双望向门口,我当是李红薇回宿舍了,未回头先招呼:“回来啦?正赶上吃饭呢~” 只听到“呵呵”一声冷笑,我心一凛:莫不是又来找茬的吧? 第二章 乌龙倪青青在线阅读 第二章 乌龙倪青青 第二章 乌龙倪青青 - 第三章 晚餐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章 晚餐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章 晚餐 我回头,才看清来人是隔壁宿舍的罗媛。她今天只是瞟了一眼心兰,没有象平时那样对她出言不逊。罗媛把买东西的钱给我后,对我客气地笑笑:“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搅了。”说完,她直接转身走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隔壁宿舍门关闭的声音。青青开始努力地和食物作斗争的时候,我才刚缓过神。“青青,慢点吃,”心兰好笑地看着青青那副对待食物时,独有的凶相。 “诶?为什么她今天那么反常,平时都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嚣张德行啊?”我问。 “罗媛向来都这样啊,只是在她那‘好朋友’面前,才做出一副两肋刀的样子。谁不知道罗媛是冲着她那朋友的财势去的?在背后总说自己朋友霸道,指使人做些自己不愿出面的事。说的她多委屈,实际上我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两面三刀的罗媛了。”青青一边咀嚼着满口食物,一边还使劲把叼在嘴边的青菜往嘴里送,接着含含糊糊地从繁忙的口齿之间挤出,“要是她再说什么影响食欲的话,我就把‘死了都要耽美’多唱几遍,驱邪避凶。” 我看着我对面的人儿,心想,她其实还是有些间歇的眼色的嘛,但她似乎不明白她那首经典之作可能更影响食欲。而且……为什么这个姑娘的行为举止,总是能够严重地脱离她长相的事实呢? 只听见心兰语调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谁能知道谁怎么去做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够伸手得到自然好。有得必有失,要是过程有曲折,定是要付出一番的。”只见她眼中有些深远而飘渺的东西。 “也是~有几个人是能像红薇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脑子好、长的好、身材好,哎,反正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用求。”青青持续口齿不清地狼吞虎咽,“不过可惜她爸爸瘫了,还要她经常抽空回家看望他。罗媛的朋友也算是好的啦,至少有那么一群人哄着她开心。”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似乎都在思索着些什么。 青青把她那小山状的饭吃干抹净后,站起来去盛汤的时候,暧暧昧昧地对我笑:“嘿嘿,如果你的赵哥哥回来,你打算失去什么?” 心兰迅速瞪了青青一眼,然后关切地看着我:“青青这丫头就爱乱说话,你别在意啊。”青青缩了脖子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丸子姐姐~我口无遮拦,你就把我的话当是个屁,放了就算了阿……别放心上呐。” 我突然有片刻失神,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片段:老家那颗纤细孱弱的石榴树,细小凝如血珠的花苞,一个坚定却有些模糊的背影,满目凌乱,死党张倩抱着我失声痛哭,妈妈怒不可遏的耳光,和她不忍的泪水……那年年花开年年落,还是没等到约定的回音。如果你再不回来,我还能等多久?我还能失去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我定了定神,还有些迷离地抬起眼,看见二人都担心地看着我,我安慰地笑笑:“已经没什么了,我现在很好,妈妈现在对刘琤也很满意,如果发展下去,或许一年多毕业以后就结婚了。我和他……已经没什么了,只不过是一场我不愿醒来的梦罢了。” 心兰的眼神中还有些担忧,青青已经盛好汤,再次聒噪开:“哎哎,其实我觉得一哥挺好的,而且当时我帮你们合盘的时候,还料定你们会在一起的,你们很般配很命中注定啊,你们的四柱重合,日月合命……balabalabala……难道你没觉得一哥很适合你?话说,你为什么要挑刘琤呢?是因为你们认识时间比一哥久一个半月,还是他比一哥帅1.5倍?” 我有时候挺欣赏青青这种大而化之的格,至少不用象自己一样,什么都放在肚子里面,吐不出来,咽下去又消化不掉,空让自己柔肠百结。我笑着说:“青青啊,你又是星盘命理,又是耽美,平时下课后还不忘去玩网游,你真是壮得像头牦牛!” 青青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傻乎乎一笑:“嘿嘿……我是多而不型,今天你别想扯开话题啦,五一前你们刚在一起时,我就想问了,总逮不着你,逮着了又忘了,这次难得你逃不掉又想起来了,你快向我和姐姐坦白从宽,为什么勾搭刘琤而不勾搭一哥。” 我对勾搭一词感到很无语,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开口,青青以为我要拒绝回答她的问题,扁起了嘴巴:“丸子姐姐,虽然我平时的言行举止,对您老人家多有得罪,但我是一颗红心向着您的啊,你不能厚此薄彼,怠慢我阿……” 我笑着白她一眼:“谁敢怠慢你这头乌龙啊,我不答你,恐怕你下次还来捅我的马蜂窝呢。”青青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挠挠头。我咽下最后一口饭:“其实刘琤和胡一啸,我都没考虑过……可是你们也知道,刘琤是跟我老妈在同个公司的。我也不擅长拒绝别人,当时刘琤跟我表白时,我只说我妈不准我在大学恋爱,谁想到他跑到我老妈面前去毛遂自荐。我老妈挺欣赏他。同时,呃……为绝了我的念头,我们两,就被她撮合了。”我颇有些懊恼地说。 心兰闻言有些诧异,青青已经抢先开口了:“啊?原来刘琤是占了主场优势啊,诶哟喂,我本来还以为一哥更有机会出线的,没想到你谁也没给机会,要不是刘琤这小子够奸诈,估计你还在那死心塌地等你的……” 话还没说完,心兰“咳”一声打断了青青的话。我苦笑一声:“姐姐,我真的没事了,我都明白的,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挺感激他留给我一个念想,让我有个寄托思念的地方,而不是直接拒绝我,我真不是个坚强的人。” 只听青青小声嘀咕了句:“拒绝了还好呢,长痛不如短痛,凭什么要让你为他辜负了大好青年才俊……” 心兰轻轻叹一句:“丸子啊,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也明白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最想要什么,但不管我们说什么,本意都是为了你好,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自己要走的路。”顿了顿,接着说:“你妈把你拉扯长大,你能理解和体谅她对你的用心良苦的确让人很欣慰,但……你确定刘琤真的是你想要的归宿么?丸子啊,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姐姐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人的想法没那么单纯啊,以后你要多推敲推敲。” 我感激地看看心兰。心兰转向青青,板起脸,故作严肃。可是那表情、语调还是让人觉得温暖可亲,“青青啊,你说你虽然是我们中间最小的,但明年也二十咯,赶紧找个当家的管管你,整天口无遮拦的,我们是觉得没什么,以后你出去社会混,可有苦头你吃的。” 青青谄媚地巴着心兰的手臂;“姐姐啊,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舍得你分开啊,以后你做大我做小的……” 心兰佯怒:“丸子啊,明天赶紧去班上抓个壮丁把他们两凑合凑合整一块得了,免得整天觊觎我的另一半。” “捏嘿嘿嘿……”我努力调整出,青青惯用的猥琐表情,舔舔嘴唇,摩拳擦掌地奸*笑:“青青~你是打算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把你捆了扔班长宿舍去?” 班长,是为数不多,可以视青青一切缺点为优点,眼光独特的复合型人才,也是青青为数不多敬而远之的人之一。 只见青青面露恶寒:“不……不用劳烦各位大大动手了,明天我就去联系联系本山大叔,春晚跟他联袂登台向全国人民无门槛征婚。”接着,非常识相地迅速收拾碗筷:“哎哟,天气好呢,就想做些饭后运动,今天不用抓扑克牌啦,我洗我洗,各位慢聊啊~”说完屁颠颠地颠走了。 我和心兰相视一笑,问她:“姐姐,你最近和他怎样了?”我所问的他,是指心兰的男朋友。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更是曲折。 早听说,心兰和她的男朋友是高中时代在一起的。她的男朋友,应该算是虎落平阳型富二代。兄弟姐妹多不是问题,父亲离异再娶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的后妈对自己丈夫和他前制造的这些个“历史遗留产物”非常刻薄,他父亲却因为这后妈强有力的背景或许真情也许假意地疼爱她,家里的事情由着她去折腾。以至她的男朋友甚至为了生活,和心兰的学费,要去为自己的父亲辛辛苦苦地打一份挂着亲情头衔的廉价工。 而心兰是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父亲本来就是想着要留着她“卖个好价钱”的,谁曾想她竟然跟了个没钱的主,对家里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下定决心,顶着家里的压力跟他在一起,最后却被父亲以“逆女”的各种罪名加身,名正言顺地拒绝支付心兰的学费、生活费等各项开支。 心兰对我微微一笑,有温暖的感觉:“最近他过的还不错,他的爸爸已经放手给他些钱用于投资了,就是他后妈还总是念叨着,他年纪小不懂经营容易受骗什么的。” “哦~”我瞄了瞄她五一时,刚买的那台限量版台式电脑,冲她暧昧地笑:“姐姐,最近确实过的不错啊~”她冲我笑笑,嘴角却挂着一抹不自然,而眼神也有些游离。 —— 那时的我,只当是她因为她男朋友受了委屈而感到失落。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回过味来,当时的她内心为何纠结。 第三章 晚餐在线阅读 第三章 晚餐 第三章 晚餐 - 第四章 流年盘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四章 流年盘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四章 流年盘 我因她的游离,陷入一阵沉默。二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青青已经速度地解决就餐后的遗留问题,打开了她的电脑。我看看心兰的样子,似乎没有说下去的趋势,冲她笑了笑,打开电脑,开始跟青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青,你的耽美文两天没更新啦,你的书群现在正吵着要人你呢。”我一边盯着那不断滚动的消息一边出声提醒。 “嗷,”青青痛苦地哀嚎一声,“别提啦,最近都没什么灵感,就靠发存稿,如今已经山穷水尽,实在没得发了。本来今天上街想找些生活素材,结果没找到就算了,还光着半个屁股逛了半天校园,我的人生真悲哀……不想了,不写了,真头痛,今天要改变一下生活常态,看盘占星! “哈……”我失笑,“你这就叫悲哀啦,那我啊,姐姐啊,红薇啊,应该叫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人间悲剧之灭绝人伦?”我含笑看了眼青青。只见她的脸被屏幕的光线映得时明时暗,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仿佛有种从来就不该属于她这张脸的哀伤神色。 我还没将那张从未见过的脸好好研究,青青侧过头,斜睨着我:“好啦,我知道红薇身娇贵,也更有她自己的伤心,你就别再说我了,下次看到她我向她道歉,不再不经大脑胡说八道还不行么?”说完装出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乞求我:“好丸子,快帮我去学校论坛看看,有没有无良人士,把我的走光照贴在学校论坛,好啦……我经受不住这种打击。” 我戏谑地看住她:“倪青青,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说完打开了学校的论坛,开始仔细地翻阅 “唉,我真是怕了,这次再让别人构陷我有个什么特殊嗜好,我没法过了。”青青继续郁闷道:“不知那次哪个混蛋如此成功。偷拍,还制了我的蕾丝门,把你跟我这对百合恋人的恋情及后续报道,持续散播并严重误导舆论,还组织不明真相的群众进行围观,让我们学校为数不多的拉拉发现我这个‘隐藏力量’并派出重量级选手进行笼络、骚扰、勾引,甚至妄想将我沦陷,虽然我是个不冷门的耽美写手,但是不代表我的取向有偏差呀。我不过就把那当红美受给写死了嘛,竟然对我进行非理的打击报复。好在最后班长深信你正苗红的取向,还挺身而出仗义辟谣,我才逃过一劫。真是依稀往事幻如真啊,转眼我们都快大四了。” 我哑然失笑,心想,那哪是班长对我仗义啊,明明就是对你有私心。 不过很可惜,青青没有理解到班长的良苦用心跟他“整一块儿”去,也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这句话。只不留余力地跟各位男女同窗不断重复:“我跟杨婉芝纯粹是神上的战友,纯神的,就像柏拉图,我们虽也同过床,不过仅仅是同床,没有越轨的举动碍…” 由于她抗压能力较差,连累了她的反应能力,平时能贫的“特长”完全没得以正常发挥。常常她才解释完毕,别人都无一例外交换眼神,嘴里说着相信她,实际内心是相信她是拉拉的传闻。最后此女差点相信,并试图送上门去跟某人“秉烛夜谈”,以正视听。班长为了挽救他心目中的,呃……女神,才开始着手组织反围观者,大举在论坛上进行言论封锁及反攻…… 我翻了翻论坛,发现没有什么不良声音,知会她了一声,她才放下她惴惴不安的那颗少女心。 “那我就安心了……”青青长吁一口气,望向躺在床上看小说的心兰:“姐姐啊,我刚才推了下你的次限盘,发现你今年……”青青眯了眯眼睛,靠在椅子上,学电视上那些算命的了下巴莫须有的胡子,然后语调绵长的说,“恐遭大劫也~” 心兰看小说,没注意听我们对话,忽而听到有人提到自己,抬望眼,说:“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青青缩缩脑袋,像是觉得心兰生气了,说:“没什么,嘿嘿,没什么。”心兰疑惑地看看青青然后继续埋头看书。我就懒洋洋地搭腔:“高人可有化解之法?” 青青思索片刻,曰:“天机不可泄露~!” 我耷拉着眼皮挑衅地看着她:“你不去算命真可惜了。” 青青似乎没听出我的讽刺,兀自继续说:“唉~做人要低调点,像我这种境界的人,一般是不主动出手帮人家看盘的了,只是觉得跟你们那么熟了,一时技痒,忍不住露了一手,就彻底地把我跟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层次区分开来,我也觉得挺内疚挺对不起大家的。”接着她嘿嘿一笑:“丸子啊,你今年也颇多挫折哦,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不过呢,总会好的。比红薇要好些吧,红薇的人生似乎要翻天覆地地变化啦。诶,是什么呢,我怎么都猜不出来呢。”说完,支着头笑眯眯地看住我。 我侧过头去,看到青青那张笑的很灿烂很欠修理的脸,对她说:“青青,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那什么星象命理的硬件没学到髓,不过软件方面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青青纳闷道:“什么是软件方面啊?”我高深莫测地眨眨眼,说:“就是让人一看见你就觉得你有神棍的气势啊:那种虚无缥缈,云里雾里什么都抓不住,但又有头有理,让人诚惶诚恐的接受的那感觉啊。” 青青不解地“哦”了声,翻着白眼想了想,对我说:“你能不能说得直接点?”我狡猾地说:“就是每个神棍都应该拥有的,装神弄鬼的基本素质呗。” 青青这才反应过来,被我耍了,迅速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去,说:“哼,说我装神弄鬼,我今天晚上就找资料再咨询高人,看看你们今年要走个什么运先,哼哼……” 难得看见青青赌气认真的样子,接着问她:“你怎么不帮你自己看看啊?” 青青说:“已经看了啊,不是跟你说我这个月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啊,嗨,每次发生什么事情还真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啊,真不知道下次会怎样呢,每次猜都没猜中,好担心又有点小期待,哈哈……” 我接着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说,再分析分析你的本命盘呢,教我也学学啊。” 每次一提到青青自己的事、本命盘,她总是语焉不详地一语带过,我料想着她或许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自己感同身受,所以也不喜欢强迫别人去面对那些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她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我只知道青青或许跟心兰一样,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家里也就一个弟弟跟她亲,放假回家,只回爷爷家,生活费,都是自己去网上写耽美赚来的。 唉,都是一群有残缺的孩子啊,什么颠覆啊挫折啊,都那么残了,不介意更残一点,说不定负负得正,还残残出个残缺的美来。 果然,青青还是没用自己的什么事做为案例分析对我进行教导。只说:“你想学我教你就是咯,不过以后分析呢,还是得你自己多分析,多看些你不认识的人的星盘,如果你有天赋又肯努力的话,我估计过几年你也有我的一半功力啦。”青青自恋地回答,“我的本命盘也没什么好看的,日月金水火木,全在第八了,以后毕业出来没工作我就帮摆摊算命吧,要是混不下去,估计去修修真,说不定对我来说,还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啊,哈哈……” 我看着青青那得意表情,不由自主的也跟她傻呵呵地笑,接着问她:“你不是挺在意罗媛那妞的啊,那你觉得她以后会如何呢?” 青青立马板起脸:“丸子啊,我本以为你追随了哀家那么久,日积月累的耳闻目睹应该也习得哀家一成本事了,所以刚才才大胆的下结论说,过几年你我一半的功力。唉,现在我要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连看星盘要确到,出生时间的那一分钟都不知道,看来你没有慧,亦与哀家无缘,我们满饮此杯,就此挥泪别过吧。” 看到她一副又要借题发挥,燃起了她的表演天赋,准备再来段虐恋类的表演,我赶紧打住她的话头:“不是还有生时矫正的么,你帮人矫矫就好了嘛。阿……不说了,困了,睡觉。”说完我打了个呵欠,赶紧爬上床了。 “我跟她不熟,不知道她那些点点滴滴,怎么矫哦。再说了,看星盘是很累人的,我可不想给那些不相干的什么人看。”青青说。 心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放下书,躺在了床上,转头看着我:“红薇应该不来了吧,明天还要上课呢,赶得及吗?” “她自己有分寸的咯,安啦安啦。”我冲心兰露出个安慰的笑。耳边是心兰叮嘱青青关上宿舍门小心晚上转凉,容易着凉,还有像平时一样早些睡觉的叮咛。 在青青时断时续点击鼠标的滴答声中,我沉沉入睡。 第四章 流年盘在线阅读 第四章 流年盘 第四章 流年盘 - 第五章 刘琤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五章 刘琤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五章 刘琤 第二天醒来,用青青的话来说,因为她废寝忘食地钻研星盘,以至于今天起不来去上课,于是我只跟心兰一起顺路去饭堂随便买了些早点,接着去教室。 中间妈妈来了个电话,大意是:我们两个都是思想积极而行动力不足的人,需要第三方力量介入,方能促进彼此的感情。为了尽早达到渠成等等等等目的,所以叫我找时间跟刘琤回家吃饭。 我内心不断哀叹,老妈真是他看对了眼,要是刘琤再大那么个七八九岁,指不定过两年得叫他爸了……咳咳,千万别让老妈知道自己这种,不友好不积极不配合的不和谐想法,伤害她一颗灼灼赤诚的红娘心。 估着今天的课也就上到上午十点多的光景,加上回家,买菜,做饭什么的,要做顿晚饭还是绰绰有余,于是就应了老妈,今晚回家和刘琤一起“被促进”双方感情。 直到上午上完课也没看见李红薇出现或出现过的迹象,我跟心兰打了声招呼,就一路买菜回家去了。 回到家美美地睡了一觉,才悠悠地开始劳动改造我这身懒洋洋的骨头。 话说刘琤这个人,就平常的观察、老妈的描述和单位相关人员对他的看法,概括归纳总结这个人大意上是个不错的人,家境虽不太好,但家庭关系不错,长得很干净秀美。 借用老妈办公司那会计御姐的话来说,他那忧郁的眼神,纤细的身姿,温和的气质再加上那柔美的轮廓,看上去象个受;而他的格跟长相刚好成反比地坚毅上进,某些商场案例还告诉我们,他还是有些心计和城府的。不过在他周围跟他“朝夕相对”的人,倒觉得他是个热心进取真诚待人的,默默无言奋斗型人才。 可如果真象姐姐说的那样,他不会象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话,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何所图?自己的容貌,撑死也就只能冠以清秀这一形容词,妈妈也不过就这小公司里的财务部经理,跟他的职业质,除了八竿子打不着这一决定关系以外,再没有任何联系了。不过话说回来,胡一啸不也对我挺有意思的嘛,嘿嘿……说不定我今年走的就是桃花运,命理女神棍倪青青也说了,我今年人际关系复杂,多变更。恩,一定就是这样的,强悍的命运不受长相限制。关系多变嘛,那就多赐几个男人来拯救我迷途不知返的“资深少女心”吧,哈哈…… 我一边折菜洗菜,一边天马行空地乱想。冷不丁…… “啊~!”一条营养过剩的肥青虫,不断扭曲着身体对我搔首弄姿,用肢体语言,表达我对它进行非人道的“被沐浴”行为的愤慨。还好还好,不是蚂蟥。我自我阿q了一下,接着想,什么时候被青青潜移默化地改造成,拥有她那种招惹另类事件的体质了?正恶心着它,不断摆出芙蓉姐姐的各种s型poss,于是我邪念一生,将它冲入下水道。 “妈,刘琤,你们回来啦。”当我正在盛饭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我内心暗自赞叹我掐时间的功力愈发深厚的同时,一边对着二人笑着说:“快过来坐吧,可以开饭了。” 妈妈的眼中流露出对我的满意,看着做好的菜,说:“芝芝啊,以前见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想到上了大学以后倒是学了一手。” 我没想那么多,就说:“哎,在宿舍整天跟着那位‘贤妻’心兰姐,在旁打打下手,听听她的烹饪总结,久而久之也学了点皮毛,不过厨艺自是比不上她和老妈你咯,将就着凑合一顿,应该还是可以的。”我发扬下韦小宝的神,得到表扬还不忘拍拍上级马屁。 “是啊,”眼见老妈暧昧地跟刘琤交换了下眼神,继续说:“以后应该至少也能当个贤妻了。” 我这才明白,刚才的表扬,原来是为这句话埋个伏笔?我有些羞赧难当,“妈,你说什么呢。”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刘琤一眼,看见那厮悠然自得地吃饭,似乎没注意到我妈在说什么,我顿时倍感心安,接着有些怨怼地瞟了老妈一眼,说:“不就是做一顿饭吗,还要趁机给你女儿打包装,做宣传,好像……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我边说心里边觉得有些委屈。虽然刘琤长得是不错,听说也是个塌实肯干的年轻人,你着手凑合我们在一起也就罢了,现在还没开始多久,都没怎么互相了解,就那么积极努力想要促成某事,唉……此等行动力,堪称婚姻的急进分子。 我突然有种,自己就像超市那些促销的商品,大降价还不行,非得再买一送一才能显示出促销的诚意。莫非,在老妈她老人家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透视之下,看穿并预计我的市场将要面临崩盘了,所以现在就开始不遗余力地清仓? 我正一边胡思乱想地扒着饭,碗里突然多了块鱼。 刘琤边给我夹菜,边说:“阿姨,我知道婉芝是个好女孩,不然我也不会顶着压力,来您面前毛遂自荐了。”言罢,似乎在我的举止无措中洞悉了我的想法似的,对我说:“来,多吃点菜啊,这可都是你倾心之作呢。” 我觉得脸上有些微热,不知该如何答白,妈妈看着我们“相亲相爱”的举止,似乎很欣慰地点点头,说:“你们能够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我还担心芝芝因为以前……” 我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递出个眼神想要打断妈妈的话。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凶悍,生生将妈妈的话截住,接着她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就尴尬地笑了笑,对我和刘琤说:“瞧我人老了,就是话多,快吃饭吃饭吧,菜都凉了。” 闻言,我舒了一口气,却看见刘琤的眼底有些意味深长的光芒在跳动,我刚想细究,却未曾想它转瞬即逝。 吃过饭,刘琤奉老妈的旨意送我回学校,走在员工宿舍外的大道上,我和刘琤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一心二用地在想,老妈说的的确没错,我和他都不是那种擅长沟通,搞关系的人,虽然我平日里和青青还是有得贫,但是却是很认生,跟不熟悉的人热络不起来。唉~也不知道当初身边这个人,是出于什么勇气,才敢跑到老妈面前去自荐的。而自己对他并不是特有感觉,只是不愿,也不敢忤逆老妈的一片好意,怕她又为这,提到当年赵锟那件事而伤心,不过当时却没有考虑过,这将置刘琤于何地? 于是,本该在这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的关键时刻,我大脑抽风了。 胡思乱想一开始,便如滔滔江水般,一发不可收拾。接着竟想到那个倪青青号称是跟我心有灵犀命中注定的——胡一啸。每次都是关键时刻遇到他,真可谓是我的救命菩萨,虽然自己是感多情的双鱼座,可惜,自己对他不过就比旁人多了份感激和欣赏。至于感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年,那颗石榴树下的那个少年,和那些伤痛,让我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去爱别人?或者是出于内心对自己深深的悲哀,而不敢再去接受别人? 当刘琤的手在我眼前晃的时候,我的脑子正如同一团乱麻似的,纠结得毫无头绪。我从思绪中醒来,就着夕阳不明不弱的光线,对上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刘琤说:“婉芝啊,虽然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制造气氛,可你也别用这张摆满了正在发呆这一事实的脸来打击我吧?” 我下意识地脸,抬头:“啊,有吗?” 刘琤认真地点点头:“有,而且还很彻底。” 我垂下头去,丧气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刘琤对我笑笑,眼里有几分溺爱的神色。我看见了不由得有些慌张,眼见快到公车站了,就急急地说:“谢谢你送我了,到这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工作压力不挺大的吗。” 刘琤闻言更哭笑不得,说:“婉芝啊,就算我真的很累,我总不能刚吃饱饭,七点多就睡了吧。再说,你妈妈可是让我送你回学校啊,我怎敢不从?话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有攻击力的人吗?怎么一旦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你总一副退避三舍的表情,真是打击我死也~” 我闻言,心想,你就一小受样还有什么“攻击力”可言哟,不过我向来是对陌生的男有些恐惧,不过这我可不敢跟说出口。我笑了笑说:“其实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车也是到学校大门口的,我们学校的校风还是非常淳朴婉约的,绝对不会有突发的不良事件。” 我心想:唉~兄弟真是对不住了,由于长期受到青青耽美思想的侵蚀,让我有些霾——不是我不让你送我回去,只是,你不送说不定没什么事的;结果你一送,那些在夜间出没的狼“攻”们,看到你的如花美貌,最后我怕我是不得不偕同你“有事”了。 刘琤听了也便不做要求了,客气地笑了笑,说:“那你总不能再拒绝我目送你一程了吧?” 于是我便在他的目送之下,优雅地转身娉娉婷婷地走了。当然,这优雅、这娉婷,只是本人自恋臆想下的产物…… 第五章 刘琤在线阅读 第五章 刘琤 第五章 刘琤 - 第六章 李红薇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六章 李红薇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六章 李红薇 回到宿舍,坐在电脑前的两个人,一齐向我行注目礼。看见李红薇回来了,我微微有些诧异。“回来啦?”我向红薇打声招呼,接着说:“明天不是不用上课吗,太想念我们了所以回来啦?” 红薇身上还是那一贯疏离的气质,但望向我时,面容却和煦了很多——这就是同室的先天优势,独有特权啊~我得意地想。 她语调还是温温的说:“周末回家看爸爸,没来得及赶回来上课。现在才赶回来。挺累的,车也不在这里,又不想慢慢转车回去。太远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说完塞上耳塞,继续在电脑前听歌。 看到心兰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床上看书,青青还是依然坐在电脑面前,不知写小说还是干些她钟爱的副业。我也打开了电脑,登上qq问她:“青,跟红薇道歉了没?” 青青的头像半晌才跳动:“想说,没来得及呢,她就跟我打招呼了,唉~哀家人靓命正啊~真是没办法,命好得连美女都不跟我记仇。” 我心想,要是谁都跟你那张没把门的嘴记仇,我们三个,估计现在已经踏上轮回的不归路了。不过青青胜在本纯真,也没有那些做作,附势之心,还很仗义——虽然仗义的过程基本不用大脑,以致于仗义的最终结果,通常“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哦,对了,这是还是她超常发挥时的数据。 于是我就跟青青在q上聊着今天的老妈的撮合宴,和刘琤那些若有似无的那些小事,讲着讲着,思绪却飘得越远了——其实并不是想将红薇隔离,而是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主动接过话茬,跟我们说什么。而我们热火朝天的话题,似乎永远也不能打动这个高气压控制地带,见她由始至终一副人淡如菊,安之若素的表情。最后,我们这群没气质的小妞,一致认证通过:太过喧哗,象是在变相亵渎这个冰山美人。于是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在宿舍不主动跟我们打开话匣子,我们就很少开口说话,意在给她片刻属于她自己的宁静。 其实红薇这个孩子,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就连自己对她的了解,都是通过心兰,和平常一些为数不多的对话中了解到的。 李红薇是g大众多男生的梦姑。原本格也是温润如水,似乎是从十多岁那年,双亲遭遇车祸:母亡,父高位截瘫后,才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灾难也许不是吸引人爱慕的先决条件,主要还是她据说是定天集团总裁私生子(也就是她那瘫痪了的爸爸)之女。而且那年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代言了她外公的某个产品后,被模特界发掘。所以她闲来无事就会去接接活动,给自己赚点小钱买花戴。 这样巨大的反差,吸引了无数前赴后继的的仰慕者。可是她那副不为所动的神情,惯于疏离的气质,伤了千万少男的心。 可美色当前,必有勇夫。在大一上学期经历无数活跃在第一线的仰慕者,围剿堵截后,她终于出手——在城北那片富人区买了套小公寓,天天开着辆奥迪tt来上学。待到风头没那么劲了,有早课的时候还是会来宿舍小住一宿。唉~毕竟g大离城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没人犯得着跟自己的睡眠时间过不去,对吧。 我那跳跃思维,跳着跳着,就想起那天胡一啸替我解围了以后,我就没再联系过他,还欠着一顿饭呢。 了口袋那几个叮当响的铜板,唉~月底囊中那个羞涩哟,没钱“大吃一斤”了,aa勉强可以接受,真要请,那估计连饭堂的二楼都上不起。 想着,我就跟给青青发了条讯息:“青,有没有钱啊,借几个子给我江湖救急埃” 青青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你有三急中的哪个,洗手间都免费有解的埃别觊觎我的腰包了,你已经来迟了,我也是广大被剥削阶级下的,一个自身难保的农民包身工,你去割大红的资本主义尾巴吧。” “倪青青……你有点大学生应有的素质好不?不是三急就是洗手间,你大脑当大肠长了啊?我欠人家一个人情,人家点名要我请吃饭,我能有什么办法拒绝。”我无语的飞快从手指间敲打出来。 “啊?什么人情,怎么欠的?快快从实给哀家道来。”青青无视我的打击,只在眼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八卦光芒。 “就那天去超市买东西回来遇到你的时候呗。遇到碰瓷党了,被讹了,碰到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了,惩恶扬善了,顺带被英雄救美一把了,相见欢了,被要求请吃饭了。”我开始吊着青青的胃口,学她慢吞吞地在键盘上敲字、发送。 “哎哟,真是急死哀家了,你手脚能利索点不?”青青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在我发出信息的同时,就收到了她这条信息。 很快,聊天框上又多了一条信息“哼哼……经过12315真伪验证,哀家初步鉴定得出:此贼乃碰瓷党的升级版。” “何以见得?”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结论。 “此贼的同伙之一,假装被你的自行车撞上,而后由他出面搭救,主要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意图达到坑蒙拐骗等,各种不怀好意的终极目标。”青青继续发挥着她无边的想象力,手指如飞,敲击键盘之声,声声入耳。 “哦?那你意思说,你的一哥也是这种人咯?”我忍不住笑了。 “那当然不是啦,你们那是穿越前世今生的缘分,叫命中注定。不是什么小贼都可以比拟的~快跟哀家详细描述一下,那小贼长成个什么獐头鼠目的德行。”青青似乎没听出我的暗示,反而愈发八卦起来。 “他的眼神很温和……” “鳄鱼的眼睛还能忧郁的滴出水呢。” “他很干净,很有素质……” “马加爵还是个高素质的大学生呢。” “他很聪明,口才了得……” “显然具备了骗子的深厚从业资格。” “他的外表很阳光,气质很柔和……” “……等等,为何你如此了解他?再等等,为何我总感觉此人的风格异常熟悉呢?”青青似乎有些觉悟。 “因为此贼正是你干哥,一哥是也。”我不紧不慢地发送信息。 只见青青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发来:“原来如此,为什么你上次没告诉我呢?”我还没来得及接话,青青思索了片刻,继续发来“果然不愧是我看好的一对啊~在千千万万个街头,偏偏你们就同时挑上这个拐角;家事国事,才那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让你们王八看到了绿豆,继而相识相知相爱相守一生……” “得了得了,别说了,你那种跳跃方式,再说两分钟,估计我和他已经在你嘴下四世同堂了。”我无奈地打断她。 “诶?不对不对,一哥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一般情况下,他是出钱又出力的那种大善人,拯救了你,估计还会附赠价值多少多少的一顿饭,怎么这次打起你口袋的主意了?”青青接着敲来两行字。 “他现在好像经济危机,财政紧缩呀。上次看见他,他说他正处于待就业的青黄不接当中。”我回答。 “呃……我当初看他那本命盘,怎么看都是个大金主啊,莫非我一时失算?嘿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请他吃饭啊,顺带捎上我啊,”青青听到有吃的,开始恬不知耻地推销自己。“我不是白吃饭的啊,我绝对能够给你们的感情来支催化剂,来个质的飞跃。” “噢,买,疙,瘩,我就是担心你当催化剂来着。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埃怂恿别人挖墙脚,出墙头,也就你干的出来。”我叹了口气,接着在键盘敲:“就你那热情奔放的格,大胆豪放的措辞,写耽美绰绰有余,当红娘真真过火。别催化剂了,你先给我来只强心剂吧。再说了,我不是还没钱吗。” “也是哦,那等到你下个月出粮了,我再去蹭饭,嘿嘿……”青青继续恬不知耻地说。或许是因为感受到我那两道忧郁眼神的攻击,她继续在对话框上发来:“我一定谨小慎微,谨言慎行,不催化,不过火,坚决打击墙角锄头,彻底剪除墙头红杏。你就让我去当个公证人,见证一下你们纯洁的友谊行不?” “呵呵……”我简单地敲了两个字,算是默认了。反正我们三向来都是“铁三角”,雷打不动的,只要有胡一啸和我,就一定有青青;有青青和胡一啸在,我就少不了。我是拉青青一起去避嫌,青青呢,自然是不知疲倦地撮合她“看好的一对”。 我拿起手机,要给胡一啸打个电话。想提示他,最好别在我即将青黄不接的时候,来蹭顿青黄不接的饭。结果接着打了两个,电话那头只是一女声在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机主关机的消息。 我叫青青也试着打打看。但过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发来的即时信息,毫无悬念地显示出,青青也没能打通她哥的电话。 我心里倒是有片刻安定……这下总算可以先放放了,要知道,请了这顿,估计我得立马步入青黄不接的轮回中。 指针就这么悄悄地走到了11点,我看看已经就寝的心兰和红薇,去洗漱完毕。在经过还在奋力码字赶在12点前更新的青青时,调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关了电脑便去睡了。 第六章 李红薇在线阅读 第六章 李红薇 第六章 李红薇 - 第七章 心兰回家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七章 心兰回家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七章 心兰回家 文件7370757读入失败。可能是网站故障,欢迎来电01051667135报错或者 发帖报错。 第七章 心兰回家在线阅读 第七章 心兰回家 第七章 心兰回家 - 第八章 心结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八章 心结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八章 心结 饱暖思逸。 这一觉,睡得我那是一个满足,可谓不知日上三竿、夕阳西下、月上中天……就在我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听到门“砰”一声,被用力的推开了,我正迷糊着,想不起来宿舍里有谁的爆发力能如此达标,突然听到李红薇少有的急促声音:“怎么了,在煮什么呢,味道怪怪的,是不是胡了?”说完“哒哒哒”的踏着高跟鞋朝室内的电饭锅走去。 我听得她这样说,猛的想起来,青青之前是在煮芝麻糊。我麻利地下床,赶在红薇拔下头,打开电饭锅盖的时候,不远不近地凑了个头,瞟了两眼。看着那口乌漆麻黑的锅盖和内锅,和一块“吱吱作响”,因为缺水,而裂成无数块不规则图形的“芝麻饼”,心里暗自嘀咕:倪青青,你还真是个事多。 我还没开口问红薇,她怎么会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开口了:“刚上到楼梯口,就闻见一股子怪味,想想附近也没哪个宿舍,有煮东西的习惯,赶紧过来开门,果不其然啊~这几块芝麻饼,八成是出自青青的手笔吧。” 我正打着腹稿,想着怎么为青青开脱的时候,红薇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你不用为她说什么好话,我不是排斥她,对她也没偏见,只是有时觉得她那冒冒失失的子该及早规划整治,所以有时候语气难免有些重。唉,这趟宿舍就是她叫我回的,说有什么喜事。我看我要是晚回来那么半小时,那电饭锅不幸短路,喜事都变成丧事了,从此往后我们只能集体缅怀你这颗——在烈火中永生的熏丸子了。” 我经她那一本正经的打趣,想起之前某地那几个,因为热得快短路着火,跳楼而亡的女大学生,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嘴里喃了几遍六字真言,才微微定了定心神,说:“好红薇,你就别吓我了,你说青青叫你回来,是为什么?总不会是专程来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中的吧。” 红薇眯了眯眼睛,似在思考般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她叫我回宿舍,说晚上请大伙吃饭,再问就只说等她消息。神神秘秘的不像她的风格。不过,能让她把你,连同这锅芝麻糊统统抛之脑后的事,至少应该算件大事。” “吃饭?”我哑然,想到前段时间想请胡一啸吃饭,问她申请救济基金的时候,她还面不改色地说囊中羞涩,现在正是月底到不能再月底的时候,昨天的农民工怎么今天就翻身做主,升级成地主婆了,还那么积极主动地送上门来任人宰割……这比斗地主的角色颠覆得还要快,我一时接受不了。 “恩,”红薇应了我一声,说:“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啊,她昨天说今天要回家几天,反正这两天也没课。算算这时间,应该早就到家了。”我答了红薇,然后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一点一刻。说罢看着桌上,那煮了快五个小时的芝麻糊……这世间万物,都不容易,芝麻啊芝麻,本来你们都被捣成粉,煮成糊都够可怜了,偏偏有人神经大条,几乎将你们化成骨灰,弥散于天地…… 红薇也无奈地看了看那口被芝麻“糊”黑了的锅,打断了我对这口锅和芝麻的追忆,说:“既然姐姐不在,这口黑锅我们就帮她背了吧。”说罢,拿起抹布擦锅盖。我便也拿起内锅,想去刷锅,红薇却说:“那口锅你先别洗了,你得让青青这个罪魁祸首,亲眼目睹下她造就的这场黑糊糊的灾难。” “哦……”我想红薇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教育”青青的机会,她向来也没有恶意,就应了一声,往锅里倒了点水,继续泡着青青的这口“黑锅”。 此时正值午睡时分,四周静悄悄的。红薇擦好锅后也上床午休了,我却因刚睡醒而神振奋,在各个论坛上翻阅大事小事八卦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了看钟,大概三点多光景,门被推开了,我还以为是那祸头子青青回来了,调整调整眼神、活络活络气场,准备来个眼杀人先声夺人地剐青青几下。等到门被慢慢地被打开,才发现,竟然是半天前才刚刚说要回家的心兰?! 心兰看见我,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下,似被我周身的杀气给凛到了。我一见搞错暗杀对象,连忙敛了敛气息,小声地对她说:“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心兰忙掩着脸别过一边,象是怕被我看见她那双哭红的眼睛,走到我背后,还有些哽咽地说:“回去了,呵呵……可惜,依然没能进家门。”她的语气很低沉,表情很沧桑。 看到这样一个,平素对别人关怀备至,温润如玉的人,却被她一直渴望回的家,以爱之名,无数次拒之门外。我突然涌上一种,名叫悲凉的感觉:如果一个家,变成了只有靠金钱、靠地位才能够得到温暖,得到亲情的地方,那么,它还叫做“家”吗? 我不忍心回头看她受伤的模样,只得轻轻地说:“你男朋友最近不是挺有起色的吗,你没跟他们说?” “呵呵……”心兰的笑声,让我觉得有些心酸。她顿了顿接着说:“他因为经验不足,出了点小纰漏,现在正努力补救,没能跟我回去。说他好了,又有什么用,没有物质的冲击,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呵呵……除了我,带回去的东西,倒是一个也没往外推,在他们的眼里,我究竟算是个什么?”心兰的话,让我觉得愈发冰冷。就在这明媚的夏日,我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其实这种事,这两年多来也发生了几次。但像这次,心兰的男朋友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他们对女婿的标准,可他们依然像打发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忽略她内心的渴望,随随便便,就将她打发走。或许,他们一开始也只是想逼迫她离开他,嫁个能够给好她生活的,能为家里贡献的。可到后来,大概发现不让她回家,反而更能剥削她身上的潜在价值时,毫不犹豫地一次次将她拒之门外,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家里,守候着下一次,她为他们创造出,更价值的条件时的回归…… 我正忧心着,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时候。她已经爬上床去,大概是看到了红薇在午休,轻轻对我说:“丸子,我休息一下,晚上就不煮了啊,你跟红薇出去吃吧。” 我站起来,抬头说:“呃……青青说,今天晚上请我们吃饭,你会去的吧……姐姐,我知道你难过,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见她皱了皱眉头,蚊帐后的脸上,有些动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脸上流露出来的某种神情,让她不忍拂了我的意,只轻轻地点点头,应了。我才慢慢转身来,继续坐在电脑前,长吁一口气。 不一会,听到心兰在床上嘀嘀咕咕的声音,像是在打电话,我醉心于那些八卦帖子,没注意听她说些什么——再说那分贝,想窃听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眼见快到七点,青青那边还是没动静,我跟红薇早已收拾妥当。打了几次青青的手机,均无人接通,我们只得齐齐坐在电脑的面前用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掩盖肚子吹响的一阵阵催饭号角。我望床上看了一眼,心兰也穿戴整齐,端正的坐在床上,只是有些目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宿舍电话响了,我跑去接,只听青青在那头焦急地说:“哎哟,姐姐们啊,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呀,我还等着吃饭唱歌呢。” 我很疑惑地说:“你有跟我们约好时间吗,倪青青小盆友,你好像是一直在故弄玄虚地说‘等消息’哦?” 青青“咦”了一声,接着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是她在摁手机。捣鼓了一下,她有些迟疑地说:“嘿嘿,今天新买了个手机,还没用顺手,早先给你发的那条短信……似乎没发出去,胎死机中,嘿嘿……” 我心里感慨,这个错误真是太具有青青的个人特色了,于是就说:“你现在在哪里等啊,我们就出去了。” “在学校侧门,你们快点出来啊,我不过就懒得走这段路,就白白等了你们差不多半小时……”青青说。 “如果你不想继续在门口等成块石头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当机立断地结束这次对话。”我颇有耐心地向青青建议。话音刚落,那边就挂断了。 我一边懊恼,没有抢占先机直接挂电话,一边招呼红薇和心兰去门口跟青青这条糊涂虫会合。 就在我跟红薇一前一后地踏出门时,却看见心兰还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我以为她没听见,就再问候:“姐姐,青青叫去吃饭了,你快下来吧。” 只听她幽幽地说:“哦,你们去吧,刚才接了个挺重要的电话,约我去吃饭呢,忘说了,不好意思埃” 我有些担心地问:“姐姐,你没事吧……要不我也不去了,陪陪你吧。” 只见心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还来不及分辨她脸上的表情,她就再次低下头去:“丸子,我没事了,是真的有个重要的人约我见面,难道你想随我去蹭饭吗?” 听到她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想不开,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说:“好吧,那我们先走了,你等会要是忙完了,再给我个电话吧。青青这厮,现在蹦跶得正起劲呢,我估计等下还有得折腾,刚才还听说她买了个新手机。”我见心兰没接话,就转过身去,看到红薇一脸疑惑的表情,我眨眨眼,示意待会儿再详谈,就拉上门。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似乎听到了心兰一声压抑的叹息。 第八章 心结在线阅读 第八章 心结 第八章 心结 - 第九章 又一个女神棍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九章 又一个女神棍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九章 又一个女神棍 作者有话要说:&lt;/br&gt;今天我要三更…… 唉~真难过,本想写好友情的,顺便挖坑下绊埋线索 怎奈友情不吃香,线还有很多,大概要到18章才转折 我就慢慢熬吧……&lt;hr size=1 /&gt;  我望着眼前这个离学校有段距离的大排档:这大排档此刻是人声鼎沸,颇有些菜市场的风格。服务员和各色人物,不断穿梭在桌与桌之间的通道,聊天声、叫嚷声更是不绝于耳。扫了一眼,中间不乏情侣、一家三口、当然,更多的是袒露,正致力于划拳推杯的一桌桌男。 我有些愣了,说:“青青,你就是打算来这地方忆苦思甜,暴发不忘犒劳舍友的?话说,你是想跟我们划拳还是斗酒啊?”说完偷偷瞄了一眼红薇,有些担心,这个千金小姐会嫌弃这个简陋的环境。看到她一副淡定的样子,我内心才舒展开来。 青青被这么一说,好像才想起自己欠考虑,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走上前去,对迎来的服务员说:“美女,这里还有包厢吗?”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青青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耸了耸肩,红薇却不介意地说:“来都来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也不是个挑剔人,还是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 青青看见红薇一副理解的模样,高高兴兴地叫服务员张罗起来。待我们在角落,找到一张相对安静的桌子,各行就座后,青青开始叽叽喳喳地解释:“我是前些日子听说这里开了个大排档,味道很不错,价格也实惠,才想到要来这里的。哎,你说这什么人都有,估计是比较有包容,至少能满足不同层次的人的需求嘛。” 我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看了看对面那遗世独立,与周围热闹气氛有些格格不入的红薇,又抬头看了看。还好,这里至少不是露天的。 我们很腐败的,点了几个特色菜和各自爱吃的东西后,青青开始向我们诉说她彩票中几千块的风光事迹。 我现在有些想打呵欠——青青暴发史的第一轮叙述:她描述了个事件的轮廓;第二轮,她描述了整个详细过程;第三轮,整个事件的细节她也补充完了;到了第四轮,已经突破事件的本质,对自己的偶然抉择,长篇颂扬…… 尽管我很想提醒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青青:坐在我对面的红薇,开始目无焦距,眼神游离。照这趋势看来,估计再下一轮,她就会从人淡如菊升级为呆若木**。但我不忍心打击一个兴高采烈的人,只能在内心不断召唤上菜。突然,我想起了那口救命的“黑锅”,就打断她,说:“青青,早上到现在没吃,饿了吧?” 青青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饿是饿了,不过我早上出去了以后,还是吃了东西的啊,为什么说我没吃早餐呢?”看样子,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那锅被她抛弃的芝麻糊。 红薇闻言,大概是想起那口黑锅惨不忍睹的委屈模样,终于扯开那张开始有些僵硬呆滞的脸,笑了笑,说:“青青,今天要不是你电话打得及时,我回宿舍也回得及时,你开的那口电饭锅,可能会把杨婉芝,熏成一道风味羊丸子。” 青青这才恍然大悟:“蔼—我的芝麻糊1 我接过话茬:“已经变成芝麻饼了,恩,说是芝麻饭也行。不过倪青青‘小盆友’,你就不能稍微安慰下,我这颗被你忽略了的怨妇心吗?”说完,我故作幽怨地看着她。 青青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信赖,说:“你安心吧,我对你的寿命是相当的有自信,你绝对有机会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红薇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无奈地说:“谢谢啊,谢谢你对我的生命充满期望,不过我还是希望,在以后跟你的‘同居’日子里,我能够活的相对稳定些,少发生些,引起我对生命恐慌的事。” 说话之间,就开始上菜了。我内心道,终于千呼万唤死出来了。 我刚把三道菜依次品尝后,感觉味道确实如青青所说的那样,很不错。我接着夹了个自己尤为喜欢的,刚想继续时,就听红薇问:“姐姐是怎么了,你不是已经跟她说出来吃饭了?她没事吧,刚才怕她伤心,都不敢问。” 我把菜放进碗里,说:“应该没事,下午她回来后,确实接过个电话,刚才说是有人请吃饭,估计也是真的,别担心了,等下她忙完了,也许会来找我们的。” 青青抬头,说:“啊?这次她家人还是没理会她?她男朋友不是赚了挺多钱吗,这学期已经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她家人应该也满足啦。” 我叹一声:“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不通的。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捱过去,前途就一片光明了。” 红薇点点头,青青不合时宜地来了句:“嗯,也是,姐姐被打击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就算是玻璃心,也升级成钢化玻璃心了。” 我跟红薇无奈地交换了个眼神,说:“青青,你真是个无情人,看来你的嘴巴,还是比较适合用来吃饭。” 青青有些想不通似的望望天,最后还是决定接受建议,不开口问话,只低头扒饭。 桌上那些菜肴在我们的攻势下,开始呈现衰败之色。青青充分发挥了她那张,适合用来吃饭的嘴的潜力,那几盘特色菜,被她扫得更是七零八落。就在我们吃的七八分饱的时候,青青突然两眼放光,努力咽下还没来及咬两口的食物,对我的旁边挥挥手,说:“麻烦你,过来一下。” 我闻言扭头一看,原来是个买小茶点的中年妇女,五官平淡无奇,眼角皱纹挺深,皮肤也不太好,有些蜡黄,此外,她脸上似乎感觉还有一层影,有些看不真切的模糊。大概是灯光的问题吧,我兀自想。 转眼,那女人就身姿轻盈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如果只是看身段,我一定觉得此女非红薇可媲美,可惜的是,之前我已经一睹了她的真容,故此,我对她那与脸蛋脱节的身材,再也幻想不起来。 “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青青认准目标迅速出手,要了几个码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块,然后望望我,又看看红薇,见我们没吭声,就问:“呃?你们要什么,说吧,别跟我客气埃” 红薇用纸巾擦擦嘴,慢条斯理地说:“青青啊,我想丸子跟我是一个想法,以为你挑了那么多,是替我们选了,没想到这么些,你是打算全用来塞你牙缝的。” 青青讪讪地笑了笑说:“嘿嘿,是啊,我牙缝大,是得多塞点,才能说话不走漏风声。你们喜欢吃什么就要吧,别客气,难得我当一回暴发户。” 我还没就青青那傻样发表评论,就听见一声低低的笑。我抬头一看:只见那貌不惊人的中年妇女,竟对着青青流露出一种缱绻的神色,仿佛看到了自己梦里,千万次回眸追寻的那个人……我凛了凛,抖落身上突突冒起的一层**皮疙瘩。亲娘嘞,是不是同之爱构思多了,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气场也自动微调了,更容易吸引同之爱……?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两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丸子,你又神游太虚啦?”青青见我看向她,放下了她的两只手,问道。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红薇说:“青青问你想吃点什么小点心,问了两遍你都没回答,这才伸手招你魂的。” “哦……”我偏头看了看那些小点心,说:“我目前已经基本解决温饱问题了,就暂时不摄入更多的热量啦。”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全心全意地为我省钱,我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说完,青青掏出一把零钱递给那中年妇女。 那个妇女接过钱,并没打算离开,依然站在桌前。青青和红薇疑惑地看看她,我也抬起头用目光询问。她说:“姑娘们,见你们这样照顾我的生意,我就赠你们几句。” 呃?照顾生意,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说青青吃得多?这口吻,像是算命的埃莫非刚才她对青青流露的,只是同行之间惺惺相惜的神色,而被我误会成了暧昧的态度?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能放松警惕。于是,我学着青青样子,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她清了清嗓子,却压低声音对红薇说:“姑娘,你内心一直有个坎,今年却有个契机,虽然这或许会将你的人生轨迹彻底颠覆,但前路未必山穷水荆”我看她眼中那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想:这跟青青说的有几分相似啊,但是青青明显在气势上就输了人家一段。人家不仅装神弄鬼的专业学的好,而且哄骗忽悠的技术也不错,至少我这个无神论者已经信了25.250%了。 我趁那中年妇女还在打量红薇的时候,偷偷瞄了眼青青,想看她被同行高手“踢馆”的态度。 没想到,她竟深以为然地,点头、点头再点头。我正想着,待会要将她这样子形容为“凤凰三点头”,还是“傻姑敲木鱼”的时候,那中年妇女转向青青,开口说:“姑娘,你爹娘不亲,命途坎坷,只因你前世……” 正当我竖起耳朵,想聆听这玄乎玄乎的□部分时,她突然打住,只从手上带着的手套和掩着长袖的手腕之间,出一串链子,又扭了扭,在我还没看清是什么手法的时候,她已取了两颗珠子下来,递给青青,说:“这两颗珠子给你保平安,没事就多去烧香,对你自有好处。” 青青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过珠子,诚惶诚恐地对她说了声谢谢,就低头在手掌上滚珠子玩。 我看了看红薇那还在迷惑的眼睛,又看到青青小孩子的举动,内心叹息:完了完了,这两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两三句话就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收服;唉~这繁衍了几千年封建迷信的泱泱大国里,看来还是有很多潜在市场,等待发掘的。才发展了几十年的科学,果然很难撼动这几千年来的,深蒂固、潜移默化碍… 我摇了摇头,提醒自己要坚定立场,要当个妖言惑众下的幸存者。我抬头,示意那中年妇女蛊惑蛊惑我。那一刹那,我觉得时间静止了,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一种洞悉尘世的痛苦? 她说:“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但同时,你也会经历你不想经历的事。有得必有失,这话听起来玄乎,但是能量守恒,你必须得承认。” 我还在因为,她眼中包含的那一缕痛苦和说出的话发愣时,她已经转向别桌,去推销自己的点心了。 青青碰碰我的手,我扭头过去,看她递给了我一颗珠子:晶莹剔透,很圆润饱满的样子。不会是什么宝物吧? 我疑惑地望望青青,说:“干嘛,炫耀?” 青青白了我一眼,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个德行?刚才你说我弄那电饭锅,严重影响了你对生命的热情,我就给你一颗珠子,当是给你保保平安压压惊咯。” 我笑说:“不用啦,这也是人家跟你有‘缘分’给你的,我可不夺你所爱,顺便欠那不相干的人一个情。” 青青有些急了,说:“哎哟,你就拿着吧,别跟我客气埃这样下次我才能安心,且无后顾之忧的用电饭锅煮东西啊~” 红薇此时已经回神了,听到青青的话笑了。 我一把抓过珠子,又气又好笑地说:“倪青青,我料定你天生就是个草菅人命的主,这平安珠我收下了,你放心地祸害我吧,这样你我都能早日安——息——了1 “嗯嗯……”青青一副对食物很有兴趣的样子,开始对那些小点心伸出魔爪,并没留意我将“安心”故意说成了“安息”,只抬头看了看我,应了声。 我肚子,意兴阑珊地看着有些狼藉的盘子,支起脑袋,跟红薇聊天。 第九章 又一个女神棍在线阅读 第九章 又一个女神棍 第九章 又一个女神棍 - 第十章 《流年》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章 《流年》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章 《流年》 作者有话要说:&lt;/br&gt;今天第二更…… 看看第三更还能不能修出来……&lt;hr size=1 /&gt;  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三十分。 此时,我正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不断向苍天忏悔:为什么刚才我接到心兰的电话时,因为懒得走动,让红薇自告奋勇地去接心兰,而且一接就差不多去了二十分钟。 在这将近二十分钟里,我这五音不全的人,已经记不清,这是青青第几次,用高八度的鬼哭狼嚎版《死了都要爱》、和中气十足的海豚音来轮j我耳朵了。 其实青青的歌声,可谓天籁,刚才红薇在的时候,她无论是独唱还是合唱,都颇为触动我内心。无奈的是,她的音域尚未得到完全的开发,所以……我甚至有些小庆幸她没打算来个“亚拉索——” 我一歪头,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我,眉眼间分明有些误入包厢的悲痛之色。 青青大概还是觉得五音不全的人,听力也随之五音听不全了,继续忽略我这个听众内心的暗涌,再次摁下重复键,抓紧时间练习。 我被青青刚才演唱的那个“菊花台满地伤,不竭尽全力不痛快……”部分震得有些晕,所以,在响起loving you的优美前奏中,我昏昏欲睡。 我被不期而至的咆哮版海豚音惊醒,睁开耷拉的双眼,看见门被推开了。外面站着一副了然之色的红薇和心兰,和一个明显被这“海豚音”震慑住了的服务生。 那服务生从震惊中醒来,放下一打啤酒,就礼貌地出去了,末了,还不忘向我投来一眼深深的怜悯。 我对这饱含深意的一眼耿耿于怀: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训练我的抗压能力。要是毕业之前我没死于宿舍的电器事故,噪音污染,气得脑充血等憋屈意外的话,我以后的心脏承受能力和神抗压能力,一定高飘于正常水平。 这时,心兰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撑起眼皮瞅瞅她,她说:“丸子,你怎么了,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揉揉眼睛说:“呃……没什么,可能是今天的天气太适合睡觉了。” 心兰说:“我今天心情也真不好,突然觉得世界真复杂、有时真不得不暗一把,你就陪姐姐一醉方休吧。”说完,她伸手扯过一支啤酒,向我递来。 我抱歉一笑:“姐姐……你知道我酒过敏的哦?” 心兰接着说:“唉,看我,激动得都忘了,要不你就给我唱支歌吧。” 我有些艰难地说:“姐姐……你知道我五音不全的哦?” 心兰扶扶额头,说:“丸子,我真太压抑了,行为失常了不说,脑袋还有些不灵光了,真是抱歉。” 我笑着摇摇头。 待我觉得百无聊赖,出去给她们买了些零食回来时,她们三个已经在那玩得不亦乐乎了:玩色盅,然后一杯杯的喝,我看着这种喝法,有些胆颤心惊,就继续坐在刚才临幸的那个角落,看着大屏幕随机播放的mtv。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伴随着旋律,演绎的一个个或明媚或忧伤的小短篇。 这时,屏幕一闪,曲终转至下一首——《流年》。 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王菲的歌,而且比起老歌的怀旧,我更喜欢感受流行的新意。可是,这首歌就像我不愿翻开的那页回忆的书签,更是我伤口上的痂。 一时间,我迷茫地缩在沙发,抱着肩膀,努力闭上眼睛,仰起头。往事如歌,流水一般地开始向我倾泻而来。我内心那道隐匿在流年之下的身影,猛然被扒开,惊鸿一瞥之后,如同浮光掠影,了无痕。留给我的依然是无限惆怅。 “丸子,你怎么那么不合群啊,在那搞疏离、扮深沉。过来、过来,哀家给你唱小曲。”青青半眯着眼睛磕着瓜子,看着我,朝我煽动爪子。 我也看着她,清丽的一张脸露出些许醉态,颇为撩人。可惜平日里思想猥琐、行为猥亵,再配上这么张脸——真是一头埋伏在女生宿舍的色狼。哦,不,豺狼,还是把她称为,潜伏在女生宿舍的豺女,听起来比较上得了台面。 “豺女老佛爷,奴婢不爱听小曲,我想看口碎大石。”我努力挤出个笑脸。 “哎~”青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板,说:“唉,哀家既是才女,身子骨羸弱,担不起口碎大石……大石碎口倒是可能……” 我没力气发笑,只努力抑制住下一刻可能哽咽的声音:“给你们唱首歌吧。” 空气瞬时一滞。 青青像是舌头打了结一般:“姐……姐姐,丸、丸子没醉吧,不不不……是我没醉吧,我好像出现幻听了,丸子说要唱歌。哦,我不行了不行了,出现幻觉了,丸子竟然拿起麦选歌了,这果然是个诡异的一个月,什么都会在我身上发生,好离奇,好光怪陆离……啊!神奇的地球……” 心兰似乎也有些醉了,视线开始模糊,目标游移地捂了几次,才总算捂上了青青的嘴,红薇轻轻放下杯子,手越过心兰的肩膀,捏了捏青青的脸,并向我投来鼓励的目光。 我深呼吸,抑制住内心纷乱复杂,那些说不出滋味的纠葛,摁下了王菲的《流年》。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 我唱着这首,做梦都能背得出歌词的歌曲,也是唯一一首五音俱全的歌,双眼氤氲开来。我默默闭上眼,仿佛有什么落入我的心中,光和影一层层地被荡漾开去,那被惊动的记忆,却渐渐浮了上来…… 那时,我家安在一所小学一隅的教师宿舍,我父亲是这所小学的一个数学老师。那天,玩伴张倩病了,人没陪我玩。我一人蹦达蹦达,就蹦达到了学校场上,很快发现那颗石榴树下,有个小小的陌生身影。 我第一次见到赵锟:那时有微风,落花时节,花落无声。 他就这么坐在石榴树下,任火红的花瓣散落肩头。身躯孱弱却倔强地挺立着,在花瓣的映衬下,另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冷。这道身影,自我五岁那年凝成,便再难抹去。 五岁的我,那是相当地热情奔放,毫不掩饰内心对美好异的渴望和自身的寂寞,对幼年赵锟充分发挥了豺女的潜质,直截了当地上前拉着他的手:“哥哥,陪我玩玩吧。” 他只是笑了笑,抽回了手。年仅五岁的豺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刚吃了一口的豆腐,于是开始给他灌输“超前思想”,开始唱起了改良版的儿童“情歌”。 大概是受到我鬼哭狼嚎的歌声的蛊惑加启蒙,我才从两只有可能发展到一块的老虎,唱到用一分钱寄情于警察叔叔的时候,他终于按耐不住地站起来,很有礼貌地笑着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我对他的理解能力,感到非常满意,同时也深谙距离产生美的髓,并未追上去继续纠缠,只冲着他的背影喊:“不用谢了,哥哥,你明天来,我还给你唱歌听~”记忆中,那丁点大的小男孩,听到这句话后,似乎被石子磕了一下,步履突然间一个踉跄。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芝芝,其实你的歌声,比较适合用来驱逐野兽。所以你该知道,一直以来我的牺牲都是相当的大……” 后来,我跟张倩和这个潜伏在我身边的伪人,爬树玩沙过家家,没心没肺地混了两年。直到有一天,我们躲完猫猫,我想起来跟他说了一句:“赵哥哥,九月开学我和倩倩就上小学了,你呢?” 赵锟的眸子,瞬间失色,只喃喃地嘀咕了几句,在我还未明白他的忧伤从何而来的时候,他转身说:“我回去吃饭了。”接着头也没回地跑了。 上了小学后,我那严谨的父亲,便不再让我到处去疯,每天只是下课时间有同学陪着玩,更多的时候,我只能捧书苦读。只是年年花期时,看到满树火红,才会想起那个清冷的影子,疑惑那场不告而别。 就这样,我和他一别经年,我读完了小学,也没再相遇。直到…… 思绪未平,余音已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还在分不清回忆和现实的空白期,青青首先鼓掌:“丸子啊,没想到你的歌唱的那么有感觉,以前干嘛藏着掖着,还故意唱跑调呢,完了,以后我是没胆子,在你面前咆哮海豚音了。” 我苦笑:“我那哪是故意跑调,我是真跑调。” “不错不错,”青青站起来晃了两圈,接着说:“为求流年平稳,我也要‘流年’一下。”说完就要走来,结果步子不稳,心兰想扶她一把,自己却先摔沙发上了。 我放下麦,有点担心地走过去,红薇摇摇头,对我说:“没事,她就是睡着了,刚才喝了那么多。” 这时,青青也一屁股坐下来,嚷嚷着:“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是太晕了,走不动了,怎么办怎么办,好难受啊~!” 我见她一脸无赖的样子:“你知道喝多了难受,为什么还喝那么多?” 青青把头扭向我,却似乎没有力气将眼皮撑开,闭着眼说:“唉,我看到姐姐难受,我更难受,所以陪她多喝了点,没想到一点又一点,就超过了临界点。我得眯一会,待会你们尽兴了,记得叫我吖……” 我正愁着要不要向胡一啸求助的时候,红薇说:“要不我找炳燃过来接我们吧,她们这样,打车也挺麻烦的。” 我点点头,却纳闷自己为什么先想到的是胡一啸而不是刘琤? 美人的话,力量向来强大,我还没跟红薇说上两句闲话,红薇就跟我说:“走吧,王炳燃来了,我们得把她们两扛下去。” 我收拾好心兰的东西,拍醒青青。 青青挽了挽她的包,扭捏了两下,向我表示她“肌无力”,我摇摇头,只得担起背她的大任。试了好几次,才将这妞背起来。 我不平地说:“倪青青,你以后可不能再埋怨我帮别人买东西、提东西,膘肥身健,虎背熊腰了。你看我锻炼出来的这一身赘,最后还不全为你服务了?”我一边下楼一边对着背后,那不知道清醒与否的人说。 青青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好,不说就不说了。你膘肥身健那是相当造福我。找不到工作岗位,去干些摆台口碎大石的副业,还是有些钱途的。” 我说:“青青,你可真够凉薄的,真是句句象大石碎在我口。得了,这下是我大石碎口了。 在青青含糊不清的哼哼声中,我将她扔上了车。 第十章 《流年》在线阅读 第十章 《流年》 第十章 《流年》 - 第十二章 遗失包包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二章 遗失包包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二章 遗失包包 作者有话要说:&lt;/br&gt;这算是今天的第二更吧?&lt;hr size=1 /&gt;  从回忆中醒来,才惊觉车已到了宿舍楼下。看看手机,还好尚未到宿舍关门时间。我和红薇合力将二人负上了宿舍。当时,我只小心着,没让这捏来扭去的青青磕碰着,却没留意到她的包包遗落在了车上。 我们上楼,安顿好她们两,红薇才小声对我说:“这两天没课,我想回去收拾下,看看明天能不能回家看妈妈。”我点点头,只在她走后,轻轻地关上门。 我美美地洗了个澡,出来就听到心兰在说梦话,只模模糊糊听了几个字,不甚清楚,但只有一句话反复说了几遍,好像是 “红薇,对不起。”我想了想,没理出个头绪,只往脸上抹了护肤品,也便上床睡了。 直到第二天临近下午的时候,青青才悠悠地醒来,嚷嚷着头晕。最后,大概是看到中午我出去买回来的吃食,她瞬时酒也醒了,头也不晕了,外带食欲也亢奋了。噢,对了,她是除了睡觉时段,食欲是一直都亢奋的。 青青草草收拾了下自己,就扑了过来。我说:“你得给姐姐留点啊。” 心兰也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不用了,我没胃口,你们吃吧,别理我了。” 我一惊:“姐姐,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起来呢。” 她还是一副软绵绵的口吻:“醒了很久了,就是四肢无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 青青大概是还没吞下食物,含含糊糊地说:“姐姐,你一定是饿着了,我饿的时候也是四肢无力外加头重脚轻。” 我说:“青青,你的这些症状,纯属你个人的自然生理现象,基本可以忽略。” 我转头问心兰:“姐姐,要不待会我去给你买点白粥吧,多少得吃一点。” 心兰还没接话,青青抢先开口说:“给我也带点吧,我不吃素,我要粥。” 我说:“倪青青,想吃你就跟我一起去,做苦力,当劳工,才不辜负我昨晚背你上上下下的一番苦心。” 青青说:“好吧,我也去,给心兰带东西。” 我孺子可教也地赞赏了她一眼,心兰说:“谢谢,要不就用电饭锅煮点就好了。” 我一听,背后有虚汗渗出,想到还未来得及 “销毁”昨天那口黑锅的证据,要是给心兰看见,她两年多来,并肩作战的战友白玉堂,被倪氏整形整成了包黑炭,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青青心虚地望了我一眼,明显昨天那偏财运的喜悦,冲淡了她对这口锅的不良回忆。 青青说:“姐姐,呃……煮东西不在旁边看是很危险的,我跟丸子去给你买粥了,我还没吃饱呢,还得再出去觅食。” 我想,难怪你如此积极主动地要跟我出去买东西,原来主要是想解决个人“生理”问题。我走去洗脸池,想把那口锅洗洗。 这时,青青突然喊:“啊~我的手机钥匙,啊,包包没了!” 我头也没抬地说了句:“昨天记得挂你手上了,你再找找。”说完接着洗刷刷。 等我把锅收拾好,走出来,发现青青还在房子里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我想了想,说:“要不给红薇打个电话吧,说不定昨天她帮你放在哪了。”说完,我迎着青青期待的眼神,拿出手机……两分钟后,仍然没打通,只有个女声在不停地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内……” 我想了想,打起了青青的手机,通了,但依然没人接。我只好跟青青说:“要不你先换衣服,我们出去吃个东西吧,说不定过一会,就有消息了,要不等你吃饱了,也有力气想办法了。” 我只是提了个建议,青青也是个乐天派,一口就答应了:“好吧,反正那手机也是白得的,丢了也不可惜,只可惜我的照片……” 我耳尖的听到了:“什么照片,青青?莫非是你自娱自乐、自导自演的什么艳照?” 青青翻了翻白眼:“是艳照,赤果果的艳照,无ps、曝光、合成,纯天然、无污染展露我自然天成的野一面。”我闻言,用眼神表示我很感兴趣。 青青无视我眼中的饥渴:“这是19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说:“我只是想看多两眼,方便给班长做个描述,多个念想……” 青青瞪大双眼:“没想到啊,你竟是班长派来潜伏在我左右的线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无视之:“废话少说,赶紧换衣服出去吃东西,姐姐还等着我们呢。” 青青还有些怨怼地看了我两眼,走去换衣服,说:“好了好了。”想了想,又蹦过来,轻声问道:“丸子,你不会真的是线人卧底吧?” 我说:“你要是以后再jp一点,我想我有可能挑起这个卧底大任。” 青青闻言,立马闭上嘴,抓紧时间换衣服。 我们才刚走到宿舍楼下,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拿一看,发现是青青的号码打来的。青青紧张兮兮地问我:“哎!丸子,你说会不会是哪个贼子,昨天把我的包包偷了,今天挨个打我电话簿里的号码,套取钱财?” 我听她这样一讲,内心也有些忐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接了再说……” 没想到,竟是王炳燃打来的。他说,这包是昨天她送红薇回家的时候,红薇发现落在车上的,她今天回家了,所以只能由他送来。我跟他约了个时间,道了声谢。 挂上电话的时候,发现青青还在旁边,神情紧张的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我一拍她的手臂:“安啦,人家红薇的小情人,待会奉命前来送包包。” 青青舒了一口气:“总算总算,把这个紧张的月给熬过去了,我倪青青又有出头之日了~!” 我说:“哎~一个人神经大条,也关天上那几颗星星的事啊,你还真是承蒙了上天的厚爱呢!” 青青说:“呃,照这样说来,我还挺幸运的,嘿嘿……” 说话间,到了学校外面。我去买了点药,又买了些白粥和小菜,接着便去寻找那个,迷失在校外那一排小店中,觅食的青青。 看着青青抚着肚子,我估计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忽略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拉起她去等着接包。 我们在宿舍区的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人。不幸的是,我打青青的电话也没打通;更不幸的是,我打电话给心兰,她也不知道王炳燃的电话;但是最不幸的,应该是,我只是打了这两个电话后,我的手机没电了。 青青拉了拉我:“要不先回宿舍,看看能不能打个电话,总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直到我们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宿舍楼下时,才发现王炳燃正站在宿舍门口,似乎在跟隔壁的罗媛聊天? 还是罗媛先发现的我们,看了看我们,不知道说了什么,王炳燃转过身看见我们,还热情地冲着我们招招手。 青青拉着我,三步做两步地走上前去,冲着罗媛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跟他在一起的?” 只见罗媛一反平常那跋扈而冷漠的样子,小往王炳燃身后偏了偏,一副小白兔见着大灰狼,受害人的可怜样。 王炳燃对我说:“嗯?不是你叫我在宿舍区门口等的吗?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之前打你的电话没打通,后来再打却又关机了。还好刚才遇到她,说是认识你们,刚才还上去帮我传了个信,你们却不在,想着你们出去,应该也快回来了,就继续等着了。” 我嘴上应了句,并没跟他解释宿舍门口和宿舍区门口,不是同一个地方。内心却在想:还好我们是真的出去没回来。要是我们真在宿舍,估计这罗媛得让你跟她聊到天黑了。 青青估计跟我想得也差不多,说:“不还有个尹心兰在吗,找不到我们可以找她呀。” 罗媛淡定且温婉地说:“这样啊,刚才我敲了很久的门也没见有人应,会不会是她在睡觉呢?” 青青冷笑:“尹心兰向来睡得浅,要不您老人家总爱中午在隔壁摔东西拍墙壁,是为的谁呢?” 罗媛不为所动地微笑看着我们,摆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我看青青那一副即将暴走的表情,拉住她,对一脸不知所云的王炳燃说:“炳燃兄,青青的包呢?” 王炳燃说:“还放在车上呢。”说完向他那辆奥迪q7走去。 我忽略一旁那眼中泛着如同饿狼般,莹莹光芒的罗媛,拉着青青跟王炳燃走去。青青拿了包,道了谢,我想到红薇那没打通的手机:“炳燃兄,红薇的手机好像打不通啊。” 这时,罗媛也悄悄地靠近我们。王炳燃说:“我之前也想给她个电话,也没通,大概是在回家路上,信号不太稳定吧?晚点我再联系她。噢,对了,这次找不到你们都怪从前没给你们留号码,这次我把号码存你手机了。你们下次见到红薇,得给我这次送货上门的服务打个满意啊~”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好,你就放心吧。” 青青像是对王炳然说话,却双眼一直瞪着罗媛:“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跟红~薇说的!” 王炳燃笑了笑,说:“这次能等到你们,还得多亏她呢。”说完朝罗媛说:“谢谢你了,刚才你不说要去xx街吗,耽误你那么多时间,不如我送你去吧。” 青青还想说些什么,我看着情势扯了扯她。 罗媛也不客气,语调柔柔地说:“那谢谢你了。”临开车时,冲我们挥手告别,那眼中的志得意满和野心,那是昭然若揭。 “我k!”青青还没酝酿出什么狠话,只来得及说撂了句话,就眼睁睁地望着车子绝尘而去。 从一楼到五楼,按照每个转折,都得停下来听青青bala一分钟牢骚的速度。到目前为止,已经过了10分钟。以压倒优势打破了昨晚上,我背她上楼耗时8分钟的记录。 我了耳朵新生出的老茧,听着青青没新意的念叨。我估着发泄到这种程度,已经不至于让她憋出内伤了,于是决定转移话题:“青青,你说王炳燃既然没呆在车上,为什么罗媛还知道他是个金主,巴巴地送过来‘偶遇’呢?” 青青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和尚不在庙里,光看他那一身行头,就知道他的出身了吗。”恩,很好,已经转移了话题。 我接着说:“那她为什么就认定,人家会送她去目的地?” “呃……”青青沉默了。 我趁此良辰吉时,赶紧将她往宿舍拽。拽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她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我轻轻地推开门,狡猾地说:“呃,这个问题问的好,你应该打个电话去问问罗媛,要不占占星,看她走什么运,我也想知道呢,哈哈。” 青青在被我拖进门的一刹那,突然恍然大悟,随即冲向电脑。 我看着这个明显被忽悠住了的人儿,叫心兰下来吃粥。在确定罗媛刚才确实没来过后,我给我的手机充电,顺便用宿舍电话给妈妈打电话。 “嗯嗯,好的,老妈,我知道了,先挂了,88……”挂了老妈电话,我又给胡一啸打了电话,无奈还是关机。想起老妈刚才说的:从上次吃饭后,我就没再跟刘琤联系,想了想,的确应该给个电话。 一段彩铃后,电话通了,听到刘琤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很繁忙的样子,我问了句:“刘琤,你现在很忙啊?” 刘琤顿了下:“啊,是婉芝啊,有什么事吗?最近公司想和g公司发展些项目,在做个企划,已经改了很多次了,还是没能达到对方要求。很累很忙啊,都没时间跟你联系,冷落你了,真是对不起啊。” 我笑了笑:“我一个闲人,没跟你联系,我还没歉意,现在却叫你这大忙人跟我道歉,我倒有些惭愧了。” 刘琤说:“你现在不是给我打了吗……”说完一阵翻文件,还有几句跟旁边的人对话的声音。 当他的声音再次回归话筒的时候,我很识相地主动说:“啊,刘琤,那你先忙吧,等你不忙的时候再给我电话。” 刘琤说:“婉芝啊,抱歉啊,最近都很忙呢,加班加的昏天黑地的,你跟我在一起后,都没能陪你几次。” 我说:“没事没事,谁叫我旺夫呢,你就努力吧小伙子!”说完,突然想起这不是平常跟青青在嘻笑怒骂,脸上霎时一热。 刘琤嘿嘿一笑:“婉芝,这样挺好的,以前我们都端着,在一起聊天,好像也没什么可说。你现在跟我肆无忌惮地开玩笑,我倒是有点恋爱的感觉了。” 我尴尬地说了几句,当话筒中再次传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后,我终于果断地跟他道别+挂电话。我舒了一口气,却在纳闷:为什么跟他接触总像做贼似的?不能淡定从容地聊天开玩笑?看来,还是有待时间的调和碍… 第十二章 遗失包包在线阅读 第十二章 遗失包包 第十二章 遗失包包 - 第十三章 罗媛的心计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三章 罗媛的心计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三章 罗媛的心计 次日中午,我和青青在食堂帮心兰打饭回来,看见桌上放了一袋鸭脖子。 青青双眼冒饿狼般的青光,对心兰说:“姐姐,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出去买这东西吃啊。感冒发烧,最好别吃这些东西啊。” 我太了解这厮是个什么格:“咳咳,青青,说话拐弯抹角真没有你的风格。” 心兰好了很多,见我们回来也就爬下床:“不是我买的,我不是才起床吗,刚才罗媛过来时候送的。” 青青赶紧将一块啃了一半的鸭脖子吐了出来:“噢~卖~疙瘩!没藏巴豆下春+药吧?” 我无语,同情地看了青青一眼。 心兰说:“这个,应该不会,刚才她是拿它过来寻求帮助的。贿赂的所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青青半信半疑、恋恋不舍地继续深情凝视着那袋鸭脖子:“呃?帮助,什么帮助啊,平时她对你什么态度,你还理她?反正我是觉得,咱们没有什么好帮她的……等等,莫不是真厚着脸皮叫我们撮合她跟王炳燃吧?挖墙脚挖到了红薇的脚下,她可真是无敌了!” 心兰刚走进洗漱间,听闻此话,却又转过身来,脸上挂有些疑惑:“什么撮合?他们什么时候凑一块去了?刚才她说想找红薇,打电话没通,就过来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别的联系方式。” 我心里暗想:莫不是借着红薇关机这绝佳的时机,来问心兰要王炳燃的电话了吧?唉……果然是个积极主动,力争上游的主啊。不过还好,昨天心兰病了,青青好像也没来得及跟心兰说起罗媛的事,估计她也没套出什么来。 青青说:“她是来问你,要王炳燃的号码了吧?” 半刻之后,心兰从洗漱间走出来,才说:“没啊,认识那么久也虽然也不定时地碰过面,但那都是因为红薇有什么事找他,才见的。我们不都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吗?但是现在听你提起,我才发觉,刚才罗媛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宿舍里溜达了一圈。” 我有些顿悟:“昨天以前没有,不过昨天以后就有了。话说罗媛这个人,向来懂得把握时机和机会,如果她不想钓个金婿,实在不知道她想干些什么?” 心兰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青青在一边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我想她也没那个功能,再说了,姐姐你睡在床上她也‘鞭长莫及’;盗嘛……溜达了一圈?!”青青顿了顿,接着惊呼一声,大概是想起了她的“飞来横财”,赶紧跑到桌子那翻箱倒柜地检查物品。 末了,翻着手机说:“奇怪了,我向来都是把手机放在左边这个抽屉的,为什么跑到桌面上了?” 我了然了:“看来人家已经检查过,你手机的电话簿了……” 青青抬头,压抑着一张脸:“看来是的,一解锁,显示的页面,还停留在电话簿的这里。”说着,给我指了指手机屏幕。 心兰说:“你们在说什么?一会罗媛,一会王炳燃,一会电话号码。我确定我才烧了一天,大脑没烧出毛病啊,怎么已经开始有幻听幻觉和‘感觉失语症’了?” 青青忿忿不平地说:“罗媛那厮,真有心啊,送点不值钱的鸭脖子,就想钓上个金婿。哼,以后那厮就多买点鸭脖子吃吧,让她那白天鹅吃成周黑鸭。”说着拿起一颗鸭脖子,使劲地啃。 我说:“周黑鸭小盆友,你先别吃了,留点时间和空间,给心兰姐姐答疑解惑吧。” 于是,心兰在青青那长期浸于耽美小说,练就的强大yy功底的描述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我只得在一旁,听着昨天青青在楼梯口发表的那番,10分钟脱口秀的加长版。好在心兰也是热衷八卦之人,二人找到组织一般的,从上到下,由内之外,自古溯今的八得不亦乐乎。我在旁边喜滋滋地听了半天,直到听得没了新意,才洗了把脸,上床午休去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糊之间,听到手机在响,我习惯的一接:“喂……” 只听电话那头呵呵一笑:“婉芝啊,还记得我的那顿饭吗?” 我迷糊间,喃喃地说:“啊,什么饭,最近我都在吃面。” 耳边再次传来听筒那边的笑声。我想我大概知道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只听那边的胡一峰说:“婉芝,原来你也有‘打完斋不要和尚’的暗一面啊,今天终于让我把它从你的隐藏格里发掘出来了。” 我利索地在床上坐正:“胡一啸小盆友,我明显是个乐观阳光积极向上的一等良民,我无比唾弃那种利用完别人,就不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直接视如敝履的人。因为那种人,没有能够正确的认识到人的基本价值。所以,我是不会抛弃你的,你对我而言,绝对是可以循环利用的可再生资源。这顿饭,我只是打算一推二赖三忘掉而已,绝不会成为我不要你的借口。所以,你务必要好好地珍惜每一次,我利用你的机会。” 正在上网的青青,明显对电话那头的人和这顿饭很感兴趣,不断用‘囧囧有神’的目光,对我进行高温骚扰。 所以,我在说出这番长评之后,趁着他还没反应出个因为所以然,迅速地将手机递给青青。 青青说:“老哥,前段时间丸子跟我说过啦……对,我们还琢磨着要请你去哪吃饭呢。本着丸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天下大事的原则,我们特地请教了很多同学、朋友,还研究了很多地点,就是因为太重视这次难得的请客……唉,丸子现状比较潦倒,我请你和她请你有什么区别呢,就当是我友情赞助,和丸子携手联袂扶贫吧……” 我在床上看着来回踱步的青青,一倒头,继续躺在床上想:“原来昨天去大排档吃饭,就是综合了多个朋友和同学的口味,外加价比所划分出的黄金分割点。昨天那顿,吃的就是实战演习。” 果不其然,青青继续说:“要不我们就请你去那xx大排档吧,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交通方便,还走亲民路线……啊?你请?……哦,那好吧,待会我跟丸子说好了……地址不说了,说我也记不住,告诉我名字和怎么去就好了……嗯,知道咯,老哥,那就吻个别吧。” 我侧了个头,瞄着青青。过了三秒后…… “哎呀,一哥是给你打电话的,怎么男女主角没说上两句话,就被我抢了戏份了呢?难道你们的出现,是为了给我的个人传记——红娘传,增加典型案例的(青青,你放心。本人用晚饭担保:你暂时没有主角命)?”青青懊恼。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青青,我对你这一举动毫无怨怼之意,你无需自责;同时,我为你能不经过别人的点拨,第一次自发地纠错,感到相当欣慰;再同时,我还发现你的一个人体奥秘——你的反弧约等于地球的半个弧长。” 青青说:“好吧,谢谢你无孔不入的熏陶,让我从无感人成功地进化成迟钝人,为了热情地回馈你,哀家带领你去技术蹭饭,你快下来吧。” 我接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抓紧时间赖个床。耳边传来青青询问心兰的话语,心兰说自己不舒服,就不跟去吃饭了。 我和睡神思想斗争了一下,下了结论:用意念起床没晚饭吃。最后挣扎了两下,还是下床去了。 第十三章 罗媛的心计在线阅读 第十三章 罗媛的心计 第十三章 罗媛的心计 - 第十四章 餐前小风波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四章 餐前小风波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四章 餐前小风波 从公交车上下来,正等着青青给我指路。没想到几分钟过去了,青青还在那里探头缩颈,兼之上下打探,继而左顾右盼。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呃……青青,你在认路吗?” 青青看着我,认真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我确定一哥说的餐厅就在斜对面了,可是我有点难以置信啊。” 我迷惘:“嗯,什么?” 青青一把抓住我的手,拖着我:“不管那么多了,管他龙潭虎呢,去了再说吧!” 我们果然在这个外表奢华的餐厅门口被截住了。 服务生说:“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我想:不是吧,那么委婉地拒入?虽然我们没有穿金戴银,至少也衣冠整洁,楚楚动人嘛……想着,我打量了一下我和青青的行头:我很正常的t恤牛仔裤;青青身着小吊带和七分裤,同时,头上还扣着一顶,散发着浓厚乡土气息的圆形小草帽——我肯定,这绝对没有衣衫褴褛或者袒露的趋势。 青青悄悄别过脸,心虚地问我:“丸子,你迅速勘察勘查附近有什么小餐厅被我遗漏了没有。”说完依旧兴致勃勃地跟那服务生大眼瞪小眼。 我低下头去,借着青青那草帽的掩护,用了3.14秒朝四周积极张望。在确定没有遗漏了任何可能遗漏的角落后,我伸手在假装镇定的青青背后,写上一个“无”字。 青青内心的英雄主义气概瞬时汹涌澎湃而出,对着那个服务生说:“没预定啊,怎么,我们就不能进去了?” 那服务生大概是新手,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尴尬地望着我们。青青挑衅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接着说:“嘿嘿,反正我们也不是进去吃饭的。” “啊?”这会儿我和那服务生一起愣了。 青青扭头递给我一个“放着我来”的眼神,我额头的虚汗,继续看她忽悠…… 服务生说:“那你们是来……?” “是你们店长今天下午叫我来的,我不就来咯?”青青趾高气昂地说。 服务生的脸上,还挂着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但是大概也想着,这上头的事不能耽搁,只能讪讪地帮我们推开门。 待我进了门后,青青很无赖地用脚卡着门,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对那服务生说:“啊,这时候吃饭的人还不多呢,不知道我们这两个应征而来的洗碗工,你们店长还要不要?”说完,她支着闻言有些脚软的我,昂首挺,向前大跃进。 柔和而不萎靡的灯光映着我脚下的地毯,有种慵懒而舒适的感觉。 我抬头打量——其实这真不是个吃饭的地方。金碧辉煌的装修,奢华慵懒的摆设,真有去到某些国家皇室聚餐地的错觉——难怪刚才不让进呢,一看咱就没驾驭这的气势……洗碗工,这身份确实比较符合我们的气场。我内心自嘲着。 青青说:“哎,丸子,别玩了,找一哥要紧。” 我说:“什么?”扭头过去,只见有一只手搭在青青另一端肩膀上。 青青看看左边的我,再看看搭在她右肩膀的爪子,“吖——”地尖叫了一声,就迅速地被另一只手捂住了。 这两个人的这一系列举止,深深地囧入了我灵魂的最深处。 等到青青睁眼,扭头,看到了那个新手服务生。他说:“哎,小洗碗工,你应征得走后门啊,别惊扰了吃饭的人啊。” 我看着斜对面那个被吓得忘了拉琴弦的演奏者;几个应声掉落在地下的餐具;散落在几桌,因为听到噪音而影响食欲,一脸怨念的客人……我挪了挪,将脸掩在那顶被我百般诟病的草帽后,试图以此减少我这张薄皮脸的曝光率。 我说:“服务员先生,你确定你这样做确实没惊扰到吃饭的人吗?”说完,我看到一个人缓缓向我们走来。 那服务生欲哭无泪地说:“哎哟喂,我过几天就领薪水了,这下出了差错,还被主管逮个正着,薪水没指望就算了,还得再次步入找工作的轮回。” 我没有更多的心情来同情他,开始静下心来考虑自己的处境。 我慢慢拉近和青青的距离,低声询问:“诶,你说,我们找不到一哥,会不会被她们当成商业竞争间的捣乱分子,乱棍打出去?” 青青直立如面条的体形,瞬时象被浇了盆热水,开始有软化、变形的迹象。 转眼间,那人就走到我们的面前。 一套职业装很好的凸显了她的身段和提升了个人气质,在她柔和而带有威慑的眼神下,我已经推测出,她就是那迷糊的服务生,口中说的“主管”。 服务生弱弱地说:“主管,是这两个人说你要见她们……我不知道她们是来洗碗的。” “嗯?”女主管用眼神,示意那服务生详细道来。 服务生将我们的劣迹,向主管娓娓道来的时候,我在心里偷偷捏了把汗。青青仿佛知我所想的,抓着我的手也渗出了一层薄汗。 我在内心默念:“如来佛祖、老天爷、碧水大神、以及天涯的观音gg,虽然我平时不迷信你们的实力,也没组团参拜过你们,但是你们谁能给我解了这围;别让我和青青被那么残忍地乱棍打跑,或直接丢出去。日后相见,我定要行个感天动地牌‘五体投地’式外加转体180°的自创型膜拜大礼——让我心诚则灵吧……” 主管露出白森森的牙,像是笑着说:“我记得近期似乎没招聘过洗碗工啊,怎么……” 青青恍然大悟地看了我一眼:“哦,是吗,那真是抱歉啊,估计我是走错方向啦!”说完,拉着我,转身向外走。 “呵……我看,你们还是等吃完这顿饭,再去履行你们的洗碗任务,如何?”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青青的身形一滞,然后如同打了**血似的,来了个跳跃式的自转三周半,冲到才缓缓走过来的胡一啸身边,高声喊了声:“一哥——我可想死你啦!” 噢——我必须承认我错了。这**血原来不是打在青青身体上,而是打在她的声带上。 我从那服务生和女主管阻滞的身影;无数餐具纷纷落地;外加刚恢复状态的小提琴手,拉断的那琴弦上,看到了一种另类的“惊为天人”——据野史记载,古往今来这种石破天惊,并附带定向爆破功能的呐喊,只有孟姜女一人能嚎得出。 孟姜女,+1,你不是一个人。 我看着不知是波澜不惊,还是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胡一啸、和不知道自己多“出众”的的青青,递给胡一啸一个“快速撤退”的眼神。 可以说,他深刻地把握住了我这个眼神的中心思想,因为他对女主管诚恳地说:“蓝主管,这是我的客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蓝主管刚从绕梁的“余音”中缓过来,惊魂未定地颤抖着双手,了她几欲脱臼的下颌骨。调整了一下,对服务生说:“那么,你就对客人解释一下,你刚才是为什么,才做出那些无理的举动。” 看着那服务生,一脸懊恼可怜,却又无从开口的憋屈样。 我这边解了难,就调动起所有的爱心,投入到同情他的行列当中:唉~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唉~还差几天领的薪水…… “呃……那个,”青青顿了顿:“呃,刚才我突发急症,是他帮我打通了背后的‘涌泉’我才好转了过来。” 胡一啸大概 “倪氏囧事”见多了,并从那些一个个立意深刻的反面教材上,透彻地掌握住了青青的格。故此便不对此事多做评论,只冲蓝主管点点头。 我却趁着热闹扔了句风凉话:“嗯,她羊癫疯,没事就爱自己抽着玩。” 那蓝主管看到当事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便不再责难这无辜的娃什么,只对胡一啸说:“胡先生,如此,怠慢了,祝你们就餐愉快,我先去处理别的事务了,有事您再找我吧。”说完,领着那服务生退去。 我最后瞟了她一眼,以兹同情:不知道她是忙着换琴弦呢,还是给客人换餐具呢,又或者是去安抚客人情绪了呢?真是一盘残局。 吁了口气,我虚扶了一下额头,抬头仰望着异常华美的天花板。有些纳闷:为什么每次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青青总会不留余力地弄得人仰马翻,**飞狗跳?唉,或许是为了让我平淡的生活荡开几笔生动的色彩,方便我以后坐着摇椅,跟那和我一样老不死的,慢慢聊?呃…… 青青牵着我,跟着胡一啸走,我说:“倪青青,让我去shi一shi吧,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有人涌泉长在背后的。你爸妈是哪路的天纵英才外加匠心独运,才造就出你这么个背上长脚,堪称行为艺术界的一朵奇葩?” 胡一啸看上去生命值有所下降,估计是憋笑憋出来的,他接过话:“这服务生一定上辈子是个武林高手,外加这辈子是足底按摩的改了行。不然怎么能‘一掌打通’你脚下的涌泉?” 青青说:“哥,你就笑吧,在我们面前不用揣着掖着,憋出了内伤那属于自残行为,不在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之内。丸子,你骂人真是不带一个脏字。话说,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急智’吗,别扯到我的上一代去行不。总之这次没害了别人就好。” 我笑,不再接话. 第十四章 餐前小风波在线阅读 第十四章 餐前小风波 第十四章 餐前小风波 - 第十五章 背景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五章 背景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五章 背景 文件73707515读入失败。可能是网站故障,欢迎来电01051667135报错或者 发帖报错。 第十五章 背景在线阅读 第十五章 背景 第十五章 背景 - 第十六章 找茬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六章 找茬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六章 找茬 回到学校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了。打了个电话给心兰,知道她已经吃过晚饭后,我和青青二人,才心安理得地晃回宿舍。 宿舍里感觉有些闷热,不知道是不是山雨欲来的预兆。我打开门让宿舍通通风,耳边边传来青青向心兰汇报蹭饭结果,以及胡一啸的隐藏背景。 我支好门,回过头去,看了看坐在床上看书的心兰。心里有些疑惑:平时很热衷八卦的心兰,对此堪称猛料的事情,竟然未曾表现出意外,甚至连一丝诧异和好奇都没有。我虽有疑惑,但并没说什么,拉了凳子,坐在青青旁,听青青发挥她的口才和想象力。 “……姐姐啊,你不知道,那主管听到大金主一哥……噢~改口改口。她听到我哥说,我们是他的客人的时候,那张脸呐~多么丰富多彩~赶紧绝口不提我们是如何混进来的,改口让那推门的服务生,就他对我的无理行为,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啧啧,做这行的真是不简单,变脸这基本技能,真是使得出神入化……”青青自顾自地说着,似乎没有觉察到,心兰并没有象平时那样,听到八卦就亢奋。 我下巴支在椅子的靠背上,再次偷偷瞟了心兰一眼:她像是在发呆,但眼里的闪烁和灰暗,更像是在犹豫和挣扎着些什么。 这下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声:“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心兰受惊了似的颤了一下:“啊!什么?”接着对上了我的眼,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说:“没啊,丸子,我听着青青的叙述,正在联想呢不是?” 青青得意地挽了挽我的手臂:“嘿嘿,姐姐,我的文学功底不错吧,是不是听着我的叙述觉得很有画面感呢?” 心兰笑着冲青青点点头,却借此避开了我的视线。这一举动,更是让我疑窦丛生——太不像平时的那个尹心兰了! 我将视线放平,琢磨起她这种情况:好像前两天在ktv就有些端倪了;不对,应该还要再往前推一点,那天青青请吃饭的时候,原本答应了的她,为什么又不去了?看来那天她独自行动,是有点问题,不知道是去见了什么人……不对不对,应该说她这种反常的现象,是在她回家受阻以后,才慢慢浮现出来的,如果是家里的原因,应该过几天就好了。恩……应该就是这样。 我确定了内心所想后,心里舒坦了,站起身来,想去开机上网。 “……姐姐,那里的东西很好吃诶。唉,要让我自费去,我可心痛死了,呃……不过我好像也没有那么雄厚的资金力量。”我盯着电脑屏幕,听青青的话一段段往耳边传来。 我笑了:“青青,亏你当时还说要跟我联袂扶贫,结果是谁扶了谁的贫?” 青青说:“唉~谁知道呢,本来想做好事,拉人一把。结果反被人拉一把,拉也就算了,还去了那么高级的地方……真是被扶贫了,算开了眼界了。不过还好,以前对他还算不错,估计以后还有绵绵的福泽……” 我扭头过去,看见青青那畅想未来的模样——那因深深幻想,而充满了希望的眼睛里,就差没蹦出几颗星星给她的星星眼做代言。 “我说,你是在想着要钓个金吧?”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闻声深埋下头,心想:为什么我刚才上网的时候,就忘了把门关起来呢,这下可好,真的是来找茬了。 “罗媛,你来这干嘛,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整天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才能挖墙脚、钓金,人家说话关你什么事,你烦不烦啊!”青青闻言激动地说。 我抬头,朝门口看去。不带任何感□彩地说,今天的她,打扮得很光彩明艳,甚至……很诱人。 罗媛不羞不恼地笑着说:“是,你当然不市侩,因为你没吃过苦,不知道这社会,没钱没地位会有多艰难。过那么个几年,估计你就会理解我,甚至比我做得更甚!” 青青没出声,罗媛似乎觉得青青默认了她的观点,更加得意起来,说:“哼哼,说到挖墙脚,尹心兰不是比我更出色么,头一点,手一勾,谁谁谁的魂都没了……” “你……”心兰一如既往的不擅于口舌之争,只用代词开了个头,就偃旗息鼓了。 我眉头轻颦,冷冷地看着罗媛,想看看她这会又想弄出些什么事? “闭嘴!”青青一拍刚才我坐过的那张椅子,面露恶色:“别把每个人想法,都曲解成象你一样的龌龊,另外,麻烦你跟你那所谓的死党说一句:心兰姐对感情专一;也不喜欢足别人的感情;但最不喜欢的,是总被你们挑刺找茬!出去!” 罗媛没挪步,依旧站在离门外大约有一步距离的地方,眯着眼睛盯着青青看,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片刻后,她说:“倪青青,其实你要钓金,也很容易啊,班长不是就是个现货?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况且,他对你还是……” “这下不得不由我出面了,”我眉头骤紧,内心暗忖:“罗媛啊罗媛,好端端的为什么把人的逆鳞都抚了一遍?” 果不其然,青青这下是跳了起来,冲到门口,直把罗媛往门口推,我上前拉住青青,把她往我身后拽。尽量放缓语气,客客气气地对罗媛说:“罗媛,你喜欢怎样,想要追求怎样的生活,我们管不着。但是,请不要把别人一同拉下水,以便更容易让她人接受你的三观。” 罗媛咬了咬嘴唇,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想回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看她一副依旧不肯挪窝的样子,又担心青青受什么刺激。咬咬牙,接着说:“罗媛,我想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希望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两。你今天之所以能够接近那个你想接近的人,借的是谁的名义,当别人知道你的介入和目的以后,你还能留下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罗媛闻言紧咬下唇低下头去,转眼之间却又高扬起头,眼中盛满了一种叫自信的东西,她坚定地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言罢,冲我和青青妩媚一笑,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为送走这个瘟神而长吁了一口气,青青一把把我扯进室内,用力地将门甩上——自是一声惊天动的响声。我自不必说,连温柔如水的心兰,也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息。由此可见,青青这股怨气那是相当深重。 我等了好一会,估着青青的火气没那么大了,过去捏了捏她的脸:“怎么啦,你们这对冤家愈发水深火热了?” 青青嘟嘟囔囔地说:“没有没有,那班长对我什么时候都是好声好气的,唉~但是我就是不待见这个人,而且想起来就郁闷。哼,特别是给那些个相看两相厌的人拿来打趣,我就更气不打一处出了,哼……” 心兰坐在床上,并没有象平时那样,过来开导她几句,只是幽幽的说了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啊。” 我冲心兰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对青青说:“哎,以后别理她那些风言风语,跟她生气也忒不值得。你看刚才,人家脸不红心不跳,仪态端庄得很,倒是把你气得七窍生烟。所以,你跟她认真你就输了。” 青青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跑去开电脑。也不知是不想说了;还是已经成功地不再想这事。我抿唇想了下,也再次坐回电脑前。 这一沉默,直到我准备想关机去洗澡时才打破。 我点开了青青那跳动的头像,她说:“诶,丸子,你有没发现今天姐姐有点异常啊?” 我说:“怎么,你现在才发现啊?” 青青说:“哎,我当时不是寻找倾听者吗,她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她很感兴趣地在听,所以一时忽略了嘛。你说,她没出什么事吧?” 我说:“我仔细推敲了下,感觉她这异常是从回家那天开始的。如果真是因为这事的话,估计再反常几天就会再次恢复正常。” 青青说:“恩,好吧。但是罗媛那件事,我可没那么好善罢甘休的!” 我说:“这件事也没什么好折腾的,王炳燃知道了、红薇知道了,那么罗媛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怎么说,她也没理由对罗媛比我们好吧?放心吧,人家知道的。” 青青说:“那就让她提前知道好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经过青青身边的时候,她紧张地拉住了我。压低声音说:“丸子,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呢,刚才我给王炳燃发了条短信,让他少跟罗媛接触,她的目的可能不单纯。可王炳燃却一口认定罗媛就是他的朋友,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你说啊,这个罗媛是不是太有些手段了?” 我想了想:“哎,你只是提醒,接不接受的权利在他手上,或许他只在乎红薇的感受吧。” 青青说:“嗯,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可是刚才怎么打都打不通她的电话,奇怪了。” 我拍拍青青,安慰:“别想了,早点睡吧,你不是还有套命中注定理论吗?” 青青点点头:“好,我更新我的文就睡吧,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待我爬上床后,青青又说:“呸呸呸,我不是太监,我写文从来不太监,让我上榜吧~阿门~” 半夜,有闪电划过,伴随着阵阵惊雷,瓢泼的大雨倾盆直下。 一向睡得很死的我,却被这场大雨吓醒。 混沌中,总感觉空气湿湿黏黏的,和我某种莫名的思绪交缠纠葛在一起,像海藻一样将我包裹起来。我奋力挣脱,却越陷越深,无力相抗。直到迷糊的大脑,再也无法通过发达的神经系统,继续向我的四肢支配任务,我才再次沉沉睡去。 第十六章 找茬在线阅读 第十六章 找茬 第十六章 找茬 - 第十七章 红薇回归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七章 红薇回归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七章 红薇回归 接到老妈的电话时,时间已经飞快地流逝去两个星期。 那时,我坐在床上,一边惴惴不安地揣测着,老妈会不会是来抨击我两个星期不回家的不孝行为,一边硬着头皮摁下了通话键。没想到,她语气竟是无比的缓和。 “芝芝啊,最近忙着准备考试?怎么都没回家啊?”老妈说。 我不敢说我这两个星期是又忙又乱,也压没想过要回家,只得顺着她说:“是啊,妈,我赶着写作业和看书呢,过两天就回去了。” 老妈说:“你要真忙着复习,等考完试了再回来也行,反正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新鲜感。” 我咬咬牙:“好,等我毕业了,也凑十几块钱环游地球去,让你每天生活在思念我的水深火热之中……” 老妈说:“好,只要你舍得,你不想家就行。” 我咬牙切齿的那句“我绝对舍得”还没说出口,只听老妈接着说:“对了,我今天是想跟你说说刘琤这孩子……” 我表情立马凝固,内心哀叹:天啊~我现在脑子尽是糨糊,别给我整这些了。却心口不一地继续从齿间挤出:“哈哈,妈我们很好啊,哈哈哈,经常有联系,感情非常好,哈,哈哈哈……” 老妈说:“那你都知道了?” 我一愣,说:“知道什么?” 老妈说:“就他做的企划非常好,和g公司商谈成功了,你要知道,g公司的要求向来很高很挑剔,这次选中我们,真是……” 我接口:“真是跌破众人眼镜。” 老妈笑了:“呵呵……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嗯,其实这样说也没错……怎么,你都知道了?” 我说:“现在知道了,之前我忙他也忙,所以我们都没怎么联系。” 老妈说:“我觉得,就算你不忙,也不会跟他联系!这孩子,多好啊,对你……” 我一听,估计老妈又要开始念我了,赶紧说:“妈,我这就联系去,我联系了啊,先挂了,88~” 听着她又嘟囔了两声,我终于成功地挂上了电话。想了想,又拿起电话——却是打给胡一啸的。 “喂,一……一啸啊,”我成功地截住那要往“一哥”方向发音的舌头,接着说:“谢谢你了。” “嗯?婉芝,何出此言?”胡一啸说。 我说:“哎,你知道的。” 他说:“我知道的很多,但我不知道,你说我知道的,是哪件我知道的事?” 我有点晕:“一……啸,这年头,唐三藏模仿秀已经过时了,你能‘菲瞬’点吗?” 他说:“呵呵,知道了,但是如果你说的,是关于那项目的问题,就别谢了,这是众人一致做的决策,可以说,你妈妈的眼光不错,挑了这样的女婿。” 我有点不好意思:“哎,能不能别说了,八字都没一撇,不好意思啊。” 他说:“有道理,我没事干嘛给自己添堵呢,你们不是都没一撇吗?对啦,虽然做决策的不是我,但你这顿饭得请了。” 我说:“好,待我发迹之日,就是我登门拜谢之时。呃……不过我何时发迹,得看你何时给我指条明路了,指条后门也行。” 他说:“我不幸被套了,为什么这年头想蹭顿饭,都得包办那么多事情?看来青青说得对,蹭饭是项技术活。哎~这年头,助人需谨慎啊。” “哈哈,”我说:“一啸,别气馁,等我考完试就请你好啦,唉~不过到时候饭堂估计已经停止营业了,我去哪找这种那么实惠的地方请呢,伤脑筋啊,请客也是技术活啊。” 跟他又胡诌瞎扯了会儿,我才挂上电话。 我把电话往枕头旁上一扔,又躺了下去,内心烦躁得很。 这半个月来,没收到红薇的一点消息:不见来上课,电话也不通,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这是其一;其二,心兰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怪在什么地方。问青青有没察觉什么,她却觉得心兰很正常。所以我一边兀自担心,一边想,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 我如前些天这样,纠结了一会,给红薇发了条短信:红薇,快期末考试了,你还不回来啊,平时拉下的作业好多啊,赶得我昏天黑地的。 我下床,看见青青正在那翻书、写作业,我说:“青青,你收到过红薇的信息吗?” 青青头也不抬,说:“没。” 我坐到桌子旁,说:“唉~都不知道她干嘛去了,人间蒸发了似的。” 青青说:“嗯,我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要不晚上她回来你再问问她呗?” 我翻着白眼:“你刚才不是说,没收到过她的信息吗?” 青青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我,说:“她确实没发信息给我啊,她只是打电话给我而已。” 我把头磕在桌上,说:“请问,青青同学,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再次勾搭上的?” 青青看着我,眼神笃定地说:“今天中午。”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一扭头,看见心兰呆呆地坐在床上,我说:“姐姐,红薇回来了哦,今天晚上。” “知道了。”她语调淡淡,听不出有情绪的起伏。而我却感觉这话中,有那么一丝冷冷的意味。 她这反常期,也太久了吧?我扭过头,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几本书,痛苦地叹了口气,继续翻书写练习。 红薇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 问她去哪里了,她也只是一笑带过,直到青青问得急了,她才勉强说她爸爸的状态不太好。 我虽然心有疑惑,但是看到她不想深说的样子,我也便不再多问,只拿了几本笔记本和一些资料放在她桌上,她对我微微一笑,身上却少了那些疏离的气质。 过了一会儿,红薇接着说:“王炳燃说,过些天给我过生日,你们会去的吧?” 我有些糊涂:“啊?你生日不是七月吗?怎么……” 青青也回过头,眼睛忽闪忽闪的样子。 红薇解释道:“七月已经放假了,他说没给我过过生日,想给我过一过。” 青青接口,说:“真贴心啊,前段时间,我还看他跟罗媛好得化不开呢。哼,正主一回来,不是立马放倒?” 红薇脸色一滞,问我:“丸子,是这样吗?” 我说:“嗯,从你蒸发的那天开始,他们就认识了,原因待会让青青跟你说。他们两个确实经常有来往,最近也经常看见罗媛出去,是不是去见他,那就待定了。我们跟他不是很熟,之前也问不出什么,不如你问问吧。” 说完,我扭头看了看坐在桌子旁看书的心兰,心想:奇怪,平时就属她跟红薇最好,小别胜新婚啊,什么话都不说,该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红薇点点头,说:“太累了,明天再说吧,我先去睡了。” 心兰没回头,说了句:“早些睡吧,养好神看书复习啊。” 红薇听到心兰开口,语调倒颇为愉悦:“恩,知道了,姐姐。” 可是我一扭头,却看见红薇的脸上,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鸷。 怎么回事?有古怪!平时一个温温柔柔的人,突然就变成个冷漠人;而红薇平时清清冷冷的……omg她们两个不是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灵魂互换了吧。我一仰头,盯着天花板,大脑里天马行空…… 第十七章 红薇回归在线阅读 第十七章 红薇回归 第十七章 红薇回归 - 第十八章 红薇的事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八章 红薇的事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八章 红薇的事 进到酒吧包厢的时候,首先就见着罗媛在忙着招呼着好些个客人。我想,那些客人应该是王炳然的朋友吧,唉,罗媛这样子,真是反客为主得很,像是她才是这次庆生的主角。 我悄悄看了下红薇,没反应;心兰面无表情,依然象是丢了条魂;只有青青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别过眼去,往角落看去。 “啊,你们来啦?”罗媛抬头看见了我们,亲热地走上前来,挽上了红薇的手。 红薇一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只见红薇用嘴角对罗媛扯出了一个标准的弧度。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不留痕迹地从罗媛的臂弯中,抽出手来拉我。对我们说:“我们过去坐吧。”说完,转过头来,对罗媛说:“谢谢你帮我招待客人了,现在,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们四人就坐后,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我是没想到,红薇清清冷冷的子,在交际应酬上,却张弛有度,大方利落。几个回合下来,还有几个看上去,原本跟她不算太熟的人,都被她收服了。 青青跟着红薇玩的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连带酒也喝了不少。酒过敏外加五音不全的我,只能看着她们二人耍得的风生水起。我只得一个人坐在一边,陪着一个持续反常的心兰,聊聊天。 王炳然出现的时候,红薇说:“怎么突然想选在这里,给我过生日呢?迟到了,得罚,你就满饮三杯吧。” 王炳然不理会旁人的起哄,眼神缱绻地看着红薇说:“好,但我得先送你礼物。” 红薇有点惊讶:“前些天不是才送了我个新手机当礼物吗?” 王炳然笑而不答,拿起了桌上的麦。 我疑惑地看着红薇脸上,流露出来的惊愕——这首“一生有你”唱得很好啊,虽然可能没有大师水平,但至少我感觉,这已属上乘了,为什么红薇那么惊讶? 一曲无音。 红薇脸上露出少有笑容:“炳然,你什么时候克服了五音,来了这么个飞跃啊?” 此时,他已经将桌面的三杯酒饮尽,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举起手上的麦,说:“谨以此歌,献给我心目中的公主!我希望,我能牵着你的手,再走过一个21年,两个21年,直到下一个轮回!”话音刚落,一个蛋糕被推了进来,气氛瞬间一时无两。 红薇似乎也情绪高涨,站了起来,与这个温润如玉的人相拥。 不知是谁带的头,我也迎着节奏打起了拍子;青青这厮,更是兴奋得跟着人家瞎起哄;只有心兰和罗媛这两个人,出奇一致地保持着淡定,只是一个眼神游离,另一个是目光怨毒。 等这两人分开后,罗媛提高声线:“然然,今天你唱的很好哦,比平时都好,细节掌握得很到位呢。” 一时间,罗媛成了众人目光的聚焦点,王炳燃未觉有他,只感激地说:“是啊,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也谢谢你经常过来给我提建议,还替我瞒着她们,所以今天才能给我的公主,一个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红薇的眼中,有一丝暗淡划过。 应该说,这个庆生会办得相当成功。所以,当红薇用她的奥迪tt载着我,到江边吹那黎明前的风时,我用我那迷糊的大脑,和敏感的心,百般思索,仍解不开她眉间的结。 黑暗中,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烘托了她无比哀伤的侧面轮廓,我不清她的神情,只听见幽幽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丸子,想知道我为什么消失了半个月?” 我说:“……不是爸爸状况不太好吗?” 她苦笑两声,说:“是我去堕胎了。” 我一怔,硬是没反应过来,数秒后,我才小心翼翼地问:“……是,是他的么?” 红薇的嘴角勾起一弧凄美:“不是,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 我一时抽风,傻傻地问:“那……他知道吗?” 红薇笑得无比悲凉:“哈哈哈哈……怎么会知道呢?我可是他心目中的公主啊,冰清玉洁,高贵无比的公主啊!” 我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摇摇头,抓着她的手臂说:“红薇,别这样,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不管怎样,都是公主,永远是我们的公主。” 红薇比我高了半个头,此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紧紧搂着我,头搭在我肩上。我明显感受到肩膀处,传来一阵阵温热。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她双手抓紧我的手臂,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恶狠狠的声音夹杂着哭过后的鼻音,在夜风中更显凄厉:“丸子,我一定会让那王八蛋付出代价的!” 说完,她坐地上,眼睛平视着漆黑的江面。我也跟着她并肩坐下。 当她一笔带过地向我描述,那段不堪回首的q暴时,我脚一软,口一闷,仿佛一记重锤击中一般。 我用力抱着双膝,努力伸长脖子望着天空,排解这无意惹来的不适。 一段长长的沉默。 好不容易缓了一缓,我深吸一口气,才稍微抑制住心中的郁结:“我觉得,这事情……他应该可以理解……” 红薇像是遏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语气略显平缓地说:“可以理解,并不代表可以接受,如果可以,我还是离他远点,继续在他心中当个公主吧。”我想说些什么,红薇又幽幽地说:“其实,医生并不赞成我打掉这个孩子,因为这样,我以后可能……不能生育了。” 我脑里,如惊雷炸起一般,急切地说:“那你——” 红薇在微光中点点头,自嘲地说:“我还是做了,就算是死,我要也做!我也不能给个强j犯生孩子!” 风吹过,我感觉面颊上凉凉的,才发现不知何时,脸上竟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 当她察觉到我在落泪,反过来安慰我时,我却再也忍不住,搂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开始啜泣。 红薇长叹一声,抚着我的背:“丸子,这都是命阿……我从前多想生个女孩,就像青青那样调皮的女孩。爬树玩沙弄脏了衣服被我发现的时候,我要好好教训她;跟小男孩打架打不过了,会绷着小脸哭着跑来粘着我,向我求助告状;还会哀求我,给她梳漂亮的小辫子,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不再调皮捣蛋……” “别说了……”我捏着哭腔说。 红薇却还想强撑些什么:“其实,男孩子也不错,长大了一定要象……那样温润如玉,谦谦有理,然后给我找个漂亮媳妇回来,没我漂亮可不行,哈哈……” …… 在江边吹风的后果,就是我第二天感冒了。 当我下床吃药的时候,青青一脸痞相地问我:“丸子,你们消失了一晚上,回来还感冒了,到底去哪里了?” 我郁闷地揣测,这姑娘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我说:“你知道的。酒喝多了就容易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话说那天晚上咱们散伙后,我搭她车路过一江边,风景甚好,四下无人。顿觉感情暗涌澎湃,就说了些平时不常说的话,做了些平常不太做的事情。太冷了,就靠着取取暖;太闷了,就一起聊聊天,最后看完日出,就回来了。” 我用不太擅长的语言表达能力,简洁地概括了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至于有些事情,还是别人不知道为好。 等我吃完药躺在床上,脑袋开始一团混沌的时候,青青一拍桌子,终于得下了结论:“啊,我懂了,你们相爱了~!” 我听到心跳漏了半拍,但这个荒谬的推理我是懒得反驳,我翻身睡去。只留下个她在自言自语,不断地否定、肯定、否定、肯定…… 那时的我,很纯真,总以为那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直到现在想起,我才发觉,说谎只能蒙骗一时,而且还要用无数个谎言,修饰那些不断出现的bug。聪明如她,早就明白:事实,才是掩盖真相最好的谎言…… 第十八章 红薇的事在线阅读 第十八章 红薇的事 第十八章 红薇的事 - 第十九章 假前生变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九章 假前生变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十九章 假前生变 考完试后,就要放假了。这几天心兰似乎恢复了正常,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又会循循善诱,笑脸迎人了。 或许就像张倩那欲女说的,放暑假这件事,是所有学生心中的g点吧?什么毛病都能治,比心理辅导可靠、强效。一年一次,效果不错,还实惠,故此,深得莘莘学子之心——特别是像我这类,不打暑期工、没有暑期作业的闲散派大学生。 考完了最后一科,心兰说要去买菜做饭,大家最后吃一顿。青青乐得催促心兰,赶紧去,之后就拉着我赶紧回宿舍煮饭。 走到宿舍楼梯口,东一堆西一堆的砖头和竹子,我皱起了眉头:“青青,别走那么快,要是摔一跤,你就等着磕上砖头破相吧。” 青青放下拉着我的手,使劲踢了块砖头,说:“哎哟,干嘛要装修啊,交换宿舍就交换宿舍,还搞‘翻新’这一套!” 我跟着青青,避过那些不规则分布的砖,登上了楼梯才说:“那有什么办法呢,今年又扩招,估计宿舍住不下,才赶我们这些老生给新生挪窝。” 青青在前面走,头也不回的说:“哼……凭什么新生就金贵啊,我住出了感情,就是不挪窝行不行?” 我说:“行啊,到时候你就跟班长在咱们宿舍,拜堂、入洞房,几十年后儿孙满堂也在这宿舍也行~” 青青蓦地回首,埋怨地说:“不许说他啦!我没犯错误,不许提这个克星!” 我哦了声,不再言语。 回到宿舍,看见红薇正在收拾东西,说赶着回家,就不跟我们吃饭了。收拾了很久,才基本整理完成,她一手拖着箱子,一手跟我们挥手告别。 目送她走后,我拿着昨天还剩的一个茄子,正切着,青青来到我身边,问我,说:“嗨……丸子,你和红薇是不是真的相爱了?” 我无语地扭头过去,说:“这都几天了?你还在那里想不通啊?我承认,弯人是有,我也不歧视别人的取向,但是!我跟她,你觉得有可能?” “你今年桃花多啊!”青青眼中闪耀着八卦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从齿间挤出:“桃花再多也压不弯我,好不!?” “哦,”青青说,片刻之后她又说:“可是我听说,最近红薇对他越来越疏离了呢,上次王炳燃还打电话给我,问我知不知道是个什么回事。我纠结着你是我的朋友,平时也经常吃你们的嘴软,就没把你俩的奸*情和你给供出去……” 菜刀一下就削去我一截指甲。 青青一愣,我说:“如果你平时吃他的吃多了,现在就已经供出我了吧?!” “有这个可能。”青青诚实地点点头。 我抬手,亮了亮菜刀上转瞬即逝的流光。 青青识相地说:“呃……我还是去楼下迎接姐姐吧。你继续切菜。” 她这一去,我等到切好了菜,又修平了那切掉的指甲,还是没见人回来。于是我觉得,还是应该下去一趟。 本来已经让人觉得局促的一楼大厅,此时更是多了那么十几个人,有种水泄不通令人烦躁的混乱。 待我避过那些砖砖沙沙,挤过人群时,只看到一个狭窄冰冷瘦长的铁盒,被一个白大褂,“咚”地一声推进车箱。看到这情景,我竟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啊?”我扭头问旁边一个,戴着眼镜还掩盖不住,那双四着八卦光芒眼睛的女生。 果然,她开始跟我唠了起来:“哎哟,还不是上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也够倒霉,正赶上翻新宿舍,滚到楼下还磕着了头,啧啧,听说还挺漂亮的呢。不过照我说呢,那些人的眼光着实独特,我觉得我长得跟那边那高个儿其实差不多……哎,你怎么走了……?” 我确实没耐心听她发表些自恋言论,但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她口中的那“高个儿”——红薇。她、青青和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一起,旁边好像还有警察? 青青看到我走过来,红着一双眼睛快跑两步,伏到我肩膀,声音沙哑鼻音沉重地说:“姐姐,姐姐她,她死……了。” “我看你是疯了,”我愣了一下,把她扳正,心中有些忐忑怀疑,却愤懑地瞅着她,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表演成分,说:“别玩了,这话是能乱说的?” 青青不再说话,只使劲咬着下唇,像是强忍着眼泪还是克制情绪,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最后,她甩开我的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我双腿有些颤抖,想走过去问问红薇,却发现自己竟迈不开步子,不知是脚软了,还是害怕知道些什么? 等我走过这重若千斤的两步时,发现生疼的手掌上,映着七个指甲印。 那个陌生的女孩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回头看的时候,就看见她想拉住死者,可那死者没拉住,哦,应该是死者本就没打算伸出手求援,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下去……她好像当时还笑了。这个……也可能是我眼花。” 红薇说:“我当时是在下楼,看见她,她给我笑着打招呼的时候,脚打滑了,我伸手想拉她,她却没接,就这么……” 我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其实我当时,真的不难过,真的,除了心跳漏了几拍之外,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像是被关进了小黑屋。我只是觉得有些冷,于是用力抱着腿,将头靠在膝盖上——这样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装着心兰的车发动后,青青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扑到救护车后,使劲拍打着车后门,力竭声嘶地不断喊着:“姐姐、姐姐你回来!你说过要给我做饭做到毕业的,你不能骗我!你回来啊!你回来啊姐姐!……姐姐你是个大骗子——!” 局面,因青青的失控变得很混乱。除了红薇,有几个平时比较熟的同学也上来拉住她,安慰她。 可我没感觉,只觉得明天睡醒后,还是会一睁眼,就看到心兰在弄那电饭锅,微笑着对我说早安—— 直到那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才觉得心里某个部分,有些空荡荡的,象被硬被人生生剐去了一块。 我站起来,打了个趔趄,被红薇一把扶住,她担心地问我好不好,我只是有些疲惫地扯了扯嘴角。 青青在宿舍里,一边啜泣,一边收拾着东西,问我:“姐姐的遗物有家人收拾,可这些个煮饭的工具,该怎么办……” 我平静地说:“嗯,等她回来自己收拾。” “可是她已经不会再回来啦!她已经没啦,她已经没啦!”青青冲过来,使劲摇晃着我的肩膀对我大吼。 我一把推开她,狠狠地瞪着她,怒吼:“倪青青!你真是疯了,我后悔为什么从前没缝上你的嘴!闭上你的狗嘴,滚!”说完,我一指门口。 青青直直地看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般,眼眶里的泪在不停地打着转转,她一转过身,用变了调的嗓子沙哑地高声叫到:“好!我走就我走,要哪天我也死了,世界就清静了!” 说完,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木然地收拾着东西,心情安静得就像一沟,吹不起半点涟漪的死水。 我就这样托着腮坐在桌子前,发着呆。直到青青再次回来时,扭扭捏捏地跟我说,她要去我家住半宿,凌晨3点的火车。 我对她一笑:“好,火车票给我看看。” 青青把票递给我,手上一片红肿。 我接过票看了看:“青青,这是二号的火车票。” 青青别过脸,捂着嘴巴,像是在抑制着某种情绪,她说:“今天就是二号。” 我站起来,把车票绞成一团扔到了角落,拖起了箱子,说:“走吧,青青,你得在我家多住几天了,二号的凌晨3已经过了,你在我家住半宿,过了12点,那该是三号了。” 青青没在说话,收拾收拾乖乖地跟着我走了。 老妈好像很喜欢青青,吃过晚饭后那两人坐在一起聊天。 我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便独自一人躲到房间里,去上网看小说。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妈有些担心地说:“芝芝,你这学期在学校过得怎样?” 我说:“很好啊。” 老妈说:“听说你有个舍友出事了?” 我瞪了眼老妈,说:“没这回事。” 老妈放下碗,厉声说:“你怎么啦,当年你也是这样,谁叫都不理,谁讲都不听!你让妈怎么安心?!” 我平淡地说:“是你想太多了,我好的很。” 老妈提高声线,训斥我:“芝芝!你怎么总是喜欢自欺欺人,逃避现实?没了就是没了,什么事情不能面对呢?你在怕什么!” 心里好像突然被人放了一把火,我“噔”的一声站起来,把碗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别以为你是我妈你就有资格说我,你有什么做得比我好的?爸去世的时候你在吗,你还不是在奋斗你所谓的事业?费尽心思往上爬,最后还落得个人财两空!哼哼,你是最好的!你什么都能面对!” 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我利落地转身,一脚踹开椅子,走了。只留下青青和老妈在我的背后长长的沉默。 第十九章 假前生变在线阅读 第十九章 假前生变 第十九章 假前生变 - 第二十章 张倩你个流氓!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章 张倩你个流氓!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章 张倩你个流氓! 两天之后,青青走了;张倩也从美国回来,说放假了,要过来看我;而我,也终于从床上下来了——第一,我得见张倩。第二,我饿了。 我听到门铃响,匆匆跑过去开门时,看见张倩拖个旅行箱站在门口。我诧异了,自从三年前那冲突以后,我妈是很不待见张倩的。 我看了看屋里,说:“倩倩,你确定要住在我家?” 张倩一把摘下墨镜,挑挑眉,说:“当然,我好久没见你了,自然要跟你朝夕相对。当然,同床共枕也是必不可少的” 我笑了,开门把她让进了屋。 我说:“张大款姐,你可别嫌我家冬冷夏热啊,我这狗窝可比不上你的豪宅别墅。” 张倩把墨镜重新戴上,捏了个“兰董”式的兰花指,拿腔捏调地说:“啧啧,别那么谦虚,你这哪是狗窝呢。这里好歹也窗明几净,大不了就当是,呆在我的洗手间度了个小假行么?” 我捏了她一把,假装忿忿不平地说:“你呆洗手间久了,别人会担心你得了痢疾什么什么了,严重影响你在旁人心目中美丽光辉的形象。你还是赶紧撤吧,不送。” 张倩说:“咳,我和洗手间的感情深厚。我一般都在那自拍、化妆、打电话、挤r沟。几个小时不出来那是常有的事,你就别想逃离我的魔爪了。捏嘿嘿嘿……” 我说:“豪放派欲女掌门人,你赢了。” 另外,让我诧异的是,我妈似乎对她的到来,也没有流露出太多抱怨。难道是因为在跟我冷战?这样也好,我心里如是想。 倩倩果然不是回来吃素的,第二天她在我房间上网的时候,就说:“说说那件事吧。” 我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扭头过来,脸上似笑非笑:“就是那个,跟你们感情好得象姐妹的那个‘姐姐’呗,她怎么了?” 我低头整理桌面上的书,不看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倩倩说:“哦,我听说她没了,不过还好,走的时候据说还是笑着的,就那么磕了一下太阳,应该不痛苦。” 我开始聚气了,抬头见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冲她说:“够了啊你,你是我的发小,我不想跟你掰。” 倩倩依然那副欠修理的样子,却更为恶毒地说:“这话你三年前就说过了,有点创意行不行?你爸不就没了吗;赵锟不就人间蒸发了吗;你不就被那谁了一把吗;不都挺过来了?你在怕什么。死了就死了,这和她毕业后杳无音讯,又有什么区别?你那么逃避现实,只能说明你自己心虚害怕。只要你永远记得有过那么个她,那她就有存在过的意义!” 我扯着自己的头发,冲她厉声尖叫:“阿——张倩!你够了,够了!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她没有死!我没有看见,我不相信,我恨死你了,我不要再做你的朋友!” 我想夺门而入,没想到这厮早料到似的,堵在门口,脸上一副让我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冰冷地说:“你说什么?” 我恶狠狠地对她吠:“我再也不要跟你做朋友了,你凭什么伤害我?!这是我家,你立马给我滚开!” 张倩脸上也有些怒容,却着实让我愤怒的心暗爽了一把。她说:“杨婉芝,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人家好心好意让你认清现实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人家的?” 我怒极反笑地冷笑出声,低声咆哮:“我自己爱怎么过不行?别狗拿耗子,谁稀罕当你朋友,你不也总说三年前那件事是你的错?这下我也错了、我对不起你了、我伤害你了、咱们两清了、你可以走了,出门右拐好走不送!” 张倩也怒了,说:“杨、婉、芝,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我说又怎么样,咱们散伙……”我话音未落,张倩左右开弓给了我两个巴掌。 “你……”我眼前模糊了。是的,我终于不争气地哭了。 “我怎样?”张倩脸上还颇有怒气。 我终于屈服了,扑到在床上喊:“张倩你就是个嫁不出去,拿人发泄的欲女!见人就抽的老处女!活该没人疼没人爱!” 张倩拉过电脑前的椅子,说:“我就是没人爱的老处女,我就是把你这当成欲女收容所了,你奈我何?” 我愤恨地扯着被子擦泪眼,不平地说:“不如何,我引狼入室,我自负后果!” 张倩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那好,跟女狼*友说说‘姐姐’的事。” 我用辈子蒙住头,高声叫:“我不想说!” 张倩也提高声音:“我早就说过,你这种人就是欠修理,典型的‘没事找抽型’。 什么时候发狂了、分了、劝不听了,抽你两巴掌保准消停,一掌还原、还外带驱除负面状态的功能。你要是再这么个熊样,信不信我真降龙十巴掌,降了你?!” “你不能逼我,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情。”我委屈地着脸说。 张倩说:“人都是逼出来的。” 我说:“这句话不纯洁。” 张倩说:“纯洁的人看什么都纯洁,不纯洁的人看什么都不纯洁。” 我把被子一掀,扭头对张倩幽幽地说:“是啊,我不纯洁了呢,你早知道的。” 张倩闻言吸了口气,别过脸去:“算了,你不说就算了,你敢面对现实就行,省的一个个为你担心。” 我深吸一口气,说:“心兰很好啊,真的很好。虽然她好像从来没得到家庭的温暖,但对我们几个,都很照顾我们。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有个姐姐,就该是这样了吧?她是真把我们当成自家妹妹来疼了……你说我怎么能释怀……” 张倩没说话,我则跌进了回忆的深井。 半晌,我才再次开口:“那冰冰冷冷的铁盒子,刺激到我了。她那么怕冷的一个人,可是那个铁盒,该有多冷?它就那么一人长,一人宽,还那么扁……窄窄小小的,她躺在里面怎么会舒服?那白大褂‘咚’地一声,那么鲁地把盒子推上车的时候,她会不会磕着了觉得痛?……” 张倩叹了一句:“杨婉,别说了,她的魂已经走了,剩下的只是躯壳,不会感觉痛了。” “可我不忍心看她这样,她不能因为死了,就该这样被别人怠慢、冷落,被人抛弃……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我闭上眼睛,任泪水一阵阵地往耳廓里流。“她平时那么照顾我,可最后,我却连一声再见,都没来得及对她说……”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嗓子却象噎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张倩说她回美国时,我还云里雾里,说:“不是已经放假了?” 张倩说:“我给你打电话那天,有个女孩子抽抽搭搭地跟我说,你受了刺激,现在正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中,你说我能不回来让你认认我吗?” 我点点头,心想,貌似青青最近有点转,没那么凉薄了。 张倩又说:“你说我,放着复习时间不看书,回来看你,我容易吗?” 我嘴角莫名抽搐了一下:“哼哼,照我看,是你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哪个没张眼的,现在被纠缠上,就想着回祖国母亲的怀抱避难了。” 张倩的两条眉毛轻轻皱起:“有点沾边,不过以我的气场来说,向来是别人避我。你为么就不愿承认是我担心你呢?我那时说过了,以后不能再让你受伤害!” 我盯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母爱光辉的土匪+流氓,象不认识她一样地说:“哼哼,那是~你气场强大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犬不留。不过,你的保护欲和你的战斗力不相伯仲,果然担得起御姐的头衔。” 张倩挑挑眉,一副“咱们走着瞧”的样子,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以后,又回头说:“我其实更喜欢欲女这头衔。” 然后,就挥挥手冲我道别,拖着箱子走了。 第二十章 张倩你个流氓!在线阅读 第二十章 张倩你个流氓! 第二十章 张倩你个流氓! - 第二十一章 遇刘琤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一章 遇刘琤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一章 遇刘琤 等张倩再次回来,正是八月桂花开得正绚烂的时候。那天,我正跟她在市中心逛街,青青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知会了张倩一声,走到外边。跟青青瞎扯的时候,突然看见刘琤跟一个女人从马路的对面走过。可等我奔到外面时,却已不见了那对人影。 我想不通究竟是我眼花了,还是太想念他。直到青青在电话的那头,用高分贝不断地重复着一个虚词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却无缘由地骤失瞎贫的欲望。 我只简单地跟她说,张倩想见见她,此外,会面期间一切费用由张款姐独家赞助。换句话说,就是按包养的规格接待她,请她务必尽早来揩“阶敌”的油。 逛累了的张倩拖着我走进一家咖啡厅。这种安静舒适的地方非常适合发呆,而我也很快便进入了这种状态。 张倩在我眼前挥挥手,说:“杨婉,你接了个电话就成木**了?” 我回过神来,心想:还没确定的事情还是先别说了,免得这彪悍的女人,制出“灭门惨案”这种社会新闻。咽了口水,顺口撒了个小谎:“我想……赵锟了。” 张倩露出狡黠的笑,说:“嘿嘿,算了,见你那么执着,我就提前告诉你吧。我上次回来要躲的那个人,长得有七、八分象赵锟,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跑去质问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了。” 我紧张地注视着张倩,生怕漏了什么字。可这厮跟我一个德行,别人越紧张的时候,她就越悠闲。她悠悠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还得意地咂咂嘴,像看不出我心焦。 在我白眼的压力下,她终于放下杯子:“话说当时看见他,我还以为真是赵锟,赶紧上去挑衅,没想到他竟然说不认识我。我当时就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传说中,车祸失意忘记挚爱的狗血情节了?可是,在我围剿堵截以及‘偶遇’无数次后,那小子居然说我在追他,还追得很标新立异。所以,他决定接受我,缓期两年执行——两年后他18岁!欧、卖、疙、瘩!我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赵锟那传说中的弟弟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比我还小了五岁,我这下是真的引诱未成年人了。” 我没良心地说:“那你还不赶紧给我刺探情报去?” 张倩白我一眼:“那家伙,口风紧还灵得很,苦计也不吃,反间计被识破莫非真要我用杀手锏——美人计?唉,这么个正太我可下不去手,才16岁的一孩子。” 我也回敬了她一白眼:“啊呸,你要真没打算勾搭,会跟我说?” 张倩一副被拆穿的心虚样,讪讪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了从你这里,攒点动力么……” 这是离家不远的一个宾馆,张倩和青青就在这里下榻。 话说,我坐在这宾馆三楼的小西餐厅,已经一个小时零七分又三十六秒了,可我实在是对青青和张倩的对话提不起兴趣。 虽然她们现在讨论的那两个男人,都挺优秀,而且刚好还是我认识的——胡一啸和刘琤。但是我实在讨论无能:到底是阳光多金温柔男胡一啸当攻,还是斯文柔美腹黑男刘琤当受? 听着那火辣的讨论,我估着照这速度算,再过十五分,应该会讨论到“撑内壁”的剧情。我用手覆上额头,晃了晃我开始迟钝的头,决定还是借尿遁之际,离她们远一点。过这么半小时左右再回来……那时候应该消停了。知会了她们一声,我就走了。 走到电梯门口,我看见第五层有个酒吧。虽然不是很喜欢那种喧嚣的氛围,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想着去那里听听歌也是好的。 人满为患。 我感觉头有点大,很清醒,却又晕乎乎。我后悔贪杯了,竟然只是为了**尾酒那漂亮的颜色和好喝的味道,我就忘了自己对酒过敏,还一口气喝了两杯——原来后劲那么大啊,真是小白,看来明天又得酒过敏了。 我站起来。还好,没事,路还看得很清楚,就是头晕而已。我想着去上个洗手间,就立马下楼去找张倩她们,免得一会儿真正晕了,被陌生人捡回家——要得了什么艾滋,或是醒来发现两个肾不见了,那就真麻烦了。 令人狗血的是,我在洗手池边遇到了刘琤。 我口中只说:“咦?刘琤,怎么你也在这?”心却在想: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女朋友,也偶尔约约会、通通话,但是他来酒吧不带上我就算了,却连说也不说一声……好吧,我承认,其实是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尽管我的确不那么重视他,但看到自己被他忽略,内心还是很不舒服。 只见他在昏暗的灯光中一笑,有种邪魅的美,口中却挑衅地说:“你不也在这吗?” 我微微皱眉,心想:这态度、这口气,怎么那么象是我被他了抓现场? 我抽了抽嘴角:“你怎么来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他面露讥讽样:“你不也没跟我说吗?” 我疑惑了,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说:“刘琤,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酒喝多了,怎么火气那么大?” 刘琤说:“是,酒喝多了脑子反而更清醒,才更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相当郁闷。但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个适合追究和发脾气的场所。所以,我深深吸一口气,说:“刘琤,你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我先走了。” 我对他扯了扯嘴角,刚想转身,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扳回来:“不一起走吗?” 他力气很大,把我的胳膊抓得生疼,我皱着眉头使劲想扭开。没想到,反被他更用力地擒住:“刘琤你疯了!放开我!” 他没缓下手中的劲道,用眼睛死揪着我的视线,重复着刚才那句话:“怎么?不一起走吗?” 这时,很多好管闲事的路人,都纷纷一边经过,一边用眼球往我们身上蹭。 我低下头,闭上那被他掐得,泪水都快涌出来的眼睛,低声吼叫:“不一起!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手!你放手!”我屈起手肘,将他的手死命向外推。 话音刚落,他骤然松手,我抚着胳膊,皱着眉头生气地埋怨他:“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下面等我呢。” 我转身还没走上两步,只听他在背后冷冷地说一句:“朋友?*友吧?”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转身说:“刘琤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刘琤脸上满是嘲讽:“呵呵……有哪个女孩子,会自己一个人跑来酒吧喝酒?你是寂寞了想找慰籍吧?” 我承认,此举可能确实是我思想过于简单,但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人对我品格的污蔑。我咬着下唇,使劲瞪了他一眼,再次转身试图离开。 而这次,我还没迈开步子,他的声音又嘲讽地从背后刺来:“别人说你不是好女孩的时候,我还不信。可我现在才发现,他们说的跟你本人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啧,不对,你不是‘女孩’了吧?你不如去出台吧,这样还有钱拿呢,免得白白被人……” 我底气不足地愤怒了,头也不回地吼了句:“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侮辱我的人格?!” 吼完,我跑了,边跑边抹眼泪。我不敢等电梯,害怕电梯上来的人注视看我,害怕他们同情我,更害怕看见她们试图来安慰我。 我很脆弱,更懦弱。不希望别人来打破我自我禁锢的小世界。只有在那里,我才可以不想我的悲痛,只有那里,我会才觉得安全…… 不知往下奔了多少楼,我看见一辆辆车整齐地停在白线内——是到了地下停车场了吧?我抹去脸颊上的泪如是想到。 我蜷缩在一头的角落,用手紧紧地抱住膝盖,仿佛这样做才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些。我不断用手擦掉那些汹涌而出的泪,却象永远都擦不完一样。 我的头越来越重,突然很担心会自已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睡去。我想给张倩打电话,只说我喝多了。等我下意识地朝身旁去时,才发现,包包还存在在刚才那个小酒吧里,没有拿出来。 可是,我现在是宁死也不要去拿,第一:我现在昏昏欲睡,坚不坚持得到楼上都是一个问题;第二:我不想看到刘琤,不想跟陌生人有接触。我害怕,害怕躲在自己城堡里的那个自己,受到别人善意或恶意的伤害。 又一阵晕眩袭来,我坐到了地上。揉了揉微麻的腿,我闭上眼睛,使劲地将后脑勺向后仰,一下一下击在墙壁上,想借由疼痛来延续我的清醒。 很痛,但却觉得更晕了,我终于停止自虐,把头轻轻靠在墙上。算了吧,我又何必为难自己?我已经够迷糊够迟钝的了,再喝酒喝出个脑震荡,估计这辈子都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恍惚间,心念暗转。 想起以前初中的时候,每年春天,校门口总有人卖小鸭仔。为了将它们推销出去,有些小贩会抓住小鸭的头,拿起来一圈圈的甩。 看到这种情景,我总是忍不住会买几只回去。 但是,印象中,那些鸭子总是长不大的,没一两个星期就死了。去找张倩哭诉的时候,那厮还会很冷血地说我造了杀孽。尽管如此,我依旧死心眼,次次看见都要买几只回去。我是真不忍心看到,那些个小鸭子,为了生存下去,一次次地承受着,那些本不该出现在它们生命中的蹂躏啊! 那时,只有赵锟理解我。 当我每次被那些小黄毛的死虐得揪心之时,他总是拍拍我的头,安慰我,并主动从我手上交接过小黄毛的抚养权。 尽管我和他,都没有成功的目睹过,小黄毛蜕变成大白毛。但是,我还是很感动于,他对弱小生命的那份尊重——不管是真的热爱生命,还是对我爱屋及乌的爱,我都很感谢他,感谢他真心对我的“心疼”。 话说回来,其实我这个人,又何尝不是命运手中的一只小黄毛?也不知道要被这些宿命中的纠葛暗涌,倾轧蹂躏到何时,才能完全卸下,这一身的羁绊。 我是真的倦了,由内之外地倦得彻底。所以,当胡一啸抱起我的时候,我只来得及撑开惺忪的眼睛,瞟了他一眼,扯扯嘴角,继续昏睡过去了。 梦中有摇篮;有还没变质的妈妈;有张倩;有萧疏的石榴树,树下面还站着个背影萧瑟少年;有青青;有红薇……还有永远沉睡在彼岸的爸爸和心兰…… 第二十一章 遇刘琤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章 遇刘琤 第二十一章 遇刘琤 - 第二十二章 囧槑了……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二章 囧槑了……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二章 囧槑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凝视我。我没在意,翻了个身,又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有风吹过,轻轻撩起窗边白色的纱;早上不算强烈的阳光洒在露台上,给他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光。 像是梦境一般的美。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发现不是在做梦,才想起昨天晚上,最后那一瞥,好像是看到了胡一啸——真是个令人安心的角色。 我想起,似乎每次遇到什么困难或危机,最后总是他拉的我一把——不论是第一次、中间的无数次,还是这一次。仿佛这些,都是在论证第一次见他时,他说的那句,“就当是我还你的。” 还?他似乎没有欠过我吧?我确定我没有失意,或者选择失意这类病症。 我继续躺在床上,想缓和一下刚睡醒的无力感。于是,我闭着眼睛想:他那时转身就走,说他找到人了。那人不是在5楼扔花盆的那个青青吗?最后还认了这祸头子当妹妹……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来的。可是,如果他真是冲青青来的,为什么只认个妹妹了事,而不是跟选择她在一起呢?况且,最后还说喜欢我…… 我很迷惑,然后坐了起来,继续想: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些大家族的人,总会有个别人,有些“种马”倾向,然后有个把私生子女,也不奇怪,红薇她爸不就是么……青青会不会真是胡一啸同父异母的妹妹,然后大家族顾及脸面,不愿相认,胡一啸就借“认妹妹”这个举动,来保护照顾青青呢?我还想到,青青一直都不喜欢说家里的事情,是不是因为觉得难以开口呢……?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想到昨天晚上刘琤对我说的那番话,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我从来都没想过,一个人,可以恶劣到这种程度,我甚至开始怀疑,他跟我在一起的真实目的……但是,我身上又有何利可图?…… 我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胡思乱想都甩出去。平复了一下思绪,我感觉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我转头向那个优美的背影。 “那个——”我开口。 胡一啸转过身,修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支烟。金色镀上了他的轮廓,在这背着光的情景下,我竟惊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怎么了?”胡一啸说。 我盯着他那张脸仔细辨认,没接话。 胡一啸低头看着手,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烟灰,浅笑:“婉芝,你这样看住我,我会有错觉的。”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呵呵,刚才我看你背着光,一时间好像感觉在哪里见过你。你抽烟的?” 胡一啸明显愣了下,接着转过身继续面对窗外。他说:“婉芝,你要喝水吗?” 我揉了揉太阳,感觉头还是有些晕,确实也很口渴,就对他说:“也好。” 当我正想从胡一啸手中,接过玻璃杯的时候,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脖子下□的肌肤。我一惊,伸出去拿杯子的手立马收回,□地拉上被子,将自己捂上。 胡一啸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看我,接着大概是猜到,我为什么要拉被子盖住自己。于是,他将杯子放在床边小桌子上,转身离去,边走还边回头笑着对我说:“婉芝,你在想什么呢?” 我尴尬地抬头,望着这个用眼球猥亵了我一把的男人,竟然还能如此自然地问我“在想什么?”。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我偏就是个又怕死又反*动的人。我壮了壮胆,底气略显不足地说:“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哦?”胡一啸这时手上多了个小盒子,向我走过来。我突然想到欲女张倩经常自发地给我灌输的生理常识,说tt就是用小盒子装着的…… 于是,我神经过敏了、大脑抽风了。我一边扯着被子捂住口,一边向后挪,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说:“胡……胡一……啸,你、你想怎、样!” 胡一啸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改平日里见到的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坐在床角,看着我哈哈大笑。 笑得我一头雾水。 我还在想,通常小说里描述这种关键的时刻时:施“行”者总会是迫不及待地扑倒;而受“行”者则会据好感度,选择反抗强弱程度——总之,最终结果只有得逞或受逞,但好像没有哪一方是中途笑场弃权的吧?这情景也太不符合小说发展定律了…… 他像是没看见我的窘迫,忍着笑对我说:“你把被子掀开看看。” 我抽风的大脑,决定了我此时不能正常地思考。我抱紧被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使劲摇了摇头,依然有些结巴却坚定地说:“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胡一啸将盒子扔到桌上的玻璃杯旁,笑而不语地从床脚走回落地窗前。 我警觉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转身来个反扑。 而事实上,我很快就囧了,正当我看到那盒子上写的是“息斯敏”时,胡一啸刚好开口:“你看你,不能喝酒还喝。醉了还有我在,可你还是过敏了吧……” 我一仰头,有气无力地赖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脸说:“我要刷牙洗脸——!” 胡一啸说:“洗手间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自己去吧……你干嘛蒙着脸,不难受?”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一掀:“我没脸见你了,真丢脸……”说完,我还用爪子挠了一下床。 胡一啸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呵呵,婉芝,你真可爱。不过还是快起来吧,刚才青青给我电话,说你不见时,我告诉她,你昨晚喝多了在我这……” “什么——!”我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心想,完了完了,要让张倩那彪悍的女人……不是,是女孩,发现我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夜,而且还是在宿醉不醒的情况下……我已经不敢想像,那流氓会怎样修理我和我眼前的这个“奸*夫”了。 额间滑过一滴冷汗。 胡一啸说:“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穿着鞋就跑:“没,没什么,不说了不说了。我待会儿洗漱完毕就立马走人,到时候青青她们来了,你就跟她们说,我昨天半夜醒了就回家了,千万别说我醉了,还跟你在一个房间独处了一晚……”我可不想,昨天晚上才被刘琤神打击一番,今天早上又被张倩重新修理一番。 “可是婉芝,我还想说一句,洗手间是在左边……”胡一啸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还是来不及呀。 我才匆匆把脸擦干,就听到外面有砸门声,一边砸还一边叫嚣:“杨、婉、芝!你给老娘出来,老娘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觉,就是巴巴地到处找你,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你倒是好,搂着个男人风流快活去了,你对得起老娘吗?@#¥%&amp;*……” 我认命地将毛巾扔到洗脸池,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走出了洗手间,迎上胡一啸疑惑又担心的眼神:“怎么……连你妈妈都知道了,还杀上门来教训你了?” 我很不厚道的被口水呛了一下,无奈地说:“咳咳、咳……我的老娘可没有这个‘老娘’那么彪悍、那么护犊心切……唉~算了,一啸,借你那客厅一用,让我跟这流氓谈判谈判吧。”我尽量表现出可怜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胡一啸眉目间还是有些疑惑,但却什么都没问,向我点点头。我也感激地冲着他点点头。 我就着猫眼向外望了望,发现外面还有道防盗门。于是,我安心地打开里头这扇木门,隔着防盗门对张倩说“倩倩,赶紧闭嘴,进来再说!” 说完,打开了门。 第二十二章 囧槑了……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章 囧槑了…… 第二十二章 囧槑了…… - 第二十三章 调戏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三章 调戏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三章 调戏 我才刚打开门,张倩就将门向外用力一拉,然后扯着我的手冲上前。我差点被她拖得一个趔趄跌在地上。 只见她一阵风似地冲到胡一啸面前,嚷嚷:“说!你对我家女人做了什么?”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和胡一啸两两相望。 就在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青青默默地关上了门走到了我们身边。张倩见我们都不出声,于是,她恶狠狠地来回打量着我们,再次问:“你们两个,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依旧不吭声,还是胡一啸先开的口:“我昨天见她喝多了,也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就把她带回家了。” 张倩盯着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地看着她:“恩。” 张倩说:“你昨天晚上半路出走,就是为了跟这家伙喝酒去?” 我用求助的眼神飘向胡一啸,胡一啸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恩,是的,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一听,心想,糟糕了。 果然,张倩这女流氓开始上下打量起我们来:“啧啧啧……‘一~直’在一起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我终于很无语地说:“拜托,我都喝酒喝到过敏了能干什么!” 张倩看了看我口周围出现的红晕,和青青对视了一眼,竟然同时叹了口气,青青说:“丸子,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我都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我哥动过你一手指头,我立马大义灭亲地将他捆上,拖着他跟你去民政局。” 我说:“青青,你已经很鲁了,不要跟张倩学得一副流氓样,斯文点……” 张倩白了我一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么,听青青说他还不错,我才下定决心要把你推出去的,可惜……”说着,张倩打量了胡一啸一眼,只见他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我们,张倩看了看他,说:“综合条件不错啊,但为什么这么年轻就不行了……” 我的余光扫到胡一啸,看见他微笑着的嘴角,突突地抽搐了两下;而我也差点没脑充血。 我将张倩这厮拖到一边,皱着眉头:“咱能别丢人吗?” 张倩这厮冲我暧昧一笑:“怎么,真看上人家想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啊?” 我懒得理她,扭头看见青青正缠着她哥,问张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心想,青青你就跟你哥装去吧。一个耽美写得无不欢的人,如果这点暗示都听不出来,除了装,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胡一啸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对青青说:“别缠着你哥了,这话是张倩说的,你问她去。”我料想张倩奔放归奔放,可也不会那么直接吧? 可我想错了。张倩斜睨着我,口中不咸不淡地说:“有什么好问的,就是说你哥年纪轻轻就‘不举’了呗……” 我一把捂住张倩的嘴,生怕她说出些尺度更大的话,同时对胡一啸投去抱歉的目光。而青青那厮,却不依不饶地说:“啊?哥,是这样的吗?我说你那么喜欢丸子,怎么不把握时机呢?原来是你有难言之隐啊!”胡一啸,满头黑线…… 我抹了抹额间的冷汗。错了,我深深的错了。我错就错在,低估了张倩那奔放的格和她的年龄,一直都是不成比例地狂飙式发展…… 我说:“你们两个克星都闭嘴吧,快陪我去医院打吊针!我可不想这样红几天。” 张倩邪邪地笑:“嘿嘿,这么快就想利用你的‘*体’转移她人视线,以保护+袒护你的姘*头啦?” 我对这个欲女,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拖起她的手就走,连再见也没跟胡一啸说一声……估计就算是有时间,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说什么再见了,我现在真是羞愧难当,脸红心跳得紧。 一直到把张倩拖到楼下,我才回头说:“张倩,你今天是发什么疯啊,跑到别人家去闹了一把也就算了,还不忘调戏人家一番。今天早上饲养员没给你吃药吧?让你跑出动物园来吓唬群众!” 张倩慢悠悠地一边看着指甲,一边满不在乎地对我说:“药不都被你给吃光了,我还能吃什么啊,你吃药吃多跑出来,我能不跑出来找你吗?” 这时青青也走了过来,我一看见她,更气不打一处使,冲她说:“青青,你哥平时也算待你不薄啊,怎么关键时刻还帮着张倩呛你哥呢?” 青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我抱歉地笑了笑,又跟张倩交换了个眼神。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这二人中间肯定没少相互勾搭,暗中勾结。 果然,张倩奸笑着说:“昨天我不是跟青青讨论,胡一啸和刘琤,谁是攻谁是受吗?讨论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统一了结果。可是,这毕竟是虚的,谁见过呢……你没看刚才那光景吗,要再给我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和青青一定、联手把他扒了……” 说到刘琤,我内心突然涌上一阵凄凉,深深地低下了头,却不想让她们看出什么端倪。我只从咽喉里挤出:“青青,你就是这样对你哥的?” 青青说:“恩,已经很好了呢,本来张倩是说拔全身的,我好不容易才谈判成功,说好只拔上衣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青青,你可真善良……” 青青说:“那是,我本善良。” 我抬头,对张倩说:“张倩,你快卷铺盖滚回美国吧,你看你把人家带成个什么样了?你不是想把她培养成新一代豪放派欲女掌门人吧?” 张倩对我勾勾唇说:“那厮霸占了你一个晚上,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你就不舍得了?还急着赶我走。唉~女人,你真是泼出去的水啊。” 我凶了她一眼:“我昨天晚上,是在你们楼上那小酒吧喝多了,下了楼走不动了蹲在马路边,包包也放在那酒吧的存包处了,没电话打给你。要是没遇到他,真被‘霸占’还没什么,要是得个艾滋,少了两个肾,你们两个就‘执手相看泪眼’,目送我走上不归路吧。” 张倩一听,有些内疚地看着我:“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是故意把你灌醉了,再把你抗回家,然后故意不对你上下其手、什么‘进退维谷’,让你觉得他有君子风范,是个大好人……这次算是我错了行不?” 我叹气:“你这表达得……真是太有水平了,都不知道你的脑子整天在想什么。以后你还是多跟青青讨论点‘男男合做’‘man为骑男’‘男上加男’,适当发泄发泄你的欲望,也就可以了,别整天满脑子瞎想着我跟别人有奸*情” 张倩白了我一眼:“我还不想呢,对了,我还是先回去帮你拿你的包包吧,让青青陪你去医院吊针。” 青青走上来,拉着我的手说:“走吧走吧丸子,吊完针应该可以吃饭了。” 我很无奈地对他说:“青青,你还真是的,谁给你吃你就跟谁跑,你能稍微提高、端正一下你的价值观不?” 青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倩说:“我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的啊,得没心没肺至少乐得开心逍遥。” 青青听到有人表扬,很开心:“倩倩,你真了解我,我们相爱吧~!” 张倩回头说:“好啊好啊,要是以后我们两,三十五都没嫁出去,就卖个房子同居吧。然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内心一片恶寒,心想:要是以后生了个女孩,一定不能让她跟这两个怪阿姨混……不对,生儿子更不行,严重影响择偶观和取向。 我抓了抓手臂,感觉背后泛起一阵麻痒,不知是酒过敏开始发痒了,还是对这两个人的对话过敏了。我一拉青青,一推张倩,说:“快走了,姐要赶紧去打吊针,等姐打完针,你们再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第二十三章 调戏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章 调戏 第二十三章 调戏 - 第二十四章 胡一啸的番外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四章 胡一啸的番外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四章 胡一啸的番外 我站在落地窗前,迎着新生的太阳。感觉回忆有些艰涩,我点起了一支烟——其实,我并不喜欢抽烟,只是…… 时间倒退回三年前…… 那年,我并不在g市,而是在离g市有半天车程的d城。 那是八月末的一个晚上。我坐在律师楼里,刚加班加点地弄好材料。天气很闷热,可是我内心更闷热,烦躁不安。我想起前些日子,在律师事务所遇到的那个怀孕的女人——她,是我的初恋。 事隔四年后,让我再次到她,我不得不感叹命运之无常:当初,是她一声不吭地离开我,杳无音信;而如今再次相见,却是我接手她的案子,为她辩护。 我本以为,我放下了;我本以为,会对她再没有任何牵挂。可当我看见坐在对面那个脸色苍白的她,心中竟然还是有些心疼…… 这个案子很简单,无非就是嫁了个有钱的老男人,而后男人死了,遗嘱写明将大部分遗产继承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前妻的孩子不服,怀疑遗嘱有问题,对她提起诉讼,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这场官司毫无悬念地赢了。所以,当她提出邀请喝茶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一口拒绝了她。 她说:“一啸,你还是那么决绝。” 我皱着眉头,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印象中,我似乎连凶也没凶过她。虽然她并不算是个特别出众的女孩,但最吸引人的,却恰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我想,是男人都很难对这样的一个女人狠心吧? 她眼神黯淡下来:“虽然我知道,我不该再跟你提起过去。可如今,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当时,你不愿意带我走呢?” 我一怔:“什么,你什么时候说要跟我走?你不是回了家,然后一声不响就消失了吗?” 她眼神游离:“我爸爸好赌,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时他欠了别人很多钱,要把我嫁给个老男人。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在车站等了你一个晚上,就打了你一晚上电话。可惜,始终没等到你,也没打通你的电话。”她叹了口气:“其实我应该一早就明白,我们之间永远隔了那么一片海。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我早该知道的,是我奢望了……” 我像是知道了什么,但还是想从她口中知道真像:“你是说,你没打通我电话?” 她惨然一笑:“不是吗,打了几次你都没接,后来白丽莎误接了,帮我说话。后来你却直接就关机了,再也没打通……” 我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当年竟是这样的真相,白丽莎啊白丽莎,你一直都是那么有手段的一个人呐。 我并没有跟她解释什么,让她释怀必定会让她憎恨白丽莎。算了啊,这一切是因我而起,也因我而结束吧。 我对她说:“对不起,当年我不知道,你身上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眼中噙满泪水。我将她轻轻搂住,像以前那样。 可是有些东西,真的是回不去了。我们都明白,就像她隆起的肚子一样,将我们永远隔阂开来…… …… 我终于受不了这种闷热,在事务所呆到将近午夜时,决定还是出去兜兜风再回家。当我行驶过一片富人区的时候,这里静谧的夜色轻易地将我俘虏。 我停车,打开车后箱,拿出一瓶酒直接往下灌。 微风,夹杂着几丝凄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并没在意,而是想起了白丽莎这个狠心的女人。 我总算明白了,这个一直被我当成小妹妹的人,心计有多深。为什么她那天将我的手机调成静音,还一遍遍地让它震动,说是调试调试手机;最后还爱不释手,连去洗手间还拿着,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地对我说,手机掉进洗手池了。 当时的我,并不在意,反而安慰她。一直都没想过,从那以后,我那人间蒸发了的初恋,竟是和那天那一遍遍的来电有关。我只当,白丽莎是个爱粘着我的小丫头,有时约会她甚至要跟着去,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让我不忍心拒绝……可我真是没想到啊,或者说,我是早有预感,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我感觉这种闷热感越来越强,我使劲扯了扯领带,想透透气,接着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有时候,真是不愿意想,至少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从前的白丽莎多可爱,走在我身后会叫我哥哥,虽然长大后还是会叫我哥哥,但却对接近我的异有着莫名的仇视。当我因为她那非人的占有欲对她莫名厌恶、疏远后,她又开始对我身边的每一个女朋友示好。我以为她长大了,不再无理地黏人了,我才没再防范她。 那时,白丽莎知道我初恋的存在,还为我高兴时,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替我高兴,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亲哥来看。没想到,这些隐忍不发,竟是在背地里筹划个更大的谋,一步步地侵蚀,继而一举将她的所谓的情敌,永远清理出众人的视线。 狠啊,真是够狠,不愧是白家的女儿;果然是老爷子口中的金牌联姻对象!可是,我现在还有跟她生活在一起的念头吗? 零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联想起老爷子今天早上叫我回g市,跟即将毕业的白丽莎订婚、结婚,我心情没由来地一阵厌恶,使劲将酒瓶子狠狠地摔到地上,砸个粉碎——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算是个什么男人? “啊……”伴随着酒瓶的破裂,一声惊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背着光,抬起了头,看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孩,满脸泪水、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像是被摔碎的酒瓶给吓到了。 微弱的灯光中,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脸,并不算漂亮的小脸上,惊慌失措地布满了泪痕。没有传说中梨花带雨的那种楚楚动人,倒是说不清的凄楚可怜狼狈不堪。 她像是畏惧身后黑暗中,某些蛰伏着的野兽,惊恐地扑向我。她使劲抓着我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救命稻草,有些失控地高声说:“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后面有人在追……” 这一举动,让我没由来地想起白丽莎那女人。她最擅长的就是这套,扮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降低别人的防范,绕到别人身后去给人家一刀。狠啊,扮猪吃老虎。 想到这,我内心一阵莫名的厌恶,没等这女孩说完,就一把推开了她:“你是想骗钱想疯了吧,去告诉你的幕后控者,说骗钱也不找个模样好的,光演技派就行了?” 那女孩惊恐地看着我,睁大眼睛无力地摇着头,双手也摇晃着。她哆嗦着嘴唇,只喃喃地哀求:“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想骗钱,求你救救我,带我走吧……”说完,她的眼中又涌出了两股热泪。 我不理会,关上车门,开始发动车子。 那个女孩不断拍打着车窗,一边高声求救,一边惊恐地抗拒着,身后黑暗中隐藏的未知。她脸上的泪水,越发汹涌了,表情也愈发扭曲。 车开了,她还依然在执着地拍着车窗,我愤懑地瞪了她一眼,心想:骗子做到这种程度也的确是很不容易了,有这演技还不如去当个演员吧,别窝在一个小地方委委屈屈地当个骗子,骗人家的“私了钱”。 我加大油门,车冲了出去。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她栽倒在地上,脸上露出凄楚的表情,神色很是绝望…… 而那时的我,在内心恶毒地想: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当我遇到痛苦和别离的时候,谁又有来救过我? 车,行至拐角处,我再回头看,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倒头就睡,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自己做这行,确实也见过不少,故意求救,之后再告施救者强*奸,然后声称愿意私了以达到讹人钱财目的的人。 我叹了口气,手掌反复摩挲着额头:富人区自己也不是没住过,这个时间段,可以说其实很少有人出来活动,就算是真的有人出去,百分之九十九也会开着车出来……就算是真遇到一个女孩,在马路边哭哭啼啼,又有多少个人会关注到,甚至真的下车去询问?可以说,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骗钱,成功率基本为零…… 揉了揉太阳,我再次将手抚上额头:如果这是真的,可以说,一个女孩的清白就间接地断送在了我的手中…… 我匆匆地将自己收拾好,想驱车再回昨天那地方看看。 一切如常。甚至连我昨天摔碎的那个酒瓶子的渣子也没有一颗。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的头,依然被酒冲得很迟钝。 我开着车,绕着路,又转了两圈,还是没发现什么端倪,于是,我放弃了,我宁愿相信那是我喝醉了的一场梦,我宁愿相信她是一个讹人钱财的小姑娘——只有这样,我内心才不会这样自责;只有这样,我内心才不会这样受煎熬…… 只是有些事情,是骗不了自己的。我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可是当那张流着泪的脸,那绝望的眼神,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中,这不禁让我反复地批判,自己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再做这个职业。 两个月后,我回g市了,我很难继续停留在这,让自己怀疑自己的地方。但,我已经明确地对老爷子表示,我绝对不会跟白丽莎结婚——我不希望跟一个,连自己的爱情需要算计得来的女人。尽管我很理解她,也明白,做人做事就是要靠心计,或者说是策划和谋略;可我更明白,家乃心之所在,如果连在家都要被算计这这份感情,那与一份工作何二? …… 直到去年。 那天,我想去图书馆查些资料,想着g大有着g市最好的图书馆,我就去了。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不算特别漂亮,但身上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尽管没有一丝可以联系的地方,但却让我莫名地联想起两年前,在d城富人区遇到的那个女孩。 她穿着一双高跟鞋,走路走得很别扭,为了不发出声音影响到别人看书,还偷偷踮起了脚,蹑手蹑脚地走路,就像小时候那动画片里,偷了油吃的小老鼠。 我轻轻地笑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我就这样跟着她,跟着她,一直看她辛苦地移动着那双别扭的脚,走到一栋宿舍楼下。 听闻有人叫了一声“丸子——”,她抬起了头,应了一声;接着是一声尖叫声,我看见一只花盆,在向下做自由落体,可她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依然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一下就冲上去将她拉了过来。 直到花盆落地,她才从我身上蹦开,满脸尴尬地向我道谢。 原来真的是你……眼前的这张脸,和梦中无数次梦见的那张脸重合了。 我匆匆地跟她道别,离开。其实我是多么不擅长掩饰的一个人,我害怕下一秒,眼中泄露出别的情感,会将我出卖。所以,我只能匆匆地离开,再寻找适合的机会靠近她。 …… 从来没想过,我会在一个人身上,寻到这种安心的感觉。即使,是每天清晨站在这个落地窗前,我也很容易被各种问题,纠结得眉头紧锁。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熟睡中的人,我的嘴角盛满了笑意——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会一个人蹲在停车场,但是只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我眯着眼睛,接受日光的洗礼——很享受呆在她身边的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是我始料未及的。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喜欢上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看见她就很安心,那些烦恼和愁绪,没来由地被一种看不见的磁场给中和了。 ……如果可以,我只能对三年前的那场不期而至的邂逅,说声抱歉;但以后,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所有来守护你——婉芝。 第二十四章 胡一啸的番外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章 胡一啸的番外 第二十四章 胡一啸的番外 - 第二十五章 周言秀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五章 周言秀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五章 周言秀 我吊针正打到一半的时候,张倩提着我的包来了。我趁她和青青聊天的时候,翻出手机来看,上面有几个电话号码,最早是刘琤打来的。我看了看时间,估算了下,应该是他去酒吧之前给我打的电话。 我内心默默唏嘘了一声,又往下翻了翻,看见有张倩和青青n个未接电话,妈妈的号码也重复了好几遍。 我看了看张倩和青青,问:“昨天晚上,我妈给你们打过电话吗?” 张倩说:“打了啊,我就说你跟我们在一起,让她别担心。你都不知道我演技有多好,我那时找你找得快疯了,就差没去派出所报案,可你妈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硬是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恩”了声,开始拨老妈的电话。我轻描淡写地跟老妈说,昨天就是跟张倩在一起,后来喝多了就没接成电话,然后就匆匆挂了。 张倩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怎么,那么久了你还是觉得,你妈对不起你爸啊?” 我扯了扯嘴角:“没,怎么说,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虽然肯定有点疙瘩,但我不可能永远不理她,我担心真有一天‘子欲养而亲不在’了。” 张倩安慰似地拍了拍我,我借口还有点累,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针一共吊了两天。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自那次在酒吧冲突之后,刘琤还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不管是道歉还是相邀,我都客客气气地接受和拒绝了——有个成语,叫覆水难收。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有时候,你为一个人做了很多事情,他都无动于衷,可是却在某个时刻,被你的某个不经意的细节感动至深;有些人,你怎么赶都赶不走,而他却因为你某个时刻的某一句话,下定决心要离开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限。不管有心或无意,我和他,只能到这里了。 张倩要走的那天,偷偷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杨婉,我为了你的终身幸福,这次可真豁出去了啊。要是以后我嫁不出去,你得让我经常上你家蹭饭,做为回报……哦,对了如果青青也嫁不出去,我得拉上她一起去。” 我无语地看着她:“呀,原来说好听的,是为了让我有个归宿;说不好听的,是给你们搭个免费食堂。” 张倩很无辜地说:“没有啊,我绝对没有把你那当饭堂的意思,去饭堂打饭多花钱啊,我去你家吃饭,那叫有感情地蹭饭,消费的是爱心值。” 我说:“行啊你,快滚回美国吧,再多呆几天价值观都被青青给颠覆了。” 张倩凑到我耳边说:“真认定赵锟了?不改了?你的刘琤呢?其实我觉得那胡一啸也不错啊,听青青说,你们那组合盘就是个命中注定!” 我望着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张倩,不要说他们了,他们都那么优秀,我这蒲柳之质怎么配得上他们……” 张倩的眼里有些哀伤,她笃定地说:“姐这辈子一定要将你嫁出去,要是你嫁不出去姐就陪你过一辈子。” 我苦涩一笑,把她往前一推:“好啦,陪我一辈子,你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我还怕呢。” “我管别人怎么看呢,你那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必须承担责任。”张倩说。 我轻轻扬起嘴角:“呵呵,倩倩,你想太多了,为什么总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要不你干脆去变个□,那我们可真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烂锅配烂盖组合了!” “得了得了,不跟你扯了,要是以后我们都嫁不出去,再加个青青,我们平日里一起祸害百姓,闲时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吧。”张倩斜睨我一眼说到。 “好。”我笑着点点头。 九月中开学了以后,我们被换到了新宿舍,依然是四人间的,可是我们三个谁也没再提起上个学期末发生的事情。 但是,冷处理并不能完全抹杀,我们内心深处的记忆。 我还是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瞄一眼那个放桌子的地方,然后意识到心兰不在了;青青赖床偶尔还会问一声,姐姐,几点了。最适应的,似乎就是红薇了,可前些天晚上写东西的时候,却开口问心兰借笔记本…… 这样,或许也就够了吧…… 过了一个星期,新生开始入校。我们宿舍,也□了一个新生。 她是个可爱的女生。当她一一用视线打量过我们三后,就对红薇表现出莫大的兴趣,两只眼珠滴溜溜地在红薇身上转,就差没绕着她转两圈,然后啧啧啧地称赞了。 看她那小模样,像极了电视上演的登徒子,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她扭头看了看我,没接话,然后继续看着红薇:“你是李红薇吧?” 红薇对她浅浅一笑,应了声。青青开始发话:“嘿嘿,怎样,盘亮条顺吧。” 那女孩瞅了青青两眼:“你就是青青了吧?” 青青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对她说:“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孩没回答,她背着门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继续看着红薇:“王炳燃真有眼光呐。红薇姐姐,那s集团总裁的儿子,钱启贤是你的哥哥吧,你长得真漂亮呢,跟他一点都不像!” 红薇有些尴尬地抽动了两下嘴角,并没有接话。 我看见了红薇的尴尬,心想:唉……红薇爸爸可是私生子啊,就这样说出来……还是不太妥当,难怪红薇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只有青青这个神经大条的人,才没想到那么多,她对那个女孩说:“啊,你怎么知道她是s集团总裁的孙女?……” 我看了看红薇,对青青咳了一声,打断了她接下来可能说错的话。 正当这女孩一副故作高深、得意洋洋的样子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说:“言言,别闹了,你还没收拾完呢?” 那个叫“言言”的女孩,转过身去,看到了胡一啸:“表哥,不是叫你在楼下等我吗?” 胡一啸笑了笑,没回答,只说:“婉芝,这是我的表妹;所以青青,她也就是你的干表妹咯。” 我们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女孩像是被抢了台词一样,有些不高兴,嘟着个嘴:“表哥——!” 拍了拍她的头,胡一啸温和地对她说:“调皮鬼,你还没跟人家做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周言秀。”这个女孩像是被抢了台词一样,闷闷不乐地说。 看着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我们几个都很不厚道地笑了。 然后他们两个一起收拾东西,胡一啸边收拾边跟我聊天……但我总感觉这个新来的言言,不时对我投来两道不太友好的目光,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么和平相处了几天,我发现其实周言秀,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青青很热情,对红薇也很感兴趣,但是对我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疏离? 青青为了安慰我,就这个现象,发表了一轮她的看法。她说她干哥是“商”,周言秀的爸爸是高干,所以,那些大把大把的金钱,就是“官商勾结”的产物。 我笑着拿书轻轻敲她的头,说她这不是安慰我,而是仇富。连自己认的哥,也顺带仇视了一把。 直到有一天因为青青的贪睡,才替我解开了这个谜团——周言秀为什么要疏远我。 那天第一小节下课的时候,青青才跑来上课。她奔向我的时候,眼中还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八卦光芒,边跑边喊:“哎~丸子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斜睨了刚奔到我身边的青青一眼:“能别激动吗?激动的时候,说话能说完整点吗?还好是你知道了什么,要是得了什么东西,满大街朝我喊‘我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伪娘’呢。” “哎哟,我这不是急的吗。”青青扁扁嘴,接着说:“诶诶,话说,我是知道了那周言秀小朋友为什么有些不待见你了。” 我用眼神示意她向下讲,那厮却卖起了关子。我心想:好你个青青啊,才跟张倩混了几天呢,就把她的缺点全学会了。 我表现出一副不关心的样子,扭过头去看书,结果这厮倒是自己先急了起来:“诶哟,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啊。我说,刚才我听到小朋友在给人打电话,好像说的就是你啊。” “说了什么。”我抑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语气平淡的问。 “听不太清楚,叫那人叫什么白姐姐,说你跟胡一啸很暧昧什么的……好像就这些了。”青青诚实地说。 我内心思来想去,琢磨不出个因为所以来。直到手中转着的笔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 该怎样就怎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我未犯人啊!我把身体往后靠去,看着天花板,有些想不通:我的人生,走的到底是盘什么棋啊? 第二十五章 周言秀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章 周言秀 第二十五章 周言秀 - 第二十六章 无题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六章 无题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六章 无题 文件73707526读入失败。可能是网站故障,欢迎来电01051667135报错或者 发帖报错。 第二十六章 无题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章 无题 第二十六章 无题 - 第二十七章 和平共处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七章 和平共处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七章 和平共处 知道刘琤离职消息的时候,正是十一黄金周。 我并没有把这条消息放在心上,我对不相干的人,兴趣不大;况且,他是去是留,去了哪里,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校园静悄悄的,不知平时挤饭堂、滚草地的那些数量巨大的人群,都蒸发到哪里去了。下午接到言秀的电话时,我才刚睡醒,正跟青青商量着,晚上是去吃饭还是在宿舍泡面。 我有些疑惑,自从上次我表明自己态度了之后,言秀虽然不再是那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但也谈不上热情有加,遇到什么事情,若不出意外,她必定找青青商量——她疏远我;而红薇疏离她。 其实,这也是我很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言秀不爱接近我,是因为她的白姐姐;但红薇为什么要跟言秀保持距离呢?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候,她说的那些话?可红薇不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啊,难道又是家族之间的纠葛?唉,人际关系的亲疏远近~真复杂啊、真复杂。 说起来长,但是想起来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下了通话键:“言秀,有什么事吗?” “呃……嗯、呃,那个,我表哥叫我来问问你,十一要不要一起去桂林玩呢……”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此刻的她,像是有些犹豫。 “啊?!”我闻言,真的是莫名惊诧了。想不通这一直防着我挖墙脚的她,竟然会主动邀请我去跟她们旅行?我开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嗯,当然,你有事也可以不去……”言秀的声音,似乎为此夹杂了几分兴奋。 好吧,我其实不喜欢挥锄头,而且估计这锄头也挥不好,挖墙脚这种体力加技术活,我只能敬谢不敏了,“是啊,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等我从饭堂帮青青打完饭回来,青青兴奋地告诉我:“丸子啊,咱们以后不用打饭啦!” 我愣了下:“不用打饭?那你打算吃泡面,啃干粮还是喝水充饥?” “no、no、no……”青青神秘莫测地摇摇头:“刚才我干老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去出差,叫我一同去桂林玩,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宿舍寂寞难耐,又看在你帮我打饭的份上,就顺口帮你报了个名。” 我翻了个白眼:“……你帮倒忙了。” 我忽略了青青疑问的眼神,仰在椅子上胡思乱想,有些担心言秀会觉得我出尔反尔——算了,至少我问心无愧。 桂林——游乐园。 其实不是没去过这种游乐园,只是胆小的我,对那些刺激神经的大型游乐器械,好感度基本为负值。 由于没捱过青青高超的磨人功夫,我终于和她们一起,踏上了乘坐过山车的征程。 我感觉手有点汗涔涔的,心里渗得慌。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我肩头。扭头一看,看见是胡一啸。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眼中的宁静,和举止的从容,让我一下子心安了不少。 言秀倒是没什么特别兴奋或是害怕的举动,和周围那些兴奋的脸庞比起来,她的脸上更多了些怅然——唉,大概又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反观青青这厮。她倒是兴奋得手舞足蹈,那些过山车还没爬到顶端的时候,她就开始热血沸腾了。别人绷着一张脸向我投来无助的目光,她这厢却开始替别人紧张兴奋,又跳又叫,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夹在保险杠下面的人。 从过山车上下来,青青倒是安静了不少。我头昏脑胀地坐在树荫下,虽然神正处于“蔫”状态,但却很不厚道的,喜欢看别人跟我一起蔫,我对青青说:“怎么,上了一次贼船,才知道错了吧,看你下次见到它还能不能喊出来。” 青青怏怏地看了我一眼:“哎哟,挺好玩的,就是之前看人家玩的时候,觉得很兴奋,等到自己上去那时,已经喊得没力气喊了。” 我笑笑,内心并不相信青青说的,只当是她的托词。 可是,我们俩的判断都错了。 当青青用她那具“没有力气再喊”的身体,再次兴奋得又跳又叫时,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状如太阳花的器械,载着一圈人在左右甩动。我光看着就觉得一阵阵晕眩向我袭来——我是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折腾了。 当青青扯着迎面走来的言秀,一起踏上那对我而言的“不归路”时,胡一啸却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 我侧着头看他:“恩?你不去多玩几个项目,捞回门票本吗?” “呵呵,”胡一啸笑了两声,“哥老咯,估计再跟她们玩几圈,捞回的门票本,得直接贴到住院费那块去了。” 我笑着看着他:“那你刚才,还那么淡定地坐那过山车?” 他只是靠着白色的椅背,看向被树叶掩盖得密密麻麻的天空。 我也像他一样,靠在椅背上,将头轻轻地架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担心你会害怕啊,那时谁会来安定你的心?”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一阵微风吹过;像是风过无痕,却又将我的心湖,漾起一层涟漪。 月上中天的时候,我正毫无倦意地倚在木质的栏杆上,享受着星光的洗礼。不得不说,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 言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靠在一边的栏杆上,兀自不语。等我发现她的时候,也不知她在我身边呆了多久。我跟她打招呼,她也没出声,依然默默地站着。 见她不语,我只转过身,继续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白姐姐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所以她没来。”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言秀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只能用沉默来维持这对话。言秀说:“她只说,希望你能好好对我表哥。” 我淡淡地开口:“我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像我对你表哥,我对他始终缺了点感觉,更没想过要抢谁谁谁的老公,所以,你放心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言秀的语气有些急了,“虽然我没有恋爱,但我也看得出来表哥喜欢你,只是因为之前,白姐姐很喜欢表哥,所以,我对你有些……但是,既然白姐姐都放开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执着的了,希望表哥能得到幸福。” 我不禁哑然失笑:“言秀啊,我对你的表哥,的确还欠了那么一点感觉,你不能为了他的幸福,将我跟他绑定啊。” 言秀走到我身边:“表哥是个好人,你总会喜欢他的。” 我笑了笑:“好吧言秀,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好好对你表哥的,你放心吧。” 可是,我会爱上他吗?或许……会的吧。 于是,在这样一个适合倾诉的深夜,言秀开始跟我讲了那个白姐姐——白丽莎的故事。或许吧,她很爱他,也许现在也一直爱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样果断地放手了? 突然想到红薇和言秀的疏离,很想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想到关系才刚破冰,还是不要贸贸然就问了,万一不小心触到了逆鳞,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时期,就被打破了——还是徐图后进吧。 算不上是失眠,但是昨天晚上那“栏杆会话”,确实影响到了我的休息。所以,在的我依然保持着,昨天那“蔫了”的状态,病怏怏地跟在三人身后——逛街,呃……或者说逛人更合适些? 这算是一条比较有特色的街,有石板路路和小酒吧,跟云南那四方城,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随着如织的游人往前走,沿途遇到有人在买些什么小玩意,像是些简单的乐器。那小贩唱着一首颇为婉转悠扬的曲子……可惜我完全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似乎是用方言来唱的,莫不是壮语吧?反正我是没听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倒是青青的好奇心重,跑去跟着人家听了好半天,才兴致勃勃地跑回来跟我汇报:“嘿嘿~丸子,我大概知道他在唱什么了。” “啊?”我‘墙裂地震’了一把:“青青,你看见你干哥的时候,内心有什么感想,把这些感想翻译成英文说一下。” “恩?”青青疑惑地瞅瞅我,然后不太流利地说:“;a&amp; is!” 胡一啸回头无奈地瞅瞅我,我深表理解地点点头:“不错,还是有点进步,这次没用拼音加洋滨腔来说。” “可是你问我这个干吗啊?不是想叫我把那首歌翻译成英文吧……”青青翻着白眼望天。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这种堪称‘语言文盲’的人,突然自发地听懂了一种方言,真是大千世界无囧不有,奇迹呀……” “呃……我得澄清一下,这种语言我还真是没听懂。你安心吧,既然叫奇迹就注定了它的稀缺。”青青挽上了我,“恩,这小曲是首民歌,以前电视上听过,啧啧,挺缠绵的,不过我已经不记得它叫什么名字了。” “叫藤缠树,是首广西的民歌吧。”胡一啸这话虽然是对青青说的,但眼睛却显然在望着我。读不懂他目光里的含义,我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我想了想:藤缠树?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推推青青:“要不你去跟他对对歌,说不定人家看上你了,扔你个绣球就把你拐走了。话说,你可是他唯一仅有的忠实听众啊,还屁颠屁颠地跟了人家一路。” 青青了额头,象是想擦汗。她左手牵着我,右手拉着言秀,像是联合了我们两个似的,对胡一啸说:“干老哥,不逛了不逛了,我们要去江上划竹排玩!” 第二十七章 和平共处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章 和平共处 第二十七章 和平共处 - 第二十八章 落水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八章 落水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八章 落水 现在的我,正坐在竹筏边上,把双脚放进那碧绿的江水中。江面上吹来的风,让我惬意得忽略了紫外线对皮肤的侵蚀。我就这么坐着,看着那些美丽的山石,缓缓向后退去。 青青很兴奋……不是,应该是青青好像就没有不兴奋的时候。此刻,她正不断要求那个撑杆的老人教她如何划竹筏,像是拗不过她,老人家终于妥协地将那大的竹竿交给她。 看到这种场景,一直端坐着的言秀也坐不住了,一并跑到竹筏的后端去,跟青青研究“力的作用”。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为什么总是要用心事压抑制住自己,就连出来旅游散心,也不能完全敞开怀放声一笑? 正凝视着一江碧水入神时,一层层激起的涟漪漾起粼粼波光,晃花了我的眼。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胡一啸——他也有样学样,把双脚放进了一江碧绿中。 “胡一啸同学,你不怕这样给你的形象减分啊?”我开口调侃。 “是吗?我觉得这个样子,是给自己加分的呢。”胡一啸双手向后支,闭着眼睛抬起脸庞,像是在做日光浴。他说:“自然,自然而然,才是最好的……” 他穿着普通的白色的t恤,普通的牛仔裤,简单清爽得就像个过客——虽然我很明白,这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背后一定有个不普通的价格。 我沉默了。看着他这副休闲松散的模样,本和西装笔挺时的他联系不到一块去。不知道他在公司上班时,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又是一个什么模样呢?我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想要去看看日常生活中的他。 “你平时也是这样的吗?”我问胡一啸。 “什么样?”胡一啸反问我:“满不在乎、游戏人间的样子?” 我说:“当然不是,你在商场上,肯定遇到很多心烦事,你是怎样做到放下它们的?” 胡一啸沉默片刻:“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在身边,你相信吗?”他冲我笑了笑,又接着说:“算了,跟你开玩笑的……不用刻意地去忘记,刻意的忘记反而比铭记更为深刻,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不是有句歌词,说‘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吗,过去了的,总会失去存在的本,你无需把大好时光,都花费在该忘却的记忆上。” 我躺在竹筏上,只用沉默来表示认同,只听胡一啸继续说:“人的一生,就那么长;心就那么大;回忆就那么短。如果把一生用来缅怀,就只能不断追悔;用一颗心装载了太多琐碎,就没有更多的空间来承载你在乎的人;用回忆盛放满忧伤,你就没有了幸福……” 我有想笑的冲动,不是嘲笑,而是舒心的笑。如果一直都有这么个人,关心在乎你,即使与你没有更多的交流,却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需要什么。 “谢谢呀,一哥,你不当心理医生真太可惜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呢,白吃白喝还白玩,我应该很开心才对。”我说。 胡一啸扭头对我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你不开心的时候最好辨认了,满眼迷离,一对八字眉,还爱抿着唇;发呆的时候就更好认,直接仰着头,眯着眼睛翻白眼。哈哈哈……” 我皱起眉头,牵动一边的嘴角,想模仿出一副恶霸样,恫吓他:“大爷我有没有那么难看啊啊啊……花姑娘,是在锻炼我的抗压能力吗?”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种叫做期待的东西。我正不解的时候,他说:“不难看,反而很可爱。婉芝,你睡着的样子就像个孩……”他生生咽下了话,并转头将视线从我眼前移走。 尽管这只是一段没说完的话,却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暧昧,让我不太好意思,可同时却觉得,还想更靠近一些……? 越想越觉得气氛尴尬,脸颊像是被太阳晒得微热,我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抽身的时候,青青在竹筏的那头大声喊:“过来过来,到rmb上20块印的那景点了,快过来合影留念啊!” 我几乎是一个箭步地奔到了竹筏边上,傍在青青身边,回头只见胡一啸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老哥,别忙着洗脚外加污染环境了,先过来帮照相吧。”此时的青青,大概是为了彰显出渔人的特征,将那竹竿扛在肩膀上,向前走了几步,对胡一啸招招手。 胡一啸的脸抽搐了几下:“好吧,你们还不赶紧摆poss?” “好嘞——!”青青兴奋地叫着,转身像是想走回来。可是她大概忘了,她肩上还负着一竹竿…… 我只看着那,快速向我脖子旋来的竹竿。言秀反应敏捷地蹲了下来,正伸手拉我的时候,我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华丽地落水,与此同时,此情此景还顺带惊起一滩离人过客。 至此,迟钝的本人,又不幸地为自己的人生茶几,添置了一个杯具,还是个“双悲牌”的大杯具。&amp;not;_|| 旱鸭子一个的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场面是怎样的手忙脚乱了,只记得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三人不得不因为我,停止旅途,打道回府。 可是回了家,也并不能减缓我的病痛。我开始觉得头疼,咳嗽得厉害。那段时间妈妈没来由的忙,我没跟她说什么,只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当从那个白大褂的口中得知,自己是得了“细菌肺炎”,并且被建议最好住院观察后,我只默默地给了老妈一个电话。 尽管妈妈表现出关心,并且第一时间来医院缴纳了住院费,但我心里,还是颇感失望——交完费,她又立刻因为工作上的事,匆匆走人了。 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躺在白色的被单上;枕着白色的枕头;盖着白色的被子;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突然感觉自己的生命从未如此纯白,白得就像一张毫无价值的白纸,真来阵狂风,说不定还能“风中凌乱”一把。 我自嘲地笑话自己,突然听到电话震动的声音。拿起来一看,是胡一啸打来的。 我有气无力地说:“喂?” “发烧好点了没?”胡一啸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好了。”我说。 胡一啸说:“那怎么你说话还有气无力,感觉病怏怏的?” 我说:“那是,刚好个发烧又来个肺炎,我真是‘祸不单行’的有力人证。” 说了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后,我就挂了电话。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胡一啸很快就来了,还给我带了一盅冰糖炖雪梨。 “这是叫家里的保姆炖的,你趁热吃吧。”胡一啸捧着碗对我说。 什么都有人帮做啊,真是腐败、奢侈。为了缩小贫富差距,我只能贡献出一份绵薄之力——用我并不大的胃口,狠狠地吞噬,由眼前这个“阶敌”供应的食物。好吧,我承认,从中午到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 送走了胡一啸,天色也开始渐渐黯淡下去。妈妈来个电话,说是自己很忙,叫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再不行就找个同学陪。 我就这样答应了,其实不答应也没办法,很早就明白,妈妈就是个“类女强人”:能力不怎么样,还偏要工作至上,以前爸爸不就是…… 心里泛起一阵酸,连眼眶都感觉酸酸的。我狠狠地呼吸,试图把这些不快打压下去。晚饭?现在的我,是没心情吃什么晚饭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言秀和青青来照顾我。其实我真的很想说,没什么好照顾的,我健康得很。无奈的是,言秀坚守她表哥的嘱咐;青青坚持为自己的失误买单。这样的场景,让我过了一把,生命垂危亲朋好友来相送的特殊体验。其实,在她们的热情之下,我很想顺手把遗嘱给立一立。 名为照顾,但我更觉得,她们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是肺炎,继而对本病号自发地民间组织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围观。此时,我的左右手分别被二女殷勤地搀扶着——可我确定,这确实只是肺炎,还没到中风截瘫或者身怀六甲、六胞胎,行动不便得需要别人搀扶的程度。我开始破天荒地,用脚指头扳着脚指头数数,看还有多少天能出院。 我双脚合十,不断对上天祷告:不奢望另一半踏着五彩祥云、风火轮或者骑着神兽来拯救我,能‘三打’了这两只白骨,就算来的是天蓬元帅,我也甘之如饴。正祷告着,胡一啸真的被上天差遣来了,化身成我心目中,救苦救难的天蓬元帅拯救我来了。于是,此二女退散——真是一道曙光啊,立马解救了这个囧得开始怀疑人生的我。 “一、哥,我说,能不能把你这两个热情如火的妹妹,安到祖国更需要她们的地方去啊,我已经被照顾得有些神萎靡、神经衰弱了……”我仰头看着天花板。 “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胡一啸说。 “唉——*体上的煎熬,那比得上你这两个妹妹对我的神折磨?再这样下去,估计过两天肺炎好了,我就直接转神科去了。”我说。 胡一啸打开保温盒,又给我递来了冰糖雪梨。我慢慢地喝着,有种不良想法:这样好像也不错,生病了有人照顾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美好……呃,如果忽略之前那两个小妞,异于常人的照顾方法的话。 “好吧,还是我来照顾你会比较放心。”胡一啸看着我说。 我在内心默哀三秒钟:天哪,一哥大人,你跟我‘非亲非故’,干嘛要这样对我。这样下去,难保哪天就‘沾亲带故’了…… 我定了定神:“咳咳,胡公子,为了您和您员工的福利,请您务必回公司主持大局。大局为重啊,莫要为了奴婢,断送您老人家的锦绣前程。” 胡一啸笑了笑,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说:“薪水不是白发的,要是什么小事都要打报告,什么都处理不好,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我楞了一下,他继续说:“其实对我而言,你很重要,或许一开始……一开始并不是这样,但现在我认为,你就是大局上那颗定盘的星。” 虽然听不太明白那句“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话,但由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他,只能假装低头喝汤。 “那个——婉芝,你在干嘛?”过了一会儿,胡一啸还是先开口了。 我依然没抬头,只说喝汤。 “可是,碗里已经没汤了,你光咬着碗沿干嘛呢?想磨牙还是锻炼咬肌?”我猛地抬头,只见胡一啸满脸的笑意。 在我的强烈推辞之下,终于没让胡一啸来照顾我,我真是承受不住啊,承受不住天天看着这么个,跟我非亲非故的男人对我好。 当然,倪周组合也是必须婉拒的,我的神经还是比较脆弱。有句话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啧啧,听“倪周”这个二人组的名字,就知道绝对不能用来做大事,比如渡长江、跨黄河。泥做的小舟啊……估计这条“倪小舟”一入河,立马会“自沉”成河伯的小妾…… 其实这确实不是什么大病,我只是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院,就痊愈了。不能痊愈的,或许只有亲情方面的缺失吧?有几次开口问她,她却是支支吾吾地含糊了过去,像是在遮掩什么。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老妈啊老妈,我在你心中究竟摆在个什么位置呀? 这次旅游回来,我和言秀的关系确实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所以,当她说月底是她生日,要在白丽莎家里开party,并邀请我们去的时候,青青和我是一口就答应了。只有红薇,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才答应了下来。 话说,我分明从她的眼睛中,一道光芒闪过——它叫做决绝? 第二十八章 落水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章 落水 第二十八章 落水 - 第二十九章 言秀的生日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九章 言秀的生日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二十九章 言秀的生日 转眼就是十月底,言秀生日的那天,我们一行人被接到了白丽莎的家——她帮言秀开生日party。 当车驶进了那片区域,我才发现,原来白丽莎和红薇,都是住同一个小区——唉~都是有钱人呐。 在party上,我看见了几个认识的人,当然更多的人,是我不认识的。罗媛也来了,正坐在王炳燃的身边。我拉着青青、牵着红薇,内心默默为红薇叹了一口气,跟着言秀走到那个叫做白丽莎的女人面前。 这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面容说不上有多致,只是五官搭配得非常和谐,让人看起来很舒服,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和力。 看到这样的人,我不由得心上一暖,象被她的气质熨贴过。 言秀开始向白丽莎介绍我们:“不用多说了,这位就是我的白姐姐——白丽莎;白姐姐,这个青青,恩、这个是丸子,这个也不用说了,就是钱启贤的妹妹红薇。” 我似乎看到白丽莎的眼中闪过些什么东西,转瞬解释让我不出什么头绪。 我和青青跟这个温和的白姐姐打了招呼后,却不见红薇有什么回应。于是,我伸手去扯红薇,发现她正僵硬着身体。 “怎么了,红薇?”我看着红薇,她的眼神游离,表情很冷漠。 “你好。”红薇回过神来对白丽莎简单地打了声招呼。转过身后,她对我说:“我没什么,刚才就是走了下神。” 我们仨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王炳燃看到红薇,似乎很高兴,撇下了一旁的罗媛,兴致很高地走过来跟红薇聊天。但红薇却兴致缺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寿星言秀走过来看见了这一幕,问我:“我听王炳燃说,他一直很喜欢红薇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为什么她们不在一起了呢?” 一旁的青青听到了,也开始八卦:“对啊对啊,好奇怪,以前都还很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被罗媛了一脚!” 我无语地看看这两个人。一个纯真,无害人之心;一个神经大条,害人于无形。于是,我咳了一声:“言言,今天是你生日,你还是到处招呼客人好些,有什么话回宿舍说。”接着我扭头对青青说:“青青,再怎样,今天罗媛也来了,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这里人多口杂,你还是别八卦来八卦去了。” 胡一啸正跟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一个女孩来了,这个女孩我并不认得,可是那男伴……我想应该算是比较了解吧。 言秀携二人过来向我们介绍:“喏,这是我的好朋友,何甜甜,本来也要跟我一个学校的,可惜差了几分,现在在s大……甜甜,介绍下你这朋友吧。” 那个叫甜甜的女生,斯斯文文地说:“他算是我的师兄,早几年s大毕业的,他……他叫刘琤。” 我扬起一张笑脸,却觉得口中有种苦涩。虽然我们并没有直接说分手,但是他的离职,牵着的这个“女伴”已经默认了这个分手的事实,并且很好地诠释了,我们之间无可转圜的余地。 我压下内心的错愕,迎着他疏离而陌生的“你好”,我也客套地回了句“你好”——既然他已先择了做陌生人这条路,那么,我也一起走好了。 “啊,好巧哦,丸子以前的男朋友也叫刘琤呢!”青青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地说。 眼角的余光瞥到刘琤的神色一黯,我压制住内心的不悦,口气还是有些激烈地对青青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要乱讲话!” 大概是我的气势太过强大,青青只“哦”了一声就闭上了嘴。胡一啸伸出一只手来拍拍我,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情绪所感染,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故作温情地对他笑着说:“呵呵,这也没什么啊,谢谢你的关心。” 胡一啸一愣,似乎知道了我为什么异常,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也温情地对我说:“没事就好,我就是怕你想太多了……” 他们走了,我们才把手分开。并不是因为抑郁他找了个比我更好的女子,而是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并不那么简单,但是不简单在什么地方……我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可是一直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传说中红薇的哥哥——钱启贤。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言秀并不十分欢迎这个人的到来。只听他十分热情地跟在场各位都打了招呼,不认识的人,也很热情地跟他们说声“hi”。 他将目光扫过了这个角落,然后过来跟红薇说:“诶,妹妹,你也在这里啊,哥哥很久不见你了,还挺想念你的。” 红薇眯起眼睛戒备地看着他,一脸嘲讽,可最后却只冷笑了一声了事。 我很迷惘,看样子,钱启贤是个不错的人啊,为什么言秀、红薇不高兴呢?红薇不爱搭理不待见他,可能是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但是言秀不喜欢这个人,为什么还要请他来呢? 我正疑惑着,只见钱启贤走到了白丽莎的身边,跟她并肩坐下,两人一副熟稔的模样。言秀看见了,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我扭头看了眼胡一啸,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我说:“一啸,你就不怕人家把你的新娘子抢走了啊?” 胡一啸浅浅一笑:“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虽然钱启贤不算良配,但是白丽莎喜欢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不算是良配?恩,或许吧,人不可貌相,毕竟我也跟他不熟,还是看看吧。不过说真的,我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温和谦恭的女子,择错偶…… 第二天晚上,怪闷热的,很多宿舍都把门打开通风透气,我们宿舍自然也不例外。我坐在椅子上,一边上网一边向外偷瞄,看那些穿着肚兜吊带的女生穿梭过走廊上,不时地让我饱饱眼福。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开口问言秀:“言言,昨天那钱启贤是怎么了,好像你挺不待见他的样子,为什么还要请他去呢。” 言秀在电脑屏幕旁,露了个头出来,对我说:“呃……我没请她去哦,应该是白姐姐请去的人,啧……真讨厌。” 我好奇地问:“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言秀朝我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接着开口:“那人好像作风有些问题,唉,都不知道白姐姐为什么要跟她走那么近?不会是想让我表哥吃醋,顺便提升下旁人眼中的个人魅力吧?” 青青突然一拍桌子,对我说:“对啊,昨天我看见你见着那刘琤,脸色就不大对劲,说啊,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早分了。”我就知道,避不过这个问题,一早就打好了腹稿。青青这一问,我那是脱口而出。 “那,他这个人怎样?”言秀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呵呵……”我苦笑了两声,对青青说:“青青,当初……当初姐姐确实是说对了,他的确不是我的良配,但是至于他想在我身上图些什么,我好像也没失去什么。”我不想说起那次在酒吧他中伤我的事情,只接着对言秀说:“刘琤这个人……可能不那么简单啊。” 言秀听了默默地点点头,拿了手机就出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对我们说:“唉,我已经跟甜甜说了这事了,叫她别那么容易相信人,刘琤可能目的不太单纯。唉,可惜她不听啊,要是以后她的家产被外人谋了怎么办?” “什么家产?”青青啃着饼干问。 “就是说,她家跟白家都是同一家公司里的大股东啊,同时还经营些别的什么。”言秀毫无避讳地直接说。 “天哪——”青青长叹一声:“在我身边生活这着的,这都是些什么啊,非富即贵的,什么时候我也中个大奖,买张上流社会的门票进去溜达下……哦,对了,记得拿只破碗装个乞丐,在那里唱个小曲,看看能不能收回个门票钱?” 我嗤笑:“青青,看你小模样也挺标志的,不如你还是卖身不卖艺了吧,洗干净做个小三应该还是能够过得挺滋润的。” 青青哼了我一声:“能不能来点创意啊,这个理念已经凹凸啦。” “那卖身又卖艺吧,你就先割一个肾去卖,然后门票钱也够了,你就可以尽情地扮成乞丐进去去卖艺了。”我很冷血的说。 青青抖擞着身子,像是表示她在打冷战。这时,言秀大概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问题,继续问:“王炳燃原来不是跟红薇挺好的吗,追她也很久了,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大多都知道。可为什么……他现在又跟罗媛在一起了呢。” 言秀看看我,我摇摇头;她看看青青,青青也摇摇头。 “唉——”言秀叹了口气,说:“昨天看见他俩,真的很般配,为什么红薇突然就变卦了呢?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 我不语。 “其实我感觉,王家人应该不会那么介意红薇这身份的吧。王家的人巴不得王炳燃早点结婚生子。”言秀喝了口水,继续说:“知道他为什么叫‘王炳燃’吗。” 青青舔舔嘴角的饼干屑:“因为这是他的名字啊。” 我说:“青青,你在讲冷笑话?”说完,我示意言秀说下去。 言秀说:“唉,‘丙’呢,就是第三的意思,意思说他是王家的第三个孩子,之所以叫‘炳燃’是因为命中缺火。先声明啊,这都是我听说的啊,知道的人可不多呢。话说,他前两个哥哥姐姐,都早夭了,才有他出生的份,结果到他三岁那年,感觉又不行了。这时候,来了个高人,就说这孩子得改改名,才能活下去,然后就改了……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听起来挺玄乎的,不过,王家的人丁一直不兴旺就对了。” 我看了眼青青:“青青,看来你去算算命,以后说不定也能混个高人当当哦。” 青青重重地点点头:“恩,没错,我一直都在向这个金字塔的顶部看齐的啊……”说得正欢,她突然噤声,一脸正色地看向门口。 我和言秀回头一看,啧啧,又是罗媛这个不善之茬…… 第二十九章 言秀的生日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章 言秀的生日 第二十九章 言秀的生日 - 第三十章 这算“逃婚”吗?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章 这算“逃婚”吗?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章 这算“逃婚”吗? 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的,听到了什么? 只见罗媛杏眼圆瞪,嘴角却似有笑意,她的声音有些变调,似笑非笑地对言秀说:“周言秀,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什么在王炳燃面前给我泼脏水?我的出身是不怎么样,但是你也别把我当成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平时见到不熟的人,言秀都是一副端庄的模样,鲜有十八九岁女孩的那种无拘无束,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这样教导。可今天面对“强敌”,她立马变脸成了个娇纵小姐,气场骤然强大起来。猛然让我意识到,原来飞扬跋扈,也要靠背景。 只见言秀双手环在前,略微抬高了头,趾高气昂地对罗媛说:“我就是捏你那又怎样了?有本事你找个靠山,别让我捏啊,你光找我吵架有什么用,姐不擅长与人口舌之争,姐向来都是直接用权势压人。只有街边那些市井泼妇,没权没势才爱骂街,发泄内心的不满情绪,增加自己的生活乐趣。” 罗媛气的脸都白了,不知道她是怕被“权势所压”,还是怕与“市井泼妇”挂钩,总之,她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后,她一咬嘴唇:“好,周言秀,反正现在是李红薇自己要放弃他的,我犯不着跟你计较!” 说完,罗媛转身就要走,言秀对着她的背影冷冷地说:“不在意吗,不计较吗,那你今天过来,是跟我聊天呢,还是在宿舍门口骂街发泄,找乐趣?” 罗媛脚步一滞,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跺脚,走了。 我问言秀:“言言呐,你跟王炳燃说了什么,为什么她那么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青青闻言也八卦地点点头。 言秀又恢复了平时那乖巧可爱的模样,刚才身上那压制人的气场不见了,她叹了口气:“其实真没说什么,泼脏水这事……我感觉也没污蔑过她什么啊。我只是跟王炳然说,红薇之所以不跟他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他跟罗媛走得太近了!这是污蔑吗?” “典型的小市民心理,被害妄想症,患得患失……”青青支着头,一连说了她可能想到的词。 我对言秀点点头:“或许吧,我们觉得没什么,但听到别人耳朵里,就变成了你针对她。话说,罗媛可是一心想要投个好点的‘第二胎’来改变命运的,所以可以说,你是断了她的财路。” “有吗?”言秀也支起头,嘟着嘴:“哎呀,不管了,要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抢不走!” “哈哈……”我笑了,“什么时候也学会青青这套命中注定理论了?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 言秀看着我,诚实地说:“被你发现了……” 就这么过了些日子。 那段时间,我发现言秀有些神神秘秘,问她什么她却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不太想说,也就没继续再问——我向来都不爱刨问底,如果她真的想说,那应该早就说了。 那天,言秀没回宿舍,青青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觅食了。当我接到胡一啸的电话时,已经是八点半了,不算晚,但也谈不上早。 我摁下接听键:“喂?” “过来陪我吃个饭吧。”胡一啸没象平时那样先客套一番,只言简意赅地对我说了这句。 我沉默了一会儿,发现他也没说话,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我也没再说什么,只问了地点,就匆匆赶过去了。 地点一个西餐厅,很内敛的一个地方,低调地奢华着。我很庆幸这回没被拒之门外。因为早已吃过了饭,又怕喝咖啡晚上睡不着,于是我只点了杯果汁。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说着还很没形象地咬着吸管——再丢脸、再狼狈的时候他都见过,我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什么淑女了。 胡一啸看了看我,微微一笑:“我想见见你……”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去,专心地研究着那杯果汁——味道很好,颜色不错。 “今天是白丽莎和我的订婚宴,言言没告诉你吧?”胡一啸的声音飘过来。 订婚宴你还跑来找我,外加吃饭?噢、买、疙、瘩!胡先生,我可不想当个横在你们二人之间的小三啊……真纠结。我一边在心里纳闷,一边想着:还好没在喝果汁,不然胡一啸的衣服和那盘无辜的牛扒都得直接报销。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跑来找你吧?”胡一啸说。 我抬头好奇地望着他,点点头。 “我本就没去啊。”胡一啸轻轻地笑着说。眉目间轻松的神情,让我有种,仿佛这件事本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局外人、围观者、甚至是过客的错觉。 我皱着眉头说:“胡先生,你不是吧,你跟她订婚,你却没出现,那她的面子可怎么办啊?我感觉白丽莎这个人不错啊,长得漂亮,又会做人,家世也好……更何况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啊,感情深啊,不是我可以比得上的。” 胡一啸就这么看着我,我有些招架不住,赶紧低下头去。他说:“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订婚啊。而且,我似乎记得有人说过,感情的深浅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你觉得呢?” 我没说话,胡一啸的声音继续传入我的耳朵:“我一直都把白丽莎当成我的妹妹啊,唉,可惜……让我连把她当成妹妹的勇气也消磨了。” 我承认,我八卦了,竖起耳朵等了半天也没收听到下文的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只是轻轻地笑着,依然不语。 陪他吃完了这顿饭,正走到外边的时候,我走在他的背后,他突然停下脚步说:“婉芝,我一直在等你,也会一直等下去……” 我的心,没来由地就动了一下。 胡一啸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他说:“婉芝,我觉得今天很累,真的很累啊……” 看着他的落寞的背影,我有些于心不忍。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他——衣服的质感不错,没有香水味,倒是有些淡淡的阳光的味道。我轻轻地拍拍他:“没事没事,给你点温暖。” 身侧传来一声冷哼。 我松开手,缓缓转身,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孩,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带着一脸讽刺的笑意朝我开口:“师兄说得没错啊,你明明就是个投怀送抱的主,还偏要在人前装成个受了委屈人。怎么,见到个有钱有势的,立马甩了我师兄跟他走了?” 我这才想起来,她就是那天在言秀生日见过的,叫何甜甜的女孩吧?那师兄就不用说了,一定是刘琤。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胡一啸转过身来,伸手轻轻揽住我的肩膀,像是漫不经心的口吻:“甜甜,这话说得不错,可是主语和宾语位置放反了。” 何甜甜愣了愣,像是才明白过来胡一啸说的是什么。她略低着头,直瞪着我们,象头被触怒了的小兽:“我看在你是言言表哥的面子上,才没说你什么,实际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订婚宴上拂了白家的面子,转眼就跑来勾三搭四……” 没等她说完,胡一啸皱着眉头接过话:“呵呵,拂了白家的脸面,这不就是你们何家愿意看到的吗?怎么现在又来为你的白姐姐鸣不平了?” “……反正你们都不是东西,我乐得看狗咬狗!”何甜甜像是真的动了怒,狠狠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胡一啸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上,我看着胡一啸的侧脸问他:“何甜甜为什么说你和白丽莎……那什么啊?” “言言跟你说过,白家和何家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大股东吧。”胡一啸专注地看着前方。 “恩。”我点点头。 胡一啸扭头看了看我,继续盯着前方说:“他们两家经常意见不合,这次看到白家丢了面子,他们不开心吗?” 我有些晕,理了理头绪继续说:“呃……白丽莎跟言言很好,言言跟何甜甜也很好,你和言言是表亲。然后,你、白丽莎、何甜甜三个人,两两相排斥。乱了乱了……你们的关系真混乱。” 胡一啸笑着说:“这句话听起来真有歧义啊,可话说回来我好像也没排斥白丽莎和何甜甜啊。” “啊?!”我迷惘,“那,那你干嘛不跟白丽莎结婚,干嘛要跟何甜甜斗嘴呢?” 恰逢十字路口的红灯。胡一啸侧过脸来,不习惯被他凝视着眼,我慌忙将自己的眼神飘悠到正前方去。他说:“不喜欢也合不来,为什么要结婚?难道要为了离婚而结婚?这何甜甜童言无忌,一个大男人跟个小丫头斗嘴,这未免也太小气了。” 我端正了自己的眼睛,也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胡先生,刚才你明显小气了。” 胡一啸疑问地看着我说:“有吗?她说我不是东西,说我狗咬狗我可没反驳呢?” “那你前面还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噤了声。 绿灯亮了。胡一啸继续看着正前方说:“哦?前面怎么了?”我没说话,他扭头看了看我,笑着说:“婉芝啊,你那么胆小,我不维护你,难道你会自己出言还击?” 我沉默,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滋生。其实胡一啸说得不错,如果刚才是单独遇到何甜甜,我是决计不会还嘴或反抗,只会默默走开。我的确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沉默了一阵,我叹了口气:“刚才谢谢你。” 胡一啸笑着我的头:“婉芝,认识你那么久,似乎这句‘谢谢你’,是我得听得最多的三个字,希望有一天,你还能对我说别的三个字。” 我脸上有些发热,眨了眨眼睛,我故意恶作剧地说:“好吧胡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啦!” 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撞着额头,抬头一看,是宿舍区的门口了。我扭过头,看看旁边的他,只见他脸上神色晦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婉芝。” 我笑了笑,拍拍他:“没事,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朝挤了个难看的笑脸,我不厚道地笑了:“胡先生,你知道你的脸有多难看吗?” “对不起,婉芝,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无论如何。”胡一啸一脸正色,他看着我的眼睛,笃定地说。 我懵懂了,就是差点撞了额头而已,不用这样吧……我说:“好好好,谢谢你了胡先生,我走了,拜拜。”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直到我关上车门,才将生生将他那道视线阻截开来。 走了一段路,再拐个弯就能到宿舍楼下。当我再回头望时,看见他的车依然停在路灯下,原地未动。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尽管转过身去冲他挥挥手,最后拐进了宿舍楼。 第三十章 这算“逃婚”吗?在线阅读 第三十章 这算“逃婚”吗? 第三十章 这算“逃婚”吗? - 第三十一章 心兰的独白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一章 心兰的独白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一章 心兰的独白 我微仰下巴,刺眼的光线从楼道斜斜地穿过,在我的眼底留下一片霾。恍惚间,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楼梯自上而下,势必要与我擦身而过。或许吧,那件事后,我们注定只能擦身而过。 本以为,我们这辈子将永归陌路,我用悖离换取的那孤注一掷,彻底断送了昔日共济扶持的同室之宜…… 逆着的光晕染了她的线条,让我朦胧的双眼,更看不分明那片殊色。只是在擦肩的那瞬间,我分明感受到了一阵外力——还是迈不过去啊,算了吧,欠她的那条命,终究是要还回去的啊。 然而,似乎就在那一刹那,她便后悔了自己的决定。看着她那只递过来的手,我只是轻轻扬起了嘴角。这双沾满了她孩子鲜血的手,重若千钧……倘若此刻我握住了那只手,往后我将情何以堪? 我的心中一片清明——原来,这才是我自己向往的路啊,为什么偏要将别人也剐得伤心惨目之后,才洞悉这段宿命的纠葛,愿用此生了却这段本不该存在夙怨? —— 第一次见到这个白姓女子的时候,正是去年秋风乍起之时。那时的她,正依窗而坐,微眯着眼睛望向落地窗外,像是欣赏着风景,又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她并不十分美艳,可身上的散发出一种调和的气质,竟让我忍不住想去亲近她。 开始我并不明白,她为何会没来由地对丸子的消息,表现出超乎一般的热忱;就像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找到我一样。可是当她提到那个,叫胡一啸的男子时,眼中不小心流露出的失落,才让我幡然醒悟,原来她不过是让我去充当一个,时不时向她汇报两人情况的线人。 我并没有答应。在我看来,这跟做间谍没什么两样,会于心不安。 “你不用急着拒绝。”坐在对面那个女人微笑着向我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并不会让你白做事,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好。这样,我一个月给你2000,当作是报酬。” 我的心,就这么动了一下。或许在别人眼中,这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这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犹豫了。 “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吧,既然能够找到你,我自然不愁找不到别人,再不济,我也能用私家侦探,你知道。”她从钱包里捻出几张粉红的纸币,随手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娉娉婷婷地走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那么洒脱地转身,比如经济拮据的我。心虚地叫来服务员,我紧紧地攥着找补的零钱,才离开。 夜不能寐,我蜷缩在被子里,一遍遍地做着思想斗争,然后天一亮,就马上打电话给白丽莎,答应接受这个委托,只不过我对她说,希望能够多拿些报酬。 “呵呵呵呵……”那边的笑声很清甜,可落在我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串讽刺和嘲笑。她说:“就是多给你一倍又如何?照样物美价廉得很。” 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我找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借口:既然白丽莎不找我,势必也会找别人来监视丸子的动向,那么,我做了这个线人,说不定还能适当地保护她,换成是别人来做,说不定对她更不利;而且,去找私家侦探更加贵,对丸子的伤害也更加大,既然都要花这笔钱,不如让我赚了去吧…… 我的生活,似乎开始一步步地好转。不得不承认,大俗才能大雅,金钱在某些人眼里不过是个俗物,可没这俗物,哪来优雅致的生活? 如果不是红薇哭红了眼睛,我一定不会相信——她被人强*奸,还怀了孕。 其实,红薇真实身份,知情人估计除了我,就只有钱家那几个当事人了。或许她真的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可以倾诉和依靠的人,而我,也一直很小心地保守着这段辛秘。 虽然内心并未尽信红薇的话,可我依然全力劝慰她。当听到她说,这个孩子可能不能堕掉之后,我口中没问,但内心更加确定,这个孩子八成真是那个男人的——他,或许才是她深爱的人,否则,她为什么不愿意堕掉?王炳燃什么的,都只是个幌子吧? 发现白丽莎和那个男人关系密切,纯属巧合,而且当时,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这次回家,爸妈开口问我要五万块,当作男友“进门费”时,我是真的伤透了脑筋:男友的后妈说得没错,他确实经营上出现失误,贴了很多钱进去。本没办法凑这几万块。或许、或许……可以试着把红薇怀孕的消息卖给白丽莎?估计白丽莎不会对此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吧…… 一时无望返家的我,抑郁地回到了宿舍,推开门就看见丸子锐利的眼神向我,我一阵心虚,身体猛然一颤后,竟有种解脱了的释然。我本以为丸子发现了什么端倪,结果,她却骤然换上了一副抱歉的面容,不好意思地问候着我,而我只能别过头去——我自私地害怕着,看到她带着歉意的笑,这让我于心不忍,更良心不安…… 我埋在被子下给白丽莎打了个电话,约她见面。掀开被子后我伸手抚额,才发现这样炎热的天气下,额头上挂满的却是滴滴冷汗。 看着丸子和红薇走出宿舍,我陡然觉得,她们是在一步步地迈出我的生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借此将自己心中的憋屈尽数吐去,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来到赴约地,我一如往昔一眼就看到了白丽莎。她是那种就算坐在角落,也不会削减她半分气场的人,可是这种气场,不是让众人远观的相斥;而是渴望接近的相吸。 我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抱歉,我对这事情真没什么兴趣,如果你想聊天,可以另约时间,我现在很忙。别说这消息值不值这个价,最主要的是,我对钱家不感兴趣,对钱家的这个私生女更不感兴趣……尹小姐,这点**毛蒜皮的小事也拿出来要价,你是穷疯了,还是把我当慈善家了?你不觉得,这也太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吗?”白丽莎站起来,一拎包,作势要走。 我已无路可退,所以,当她摆出这个架势,我立马象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死命地抓住了她的包。 迎上她愈发紧锁的眉,我含糊地吐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最多两万,爱说不说。”对面那个女子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气定神闲地对我说,身上再也找不到刚才的半分乖戾。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高挑着眉毛看着我,明明是一片笑意,可眼神里却透着无尽的鄙夷。我别过眼去,不再看向她的眼。 “支票一张。”我的眼前突然晃过一张纸,她说:“就再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自己想清楚,我可没时间消磨在这里。” 我卑微地捧过这张沉甸甸的纸,小心翼翼地折入了口袋,感觉就像是在跟“八号当铺”的魔鬼,做交易:典了当良心换取金钱。 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感觉很多事情都变了。红薇一直都没来学校,我担心的同时却又害怕与她相见。而我,也因为那笔“进门费”郁郁寡欢,或许更多的,是出自对红薇的愧悔吧。 红薇回来的那天,只给了青青一个人打了电话。丸子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头像是被剐了一块——她一定是知道了,知道是我出卖了她。都算了吧,从下定决心的瞬间开始,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只是心头涌上的那份苦涩,竟猛然掩盖去三过家门而不得入的酸楚…… 日光灯下,红薇那张苍白的脸,让人不忍细睹。她,终究还是被堕胎了吧,或许这样也好,那个男人,终归不会是她的良配。我只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假装看书:我害怕,害怕接触到她的目光,不管这个结果,对她是对她好还是孬,我都是一个刽子手,为了钱而谋害她孩子的刽子手…… —— 坠落以前,失去平衡的身体,□地想抓住些什么,可是我抑制住了它。内心突然很平静,尽管我抑制不住身体微弱的颤栗。 时间仿佛被放缓了一千倍,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在缓缓向后仰,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几缕飘过的发丝。在闭上眼之前,一只雄鹰从我眼前掠过,留下的那道叫自由的轨迹,一并划破了留在我眼底的那片霾。我想笑一笑:这样无拘无束的徜徉,是这世为人的我,多么向往的天空;我多么渴望,能够这样,不受尘世的桎梏…… 冰冷的阶级把我磕得生疼,尽管如此,我还是没吭声。再忍一忍吧……或许马上就能够解开那,禁锢我一生欢颜的枷锁。 软红十丈,只能用世俗将我束缚;此去,解名缰、逃羁网,我将游离这三千红尘。这一生的五味,一世的七苦,终将伴随着那碗孟婆汤,再也追溯无源了吧?可是,我还是心存眷恋的啊,或许你们不知道,遇见你们,是我这辈子最不愿忘记的事情。 如果命途不舛,谁愿体味这把“情非得已”。红薇,就让我的死,彻底的解脱你的恨吧,恨是多么折磨人心的一种情感,我不愿你再受煎熬,这一路走来,你尝过的苦,并不比我少…… 终归殊途。那么,请最后看我一眼,当作是这场青春落尽处的祭奠;然后用两两相忘,来赦免我的原罪吧…… 第三十一章 心兰的独白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章 心兰的独白 第三十一章 心兰的独白 - 第三十二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二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二章 回到宿舍,看见言秀一个人坐在床上,像是在发呆——一定是为了她表哥和她白姐姐订婚宴的事情吧? 有些愧疚在心里涌出,轻轻地关上门,我转身走进里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刚好迎上言秀空洞的眼睛。 “丸子……”言秀有气无力地对我说,眼睛里流露出几缕抹不去的晦涩。 我内心正纠结着,是不是应该跟她坦白从宽——今晚上虽不是我主动出击,但确实是我拐走了胡一啸,却听言秀接着说:“白姐姐和红薇的哥哥订婚了……” “啊?!”虽然正在想着事情,但猛地听到这消息,依然让我愣了下。红薇的哥哥……就是那个叫钱启贤的吧?可是,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本来这个订婚宴,对外宣称,就是表哥和白姐姐订婚的。可谁知道,去到那里才发现,男主角竟然是钱启贤……”言秀说到这里,声音里似乎有些哽咽,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白姐姐看上去还挺高兴的样子,可、可是钱启贤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表哥和白姐姐的订婚宴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导她,只得绞尽脑汁地安慰了她几句;又用眼神斥退了青青那双,不断向外散发着“八卦有理”光芒的眼睛。最后,我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本书翻呀翻,实际上是在想,为什么会是这种状况。可是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比较大,那就是——白丽莎怕丢了人,匆匆找个了男人来订婚。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狗血,想抓自己两下:第一,白丽莎没那么傻,如果象言秀说的那样,白丽莎很喜欢胡一啸,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第二,如果钱启贤生活作风不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他又是因为什么要跟白丽莎订婚? 揉了揉太阳,我停止了胡思乱想。唉,这种八卦娱乐的神,还是留给青青去发扬吧。我呢,还是坐等别人给我推理和结论好了。 可是,这注定是个不易平静的夜。 我这边才收回了思绪,就听到言秀那边的手机在响。 耳边传来她支支吾吾的说话声,跟平常说话的风格相差甚远。我纳闷地扭过头去看她,却见她也在瞄着我。迎上我的视线,她的目光像是有些躲闪。于是,我内心的问号更大了。 等言秀接完了电话,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丸子,以前那男朋友……恩,我是说,你是因为我表哥,才不跟他在一起的吗?” 我叹气,向言秀坦白:“言言,刚才我跟你表哥去吃饭,出来的时候遇见何甜甜了……呃,她是叫和甜甜没错吧?” 也不知言秀想到了什么,她惊叹一句原来如此之后,便没再出声,只坐在桌子前玩着手机。据这么些天的相处,我知道,这正是她在想问题时候的常态。 “我表哥他人呢?”过了一会,言秀望着手机开口。 “刚送我回来呢,现在大概已经回到家了吧?”我回答。 言秀将头靠在桌子上,看着我说:“自从前几年,舅舅要求他跟白姐姐结婚后,他基本上都不回家了,他在外面自己住。”我想起了被他捡回家的那天,点了点头。 “只是上次你生了病,他才回家住了些日子,想来,原来是为了叫人给你煲汤。大概也就是那时候吧,舅舅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才为他安排这次订婚的,没想到……”言秀接着说。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用手臂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而此刻的我,也是百感交集,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甜,有一点,苦苦涩涩也夹杂在里面,当然,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心酸。 见到言秀这副模样,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打破这片沉默,只得默默站起身,想逃离这窘迫。 等我洗完了澡,出来看见言秀似乎已经心情平复了,她端坐着,对我说:“之前,甜甜给我打电话,说她给刘琤打电话的时候……呃,她的这个师兄,说,说得你有些不堪,说你为了钱冷酷地抛弃了他……所以我才想问,是不是真是你抛弃了他,所以现在遭他报复了。” 我想笑,哪怕是苦涩地笑也好,可无奈我只能抽动了两下嘴角:刘琤啊刘琤,如果不是那次在酒吧,你如此中伤我,我又怎么会疏远你,继而向胡一啸靠拢?可到头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竟然还在别人面前,诉说你的无奈,控诉我的残忍……呵呵,我可以只把它当成是,你给大家讲的一个笑话吗? 我说:“言秀,那你相信我吗?” “嗯,我相信;而且我更相信表哥的眼光。”言秀坚定地说。看着她的眼睛,我感受到了那种无声的支持,我终于对她扯出了笑容,却心累得想一睡解千愁。 尽管很累,可我并没有如愿地睡着,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青青小声地叫了声丸子。我没应她,没力气跟她贫了,只想抓紧时间酝酿睡意。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酝酿什么睡意出来,就听到青青开始跟言秀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是没过多久,那音量开始放大——原来是在背地里说我呀。 “……就是那天丸子喝多了,才被你表哥捡回了家……所以说啊,事实应该是这样的。”青青说。 言秀的声音传来:“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啊……” “呃?我说官家小姐,你能清醒点不?你觉得一个酒过敏的人,会自残到去喝酒,还喝到被人捡回家那程度?丸子可是在医院整整吊了几天的针啊。换句话来说,要是丸子没什么伤心事,她会忽略自己的过敏体质,跑去借酒浇愁?” “嗯,有点道理。可是你想表达什么”言秀问。 “啧啧,你还不明白,这事实显然就是:刘琤看上了你朋友,把丸子甩了,然后她一个伤心人,独自去喝酒,然后被你表哥英雄救美了。你当时不在场,还真不知道。可丸子确实是在那次醉酒后,就没再提过刘琤。”青青说。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慨,青青虽然有时候是迟钝了点,但是编起故事来,真是一等一的老手。虽然这并不是事实的真像,但是对于不想解释的我而言,有这么个故事版的理由,足矣。 “啊?!那这样说来,甜甜不是……羊入虎口?”言秀说。 青青说:“显然啦,叫你那朋友好自为之吧。哼哼,还说丸子呢,也不知道你这甜小妞,以后会被妖魔化成个什么样呢。” ☆ ★ 我跟胡一啸的接触,开始密切起来,比如今天,就是他送我回的家。 刚才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他对我说:“婉芝,你什么时候把我拎回家,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母亲大人呐?” 我笑着说:“别了,我怕吓坏她,还是以后她有空了,我带她去动物园,参观参观你好了。” 他扮成个撒娇的孩子,晃着我的手说:“婉芝,你不能抛弃我,留在动物园里陪我好了。” 看着这么个大男孩跟我撒娇,我不禁觉得很好笑,我说:“小盆友,不要顶着动物的头衔,趁机揩油啊。” 他讪讪地看着我:“我野生放养久了,难免有 ‘野难驯’的时候,以后你把我‘圈养’了,养熟了就好……” “好吧小媳妇,你就慢慢熬吧,终会有熬成婆,熬出头的那一天的~!”我他的头,跳下了车。 当我跟老妈说,最近遇到一个不错的人,他对我也有点意思的时候,她的身体猛然一颤。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为什么颤抖,只听她说:“……你不是一直和刘琤在一起的?” 我长长叹了口气:“早在他离职之前,我就说过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虽然没说分手,但我早被他嫌弃了,他现在还跟别人在一起了,难道还要跟他在一起?说真的,除了城府深和险以外,我真没看到他身上的闪光点。” 妈妈眼神闪烁地看着我:“唉……是啊,妈这次也看走眼了,本来以为你们还在一起,就没想跟你说,公司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十月得了肺炎,妈没能去照顾你,其实就是因为他……” 我生生截断了老妈的话。想起那次生病,心中一阵压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都好,现在说出来都象是在找借口。在你心中,我的确比不上你那“神圣”的职业吧。 老妈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向我询问,遇到了哪个“不错的人”。 我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小温馨,暖洋洋的。驱散了刚才脑海中的不快,我开始跟老妈说起胡一啸。 “看样子人还不错,就是怕咱们家条件不怎样,以后你嫁过去会吃亏。”老妈说了这句后,转身向厨房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的行动有些异常——一只脚轻一只脚重,其实也还算正常啊,只不过话说回来,平常都是在她穿上高跟鞋后,才听得出她这脚步的独特。 “妈,你的腿怎么了?”我问。 老妈一愣。话说,她今天已经楞了很多回了,我也没往心里去。她说:“这几天忙啊,穿那高跟鞋穿得,脚痛。”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 最后,我想起了赵锟,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呢,就这样杳无音讯了?莫非真是被张倩那乌鸦嘴说中,得了什么失意?唉唉……没有他确切的消息,让我觉得幸福都是一种奢望。心里有个位置,始终摆放着你,没有你的回音,我怎么忍心另觅良人? 第三十二章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 第三十三章 归期可期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三章 归期可期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三章 归期可期 接到款姐张倩电话的时候,我正悠哉悠哉地在家里边剔牙,边看电视。可听到她急切的声音,我也开始心焦了。还没等我弄明白,她心急火燎地打这么个越洋电话,到底要跟我说哪件“重要”的事情,她就以“电话费贵,上网详谈”的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尽管我并不想那么早就回学校,可听张倩的语气,不像是要跟我说“想念我”之类的“重要事”,我担心她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于是,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回宿舍去跟张倩上网详谈。 妈妈听到我要回学校,只是蠕动了两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朝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只走到花坛那,就再也移不开步子了。月影横斜,可是我看到那道几欲模糊在夜色中的朦胧,我一时间竟想不起,这种孱弱中暗蕴着力量的身影,除了他还能属于谁?心中的答案,不断在脑海里叩击——只有他,只有他! 像是在呵护着一个易碎的梦境,我轻轻地走近他。花坛并没有它的个人特色,只有两棵树比较特别:一棵是石榴,另一棵也是石榴。只不过一棵是原有的,后来这棵,是青青把我的花盆摔碎后,我移植过来的。这样的两棵树,也算是有个伴了。 我站在他身后,沉默了很久。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已经让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我只想对他说句“你还好吗?”,可气流还没穿过声带,就已经幻化成腮边的两行热泪。 是他先转过了身,眼眶里打转的泪,让我只觉得他身影憧憧,飘渺摇曳得,就像抓住了也会随即在指缝间流逝去。 直到我被一个温暖怀抱拥住,我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个宛若真实的泡影,而是一个确实存在的事实。 “我回来了。”赵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够了,其实这样就够了。再多动人的话语,也只能用来堆砌那段弥留的空白;这世间或许能将一切都改变,但是当一切都改变之后,也没有改变你要陪我到老的承诺,我还有什么,可向天埋怨的? 伴着月色迷蒙,我开始讲这些年走过的路。赵锟并没接过话,只是听我说。路很短,可是回忆很长,当赵锟说,我比以前变得开朗多了,我的心突然就这么一痛:高三毕业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张倩出国前夕——那段暗伤,我要如何去向他揭示?会不会……他会不会也象刘琤那样,因为没有了那层象征,从而觉得我是个恬不知耻的人? 我闭上眼睛,低下头。一定是因为刚才电视看久了,眼里有些泛酸。然后,我们都没再说话。我和他之间,除了充斥着之前那段冗长的记忆空白,现在更增添了相对无言。 再走过这段校园的林荫路,就要到宿舍区了。除了细碎的脚步声,我们之间再没有别的声音用于交流;除了步调一致,我没找到当年的契合。那种生涩和无言,依然挥散不去,让我在心中温习了千万遍的重逢桥段,无法上演。 那简单的道别和转身,让我觉得,它就象王母头上的那钗,再次在我和他中间画出了一道银河。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生暗恨,暗恨时光的大浪淘沙,竟淘尽了我挽留的理由。 —— 打开电脑,就看到张倩的头像,在那锲而不舍地跳动,一条复一条的没重点,只来来回回那几段没营养字——“在不在”、“还没回来啊”、“急死老娘了”。 我回了一个“在”字后,讯息开始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我十分好奇是个什么事情,能诱发她潜在的码字速度。 张倩:有赵锟的消息了。 我:……知道了。 张倩:不心急? 我:……不心急。 张倩:他回国了啊,不心急? 我:同刚才第二句。 张倩:原来你已经不挂念人家了,亏我帮你打听了很久,又磨了赵铭那臭小子很久很久,就差没把他绑起来大刑伺候了。 我:……不挂念,是因为刚才才见过面。 张倩:囧rz…… 我:小盆友,你的消息已经明显地失去了时效,自己好好检讨吧。平时你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能用来煲粥了,刚才却故意吊高来买,后悔了吧这回。 张倩:哎哟,我不是怕你感情喷薄而出,浪费我的电话费吗? 我:……我的感情那么张弛有力? 张倩:嗯,平时难说,赵锟绝对是个爆破点。 我:可我感觉他跟我疏远了。 张倩:下次跟你褒电话粥的时候再详谈。现在我先去掐赵铭,赵锟那混蛋弟弟。***,他没理由时间掐得那么准啊,这一大清早的,害我听到这个消息连课也没去上,就守着给你爆料了。 我:囧rz。去吧,为了爱与正义而战的淑女,记得下手轻一点…… 张倩:我倒是想狠,那小子滑的跟条泥鳅似的,逮不逮得住他,这个问题。 ——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茶,不过因为是赵锟相请,我也就来了。 在茶香四溢,水雾氤氲中,他向我开口:“这些年,我在美国……治病。” 其实这个答案,我早已知道。我并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去美国,也不好奇他得了什么病,只要他平安,便一切都好。我只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他彻底掐断了自己的线索,也不再与我联系。 赵锟说:“我小时候就是身体不好,虽然比你大了两岁,可是读书却比你还晚……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他接着说:“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每天都被关在家里,为什么每天都要喝那些难喝的药,吞大把大把的药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七岁那年,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因为遇到你们后,我的病竟然好了。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的身体复原能力强,再加上适当的运动,所以才出现了这种奇迹。” 他低下头去,声音似乎有些变调。我也低下头去,看着几片茶叶在水中划着圈圈。他说:“你高中毕业的那年,我被检查出来,是白血病。这个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但容易的是,赵铭出生时的脐带血,被存在脐带血银行……所以,我这一走,就走了那么久。” 我依然低着头,可是却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咬紧了一口牙。这一切,虽然给了我一个很完美的解释,但是我却不能接受,他用这个“事实”,作为他人间蒸发了三年的理由。 静默流转。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婉芝,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没来由就觉得一阵压抑:“呵……我哪敢嫌弃你,你连这么完美的一个理由,都能编造出来,却没有时间给过我一个电话,一点消息。我宁愿选择相信你是失忆了,把我忘了;却没办法相信,你是因为这样的病,才不给我留一点线索。” 就在我被自己这段话引发的沉默,压制得无法呼吸的时候,赵锟的声音有些艰涩:“对不起……对不起,我只希望,万一我没能回来……你还能在心里给我留个位置,会象让你以前一样等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或许很多人会因为怨恨,而不接受这个理由。可这个答案却让我觉得,他一定经历了很多无奈和心酸。后来青青知道了我这种想法,只剐了我一眼,说我是典型的双鱼座心态。 —— 人生就是一个舞台,有人上场,就会有人离开。 听到言秀说,她表哥要请吃饭的消息,距离那件事,只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那天,我和赵锟在逛校园的时候,无意间竟遇到了胡一啸。当时不知为什么,我有种被抓现场的感觉。可是,我跟胡一啸明明什么也没发生。 青青问我去不去,我点点头。然后出了青青给的那颗平安珠,它上面缠了红线,是用来固定的。我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间就想把这颗珠子交给他。 在饭桌上,我看到了白丽莎,她看上去颇有些容光焕发的味道。只是当胡一啸向大家说,他要出国攻读mba的时候,我看到白丽莎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捏了捏那颗珠子,心里却想:原来我还有些当预言帝的天赋,知道人家要远行,就想着要送人家一颗珠子保平安。 我刚想把这颗号称“平安珠”的东西送给胡一啸,那珠子却很不给面子地跌落在了地上,所幸有红线的牵绊,它没滚多远。在弯下腰拾起那颗珠子的时候,我看到白丽莎那双,在灯光下泛着莹莹苍白的手,被她攥得青筋突起。 我直起腰,看了看此刻正笑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白丽莎,将那颗平安珠递给了胡一啸。却突然感觉自己眼前所见的白丽莎,只是她的一个面具。她或许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柔谦和? 我跟胡一啸,并没有多做交流,只是青青在一旁说:“丸子,你好狡诈,把我给你保平安的东西送给别人,还没花一分钱,真明!” 我对青青说:“……那是我用我的生命安全跟你换来的,代价可大了。” 说完,我转头对胡一啸说:“虽然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怪力乱神,但是这颗珠子说是能保平安,就把它当作是我对你的祝福吧。”其实,除了祝福,我还有什么能给你?没有人知道,我舍不得你离开;当然,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言秀看看胡一啸,瞅瞅白丽莎,又瞄了瞄我,最后却只叹了一句:缘来缘去缘似水。 突然很想狠狠地鄙视一把自己:就是这样的优柔寡断,经受不住别人对自己的好,对谁都留恋难舍,才造就了这么个,被很多人诟病的典型双鱼座格——多情。 好吧,其实我是用星座的格,来开脱自己的后知后觉。 —— 晚上,接到胡一啸的电话。他说:“婉芝,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说:“那你就别走了呗。”话才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样说会不会有点残忍? 沉默了很久,那边的他才回话:“恩,好好保重……祝你们幸福。” 挂上电话,眼前晃动的,都是他今天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我使劲摇晃着头,努力说服自己:其实我只是感激胡一啸,我对他说不上什么感情,只是他让我有些莫名的好感;我一直是在等着赵锟的,我爱的是他,也只爱他一人而已…… 第三十三章 归期可期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章 归期可期 第三十三章 归期可期 - 第三十四章 罗媛怀孕事件?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四章 罗媛怀孕事件?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四章 罗媛怀孕事件? 平平淡淡才是真,享受着这一切的我,依然没心没肺地混着日子。 突然想起,赵锟前段时间跟我说的那件事。心里准备了很久,我还是没勇气当面跟老妈提,于是只打了个电话,期期艾艾地对她说,赵锟回来了,想见见她。她鲜见地愤怒了:“你也不想想看,当初是谁把你害成那样,你现在还敢跟他来往!” “可是那件事他并不知情,是我自己傻,轻信了别人!”我开口为赵锟争辩。 “随便你怎么样,反正赵锟这小子,我是再也不想见了,你最好以后也少跟张倩来往!”老妈的话语中,依然蕴满怒气。 我低声地抗议:“怪别人又能怎样呢?都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你能让我选择过得开心点吗?如果那件事……如果那件事,赵锟不介意的话,你能放手让我跟他在一起吗?” “随你的便。”老妈干脆地挂上了电话,可我也听出了话语中的那份妥协。 —— 时值十二月,坐在开着暖气的室内,我依然觉得冷,从内到外的冷。 我有些无措,不知那件事该从何说起。只有手在不断的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重复几次后,我决定依然选择缄口沉默,而改用手指绞衣角。 赵锟也很有耐心,并不问我为什么约他出来,只坐在对面,时不时跟我讲些国外的趣事,风俗。就是这样普通的话题,却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止隔了一道鸿沟——那些的那些,离我有多么遥远?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坚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之后,我对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说:“赵锟,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曾、曾经遭受过*侵犯。” 那一夜的黑暗,仿佛再次将我吞噬。我使劲地攥着衣角,试图以此平复自己内心突现的漩涡。 其实这段交流后出现的空白,间隔并不算长。可是就这么几十秒的停顿,却让我倍感煎熬,甚至希望这一刻,自己能够将这具躯体遗弃、羽化而去——你还会接受这样一个,不完整的我吗? 胡思乱想之间,赵锟已经坐到了我的旁边,将我轻轻地拉入他怀中。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点一点地恢复温度。 “对不起,是我没在你身边保护你……”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呢喃。 我就这么流泪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安慰,有时候比责难更富有情感冲击力。 “为什么呢,你是因为同情我吗?”我尽力压制住自己变调的声音。 “傻瓜……那我得了这种病,你会弃我而去吗?”他的声音一字字地落入我的耳中。 “不会,可是这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呵……人之所以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那唯一的灵魂伴侣,不也就是因为神上的残缺吗?婉芝,你是个好女孩,不管怎样都好,我只知道,没有你的人生,才是残缺。” 赵锟和老妈的相见,比我预计的情况要好很多。她并没有给他脸色看,当然也没有热情,然而后来我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跑过来帮忙,老妈颇有欣慰之意。或许这样的平凡清淡,才能一睹生活的真章。我不奢望与你跌宕起伏轰轰烈烈,只渴求年老了相濡以沫细水长流。这样,就好。 —— 然而,这样平淡如流水的日子,被一颗小石子漾起了一串生活的涟漪。 我们很不明白,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是罗媛的妈妈,为什么要到学院去闹,说学院没管好自己的女儿,让她未婚先孕……balabala…… “啧啧,我看这罗媛那么有心计,没想到她老妈竟然是个十足的愚妇,她这样闹了,罗媛不得退学吗?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青青边磕着瓜子边跟我们八卦、 我看看一旁沉默不语的红薇,只能同情她:她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现在知道自己所爱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言秀也沉默了一会,皱着眉头说:“我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一个没有智商的老妈会培养出一个于算计的女儿?不像,太不像了,除非罗媛是穿越来的。” 听到言秀这番言论,我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却想不出这事情不简单在哪里。这不,摆在众人眼前的这段事实,只有这个版本:可怜的罗媛怀孕了,不知谁是经办人,爱女心切的罗妈,痛心疾首地向学院讨说法…… 一直沉默的红薇,只简明扼要地说了句:“我听说,社会上有种叫做舆论的迫力。” 一语中的。 很快,一些“小道消息”很快就被传得举校皆知。那些八卦消息,无非就是罗媛孩子的爹是谁,孩子他爹的爹,是个什么人物,来头有多大,诸如此类。富家公子,调戏贫穷善良美少女,始乱终弃,少女老母哭诉无门只得求助学校……啧啧,这种狗血小白的情节,被青青这八卦先锋队队长,驳斥得一无是处。 这种豪门辛秘,显然给时常45°望天,明媚而忧伤地徘徊在校园各处的文艺青年们,下了帖猛药。一场“新文化运动”又被煽动上演。痴男怨女们骨子里流淌着吟风弄月的仇富血,开始暗涌翻腾继而来势汹汹,导致学校方面不得不着力封锁这个消息。 可是这样,似乎适得其反,更激发了诸位看客内心的英雄主义,“墙裂的代入感”使得她们誓为罗媛这头“小绵羊”讨个公道。双拳始终封不住悠悠众口,那些痴男怨女or宅男腐女的口诛笔伐,不断被网络流出。 然而,这个话题还没尘埃落定,红薇就被一噩耗剥夺去了所有的情绪:她的爸爸,去世了。 我们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亲情和爱情,同时被命运剥夺去,还有那道,只有我知道伤痕……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安慰这样的她。 她临走之前。告诉我们大概元旦过后才能回来。然后相顾无言,送别,远目——生活到处坑满了这种无力。 罗媛怀孕,这喧嚣一时的话题,终于在她的退学和王炳然的名车相接后,被舆论圆满地画上了句号。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声中,我和青青只默默地计算着,这次罗媛是否找了枪手;找得那些枪手花了多少钱;要花多少年才能血本有归。 言秀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吱声:“哎哟喂,二位姐姐们,你们难道忘了上次我跟你们说过,王家人丁不旺吗?” 我幡然醒悟:“是了是了,一定就是罗媛那次在门口找茬时,听到你说王家不那么看中什么身份,而且想叫王炳燃早点结婚生子,所以罗媛才选择走这条路。” “应该是这样。”青青皱着眉头,“可是用这种方式嫁入豪门,不怕以后被冷处理吗?” 言秀说:“什么都不会完美的,你又要男人帅,又要男人爱,还要男人有钱,最好除了你以外,看见别的女人都不举……你以为是在看yy小说?冷不冷遇我不知道,如果罗媛生个儿子,待遇肯定不会差到哪去。再说了,她向来也不是个甘于受旁人摆布的人。” 我和青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青青说:“言秀小妹,你说我身边的人都攀了高枝,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一枝高枝攀攀?我也不要求嫁入豪门了,那里非多,不适合本人长期居住。你就给介绍个好工作吧,切记要找个专业不对口的职业,姐打死也不要做会计!” “我表哥在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把握机会去攀……”言秀说着看了一眼,改口:“好吧,我这里也没什么高枝给你攀,我去问问白姐姐,看看她那有什么好工作推荐吧。” “好嘞——”青青一把跳起搂住言秀:“言言,姐从认识你的那天,你用饱含深情地看着我——那销魂的红唇、那魅惑的眼波,那诱人的吃相,我就明白了一切,从来没有人能在我的邪魅一笑之下逃脱。那一刻,你将注定爱上我!” “青青啊,当你一眼看穿,我那饱含沧桑的眼眸,阅遍千帆过尽的苦楚,我就知道,你那销魂的吃相,是在对我吃果果的勾引……自从认识了你之后,我看到别的女人,都再也不举了,你比蚁x神还顶用,直接作用于我的灵魂中轴……”言秀反搂着青青,捏着嗓子对她说。 我承认,凹凸了的我,幸好没在喝水。我站起来,一边朝厕所走去,一边说:“我的亲娘嘞!你们这一幕,绝对有‘百合’‘乱l’‘天雷’等关键字。” “哼哼!人家这哪是天雷,分明是人工雷,你业务不。”青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说:“给我准备下后事吧,如果待会我从洗手间里出来,五脏六腑还没被吐光的话,我就找一块人间净土,把自己洗洗干净,最后分尸天葬。” 第三十四章 罗媛怀孕事件?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章 罗媛怀孕事件? 第三十四章 罗媛怀孕事件? - 第三十五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五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五章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听说那座庙不算大,但香火旺得很。归究底,就是因为江湖有它的传言:传闻,山顶的这座庙,无论是求财还是求姻缘,都比别处更为灵验。这一说法,不仅吸引了广大善男信女来“心诚则灵”;还吸引了不少剩男剩女来“跃跃欲试”。 好在临近元旦,也不是初一十五,我和赵锟得以绕开了客流量的高峰期。 庙堂不大,也不过有两三个游人在里面参观打量。我和赵锟一起跪在垫子上,在佛祖脚下默默地祷告。 就是在这么个时间和地点,面对着这么一尊有求必应的大佛,心中生出万千思绪,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祷告什么。 我就这么想到了胡一啸,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他只不过走了一个月,却让我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那么,就希望,我和那个远在异国的他,平平安安,而身边的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吧。 将大拇指虔诚地蜷曲着,我轻轻地拜了三拜。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看见赵锟闭着眼睛,一脸恭敬的,不知道在许着什么愿? 他的眼圈泛着些淡青色,像是没睡足的模样;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就像一个吃饱了,正在打盹晒腩的小猫嘴上的小胡须;他直挺的鼻梁下面,有两片微微苍白的唇……可是,他为什么能长得那么好看?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什么那么好看?还目不转睛。” 我说:“看个帅哥,挪不开视线。” 赵锟一手拉着我站起来,别过脸去,用另一只手遮住:“那不能看了,看多了审美疲劳怎么办,奴才还想往后的几十年里,都以色事君呢,给我留点资本吧。” 我笑,低下头去。赵锟的眼睛真的跟胡一啸长得很像啊,以前是看到胡一啸想起赵锟;现在是看到赵锟想到胡一啸……杨婉芝啊杨婉芝,不知你是不知足,还是习惯地后知后觉,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赵锟的声音在耳廓边响起:“婉芝,刚才许了什么愿?” 我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许的,只祈祷我和……我和你,身体健康,然后身边的人开开心心。”我有些心虚。 “嗯,这个愿望很简单啊,但是就是简单才好。许那么多愿,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开心快乐吗?唉,我还一条条地唠叨了很久,希望佛祖不要觉得我烦。” 我呵呵一笑,问他:“那你跟他唠叨了什么啊,说给我听听,我不嫌你烦。” 赵锟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向他祷告,希望能让我永远跟你在一起,照顾你、保护你,然后我还要乖乖地听你的话,把你放在第一位,做个绝世好man。” 我楞了下,然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呃?怎么听起来……就像你是我的儿子一样?” 赵锟闻言也愣了下,他抓抓头:“啊,是吗,大概好儿子和好老公都有些共通之处吧?反正我是赖定你了,要不我跟你走,要不我把你拖走。” “啧啧,我的儿,你有无赖的潜质啊。”我逗他。 然后下一刻,我就被拥住了。“毕业就结婚吧。”赵锟说。 心中一时间没有了想法,我沉默了。他接着说:“要不我就赖在中国,要不就把你拖回美国,你还没见过我那个,从小就在美国长大的弟弟吧?” 我突然想起来,或许张倩和赵铭会是一对欢喜冤家,我说:“我是没见过,但是张倩倒是跟他挺有缘。” “恩?”赵锟说:“最近听那小家伙说,有个女孩很有趣,不会是张倩那小辣椒吧?以后可有人收拾他了。” 我说:“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听说你那弟弟古灵怪得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恶人终于有恶人来磨咯~” 赵锟拉着我往山下走:“哎呀,天色已晚,咱们赶紧下山吧~娘子,到了山下随,记得随便找个算卦的,算算你跟张倩有没有缘分当妯娌——” 测字算卦的高人,我们自然是没有找,我用脚痛的理由,唆使赵锟把我背回了学校。我在背后捏着他的脸:“哎呀,为了不让人家看见你这张俊脸而心生怜悯,我只能忍痛帮你毁毁容了。” “娘子,还是别了,你就放一首‘猪八戒背媳妇’引导一下旁人的惯思维好了,这张脸是要留着以色事你的,你可不能那么轻贱我啊。”赵锟说。 —— 回到宿舍,只看见青青一个人在宿舍。她见我回来只瞟了我两眼。就又继续盯着电脑看了。等我上床打算缓解一下脚部压力的时候,青青才向我发问:“月底了,占占下个月的星,把赵锟确的出生日期告诉我吧,我帮你们合合盘。” 这问题我前几天才问过赵锟,所以我只想了会,就告诉了她。 我正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的时候,青青跟我说:“呀,丸子啊,虽然你跟他的合盘的确不错,但是太阳落入第六,男方容易生病啊。” 我囧了一把,难不成那白血病也是我带给他的?我对青青说:“算你说得沾了点边,他以前确实是生过病,不过现在也好了,大病不死,必有我给予他的绵绵后福。” 青青斜睨了我半天:“恩?这样啊,那也不错,就怕‘后福’享太多,得个什么‘男疾病’,继而‘生理缺陷’那就糟糕了……” 我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倪青青……我觉得你这发散思维,还是比较适合用在你的耽美写作上!”说挖,我翻了个身,打算小睡会。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耳边传来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我睁开睡眼,只看见青青和言秀不知在说些什么。 言秀看到我醒来,先冲我开口:“丸子,白姐姐说给青青找到个不错的职位呢,明天叫我们三个,一起去找她。”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嗯?明天不是放假吗,还去她公司?” “不是,是去她家那边……她还说叫上你一起去。”言秀说。 “恩?可是为什么连我也找去?”我问。我有些疑惑,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直接去公司报道还不行吗?就算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叫青青去到那里找她们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专程找言秀来接我们去? 言秀皱着眉头回答:“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也想叫你们明天直接过来的,可白姐姐说这样没诚意。” “不用说了,你白姐姐一定是想请我们吃饭!”青青兴奋地说。 我看了看青青那个德行,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手笔,当真是什么物种都造得出来…… 第三十五章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 第三十六章 言秀的爆发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六章 言秀的爆发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六章 言秀的爆发 那天,我们出去得挺早,大概九点多的时候,就到了那个小区。在吃了个闭门羹的情况下,言秀给白丽莎打了个电话。白丽莎说她正在公司处理点事情,待会就回来,让我们先去她停车的地方等她。 唉,白丽莎这人做事还真奇怪,把车停在自家楼下就好了,还非要七拐八拐地停在离她家那么远的地方。我边走边腹诽。 我们就在她车旁,等了很久。有这么个等式: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子。一千五百只鸭子一起等人,估计除了脚和嘴巴会有点累以外,一般不会寂寞,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那时,我正和言秀面对着青青说话,青青的眼神朝我们背后飘去,说话有些结巴:“呃?那、那个红薇的爸爸不是死了吗,怎么……” 我和言秀闻言扭头回望,只见红薇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下楼来。我也弄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只能沉默。回头看看青青,她一脸迷惘;言秀却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我还没反应过来,言秀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她已经冲了上前。 我赶紧递了个眼神给青青,然后也一并跟了上去。那个男人看到言秀,脸上有抑制不住的诧异,他蠕动着的嘴唇只吐出了两个字:“言言……” “这是怎么回事——!”言秀圆睁着一双眼睛,一手指着红薇,朝那个男人吼。五官有些扭曲,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言秀。 红薇脸色苍白,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不住地轻轻摇着头。这时,那男人走到言秀面前:“言言,不要闹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回去再说。” “什么回去再说?!难道你要当着妈妈的面把她气死?还有你!”言秀狠狠地扭头瞪着红薇,颤抖的手指指上了她鼻子:“你是什么意思?自己的爸爸是人家的私生子就算了,你是不是还想给我弄个私生兄妹出来?!” 言秀话音还未落,就怒不可遏地扇了红薇一巴掌,第二巴掌还没落下的时候,那男人把言秀拽住了:“言言,不要乱讲!” 言秀狰狞着一张脸,依然对着红薇叫骂:“原来白姐姐暗示我的时候,我还没想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她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贱货,不知廉耻的贱货!好好呆在钱家吃白饭还不行,非要去搅和别人的家庭!?贱人就是贱人,贱种都是会遗传的!真是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孙女,你爸死得太好了!干脆连你也一起去死吧,好绝了你这贱种的一脉!” “言言!你真是过分!”那个男人扇了言秀一巴掌。 言秀两眼饱含热泪,可却硬是没让泪水落下,她的表情,因此没那么狰狞,但语气却更为狂躁。 她瞪着那男人:“你凭什么扇我?就为了这个贱人?妈妈心脏不好,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亏我喊你一声‘爸’,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父亲的威严?!哼!哼!哼!好啊,你们一个是我欣赏的人,一个是我爸;各个表面光鲜,背地里都她妈龌龊之极!别人稀罕我有个当官的老爸,可你有什么能让我稀罕的地方?!从今以后,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跟这个贱货好去吧,别拿我和妈做你廉政亲民的招牌!”说完,她扭头就跑了。青青赶紧追了过去。言秀的爸爸看了看表,又扭头看了看红薇,叹了口气,也沉着脸走了。 原来这个男人,是言秀的爸爸啊。这种家庭风暴……哎,生活就是一场闹剧。 我陪着红薇,坐在阶级上,看着她那红肿的脸,我心有不忍:“不如,先上去擦点药吧?” 红薇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她站起来,转身上楼:“我还想着,可以再也不回去了呢,被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巴掌,我又得重新回到那个牢笼……” 红薇一支一支地灌着酒,我在旁边也不知该怎么劝,只得在房子里转来转去,帮红薇找药膏。实际上,我进门就注意到了:我和红薇都赤着脚,门口也只有一双拖鞋;现在看看,洗手间不过就是一副牙具,一条毛巾和一条浴巾……我承认,这次我真的是八卦了。 红薇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木然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一支支地给自己灌着酒。劝说无用之下,我只能帮她涂药膏。 “骂我吧。”红薇突然开口,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红薇,别这样,我知道事情不是言秀想的那样……”我说。 红薇却一笑:“有什么苦衷呢?事实就是如此。” “我不相信。”我斩钉截铁地说。 红薇将酒瓶放到一边,眼神有些迷离:“如果我告诉你,尹心兰是被我推下楼梯的呢?” 我一下就愣住了,只觉得舌头打结:“什、什么?” “尹心兰是被我推下的楼梯,另一个目击者没看见。”红薇就这么淡淡地说着这件事,仿佛她不是凶手,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别开玩笑了,红薇。”我叹息,是不是当一个受到重大挫折的时候,都会有些失常,希望有个人用极端的方法来拯救自己?可是我不是张倩,恕我不会抽人。 红薇将这个瓶子的酒一饮而尽,把酒瓶扔到了地上。酒瓶只豁了一个缺口,依然在地上滴流滴流地滚。她说:“没开玩笑,我怀孕的事情,那时候也只有心兰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白丽莎,白丽莎为什么要用那种下作的手段,逼我去堕胎!难道是因为她跟钱启贤有勾结?” 我听得糊涂,依然不明白个中就里:“勾结?白丽莎不是和钱启贤订婚了吗?” “哈哈哈哈……要是真是这样,那也说得过去。白丽莎真是个魔头,绝对的魔鬼!”红薇恶狠狠地说,顺手拎起一个酒瓶狠狠地朝墙壁上甩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暗红色的酒在雪白的墙壁和地板上流淌,支离破碎的玻璃,在诉说着它的无辜。 “别这样了……”此情此景,我只能恨自己的安慰无能。 红薇突然抓过身来,趴在我肩头嘤嘤地哭起来:“丸子,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虽然那孩子我是决计不能留的……可是她怎么能让白丽莎来动手呢,我是再也不能生了啊,你知道我听到罗媛怀孕的消息,心里有多难过么?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了他……这一切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残酷!我钱启贤,我恨死了他!王八蛋!那个王八蛋,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说完,红薇突然发起了狂,把桌子上的酒和酒瓶,都扫到了地上。然后她站起来,疯了一样地向里间奔去。我没来得及拉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赤着脚从一堆玻璃渣上踏过…… 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堆玻璃屑,我在卧室的床头看到正蜷缩成一团的她。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边叹气,一边帮红薇处理脚上的伤口。她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恨死钱家了,我恨死他们了,我恨死钱家了,我恨死他们了……” 我没有问红薇,她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只能祈祷,祈祷她能尽快地从这些霾中走出来。帮她清理好伤口后,我劝慰了她几句,又叫她早点回宿舍复习,就轻轻地离开了她的公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安慰什么的更是不知该找什么切入点。还是让时间,来为她治愈这一切的伤痕吧…… —— 回到宿舍,只看到青青一个人,她静静地趴在桌子前。看见这昔日活蹦乱跳的人,突然玩起了深沉,让我觉得诡异得很…… “青青,你怎么了?”我开口问、 青青扭过头,揉了揉眼睛。可却让我发现,她不仅眼圈红红,腮边还挂着两道泪痕。她说:“我没追上言秀,她打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我才自己坐车回来的。” 我勉强挤了个笑:“唉,你尽力就好了……去洗把脸吧。” 我坐在桌前托着腮,想不出红薇刚才支离破碎的那些语言,到底是想传达个什么讯息。晃了晃头,我也想去洗手间给自己洗把脸,平复下情绪。青青突然说:“唉,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清楚呢,红薇看起来也挺无辜的……唉,脱离父女关系——唉唉唉!” 我很奇怪青青是想到了什么,才连叹三声,扭头看看她,只见她对我勉强一笑,眼睛里却有些哀怨。 “昨天你不是去烧香了吗,过几天我也去吧。”青青说了这句,拿她那颗平安珠把玩,“送这珠子的人不也说了吗,叫我多烧香,那我就秉承她的嘱托,烧香去吧,为我们姐妹几个祷告祷告,生活可别再那么愁云惨淡了。” 一直等到晚上宿舍关门,言秀也没回来。唉,或许是不想见到我们吧。或许这样也好,见到了她,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第三十六章 言秀的爆发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章 言秀的爆发 第三十六章 言秀的爆发 - 第三十七章 红薇的番外<1>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七章 红薇的番外&lt;1&gt;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七章 红薇的番外&amp;lt;1&amp;gt; 那年,我刚上高中,正值花季。没曾想手中这朵花,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被生命中的那串惊雷打折了腰,枯萎在那片凄风苦雨之中…… 我的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相同的背景,一身的离乱,让他们一起并肩奋斗,走到了今天。所以,虽然我的家境算不上富裕,但小日子过得还算充实。那天爸妈说要去孤儿院看望看望,我只说了让他们一路小心,有段路,不仅没路灯,而且僻静得很。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我也没将这件事多放在心上。所以,接到爸妈出车祸的消息时,我正在家优哉地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恶作剧,可当我的笑容被那边传来的消息,一点一点地凝固在脸上后,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阵收缩,然后耳边尽是心脏的狂跳声。手中的听筒在指尖滑落,一下一下地点着地板。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神经。我只能轻轻摇着头,同时还警惕地看着那吊着的话筒,就像看到了一个,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将我撕碎的,蛰伏着的野兽。 颤抖着双手,我终于将自己收拾妥当。在出租车上,我从司机不耐烦的眼神中,了解到自己含糊不清的话语,给他带来的困扰。于是,我使劲咬了下哆嗦的嘴唇,克制住自己不断上下打颤的牙齿,我说出了那个地点。 一路上上的忐忑,让我在这个深秋的夜晚,手心只感受到一片温热的濡湿。 推开车门,接触到那片冷空气,我感觉背后骤然一阵冰凉,原来流着汗的,不止是我的手心。仿佛思维在低温中凝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那时的我,是靠着什么动力,让我的肢体只机械地向前迈去。 “你还没给钱呢!”司机在我的身后喊。 我回头,眼里只有静谧得诡异的夜色。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平静对他说:“你拿去吧。” “我要钱,十块钱而已,你给我手机干什么?!”司机不耐烦地跟我说。 “可我没有钱,你拿手机不行吗?我求你了,你拿去吧,你统统拿去吧,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我的悲哀在那瞬间喷薄而出。晚风吹过,我只觉得满脸的冰凉。 “算我倒霉,遇到个神经病!”车,从我的眼前漂移而去。 我蹲在路边,很久很久,感觉自己的双足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丧失了行动能力。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却拧不上自己眼泪的那道阀门。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医院的,我只知道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那些个医生护士,一句简单的“我们已经尽力了”,就那么轻易地将妈妈带走了。我痛恨自己除了哭,就再也没有了别的能力——比如,那张高额的医药费账单。 有个助理找到了我,表示那个送我双亲到医院的大善人兼目击者,愿意承担我父亲的一切费用,但是要求我前去钱氏企业详谈。 —— 原来,他们打的竟是这样的算盘:钱家是个大家族、大企业。而这次酒后驾车引起的重大事故,非常影响他们一直对外树立的正面形象。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打算把我的父亲,对外宣称是那动乱年代失散的儿子,并以此作为他们支付高额医药费的理由,同时他们还将承担我的一切生活费用。 眼前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善人的肇事者,把我彻底激怒了——就是他,就是这个现在坐在老板椅上,气定神闲的人,生生地将我们这幸福的一家三口给拆散了! 失去理智的我,忍不住对那一脸云淡风轻的人,劈头盖脸地一阵咆哮。盛怒之下,我已经不记得我骂了他些什么,只知道当时的我,非常想撕碎他那张事不关己的脸。 “李小姐,你再考虑考虑,假如你要告我,你首先得有证据,可是你有吗?其次,就算你去告,结果又能怎样?我们钱家家大业大,上面有人。要不是怕什么风言风语走漏出去,影响我们钱家和外资集团的合作,你觉得我们会稀罕你什么?我是商人,不是什么慈善家,你自己掂量掂量这个筹码。当然,你要是觉得委屈,也可以去上访,看是你爸扛得住,还是我们扛得住?!”对面那人,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就像猫在玩着它爪子下的一只老鼠。 那时的我,还年轻,还有一腔热血。当尝到唇齿间那股腥甜血的味道时,我像一只嗜血的野兽一般,向他扑了过去,扬起手,我势要用手指和牙齿这些原始武器,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我只来得及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便被保安拖了出去。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的身体也开始渐渐降温,同时降温的,还有我那颗燥乱不安的心。是的,他说的没错,我是该面对现实,既然事实无法逆转,那么我必须选择那条,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路……尽管,我是多么地抗拒,尽管我恨不得下一秒,也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想用手支起身体,才发现手掌上的伤,还没完全结疤,血模糊的地方,还粘着尘土和沙子,而指缝间留下的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哈哈哈哈哈……”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嘲笑这命运,嘲笑这命运带来的一切!这些算什么?!我李红薇今天在此立誓,就算有一天要与他两败俱伤,玉石俱焚,我也决不退缩!就算是牺牲掉自己这条命,也一定要让你钱家血债血偿!! —— 我含着泪,麻木地在爸爸的病床前,一下一下地磕着头,祈求他的原谅,祈求他原谅我的妥协,祈求他原谅我替他认贼作父!地板上的斑斑血迹,开始扩散。可是我连心都已经麻木了,还怎么能感受到自己*体上的伤? 有人来拉我,还不断在我耳边跟我说话,说我父亲脑干受了伤,不能说话,叫我不要折磨自己。 可是,这怎么能说是折磨?这是我对自己的自我救赎啊! 被拉起来后,我感觉自己有些晕眩,“爸,我对不起你,女儿还给您磕头认错!”我挣脱旁人,还想重复刚才那些动作时,却看见父亲的枕头旁边,有两滩湿透了的印记。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错愕,我一个重心不稳,额头磕上了床沿。在耳边传来旁人的惊呼声中,我陷入了黑暗——其实我不痛,只是觉得好累,我不明白,人生为什么总要背负那么多的债…… —— 我开始学会强颜欢笑,虚以委蛇,我开始学会那些本不应该学会的东西。可是,我不得不学,我必须生存下去,只有生存下去,我才有翻盘的那一天!——这是我每一个无眠的深夜,都反复劝慰自己的话。 可是,这一切,注定不会那么顺利,当那个名义上的“爷爷”实际上的杀人凶手,再次将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时,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那时,我才高中毕业。看着他那眯缝眼出来的光芒,我那不详的预感告诉我:另一场梦魇,或许就要上演了。 可事实上,我所害怕的,并未在我身上上演,那个唯利是图的老头,只是让我接拍了他家的几组广告。广告的成绩相当好,不仅打响了他们的品牌,我身上也承载了不少光环。只不过,那老头并未给我分毫报酬——这样也好,如果是这样,我还承受得起。 坎坷起落,才是世事。正当我暗自庆幸这一切的时候,钱家老头叫我去陪酒。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我心里打起了鼓。 果不其然,酒尽人散后,老头叫我去敲开那个周姓书记的房门——原来如此啊钱老头,你果然是个无利不往的商人!这一切的最终目的,竟是要把我吊高来卖。包装好了、有名气了、价码高了,就像街边几个苹果香蕉,加个篮子别朵花再扯几寸包装纸,就可以当成高级礼品了、给人送去慰问了。 我不能接受这一切!这不是明摆着在糟蹋和作践我吗! 钱老头得意地笑了,笑得让我有给他讲了笑话的错觉。他那张皱的象老树皮的脸,笑容就像一朵绽在朽木上的毒蘑菇:“想想你的爸爸吧。”老头淡定地撂下这句话后,便不再看我。 不再言语。我细心地给自己描着眉,轻轻地上着妆。可是好难啊……我并不是不会给自己装扮,而是我不知该怎么去抑制住,自己汹涌的泪啊…… 我对着镜子的自己笑,那眉眼间分明,在对自己诉说着处境的凄凉。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确实,我正如旁人所赞的那样——很美。可既然我不能用美色来保护自己,那就把它化作一柄利器,总有一天,我会将它*入仇人的心脏。 婢膝、媚骨,不是我心所向,可是很多时候,那些身体上的卑屈,是为了让自己的神和灵魂,不向他人屈膝啊。我看着镜中的人,对自己冷酷地笑,想起自己孩提时,曾不明白的一个问题:童话里的那个小美人鱼,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化作海上的泡沫? 或许,不单纯是因为爱吧?有些东西,经历过,便再也回不去。有些情感,一开始,就注定了就是一辈子,不管是爱,或是恨。如果很久以后,我沾上了仇人的鲜血,我还会是我吗?我还有可能变回,当初那条单纯懵懂的美人鱼吗?可无论如何,我只想用今天的卑微,让自己的灵魂,永、不、磨、灭! 这条路不算长,但我走得很慢;可是再漫长的路,也有走尽的一天。我不习惯高跟鞋生硬的羁绊,可再疼,也比不上她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只不过,她为了爱;而我,为了恨! —— “你这是在做什么?!”耳边传来的话语,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我看到了那个周姓书记诧异的脸。他的眼,澄净清透,没有我时常见的那些贪婪和欲擒故纵。 “出去!”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我没想到这么大个企业,竟然也学来了这套把戏。” 哀叹一声,我心想:这别是钱老头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了一步……唉,不管怎么解释,都会归结是毁在我手上了,我该怎么补救这一切……我的爸爸还在医院躺着啊! 把心一横,我用跪着的双膝向前蹭了几步,抱住了他的大腿。我知道这样很傻,更知道这样做的于事无补,可是,你该理解我的无可奈何…… “出去,你来这里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只是我拒绝接受。”他寒着一张脸,声音更是像块冰块,不禁冷,而且有着不容置喙的掷地有声。 就这样了吗?可是,他们怎么会容许我的“就这样”?之所以让我来,不也就是看重了我的好利用、可控制吗?就这样回去,明显没达到期望啊……不过,这似乎代表着,我有自己的路可走了…… 我的眼睛开始氤氲,我颤抖着身体将自己的苦难说了出来——钱老头不是叫我去上访吗?这样,算不算给我走了一个捷径? “起来吧,孩子。”他了我的头,“唉……你受委屈了。”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坠落。我抬头看着他纠结的眉,似乎就像看到了一道曙光,怎料他却说:“其实这些年,他的劣行,旁人也不是没有耳闻,可是树大深,被他用糖衣弹打动的官员,可以说是十占八九……你说的这件事,恕我也无能为力。第一,我不管这个;第二,你确实没有直接证据。” 我抹去眼泪,想道别离开,转身出门时,他在我身后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帮忙,我有个女儿也跟你岁数差不多。这些苦,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承受的啊!” —— 钱老头套我的话,我只冷淡地敷衍了他,没想到,他反而因为我对他的这种态度,断定是我攀上了这高枝,愈发对我客气起来。这样也好吧,至少我不用整天看着他的脸色行事了。 自此,钱老头不时会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我,拍拍马屁:“我当他那书记当真是两袖清风,财色不收呢,到头来照样栽在我孙女脚下。红薇啊,可真有你的。”此后,我对这糟老头,是由暗地里的痛恨和唾弃,转为明里的鄙夷和漠视。 第三十七章 红薇的番外&lt;1&gt;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章 红薇的番外&amp;lt;1&amp;gt; 第三十七章 红薇的番外&lt;1&gt; - 第三十八章 红薇的番外&lt;2>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八章 红薇的番外&amp;lt;2&gt;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八章 红薇的番外&amp;amp;lt;2&amp;gt; 真正想让我放下一切,是在认识王炳燃以后。他就像一阵微风一样吹过,然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入了我的心间 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我很难抗拒他对我的吸引力;然而他的存在,却又让我不得不时时刻刻直面着自己的伤口。我是如此的卑微,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他的爱? 如果可以,我宁愿跟他远走,离乡背井或是私奔也好,就像无数武侠烂片里演的那样。我是红衣飘飘快意恩仇的女侠;而他,白衣皓雪济世悬壶善人。 可是,我这女侠,没有一剑泯恩仇;而他也没有拯救我的心。我的梦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破碎在那个深夜。 —— 那时,我居住在那片富人区。有车,有房。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那姓钱的老头给的行头。他自然不是慈善家,他一早就说过。不就是想让我做个饵,继续好好地去以色事人,顺便给某书记提供一个最佳地点吗? 我歪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无奈地笑:呵呵,李红薇啊李红薇,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你拥有的一切,都是用谎言堆砌出来的! 我抗拒着一切,可除了抗拒我还能怎样?我多想有一天,就颠覆了这一切,从此以后,否极泰来…… 耳边传来的门铃声,让我有些诧异,不知一向门庭冷清如我,那么晚还会有谁来扰。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让我血压升高的人!他就是我那名义上的哥哥——钱启贤!我没理会,除了走过场以外,我不想跟钱家发生任何瓜葛。 我将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以此掩盖住他的砸门声。 可是他还是进来了。眼角的余光,掠过他手上的那串钥匙。他对我说:“要是连这两道门都拿不下,这些年老子白混了。” 别过脸去,我没办法给自己的声音加温,只能冷冰冰地掷出几个字:“你来这干嘛?” “啊呀,不要那么冷淡嘛,难得哥哥过来看望你。”他油腔滑调的语气,让我身上就这么生出了一层**皮疙瘩。 虽然人在屋檐下,可是我却不想低头,尤其是对他。我说:“哥哥?哼!咱们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还有谁能比你们更清楚?!” “哟哟哟~生气了啊,生起气还那么美,真是让我这个当哥的移不开眼了。”他的语调不不阳,让我突然就蒸腾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白泛红,脸上流露出些许醉态。我定了定神,调节自己因为害怕而开始紊乱的气息,对他说:“你要是参观完了,就赶紧滚吧,我要睡觉了。” 我伸手关上卧室门,身上紧绷的那弦缓了下来。可在门即将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的那只手却卡在门缝中。迎上钱启贤的那张脸,我不禁心中一凛,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地说:“你想怎样?” 钱启贤拉着我的手说:“红薇啊,哥哥很喜欢你,真的……”那诚恳的面容,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眼睛真的能喷出火,那时的我一定会用三昧真火把眼前这人焚尽。现在还不是把关系弄僵的时候,而且这个局面……还是别刺激喝多了的人吧,我想。于是,我不得不僵硬对他支起笑脸:“你喝多了就在这里睡吧,我去学校了。” 我刚想走出卧室,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拉住。伴着一声“别走!”,我被扯进他的怀里。 浑身就没一个地方是舒坦的,我僵硬的躯体,就像被一群蚂蚁一点一点地啃噬。我没敢挣扎,只是冷冷地说:“放开我。” 他将下巴支在我肩膀上,说着我听不清言语。我真的感觉恶心到极点,只有手掌心传来的疼痛在不断提醒我:要冷静! 可是我还要怎么冷静?!一把推开他,我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我才刚甩开他,他又纠缠住我的手臂,提起那让我夜夜梦魇事情:“红薇,当初我爸说要一走了,还是我让他送你爸妈去医院的……然后帮你爸出医药费,也是我的主意。” 我感觉脑中的那弦突然断了:“你把这些所谓的事实说出来,难道就能够,把你们一家做得事情都洗白?你要是真的要向我忏悔,就去自首!你们害了我一家,还要摆出一副施舍我的模样;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些不值钱的话,难道你还巴望着我对你心存感激!?笑话!天大的笑话!都是你,都是你们,把我一家给害了,还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们了!总有一天我也让你们尝尝家破人亡,忍辱偷生是个什么滋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开始揪着他踢打 “对不起了,红薇……我会补偿你的……”钱启贤不知什么时候,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使尽全力朝他的脐下三寸踢去,可惜没等我得逞,却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惊恐的我,顺手抓起放在床头的闹钟往他头上砸。猩红的血顺着我的手腕留下来,似乎也激起他嗜血的本,我只感觉像被人抓着双腿,生生地撕裂一般,那阵剧痛,生生让我痛晕了过去…… “你果然没跟姓周的那老家伙……嘿嘿嘿,我早知道,他就是不行的。”钱启贤看着床单上的落红,对我意味深长地笑。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死了一样,除了灵魂还被禁锢在这具*体里,我和一般的尸体,没有区别。 在床上躺了三天,我原本是真的打算,要将自己活活饿死,总好过苟活在世界上,总要强忍着这份屈辱。 我并没有想过,会接到医院的电话,听到爸爸那不好的消息,我是虚脱着爬下了床。我告诫自己,我不能有事……就算有事,也不能在爸爸之前有事…… —— 我不知道命运是不是对我产生了虐瘾,我的苦难并未就此偃息…… 那天,我就这样一群悍妇堵截,她们出奇一致地朝我小腹踢打。我已经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夜,只知道灌进我耳朵里的呜咽,似乎都是从忘川上吹来的风,凄厉而又森。最后我被扔到一个小医院门口,实行堕胎。显然,这个孩子我是决计不能留的;可是医生说,以我的体质,堕掉存在一定的风险。然而我却在这犹豫的时候,遭受了最沉痛的打击。我不知道以后该往哪里走,似乎哪里都看不到明天。 痛,揪心的痛。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叫白丽莎的女人,站在我床前,对我轻蔑地笑:“哼,李红薇是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你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迷惑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有了个贱种!难不成是你是想借这个孩子上位?哼哼……我奉劝你一句:安、分、点!有我在的一天,你也就只能当个跳梁小丑!哦,对了,你似乎也没有本事不安分守己了,你都没了生育能力,用什么当王牌?不会下蛋的母**,哈哈哈哈……” 面对她的讥讽,我除了握紧自己的双拳以外,竟没有了别的招架能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讽刺我,更不知道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没想到吧。”恶魔般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朵,“你没想到是你最好的朋友,把你怀孕的消息卖给了我吧?她可收了我不少钱呢。不过我觉得这个钱,花的还是值得的,彻底剪除了一个小三!我今天特意过来警告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要是在让我知道你去勾引他,我一定让你没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抬头看去,那个女人笑的甜蜜而又怨毒! 离他远一点?勾引他?难道是钱启贤叫她这样做的?可是她为什么要帮他这样做?不过,钱启贤这个人,我是再也不打算见了,如果以后再见,也必定是我将他置于死地的时候! 我咬紧下唇,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李红薇,六年前爸妈的那场车祸,你就已经死了,你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因为你自己,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现在可好了,留下来的,只有你的身体和你的怨恨;你什么都经历了,也什么都没有了,以后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当作你放弃仇恨的借口!你只能为恨而生、为恨而活,为了那一口气,你就必须得卑贱地活下去,无、论、如、何! 我硬是一声未吭,很久之后我才再次抬起头,却发现白丽莎已经走了。无力地向后仰去,全身如脱力一般。一滴泪水,顺势从我脸颊滑过,触感很温热。 纸醉金迷,繁华什么的,都是一片浮云一场梦!永别了,那些我爱的和想爱的人。从今以后,我只能用恨,作为我继续生存在这个世间的信念。虽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与他们相抗衡。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个都穿上,你们为自己编织的寿衣! 第三十八章 红薇的番外&lt;2&gt;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章 红薇的番外&amp;amp;lt;2&amp;gt; 第三十八章 红薇的番外&amp;lt;2&gt; - 第三十九章 红薇走了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九章 红薇走了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三十九章 红薇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lt;/br&gt;一直都习惯晚上0点过后更新,所以昨天就以为已经更新过了…… 今天双更。 以我的速度,下一更应该是在晚上八、九点左右,或者……还要往后一些。&lt;hr size=1 /&gt;  感觉心里的担子很重,这让我很是疲惫。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沉,有几次才睁开惺忪的睡眼,又赶紧翻了个身睡过去——不想再面对这些了,我是个惯于逃避现实,善于疏离真相的人,如果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尽我意,我宁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而后睡死在梦中。 一声细微的关门声 “咔哒”,就把我惊醒了。我坐在床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生命中的什么开始离我而去,就像逃生的门被人反锁了起来。 我坐起来撑着头,想把脑海里这些负面想法清空,可是努力了半天,还是觉得内心惴惴不安。我拿起电话,想在赵锟那寻求点安慰。 听到他浑厚的声音,我的心安定了不少。虽然我现在自觉对他的感情,已经没有以前来得那么汹涌。可不管我的感情是被胡一啸分流了去,还是对赵锟日久情逝,我只想让以后的日子平平顺顺,安安稳稳…… 等我洗漱完毕,才发现刚才梦中的那关门的“咔嗒”声,并不是从梦境里衍生出来的。确确实实有人来过,然后关门走了。看到红薇空荡荡的桌子上,落下一个孤单的白信封,我拿起一看,上面有个娟秀的笔迹:to丸子。 大概是那种不好的预感太过于强烈,我犹豫了几次,才一狠心撕开信封,将信封中厚厚的信笺掏了出来。 “……白丽莎这个女人并不简单,那场无妄之灾,源自她对我和言秀爸爸的误会。恕我阅历尚浅,不知道该如何转圜这一切,只能用提前离开将它中止。如果可以,请替我跟言言说声抱歉。虽然我跟她的爸爸并没有什么,可我的存在,的的确确是伤害了她。他们都是好人,是照进我心中的冬阳,我不能再让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最后,好好保重自己——红薇留”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平时看到的那个孤高冷艳的女子,背后隐藏的竟是这样一个故事。手中的信笺一页页滑落在地上。我也顺势缓缓坐在了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只有看着天花板,眼泪才不会流出来。然而,我却是流不出眼泪的,我只觉得眼睛周围的肌,都麻木了,眨眨眼睛都觉得生涩而僵硬。 我并不怪她隐瞒旁人,其实谁的身上,没藏匿着几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亦如此啊!可是命运啊,为什么总要让我们,留下那么多秘密,让人生平白背负上那么些艰辛?可是,若非造物弄人,谁又愿意用别的事实去掩盖它?有些伤口,并不是结了痂就是愈合,它会留下个丑陋的疤痕,用触目惊心来宣告它的存在。你遮是不遮呢?迷了别人的眼,自己又能哄骗自己几分?或许那些痂,终有一天会脱落,空留一块色素沉淀的印子。然后我们垂垂老去,浑浊的眼睛偶然瞥到它,才能用洞悉尘世来舔舐这道属于青春的伤……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红薇的笔迹。扶着桌子,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木木地看着红薇空荡荡的卧床、桌子,直到我感觉眼前一片氤氲:你就这么走了,走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想起你——这朵开在墙角风雨中的红薇? 门被打开了,我习惯地扭头去看。 青青说:“丸、丸子,你怎么哭了?不会吧,我才出去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你没理由想我想得那么彻骨啊!” 我没心思跟她贫,只无力地撑起嘴角:“青青,红薇退学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以后都很难再看见她了……” 转过身去,忽略身后那一片静默,我再次爬上了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段辛秘,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面对。或许睡两天就好了,就好了…… 不知是睡多了,还是源自心口处沉甸甸的压迫感,我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青青对我说:“丸子,你还是先下来吃点东西吧。” 我心不在焉地吸着那盒牛,啃着饼干。抬头怏怏地打量了两眼青青,正看着她往自己一个大大的旅行包里塞零食:“去哪里玩啊,带这么些东西。” 青青回过头,看不出她是个什么表情。她说:“呃……我也不知道,就感觉心里怪怪的,毛毛的,总想给自己准备多点东西,就像以后没东西吃了一样。” 我长叹一口气:“青青……别说这些话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被折腾了。” 青青哦了一声,又说:“我是听说,刚过了十二点,就去烧香,会很灵验。一看农历,发现明天就是初一,我赶紧准备了这么些东西,去烧香!” 舔舔嘴唇,我看见那一旅行袋的零食,和一小把香,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发笑的欲*望。我转过身想上床继续睡觉,不忘对青青说:“凌晨去不安全,还是找个人陪陪你吧。” “放心吧!”青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走的丢?再说了,难道人贩子会把我抓进深山老林里面,卖给谁当童养媳?” 我随便应了两声,又提醒她注意安全,然后继续爬上床去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睡着。醒来的时候,总感觉是无止尽的纠葛;睡着了却是无边界的梦魇。所以,虽然这两天我睡了很久,但清醒的时候,总感觉很疲惫。 可是我还是醒了,看看时间,也是早上的六点多了,只是冬天天亮得晚,打量着四周,还是一片漆黑。 本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养神等天亮。可后脑勺传来的晕眩和无力,却在提醒着我:你已经睡得太久了,别再躺着了。翻了几个身,我觉得仍无法消弭这种负面的感受,于是拱了拱身,还是下了床。 青青好像没回来,就着晨曦,我一边刷牙一边打量着她的床。 唉,那么大个人了,我就别担心她。青青那厮一定是见哪里好玩,又有好东西吃,就跑去那逍遥快活去了。我一边刷牙一边用这套说辞,努力说服自己,以打消那些从心底不断涌上来的莫名恐慌:不该是这样的,青青虽然做事没有章法,对口腹之欲这生理问题也一向没有原则,可是那么晚的天,她上哪里去吃…… 我使劲将牙刷往杯子一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不要瞎猜了,自己给自己添乱,一件烦心事已经够了,别总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把自己收拾妥当,看着镜中一脸愁容的自己,我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当做拾掇自己的情绪。 今天早上的饭堂有点清冷,大概是因为天气和周末的缘故吧? 食欲不振。我用筷子撩了撩碗里冷掉的食物,决定还是扔下筷子走人。不想回宿舍,总觉得那里缭绕着一股人“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凄切。 回家的途中,给青青打了个电话,那个女声一直在客气地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我就这么想到了红薇,她消失的那半个月,手机一直也是这个状态,内心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厚——青青不会也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继续发散,于是我低下头,摁着太阳想要掐掉这思绪的源头,没料司机一个急刹车,让我头实打实地撞上了前排的靠背。我就这么冷静了,冷静地着头上那新长出来的包,龇牙咧嘴地下了公车。 —— 回到家,正看见妈妈拿着小木槌,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腿。我说:“妈,你起来那么早?” 老妈扭过头来,对我疲惫一笑。我这才发现她的眼圈一层乌黑,像是没睡好觉啊。 我继续问:“妈,你没睡好?你的腿怎么了?” 老妈赶紧将脸扭过去:“没什么,老毛病了。” 老毛病?我更疑惑了,在我印象中妈妈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啊,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么老的一个毛病了?我问:“什么毛病,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老妈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看在眼里,心里却疑惑重重!她说:“也没什么啊,就是高跟鞋穿多了,腿痛而已……吃东西了没,厨房还有粥,不过可能凉了,我给你热热去吧。”老妈说话间就要站起来。 我走过去摁住她:“别心了,我吃过了才回来的。你安心地坐着,听我跟你说件事。” 我把赵锟生病的这件事,慢慢跟妈妈说了出来。她没有打断我的话,我也没敢抬头看她。直到我说完,又过了一阵,耳边才传来老妈的一声叹息:“唉——我老了,以后的路,只能由你自己走。只要你过得好,我也就满足了。之前我还担心……担心你那件事,和你的条件,嫁给一个条件那么好的人,以后可能吃亏。可现在……也不能说这样好,但是你以后嫁过去,至少不会受冷眼了吧。”老妈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卧室走去:“妈累了,还是多休息一会。” 看着她行动不便的腿脚,我感觉眼中又是一阵酸涩…… 第三十九章 红薇走了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章 红薇走了 第三十九章 红薇走了 - 第四十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四十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四十章 等了几天,还是没收到青青的一点消息,我开始心急了。没了一个心兰,走了一个红薇,言秀也被气跑了,剩下这个“相依为命”的青青,还……命运啊命运,我还没消化完前路的坎坷,你就别再给我挖坑下绊了。我在心里嘀咕。 我在宿舍里六神无主地团团转,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打了个电话给赵锟,他叫我先给青青家人打个电话,再联系一下她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她的线索。 想到青青平时生活的圈子也不大,就是跟宿舍和班上的同学来往得比较密切。我接连着给班上的几个同学打了电话,可都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拿起了电话,给青青的冤家——班长,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那边的人比我更焦急,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最后班长他匆匆地撂了电话,说他要出去找人去。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猛然想起,虽然青青说她跟爸妈不亲,但是还是应该打个电话问问她家人,她也许已经回家了? 我匆匆把电话一扔,就开始在青青的桌子上翻起来,试图从那里找到些端倪。可是我翻啊翻,只在她的包包里找到一张老照片,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孩子——这大概就是青青曾经跟我说过的那张,19年前的照片吧?我随手将照片放在一旁,又继续查找。 一无所获。我坐在凳子上抹汗,眼角却瞥见那张照片后面似乎有字迹。拿起来一看,上面模模糊糊地写着:曾经的家,现在一屋子的陌生人。除此之外,上面还写了几个潦草的数字。我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半天,才拿起笔将那串数字记下来。 走到话机旁边,我觉得自己的冷汗在不停地流:其实我更希望没找到青青的号码,这样我心中还有些希望,若是这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打错电话了。”听筒的那端,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我不得不讪讪地挂上了电话,然后坐在电话前望着它发呆:还有什么途径能联系到青青? 我很快就想起了言秀,会不会她找青青倾诉去了?嗯,这样想来也有可能……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言秀都没接,却在我以为她在忙刚想挂电话的时候,一声冷冷“喂”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被言秀这种陌生的语气,弄得一时没回过神,没等我开口,那边的她却说:“要是没什么话说,我就挂了。” “……你有见到青青吗?她前两天出去就没回来过!”我顾不上揣测言秀的心思,直截了当地问。 “没。”一个简单而无情的字,干脆地从听筒里掷出,突然让我觉得,自己仿佛从没认识过她一样? “对了,你以前那男朋友刘琤,跟g公司做过策划吧?”言秀问。 “嗯,怎么了?”我很奇怪言秀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个。 “没事,挂了。”说完,我耳边就是一阵挂机声,当我看向手机的时候,手机已经退出了通话模式回到了桌面界面。我这边望着手机,还在弄不清个所以然来的时候,那边宿舍电话又响了起来。 “姐姐?你找我有事吗?”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啊?你是青青的弟弟吗?”我楞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问到。他就是青青提过的,那个跟她还不错的弟弟了吧? 那边一阵沉默,我也没多想,只问:“青青已经几天没见到她人了,她回家了吗?” 那边依旧的沉默引起我的疑惑,我试探地问:“……如果她回家了,跟我说一声行吗?” 那边的男子终于开口:“姐姐……她是不会回来这里的。” 我还没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只听那边的人又说:“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吧,只是,你再也别打电话来这里找我姐姐了,她……她的事还是让她跟你说吧。” 我就这样盯着那电话,发了一天的呆。赵锟在我的要求之下,没给我打电话。宿舍里的空气凝滞得让我有些胆颤,回过头去仔细想想,这一切似乎有迹可循,可是当它悄然无声地在我身边步步为营时,却又自然得让我察觉不到,我的轨迹正在被一张慢慢织就的羁网所俘虏…… 那声突兀的电话铃声,中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起听筒,依旧是那个男声,他对我说:“……我没收到姐姐的一点消息啊,以我现在的能力,也不能帮上你什么忙,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吧,也当是顺便帮了我。” 我决心刨问底一把,于是少有地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作为你姐姐的舍友、同学兼朋友,我觉得你有义务向我说清楚青青的事,这样或许会方便我找到她。” 那边的男声支支吾吾了几声,终究还是妥了协。 —— 倪青青的妈妈死的时候,她只有四岁,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死”,自然也不明白什么是“生”。死就是再也见不到,生就是凭空出现吧?青青一边用乌溜溜的眼珠打量着眼前的男婴,一边如是想。 虽然别人都说爸爸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令妈妈自杀的元凶,可青青并没将这些话听进去,她自小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特别好。那个在记忆中模糊了的妈妈,“死”了以后,这个叫做弟弟的家伙就出“生”了,这让青青觉得,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而已。 青青就这样没心没肺地长到了十六岁。那年,丧父的悲痛还没走出她的心底,后妈就再嫁了,曾经熟悉的家,如今感觉住进了一群陌生的人。她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部分,被忽略不计;就像一颗没有的植物,找不到心之所在。从那以后,她明白,自己只是个迷途的过客。 外公外婆那边,因青青妈妈的早逝,早已和她断绝了来往,她只能投靠她的爷爷,跟那对老人家相依为命。可是尽管她活得艰辛,青青还是每天这么大大咧咧地过着,就像自己的身上从没发生过什么变故一样——她每天跟着大家一起没心没肺地笑,笑的最开心的是她,然而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得最伤心的也是她。 她依然每天都开心地笑,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因为她知道,她有驱散不去的痛苦,所以,她应该努力让自己过得开心,只要让自己过得惬意,那么生命中的那些残缺,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自己一次次地提上日程。 青青收到g大录取通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放飞了一样。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那座生她养她的城市,她觉得离得越远自己的心复苏得也就越快,因为她再也不愿回想起那个曾经的家,挤着一群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可是有些东西,生了却象是拔不掉了,譬如青青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 她觉得,婚姻就像是场接力赛,你追我赶你争我夺,然后在下一个点,自然会有另一个人接手。她实在弄不清爱情这东西的存在意义,婚姻的确更是爱情的坟墓,它的存在,只为那一年扫一次的扫墓。 她害怕班长,并不是因为她有多讨厌他,而是她发现,自己对他也有着那么别样的感觉。于是她逃避,她抗拒,她恐惧,她害怕那就是爱!她只想继续过那没心没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纯粹为了口腹之欲而活着。 …… —— 挂上了电话的我,只是沉默。第二天,我就跟赵锟去报了警,可惜青青依然如同一颗沉入大海的石头一般,杳无音信。 好在赵锟家有钱,打了不少寻人启事,消息是有了,可惜那些都是奔着“有酬谢”而传来的假消息。 我这边还没压抑完,那边又听说:出去寻找青青下落的班长,也一并失踪了。 赵锟安慰我:“据说,有些失踪人口,是被国家安全局秘密应征了去的……” 虽然我也知道,这是接受这个现实的最好借口,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反驳他:“青青的智商和长相,达不到那个标准。” “那你就当她是穿越了吧。”赵锟说。 我用沉默来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可内心却恐慌着:如果她真是被拐了还好,要是某一天发现她是被人谋害了,封在水泥板里,扔在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我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夜梦魇缠身,我被自己的这种妄想症,折磨得神日渐萎靡。我只能庆幸张倩不在…… 终于有一天,听到一阵独特的脚步声——一只脚轻一只脚重,伴着这阵脚步声,妈妈推门而入:“芝芝,我是不想说你了,好歹你那么大个人了,做事能不能想个孩子一样,只会逃避,你看赵锟现在为你担心成什么样!” 我抬起疲惫的眼,看到窗边那个自己最近没怎么正眼瞧过的男子,他单薄的身体更清减了许多。 有泪水滑过,我了脸:不想再失去什么了,我必须珍惜这些得来的一切,这些苦,我不应该把它也用在疼惜我的人的身上。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人了。 “妈,对不起。”我站起来说。 走到赵锟的身后,我轻轻地抱住他:“哥哥,你瘦了,对不起……” 轻轻咳嗽了几声,赵锟转身我的头:“傻,跟以前一样傻……你只要没事,我就好。” 第四十章在线阅读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 第四十一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四十一章 流年,我嬲你!(原名:那时流年有暗伤) 作者:木落双鱼 第四十一章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穿梭在热闹的校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期末考。我就把她们的离开,当做是提前一个学期的离别,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地继续生活。 我在宿舍帮青青收拾东西,那些平时用的,让我给扔了;衣服什么的,被我拿去捐了;课本和一些杂志,被我送回收站了。我不怕被青青骂,要是她回来,我毫不犹豫,统统给她买新的。就怕她不会再出现,也不会花样百出地给我制造麻烦。 清理完这些物品,我打开青青的电脑。她那书群早炸窝了,我想上来找找她的电脑里有没有存稿。存稿还是有几章,不知道她的id,我只能帮她把文贴在了文下,还将她的大纲给扔了上去。最后我为她做了解释,只是信与不信,掌握在她人手中。 当然,我还在她的电脑中,收获了些其他的东西。我用u盘把她电脑上的那些照片、占星的资料、还有些小文章,全部拷了下来。然后把她的电脑和一些贵重物品,托运给了她的弟弟。我看了看手中的u盘——这些,就权当作是一种回忆吧…… —— 放了假,很快就到了春节。赵锟没回去,说是美国没有过年的习惯,他要留下来陪我,也顺便过过这久违了的年。至于我的亲戚什么的,在爸爸死后,加之我家迁到g市,大家之间的关系就日渐生疏了。由于赵锟的留下,让我过了这几年来的第一个热闹年,可是,这也不过只有我,我妈和赵锟。 当辞旧迎新的钟声响起,深夜里又是另一种热闹。有人喜欢在这个时候上街,为的是行运发财;有的人呼朋唤友出去玩,为了今年也能这样热闹开心。赵锟也拉着我,说是要去看别人放烟花。 其实我的兴致不高,但是看他一脸热忱,我不忍心泼他冷水,于是也就跟着他去了。 那是二月份的天气,很冷,所以那蒙蒙的细雨,除了让我脖子一缩以外,并没有激起我的浪漫的情怀。但在这么个特别的日子,短暂的烟火映照着,周围那一张张陌生而兴奋的脸,那些尖叫和嬉笑,轻易地把我感染了。 “想放烟花吗?”赵锟问。 我点点头。赵锟从他的车尾箱里拿出了花花绿绿的烟花。“你未经我许可,私自藏匿易燃易爆物品啊~哼哼,要是我不打算放烟花,你打算跟哪个去消耗了它呢?”我故意说。 “恩?”赵锟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脸上有些诧异,他说:“我没想过要怎么将它善后,如果你不喜欢放烟花,我就等跟你领证了,自己再找个地方偷偷放烟花庆祝一下……或者留在婚礼上放好些?”他望着我做询问状。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赵锟对我一笑,开始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烟花摆出来,让我最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两个看起来四四方方好像分量还很足的大烟花。 我对那两个大家伙的好奇心,一直保持到了最后。当我颤抖着手跟赵锟一起点燃它们的时候,我很后怕地扯着他向后缩了两步,不仅是因为我的胆小,还生怕靠得太近,引火烧身。 看着那两道喷发而出的强光划破了夜空,在空中走过相同的轨迹,绽放着同样炫目的美丽,最后一并消散在夜色中。想起那些个大学舍友,一个个伴我走过那些路,然后现在却也这般匆匆落尽,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我的生命,如果以后她们看到这样的画面,会不会也想起这段青葱岁月,想起那个年代的我? “结婚吧。”赵锟说。 我扭过头去,看着他被焰色渲染的美好侧脸:“哥,你在练台词?” “是……可也想不是。”赵锟扭过头来看我:“怎么办,戒指没有。如果需要用花来示爱的话,能用凑合着用烟花代替鲜花么?” 我看着他那无辜的表情,故意斜睨着他说:“哼,凑合,我才不要跟你凑合一辈子。 我别过脸去,他却久久没动静,只在那里说:“那要怎么办呢,哥的这些烟花本,不白下了吗?” 听到这话,我不禁觉得好笑,扭过身子想去捏他。没想到,别过脸去的时候,却看见他一张被放大了的脸,离我近在咫尺。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唇上附上了一片柔软。 我睁大眼睛,看着赵锟的脸慢慢远离。赵锟说:“嗯,这下算是‘血本有归’了。” 我又气又好笑,想伸手去捏他。“妖孽,看你还往哪里逃~!”我一把抓住那个转身欲逃的他,我说:“敢吃俺老杨的豆腐,看掐~!” 装模作样捏了他几下,他没反抗也没逃跑,我抬眼一看,正见赵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受到那双眸子的蛊惑,我也停下双手的动作,就这么看着他。 他的脸缓缓向我靠近,我也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身边一阵阵的焰火将我环绕,可我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内心宁静如水,只想让时间一直停在这一刻,让我们再多逗留一会…… —— 回到家,亢奋得睡不着觉的我,披了件衣服在电脑面前写心情日志。从前一直没有写日志的习惯,只是想起青青……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蒸发了,能留给关心我的人一点思念的余地: …… 或许世界上的事物总有自己注定的命数。一棵树在自己扎的土地上生活千年,蜉蝣一生只有短短数小时。 它们没有夺人的气势,没有绚烂的外表,倾尽一生只有平淡……那样的生活,也许势必会称为它们眉间心上的一道遗憾吧? 如果有来生,它们会不会愿意当一场焰火呢?绚烂得能照亮沉默,几秒钟之后当硝烟散尽,一转身又能投入另一个轮回,了无牵挂,叹息的只有身后观赏着的人,驻足为你惋惜、哀叹,为你把记忆停留在那一刻,以留下永恒的瞬间…… 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想当一场焰火,在夜空中找到今生的你,倾尽那短暂的一生用来凝视你,送上我一世的祝福,直到生命燃尽,消散。 可今生,我只希望一生能平淡如水,用静默的年华,来消磨对世间万物的眷恋。 是的,我就是那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胡一啸,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今生不能与你携手,那就盼望来生,做一个只能给你祝福过客吧…… 可是愿望的美好,就是因为它虚幻的美丽。那唾手可得的平淡生活,就像一个个漂浮在我四周的肥皂泡泡,伸出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戳破,化为虚有…… 第四十一章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