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那个二逼》 第一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一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一部分 最近楼上住进来了个二逼,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每天晚上回来都要单曲循环《小苹果》,音响开的巨响,震得我的天花板是一颤一颤的直发抖。得,这个人品味老子倒也懒得去管,问题是你他妈的敢不敢给老子睡个好觉。 就这样耳根子又被荼毒了三五天,已经被祸害几乎走哪都能听到这歌的幻觉了。有天晚上,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大骂,“我qnmlgb。”一脚踹翻了在电脑桌前的室友罗健的椅子。 那厮从地上滚了一滚,“干。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吧!没事儿踢我干吗!” “你他妈的赶紧给我上楼叫那二逼把歌给停了!天天‘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有完没完!” 罗健扶着椅子爬起来,“操。你他妈的自己不会上去啊,没见我正打着副本呢。” 我早就鸠占鹊巢蜷在了椅子上,“这不见你快挂了,我来给你起死回生么,去去去,赶紧的。” 切,得罪的人事我顾勉才不干。 “出息。”罗健鄙夷地冲我竖了根中指,扭着屁股屁颠屁颠地真开门上去了。 罗健这一上一下还真没有白费功夫,没一会儿动静果真歌就停了。我高高兴兴地把残骸还给罗健,“行了。那我睡去了。” 罗健丫的一看,妈的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瞪着我张牙舞爪,“顾勉,我去年买了个包。” “超耐磨。”我蒙着被子舒舒服服地总算睡了回安稳觉。 过了几天我就把钱包给弄丢了。我也挺郁闷,等我一回家才明白,妈的,肯定是老天爷不喜欢我了。 《小苹果》不是楼上那二逼的终结,这回更糟,天花板上方传来的sy声是一句比一句销魂。我干,炫耀自己有男人操是吧?出门别被我逮着,小心你的丁丁。 由此罗健总结,这他妈的全是这破出租房的隔音效果太烂。 我总结,屁话。 星期五晚上,罗健不在,美名其曰约会,扯蛋,不就是出去跟野男人鬼混。切,一个人就一个人呗。晚餐是泡面加跟香肠,一罐健力宝。 周五最没趣,游戏上线全是一群小学生,唧唧歪歪地打的稀里糊涂。算了,看看电影儿吧。罗健这色胚子藏了多少gv在硬盘里,我瞅瞅。 点了部《毛衣》,靠,gv还真是与时俱进,搞起文艺小清新来了,男主抱着毛衣哭的那叫梨花带雨。 “笃笃”敲门声。我正看着起劲,“谁啊?门没锁。”我就是这么开放的人。 “吱呀”门被推开了,我眯着眼睛把脑袋往门口一探,靠,一裸男。 喔,半、裸男。 “啥事?”这人谁啊,以前没见过。 那裸、男在门框上一靠,下巴扬了扬,“嘿。有套没?” “啥?” “我说,有,没,有,b,y,t?”男人挺逗,以为我没听懂,一字一句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我从椅子上蹦起来,这回儿可把那男人的模样给一览无遗了。不错,挺帅,头发理的干净利落,五官也立挺,露的那半身看的出他很精瘦。牛仔裤正塌着,露出了半截内裤上klein英文字样。 见我盯着他看没搭理他,他‘嘘’了我两声,“嘿,还没明白?还是没有?” “有。当然有。”我回过神来,弯腰把电脑桌的抽屉一拉,熟门熟路抓起一盒丢了过去。“给,接着。” 男人大手在半空里一揽,接在手里,“谢了啊。消防员。” 嘁,我把嘴巴一努,现在谁的家里不备点这玩意儿啊,看他那样,就知道平日里没少花这点钱。 男人拿了盒子还没打算走,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怎么,还有什么事?” “还…有没有这个?”男人倚着门框,勾着唇角,食指中指合并做了个抽烟的姿势,有点儿销魂。 “我操,你他妈的还真会顺手牵羊啊。”我桌上还躺着盒利群,是罗健的。 男人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有借有还,有借有还。” 行了,谁让我心地好,反正那包烟也不是我的,索性又是抓起来朝门口一丢,“行了,行了。拿去吧,拿去吧。别告诉我你火机也没有。” “有,当然有。” “那就好。” 男人左手套,右手烟,好不潇洒,冲我挥挥手转身上楼,“诶,我就住你楼上。东西过两天就还你。” “哦哦哦。诶?等一下,你说啥?”我楼上?楼上那二逼?我操,我他妈的刚才都做了什么毛线事儿,又是烟又是套,不是推波助澜么? 五分钟后,天花板开始动词打次动词打次。 还有十来天期末考,专业课老师也够潇洒,课本一丢,“同学们,这次考试的重点我上课的时候都讲过了,全在书里了,自己回去复习啊。” 我去,那不如说考整本书。下课铃声一闹,我就和罗健随同学一蜂窝往外挤,天儿可真不好,灰蒙蒙地就要下雨。罗健说,“晚上h2?” 我心情不大好,“不去。没意思。” “那你呆家里干吗?” “看书,要考试了。” “就你?别逗逼了好么,打飞机吧你。”罗健对我翻了个白眼,“老实说你多久没做了,我真怀疑你性冷淡了。” “多管闲事多吃屁。你给我小心点,小心精尽人亡。” “放心好了,总比你抑欲症强。”罗健又扭了扭屁股留给我一个妩媚的背影滚走了。 我靠,就他那屁股,天生受命。 转角走廊真暗,24w节能灯就跟装饰似得,中看不中看。 “诶,怎么回来这么晚?”妈呀,谁躲在老子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吓坏老子了。 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喔,楼上那二逼啊,穿了衣服人模狗样的还真没认出来。 “呃,今天下午有课。”我应付着,往裤带里掏钥匙。 “还是学生?”那人诧异了一下。 “学生怎么了?”我手拿不稳,钥匙‘哗啦’给掉地上了。 “呵…”我擦,笑什么笑,浑身都得起鸡皮疙瘩了。我硬着头皮把门给开了,在门口按了灯。 男人还没走,我扭过头来,“你有什么事?” 一盒烟,一盒套。好吧,他赢了。我还以为没有还的时候了。 “还你。”他把两个东西丢我怀里,我慌里慌张地给抱着接住。 “没想到你还真还了。” “说了有借有还。再借就不难了是吧。”他又是勾了勾唇角,这表情让我想起上次,后来有天晚上我竟梦到了那一笑,狐狸一样邪魅,不习惯。 我说,“不错啊,有点儿意思。” 男人眼珠子一转溜,下巴一挑,“苏横冠。你呢?” “顾勉。” “改天请你吃饭。”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丑话说在前:短篇,估摸着也就五六七八章吧。 然后灵感启发都是那该死的《小苹果》,自从暑假那会儿去电影院看了《老男孩猛龙过江》到现在还在受《小苹果》的荼毒,你们大概也都这样吧。烂大街了。 文笔?别给我提那个,反正不是少女漫画风。 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 - 第二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二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二部分 “顾勉。你家王母娘娘来电。”罗健把手机朝床上的我砸了过来,顿时那老娘们设的特制铃声绕耳不绝,‘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我操。”把被子一甩,我坐了起来,接电话。 “喂啊。儿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就要期末考试了吧。机票老妈都给你订好啦,你这几天好好收拾收拾考完就回来吧。” 草,这礼拜第三次了,这女人是和我上辈子结了多大的仇,非要把我栓自己身边。 “娘啊。我都说了,我暑假不回去了。学校这里暑假还有令设课程,我走不开。” “你骗得了你奶奶,你骗不了我。大学里哪有暑假班,你以为你还小学生呢。儿砸,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你学校找你去。” 靠,微博都刷不好,微信都不会聊只会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我说的是我参加了学生社团活动,还有暑假在这里找了份兼职,和同学一起。您就别操心了,我都多大的人了。” “你缺钱啊?打什么工啊,是不是最近钱又花光了,用完了就给家里打电话啊,我明天就叫你爸给你汇去。” 那敢情好,又有钱了。“好好好,那就这么说了。byebye,你儿砸我要好好复习应付考试了。” 那头甛\噪的声音还没说完,我果断掐掉了电话。 那一边,罗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啃着苹果。“靠,土豪,分点钱花花?” “想的美。钱哪能给你糟蹋了,存起来包养小白脸的。” h2酒吧里。挺久没来了,主要是觉得没以前有意思了。无非是拼酒,游戏,暧昧。 今天来的两位哥们和罗健熟,一位是罗健的老相好,gary,还有位gary的朋友,来之前说是介绍给我认识的,结果到了那里,发现都不是彼此的菜。 “没意思,来杯manhattan。”我每次来必点这杯,所谓的‘男人的鸡尾酒’。 gary打趣我,“人生得意须尽欢,顾勉你最近受到什么刺激了,闷闷寡欢。” 罗健缩在沙发里,“睡不好吧,楼上住来个二逼,前段时间每天放《小苹果》,现在更糟,天天都有sy声,也不知道那二逼是那根筋搭错了,每天搅地我们睡不好。” “喔~~被那声音给挑拨起了,热情高涨睡不着了?”gary色色地摸了一把罗健的胸,罗健伸手一拍那魔爪,“操、你妹夫。” 我嘿嘿一笑,“你们不如去开房算了。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恶心我了,成不?” 罗健白了我一眼,“是你得赶紧找个人去开房吧。林盟不行,舞池随便捞一个啊。” 林盟就是gary的朋友。我懒得动,整个人蜷成一团窝在沙发里,“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啊!”一杯酒泼到了我脸上,我还没来得及抹一把,gary‘咻’一下就站起来抓住了始作俑者的衣领,“你他妈的搞什么飞机?” 我甩了甩头,清醒过来。等等,被拎住衣领的那家伙不是我楼上那二逼吗? “gary,你松手。认识的。” gary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才乖乖地把手松了。苏横冠整了整衣领,“顾勉,怎么是你?” 罗健丢来纸巾给我擦脸,我随意地抹了一把,“怎么不会是我,你还泼了我一脸。” “不好意思。我刚才被沙发脚给拌了一下,手里正拿着酒。”满脸的抱歉。 算了,算老子倒霉吧。我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倒是你走路看着点,还好是我,是别人指不定就要被揍一顿了。” 苏横冠挠了挠鼻子,“对不住,对不住。”这会儿他身后来了个秀气的男人,手极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 “横冠,怎么了?”声音有点儿骚,我拧着眉觉得反感。 “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苏横冠冲我们道了句,搂了那男人的腰头都没回就走了。 罗健一下来精神了,“你啥时候倒是和这个二逼熟络了?” 我恹恹地说,“谁和他熟了。就是借了他包烟和套。” “靠,难怪我说我放桌上那包利群哪去了,被你给借去给那逼货了。现在呢,还我。” “还?早他妈的抽完了。”我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把自己挪进沙发。 操他娘的,那二逼居然也会来h2。 放假了,期末考试考的一塌糊涂,情理之中。我掐掐手指那么一算,估摸着也就实践课能有个及格吧。罗健比我更惨,考试那几天天天睡过了头,醒来找不到考场,白白浪费了好几门课。全鸭蛋。反正我们就不是读书的料,浪荡下去,大不了毕业了搭伙去搬砖。 最后一门课考完苏横冠来找我了,我他妈的打死都不相信,那家伙居然守在我考场教室门口,一动不动地蹲在外面的大树下呆了一个多小时。你不知道天有多热,我在屋里都要起痱子了,他看到我时竟然还是面不改色。 我一见他就愣了,“你?来找我的?” 他站了起来,蹲了很久的腿肯定很麻,见他半天都不敢动一下。“是啊。来找你的。不是说好请你吃饭嘛。” 吃饭?“改日吧。我和同学约好了说要一起去吃饭庆祝放假。” 我真不是绝情,是这傻大个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应付。 “改…日。”他眼帘一下就垂下来了,我都不忍心看我自己,“那行吧。改…日就改…日吧。” “呃…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啊。”我操,不就爽个约么,自己心里不爽个麻线,又不是没机会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那顿饭吃的真不够滋味,本来还觉得总算解放了我们可以随意肆无忌惮没顾忌了。也不知是不是罗健喝多了,席上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就提到了楼上那二逼,“我们家楼上住的那奇葩二逼…” 靠,我是一句也听不下去。‘啪’一下拍桌而起,“别说那二逼了成不?有意思吗?你们都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 我他妈到底在内疚些什么,想到那家伙大暑天的顶着大烈焰蹲在那大树下傻逼似得,就…就好烦。 作者有话要说: 顾勉就是活脱脱一大少爷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 第三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三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三部分 我没骗我家王母娘娘,我是真找了份兼职来做,在一家披萨店做服务员。罗健没和我一起,他可娇贵着呢,端盘子送水这活他哪做的来。我是百无聊赖,白天反正在家也是闲,出来就当增加下人生阅历。 苏横冠后来就没再来找过我,我猜想他估计也是对我失望了,谁要放了我鸽子我他妈的果断就拉黑,所以我理解苏横冠。 不过算了,随便,老子不在乎。 今天披萨店客人不怎么多,到了饭点才零零散散来了几位。柜台那边接了个电话,叫外卖的。不巧外卖小哥生病请假了,领班的就喊我顶上了。我乐此不疲,把几个披萨往后备箱里一塞踩上电动自行车就在马路上穿梭开。 会计事务所,幸福路333号,三楼三零二。 门没锁,大敞开着,我也就毫不客气地大步流星往里走,“你们谁喊的披萨外卖,到了。” 一群女人吱吱呀呀地涌了过来,“来了来了。”我把盒子往桌上一放,“一共三百二十五。” 女人堆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付账的,吝啬的女人。“我买单。”身后倒是传来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啊。 靠,可不是楼上那二逼,真是冤家路窄,他竟在会计事务所干事。 “顾勉。又见到你了,没想到今天你亲自来送外卖。” 这完全不生疏好像熟人一样的口气是几个意思?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披萨店做兼职?” 苏横冠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钱,“我听罗健说的,因为最近总没看到你。喏,这里有三百五,不用找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找,干吗不找。有钱了不起啊,我才不会为这点钱装孙子。” “啧。”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我没有那样的意思。你这样理解那我也没办法。” 我淡淡地把二十五块零钱丢给了他,“不多不少二十五。”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老子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上店里投诉,给差评啊! “顾勉,顾勉。”他在背后喊着我的名字,我不再搭理,就听到他说最后又说了一句,“你那天说的改日还算不算?” 算个圈圈叉叉。 罗健病了,高烧三十九度一直没退。人迷迷糊糊的口里只知道念‘gary’的名字。老子心里那个气啊,敢情老子大半夜的背你来医院挂号排队打点滴全是自作多情啊,得,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下一回就算是脑子烧瘫了,我也对你爱搭不理。 给他折腾了一宿我才发现自己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上。罗健打点滴的时候,我跑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喝,顺便也给gary那没良心的打个电话说说这笔帐,要是gary还有点良知,现在二话不说就得抛下怀里那些不三不四的骚货赶过来。要是他敢不来,我看我就是剃光头做法海,也得把这对人妖恋给拆散了。 还好我的头发是保住了,gary后半夜急急忙忙地从家里冲来了。我是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回家仰头就睡。gary见我上下眼皮都快合不拢了,忙说,“你快回去吧。我他妈的还不想同时照看两个病人呢。” 我疲惫地说,“行行。你可是得把这‘折磨人的妖精’看好了,我撑不住了,先走了。” 我在回去的taxi上就呼呼大睡一场,要不是司机到点了喊我,我估计自己是要睡到天亮被拐到山村那个旮旯都不知道了。 进家门前就是被吓一跳,苏横冠这人不是鬼吧,怎么老阴魂不散。 “靠。你吓死我了。大半夜在我家门口呆着干吗?” 苏横冠把身子和我一起往屋子一挤,也进来了,“刚才听见楼下有动静,就觉得出什么事儿了。我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你和罗健的人影了,我也没你手机号码,就是觉得着急,就在门口等你了。” 我“喔”了一句,“没什么事。罗健他发烧了。你…也可以回去了。”这二货,没毛病吧,老是莫名其妙地活受罪来等我。 “你…没事儿吧?”苏横冠是打算不走了是不是,以为自己家呢,一屁股坐在我家沙发上。 我是困的头昏脑胀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困死了,我睡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回去记得把我房门给带上。” 说完,‘咚’栽到在床上脑子陷入一片混沌睡眠中。 我没想到苏横冠就在我家沙发上躺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反正上班时间是赶不上了,我就淡定地爬起来摸了手机给领班发了短信——病了。然后去浴室里洗刷刷。 出来的时候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苏横冠给拦截了,我甩甩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再揉揉眼,这家伙是千真万确地在我跟前。 我说,“你他妈的不会昨天在我家呆了一晚上吧。” 那二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接着两只手一抬,“你要豆奶还是果汁?” 我没什么客气地,拿过他手里那瓶六点半豆奶,“有包子没?” “有有有,在外面桌子上。”那家伙一路尾随我半刻不离身。 屁股一蹬,脚那么一抬,我大摇大摆地斜躺沙发上吃着早午餐。 “怎么样,还够吃吗?”坐我对面的苏横冠说。 “够了够了。我说,你一大早都不用上班呐,我先说好了,这些可都是你自己给我买的,我半毛钱都不会给你。” 天上掉馅饼,我又不傻,不吃白不吃。 苏横冠说,“不用,不用。你尽管吃,我请客。” 我纳闷了,想起那顿饭,“你他妈的说改天请我吃饭,就是这一顿?也忒寒酸了点。” 不料苏横冠一愣,“你…你不是说改日?” “改日?”还改日?那你他妈的倒是请不请啊,不想花钱就别推拖了。 “对,你说了改‘日’了。” 我这回明白了,这二逼他妈的再和我玩咬文嚼字呢。我说呢,这么老说改日改日,可不是一顿饭改成了‘日’么。中国的语言也忒博大精深,我算是栽了这道了。 苏横冠还直勾勾盯着我,我手里那半个包子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我悻悻地递过去给他,“怎么?你要吃?” 他摇摇头,“不要,我要吃你。” 我叹了口气,操,要说对这家伙,如果不是什么《小苹果》和动词打次,我绝逼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他反感。就是说嘛,长相也是算中上,性格也不横,除了偶尔有那么点傻不愣登的,倒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我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和男人做过了,这么久了说不想心里也是有点蠢蠢欲动的。我心里冷笑了自己一声,算了,就当这混蛋运气好,给他占次便宜。 包子也吃的够饱了,我摸摸肚子,用手招了招他,“好了好了。吃饱了。饱暖思淫欲,来来,日就日吧。” 我完全能想象苏横冠心中那匹饿狼还没爬上悬崖就嚎起来了,操他娘的,简直就是禽兽。 “我操.你妈的,就不会轻点。” 作者有话要说: 被上的很干脆 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 第四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四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四部分 傍晚醒来我还有点懵。干,我真和楼上那二逼货上过了? 可不是,他还躺我床上光着膀子呼呼大睡呢。我莫名有些烦躁抓自己的头发,起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把凉水喝完,爽。 回去苏横冠已经醒了,半坐在床上,还睡意朦胧,我漫不经心地说,“醒了。喝水不?” “嗯。”他点了点脑袋,我回去厨房也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我去,我什么时候倒成他佣人了,给他端茶送水。 “你过来给我再抱抱行不?”解完渴就提要求了,谁惯的啊。 我心里是抗拒的很,身体却还是朝床走了过去。才走到床边,就被某人抱了个满怀。 我别扭地说,“你有病啊?热不热你。” “不热。”他竟然小孩子似得嘿嘿一笑,嘁,老子才不吃这套。 “怎么?攻德圆满了,高兴成这样。” 我怪声怪气地说道,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不料被搂地更紧。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他把脸埋在我脖子间,呼出的热气毫不保留地喷在我的肌肤上。 “没爱过。”我果断回答。 “我不是问这个。” “喔。中国山东找蓝翔。” “啧。能听我问完不?” “不能。你倒是给我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什么狗屁问题,能不能坐下来面对面好好问,非要掐着我温柔的问吗?我终于明白蔡琴是在什么情况写出那首歌了,‘掐死你的温柔。’ “我就想知道你和你的室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关系。” “就是这破问题?” 我去,这二逼果真是脑子里有水出不来,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翻了白眼,“这是我隐私。” 他一下就变了脸色,“我想知道。” 我不动声色推开了他,“我看你他妈的也是醉了。419玩的起玩不起,玩不起就滚蛋。我和罗健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了,不就做过么,就管起我家常来了。要不要哪天带你回我家三姑六婆通通介绍给你认识。顺便把天地也给拜了。” 游戏规则是这么设定的,你非要打破这个规律,你以为你能行?苏横冠啊苏横冠,在我心里筑墙,你还不行。 后来他就什么都没再说,默默不语地穿了衣服回楼上去了。那晚楼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就跟死了似得。 我在披萨店也做了大半个月了,每天起早贪黑也慢慢开始习惯,就是没了什么人生追求。罗健后来被家里人催回家去了,走前逼叨逼叨跟我抖了一堆gary那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但他说他挺喜欢gary的。 要我说其实这两人也不是不般配,就是那德行也是臭味相投的骚。可惜明骚暗骚地要真能凑一块,除非哪天两人能走大街上看见帅哥靓男当瞎的,眼里只容的下彼此。 没罗健在,和gary也就没什么联系了。倒是有天林盟破天荒地在qq上扣起了我。 我开始也挺费解,不是说了两人没感觉么,这么又找起我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做披萨店做兼职的事他也知道了,他说他有天傍晚路过了我做兼职的那家披萨店,在透明的玻璃窗里看见我了。他说第一眼看穿工作服的我没认出来,就是觉得眼熟就又瞥了一眼,才看清楚是我。他说没想到顾勉你还有这么人.妻的一面,擦桌子,端盘子,利索又麻利。出人意料。 听他在q上这么说了一堆,我差点没把我刚喝进嘴里的冰红茶喷显示器上。我嗒嗒嗒键盘敲起来回他,‘操。人.妻?你他妈的确定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别搞笑了,端盘子擦桌子那是工作需要好不好?’ 林盟回我,‘我不觉得,你知道我觉得男人什么时候最帅么,不是什么倒车的时候,给我递水的时候,就是擦桌子,炒菜的时候我觉着最帅。’ ‘我晕。’我发了个晕倒的qq表情,‘你有没搞错,我都说了是工作。现实里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可我觉得其实你不是当初我想的那种人。觉得你还是有点意思的。’ 我付之一笑,‘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附加了一个坏笑。 ‘以前喜欢比较温柔的,现在就喜欢你那样的。’ 我去,这情话,挺能说呢嘛。我回道,‘我哪样?’ 敲过去半天没有回应,过了半晌我才看到他怎么变成手机登陆qq了。再一看回过来的话,‘你下来,我在你家楼下。下来我就告诉你。’ “操。”我忍不住飙了一句粗口。什么人啊这是,在老子面前玩这一套。下去就下去,怕你不成。 我鞋子也没穿就踏了双夹指拖吧嗒吧嗒地走下了楼。林盟就蹲在我家门口楼下,脸在黑夜里朦朦胧胧地看不大清,手里夹着跟烟,烟蒂烧成橘黄色。 我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一块石子,“怎么,林公子有兴致,大半夜来和我玩这种弱智游戏。” 林盟站了起来,从口袋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给我,我接过来说,“没火。” 一个zipper火机就伸了过来,火石摩擦,着了。我抿了一口,拿来火机把玩了下,“哟,不错。我的了。” 林盟一笑,“拿去用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什么事我顾勉最擅长,天上掉的馅饼呗。我估计我是忘了上回吃了馅饼丢了贞操的事,天下哪有那么多白来的美事儿。 林盟抽完了手里的一根烟,随意把烟蒂丢了地上,用脚尖碾了一碾,“走,玩去不?” 我盯着我脚上的拖鞋,“鞋还没换,去哪?” “没事儿。随便去哪,不用在意这些,男人嘛,拘小节能成什么大事。” “没错。”我松了松身上的居家polo衫,“走走。拦车去。” 在小区路口等了一会儿,可算是拦来了辆车。这夜黑风高的,也不容易。我正想着,林盟弓腰率先已经坐了进去,朝我招手,“顾勉。来,我坐里面,你坐外面。” 我忙说,“知道知道。”刚打算要弯腰,竟被一只手给阻拦了。 “别去。”妈的,谁啊,这时候还来搅老子的雅兴。 我扭头一瞅,苏横冠,我楼上那二逼,他没死啊,又开始阴魂不散了。 “你干吗?松手。”我看着他,他也望着我,一脸怅然的鬼样子。 他又说了,“顾勉,你别去,成不?” 我有些不爽,“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啊,你怎么成天出来管我这管我那,你家是不是住海边呐。” 他手还拦着,是铁了心了要跟我作对,也不再说话,垂着眼帘,眼圈黑黑的,人也没以前看起来精神了。 我不耐烦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去吃药了,还是你忘了吃药啊。你起不起开,不起开信不信我踹你。” 说老实话,我还是挺心虚的。毕竟楼上楼下邻里关系,至于弄的这么僵么,我这人只是心直口快,可我没有往心里去呀,苏横冠,你会不会往心里去?可那也不能全怪我,是你非要这么执着的。 “行。那你去,我滚。”哟哟哟,可算是会说狠话了。 林盟坐车里等的快躁起来了,“诶,顾勉,这逼货谁啊,赶紧的呀,上车。” 苏横冠这回是真松了手,人倒是没走,立在我边上,看着我,什么表情都没有。 做起来给谁看,呵,我顾勉从不看人脸色过日子。 “我楼上那个二逼。”说着我想也没想钻进了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上班,明天补班,国庆休七天,起来就上更了——总觉得顾勉才是二逼>< 第四部分 第四部分 - 第五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五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五部分 这死司机也不会开个灯,车里头暗的面对面都跟看鬼似得,绿幽幽的。林盟和我都坐后排,挨着,车子一会儿就溜出了小区路口。过了一会儿,林盟问我,“刚才那二逼你楼上的呀,你也够霉啊,遭上这极品。” 我一听他说苏横冠二逼,心里莫名就不爽了,“啧。二逼是你随便乱骂的么,我楼上的,又不是你楼上的,你瞎逼逼什么。”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回只留苏横冠一个人自个儿走的时候,心里就跟吃了憋一样闷着,难受。 林盟继续说,“哟。自己说人家二逼还不许别人说,上过了吧?” “上你妹。你能封好自己的嘴么?别让我讨厌你。” 这种不安感在林盟的挑拨下竟越来越有上升的趋势,我觉得坐立不安,怎么都不对。 “干吗?你不一向心直口快么,我就开句玩笑,就火成这样?” 火?我哪火了。我把脸一扭,“你他妈的安静一会儿成不成?别说话,ok?” “成成成。我不说我不说,看来那二逼对你影响力还挺大。” 我再也坐不做了,“妈的。停车,他妈的听到没有,死老头,马上给我停车。” 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总之有种有气无处泄的憋屈。司机被我吓的不轻,慌里慌张地刹住了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极其突兀。 我打开车门大脚一迈下了车,把车门狠狠一甩准备往前走。 林盟拉下了车窗,“靠。顾勉,你搞什么玩意儿。你今天没吃药吧。” 我头也没回个,嘴里骂着,“靠,老子要吃什么药。老子又没病。都是那二逼,有事没事就过来搅老子的局。下次再敢冒出来,我不揍他一顿我就不解气。” 我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走了一段路。我也是醉了,脑子糊了在大马路上喊停车。这附近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没有。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有句这么说的,绝路他妈的都是人自己给折腾出来的。 我走啊走,走到天都快亮了,可算是看到了一家加油站。一问地儿,靠,我他妈的居然到城郊去了,离我家有个几千米远一点也不夸张。 我问加油站的一个小伙子,“这边附近能不能打到的?” 小伙子仰头扶了扶自己的帽檐,“能啊,就是不多。” 我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的人字拖的人字都给蹬断了,早饭没吃,饥肠辘辘在加油站等到快中午才等来辆taxi。 我以后也是再不敢这么作了,搭回去的路程多久我就睡了多久。 那之后我天天几乎都能碰到苏横冠。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我几点上班,他也就几点出门。我几点下班,他就几点回家。出去倒垃圾的茬儿都能撞见他。可他偏偏就不和我打招呼,就当我是空气,透明的,走来走去,擦肩来擦肩去。 我操。他又是闹哪出,让我他妈的要怎么做,难道要我主动给他打招呼,老子做不到。 不说话就不说话,你有本事。 后来一个月我遂了我家王母娘娘的心回家过暑假享福去了。在家王母娘娘和玉帝老儿也没少把我批评,说我没事儿找个什么兼职,黑了,瘦了,人也丑了。我只想说,你们能不能别宠我了,没见着我都这副德行了,还惯我,再惯下去,等我抖出我是gay这件事,看你们怎么给老祖宗交代。 在家胖了几斤之后又要开学了,罗健早早就打了电话过来巴拉巴拉说,“你他妈的还不回来,我要搬走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和gary?怎么?有希望?同居了?” 罗健笑的那叫一个得瑟,“gary说准备娶我了,要我早点搬过去体验下新婚燕儿生活。” 我骂了句‘妈的’,说,“你就听他骗吧。到时候记得把床和床单都换了,谁知道他那里躺过多少别的什么人啊狗的。” 罗健说,“我懂我懂。到是你,我搬出去以后那屋子就你一个人了,也清静,爱带多少人来就带多少人来。对了,抑欲症治好了没有?” 我把手机一丢,“去你mgb。” 回校有几天了,瞬间变成了学长,看着那些个长相清秀的帅小弟喊自己学长的感觉真棒。连上个厕所都能碰上一两个打招呼的,有时候恨不得随便拉一个进隔间里强暴了再说。 苏横冠说他滚了,但是他现在又滚回来了。我是不知道在我走的那段时间他发生了什么,他反正滚回来了。 有天下午放学以后我去电玩城玩了几局等天黑了才回家。回家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感到有一阵温暖的气息扑来,一双从背后包抄过来,就抱紧了我的腰。 我第一反应并不是什么色狼,就是苏横冠,我也很诧异自己为什么时隔一个多月还会对这个人的气息这么记忆犹新。好像他上一次抱我就在昨天。 我的手搁置在门把抖了一下,却很平静地说,“有事?” 那人把脑袋埋我背后,用很低的声音说,“顾勉。你可真行,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以后就我直接就把撇到陌生人的行列里去了。” 瞧这话说的,好似心都碎了。 我也没推开他,我说,“是你自己说滚了。也不是我说的。” 苏横冠说,“你明知道我那时候说的是气话。” “我不知道。”我终究还是推开了他,“苏横冠你还没不明白吗?咱两没戏。” “为什么?”他把我的身体扳了过来,面对我,一双眼睛在走廊的灯里亮的象星光。 “没戏就是没戏,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扭的瓜不甜。”我这回是很认真地给他解释了,也许这也是我心里所想,也许… “可是我们都没有试过,谁知道以后我们会怎么样。” “你还真不懂吗?我不想试,我不要爱情,不要那该死的爱情。” 说完我有些喘息,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说这句话,这话我多久没跟人说过了,一年前,还是三年前?别和我开国际玩笑了,爱情,爱情?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苏横冠沉默地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胸口,“这里,痛过吗?” “你他妈的就是脑子有病。”我很恼火,把那只手无情地甩开,一脚把房门踹开了。 “我这里,很痛。”他站在我家门口,捂着自己的胸口,面向我,目不转睛。 这使我愈发火大,跑到电脑桌下的抽屉里拿出所有的盒装物体向他扔掷过去,“要套是吧,要烟是吧,都给你,全给你,送你的,不用还。滚,现在滚。” 他没滚,他只是说,“我不会再滚了。” 我冲回门口,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握起拳头对向他,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吧。” “你不会。” 他说的没错,我不会。放下拳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我狠狠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开窍了。 第五部分 第五部分 - 第六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六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六部分 周末罗健,gary小两口请唱k,说是说只是朋友聚会玩玩而已,可我总觉得两人总象是要宣布点什么似得。我是出了名的第六感灵,说什么就来什么,就好比几个月前苏横冠第一次搬过来,我远远在楼上没看清脸就觉得这货绝对要给我和罗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几个月可不都灵验了么。 和苏横冠住了也有那么些日子了,对他多少也知根知底。所以我索性问都没问他,周末晚上直接拿了正经点的衣服扔给他说,“走,朋友请客一起唱k去。” 那家伙二话没说,就乖乖地套上衬衫,披上外套跟了过来。 嘿,我主要嘛,蹭个车。 推开了那道厚重的大门,包厢里正乌烟瘴气的,人手一支烟,其中几个我半生不熟,就随意扬手打了打招呼。罗健见我来了,撇下gary的手朝我走来,“迟到了啊。”之后看到了我之后的苏横冠,眼神转眼就变古怪起来,“还带了家属,挺好。” 我拿拳头捶了一下罗健的肩。 苏横冠随我找了地儿坐下,gary在显示屏前招摇着,“点歌啊,都h起来啊。诶,那个顾勉,唱唱唱。等会酒来了,谁都没机会唱了。趁现在能唱的都给我唱起来。带家属的也来互动互动,四海之内皆兄弟。” 我扭过脸问苏横冠,“会唱什么歌?我给你点个。” 苏横冠说,“你和我一起唱不?” 我翘起二郎腿,“那你倒是说啊,什么歌?我去给你点。” 苏横冠把两手插裤带里,“张国荣的《春光乍洩》。” 我在索歌台按起来,“靠,粤语歌?你行?我不会。” “还行吧”苏横冠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心里还有那么点期待,迫不及待就给置顶了。下一首哪个麦霸唱完,我就把麦抢了过来塞苏横冠手里,“唱,你唱。” 苏横冠看了我一眼,拿起话筒站了起来。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听苏横冠唱歌,半天才发现自己听的目瞪口呆。 唱完苏横冠坐下,问,“看过那个电影吗?” 我呆滞地点头,“看过。” 他很轻的笑了一声,包厢里这样热闹,估计也只有坐他旁边的我能听到。 挨着坐的一个哥们忽然凑过对苏横冠说,“诶,你长得好像那个…王阳明。知不知道?” 苏横冠想了一下说,“喔。知道,手两边都有纹身那个。” 那哥们憨憨地笑了一声,竟然脸红了。我偷偷地垂眼去瞄苏横冠。 靠,瞧给得瑟的。 我喝了很多酒,也不是心里不舒服,只是觉得尽兴。gary和罗健果真是发生了点什么事儿,罗健捧着酒杯子一个一个朝我们敬来,笑的花枝乱颤,“我和gary回去见父母啦,见父母啦。” 操,居然成真了。 我摇着杯里的碎冰块,仰头一口灌嘴里,干到底,“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苏横冠来劝酒,我本能把他一推,“没见到我兄弟这么大喜事么,能不多喝点吗。” 其余人等一干都没来劝我,我越喝他们是越拍案叫绝。 苏横冠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脸有多红,再喝下去,肠胃也要喝坏了。” 我摇头晃脑,“随便,随便。”又是一满杯的全麦啤酒。 我酒量说实话不好,但喝完不会断片。我们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出来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在外面,苏横冠这家伙搀着我,用肩膀给我抬着。 我看到那边几位醉酒的哥们全瘫了一样,站也站不稳,纷纷打了的挥手道别。 苏横冠决定自己开车回去,他只喝了一杯,这么久也散的差不多了。罗健过来拍我脑门说,“你丫的是想把自己喝死是吧。” 我痴痴地笑说,“我高兴。高兴。” 接着罗健居然向苏横冠嘱咐,鸟都不鸟我。嘱咐完了,苏横冠扶我去停车场。 我吱吱唔唔说出话来直绕舌,“刚才…刚才…罗…罗健都和你说、说了什么?” 苏横冠淡淡地说,“没什么。” 我忍不住又说了句脏话,“你妹。” “头疼不疼?要不然去附近找家茶馆问问有没有醒酒茶?” 他倒是挺关心我的嘛。 “不用了,浪费这钱做什么。苏横冠,你这二逼。” “是是,我二逼,你身子再上来一点成不?我肩膀被你压的快断了。”他顶着我手臂,辛苦地皱着眉头。 我把自己往他身上靠了靠,迷迷糊糊地说,“呃…这样呢?” “嗯。就这样,别再滑下来了。” 真舒服,他的胸口暖地就象暖手袋,我禁不住用背磨蹭来磨蹭去。后来被他制止了,“安分点,成不?” “喔。”算了,不给蹭就不蹭了呗。我就闭着眼半个身子躺在怀里黏着他。 快到车前,他忽然问我,“顾勉。你喜欢我不?” 我有点清醒来,莫名其妙,什么问题啊这是,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喔。”就再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了什么魔,问,“苏横冠,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我?” 他把我抱上车塞进了副驾驶座,“我也不知道。” 我发现我和苏横冠越来越默契,不止说是上床时候的那些骚事,只是一些生活小事。比方说他每天都能神奇地赶在我回家前替我做饭,再比方我上学书本拿错了,他第一时间就能冲过来给我换上,还有我洗完澡喜欢出来喝一杯水,每次那杯水都会被温到差不多摆在浴室外的橱窗口。 我也发现苏横冠越来越可爱。我们平常不吵架,一般多是他做佣人照顾我,但一吵架他就焉了。据我多次观察,大致就就是闷声不吭,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用手指咔嘣咔嘣敲着平板,百无聊赖。有一天我心情不好,把他骂了一顿。他又这样做。 我因为很好奇,躲到他身后,本来想顺带吓唬吓唬他的。一看,他敲起平板电脑的专注度是百分百的。 我纳闷地说,“你这是干吗?无聊啊?” 他眼睛一动也不动,继续敲着,“打你啊。” 我才看清楚了,平板上的壁纸可不正是我的照片么。我翻了白眼,撇嘴道“你有毛病啊,要打我就来打啊,又不是不给你打,就看你打不打过。敲着照片算什么男人。” 他委屈地弯着眉毛说,“我舍不得…” 我的心都要化了。呸呸,我心哪里化了,作者死人别乱给老子支配情绪。(胡说,作者才不会乱来,明明是你自己不敢承认。><) 大概是快到圣诞节了,到处都会在大街小巷里播着那歌。‘singleboy,siurningintogay…’ 那时候学校很忙碌,什么游园活动啊,无聊比赛啊层出不穷。苏横冠前天晚上说他想和我去外面吃顿好的。可我一想那一天人这么多,有什么意思,就说,“不去了不去了。回家睡觉。外国人过新年,关我们毛事。” 他显得有那么点失落。我只好说,“那咱们在家吃饺子好不好?” 他低着脸说,“配红酒,蜡烛和《梦中的婚礼》吗。” 想法不错,我这人做事最干脆,说,“行啊。就是再买个蛋糕插上几柱香那也是极好的。” “……” 你猜后来那天晚上我们吃了什么?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 什么都没吃成。 这全是一封信惹的祸,但那也不能怪我。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信我是半点不知情。 苏横冠说自己是在楼下我信筒里找到的。 我完全没把他当回事,调笑说,“现在谁他妈的还写信啊?俗不俗啊。” 苏横冠说,“澳大利亚寄来的,安东尼。” 喔。 那只兔子。 我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春光乍泄》,电影和歌我都喜欢,也许哥哥的《我》也挺传奇的,但我还是喜欢《春》。 下一章就完结了,已经迫不及待十一了。 第六部分 第六部分 - 第七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七部分 楼上那个二逼 作者:朴冬 第七部分 圣诞过后第二天的晚上苏横冠在我玩电脑的时候一直在东找西翻。我问他,“你在找什么?” 他没有回我,又是自顾自地埋头苦找,找了半天未果。才来到我眼前,“昨天,那封信呢?” 我明知故问,“哪封信?” “你知道的。”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较真。 我把脚抬到椅子,“靠。那玩意儿早他妈的被老子扔了。” “你扔了?为什么?”他瞪着眼睛,满脸惊讶地问我。 至于嘛。我说,“没什么意义,就扔了,现在估计在已经被收垃圾地拖走了吧。” “你看了?”他其实更在乎是这个吧。 我耸了下肩膀,“呵,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直接撕成碎末了。” “你…为什么?”他找了个椅子坐在我边上,我低着脑袋看见他的那双光脚丫。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你想干吗?觉得恼火?生气?” 他伸手把我的椅子给掰正了,对着我摇摇头说,“我害怕。” 我从桌上拿了根烟,随意摸索了个火机过来。咦,zipper的,原来我还没还给林盟。我不知道苏横冠有没看到,反正我是很顺手地点了火。 苏横冠被云烟缭绕,只等我开口。我慢悠悠地说,“怕什么?怕那些所谓的初恋什么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 我噗哧笑出了声,“傻二逼。你看我象么?” 他期期艾艾地问,“你…你们…曾经在一起多久?” “多久?”我挑了下眉,“他能给我多久,三年吧,三年过了丫的就逃命一样飞澳大利亚留学去了。金发碧眼的帅哥比我耐看多了,你说是吧。” 他的眼神忽然很专注,我承认那一刻我心脏跳漏了一拍。然后他说,“你信我不?” 我不解,“信什么?” 他缓缓地在我眼前竖起了右手食指,“你猜我能给你多久?” 我眉毛舒展,“一个月?一年?” “一辈子。” 他这样说道,黑色的瞳眸里发出炽热的光芒。 “你这个二逼…” 我觉得是时候把这个zipper火机还给林盟了。它打一开始就对我毫无意义,就好像林盟这个人一样。不怪这个火机,只是遇人也看早晚,他只差了苏横冠那么一步,就败了这整局棋。 他在一个鱼塘做水产养殖。我找到他那天正下着雨,他正一个人缩在鱼塘中间的小亭子默默地抽着闷烟。 我打伞走过去,他看到了我,眼睛一闪,“稀客。怎么找来的?” 我勾了勾嘴,把伞合了放地上,“要人肉你还不容易。” “怎么?想我了?” 没见很久了,还是这么嬉皮。 我搭在木椅杠上说,“做梦吧你。” 他抿着嘴,似笑非笑。 我说,“下雨天了,怎么还要守着。鱼都躲底下去了。” 他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和你一起躲的小亭。” 我笑喷,“靠。我要是不来呢,你真奇葩。” 他换了姿势坐,“可你不是来了么?” 也是,我偏偏就来了。可我来的目的不是和他讲闲谈的,还是长话短说吧。 我从口袋拿火机出来放中间的圆桌上,他凑前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我说,“你懂的。” 他干笑了一声,如我想的那样没有说脏话,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那个二逼?” 我决定要走了,利索地站起身来。“你知道的太多了。” 打开那把黑布伞,大步朝回家的路走去。 我承认我在想苏横冠。但他今天要上班。没课的日子我总是一个人很无聊,一整天一整天把自己关屋子里玩游戏打副本,或是重操旧业看看gv,冬天总是阴天,我也不爱晒太阳。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苏横冠给我发了简讯,问我,‘快下班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先给你带点吃的填填肚子?’ 我手机敲的飞快,‘要要。幸福路365号那家理发店对面的左拐进去有家麦劲道棒面,我要一份牛肉拌面。’ ‘ok,等我回来,(((//Д//)))。’ 我竟觉得充足的满足感滚滚而来。 什么啊,能有一个人在你面前,就算你提多少复杂的要求,他都能毫无保留地接受,我心能不松动么。 我兴奋地甩了电脑,爬到床上去躺着。在床上翻来翻去,抱着枕头滚啊滚。 要是苏横冠这家伙能再快点就好了,肚子空城计唱了一下午了。要是我高兴了,说不定还附送一个吻,就当老子给你的附加表现送的礼吧。 滚啊滚,滚啊滚。 门把可算是有摇动的迹象了。我靠,他要回来了! “等久了吧。来,还是热的,趁热吃。” 那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从床垫上蹦起来象兔子一样跳到门口。可是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苏横冠变了,样子变了。我靠,那脑门上那巴扎起来还渗血的绷带是怎么回事,眼角怎么磕坏了,还留有淤青,嘴巴破了,皮都掉了一层。 他的手在垂在半空里,向我伸来面。“怎么了,不是饿死了?” “我操。你他妈的脸上五颜六色的是怎么一回事?!”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看着那些伤口心口紧的喘不来气。他倒是好,装没事人一样,用另一只手摸摸脸,“喔。没什么,刚才在小巷里跑太急,出了小车祸。” 我觉得火大,“你能不能有点认知,出车祸了还没什么?怎么不去医院。” 他又是笑笑,“就是脸和手腕上擦了点皮,不是去附近药店买了个绷带贴贴住了么。倒是你,快吃面啊,要凉了。” 我说,“你他妈的神经病啊,不就是一碗面么,要这么拼命吗。” 妈的,声音怎么都喑哑哽咽了。混蛋苏横冠,都是你,怎么这么蠢。 我还是没接面,他自己走到了茶几前,把面放在上面,娴熟地撕掉一次性筷子的塑料袋,并且很小心地掰开木筷,动作一气呵成。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过去一把把筷子从他手里夺过,扔在地上。筷子落地以后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转过身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你…你怎么了?” 我操。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一只想做的是,探出两只手搂着抱紧他的脖子。 “你有病。” 背后传来了他掌心温热的触感,他的大手很温柔地轻抚来轻抚去。“嗯。你有药。” “神经病。” “顾勉,你知不知道,刚才被车撞到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要吓傻了。” “你本来就傻。”我嘀咕着。 “可是我又清醒过来了,顾勉,我想到了自己发誓说过要给你一辈子的,我要是就这么的被车撞死了,你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霎那,我会想到那么多,但是那一刻,我真的在告诉自己现在绝不能死,即便是死也只能将来和你一起老死,我也不可以晕,因为你就在家里等着我的面还有我。”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一下就酸了,泪水不断地在眼眶里攒动。 苏横冠,要我怎么说你好,你这个二逼,不要再这么傻了好不好? 一辈子什么的。我信你了,还不成么? ——theend——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这也就完结了,原谅我粗俗的文笔,但同时也感谢有看到这里的看官们。 明天就是国庆了,大家都嗨起来吧。 第七部分 第七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