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NP)》 第一章温淫之乱 霁月做了个梦。 梦里高楼依旧,楼道冷冷清清。 她懵懂地走在街巷,误打误撞瞧见光裸着身子的男女厮混成团。 从一对,到一堆。 无数男男女女或赤裸、或缺边少沿、或表面光风,但那处地方却统一得像是刻板动作。 嘶哑的低吼声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像一个巨大的音响罩,四面八方扣了过来。 霁月哑着声,后怕地转身,朝着巷口处不停地跑。 一偏头,她那个才谈了没几天的便宜男友,正趴在陌生女人身上,叼着红润饱满的乳尖砸砸吃味。 胃里一阵翻江,她不敢再看,继续朝着有光的地方奔跑。 这场梦太长了,长到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霁月扑出巷口,灰尘四溢,弥漫尘雾中,她瞧见高楼躺在椅塌上的女人。 她浑身干净整洁,散漫矜贵,细长的小腿交迭,透着玩味和松弛。 周身错落的男人低眉顺目,半裸着上身眼含深情,却没有像街道上发了情的男女那般狼狈。 小腿一疼,身子被强横地拖拽着。 霁月甚至不敢往后看。 拖拽她的会是谁? 是刚刚巷口胡子拉茬看不清脸的流浪汉? 还是蹲在女人身下咬得满脸水痕的外卖员? 亦或是她那才谈了几天就啃别人奶子的男朋友。 救我…… 出口的话却无声。 台上人仿佛并未看见。 但霁月清楚的看到,搭在椅尾的男人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一瞬间,黑暗带着男人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沾着泥尘的黑色手掌在白色t恤上留下脏污,衣帛撕裂声响起。 霁月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围堵着她,利索地掏出身下之物。 恐惧如潮水。 她尖叫着:“不要!” 座椅在起身瞬间回弹,发出极大的一声“嘭”。 台上讲课声顿时停住。 四周目光纷纷落在突然站起身的女生身上。 讲台上,周砚礼挟着粉笔的右手翘起中指关节,轻轻推动鼻梁上古板的黑框眼镜。 问声和煦如风:“这位同学,怎么了?” 霁月眸中聚焦,猛地落在男人身上。 四周安静,她慢慢环视了一周,而后迅速摇头,压着椅板坐了回去。 额上的冷汗吧嗒一声落下,砸在面前的《高等代数》上。 霁月捏着圆珠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黑板上的内容比照笔记。 肩头猛地一重,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膜。 随后一张纸巾被裹挟在指尖,递到她的脸前。 霁月机械地转头,眸中一花,男人的脸自动被她代入成那个毛发打结,张口便是恶臭黄牙的流浪汉。 纸巾似乎是他与他人争夺时扯去的一块破布,此刻正被他抵在鼻翼下,变态的嗅着。 霁月再度腾地站起,远比刚刚那声还要剧烈。 几乎同一时间,周砚礼的粉笔断裂。 即使他再温和如玉,此刻一而再发出的噪声影响到了他的教学进程,也应该会生气吧? 众人猜想着。 周砚礼回眸,眼中依旧平和。 他侧目,听到她快速打了声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他点头,她便冲出了课堂,仿佛身后有数十头狼在追。 沸腾人声中,他躬起中指,用指节推动镜框,敲了敲黑板唤回众人注意,继续课程。 这一讲便到了下课。 霁月缩在厕所小小的隔间里,痛苦地抱着双腿,想要将刚刚的那些噩梦驱散。 还未等她心里平复,无数碎片式文字密密麻麻在她脑海里浮现,渐渐融合成一本百万字的限制文小说。 霁月身子僵住,目光逐渐垂凝在温婉宁三个字上。 女主她认识。 a大顶顶有名的才情女神。 人群中自带闪光灯的焦点,喧嚣自动静音的特效开关。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霁月没见过她,看了这文,大抵也会嗤之以鼻: 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主光环加持,出卖色相的男人收割机罢了。 可霁月见过。 温婉宁她有资本。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资本本身。 面对众人追捧,她从不恃宠而骄,不仅坦荡温和,就连拒绝都让人徒增出一股不可亵渎的悔意。 她是照拂大地的月光,是踮脚无法触及的星辰。 所有的追捧都源于,她值得。 霁月匆匆翻了几页,先前被噩梦吓出的冷汗慢慢干了。 长篇大段的爱情拉扯她没心思细看,快速跳到了末尾。 【为了让温婉宁不再被其他男人亵渎,他做了个绝情的手段。 那天a市上空飞来几架直升机,市里下了一场太阳雨。 而后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久久不散。 a市暴动,无论男女老少,宠物或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生物,都在同一时刻,上演起了活春宫。 史称:温淫之乱。】 霁月双腿一麻,差点栽入蹲坑。 她扶着墙壁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和路人甲乙丙丁一样,不过是限制文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炮灰? 可为什么她要知道这些? 如果她注定要被男人轮奸而死,为何要提前做这些预知梦? 霁月抬头,空中的文字早已消失,下课铃恰好响起。 有欢声笑语在隔间外传来,又伴随着抽水马桶的轰隆声消失。 到最后,厕所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霁月整理好情绪,回了教室。 a大教室联排,两侧各有纵道。 她习惯性选在中间那列靠近走道的位置,方便进出。 而此刻,刚刚站在讲台上的代课老师,正捧着教科书,低头翻着她的课本。 周砚礼察觉到视线,慢慢扬起被镜片折射变形的眼睛。 霁月冷不丁震了一瞬。 男人好看的眉眼轮廓分明,没有凌厉,没有锋芒。 反而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温吞的钝感,脸颊侧向她的线条如同远山。 霁月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他像一幅被精心描绘的水墨画。 温润沉稳,如玉精雕。 周砚礼微微扬笑:“我以为……” 刚开课没几分钟便趴在桌上瞌睡,说上厕所却一节课未归。 本以为她是翘课,想着下课了书本会有同学帮忙带走。 哪晓得她回来了。 他的眸光落在扉页上娟秀的小字上:【霁月】。 这名字在陶教授那里听过,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家境不好,但胜在肯吃苦。 她并非数学专业,辅修这门课,很认真的做了很多笔记。 只是…… 周砚礼抬头,女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点了点今日讲解的内容,一个式子抄错了三处。 “这里错了。” “周学长!”门外响起一道女声。 霁月和他同时看去。 站在阳光里的女生,眼尾上挑颇有风情,从眉骨到鼻尖,再到小巧圆润的下巴,均流畅得如同艺术品。 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被正午自然光线打出朦胧的光圈。 说温婉宁是天使的人,一定是看到了这一幕吧。 霁月低头,脑海里叮的一声。 【触发剧情,已自动激活攻略系统。】 【目标检测中……】 【检测到目标人物:周砚礼,当前攻略进度:0】 第二章拒绝攻略 周砚礼笑着朝门外的温婉宁点头:“稍等。” 他坐了下来,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扯下一张空白的纸张,而后捡着她书边的粉色圆珠笔,在页面上写下正确的式子,还注明了几种验算方法。 霁月的脸一寸寸变白,盯着男人的字迹看了半晌。 温婉宁的声音在门口回旋:“周学长,陶教授让你过去一趟。” “好。”走向他的周砚礼温和地应着。 再回头,女生早已从后门离开,而桌上那张写满了验算的纸,被留在了原处。 他的眸色稍稍有些惊讶,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仿佛和煦是从骨子里渗透到了表面,对女生的种种行径毫不在意。 霁月脚步匆忙,冷不丁撞到什么。 男友胡斌宇扶住她的肩,“月月,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生病了吗?” 眼看他即将触碰到额头的手背,她下意识偏头侧了过去。 成股的恶心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胸口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饿了。” “那我们去食堂吃饭,今天食堂有你最爱的土豆烧排骨,去晚了可就没了。” 他自然地接过她腕上的包,本想牵着她,却被她后缩躲了过去。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碰壁。 从追霁月的第一天起,她便一直很害羞,说两句话都会止不住脸红。 何况去食堂的这条路,人这么多,她不好意思也正常。 胡斌宇继续和她分享了几件趣事,给她安排了座位,单独一人前去打饭。 霁月屏蔽着食堂噪杂的人声,意识里搜索着刚刚那道突兀的机械音。 [系统?什么系统?攻略进度是什么?] [攻略成功,书中的温淫之乱就可以避免吗?] 她噼里啪啦一串问句抛进脑海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句。 【未知。】 霁月心一下垮了。 [那我该如何攻略?] [攻略进度的依据是什么?] 【情绪。】 [什么意思?] 见她蠢笨如猪,系统只能展开解释。 【心动、情动、悲伤、愤怒、厌恶,都有可能。】 这不和没说一样? 霁月粗略回忆了下书中的内容。 周砚礼是男主之一,数学系天才,十六岁便代表国家参与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荣获金牌。 年仅20,便在国际顶尖数学期刊发表多篇论文,22岁获得博士学位,如今已是着名研究所的核心成员,在多方领域获得突破性进展。 后期似乎还得了诺贝尔奖,是个实打实的天才。 本就是男主,能有这么高的成就她不觉得不正常。 可偏偏这是本np限制文,这也就意味着,她在梦里看到的那几个围绕着女主的模糊身影,个个都是人中龙蟒。 还都有可能将会是她的攻略目标。 她是谁? 书中无名无姓的炮灰。 连女配都敌不过,让她去和女主抢男人。 疯了吧? “你最爱的土豆炖排骨,来啦~” 胡斌宇端着托盘稳稳放在她身前,“快吃吧月月。” 他一口一个月月叫得亲热,要在那个梦之前,她会觉得很甜蜜,可现在…… 脑海里他抓着别人奶子啃得津津有味的画面,与他如今低头啃排骨的笑颜融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像正负极通电窜至指尖。 霁月恶狠狠冲向脑海:[我拒绝攻略!] 【检测到攻略者有强烈抵触行为,已启动d级预案。】 什么d级预案? 她刚想发问,耳畔就听到前不久才听到的清雅女声。 “你说的很对,周学长,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食堂,是不是该先吃饭了?” 温婉宁人如其名,温柔婉约且宁静,一颦一笑都牵人心弦。 就连她的男友,这会儿也看直了眼。 霁月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发直地看向了温婉宁。 那一瞬间,周遭仿佛陷入了静止。 温婉宁面带微笑的面上单独打上了面光,就像特殊滤镜,只为她而存在。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主光环的强大。 周砚礼不得已放下资料,朝她抱歉一笑:“是我太过钻研了,温学妹想吃什么?我请你。” 温婉宁抿唇跟着笑了声:“周学长叫我婉宁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共事很久,叫学妹生疏了。” “好。” 周砚礼应声,“温婉宁。” 两人走向窗口,再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 霁月没了心思吃饭,尤其看着面前的男人游离的视线,心口莫名堵得慌。 几天前的浓情蜜意就像是装出来的玩笑,霁月打心底里对他感到厌恶。 可下一秒…… “月月,温学姐那身衣服真漂亮,你喜欢吗?我这个月兼职工资马上下来了,给你也买一件吧?” 胡斌宇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还在手机上搜索起了同款价格。 …… 差点忘了,他不过也是文中不起眼的炮灰,没有金手指,没有预先知。 发生那种事,他又如何能够洁身自守。 霁月刚想说够了,胸口就被一口郁气堵住。 浑身一震,全身一麻。 不对劲。 她怎么了? 霁月撑着桌子起身,胸口阵阵发疼,五脏六腑合力搅动,像是要从她胸腔和肚皮间冲涌而出。 “噗——” 一口鲜血喷出,淋了胡斌宇一脸。 霁月眼前一黑,直直朝旁栽去。 “哐啷”声在耳前炸开,落地时她隐约感觉头被什么垫了一下。 迷糊的视线中有无数人脸覆了过来,像极了温淫之乱中被迫宣淫,手无缚鸡之力时见到的场景。 “同学,同学!” 霁月紧紧抓着凑上来的手,也不管此刻的模样有多狰狞,咬牙切齿发出最后的怒吼。 “我、艹、你、大、爷……” [系统狗日的,我艹你大爷,我艹你爹,我艹你祖宗里所有的男人。] [想干是吗?] [老娘先干你全家!] 【检测到攻略者毁灭情绪强烈,已启动c级预案。】 [来啊!来干你娘我啊!] [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 [反正都是死,老娘今天干脆和你同归于尽。] “月月,你怎么了?” “月月!月月!” “月你……”霁月猛地睁眼,一句脏话卡在喉间。 视线里胡斌宇的脸成倍放大,焦急的面色染着绯,她的心尖猛地一颤,不由自主抓住他挥舞在眼前的手。 “斌宇……” 发酵般甜腻的糖水化作她喉间四溢的声音,如同电流,穿过二人的耳朵。 第三章拒绝无果,自杀未遂 胡斌宇先是一震,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心,大拇指不停在她掌心摩挲。 “月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霁月摇头,含水的眸子柔得如同绸缎,“斌宇……我……” 想……要…… 这个念头一出,她如同烫了舌头,硬生生咬着舌尖压下脱口而出的话。 可挠在手心的指腹,像挥动的猫尾,撩拨着她浑身每一寸敏感点。 她死死抓住身上的薄被,再度狠狠咬破舌尖,浓厚的血腥在嘴里漫开。 霁月迅速松开手,像逃难般起身后缩。 “出去!” 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胡斌宇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打动了她,马上就能开启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 “月月你怎么了?” 胡斌宇舍不得放弃,沿着床边往前靠了靠。 本就是医务室矮小的看诊病床,不大的床面她避无可避。 霁月快速挥开他攀过来的手,嘶吼着:“滚!” 门外有脚步窸窣,胡斌宇的脸色顿如青土,咬着牙安慰:“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霁月环着双膝没有抬头,只感觉男人的气息稍稍远离,身上那股燥热就像被盆冰水浇灭。 她虚虚松了口气,看到医生从外走了进来。 “还好吗?” 霁月点点头,捂着胸口询问:“医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在报告上写着什么,“吐血不是小事,医务室查不出什么名堂,有空还是去医院查一查吧。” 浅显看不出来的,那必然是系统在搞鬼了。 第一次反抗,系统启动的d级预案,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第二次反抗,系统上了c级,如果霁月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所有靠近的男人无差别发情。 霁月闭上眼。 心底对这个b世界和b系统简直恨透了。 医生开了张请假条,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霁月自然知道身体无事,系统还想让她给它打工,又怎么会让她出事。 若它真想让她死,绝不会还搞应急预案来对付她的反抗。 可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医务室在a大最深最远的地方,不管是南门还是北门,都离谱的远。 这会儿是午休结束,从宿舍和校外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刚刚那股难忍的瘙痒还卡在腹部不上不下,若她就这么贸然走出去,怕是还没走到导员办公室,就已经被四周弥漫的荷尔蒙给勾引到当众表演脱衣舞。 想死。 【检……】 [检你爹,检检检!] 霁月心中狂怒,自从激活了这个劳什子攻略系统,她今天含爹量极高,甚至想竖中指。 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霁月仰着头看向医务室外的蓝天,两手举在胸口齐平处,饱含热泪高举中指。 她站在这儿,就是一根献给老天的中指。 如果可以,她想脱鞋,将脚上的中指一并送给老天。 眼前花了一刻,带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棕白格手帕,被一只长骨明显的手掌覆在跟前。 霁月低头,蕴含的热泪如同断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男人腕骨处。 周砚礼的胳膊不可察觉的缩了一分,面上依旧和煦:“同学,你这是在表演个人艺术吗?” 小腹一热,她的身子似乎像被投进了火炉。 男人身上淡雅的松木香成股吸进鼻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软了,身体更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但霁月的精神无比坚强。 于是她带着两根笔直的中指倒了。 周砚礼虚虚扶了一把,看似周到,实则只是擦着她的衣角。 霁月站稳身子,像是嚼着无形的口香糖,一下两下三下。 被咬破的地方在牙尖的反复摧残下,腥甜一波一波涌了出来,她靠着这点痛感,才勉强压住周砚礼带来的影响。 脑中叮的一声。 【检测到攻略者产生轻生念头,已启动b级预案。】 霁月几乎是瞬间绷直身体,机械地迈动步伐,一步步朝周砚礼走近。 她感觉自己如同机器人,被操控摇杆的人支配着身体。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能代替她操控身体,也能代替她的位置。 眼看着周砚礼的脸越来越近,霁月瞪得眼都快发干了。 这男人杵着干什么啊,能不能走开啊! 她真是要疯了。 不是男主吗? 不是洁身自好、清风亮节吗? 神他爹登徒子啊,等着被她生扑吗? 信不信她从怀里掏出比他还长还大的长龙让他合不拢腿啊! 就在行为和念头极度分裂,事情即将不可控的时刻,周砚礼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他将原本递给她的帕子挡在二人之间。 看不见他的眼睛,她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后挫力几乎一瞬间消失。 就在霁月松了口气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时,陌生的松木如同看不见的气流包裹住她的身体。 难忍的痒意几乎是从小腹一瞬间蹿至喉咙。 “嗯~” 短促的喘声从她嘴角溢出。 周砚礼下意识就要将巾帕移开。 霁月脑中警铃大作,脚底生风,不顾一切冲向医务室最近的白玉兰树。 树干很粗,树枝颇高。 求生的欲望使霁月爆发出极大的潜能。 周砚礼就瞧着红着脸的小姑娘抱着树干如同树懒,努力爬上了一米高的枝干。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继续向上迈着,一刻不停爬到了三四米处。 女人孱弱的胳膊紧紧环住树干,就像先前在食堂,紧紧掐着他手心一般。 周砚礼躬起中指,刚抵在镜框边缘,冷不丁想到女生才比过的不文雅动作,迅速切换成了食指。 镜片折射着烈日阳光,也将他手中那块帕子照得发亮。 “同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吗?” 周砚礼将手帕收进口袋,生怕女生产生轻生念头,“你先下来,或者我把你男朋友还是同学喊来?” 霁月将脸紧紧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双腿岔开的地方因为他不断响起的声音逐渐发热。 即使隔着工装裤和内裤两层,她都能感受到枝干上麻麻赖赖的凸起和凹陷。 很想……很想蹭一蹭。 “生死并非终点,死亡也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你还是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周砚礼还在劝着,霁月却已经小幅度地蹭了起来。 可这无异于是隔靴搔痒,不止不解渴,反而还越来越饥渴。 跳下去算了,死了算了。 霁月打定主意,双腿踩着一旁稍细的枝干掂起脚尖,试图来一个失足落树的戏码。 就算死不了,也给这b世界的男主心里添个堵。 枝干撑不住重量连根断裂,霁月如愿砸向下方的枝干。 一层接一层如同闷棍,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前胸后背。 【检测到攻略者有自杀行为,已启动a级预案。】 第四章东施效颦 霁月呵呵冷笑。 她都要死了,管它a还是b。 没等她嘴角落下,身子竟硬生生翻转,直直朝着周砚礼冲过来的方向飞去。 对!飞! 这他爹是个唯物主义国家。 她飞到离树两米外的人身上,这合理吗? 她请问呢! 周砚礼被迫当成了人形肉垫,闷闷哼了一声后,瞧见女人身上破烂的无袖背心。 枝条一条条抽刮着,早就让紧身背心破开了数道口子,小碎布条从背上悬挂下,露出里头异常红润的肌肤。 周砚礼的眼镜在落地时飞上头顶,他摸索着扶正,刚要说话,余光却瞄到霁月胸口。 目光下意识飘离,浑圆的白嫩馒头却像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霁月撑着双臂抵抗身上无端泛起的压力,头离男人越来越近。 [系统你他爹是老鸨吗?] [这种低端勾引手段,po文都不用了好吗?] 霁月还是没抗住那道重力,但下嘴时偏了几分,压在男人侧脸上。 松木香很重,像一块厚厚的茧,层层迭迭将她包裹进密闭的空间。 胸口迅速泛起绞痛,与此同时下身似乎长了眼睛,猛地砸在男人脆弱的下体。 “哇”的一下,鲜血从她嘴里喷出,尽数撒上周砚礼文质彬彬的俊脸。 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啦~ 霁月看向满脸鲜血比她更像伤员的周砚礼,空虚感油然而生。 甚至于他摸向裤兜的手指摩擦过裤腿,都给她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就仿佛只要看他一眼,她便能原地高潮。 周砚礼掏出巾帕,取下眼镜擦拭,平静得像是坐在学术论坛聆听众人讨论。 仿佛这种级别的问题,还不如学界里一个小小的难题来得棘手。 霁月求饶。 [我错了。] [我错了,系统大大,放过我吧。] 她就差跪下了。 真的,再这样下去,她不是身死,而是社死。 身残志坚的强奸国内数学界顶尖人才,她真是好样的呢! 身上压强收了回去,浑身一阵松快。 除了那股难忍的瘙痒还未消散,但和刚刚比起来无足轻重。 霁月像刚从五指山下脱逃的猴,一骨碌爬起来疯狂逃跑,生怕周砚礼这唐僧要给她戴上紧箍咒。 她怕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真是怕了。 周砚礼戴上眼镜,糊着血迹的镜框里,只看到女生在远处模糊成小点。 他起身轻拍尘土,抚平衣角被坐起的褶皱,而后淡定走向医务室卫生间,简单收拾干净脸上的血迹。 再抬头,滴着水的刘海在面前挂下雨帘,仿佛女生眼角滑出的成串泪珠。 周砚礼搓洗了番巾帕,走近霁月刚刚躺过的看诊室。 先前送她来医务室后,着急赶去陶教授那儿,将资料落在了床头,若不是回头寻…… 周砚礼愣了愣,别在资料上的粉色圆珠笔,像个突兀的变数,冷不丁闯进他眼里。 他将擦净的黑框眼镜重新戴回面上,怔愣的眉目恢复平和,宛若一切都未发生。 整整一个晚上,霁月都躲在宿舍梳理。 目前她没法自杀,系统所有预案都踩在她怕出名的线上制定,明显是带着浓厚的个人恩怨。 那…… 霁月强迫自己冷静。 小说的肉文部分摘除,她将所有重要剧情通通过了一遍。 就在明天,温婉宁会被男主之一厉烬绑架。 周砚礼是a大出去的响当当人物,霁月就算没有小说也能知道他的信息。 但厉烬不同。 霁月是普通人,没背景没家世,她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人物。 按书中描述,厉烬一拳能打十头牛,闭眼能扫百余人,尤其那里,写的是: 根紫口粗如牛鞭,力拔山河赛群仙。 听听,牛牛都能拔河了。 这人得强壮到何种地步。 书中说,温婉宁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还因为太大,两人闹了不愉快。 霁月咬牙。 不能让厉烬和温婉宁做上。 两人纯粹是用做爱来沟通感情,后期才会有浅显的感情线,但厉烬这人认死理。 一旦碰了,就必须负责。 可是她如何能让厉烬放着温婉宁一个大美女不碰,转头去碰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豆芽菜呢? 霁月低头看了眼身上,先前因为树枝折腾出的伤痕已经变淡。 她拍了拍胸口的两坨软肉,像安慰它,又像是安慰自己。 “肉肉别怕,可以的,我们可以的。” 次日下午,舍友小璇惊讶地看着她换上了白裙。 “霁月,你穿的这身衣服怎么和温学姐前几天穿的那件差不多啊?男朋友送的?” 霁月摇头,“自己买的。” 花了她两个月生活费,接下来的空闲日子里,她不得不勒紧裤腰带打工。 “嗨,我知道了,是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吧?” 小璇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很漂亮,你这头发放下来,从背影看简直能做到低配版温婉宁,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这么说,霁月反而放宽了心。 要的就是像,不然怎么能伪装成温婉宁被绑架呢? 霁月踩着不合脚的细高跟,躲着人群走出北门。 离大学城不远的一处巷弄,隐约传出几道人声。 “快,弄上车,别惊动了旁人。” 霁月脚底生风,快速走进巷弄,瞧见几人扛着已经昏迷的温婉宁,脚步一顿,转身就要逃。 后头为首的男人一愣,身旁小弟同样愣住:“烈哥,这怎么还有一个温家千金,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被喊烈哥的男人啐了一句:“管他真假,一起抓起来!” 霁月如愿以偿晕了过去。 大脑似乎有些抽疼,睁开眼,温婉宁正皱着眉看向某处。 霁月跟着她的视线望去,浑身却在看见沙发上正坐的男人后,忍不住发抖。 不是他崩在衬衫下的肌肉有多健硕,也不是灰色西装裤的裆部有多突兀。 而是他周身那股嗜血的杀气,像玄修里的冰系法术。 只一眼,便将她浑身血液冰冻成块。 这还只是霁月看过去便害怕到发抖,当厉烬看过来时,她有种瞬间被扼住喉咙的窒息。 仿佛被猎枪锁定,目光扫到之处皆能刮起刺骨的寒风。 霁月快速低下头,不敢再与他眼里那种常年血雨腥风所淬出的戾气对上。 温婉宁拧着眉,不悦道:“厉先生,这是你与温家的事,旁人是无辜的,将她放了。” 霁月眉尾飞颤,已经生出了想要逃的念头。 “呵。” 厉烬拨弄着手中的都彭打火机,清脆悦耳的撞击如同钢琴曲调,每一下都砸在霁月的心上。 “东施效颦的小丑,温小姐不想借我的手,除之后快?” 第五章烂黄瓜,别想接近温学姐,有什么冲我 “女孩子不过爱美,有什么错?” 温婉宁不同意他的说法。 霁月一怔,倒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主,会博爱到这种地步,竟愿意为她这个小虾米博取生机。 转而她又想笑。 也是,能当上女主的,又怎么可能是她这种狭隘的人能想到的大义。 霁月挣了挣手腕。 她是低贱,是东施效颦,甚至这番打扮不过是为了抢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许她现在不屑一顾,但等到她有一天辨明真相,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言行。 霁月见双手上的绳索挣脱不开,索性张唇唾骂:“人渣,烂黄瓜,你有什么资格接近温学姐。” “温学姐是周学长的,你别想和他抢!” 昨日强吻周砚礼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但今日满天飞的热帖里,全是周砚礼抱着她奔向医务室的画面。 霁月借着这点,一方面能在温婉宁面前做实自己只是深爱周砚礼,才会模仿她的穿着打扮。 另一方面,也透露给厉烬,温婉宁有男人,别想觊觎。 “呵?” 厉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单手合上火机,几步走到她面前。 下巴被男人狠狠掐住,这力道把握有度,能让她感到痛,也能让她意识到,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再也合不了口。 “跳梁小丑,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言语虽是玩味,但眼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霁月看着男人手臂上盘虬的青筋,慢慢往上扫动,绷紧的脖颈处,能看到皮下跳动的筋脉。 再往上,便是极薄的唇,唇线如同刀片,轻抿着便形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霁月不敢再看,下巴的疼痛不足以致命。 致命的是身体此刻窜出的空虚。 神他爹金手指,这是满清十大酷刑吧? 面前的男人想杀她,她却满脑子想着如何把人扑倒。 霁月小口喘着,死死咬着舌尖逼迫自己清醒,盘跪的双腿却忍不住夹紧。 只是卡在缝隙里的薄软布料,也足够让她轻喘片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霁月猛地对上他的眼睛,灵魂像是被压制,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的“杀了我”顿在喉间。 胃里翻江倒海,腥甜的血液翻涌而上,厉烬站在她身前,即使躲了,裤腿也难免沾上了血。 那种被人操控的无力再度袭来。 霁月与身体做着抗争,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用头撞向男人。 这一撞,室内拔高的火药味,突然落了回去。 厉烬难得的僵硬,压抑的杀气在眼里翻滚,骨子里的狠戾一瞬外放,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扭断埋在他腿间的女人脖子。 指腹已然压了上去,对面却传出一声冷哼。 “这若是你羞辱温家的把戏,那可真是低级。” 厉烬耳根颤动。 温婉宁这是把埋在他裆部的女人当成了他安排来模仿她,然后和他ooxx故意羞辱温家的棋子? 厉烬冷呵:“我怕温家?” 他的杀气突然内敛,抚着晕过去的女人脑后轻抚,“有一点你倒是说错了,温家千金,可不如她。” 【检测到目标人物:厉烬,攻略进度:0】 【检测到攻略者试图寻死,已开启终极sss预案。】 两道几乎同时的机械声冷冰冰的在颅内响起。 霁月无意识摇了摇头,试图将烦人的声音驱除脑外。 这一蹭,却让厉烬眼里的厌恶更深。 不知昏睡了多久,霁月醒来时,周边堆放了很多杂物,地面虽然干净,但空气中布满了灰尘。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却看不见任何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人吗?” 一开口倒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而后迟钝的空虚感再度袭来。 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猛烈,这感觉就像在她身下架了口锅。 火的温度不高,却足够将她的肉体和骨头都炖化。 身体好像化成了水,只徒留一层意识飘在空中。 书房内,厉烬接过姜烈递来的资料,随意看了一眼。 【霁月,二十岁,a大大二金融系学生,成绩优秀。 孤儿院长大,五岁被养母周丽领养,养母在七年前的海航飞机h9834中遇空难离世。】 h9834…… 厉烬的眸色瞬敛,周遭的空气都因他这一眼而凝滞。 姜烈:“看资料没什么问题,应该只是嫉妒温家千金的美貌,想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毕竟她身上的裙子要两千多块,以她的家世根本买不起。” 厉烬从怔忡间回神,指尖挑着火机摩擦滚轮:“带她过来。” 不到两分钟,姜烈就将人带到。 霁月如同破布,被随意丢弃在厚重的地毯上,而后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只在茶几边角瞧见男人的裤腿。 黑色的,不是先前的灰色西裤。 霁月揉揉眉心,难忍的瘙痒如同蚂蚁在她肌肤上爬。 她不知道过了几日,也不知道厉烬此番唤她来的目的。 但霁月知道,再不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她应该很快会直通地狱结局。 不用等疯子男主在全市降下催情雨,她便已经先一步和男人轮奸至死。 霁月沉默。 只是想死得体面点,竟然这么难。 厉烬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女人,蜷缩的小腿白皙干净,不知是不是错觉,长发下露出的那片皮肤格外的红。 他习惯了呼吸平稳,心跳弱化,房间内异常的呼吸在他耳里非常明显。 女人潮红的胸口,宛如喝酒或是嗑药。 才刚看过的资料,厉烬却不得不再度怀疑,这女人是哪方派来的奸细。 无身份无背景,确实特别适合用来做棋子。 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厉烬扣上火机,原本熄灭的杀心,再度拔起几分。 “过来。” 居高临下的命令,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 霁月心中万分不情愿,可也还是挪着步子,慢慢爬到了他身前。 不是她不要尊严,而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 下面像是有虫子在爬,在咬。 她从不知道自己身下那处的肌肉,能自己律动出这么快的频率。 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好像绞着无形的东西,一口一口吞着,咬着,让她浑身使不上力。 厉烬眯眼,似乎想靠她的表情来决定她的生死。 他点点桌上的白纸:“周丽,你养母?” 霁月眸色微怔。 周丽。 养母。 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第六章我想要你,监控勾引 霁月抓着裙摆,尽量屏住呼吸,减少厉烬对身体的影响。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厉烬拧眉。 他倒没闲到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是我手下抓错了人,想要什么?” 霁月眸色微亮,大眼睛如同葡萄,挂在绯红艳艳的脸上。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厉烬不自觉喉间一紧,他虽未经人事,但女人眸中的水雾,以及泛红的身体,无疑不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他避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点头。 房间温度怎么这么高,他望向空调方向。 18度。 一定是制热模式。 他扭头盯上茶几的遥控器,制冷二字清楚显示在屏幕上。 霁月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我想要……你……” 杀了我。 厉砚犀利的眼神顿时剜了过来,若是霁月抬头,定然已经被他的眼神凌迟了数遍。 胸腔猛地一疼,一口腥甜涌了上来。 霁月算准了,硬是咽了回去,连通口腔的耳鼻喉,似乎都在同一时间被腥气淹没。 这会儿霁月倒不觉充满血腥杀气的男人可怕了。 她抬手擦拭溢出血迹的嘴角,继续道:“的钢笔。” 厉烬戾气尽敛,轻挑眉峰:“你倒是会挑。” 书桌上静静躺着的钻石钢笔,明暗间闪烁着纷繁的光斑,周身镶嵌66颗凸起的纯白钻石,笔尖采用18k白金材质。 这款是他这间屋子里最贵的一样物品。 且是限量版,全球有且仅有这一支。 见他起身去拿钢笔,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霁月微顿:“要是舍不得就算了吧,看您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厉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没钱?” 钢笔被他抛了过来,“不过是时间久了有些感情,我会舍不得一支钢笔?” 霁月稳稳接住,红俏的小脸频频点动,“谢谢大佬。” 厉烬收回长时间聚焦的眼神,按了下桌角的按铃,侯在门外的姜烈立即推门进入。 “烬哥。” 厉烬抬动下巴,遥指地上的女人,“把她送回去吧。” 姜烈点头,走到霁月身边,刚伸出手攀住胳膊,她就如同丝滑的绸缎从手里滑了出去。 姜烈大脑懵了一瞬。 他怎么听到一声娇喘。 二人的视线一同扫射在女人脸上,此刻的霁月的大脑已经被欲望占据了上峰,正抱着姜烈充满雄性气息的小腿轻蹭。 粉嫩的鼻尖压在膝盖处弯折,又被略硬的裤缝弹了回来。 姜烈也没经过人事,这会儿慌得手心都在抖。 “烬、烬哥……这……” 倒是小瞧了。 厉烬心中冷哼,宁可扛着药性也不愿和他有什么过分行为。 算她识相。 厉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你若喜欢便要了,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霁月咬紧舌尖,稍稍清醒几分便听到厉烬的“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炮灰就是炮灰,大佬一句话,她便如同破布垃圾,随便分了出去。 霁月张口,杀了我几个字卡在喉咙,腥甜上涌,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bug还挺好使。 总不能躺尸了还要上吧? 霁月在赌,赌厉烬教人严苛,不会趁人之危。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再度醒来时,霁月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远离男人的女生宿舍,充斥着女性的味道,她心底那抹压抑不下的浮躁,反而褪了几分。 只是瘙痒的部位不断蠕动着流水,她不得不爬起来垫了片护垫。 可不过三两分钟,护垫再度濡湿。 霁月深深吸气,从枕头下摸出厉烬给的钢笔。 他背着身迟迟不给,实际不过是在给笔盖安装监视器。 这招她在剧情里看见了。 但不同的是,给温婉宁时是为了防止青青草原,给她是监视她是否像怀疑中的那样,棋子,或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霁月摩挲了下钢笔笔身,凸起的钻石颗粒摩擦过指腹,她深情的望着钢笔,像是透过它在看自己的爱人。 她又在赌。 赌那个男人正守在监控前,转动着火机滚轮,盯着她的脸。 厉烬擦拭着滴水的头发,手机平放在书桌上的瞬间,霁月那张红润的小脸赫然出现在屏幕。 他将毛巾搭在肩头,余光关注着镜头那边的一举一动,手却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 一心二用,他倒是成了常态。 只是没过多久,那边就传出了女人的呻吟。 厉烬翻动页面的手指僵住,不敢置信地望向屏幕。 画面里,女人廉价的睡衣解开了几颗纽扣,一侧半敞着,滚圆的乳房如同白面粉尖的蜜桃。 即使隔着屏幕,厉烬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感。 像是有一条线,硬生生扯着他的脑神经,将他的尾椎绷直。 女人的小手抚在乳尖上,面带好奇和羞涩,时不时拧着凸起的小红点,轻轻拉扯和拨弄。 双腿更是在肆弄间夹起,急促的低喘压抑着,克制着,像是害怕周围听见。 似乎觉得手指无法满足,她竟将笔盖戳了上去。 镜头一晃,粉嫩的乳尖时明时暗,就好像把他的脸压在乳面上摩擦。 这个念头一出,厉烬立刻关掉了监控。 只是这资料迟迟停留在被撵卷的页面上,一夜都未曾翻动。 霁月只玩了一会儿,也不敢再深入。 毕竟她也是个只敢开黄腔不敢真涉黄的黄花大闺女,光是摸胸就已经让她浑身难受了,再继续下去,她今晚真要翻墙出去找男人不可。 霁月摸不透厉烬的心思,也不知道这监视器的电量能持续多久。 反正请了病假,这几日她就安心呆在宿舍,偶尔复习下功课,偶尔帮室友浇花。 到了深夜,她便开始新一轮的诱引。 其实她不确定厉烬会不会看,也不确定自己这点小把戏能不能勾起厉烬的兴趣,更不确定自己这番勾引,会不会把他推向温婉宁。 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三天后还没动静,那她便换一个目标。 毕竟最凶狠的男主没能杀了她,她只能指望剩下几个人。 是夜。 霁月已经连续三天对着胸胡乱揉摸,今天是她给自己定的最后一天期限。 这一次,她打算玩大一点。 她的胸不大,最多算是嫩,粉,比较好看。 但这样的胸虽说不是随处可见,但仔细找一找,总能找到代餐。 可下面便不一样了。 千人千味,若看了,总会有点蚀骨噬心。 就好像视觉上听觉上做了,那若没真的做上,或是和其他人做了却没这般兴奋,那便会一直回味,一直渴望。 就算她没法通过性事和他建立关系,往后的每一次,他都会回忆起镜头里的她。 那么攻略值,也许就会受到他心情的影响,从而步步高升。 霁月就赌,系统的反噬会给她带来好运。 第七章钢笔自慰 霁月深深吸气,眸光落在笔盖上。 熟悉的脱衣动作,熟悉的揉弄。 只是这次身下换成了成人纸尿裤。 霁月其实也有些汗颜,这几天出的水比她喝的水还多,她都怕脱水而亡。 可即便这样,身体那股痒意仍旧居高不下。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和男人做爱。 霁月从小就能忍,如今依旧忍着,只是大腿内外被掐出了很多紫红印记,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过。 不止她这么想,就连瞧见的厉烬也是这么想。 见女人今日穿了一身轻薄的吊带睡裙,厉烬第一反应是她忍不住了。 一连几天他都只是点开看了一眼,若撞见她在干什么恶心的事,他便第一时间退出去。 今日依旧如此,瞧见那明晃晃红艳的乳面被掐红,他划着屏幕便要退出。 可镜头那侧突然传来一声娇喘,带着他的名字,让他耳根一颤。 “嗯~厉烬……” 被喊的男人眉心轻拧。 自慰就自慰,喊他做什么? 莫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厉烬松开眉,想要关闭的手放了回去。 镜头一晃,女人细长的白腿交迭,笔尖挑着裙底的角度,就好像他将头探进了少女心事。 喉间不自觉有些发干。 他垂眸平复,再度看了过去。 钢笔挑着裙沿,将裙摆迭在平坦的小腹。 厉烬虽然迅速挪开眼,心头不免有几分震惊。 他……没看错吧…… 尿不湿? 多大的人了,还尿失禁? 呵…… 厉烬原本还有烧的身体顿时被浇灭。 拙劣的勾引把戏,这时不是应该露出某些关键部位吗? 纸尿裤,亏她想得出来。 厉烬摇摇头,深觉自己疑心太重,竟对一个不过二十的大学生产生怀疑。 他再度抬起手,目光垂落在关闭按钮上,就在此刻。 镜头里刺啦一声,尿不湿被扯开,反光的臀染着波光淋漓的水液,那液体黏稠,与尿不湿扯出透明的水膜。 厉烬眉眼里透着震惊。 他不是傻子。 谁家尿液是这种黏稠发白的状态? 镜头吧嗒一下,扣在了他没仔细瞧到的白面上。 某处鼓起的粉嫩泛着水光,被笔杆拨弄倾倒,女人不自觉夹腿。 镜头一黑,只能听到声声痛苦的呻吟。 还有…… 厉烬怔住,他的呼吸何时变得这么沉。 压在手机上的指尖逐渐发青。 黑屏忽闪,黏腻的水声像是粘板上带着油腥的肉。 厉烬不断往血腥方面想,往刀尖挑入身体发出的皮肉分离上想。 可粉嫩的肉瓣划过镜头时,肥软的阴唇被笔杆挤压出形状时。 他脑海里竟产生了想要的念头。 压进去的话,是不是也会显出他的形状。 念头一起,睡裤下一震,立即起了反应。 厉烬低头,镜头再度晃动。 女人稚嫩的喊声带着颤音,似乎很害怕也很不习惯。 “厉、厉烬,我……我要用你……” 她顿了顿,将笔盖对准翁张流水的小口,“你的钢笔了。” 厉烬双拳握紧,价值千万的钢笔,竟被她拿来做这种龌龊之事。 可刚刚那一声,他真的差点以为她想要他。 笔盖顶开小口,画面顿时陷入黑暗,黏黏腻腻的裹挟声,女人起伏不平的喘息被隔绝。 画面又亮,可镜头却被水液附着不再清晰。 下一秒,钢笔又压了回去。 霁月夹紧双腿,强忍着没有深入。 可笔盖那根凸起的夹杆还是摩擦到了口子上凸起的敏感处,浑身像是被电了一般发颤。 她强忍着拔出,又再度挤入。 这次深了,她小声叫了出来,又害怕室友听见,只能死死捂住唇。 下方紧夹钢笔的地方飞速蠕动,突然翁张,成股水液喷了出来。 镜头滋滋两下,画面逐渐变得不再稳定。 可女人低哑的呻吟却依旧不断。 书房外,姜烈扒着门缝听了个尾巴,面上止不住的震惊。 烬哥从不近女色,他跟得久了从未见过什么女人在他身边超过十分钟。 这会儿怎么突然看起小黄片了? 姜烈嘿嘿一笑,肯定是想女人了。 也是,都奔三的人了,再硬的身子也得有女人纾解。 这几天烬哥都接触哪些女人了? 姜烈挠着下巴冥想,眼睛忽地一亮,转身隐入走廊黑暗。 房内厉烬关掉监控,拧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长年的血雨腥风让他总是保持着冷静,即使是娇艳在怀,也能坐怀不乱。 低俗点说,往常脱光的女人扔在他床上,他也能不动声色将人丢出去。 可这会儿是怎么了? 厉烬低头,裤裆处明显鼓起的大包,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欲望压得低,便容易薄积厚发,念头一旦起了,就难以浇灭。 厉烬沉下眉心,按下内部电话:“准备点冰块。” 霁月难受得夹紧双膝,薄被被抵在勾起欲望的那处,忍也许有用,可边忍边做着无为的勾引,就好像在做一件明知不会成功的事,让她心底更加没底。 好想……好想有东西进去。 深深的,狠狠的,插进去。 让她死了吧,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手机在枕头边亮起,霁月模糊着眼,迷迷糊糊点开。 “月月,你这几天怎么了?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是生病了吗?” 胡斌宇的语音透着焦急。 她往上翻动。 大部分都是些关心的语气,但也有询问她那天在医务室想要什么。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他可以,他会负责,他很喜欢她。 霁月眼神清亮了几分。 如果真的没起效,就随便吧。 好歹胡斌宇是她男友,是她初恋,彼此也是干净的。 即使他日后会受温淫之乱影响,可那时自己又何尝不是被…… 霁月心头一疼,浑身止不住害怕地颤抖。 浴室内,厉烬泡到冰块融化,身下那处才偃旗息鼓。 他随意擦了下身上的水珠,裹着短小的浴巾推开门,眸光一滞,呼吸不由得紧促了几分。 床上倩白的柔影和刚刚镜头里的很像。 穿着蕾丝睡裙的女人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长发摊开,呼吸正沉。 厉烬下意识走近,离床还剩三四米时却停住了步子。 他猛地转身打开大门,“姜烈!” “哎哎,烬哥,怎么了?” 姜烈就躲在墙角,听见喊声立即跑了出来。 看他怒火中烧的眉眼,姜烈身子僵硬:“是……不满意?” 厉烬深深吸气,“温家已经将城北的铺子让了出来,你还把温家女撸来做什么?你脑子长裤裆了吗?” “赶紧弄走送回去!” 姜烈低头,一句不敢反驳,猫着腰就要进去扛人。 “等等!” 厉烬突然拦住他。 这是又想了? 他就说嘛,这几天也就见过温小姐,能让他去看小黄片的肯定温家千金莫属。 姜烈停在原处,讷讷地等着指令。 第八章我被下药了 “把床也给我扔了!” 厉烬转身踏入客房,俨然一副绝情锁爱的模样。 姜烈愣住。 难道不是温小姐,而是那天抱着他腿的女人? 不会不会。 姜烈猛地摇头。 老大会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温家千金这么漂亮都看不上,能看上那么普通的女人? “老大!” 姜烈拦住厉烬,“客房忘了收拾,要不你今晚去我房间睡。” 他眼珠乱转,一副心虚心慌心怕怕的模样,明显是在撒谎。 厉烬眉眼微眯,绕过他一把推开客房房门。 同样是大床,同样是一身白裙的女人。 厉烬一眼瞧见女人手中紧紧攥着的钢笔,以及未着一物半掩在裙下的臀肉。 他眉心顿拧,声音沉了下去:“看了?” 姜烈急忙举手摇头:“裹着被子撸来的,我哪都没碰。” 眸光顿在被踢开的薄被,他默了两声,“收拾完主卧去领罚。” 姜烈顿了顿,低头应声:“是。” 末了他望了眼被挡得死死的室内,“那烬哥,这个要送回去吗?” 厉烬凉凉的眼神扫了过去,他顿时缩紧了脖子。 厉烬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姜烈哑然,还真看上了这个。 厉烬进了房间,却没有第一时间靠近。 他在等,等床上的女人露出破绽。 费尽心思勾引不就是为了爬到他床上,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十多分钟后…… 厉烬换了个姿势,床上女人未动,呼吸沉稳。 二十分钟后…… 厉烬往前走了一步,床上仍旧毫无动静。 三十分钟后…… 厉烬走到床边,床上女人慢慢翻身,将半露的胸脯展在他这一侧。 明明连粉色的那一圈红晕都瞧不见,他却硬生生咽了一声。 尤其是青紫的腿根,就像是被人玩弄过一轮,受不住睡了过去。 厉烬突然发笑。 先前她怎么说他来着? 渣男?烂黄瓜? 呵…… 一身暧昧痕迹,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他也是疯了,居然会对这种女人起感觉。 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对着空气撸两下。 厉烬转身,手腕冷不丁一烫,女人柔弱无骨的五指虚虚拢在腕骨处,很轻,传递着她异常滚烫的温度。 “别走……” “妈妈……求你……” “别走……” 女人的身体逐渐蜷缩,钢笔被她捂在胸口,像什么稀世珍宝舍不得放开。 覆在手腕上的五指也用力到发紧,身下却在小幅度的抽动。 厉烬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熟悉的咕叽声。 刚刚监控黑屏时,他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厉烬低头,拂开的裙尾下,被夹住的肥软阴唇正在翁动。 霁月睁开了眼,视线模糊朦胧,甚至根本不知道身前是谁。 她攀着他的手腕爬了过来,隔着衣衫贴在他腰上,像那日蹭姜烈小腿一样,一下下蹭在他腰后。 “妈妈……月月好难受……”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柔软的唇贴在男人冰凉的背上。 “求求你……” 双手如同腾蛇,缠着他的腹部慢慢攀升,“帮帮我……” 钢笔凸起的钻石刮在胸口,摩擦着凸起的黑豆。 厉烬的喉结如同弹簧在上下浮动。 没被第一时间推开,霁月大胆了些。 脑袋像被理智和欲望撕扯,她咬着牙摸向男人腰下。 横竖都是一死,死之前看看能拔河的玩意儿也不亏。 浴巾迭了两层,但还是被某个调皮的玩意儿顶了起来。 霁月一向下,便打在了横起的长棍上。 男人闷哼出声,反手拧住她的手腕,旋身一压,将女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霁月脖间一紧,男人的手掌已然攀附上来,眸中的杀意冰冷,根本没有半丝被蓬勃欲望影响。 “说!谁派你来的?” 霁月被掐得眼前发白,氧气一丝丝稀薄,喉间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愈发清晰。 这样也好,这样死了也能留个全尸。 念头一出,双手便不受控制抓住了男人的浴巾。 白色浴巾飞了出去,男人的雄壮抵在她腹部。 她身上的灼热似乎烧到了他身上。 那处很烫,很热,也很硬。 霁月慢慢抬起眼,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被、下、药、了。” 短短五个字磕磕绊绊,甚至因为氧气不足,快翻出白眼。 厉烬怔愣,手中松力。 绯红的身子确实和正常人不同,加上她这几日频频用钢笔自慰。 可若是被下药,她能扛这么久? 厉烬怀疑再起,霁月身子却一僵,那股熟悉的被操纵感再度袭来。 她双手高高举起,搂着男人的脖子抬头。 厉烬快速偏头,霁月也是死死咬着舌尖,吻擦着他的鬓角滑了过去。 无形的压力让她身体如同处于真空,无数氧气被抽走,强逼着她低头。 “杀……我。” 霁月猛地咳嗽,双眼通红。 狰狞的面目仿佛下一秒便会七窍流血。 厉烬颦眉。 女人求死的模样不像作假,可药是谁下的?一个和他毫无接触的女人何必被下药。 那人就这么笃定他会被她勾引? 还是说……他也被人下了药? 按他的自制力,他不可能抵不住这种低级诱惑。 更不会…… 厉烬低头,属于他身体那一部分高高扬起,最前端竟因为在她衣物上的磨蹭渗出了点不明液体。 霁月撑着身体后退,脑子却在和系统放狠话。 [想我继续任务,就把你的操纵杆给我拿开。] 身上一轻,手脚已然活动自如。 她边后退边四处张望,茶几水果盘边有把小巧的水果刀。 霁月手脚并爬摔了过去。 厉烬起身,看着抓住水果刀的女人,双目眯了眯。 下一秒,刀尖抵上了她自己的脖子。 厉烬抓着床头的纸巾盒用力掷了过去,水果刀从手中弹开,扎进她面前的苹果。 霁月满面泪痕,几乎没有犹豫飞扑了过去想要拔出水果刀。 男人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拎起她的身体往床上摔,身体随之覆了上去,却不带丝毫情爱,眸子里只有想要得到真相的凶狠。 女人倔强地看着他,小腹以下却像得到了解药,缠住他压制的那条腿,某处更是肆无忌惮地磨蹭着。 厉烬眸色微变。 两人除了她身上那件薄得如若无物的廉价睡裙,已经没有其他隔阂,自己的茁壮就这么贴在她腰上。 甚至因为她不受控制的磨蹭,腰间的胯骨会撞着棍尖左右弹动。 啪嗒啪嗒砸在她柔软的腰侧。 第九章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吧 霁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 “你让我死吧,这几天天天想着你本来就够受的了。” “死都死不了我要怎么办?” “求求你了,要么让我死,要么把我丢给你兄弟,行吗?” 厉烬五指微微攥紧,话里有些听不出来的酸:“我兄弟?” “你配吗?” 霁月一愣,哭得更加大声:“我连死你兄弟手里都不配吗?” “是,我是草芥,我是蚂蚁,你们杀人不是随随便便吗?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她抽抽噎噎地抹着鼻涕,素净的小脸花成一片,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潋滟。 “我就不该吃药,我以为……” 厉烬似乎听出了什么,压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以为什么?” “我……”霁月抽泣,“没有人指使我。” 她眸光变柔,痴恋地看着他的眉、眼,直到唇。 “我喜欢你,厉烬。” “也许你不知道,但我见过你。” “h9834飞机遇难后,我去过事故现场,我看到了你。” 霁月闭了闭眼,像是回忆起了初见的那段时光。 “你就站在树下,斑驳光影在你脸上闪着,无数受难者的亲人朋友在旁边哭泣,唯独你,站得笔笔直直,像一根标杆,像一个指示牌。” 霁月痛苦地捂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认识你,我只听到你身边的人喊你厉烬。” “我是故意模仿温学姐的,我早就看到了你身边的人在学校附近徘徊,不止一次跟踪温学姐。” “呵?” 厉烬抬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吃药,为了勾引我?” 这么解释倒还算通顺。 他掀开女人的衣裙,玩味的挑起唇,“这是勾引我还是勾引其他人?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 似乎碰她像碰了什么脏污,厉烬后退,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掌心。 霁月难堪地捂住裙子,目光聚焦在男人微垂的大茄子上,脑子懵了一瞬。 这也太他爹的大了吧。 这是人类能有的尺寸吗? 最主要还是半软的状态,要是火力全开,别说拔河,撬动地球她都信啊! 戏已经演到这份儿上了,怎么都没法回头了。 霁月咬牙:“这是我自己掐出来的。” 她泪眼朦胧,瞎话如同虾滑,挤得无比顺滑。 “再见到你我就知道了,我配不上你,温学姐那样矜贵的大人物才配入你的眼。” 她哽了一声,喉间溢出娇喘又死死压了下去。 “可药已经吃了,我只能掐自己让自己不要发骚。” “对不起……” 厉烬定定看了她几秒,将地上的浴巾遮回腰间,拉开房门时低声嘱咐了句:“等着,别自残。” 霁月心尖微颤,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刚走,她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听他放缓的语气多半是信了。 若背后无人,他的警戒心多半会放低,但要想走进他心里,还是会很难。 霁月痛苦地抓挠着头发。 这还没和温婉宁争抢,就已经难上地狱了,等他真和温婉宁好上,还能有她靠近的机会吗? 必须拿下,哪怕…… 她吃不下。 厉烬没一会儿便拎着一桶冰块回来,客房的浴室不算大,但该有的浴缸也不小。 蓄水声不断透过狭小的门道传来,冰块哗啦啦倒进缸底。 不出片刻,厉烬走出浴室,朝她偏了下下颚。 “去吧。” 霁月点头,扶着床边慢慢伸出脚,脚尖刚碰到地毯,整个身子就像含水量极高的面团泄了下去。 厉烬拧起眉,似乎被她这幅模样烦到了。 霁月强撑起上身,声音细如蚊呐:“要不你让别人帮帮我吧。” 室内顿时安静,轻到只能听到男人的脚步。 霁月瞧见那双带着年久伤疤的脚踏入视线,下巴被人强硬拽着抬起。 厉烬的瞳仁很黑,黑得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危险像火舌朝她冲来,“想要谁?前几天抱着腿的,还是今天抱你来的?” 霁月眸色震颤。 他是误解了? 索性破罐破摔,她梗起脖子,红唇微张:“想要你,可以吗?” 撵在下巴的拇指明显松了力。 厉烬像只炸毛的狗被一下抚平了毛发,他敛下眉目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说的抱我去浴室,既然厉先生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 霁月扶着床沿慢慢爬起身,下一秒像是故意那般一屁股坐在他脚上。 “吧唧”一声。 水液似乎飞溅到了腿上。 厉烬难以置信地往身下看,地毯湿了一块,脚上淋漓不禁的液体。 这女人是尿他脚上了吗? 霁月反复爬起反复跌落,像是在试探厉烬的忍耐度。 下一秒,厉烬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手心不可避免摸到大腿内侧的黏腻。 奇异的幽香像寥寥升起的香烟,厉烬轻轻嗅着,下身不自觉又抬了点头。 霁月踏进浴缸,漂浮在表面的冰块让她浑身止不住打颤。 这也太冰了。 泡完真的不会痛经吗? 她强忍着瑟缩,慢慢坐了下去。 厉烬转身要走,霁月顾不得寒冰拉住他的胳膊,嘴唇冻得直打哆嗦。 “我……我能讨一样东西吗?” 厉烬眯起眼,耐心已然到了极限:“别得寸进尺。” 霁月吞咽,强撑着胆子和他对峙:“上次你们抓错人,这次又把我撸来,我讨样东西不过分吧?” “呵。”厉烬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什么抓错人,不是你故意为之吗?” 他扫了眼被水渗透而变得透明的白裙,呼吸不禁一滞。 厉烬扭过头继续道:“钢笔价值千万,还不够吗?” 霁月强硬地拽着他不让他离开:“我不要钢笔了,我要这个。” 她拽着他的胳膊抬起,摸着最中间那根指头竖起。 厉烬不敢置信地低头。 不要他顶起浴巾的长龙,就要一根比钢笔粗不到哪儿去的中指? 厉烬缩手,“抱歉,我没有自残的习惯。” “我不要你剁下,我只要一次使用权。” 霁月撑着浴缸急切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我会把你忘了,永远不再纠缠你。” 她忘不忘、纠不纠缠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烬刚想反驳,眸光坠在女人娇小的脸上,那些话竟堵在胸口无法脱口而出。 第十章讨要根手指吃吃吧 厉烬默了默,脚步却没动。 “我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权利。” 霁月指着他的右手,“我决定好了,就要这个。” 厉烬牙根紧了紧。 若是她选择身下那个,他未必不会给她。 他也到年纪了,没有兴趣玩什么女人。 能遇到一个让他控制不住的,试试也无妨。 养女人而已,他是没养过,又不是养不起。 可偏偏说一些什么忘了他不打扰他,又要让他用指头强奸她,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霁月清清嗓子,轻声劝着:“只是一根手指,我不会玷污你的,你就当在给一条鱼做按摩,你甚至都不用动,我自己来就好。” 厉烬低头望向她,“确定了?” “嗯。”她轻轻点头。 男人伸手摸进水里,冰块在水面上晃动,碰撞着他结实的胳膊,以及她齐平的胸口。 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胸口前两坨软肉硬着,像抽筋般僵住,手臂剐蹭过来,似乎还带着点疼。 霁月轻轻吸气,随着他的手指越靠越近,心跳也在同步加速。 那处本就私密,对着监控自摸时,她看不见人,也没这么紧张。 可真要做起来,她心里还是打鼓。 厉烬观察着她的表情。 害怕,紧张,期待,在她脸上一一闪过。 情绪外放,是大忌。 若她真是什么人派来的,要么是调教得太好了,要么是演技太好。 厉烬微眯双眼,手中很快摸到发热的肌肤,凉水裹着,那处仍旧火热。 柔软的腿根紧紧夹着,在他深入间一点点分开。 冰块飘在水面,遮掩了水下大片风光。 厉烬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精准摸到了光滑柔软的馒头裂开了一条缝。 缝中有一粒柔硬的凸起,只不过轻轻一碰,她的双腿便飞速夹住了他的手臂。 水面微漾,从这角度看过去,他的手仿佛已经嵌进了她的身体。 霁月双脸通红,小声道歉:“我……第一次……你、轻点。” 厉烬哑然:“不是说我是烂黄瓜?” 霁月点头,圆眼望向他,诚挚地发问:“厉先生的技术一定很好吧。” 她偷偷看了眼他的身下,“看着就……” “很威武。” 厉烬抿了下唇,面上对她恭维的话似乎毫不在意。 他抽出手,扯过架上的毛巾擦拭,“出来吧,水里不方便。”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都不知道抖了多少下。 厉烬不相信自己一只手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抖成筛子。 多半是水太凉,冻的。 霁月如释重负。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吃药,身体这些反应全是系统加持的,也就是说,不和男主做,她这破身子就会一直流水。 眼下要手指,不过是她的以退为进。 书中说厉烬能为兄弟断臂,那想必为人很是重情重义,他大概不怕女人缠,也不怕带着目的靠近。 就怕这种小女人哭哭啼啼嘤嘤唧唧。 厉烬站在床边盯着床头灯发呆,指尖飘着淡淡的异香,有点像某种香料。 身后浴室门大开,他转身看去。 眸中忍不住惊艳了一刻。 说她普通,大抵是没长眼睛。 这女人的身材恰到好处,每一丝每一寸,都像用刻刀反复雕磨了上百次。 甚至于她圆润的盘胸,腰部到臀部的弧线,都给人一种呼吸会被瞬间拉高的感觉。 厉烬收回视线,下巴轻抬,“床还是沙发?” “都、都行。” 霁月差点被他的问话弄出错觉,只是摸几下,怎么感觉像是要做一样。 厉烬默声,视线垂在床上。 霁月了然,走到床边爬了上去,规规矩矩地躺在一侧。 “躺中间。” 他怕她等下太激动掉下去。 霁月点头,又突然抬头,“那个……有没有隔尿垫之类的东西。” 她扭捏着:“我下面水有点多。” 厉烬眉眼僵硬。 这点他刚刚已经体会过了。 “没有。” 霁月指尖颤了颤,“那要不还是去浴室吧,别把你床弄脏了。” 厉烬指着先前已经晕开的那片水迹笑道:“你以为还干净吗?” 霁月低头,之前躺过的位置早就湿了,就连她的被子都是潮的。 她想了想,将被子迭了几道,垫在身下,然后张开双腿看向他。 “我准备好了。” 厉烬一上床,床侧就陷了下去。 霁月体重轻,明显感觉身体被弹了起来。 她紧紧闭上双眼,双手紧张的抓住被单。 身上异常的温度让皮肤透着粉,连被光照着的绒毛,似乎都紧张到颤栗。 厉烬的鼻息靠近,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关灯吗?” 霁月点头,又飞快摇头:“我想看着你。” 厉烬失笑:“那你闭着眼?” 她紧张到吞咽:“我怕看见你那个,会忍不住。” 厉烬呼吸滞住,中指压在她柔软的乳晕上打转。 霁月缩起肩膀,难受地哼出了声。 硬挺的指甲拨弄着乳粒,像扣弄倒刺,一下又一下轻撩着。 她仰起脖子轻喘。 这比她自己摸刺激太多了,下身像受到了召唤,咕啾咕啾的挤压着空气,空虚的瘙痒漫步全身。 她忍不住抓住那根手指向下,什么都不想,只想吃进点什么东西,好把她全身的空虚都给填满。 厉烬眉尾微扬。 湿透的小屁股高高抬着,能让他很好的看清全貌。 她那处很白,没有积线和色素沉淀,就连小阴唇都是水润粉嫩的颜色。 充血的小点延伸着两条线,因为腿张的过开而看到里头蠕动的粉肉。 香气像是催情素,一点点让他的脑门充血。 下身像是灌了水的海绵,一刻不停的膨胀。 指尖掠过粉珍珠,直接陷进了柔软里。 厉烬瞳孔微微放大,目光掠过女人痛苦的脸,竟任由她将自己的中指往里推送。 很软,很紧,阻力很强。 就像一根充满粘液的触手,正抓着他的手指往外推。 不对。 是边拉边推。 矛盾到像是想要更多,却又害怕太多。 “嗯……” 霁月松手,抓住了腿边的被子,绞着手指轻轻抽着。 “怎么了?” 厉烬看她表情很是痛苦,快速将手指抽了出来。 未剪平整的指甲刮着嫩肉,疼得快让她灵魂出窍。 霁月夹紧了腿,小声尖叫着。 第十一章我说我没忍住,你信吗 小腹抽搐着,汩汩蜜液喷溅,像把娇小的水枪。 抽一下,喷一下。 抽两下,喷几下。 霁月拧着眉,娇媚的脸上有些羞涩,“别……别这么快。” 厉烬眉眼怔了怔。 这话太有歧义了,就好像他顶了进去,某处顶在深处,抽送的速度让她喘不上气,抓着被单求饶,求他放过她。 霁月咬牙,再次拉住他的手,这次她贪心了些,扯着他的手掌压在阴唇上。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只讨了一根手指,又把其他手指掰开。 厉烬被她的小动作给取悦:“用吧。” 他答应的事从不反悔,一根手指进去,整个手掌也会湿。 所以一根和五根,没什么区别。 霁月点点头,面颊红得像要滴血。 她压着他的中指陷入唇中,扯着他的手腕滑动。 蜜液太多了,随便两下都滑得不像话。 厉烬顺着她的动作,慢慢自发动了起来,指尖从粉嫩的菊眼上,挤开薄薄的两片阴唇,一直滑到小硬粒,再重复上下,偶尔还会压着硬粒打转。 霁月轻声喘着,没了力气再去控制他,只能口头表达:“这样,好舒服……” “这样?” 厉烬重复左右拨动粉粒,甚至延伸拨弄薄粉片。 “嗯……” 霁月控制不住抬起臀,“求你……插进来……” 厉烬手中用力,抓着软馒头狠狠压了一下,“什么插进来?” “要……” 霁月迷茫地睁开眼,视线在男人腰腹停顿。 粉嫩的舌尖从嘴里伸出,舔着干涩的唇瓣。 厉烬加快揉弄速度,继续追问:“要什么?” 她抽动,哭着求饶:“要,要手指……” 揉弄的动作一顿,中指下滑,抵在洞口轻压,指甲刮在洞口的肉上,酸痒和刺痛一同在身下爆发。 快插进去吧。 霁月大脑发蒙,追着男人的手指高抬臀部,却听到男人轻佻的问话:“一根够吗?” 她点头,又摇头,又点头。 指腹压了进去,然后是指关节,一节,两节,整根手指没进,深深陷在肉做的沼泽里。 心跳在胸腔里狂跳。 先前用钢笔也只敢口子上轻轻插动,冷不丁吃进一根摩擦发热的手指,像是要把内壁都烫化。 厉烬呼吸加重,勾着攀附上来的软肉往外拔,甬道吸绞着,像是拉扯着手指不让他脱逃。 霁月连呼吸都忘了,死死夹住那根让她快乐的手指,舍不得松开半分。 “放松。” 厉烬吐了口气,左手贴在她小腹处轻轻揉了揉。 中指左右摆动,勾着某处凸起的小肉粒,轻轻摩挲打转。 腿根处的神经跟着抽搐,每一下都像要升天,她控制不住吟出声音,双腿跟着他的加速抖动着。 他的速度飞快,好几次拔出狠狠插入,甚至带着掌根砸上脆弱的阴蒂。 霁月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身体跟着他的节奏摇摆,很快就仰着头喷了出来。 蜜液成股涌出,男人的手掌和小臂无一幸免。 甚至是他的浴巾,都被溅上了些许。 霁月脑袋打鸣,耳边嗡嗡的,似乎还没从高潮中清醒。 厉烬轻轻摩挲着甬道,慢慢将食指压在穴口,趁她毫无排斥之时用力挤入。 “嗯……不要……” 霁月弓起背,只吃过钢笔和手指,突然加了一根手指,通道被硬生生打开。 倒不是疼,只是对新加入的手指有些恐慌。 厉烬盯着她的脸,不过轻轻抽动,女人的反抗便奄了。 无名指摩挲着腿心,一个不注意,也抵上了小口。 霁月惊慌睁眼,抓着他的胳膊求饶,“不要……不行的……” “吃、吃不下的。” 厉烬往媚红的小眼上看去,摆出一副轻车熟路的口吻:“才两根就吃不下了,那以后不和男人做了吗?” 他拔出手指比了比,“难不成你要找这么细的?” 霁月张张唇,有些无力。 内心却在默默吐槽: 明明是处男一个,装什么大尾巴狼,刚刚还不肯贡献手指,这会儿一根两根还不够,还想来三根,当她来者不拒啊! 霁月抿紧唇,胆战心惊地望了眼浴巾下恐怖的雨棚,她瑟缩着摇头:“不、不找了。” 厉烬冷哼,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手心的黏腻让他浑身不爽利,眉心紧了紧,“够了吗?” 霁月咬咬牙,“还可以吗?” 厉烬点头。 她迅速爬起身,拍了拍床垫,“你躺着可以吗?我坐上去。” 眼看男人脸色变青,她赶紧解释:“我是说坐手指上,不是那里……” 厉烬默声。 按理说他不应该继续,答应她给中指已经给了,并且还附赠了根食指。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无脑的问了句“够了吗”,就这女人她贪得无厌,怎么可能够。 霁月心底发慌。 厉烬的自制力惊人的好,能陪她走到这步已经是意外惊喜,可再继续下去,刚刚的那些招式肯定无用。 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因为摸了她而和她上床。 要是有药就好了,直接把他迷晕了,然后干死他。 [系统,有兑换商城吗?] [我能不能赊点迷药?] 霁月等了一会儿,听到系统无情的回话。 【没有。】 [……] 就在霁月打算另寻他法时,系统又响了一声。 【sss级预案下,攻略者的液体对被攻略者的性器官有催情作用。】 [你的意思是,他的下体抹上我的水以后,就会和我一样浑身刺挠?] 系统不再说话。 霁月却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力量。 厉烬还在那犹豫,霁月却扑到了他身上,浴巾虚虚遮拢的地方被压开。 凉风灌了进来,厉烬浑身一震。 “我不坐了,我只想抱抱你。” 霁月埋头,嘴上编着甜言蜜语,手却在身下狠狠一刮,然后将液体滴在冒出头的紫色大阴茎上。 为了配合这水滴,她硬是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 “明天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会想你的。” 厉烬僵硬着身体,腿心的某个东西却像被什么砸了一下,臀部肌肉瞬间紧缩,感受到肩头的温湿,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他揽着女人的肩拉开二人的距离,眸光在她胸口停顿,又强势撤离。 “清醒了就准备准备,等下让人送……嘶……” 腿中一紧,女人双手抓着他的巨根轻轻上下撸动,而后眼里发出惊叹。 “好大……” 察觉厉烬眼里冒着火光,她松开手投降。 “我……我说我没忍住,你信吗?” 第十二章别……药下在B里面 厉烬呼吸一紧,身下似乎有一火苗熊熊燃起,带着全身枯草地一同燃烧。 难忍的粗喘从喉间溢出,他猛地挥开她的手,撑着床沿大口喘气。 “你做了什么?” 霁月疯狂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男人的手瞬间卡上脖颈。 霁月心中咯噔一下。 糟了,忘了这个男人忍耐力出奇惊人,断臂之痛都能一声不吭。 她上赶着给他涂催情药,不是找死吗? 怎么办怎么办? 霁月一时间没了对策。 脸色逐渐发紫,两腮痛苦的鼓起,世间一切仿佛都在做着分离。 命悬一线之际,身体像被闪电劈中,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抬起,轻轻搭在他臂上求饶。 声音忽远忽近,但却不是她在说话。 “是……我给你……下了药,我……想要你。” “我就是……想,想上了你。” “怎么了……?你只看得上……温婉宁那……样的美人……是吗?我……是不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泛红的眼尾飚出泪,似乎眼泪都是红色的。 “我是低贱……” “我只是……想把第一次……给我喜欢……的人。” 双手无力垂落,她勾起唇角,笑意盎然。 “能死在你手里……真好。” 厉烬手中脱力,腰间的浴巾早就在争执间脱落。 两人赤裸相对,一个缺氧咳嗽,一个呼吸急促。 身体的支配权再度回到自己手里。 霁月感觉浑身血液在慢慢回温。 刚刚差一点儿,她就死在了这个男人手上。 霁月心底燃起恨意,却又不得不低下头:“对不起。” 她捂着脖子往旁边靠,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 “我……” 霁月咬唇,“我帮你约温学姐。” 厉烬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他擒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霁月整个人仰了下去,男人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本就喘不上来气的身体更加难受,她艰难喘着,听到他发软的声音。 “你弄硬的,你来解决。” 霁月偏头,不敢对上他充血的眼睛。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做了,哪怕身体里叫嚣得夸张,可刚刚濒临死亡的窒息,让她想要报复。 让他硬着,硬一夜,硬到崩溃抓狂,硬到流水不止,还得穿着尿不湿。 男人的膝盖已经顶了进来,霁月心虚地抓住他胳膊。 “别……” “药……药下在里面。” 厉烬:…… 短短一个小时,他的大脑经历了几次重大考验,先是女人莫名说喜欢他,给自己下了药。 然后又是变本加厉讨要手指,把他当成工具。 现在又来一句,药在逼里面。 这女人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霁月疯狂解释:“是真的,你手指碰到以后,就通过皮肤渗进去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劣,但是你要是进来的话,会比现在还要难受。” “我……”她低下头,有些难堪,“我不想你这么难受。” 厉烬撑起身,下身的铁红如同烧红的铁片,又烫又硬,一甩都能当铁棍打人。 就只是手指进入都能让他难受成这样,那她之前是怎么熬过这几天的? 他看向满是淤痕的腿,内心竟软了一片。 厉烬沉眉,探身关上台灯,压着女人的双腿贴了上去。 肉根滚烫,霁月吓了一跳。 视线里一片漆黑,男人的气息和温度都是那样陌生,磨蹭在腿心的东西更是大得吓人。 霁月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 厉烬吻在她耳侧,肩膀压了下来,似乎只是和她赤膊相贴。 但彼此心里都清楚,男人的茁壮正摩擦在腿心,越磨越快,越磨越大。 霁月傻眼了。 这什么玩意儿跟金箍棒似的任意切换大小,怎么越变越大、越变越粗。 本来那尺寸她就已经很难吃进去了,再大干脆掐死她算了。 “试一下?” 厉烬打定主意要做,霁月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拉不回来。 她思索再三,将双腿缠了上去。 身上一沉,霁月才发现男人之前没有将全部重量压在身上。 他的肩膀很宽,足足有她两倍大,胳膊大腿更是比她粗上几倍。 人高马大的魁梧身材搭配逆天鸡吧,不愧是人中龙蟒。 霁月咬牙。 只要能吃下这书中最夸张的一根,那以后无论多大多夸张,她都能游刃有余。 既然要用身体破局,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做的。 想通了这些,她便不再抗拒,身体也放松了下去。 只是…… “不是那里……” “你、你行不行?” 霁月拧着眉心啧道:“你的技术呢?” “……” 厉烬忍了忍,“谁摸黑用钥匙对锁眼能一次对准?” 他抬起身体摸上她的腰腹,沿着腿心向下摸索,龟头划过蜜豆,引起女人一阵轻颤。 而后滚烫的硬铁堵住了流水的小眼。 霁月浑身舒展,像小猫伸懒腰般舒坦得哼出声。 还没进去,她就已经感受到了紫色大茄子的震颤,小腹连同穴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兴奋的颤栗。 这种感觉就像三千米拔得了头筹,比赛赢得了第一名,抽奖抽中了特等奖。 她恨不得化被动为主动,将他的命根整个吞进肚里。 圆滑的蘑菇头轻顶,戳着狭窄的穴口凹陷。 霁月浪叫出声,浑身兴奋得发抖。 她攀上胸口的浑圆,受不住的哼唧,小屁股高高抬起想要吞动。 厉烬低喘,挤着细缝滑动,再次对准狭窄的花穴深深压下。 “唔……嗯哼……哈……” 霁月驾在腰间的脚忍不住绷紧,小巧的下巴高抬,大口喘着气。 “好……” 厉烬忍住冲动,肉根轻轻往外剥离,语气有些急,“疼?” 霁月拼命摇头,眼前一片猩红。 “好……”她喘着,断断续续喊出声,“好……好大……好爽……好舒服……” 厉烬眉目轻漾,嘴角微微上翘,手中施力,压着女人腿根深入。 “唔嗯……不行……” 霁月死死夹住肉物,肉包簇拥着,拒绝庞然大物的闯入。 厉烬感受到阻碍,低头往身下看了一眼。 视线内很黑,隐约能看清一点轮廓,女人的身体颤抖着,隐隐有些害怕。 霁月伸手胡乱抓着,攀附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 她顿住,觉得自己要求也太多了。 就厉烬那个暴脾气,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刚没把她掐死都是因为下身太硬没人纾解。 这会儿没一戳到底已经是在给她台阶。 霁月颤了颤,声线抖动,“继续吧。” 厉烬反手回握住她,身子下倾,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霁月从躺着变成坐在他腿上,脚踩着实地,双手有了支撑,就连他的手都托在臀上作为支点。 安全感在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第十三章从早泄过渡到射精障碍? 霁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上身贴了过去。 她转头靠向他脖侧,轻轻吐着气。 “继续。” 厉烬举着她的小屁股抬起,又再次挤入,反复几下,将拥堵在穴口的水逼了出来。 肉根被浇了个透湿,连同他那块茂密的黑色森林,都被星点水珠装饰着。 霁月尝试着牵动那块肌肉,却发现他的大茄子撑满了口子,一挤压反而将好不容易进去的头头往外推。 肉冠边缘连头都没进,就被肉包丢了出去。 厉烬一抖,扶着肉物挤进洞口,喉中发出几声嘶哑的喘。 霁月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发抖,腹部的肌肉像块僵硬的石头。 这感觉…… 他不会是…… 秒王吧? 霁月算了算从肉物贴上来到现在,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还只是吃了一点点头,怎么就……射了? 她轻咳一声,像是在为他辩解:“最近太累了,是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霁月压着肉根往下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就算你是秒王,我也还是爱你。” 厉烬轻拧眉心,“闭嘴。” 她咬着唇瑟缩了下身子,颤颤巍巍地答复:“报、报告……下面的嘴有些闭不上。” 厉烬心中愤懑。 年近三十,从未有过床事,却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身上早泄。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哪次伤到了腰肾,才导致自己不过三两分钟便泄了出去。 霁月还在那安慰:“没事的,起码你外表威武雄壮,去澡堂哪个不得喊你声大哥大。” “咱别怕,有病就治,早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厉烬掐住她下巴,语气低沉透着狠:“在不闭嘴,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张不了嘴?” 霁月顿时哑了。 这男人不过是想纾解,根本不是看上了她或是对她有意思。 她的命对他来说如同草芥,死了便死了。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有可能趁着她尸体还温热,对她进行惨不忍睹的尸奸。 霁月发抖,捂着嘴疯狂摇头。 有了这个插曲,他的动作不再温吞,甚至连让射在口子的液体都不让出去。 肉根一颤,似乎又在挤弄中变大。 霁月双腿发酸,突然就有些后怕。 根紫口粗如牛鞭,不会是在进入后粗到牛鞭那么大吧? 她脑中已经构出了画面。 厉砚下体长如牛鞭,她坐在牛鞭上疯狂转圈圈。 厉砚一边用力顶着,一边用手抽她的屁股保证她旋转的速度,还笑着问她:“闭得上嘴不?” 下身冷不丁一疼,粗壮的巨物竟已经陷入了半根。 霁月双腿发僵,紧紧夹着巨根不敢动弹。 厉烬也没有了动作,主要是那里紧得让他透不上气,才不过进了三分之一,就已经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抱着,灼热的体温相互熏撩着,各自都没了言语。 霁月花了几分钟才适应里面的硬物,好不容易感受到下体意识回归,轻轻挤压了一下体内的肉物,那魁梧竟然又大了一寸。 “你……” 厉烬也感受到了,他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轻轻向下退出几分,再用力一顶。 “啊~” 霁月被顶的飞起,又被棱冠勾着薄膜稳稳落回。 这次嵌入的更深,深的让她感觉下身和男人融为了一体,轻轻一动便能听到男人的轻嘶。 霁月轻笑。 不是一拳打死十头牛吗? 不是闭眼能杀近百人吗? 刚刚掐她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吗? 这会儿不还是被她夹得倒吸冷气。 难忍的痒意像是得到了满足,她现在从头到脚的毛发都是舒张开来的,甚至于她感觉还能再吃一点。 厉烬沉下眉,手掌在两侧臀瓣上轻轻用力,抓得软肉从指缝里溢出。 霁月还在那玩弄他的肉棒,冷不丁听到一声嘶哑的叮嘱:“坐好了。” 不等她反应,某根东西突然后退,直直撞上深处。 霁月眼前白茫茫一片,灵魂像是被撞出了天灵盖,恍惚间过电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 而后又是一下稳稳的冲刺,耻骨像是被撞开了缝,小腹紧紧吸着,却无法夹住那根横冲直撞的玩意儿。 “啊……啊……” 她抓着他的肩膀尖叫,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爽。 渐渐地速度加快,周身血液迅速翻涌,她像被一下一下顶到了火山口,灼灼热液喷涌,再从身下猛地泄出。 厉烬顶着,身下一热,汩汩热浪从穴口冲了出来。 黑色森林被水洗冲刷,露出深处仍未得到宠幸的一截巨物。 霁月含着腿,身子一轻,腰下竟靠着一柔软的枕头,厉烬攀着她的小腿挺身,速度不快不慢。 她的膝盖几次想并拢,又被他肏开。 双腿被撞得发软,脚跟又忍不住绷直。 她甚至想出声让他慢一点,但其实他的速度已经慢得能和秒针赛跑。 霁月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太大了,甚至一根都没有完全进入。 而且刚刚她那样挑衅,厉烬没把她钉在床上都已经是仁慈了。 坐着不好发力,这会儿半跪着,他明显找打了主场,每一下都将肥软的肉唇撞得发抖,淅淅沥沥的蜜液跟不要钱的泉眼噗噗喷着。 霁月甚至才刚小高潮,男人就趁热打铁磨出了下一波。 她把这一切归结于那个鬼sss级预案。 她有些后悔了。 绝望的十分钟里,她开始相信书中的描述。 二十分钟后,她的腰已经酸到绷出了人鱼线。 三十分钟后,霁月忍不住求他不要插那么深。 四十分钟后,她开始绝望。 神他爹三分钟,三十分钟都没结束。 霁月眉眼一震,他不会是从早泄过度到了射精障碍吧? 再忍忍吧。 霁月咬牙,总不能一直持续这种高频率运动吧? 再忍几分钟,他一定就会射了。 然后又被软磨了十分钟,甬道都快磨破皮了,厉烬的呼吸反而平稳了许多。 就好像奔跑到后期,身体已经进入了持稳的运动状态,除非再次加速,否则他便能持续这样的速度到老、到死。 霁月害怕了:“厉烬……” 男人回神,伸手摸住她胸前的软玩,“还难受吗?” 霁月怔住。 他持续着这样的速度,是为了帮她舒缓? 第十四章艹晕了 这几十分钟里她早不知道泄了多少次了,光穴口处的嫩肉就已经被他磨红。 蠕动的嫩肉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发酸,早就被他撵平到失去知觉。 就连身下的枕头,轻轻一压便能逼出汁液。 他随便便便轻顶,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坨包。 她哪里还会空虚,哪里还敢不满足。 霁月放松身体,先前那股抓肝挠肺的瘙痒确确实实消失了,只是身下的媾和还有些牵动身心,让她的神经依旧紧张。 她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霁月本以为厉烬听到她说不难受,便会立刻拔出,毕竟他上她是被她陷害,不是出自他自身意愿。 可没想到厉烬抱起了她的身体,将她顶着翻转,背部朝上,屁股高高抬着。 他下了床,双腿站直,扶着她的臀心挤入。 才刚离开半分钟,穴口就自动收缩,若非他顶的用力,怕是进入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霁月大脑懵了一瞬,“还做?” “你不难受了,我呢?” 厉烬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来极大信息量。 蜜液是催情液,那他一直在饱受药性迭加的痛苦? 霁月反而因为他的第一次早泄得到了缓解,厉烬却是一直在深受折磨,甚至是不断增加的折磨。 再度顶入的肉棍似乎更大更粗,比起牛鞭还要夸张。 粗壮的如同红酒瓶子的龟头顶开红肿的穴口,随着肉棍的持续深入,她能感觉到腰臀上的毳毛根根竖起。 后背在发抖,挺立的奶子高高垂挂,顶入的瞬间还在前后晃荡。 厉烬伸手探进小腹,感受到他的位置在哪一处,而后掌心压着那块揉了揉。 “还可以吗?” 霁月下意识点头,又懵懂的看向被单。 什么可以吗? 身下一沉,惊呼脱口而出。 浑身上下禁不住发抖,小腹抽搐着,双腿也在瞬间夹紧。 他居然……全部插进来了。 一瞬间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在全根没入的震惊和害怕中细细密密的战栗。 眼前放空,就连抓着床单的五指都在这息松开。 可下一秒,男人提速。 肉物在穴道里飞进飞出,她像弹力球被反复顶出拉回,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她无法继续思考,只能撅着屁股让他肏深一些,肏狠一些。 好让她下面再也不会想着用东西填满。 “啊啊~~~~” 霁月无力地扑在床上,小屁股疯狂抖着,水花滴落在床尾,不少淋上男人的腿。 本以为他要放缓速度,可他还没等她高潮余韵下去,就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 后背贴上男人茁壮的胸膛,上身紧密贴合,浑厚的雄性荷尔蒙像是迷药,让她的大脑晕晕乎乎的。 胸口被人捏住,乳晕被深深压凹,乳头更是被揪着拉扯。 她忍不住回头,想要亲吻,想要将身体全部交付给身后的人。 但厉烬躲了。 霁月的思绪也在这刻稍稍回笼。 是了,本就只关系男女之事,她怎么还想着接吻。 这种事要有情,他们之间只关乎爱,还是能做的那种。 霁月低嘲,嗓音也腻了几分:“厉先生好厉害,我都快被你操烂了。” 厉烬的动作僵了一瞬,而后攻势更加猛烈。 胳膊环着乳房和下腰,就像在往她肚皮撞。 霁月甚至能看到他的头部在肚皮上一拱一拱的,似乎要冲破肚皮重见天日。 太快了,身体都要被磨化了。 “停……不要……” 霁月被猛烈的撞击顶得眼冒金星,呜咽在撞击声中显得渺小又可怜。 狰狞的肉棍反复压着内壁横冲直撞,犹如雷霆贯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穴道内搅动。 霁月像是跪在云里,脚底踩不到实物,甚至有好几下顶弄,她是被拽着悬空。 腿心止不住的发抖,身后的男人明显陷入了癫狂。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不顾一切,每一次都插入彻底,像是要将她顶穿弄烂。 深紫色的巨茄反复隐没在腿缝,肥软的臀被撞出了浆沫,四周到处都是淫水和白液,浓稠的幽香充斥了整个房间里。 厉烬摸到她紧夹的腿心,外翻的嫩肉正在颤,而卡在里头的状物精力十足的跳动。 呼吸逐渐急促,脑后像是有根筋被她拉拽着抻直。 他不再压抑,扶准软臀用力顶弄。 “啊啊啊……厉烬……我……” 霁月尖叫着,“插……插死了,啊……” 持续抽送了数十下,下腹一紧,熔浆从火山口喷了出来,落在花芯深处,被包裹着,被撕咬着。 厉烬轻轻喘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剧烈的运动了。 一低头,女人已经趴在床上晕了过去。 厉烬慢慢抽出还在发硬的肉物,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突然亮起的光线有些刺目,他眯起眼适应,再睁眼,淫靡的室内乱成一团。 满床的水液和白沫,混着猩红的点点血丝,叫嚣着这场性事的胜利。 厉烬眸色微沉,看向女人的视线不免柔和了几分。 霁月醒的时候,身旁男人还在沉睡。 她微微动了下身体,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酸痛。 这做爱比打一架还要累。 室内的装饰和昨日的客房差不多,但陈设布局方位不同,应该是换了个房间。 也是,昨天那屋子满床都是她的体液,能有个下脚地都是幸事。 “温小姐、温小姐!” 房间门被猛地推开,霁月吓得赶紧缩进被子。 门外似乎是那个叫姜凯的在阻拦,“温小姐,烬哥还在睡觉,你这样我很难办。” “厉烬,你到底什么意思?” 温婉宁推开姜烈闯入房间,瞧见男人裸着上身双眼惺忪,薄被下明显还躲着一个娇小的身驱,视线冷不丁顿住。 “你……” 她脸色红了红,转身背对着床,“抱、抱歉,打扰了。” 厉烬伸手去捞被子里的女人,奈何她像是粘在了他和被子之间,无论他怎么扯,都不愿从被子里伸出头。 厉烬轻笑:“无碍,温小姐又来发什么牢骚?” 温婉宁有些不大自在:“昨晚你手下把我撸到公馆这事,你知道吗?” 他抚着女人的长发轻声“嗯”了句,那头的温婉宁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你什么意思?我是玩具吗?” 厉烬笑了声,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没有丝毫歉意:“抱歉啊,昨天是我手下找错了人,误把温小姐请到了公馆。” “温小姐要是觉得不够……”他顿了顿,呼吸似乎有片刻凝滞,“不如我将城北的铺子送给温家,如何?” 第十五章上分咯 霁月揪着抬头的大茄子,盘虬的青筋在她手下跳动,粗粗细细的经络交媾着,看起来竟如此恐怖。 霁月清楚,这还不是男人的巅峰状态。 只是当着女主的面玩弄本该属于她的男人的大鸡巴,怎么还有点爽呢? 她扯着肉根用力一撸,本还想从身下掏点不要钱的润滑液。 转头想到昨夜的癫狂,念头悻悻放下了。 厉烬的手突然伸进被子,霁月吓得缩了下脖子。 男人并不是打她,而是捉住了她的手,扶着巨根轻轻套弄。 霁月脸色微红。 这人是在教她怎么取悦他吗? 他是不是想多了,她只是在满足一种无畏的自尊心而已。 温婉宁声音平静了下去,“厉先生的歉意我收下了,铺子就不必了,以后你我二人也不要再有交集。” “等等。”厉烬喊住她。 被子里的霁月也停住了撸动,竖起耳朵想要听这个备选男主的发言。 厉烬没有先说话,而是推了下她的手腕,示意她继续。 “温小姐是如何知道,自己昨晚来过公馆?” 温婉宁没说话,但她不说话,更是暴露了她。 厉烬眯起眼,声音沉了下去:“温家真是胆大,敢在我山野安插人手,也不怕我哪一天心情不好,把整个温家都给掀了。” “厉烬!” 温婉宁气得转身,瞧见那浮动的被单,吓得又转了回去。 “是上官瑾告诉我的,这事和温家无关。” “原来如此。” 厉烬淡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温婉宁不想再同他废话,走了两步顿住,“那天那个女生说的对。” 厉烬竖起耳朵。 “你就是根烂黄瓜。” 门在被外重重关上,霁月没忍住笑出声。 厉烬脸色铁青,一把掀开被子看向她,“还笑,信不信我……” “我信。” 霁月看着他头上的进度条:【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值:5。】 手中不禁紧了紧,“我信你的大茄子能把我下面那张小嘴塞到说不出话来。” 厉烬面色僵住,门口一声轻咳。 姜烈敲了敲房门,“烬哥,温小姐走了。” “知道了。” 他应了声,拂开女人的手,压低声音道:“什么茄子。” 霁月看在五点进度值份儿上,软着性子说起了好话。 “你知道吗?厉烬。” “我最喜欢的菜就是茄子。” 【攻略进度+1,当前攻略值:6。】 霁月扬起笑,看着厉烬的头顶充满了爱意。 她霁月终于上分了。 和系统相爱相杀这么多天,她终于拿到了六分。 可喜可贺,普大喜奔。 霁月走后没多久,姜烈跟在厉烬身后,反复欲言又止。 厉烬看向他,语气冷硬:“身上长虱子了?” 姜烈摇头:“不是。” 厉烬又问:“十鞭重了?” 姜烈还是摇头:“不是。” 厉烬不再多问,姜烈却忍不住了:“烬哥,前段时间那个霁月的资料,你看全了吗?” “嗯,怎么了?”厉烬微眯起眸子,“查出她是谁的人了?” 姜烈点头,又飞快摇头。 他看了看他,低头叹了声:“她是谁的人我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你的人。” 厉烬不解:“什么意思?说清楚。” 姜烈从书房翻出那日的资料,将第二页展在他面前。 页面上彩打着一张照片,画面里,霁月对着镜头比着耶,身后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单手环在她肩上,同样比了个耶。 二人姿态亲昵,明显不是普通朋友。 厉烬的指尖蜷了片刻,眸色黯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剪着不太光滑的指甲。 “前男友?” 姜烈摇头:“据调查,这是她的初恋,两人刚谈一个多礼拜。” 厉烬的指甲飞了出去,鬓角下有骨凸起,连带着太阳穴处青筋跳动。 呵,好一个喜欢啊。 霁月回宿舍连躺了两天,浑身的酸胀才稍稍缓解一些。 脖子上被掐出的指痕消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系统原因,往常淤痕要个三五日才能消,现在不过一两天便看不出来了。 周末霁月去街上逛了一圈,除了几家火锅店和服装店在招人,其他地方早就满员。 她看着微信余额里的101.37元,沉重地叹了一声。 再不挣钱,她的余额就要背着她做0了。 霁月心中盘着剧情,决定要为自己寻一条既能致富又能刷分的道路。 如果不成,再回来火锅店打工也不迟,毕竟包一顿晚饭,一天只吃一顿,她也能活。 周一的高数课又换回了陶教授,霁月倒是不慌。 文中说过,周砚礼是为了研发数据回的母校,因为资金和人手不足,导致他只能求助曾经的恩师。 他将会在a大呆很长一段时间。 霁月其实不想先去刷周砚礼的分,从剧情上看,周砚礼是个很呆板认死理的人,女主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能纹丝不动,微笑着让她穿上衣服别着凉。 霁月就算在他面前晃成不倒翁,也不会勾起他任何情绪。 这种一心只有学术的男人,是情欲所控制不了的。 既然攻克不了,便没必要浪费时间。 霁月在书上写写画画,一转眼,下课铃声又想了。 空白之处写了满满当当的公式,只是某个式子后面,却跟了茄子两个字。 人群攒动,霁月悠悠叹了声。 性爱真的会有瘾,这两天她脑子里总会闪过那根大茄子威武雄壮,立在被下翁动的画面。 她合上笔记,陶教授突然在台上喊了她一声。 “霁月,你过来下。” “陶教授。”霁月摔着马尾辫,小跑着上了讲台。 陶教授扶正老花眼镜,笑着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模样。 “周砚礼你知道吗?” 霁月红了下脸,轻轻“嗯”了声。 “你这个学长最近在做系统动力学模型,数据庞大,缺了些人手。” 陶教授抚平课本的卷边,劝道:“你虽然不是数学专业,但成绩优异,灵活细心,我和你周学长推荐了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霁月犹豫了下,摇头拒绝:“抱歉教授,我时间不够,帮不到学长。” 陶教授似乎看出她在害怕什么,“是因为前段时间他抱你去医务室的流言?” “砚礼这孩子我清楚,无论是谁在他面前晕倒,他都会出手相助,这点蜚语很快就会过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霁月还是摇头:“谢谢陶教授,但我真的没时间,抱歉。” “好吧。”陶教授不再强求。 第十六章检测到新的攻略目标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周砚礼亲自来她教室门口等了她。 要知道大学教室是流动的,每个班的每个学生都有选修课,这就意味着周砚礼专门调了她的课表。 原本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又开始爆发。 霁月有些为难,“周学长,陶教授的意思我知道,但我真的没时间去参与你的研究。” 周砚礼点头,目光垂落在她小尾指上吊着的半块馒头:“上次你晕倒时将我的午饭砸倒了。” 霁月扬眉:“你要我赔?” 周砚礼微笑:“可以吗?” 她顿了顿,不大情愿地掏出手机:“二维码。” 周砚礼轻笑,“用你的劳动力来换。” 霁月有些烦躁:“周学长,既然你能查我的课表,想必我的档案你也看了吧?我要打工挣学费,真的没时间去做什么免费劳动力。” “也许对你来说,数学,数据,研究就是你的一切,但对我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周砚礼再次看向她的馒头,声音平稳如流水:“是缺钱吗?我可以介绍你份工作。” “钱多吗?”霁月只在乎这个。 周砚礼:“多。” 霁月:“ok。” 他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计算机室。 室内聚集了七八个男生,还有几个女生围在温婉宁身边。 他们叽叽喳喳似乎在讨论什么。 霁月看了一圈,各个都是校内高分榜上的佼佼者。 男生里有好几个经常公开追求温婉宁。 这哪是研究,分明是蓄意养鱼。 霁月又在心里摇头。 女主三观正的很,她不能这么小肚鸡肠。 何况她才吃了她男人的东西,得宽容,得大肚。 “温婉宁。” 周砚礼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女人从室内抬头,周遭的人也顺着声音看了过来。 霁月从他身边默默走开,站在旁边就像男女主之间的灯泡,还是最亮最大的那颗。 “周学长,怎么了?” 温婉宁小跑着走出计算机室,目光在霁月身上流连,片刻后收回。 周砚礼向她介绍:“这是霁月,大二金融系,你手头数据不是缺人吗?我找陶教授把她要来了。” 温婉宁像是忘了那日和她共同被绑架的事,朝她伸手笑道:“我是温婉宁。” 霁月握住她的手,低声喊道:“温学姐好。” “以后就一起共事了,叫我婉宁便好。”温婉宁笑着看向周砚礼,“把我单独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介绍你的小学妹吧。” 周砚礼:“前几天你不是说有朋友家在招家教,我看了她往年的学习成绩,她挺合适的。” 温婉宁眸光微顿,柳眉轻轻皱了一下,“可是……” 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点头:“好吧,但我不保证她一定会被录取,你知道的,我那朋友家里有些复杂。” “没关系。”周砚礼笑得温和。 温婉宁朝她点头示意:“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转身回到桌前,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张便利贴。 “这是地址和管家电话,我已经和柳管家说过了,你到了直接联系便好。” 霁月接过:“谢谢温学姐。” 温婉宁莞尔:“不客气,我倒希望你能成功。” 霁月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倒不是她故意这么晚才来,而是位置偏远,错落在盘山公路旁,公交到不了,很长一段山路她是腿着走上去的。 开门的便是先前联系的柳管家,柳管家看着不到五十,眉眼俱是沉稳从容。 “霁小姐,少爷在二楼右手边第一间,您直接上去便好。” 霁月刚点头,又听到他的叮嘱:“记住我和您说的。” 她轻轻“嗯”了声,换了拖鞋上楼。 别墅很大,盘旋的楼梯绕得她有些头晕,走到二楼才发现电梯门。 一楼为了挑高,将二楼建得远了些,楼梯又是螺旋状,虽是二楼,但实际走的楼梯数却是三四倍不止。 房间门虚掩着,她正想敲门,室内突然发出哐咚一声巨响。 霁月迅速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床边隐约能看见一抹白影。 许是常年未见阳光,男生的肌肤异常的白皙,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被衣服遮挡住视线的男生怒吼:“滚!” 霁月稳神,将手中的课本放下,慢慢走到床边。 男生只穿了一条短裤,常年无法行走的双腿很细,裸着的上身更是孱弱。 他似乎是想穿上衣服爬上轮椅,但因为局促,衣服绷在头上遮住了视线,身体踏空栽下了床。 “听不到吗,让你滚!” “好。” 霁月扯着他的衣服脱下,男生精致的脸顿时露了出来。 只是虽然精致,却带着浓厚的阴郁,宛如阴沟里藏着的老鼠,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猛地瞪向她,眼神凶狠,指尖嵌入了掌心,有血顺着腕骨流进地毯。 霁月沉了下眉。 抓着他的胳膊用力。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生挣扎,却不出声求助楼下的管家和佣人。 “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开,不然我不会同意你留下来。” 【检测到目标人物: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0。】 霁月不吭声,双手环入腋下将他抬上床。 看着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却轻得不过百。 尤其是胸膛下一排凸起的肋骨,说他是排骨精转世都没人会质疑。 “你……” 男生还要说话,衣服从头兜了下来。 女人的嘲讽丝毫不带掩饰:“怕人瞧见睡觉就穿衣服,当谁都想看你一身排骨呢!” “你说谁是排骨?” 男生的头从t恤下钻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不是吗?” 霁月戳了戳他的胸,“排骨哥。” “你!”陆今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先前来试工的家教都是寻着他的脸色说话,哪一个敢这样忤逆他,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行了,赶紧穿衣服,我等会儿还要赶最后一班公交回去。” 霁月扯着他的胳膊塞入袖口,撑开床头的灰色裤子帮他套上腿。 陆今安紧紧攥着拳,挥开她帮忙的手,“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那最好了,我也不想多个排骨儿子。” 霁月拍拍手起身,随意打量着室内的摆设。 长久不流通的房间空气有些难闻,霁月走到窗边,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拉开窗帘。 陆今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将裤子拉上去堪堪遮住某处。 “你干什么,快拉上。” 第十七章行行好吧排骨哥,我就是来赚钱(上 “害羞什么,你又没什么好看的。” 霁月推开窗户,屋后便是一片打理整洁的草地,黄昏的余晖照了过来,空气中都带着点淡淡的青草香。 霁月深深吸气,连日的紧绷在这一刻竟得到了舒缓。 身后成串的怒吼越发张狂。 “好了,别叫了。” 她转身去推轮椅,“我也没想伺候你,所以咱俩装装样子。” “你继续吃了睡睡了吃,我呢,拿着试工的费用走人,如何?” 陆今安刚要说“再好不过”,可冷静下来一想,她讽刺了自己那么多句,凭什么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就要把她留下,日后天天使唤折磨。 陆今安咬牙,冷冷哼了一声。 先让她美一会儿。 霁月扶着他坐上轮椅,而后推着进了电梯。 柳管家听到动静守在门外,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男生冷着脸不说话,似乎平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柳管家也习惯了。 霁月扬眉,伸手推向陆今安的肩膀:“没听到老人家喊你呢?尊老爱幼老师没教过你?” “你!”陆今安眉毛都气得飞了起来,双手更是掐着扶手发抖。 柳管家吓了一跳,刚要安抚陆今安的情绪,就听到往日默不作声的少爷发出了声极不情愿的“嗯”。 “少、少爷。”柳管家热泪盈眶,“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原来你平时还不张嘴啊,你这嘴真的只用来吃饭吗?” 霁月歪着头细看,陆今安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冷不丁撞上她的眼睛,怒气攒在胸口,又突然咽了下去。 他闭上眼,牙根在腮帮处紧了紧。 等着。 霁月转头朝柳管家眨眼,后者懵了一瞬,而后笑着点头。 “我饿了,排骨哥。”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陆今安伸手去转轮椅中控,却被女人控制着无法移动。 “你是陆家少爷,我是客人,饿了不找你找谁?” 霁月突然阴阳怪气,“哦,差点忘了,你是排骨哥,不需要吃饭。” “你再喊一声排骨哥试试!” 陆今安气得要发疯,若不是被她抓着没法移动,他定要将客厅的花瓶全部打碎。 霁月嘤嘤着:“柳管家,我能点菜吗?晚上吃红烧排骨吧,给排骨哥补一补。” 柳管家笑得双眼眯成细缝:“好的,我这就让张姨做。” “我不吃!”陆今安被霁月推着往前,人却还在扭头朝柳管家怒吼,“不准烧排骨!” “闭嘴!” 霁月轻拍了下他的脸,直接打断他的怪叫,“吵死了。” “你打我?”陆今安双眸猩红,“你信不信我一句话……” 霁月捂住他的嘴,低头瞪了过去,“再说话,我可真打你了。” 陆今安一愣,紧绷的情绪像是没扎紧的气球正在偷偷跑气。 女人手心有股淡淡的香气,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还有些好闻,以至于她松开的时候脸不自觉追了过去。 霁月推着他走向花园,趁陆今安不注意,扭头朝柳管家打了个手势。 柳管家会意,轻轻点了下头。 陆今安被迫离房间越来越远,轮椅滚在砖头堆砌的地面,时不时有细小石子引起颠簸。 屁股不断弹起来,在椅面上东倒西歪。 他不得不抓紧扶手来保持平衡,好让自己不会掉下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柳管家不是说你不爱说话吗?怎么这会儿叨叨个没完了。” 霁月低讽了几声,推着他到了刚刚看到的那片草地。 落日余晖还在山林与天空的分界线上,光华四射的火烧云自西向东,充盈了她的视线。 远处有鸟啼混着树林被风晃动的声音,耳畔很安静。 霁月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确实是个修养的好地方,可惜这排骨哥倒是不怎么领他小叔的情。 陆今安冷冷地看着夕阳落下,天空逐渐被灰暗侵蚀,燕雀聒噪地穿过暮霭,在头顶来回环绕。 吵死了。 手臂冷不丁被柔软的东西缚住,他低下头,女人半蹲在轮椅旁,手中不知从哪多出来个药箱。 他缩手拒绝,她的态度和她的牛劲一样,手臂瞬间无法动弹。 “不用假惺惺,我不会选你的。” 陆今安没好气道。 霁月挑眉,拧破碘伏棉签,轻轻涂在他掌心出血的伤口上。 “那你想选谁?温婉宁?” 陆今安愣住:“你认识温姐姐?” “嗯。”霁月点点头,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敷衍了事,“她是我学姐。” “就是她介绍我来这的。” 陆今安沉默,视线落在无法控制的双腿上:“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霁月收拾好药箱,一把丢进他怀里,“就是让我好好教,希望你考上好大学之类的。” “呵……”陆今安冷笑,“你们都一样。” “你也觉得我是个废人吧?” 陆今安扣着手心那个丑丑的创口贴,脸色阴沉惨白,仿佛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散。 霁月噗嗤笑出声:“你?废人?” 陆今安铁青着脸,“你什么意思?” 霁月眺望着远方回数柳管家叮嘱的话:“我家少爷十岁无法走路以后,就没上学啦,所以学习进度落后很多。” “我家少爷不爱说话,所以看起来比较吓人。” “我家少爷吃得比较少,有些瘦。” “我家少爷会摔东西,不要靠得太近。” “废人会有人这么关心?” 陆今安抓着药箱的手越发的紧,“那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霁月耸肩,“你摔呗,又不是我的东西,摔伤了我刚好讹陆家一笔。” “我本来就是来赚钱的,怎么赚不是赚?” 陆今安呼吸滞住:“庸俗。” “唔?”霁月弯身,马尾扫过他的脸,“看来语文学得还不错。” 陆今安松开手,暗蓝的夜空点缀着女人嫣笑的脸,上空的燕雀叫声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别扭的拍了拍扶手:“我要回去。” “行行行,大少爷。” 霁月慢慢推着轮椅转身,冷不丁的加速奔跑:“走咯,回去吃饭咯。” 陆今安紧紧抓着扶手大叫:“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第十八章好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香了 惯性让他的背贴紧了椅靠,温柔的晚风被加速拍打在脸上,他吓得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心跳在胸腔里震颤个不停。 女人的笑声在身后不断响起,像悬挂在窗上摇曳的风铃。 陆今安慢慢松开手,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房子,第一次回温起自由奔跑的快乐。 柳管家迎着二人:“少爷,霁小姐,吃饭吧。” “我不……”陆今安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霁月已经和柳管家合力将他带入了餐厅。 等他的轮椅摆定,霁月为了防止他逃跑,还在他身后左右摆了叁把椅子。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陆今安推不动,气的想要摔桌,奈何长桌是大理石,以他那俯卧撑都扇风的皮包骨胳膊,根本抬不动。 霁月坐在他旁边,招呼着柳管家一起。 柳管家拒绝:“我有员工餐。” “哟。”霁月逮着风口就嘲弄陆今安,“原来你不只是少爷,还有少爷病啊!” “你嘴巴吃大蒜了这么臭。” 陆今安咬牙切齿,头一回骂出不像脏话的脏话。 “原来你想吃大蒜。”霁月从某样菜里挑了个蒜片放到他盘里,“吃吧,排骨哥。” 陆今安牙根都快咬碎了,偏偏这女人软硬不吃,他一拳抡在棉花上,气更是没处撒。 “柳叔,我不是说了不吃排骨吗?” 他换人撒气,霁月闻言端着红烧排骨摆在自己面前,“我吃呀,本来也没想给你吃。” “……” 陆今安捡起筷子,刚夹了根青菜,还没放到碗里,就被女人抢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不吃饭吗?” 霁月拍拍胸脯,“我懂,保持身材嘛,你看着我吃。” “你……” 陆今安气竭,筷子戳进她碗里,把她咬过的排骨抢进嘴,含糊不清道:“谁说我不吃,留着给你吃吗?想的美。” 霁月怔了片刻,眼珠子微微转动,筷子刚伸出去,筷尖对着的菜就被他夹走。 一时间陆今安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霁月撅着嘴瞪他,“我吃白米饭总行了吧?我就不信你吃得完。” 她起身去舀饭,撞见躲在厨房门后偷窥的保姆和管家。 两人互相对视,饱含热泪:“好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香了。” 霁月:…… 倒也没必要这么霸总文学吧。 霁月忽悠着陆今安吃了两大碗米饭,桌上的几道家常小炒被席卷而空。 陆今安撑的肚皮都滚了,扶着桌子难受了半天。 迷糊间被她塞了颗什么酸酸的东西,想吐又被她捂住嘴强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 霁月吧咂着嘴,“当然是毒药咯。” 她推着轮椅冲向电梯:“趁药效还没发作,我们先上楼测试一下你的水平。” “我不测!” 陆今安抵触情绪上来,“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的。” 霁月笑笑,关上了电梯门,“都和你说了做做样子,一会儿试卷我来写,你只管躺着就行。” “……” 陆今安缄默。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等她真的摊开卷子打算书写时,陆今安拦住她,“你是不是想写得歪七扭八诋毁我?” 霁月轻笑,将手中的笔递了出去,“那你来?” 陆今安偏过头,“我不写。” 女人点头,回身写下陆今安的名字,然后直接翻到了大题。 “放心吧,我会认真做的,让你小叔看看我是什么水平。” 陆今安满脸黑线,但又不肯就这么离开,于是他便盯着女人落笔,才叁两行式子,他便发现了不对。 “你怎么考上的大学,这么简单都能出错,高考都是作弊的吧?” 霁月停笔,仔细看了眼题目,“哎呀”了一声,“还真错了。” 她划掉重写,下一行又错了。 陆今安看不下去了,“就你这水平还教我。” “我这肯定没错。”霁月不服,“你说哪里错了?” 陆今安夺过她手中的笔,在她运算的边上重新书写,不过半分钟,就得出了标准答案。 霁月满脸讶异:“原来是这样。” 她一脸无所谓:“哎呀,高考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忘了也正常嘛,下一题肯定不会错了。” 然而下一题还是错了。 陆今安鄙夷地看着她,屡次夺笔修正,最后忍不住直接自己写完了全部试卷。 他翻着白眼将试卷抛给她,“技术不行,还得练。” 霁月突然从包里掏出红笔,对着他的答案勾勾画画,除了有道大题跳了个步骤,基本满分。 她点点头夸赞,“基础很扎实,考个大专不成问题。” 陆今安被刺激上头:“你在说什么鬼话,接近满分,你说我考大专。” “那不然呢?”霁月扭头,带着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着,“就你也想考a大?” “我……” 陆今安突然发现问题,冷笑道:“激将法?你以为对我有用?” 霁月掏出手机点开游戏,随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了,你考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混完一节课时就下班了啊。” 她打了哈欠靠在椅子上玩游戏,连余光都没留给他。 陆今安的双手反复握紧,打定主意要让她难堪。 “哎呀,我的肚子。” 他捂着肚子无力呻吟,“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霁月挑眉,“当然是吃了就会脱衣服的毒了,等一会儿你就会感觉浑身燥热,身下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站起来,哪怕是你枕头下的那本美女杂志都不好使。” “你……” 陆今安脸色爆红,“你怎么知道……” “啊?”霁月愣神,转而笑出了声,“还真有啊?” 她捂嘴轻笑,“我诈你的。” 霁月收回目光,静静看着屏幕上花色的方块。 陆今安是陆家的独子,十岁和母亲出了车祸,双腿瘫痪,母亲去世。 剧情里没有介绍他的父亲是如何死亡的,只知道他很少见到他,瘫痪后更是杳无音讯。 后期陆今安的腿被中医针灸治好了,说起来这个中医也是男主之一。 情敌治好了腿,这比死了还要难受吧。 霁月摇头。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法站立没法行走,连女孩子的手都摸不着,难怪后面会偷看温婉宁洗澡。 霁月一局游戏打完,陆今安不知何时爬到了床上。 似乎害怕被她看见身体,连衣服都没脱。 霁月看看时间,45分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说再见。 她收拾东西和他拜拜,少年窝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第十九章她是来当家教的吗? 霁月才下楼,柳管家就收到了陆今安的消息:就她了。 “霁小姐,您稍等,陆先生马上回来了。” 柳管家请她稍坐,霁月也没急着离开。 毕竟她这次来,不单单是对付陆今安这一个小男生。 院外鸣了声笛,柳管家迎了出去,没多久,她就见到了书中描写最多,职位最高,身份最特殊的男主——陆秉钊。 入目第一反应便是,好浓的官味。 第二反应是膝盖发软。 第叁反应才是聚焦到了他的脸上。 她不能用帅来形容,当然不是说他不帅,只是不贴切。 陆秉钊给她的感觉是厉烬和周砚礼的结合版,没有那么浓烈的戾气,也没有沉重的刻板。 只是浑身透露的威压,让她不自觉就矮了一截。 就连他身上老气的职务西装,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柳管家介绍着:“这是霁月,霁小姐,温小姐介绍的家教。” 【检测到目标人物: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0。】 陆秉钊眉宇间有着疲惫,他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对面,朝她点了点头。 “阿今今天怎么样?” “非常好。”柳管家激动得口水都喷了出来,“出去溜哒了一圈,看了夕阳,回来就干了两碗饭。” “哦?” 陆秉钊诧异,“吃这么多。” 顿了顿,他嘱咐道:“给他拿点消食片。” 柳管家朗声笑道:“霁小姐给他喂过山楂丸了。” 陆秉钊这才正式看向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女人。 她扎着马尾辫,额前没有碎发遮挡,看起来头骨比很小,学生样的打扮和局促的坐姿,一眼便叫人看穿了心思。 “你去休息吧。” 陆秉钊挥手,柳管家便退了下去。 “阿今这孩子脾气有些古怪,但他是个好孩子。” 霁月笑笑,没有应声。 陆秉钊又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霁月:“a大宿舍。” 陆秉钊颦眉:“这样,以后周五陆家会有司机去接你,你在这住两天,辅导阿今功课,等到周日下午送你回学校,可以吗?” 霁月点头:“可以的,陆先生。” “好。”陆秉钊起身,“那我让柳管家给你安排间客房,明天一早送你回学校。” 见他转身要走,霁月忙喊住他。 “陆先生。” 她大步走到他身后,从包里掏出那张试卷,“这是陆今安写的卷子,你要不要看看?” “阿今写的?” 陆秉钊今晚第二次将诧异挂在脸上,平日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竟露出欣慰的笑容。 长叔如父,陆秉钊25岁便担任起了这个角色,那时阿今刚出车祸,每天都在病房哭闹。 他工作忙,到处出差下乡,后来升职登了高位,空闲的时间便更少了。 久而久之,二人之间的关系便一落千丈,现在他听他的,多半还是因为长辈的身份。 陆家一脉到了他这里,便只剩这一个男丁,还是个坐轮椅的,多少都有些令外人唏嘘。 陆今安的压力不比他小,如今能直面困难,追求上进,这足够让陆秉钊对面前的女人刮目相看。 “他其实很聪明,也不是不肯学,就是关爱太少了,性格有些孤僻。” 霁月沉声:“如果陆先生不忙的话,可以多来陪陪他,他一定会开心的。” 陆秉钊从试卷中抬头,静静盯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应声:“我会的。” “这张试卷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霁月微笑,“您要是需要,后面他写的试卷我都给您留着。” 陆秉钊看回卷子,轻声道了句:“谢谢。” 霁月望着男人上楼的背影,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 陆秉钊身兼数职,不仅是省厅厅长,还兼任省委政法委副书记,副省长等头衔。 光在新闻里,他的名字后缀就已经多到超出设计框。 而且书中说,陆家与温家是世交,曾有婚约,本该到陆今安这一代,奈何温家看不上他这个残疾,与温婉宁联姻的任务便落到了陆秉钊的头上。 彼时二人早有接触,虽交往不深,但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差。 并且陆秉钊这人刚正不阿,果决强硬,观察入微。 霁月不可能像勾引厉烬那样去勾引他,那无异于跳梁小丑。 除非他被下药。 能让他被下药的途径,也只有让他放松警惕的陆今安了。 霁月轻叹。 兜兜转转,还是得先搞定这毛小子。 第二天早上陆今安难得起了个大早,可他起得再早也没见到那个女人。 “她走了?” 陆今安心里有些不舒服。 昨晚下楼还和她拜拜,明明住家里了,早上走之前怎么不给他打招呼。 要不是他,她能留在陆家吗? 柳管家给他倒了杯牛奶:“霁小姐给您布置了这几天的任务,说周五晚上会来检查。” 陆今安冷笑:“我不会再上她当了,一张卷子我都不……” “不是卷子。”柳管家打断他,一份卷轴从他手中滑落,洋洋洒洒的两米条幅上,娟秀的小楷写得满满当当,“霁小姐让我监督您,如果您不照做,她会没收您床底的全部杂志。” 陆今安拧着眉细看。 卷轴上写的都是些日常小事,每件事后面留着位置方便打勾。 【1.睡到自然醒。 2.吃一份喜欢的零食。 3.亲手摘花并插进花瓶。 4.每天溜达不少于半小时。 5.学习做一道菜肴,并吃完。 6.买一套新的睡衣。 7.站在窗边晒太阳,并拍一张开心的自拍……】 陆今安看不下去了,直接扫到了末尾。 这女人从哪抄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来当家教的吗? 她是来当他妈的吧! 陆今安到底还是照做了,因为霁月的话还有后半句。 没收前,她会将杂志给小叔陆秉钊一一过目,并告诉他“陆今安不用考大学,直接把他嫁了吧”。 柳管家说完,便瞧见自家少爷打开了外卖软件,在距离最近的超市里疯狂下单零食。 许是太久没吃那些玩意儿了,他足足买了一千多块。 外卖小哥到的时候骂骂咧咧,一单东西就多到挂满了车头和车尾,根本没法再接其他订单。 而且他住的又偏,送来时还超了时。 陆今安扫手打赏了五百块,听到对方感恩戴德的恭维。 他冷脸转身,又听到那外卖员在那小声骂着:“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啊,有种多下几个订单啊!” 陆今安:? 不是应该攻击他残废的双腿吗? 第二十章红烧茄子,要尝尝吗 “月月。” 霁月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撞见胡斌宇守在她的教室门前。 “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胡斌宇甩了甩脑门上的厚重刘海,“我发工资了,今晚请你吃大餐。” 霁月垂眸盘算着时间,突然展颜笑道:“好啊,听说市区那家莱悦餐厅味道不错,我一直很想去看看呢。” 莱悦是家老字号餐馆,人均消费都在千元上下,平常老百姓奢侈都不会去的地方,她突然提到,胡斌宇也不好拒绝。 他咬咬牙,就当做那事提前付费了。 “可以,那放学我来接你。” 霁月点头,想了想,临近放学又回宿舍换了身裙子。 今晚温婉宁与上官瑾在莱悦碰面,她要去看看,书中这个温婉宁的竹马,到底有多爱她。 如果没有可下手的缝隙,她怕是得把他排在周砚礼的后面了。 霁月一阵头疼。 一个个往后排,排着排着,好像当前都没有可以攻略的目标了。 “月月,到了。” 胡斌宇去牵她的手,被她瑟缩着躲了过去。 他都花大价钱请她来高档餐厅,她还在矜持什么? 不都明码标价了吗? 他嘴角抽了抽,温柔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霁月下了出租,感慨的看着富丽堂皇的餐厅招牌。 有钱就是好啊,一个土鸡汤都能卖六百。 吃金箔长大的鸡吗? 连鸡内金都是镶金的吧。 二人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霁月让他点菜,自己端着茶杯掩饰,而后四处观察。 没多久,温婉宁和一个勾着桃花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似乎是VIP,有服务员引着,上了楼上的包间。 刚刚胡斌宇也问过,包间要加一千块钱。 两个穷鬼大学生自然不会舍得。 胡斌宇和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装模作样地看向霁月,“月月,你看还要加点什么吗?” 霁月回笑:“够了,我们两人吃不了多少。” 胡斌宇朝服务员点头,正想说些什么,霁月突然起身:“我上个厕所。” 他应了声。 霁月问了服务员厕所位置,好巧不巧的,厕所在楼上。 她不得不感谢市区的地皮贵,让莱悦的一楼大厅压缩,将卫生间设计在二楼。 服务员引着她上楼,楼上的包间并不密闭,全用屏风做隔断,若邻近还能听到隔壁的交谈。 霁月瞧见了温婉宁的座位,淡定地跟着服务员去了厕所,出来时,她装作偶然发现,乖巧的喊了声:“温学姐。” 温婉宁愣了愣,似乎才想起她是谁:“霁学妹,你也来吃饭啊。” “嗯。”霁月点头,看向她对面的男人,“这是你……” 她顿了顿,那男人眨着眼释放魅力,似乎很期待她后面的某些字眼。 霁月话锋一转,“朋友啊?” 温婉宁灿灿笑着:“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霁月收回视线,“那我不打扰你们啦,没买包间,得下去了。” 她笑着朝温婉宁挥手,“拜拜温学姐。” 温婉宁点头。 上官瑾斜睨着跑下阶梯的女人背影,“你这学妹对你有敌意啊。” “怎么会?”温婉宁愣了愣,“多半是她误会我和一个学长了,女孩子嘛,正常。” “是是是,我的好朋友魅力四射,哪个男人不为你倾心啊!” 上官瑾给她添水,满心满眼都是她。 “你少打趣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陆秉钊有婚约。” 温婉宁的话让上官瑾嘴角僵住,“好不容易请你出来吃饭,怎么尽提别的男人。” “好好好,我不说了。” 霁月听了片刻,脚步匆匆往下走。 不过几分钟,桌上已经上了三四个菜。 霁月坐下一看。 三个凉菜,一个排骨炖土豆。 “月月,快吃吧,等下菜凉了。”胡斌宇嚼着排骨含糊不清,碗边错落的骨头都能摆一盘。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凉菜也会凉。 霁月的胃口顿时没了,所谓的土豆炖排骨还有一盘土豆,凉菜更是一块肉丝都没有。 她兴致缺缺,随便扒拉了下碗,又听到对面嚷道:“月月,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哪个?” 霁月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角落另一侧离他们两桌的距离,坐着一个黑色衬衫男。 她遥遥看了眼背影,“不认识。” “那也太奇怪了吧,他刚刚跑来问我,这家招牌菜是什么茄子。” 胡斌宇笑了声,“我哪知道招牌菜是不是茄子,不都是第一次来吃吗?” 茄子?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飞快转头再度看了过去。 那男人回了头,明明面无表情的脸,却如同寒冰,冰冷的眸子四射着寒星。 对视的那一刻,霁月明显感觉浑身血液冰冻,一口气堵在胸口止住呼吸。 厉烬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他是跟着温婉宁来的? 书中这里并没有写及厉烬会来,难道是什么暗线或者伏笔。 厉烬突然起身,朝着她所在的地方大步前进。 霁月的心瞬间跳出既定位置,高高悬着无法落地。 她有些害怕,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胡斌宇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月月,你怎么了?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他递了张纸巾过来,引诱道:“你要是不舒服,今晚我们就不回学校了吧?我在旁边酒店开间房间,晚上我们还能看看夜景。” 脚步声已经抵近她身后,霁月根本无心去听胡斌宇在说什么,一门心思都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下一秒,她再度从座位上站起,“我有些闹肚子,还得去趟厕所。” 这次她使了个心眼,把包一并带在了身边。 才上二楼,就听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 霁月加快了步子,有意引着厉烬经过温婉宁那桌。 果然,在经过那桌后,身后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霁月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卫生间。 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来干什么的,难道是偶然得知温婉宁约会,醋意大发来捉奸? 这几天两人又见面了? 还是剧情依旧发展到二人做了? 离上次过了才四天,厉烬有这么快吗? 明明那天早上二人还不欢而散,温婉宁没有这么饥不择食吧。 厉烬可是被她说成了烂黄瓜啊。 她低头搓洗着手心的汗渍,身后突然有人问话:“红烧茄子,要尝尝吗?” 第二十一章癖好挺独特(百珠加更) 霁月下意识拒绝推销,抬头却差点尖叫。 男人捂着她的嘴,随手拉开隔间门抵了进去。 霁月被他压在墙上,双手别在腰前,头被迫仰着发不出声音。 厕所里有人推门,嘘嘘的尿声让她耳廓发红。 过了会儿脚步声远离,厉烬才松开她的嘴。 霁月后怕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这是女厕所。” 厉烬轻扯唇角,“那去男厕?” 霁月连忙摇头,“我没那个癖好。” “是啊,霁小姐不爱去男厕所,倒是有给自己男朋友戴绿帽的癖好。” 厉烬阴阳怪气,眸底一片暗沉,看她的眼神也不带着温度。 霁月被噎住,有些心虚。 “和他谈的时候就想好要见你了,我想过,如果你拒绝我,那我就和一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反正不是你,是谁都一样。” 厉烬腮帮鼓了一瞬,“那现在呢?四天了,我也没见你分手。” 霁月低头揪着包包,“可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吗?” 厉烬的话接得极快,更像是脱口而出:“所以你就打算今晚和他开房?” 霁月迟钝:“你是吃醋了吗?” “想多了。” 厉烬挑起她的裙尾,顺着底裤摸了进去。 “呵。”他冷哧,“一听要和男友开房,这么快就湿了?” 霁月一头冷汗,“是你靠的太近了。” “是吗?” 厉烬推着她的肩将她反压在墙上,指尖扯着底裤一把拉下,下身隔着西裤用力撞了上来,“不是说最喜欢茄子,怎么一道关于茄子的菜都不点?” “霁月,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肿大的肉块撞上来,她控制不住叫出声音。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关于性爱的开关被他撞开,腿心不自觉就湿润了。 霁月撅着臀去贴着他的裤裆,西裤拉链被撑得鼓了起来,锁头和锁链磨在脆弱的嫩肉上,疼得她眉眼发颤。 她咬着牙,声线发抖:“我……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茄子。” 她求饶般一下又一下磨在他那处,“那菜不是我点的,我约他出来就是打算提分手,我不知道他会说开房的事。” 厉烬压在她肩上的五指松开,抚着她的臀线勾住底裤,刚要上提,霁月却不肯了。 她回首去掏他的裆,也不知道男人是没想挡还是挡不住,不过三两下,便将紫茄子放了出来。 霁月讨好地摸了摸半大的茄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我可以吃一口茄子吗?就一口。” 厉烬呼吸沉了沉,没同意也没拒绝。 女人当他默认了,回身趴在墙上,努力踮着脚尖,用屁股对上他的茄头。 身高差得大了些,霁月试了几次都对不上,泛红的眼尾染着泪,嗓音似乎在糖浆里滚了一圈:“厉烬,求求你,让我吃一口吧,我好想它……” 她又踮起脚,抚着他那处去蹭腿缝。 逼仄的空间弥漫着她的香味,厉烬的小腹莫名窜上一团欲火,压着他的双膝便弯了下去。 霁月轻轻挑眉,嘴上还在夸赞:“好大……最喜欢这根……大茄子了。” 她撅着屁股骑住长棍,双腿夹紧前后磨动。 黏液裹挟着肉物,不断在女人腿中拉出白膜。 棍子太长,好几次顶着腿心戳上裙子,棱冠也从抛软渐渐磨蹭到发硬。 霁月粗声喘着,右手勾住肉物压进小口。 浅浅尝了一口,她便吐了不再动弹。 厉烬眼睁睁看着把他玩硬的女人湿了腿心,扯着内裤穿了回去。 嘴上还在义正严辞:“谢谢,我吃一口就好。” 竖成擎天柱的某处在二人间颤抖,霁月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害羞地扭头。 “你先出去吧。” 厉烬吐了口气,“去开房?” 明知他说的和他,霁月却故意误解,疯狂摇着头,“我不会去的,我回宿舍,你放心,我回去就和他说分手。” 厉烬咬了咬牙,将那个不争气发颤的玩意儿硬塞回裤子里。 骤大的棍子斜戳在裤子右侧,明显的长茄让霁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神他爹SSS级预案,也没告诉她拿来当催情药会把自己也给催了啊。 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霁月夹着腿心跑了出去,也没再回饭桌,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学校。 厉烬跟在后头,一直看她进了学校才掉头回公馆。 姜烈看着后视镜里满头汗水的男人,关切道:“烬哥,你发烧了吗?” 厉烬睁开眼,灰暗的眸子仿佛燃了两把火,浑身冷热交织,远比发烧还要难受。 那女人下面不会又涂药了吧,怎么感觉比上次还要难受。 他冷声斥责:“开你的车。” 姜烈无奈摇头。 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啊。 他都没想到烬哥一听到二人约会的消息,会马不停蹄赶来捉奸,还趁着女人不在去旁敲侧击。 明明他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啊! 霁月痛苦地穿了三天纸尿裤,出门全程夹着腿,就连周砚礼这个大老粗都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偏偏情欲上来,对男主的抵抗力越发的弱,导致只要周砚礼去了计算机室,她就得夹着屁股跑厕所。 同组的几个学姐对她怨声载道,她也只能不断抱歉,再晚上加班加点完成她那部分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一想到陆家还有个刚成年的男主,霁月脑壳就嗡嗡发疼。 司机提前联系了她,约了上车地点,等霁月到陆家时,陆今安一早便等在了客厅。 本以为只有他一人,令霁月没想到的是,陆秉钊听进了她的话,特地推了工作休假期。 这也意味着,她要夹着双腿面对双重诱惑。 霁月差点腿软。 一个陆今安她还能对付,加上陆秉钊,她哪里还敢造次啊! 万一她兽性大发压着陆今安酿酿酱酱,陆秉钊突然冲出来:“你在对我侄子做什么?” 她难道要揉着奶子把嵌合的部位指给他看:“我在干你侄子。” “要不要一起?” 霁月捂脸。 不被一枪爆头都算她走运。 “陆先生,少爷,霁小姐来了。” 柳管家带着她进入客厅。 陆今安正埋头勾着卷轴,瞧见她眉心皱了皱,“你这破玩意儿事情也太多了,我没做完。” 什么和喜欢的人骑自行车。 什么和喜欢的人兜风。 什么和喜欢的人在海边漫步。 先不说没有喜欢的人,就这几样他一个残废怎么能做到。 陆今安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第二十二章他只能躲在床上掉金豆豆 霁月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局促地喊了声:“陆先生,陆少爷。” “什么少爷?”陆今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喊我排骨哥吗?” 霁月连忙摆手:“我哪敢陆少爷,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骂你啊。” 场面一度安静。 柳管家在她身后咳嗽了声:“霁小姐,家里有监控,陆先生每晚都会看少爷的状态,所以……”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霁月差点跪下。 都快她阅读速度过快,关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囫囵一下就过去了,也没人告诉她会有监控这一说啊! 陆秉钊从资料上抬头,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小霁老师来了,吃过饭了吗?” 霁月连忙点头,“吃过了,我这就给陆少爷补习功课。” 陆秉钊微笑:“不用拘束,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她愣在原地,还是陆今安喊了一声。 “怎么还有和家人拍照。” 他嘟囔着:“小叔?” 陆秉钊放下资料,轻笑了声:“咱们叔侄确实很久没有合照了。” 他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将脸放进自拍镜头里。 浅蓝色的衬衫被黑色西裤掖着,此刻因为弓背,绷出了背上结实的肌肉。 视线顿在了那处,转而又落了下来。 其实霁月也没有多惊讶,毕竟他是男主,女主美成那样媲美天物,就算是陆秉钊这样33岁的老男人,也不可能像其他官员那般,大腹便便,胸垂肚脐。 陆今安板着脸,随意按了两下快门,再在条幅上打上勾。 看见下一条他又开始跳脚:“为什么还要我给家人做饭?阿姨做不行吗?” 陆秉钊看向他腿上的条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要觉得累可以晚几日再做。” 这意思便是:我等着这顿饭。 陆今安火气上来了,扯着条幅就要撕扯。 霁月赶在他前头咳嗽:“咳嗯——” 拉长的尾音像盆凉水,直接将他的暴躁浇灭。 陆秉钊讶异地看向不起眼的小姑娘,回眸笑着拍向陆今安:“上去上课吧。” 不等陆今安再反驳,霁月上前卷起卷轴,推着他和二人拜拜。 陆今安差点被她甩飞,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扑进电梯。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不打招呼就把我甩出去?” 男生怨声载道,但都不过是一拳打进棉花。 霁月敷衍的嗯了声,看着电梯缓缓上升。 等进了房间,她连课本都不拿,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双腿架在桌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陆今安本来还想着,若是她再让自己做卷子,他打死也不顺从,再去管家面前告她个学术不精,不配做人老师的罪名。 怎么这女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切水果的音效从她手机里不断传出,室内昏暗,只余书桌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你就这么给我上课的吗?” 陆今安咬牙切齿,“陆家给你工资,是让你舒舒服服坐着打游戏的?” 霁月掏掏耳朵,“我不早和你说了做做样子,你非要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演戏?” “我占了家教的职位,你省了再赶人的时间,两全其美不是?” 陆今安推着轮椅到她身边,义正言辞道:“我陆家不养无用之人。” 霁月切水果的手指稳稳停在屏幕上,她轻轻摁下锁屏键,屏幕变黑,照出她略带绯红的脸。 她将屏幕转向他,嘲讽道:“陆家最无用的,难道不是你吗?” “八年都躲在床上无病呻吟,天天摔东西自残节食,若不是担着个陆家的姓,有谁会愿意管你?” 陆今安瞳孔放大,想发火,却又清楚地知道,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陆家混吃等死的人不就是他吗?若不是他有一个当官的小叔,怕是陆家族谱早就将他除名。 陆今安无名火烧着全身,双拳用力,指尖死死掐着掌心。 “恼羞成怒了?” 霁月放下双腿,拉着他的轮椅逼迫他靠近。 他盯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睛,亮晶晶的瞳眸倒映着自己狰狞不堪的面容,以及瘦弱如柳的身体。 她说的对,他这么无用,有什么资格呆在陆家,还不如死了算了。 门外柳管家伸出手想要推门,却被陆秉钊拦住,他心急地看向他,见他摇头,只能守在门外继续听下去。 “你生来便锦衣玉食,那有没有想过,那些出生便被抛弃的孤儿,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所能见到的场景。” “你觉得老天对你不公平,那那些蹲在孤儿院,一遍遍接受牲口一样挑选的孤儿,就感受到公平了吗?” “有什么好怨声载道的?腿不能走还有手,手不用还有身体,就算失去双手双脚,像条蛆也得给我往屎里蠕。” “一点小挫折就躺下了,那要是失去某些功能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陆今安脸色爆红,就连衣领上的脖子都陷入了红温。 霁月突然将脚踩在轮椅上,不偏不倚恰好在双膝之间。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量轻声道:“不会……真不行了吧?” “所以才看美女杂志泄愤?” “霁月!”陆今安涨红着脸,又羞又燥。 知道的她是家教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以身教人的某片老师。 乳白的脚丫珠圆玉润,透着和他惨白肌肤极不一样的粉。 陆今安呼吸一滞。 霁月以为他看杂志是在看美女,其实他不过是借着由头去羡慕那些健全的人。 他羡慕她们自由,羡慕她们完整,也羡慕她们可以拥有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是,他是有过冲动。 甚至梦里梦到的幻想对象也都是没有脸的,可他能怎么办,他不想的,是身体它自己臆想,它会在早上竖着把他弄醒。 他害怕进来清扫的佣人会瞧见他狼狈的样子,所以他不拉窗帘,不下楼,不和任何人接触。 因为他知道,他没法躲。 他只能像一个没用的废物躺在床上掉金豆豆。 他能怎么办? 他连跳楼的权利都没有,他还能怎么办? 陆今安气死咬着唇,不让眼里的泪落下来,可身体还是不争气的抽噎了一瞬。 霁月缩回脚,给他扯了两张纸巾:“哭什么?” “要真不行了,我让柳管家给你找医生。” 陆今安捂着脸狂怒:“谁说我不行。” 第二十三章啊~是粉色的呢! “那……”霁月抿紧唇,从包里拿出几套卷子,“你行的话就把卷子做了。” “要是正确率在95%以上,我就勉强相信你能行。” 陆今安眨着眼睛,眼睫上还有未掉落的水珠,雾蒙蒙的视线里,女人的小脸泛红,嘴边还挂着狡黠的笑容。 他吞咽了声,低低“嗯”了句。 夜里十一点,他落下最后一个句号。 旁边的女人早就玩累了,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她的双腿躬着,嫩白的脚丫踩在椅面上,泛着光泽的脚趾头整洁有力,脚面青紫的经络交错,生出一种人体自然的美感。 只是看两眼,都让他呼吸发紧。 书上那些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各式各样,但都没有近在咫尺的这双惊艳。 陆今安静静看着,像个变态一样将眼睛黏在她的脚上。 她今天骂了他那么多句,摸一下脚丫不过分吧? 就…… 摸一下。 陆今安的喉结上下滚着,手已经随着念头探向了她的脚背。 触摸手感丝滑柔嫩,软软的,脚指轻按还会回弹。 许是他摸得太细,女人突然夹了下腿心,轻轻喘了一下。 陆今安立即缩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下。 不过是一声普通哼哼,他怎么就这么起立了? 陆今安不敢再看她,身下却不如平时,裤裆绷着压着,更加让他喘不上来气。 “做完了?” 女人声音里染着困倦,揉着眼睛坐直身体,静静给他批改试卷。 陆今安难堪地背对着她,想通过静心的方式让自己软下去。 身后细细密密的声音不断放大,就连她脚勾着拖鞋,用鞋面拍击脚底的声音,都会让他小腹发热。 他怎么了? 陆今安狠狠掐了一下那处,痛恨自己的没用。 “很不错诶,除了个别小问题,还有几个知识点抓的不牢,基本都对了。” 霁月翻着试卷盘算着:“正确率有97%哦,排骨哥真棒!” 她夸了几句,男生都没反应。 霁月起身看他,男生的侧脸挂着汗,眉心也是紧紧锁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抓着轮椅强迫他面对自己,陆今安怕她瞧见,只能双手放在身上遮挡。 一开口,嗓音是说不出的哑:“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霁月愣了愣,“可是你出了很多汗,要不我去找柳管家,让他安排人帮你洗澡?” “不用!”陆今安冷冷拒绝。 让人上来看他笑话吗? 腿没用,第叁条腿更没用。 摸两下脚都能硬,他的脑子都是精虫吗? 霁月顿声:“那……我帮你?” 陆今安掐住衣角,内心一阵慌乱,态度明显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不用。” “那我扶你上床。” 霁月的提议再次被他否决:“你是觉得我是废物,连床都上不去吗?” 霁月默声,暗骂了句:“真麻烦。” 她倾身靠过去,直接将双手插入他腋下,双臂环绕,带着他的身体立起。 这姿势像极了她在和他相拥。 当然,不看他拖在地上的小腿的话,场景还是挺唯美的。 霁月闷声放下,课桌离床距离有点远,就算他再轻,一米八的大高个还在那摆着。 她低估这点距离,也低估了系统带来的负面影响。 霁月闷头砸在他胸上,仗着双臂还卡在他身后,双腿夹着他的大腿磨了两下。 肉唇卡着粗糙的牛仔裤,接触到雄厚男性气息,兴奋地咕涌着,若不是纸尿裤卡着,她都怀疑男生能听到她那处小洞拼命在嘬他的大腿。 陆今安更是不敢动,他穿的本来就是宽松的裤子,这会儿躺下,那处很夸张的从短裤里钻出了头。 顶着五分运动裤鼓起了一个斜斜的帐篷。 霁月挣了两下,将双手扯了出来,屁股却没有立即离开,眸光错落在高耸的那处,喉咙不由得紧了一瞬。 陆今安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双手慌乱想要捂住,“你……你出去。” “哦哦哦,好。” 霁月眼神四处飘,手抵在他大腿上往后退。 指尖不经意挑着裤腿上移,钻出头的某个小家伙就这么被她看了个干净。 唔。 粉色的。 霁月转身,眼睛里全是对粉色小鸡仔的喜爱和惊喜,若不是刻意控制着面部,她怕是已经笑了出来。 粉唧唧啊,她只在小说里见过。 不看还好,这一看那股瘙痒劲又像寻着味钻了出来。 霁月匆匆冲出房间,靠着门缓解那股痒意。 陆今安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扶着床沿搬动无知觉的小腿,眸光闪烁,气息渐浓。 他弯腰拉出床下的盒子,随便挑了本杂志,扯着裤子放出那处,粗鲁地揪着竖起的棍子胡乱撸动,喉间的嫌恶滚着,又被欲望驱使。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道缝,霁月的脑袋窜了一下,又很快缩了回去。 陆今安一口喘息卡在喉咙,嗡颤的粉鸡自发晃动,竟在手中壮大了一圈。 “那个……我东西没拿。” 霁月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陆今安低低喘着,扯着薄被盖住身子,哑声道:“进。” 霁月用手挡住视线,绕着床尾冲向书桌,二人一言不发。 半分钟后,霁月关上了门。 陆今安重重吐了口气,已经没了最初躁怒的戾气。 霁月回客房先洗了个澡,出门直奔书房。 刚回来时她就瞧见灯光亮着,陆秉钊一定没睡。 房门被轻轻敲响,陆秉钊放下手中的资料,回首移动鼠标,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叉掉,这才对着门外喊了声:“进来。” 霁月推门,朝陆秉钊扯了扯唇角:“陆先生,我看书房亮着灯,不打扰吧?” “不打扰。”陆秉钊合上资料卷,“坐。” 霁月掩上门,缕着睡裙的边坐到他对面。 他掌下压着的资料卷发黄,边角磨损严重,一看就是陈年案宗。 见她盯着他的手,陆秉钊沉声:“小霁老师,你来是阿今有什么事吗?” “哦。”霁月回神,将试卷摊开推过去,“陆少爷今天完成了几张卷子,成绩很好。” 陆秉钊尖锐的眸光柔了下去,将试卷展在手心,很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甚至是陆今安写的天马行空的作文,都让他嘴角微微扬起。 霁月心中感慨,这小叔子对侄子倒是好的出奇。 第二十四章做完这张卷子才能射哦~ 霁月望着男人的脸出神,陆秉钊从试卷里抬头,对上小姑娘发呆的眼睛还愣了一下。 “抱歉,见笑了。” 陆秉钊将试卷边角对齐折迭,“上一次见到阿今写的作文,好像还是四五年前。” 霁月“哦”了一声,起身移开座椅,“他作文其实还提到你了。” “是吗?”陆秉钊晃神,又将卷子展开细瞧。 霁月走到他身边,对着某处句子点了点。 【有些如同竹子抽丝,眨眼便与自己背道,竹子越抽越高,石子却永远停在了原地。】 陆秉钊缄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拉开抽屉。 霁月跟着看过去,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陆秉钊扬眉,目光落在抽屉里,几份文件上,一把黑漆漆的枪支静静躺着。 霁月大脑一团乱麻。 难不成是刚刚骂陆今安的话太重了? 还是装睡引诱陆今安摸脚被发现了? 总不会是她借着扛人上床磨那两下吧? 就是厉烬那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也没到拿枪对付她的程度啊! 陆秉钊将枪支往里推了推,折迭整齐的试卷放了上去,然后才看向跪着的小姑娘。 “小霁老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只是个糊弄人的玩具。” 他虽然这样解释,但眼角的暗光却像在点她。 敢对他侄子做什么,他有的是手段让她走不出陆家。 霁月手脚发软,原本想来书房晃个眼熟的心思彻底无了,她爬起身慌乱往门口走。 身后又是一道抽屉的抽拉声,双腿再度发软,若不是她死死掐着大腿内侧,指不定又是跪天跪地跪安生。 陆秉钊起身,像是邀请,又像是命令:“小霁老师,不忙的话,方便聊聊吗?” 霁月后怕地转身,男人已经越过她坐落在书房内的会客沙发上。 她只能跟着走过去坐下。 “要喝水吗,小霁老师?” 霁月连忙摆手,身子害怕地往门边挪了挪:“陆先生不用这么叫我,我可担不得您喊老师。” “还是叫我小霁吧。” 霁月的话秃噜了出去,整个人懵了一瞬。 她抬眼去看男人的脸,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还好年纪大了,不懂谐音梗。 陆秉钊还是给她倒了杯温水:“太晚了,就不给你倒茶了。” “谢谢。”霁月接过,缩在位置上默不作声。 室内安静了片刻。 陆秉钊突然出声,像是打开了某个话闸。 “阿今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 霁月喝着手里的水,用水杯掩饰表情。 他俩的背景她在小说里已经看了个大概。 陆秉钊心思太细,若她表现出惊讶,很容易被他看出是装的,可若不惊讶,就代表她早就知情。 霁月盘算了一番,还是决定维持刚刚见到枪支的害怕,毕竟害怕不是装的,不容易被识破,也能扰乱他的心境。 “我父亲曾是市长,母亲是军医。” “爷爷当过司令,奶奶也是文艺兵。” “我们陆家大大小小,大多都在为国家贡献一生。” 陆秉钊缓了缓,看向还在害怕的女生:“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对阿今好一点,相反,我希望你狠一点。” “阿今的母亲是普通人,她一直希望阿今能远离陆家,远离他的责任。” “可阿今他是陆家人,有些责任是他命中注定要担起来的。” 霁月拧紧了眉心,下意识反驳:“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凭什么生下来就要被固定好一生的轨迹,就因为你爹妈祖辈都当官?” “投胎他确实没法决定,但过怎样的生活,应该由他自己选择。” “你要让他明白利弊,而不是告诉他,这是你该做的,你得振作起来。” 霁月紧盯着他的眼睛,言辞激烈:“他可以选择一辈子躺着,就这么孤独的过完一生,也可以学着接受自己,去发现其他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霁月放下茶杯,已经没了和他继续交谈的心思。 她起身走向房门,想了想又回头:“陆先生,你是大人物,想的自然比我们平头老百姓多,看的更是长远,可有些快乐,当下不抓住就是没了。” “你是想他快乐的活下去,还是继续窝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守着陆家的身份,痛苦的数着人生倒计时?” 陆秉钊紧盯着她的眼睛。 明明刚刚还在害怕抽屉里那柄冰冷的枪,现在又好像在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学生与旁人激烈辩论。 陆秉钊有些哑然。 自小的教育便是报效祖国,他都快忘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枪林弹雨里躲不了子弹的凡胎肉体。 快乐吗? 好像在他五六岁垒砌的泥塑被踢翻的那刻,就已经从他生活里远去了。 霁月人都已经走出了书房,陆秉钊的视线追随着,眸色沉闷得很。 小女生想得很浅,他又何尝不想阿今快乐的过这一生,可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陆家。 霁月回头,望进男人怔忡的眸子:“陆先生其实知道,陆今安并不需要家教,对吧?” 陆秉钊没回答,她好像也并不需要答案。 门在二人之间合上,像是打开了什么,又像是关上了一些东西。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老了,竟然能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教训得头头是道。 高位呆得久了,都快忘了被人呛是什么滋味了。 陆今安是被硬醒的。 这样的日子不少,但也没有像今日这么具象话。 一晚上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那双脚,珠花一样的脚趾压在他的那处,脸上挂着狡黠得逞的笑容。 嘴上还在说:“做完这张卷子才能射哦~” 于是他的梦又变成了卷子。 好不容易做完,她又用双脚夹住了那处:“怎么错这么多,我要惩罚你,今晚都不能射了哦~” 于是一晚,整整一晚。 他都硬着。 撸秃噜皮了也射不出来。 房门响了几声,陆今安失神的眸子看了过去,“谁?” 不会是折腾他一晚的女魔头吧。 大早上就要他做试卷了吗? “少爷,早饭好了。”柳管家的声音透过房门。 陆今安松了口气,紧抓被子的手也松了松,“不吃。” 门又被敲了一声,“少爷,小霁老师在楼下等你。” 他刚要拒绝,又听到柳管家沉稳地笑道:“她说你要是不下来吃饭,今天她会全程陪着你躺在房间,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也不会让你睡。” 这女人有病吧,陪他躺……是几个意思? 陆今安脸红了红,抓紧被子嚷道:“知道了,马上下来。” 柳管家应了声,等在门外。 等陆今安被推着进餐厅时,霁月已经在和陆秉钊大眼瞪小眼了。 昨晚口头一时爽,今天追夫火葬场啊。 霁月头一次痛恨自己这张人见人爱的樱桃小嘴,说那么多话,一点分不涨。 还有这个粉唧唧,都硬了也不给点分。 霁月瞪着姗姗来迟的粉唧唧,搅得白粥都快溢出来了。 陆今安奇怪地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东西?” 霁月微笑:“有。” 陆今安:“有点帅气?” 霁月摇头:“有点脚气。” 男生脸颊迅速红温,低头喝着白粥不敢言语。 她发现自己昨晚摸她脚了? 『下一章是打赏章哦~宝子们别误触啦~』 第二十五章我车技很好的,保准让你舒服 霁月突然神秘一笑:“我找你小叔给你讨了个礼物。” 陆今安看向陆秉钊。 对面的男人同样一怔。 霁月催促着:“快吃,吃完带你去看。” 陆今安心里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手却比脑子诚实,扒拉饭菜的速度越来越快。 陆秉钊将牛奶推了过去,“吃慢点。” 霁月扫了他一眼,而后附和着点头:“对对,吃太快了不消化。” “你得多吃点,就你这点重量,我一手抱一个。” 陆今安脸色越来越红。 知道她力气大,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他是男人,哪有天天让女人搬来搬去的。 饭吃到一半,柳管家进了餐厅:“小霁老师,东西放在后花园了。” “好,谢谢柳管家。” 霁月等了一会儿,见他吃完,把两人的碗筷收拾进了厨房,然后推着他飞快冲出了别墅。 陆今安第一时间抓住扶手,竟有些习惯了她一言不发就加速的毛病。 刚过七点,山林吹过来的风很凉,太阳已经稳稳升在了当空,驱走了那一丝寒冷。 陆今安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期待。 其实每年生日,小叔也会派人送礼物给他,大多时候都是些书籍,偶尔两次送了高档的玩具。 他不爱玩,一直放在柜子里,连外包装都没拆。 这次会是什么呢? 放在外面,是很大吗? 难道是大型宠物? 或者是游乐场里那种转圈的小火车? 还是最新的代步轮椅? 陆今安的嘴角已经勾了起来,就等着看到礼物时绽放笑容。 霁月推着他停在一辆小巧的自行车前。 陆今安左顾右盼:“我的礼物呢?” 她拍拍自行车座椅:“这就是你的礼物啊,变速车,帅不帅?” 男生沉默。 半晌后操控轮椅转身,霁月冲过去拦住他:“干嘛?不喜欢?” 陆今安敛下眸子,胸脯不断起伏,扶手上的几根指头用力到发白。 “小叔不会送我这种礼物。” “霁月,你用自行车来嘲笑我一个无法行走的人,很好玩吗?” 他旋转轮椅向左,霁月跟着向左,他向右,她又跟着向右。 陆今安泄力:“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我附和你逗你开心吗?” “那我说我很喜欢,谢谢你送的自行车,我会把它放在床头摆一辈子,你满意了吗?” 霁月突然蹲下身,直直望向他低垂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要嘲笑你呢?” “陆今安,试试吧,你会很喜欢的。” 男生咬着牙浑身抗拒,眼看她又要强行撸他,一时情急他就喊了出来:“你不是说让我和喜欢的人骑车,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不骑。” 霁月挑眉,牵着他的手落了回去:“你怎么手心这么烫?” 她狐疑地看着他的脸:“脸也好红哦。” “怎么,没牵过女孩子手啊?” 陆今安挣脱束缚,偏头不敢看她:“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很多女孩子追的好吗?” “噗嗤~”霁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真没有啊?小时候追你的女生,怕是恋爱都谈几轮了吧?” 陆今安瞪了她一眼:“高中不能早恋。” “大学总可以吧?” 霁月瞟了一眼别墅,“就你小叔,18岁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你敢保证你的同学没有跳级的吗?” 陆今安满脸不悦:“别把我和小叔摆在一起,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也没碰过女人的手。” “啊?” 霁月捂嘴,霁月惊讶:“你小叔还是……” 二人寂声。 霁月再度拍响座椅邀请:“来吧,我车技很好的,保准让你舒舒服服。” 陆今安沉默了。 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感觉哪里黄黄的。 他躲不过,顽抗不过,只能顺从。 霁月先把他扶着靠坐在车横梁上,再翻身坐上骑行位,等双腿立稳车子,再托着他的腿将他放稳。 陆今安只是小腿神经失去知觉,大腿和腿部都好好的,所以她的手放在哪里一清二楚,最主要他能感觉她手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脸不自觉烧了起来,扭着头不敢看她。 霁月扶住把手,突然发现男人个子太高挡视线:“陆今安你把身子压低点,不然我不好动。” 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陆今安往下趴了趴,耳根却被她三两句话给弄至红透。 霁月挥舞拳头:“gogogo,出发咯!” 自行车动了,倒不是很快。 陆今安别扭地看着正前方,臀部和大腿像是做着酷刑,女人的膝盖不断摩擦着他的臀神经,有几次还擦着他的臀缝滑过去。 下身本就一夜未得释放,她三两下磨蹭,便把那股火又给勾了起来。 男生红着脸,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霁月带着他骑了三四圈,筋疲力竭才停下。 陆今安屁股被杠得生疼,刚想发火,却瞧见女人渗出汗珠的鼻子,光撒在上面,像人鱼公主哭出来的珍珠。 恶毒的话卡在喉咙里,顿时偃旗息鼓。 霁月撑着自行车喘气:“原来电视剧上男主带女主骑车兜风这么累啊,果然小说情节只能臆想,不能实践。” 她突然跳了下来,自行车摇摇欲坠,慌乱间他攀住她的肩膀稳住身体,自行车靠了过来,卡着他的腿贴向她。 离得过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奇特,很舒服,又有些让他发热。 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奇异的香味,一时间竟有些着迷。 霁月鬼精灵怪地眨着大眼睛,长睫像把浓密的小刷子,噗嗤噗嗤地在他眼前扇风。 “要不要试一试?” 试?试什么? 陆今安呼吸一紧,视线不自觉就盯上她红润的唇。 粉白的小舌在口腔里轻晃,像是撩着腿诱惑人的钓鱼杂志封面。 他下意识低头,寻着她的唇靠过去:“好。”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值:5。】 霁月眼睛一亮,语气欢快:“快上车!” 陆今安:? 搞半天是让他试一试自己骑车? 霁月立好支撑,将他的脚放上脚踏,而后扶住后座椅帮他保持平衡。 “把住龙头啊,我先慢慢推,你别怕。” 陆今安紧张地点了下头。 自行车这玩意儿他已经八年没碰了,自从出了车祸,家里便再也看不到这些需要用脚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车子缓慢动了,他扶着龙头摇摆,有些不大适应方向被把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好在他玩轮椅多了,稍加调整,便掌握了技巧。 霁月慢慢推着,让他适应脚下被脚踏带动的感觉。 大腿跟着胯骨摆动,就好像他自己把车子骑了起来。 “我要加速咯~” 她话音刚落,陆今安的心便被提了起来:“不……别那么快!” 霁月推着他狂奔,小车在草地上飞快行驶,风声被车头破开,无情地拍打在他脸上。 陆今安从害怕渐渐到适应,最后到享受。 大腿挺动的次数多了,腿部肌肉长时间没得到锻炼,酸得他牙根都疼。 他干脆把双腿一放,任凭女人推着他满院子奔跑。 “开心吗?” 她突然的问话让他愣了愣,转而又笑出声:“开心!” “大点声,喊出来。”霁月不断推着,用声音循循善诱,“把你砸东西的气势吼出来。” 陆今安深深吸气,冲着天空大声喊:“我——很——开——心——” “霁——月——我——很——开——心——” 【攻略值+5。】 远处停息的鸟儿被惊声吓跑,成群成片的鸟儿在天空盘旋,偶尔穿插着几声鸣啼。 陆今安笑了,心头一阵放松。 就好像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他还没出车祸,身体健全的时候。 霁月彻底跑不动了,扶着车子将他放在地上,而后顺势躺下。 “我不行了,太累了。” “我八百米都没跑这么快过。” 霁月小脸煞白,身上的t恤被汗浸湿,隐隐透出一点淡粉色的轮廓。 陆今安扭头,耳根红得滴血。 她居然喜欢粉色。 站在厨房窗口的柳管家恭敬道了声:“先生,少爷终于笑了。” 陆秉钊点了点头,收回探究的目光:“给他们煮点甜水吧,运动久了容易缺水。” “诶!”柳管家应着,欣慰的表情里透着开心,“没想到少爷吃这一套,小霁老师才来几天,少爷看着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真希望小霁老师能一直陪着他,这样……” “柳叔!”陆秉钊打断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警示。 柳管家愣了愣,微微低头:“是我逾矩了。” 陆秉钊叹了声:“阿今到底生理上带着缺陷,小霁愿意帮他也是出于情份,我们不能道德绑架人家,她也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 柳管家点头:“我明白了。” 霁月休息了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我也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算是见面礼。” 陆今安一脸鄙夷:“你能送什么好东西,不会是轮滑鞋吧?” “no!” 霁月摇着食指,一阵小跑进了别墅,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只巨大的白色孔雀风筝,展翅的尾羽带着金光,阳光一照如同波澜水面,粼粼波光被风拂动着。 陆今安一时看得呆了。 霁月:“这是孔雀。” 陆今安撇嘴:“我不瞎。” 霁月把他轮椅推到身边,扶着他坐了上去,又给他解释了番:“车是你陆家出钱买的,但这个孔雀风筝的钱,我可是一分不少转给柳管家了啊。” “漂亮吧?” 霁月晃了晃,“小视频是不是经常看到绿孔雀?今天带你见识见识白孔雀开屏。” “谢谢啊,我也不是很想见。” 陆今安推着轮椅想逃,被她一脚踩下刹车,人差点栽出去。 “霁月!” 霁月跳着跑到他跟前:“你不会是看我这风筝便宜,便看不上眼吧?” “我可告诉你啊,我从不轻易送男生礼物的,你可是第一个。” 陆今安僵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浑身血液沸腾着冒着热气。 他的耳根好像被火燎了,手脚也止不住发抖。 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千千万,送出的礼物也数不胜数,唯独这一件,他觉得很特别。 不是因为她明知道自己无法奔跑还送风筝,也不是因为春心萌动的年纪只有她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陪伴。 而是…… 他好像心动了。 很可笑吧? 他才见了她几面。 【攻略值+5+5。】 陆今安敛下眸,低声道:“谢谢。” “你要真谢我,就等着放风筝。” 霁月托着风筝快步跑动,山林的风温柔配合,很快摇着白孔雀飞上天空。 霁月仰着头蠕动手中的线,直到孔雀飞上三四百米的距离,她才走到男生身边,把线轮交到他手上。 陆今安遥遥望着,孔雀尾羽被光晃着散发出细碎的星光,有些刺眼,但又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瞧。 “你知道吗?” 霁月突然席地而坐,“孔雀其实飞不高。” “孔雀不是鸟吗?怎么飞不高了。” 陆今安拽着线轴,任凭风筝自发高飞。 “孔雀飞得再高也不过十米,比起其他鸟类,它算得上是羽翼残缺。” “但架不住它漂亮,喜欢的人也不少。” 陆今安总感觉她意有所指,“你不会是在说我像孔雀吧?” 霁月瞥了一眼,“想多了排骨哥。” “你和孔雀顶多碰瓷个白。” 陆今安闭嘴缄默,懒得和她胡扯。 飞着飞着,风筝线突然断了,陆今安忙慌伸手去抓,上身腾起,重量倾斜。 被踩了刹车的轮椅失去平衡,陆今安整个人扑了下去。 “歪!” 霁月赶忙去捞,却一脚蹬在轮椅上,硬是扑着陆今安往草坪下滚。 二人顺着斜坡,一直滚到了外围院墙。 霁月撞上墙壁,轻声抽了口气,趴在身上的男生一动不动,手中还紧紧抓着线轮不放。 “歪,陆今安,你没事吧?” 她没敢轻举妄动,生怕他磕碰到哪处,一翻动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陆今安摇头,撑着身下软绵绵的东西抬起上身。 视线错愣在女人的侧脸,而后是擦过面颊的红唇,最后落在手下抛软的位置。 他腾地一下翻滚,真印证了她昨晚那番言论,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蛆,连着咕涌了两三米。 霁月也愣了一刻,但让她愣住的是腿心那股痒意,下身又热又胀,难受得她想脱裤子狂奔。 真想原地把这小子办了。 她吐了口气,起身去扶他:“行了别爬了,等下再从哪滚下来,我可不给你做肉垫。” 陆今安又羞又恨,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没能守住风筝。 那是她送的第一个礼物。 他就这么给弄丢了。 霁月将他放回轮椅,推着他往别墅走:“许是风筝不愿意被束缚,只想寻找自由呢?” 陆今安望向广阔的天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它终归会落地,会被断线缠绕住手脚,再也飞不了那么高。” “有绳子束缚,它起码还能有飞的机会。” 霁月沉默。 第二十七章我爱分分~ “明天是你小叔生日?” 霁月看着陆今安,他正指着卷轴上那件“给家人做一顿饭”的小事。 “嗯,小叔没什么朋友。”陆今安顿了顿,“他应该不会过,以前也没过过。” 霁月蹲下身,展开卷轴细看。 大部分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事情后面都打了勾,但和家人、和喜欢的人,几乎都没完成。 哦,有一个,昨天的自拍。 “那……”霁月眼珠子微转,“我们下午去把这几件事做了吧!” 她点点兜风,又点点做饭。 “我们下午先去兜风,然后去市场买菜,明天我给你打下手,我们一起给你小叔做一顿饭,怎么样?” 陆今安抿唇,唇角明明勾着,却硬生生克制着:“不怎么样。” “你就听我的吧。” 霁月卷起卷轴还给他,“这上面的事情你可以慢慢做,我们定个期限,等你考到中意的大学,有了喜欢的人,再把所有没做过的事全部做满。” “快乐的事情不要有抵触心理,那样既没得到快乐,也会让快乐失去意义。” 陆今安怔怔地看着她,从心口到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热。 “霁月,你有男朋友吗?” 霁月愣住。 陆今安头上的攻略进度在缓慢上升,短短几分钟,竟飙到了26。 “少爷,小霁老师,吃饭了。”柳管家打断二人,可陆今安却执意想要知道结果。 一时间客厅叁人僵持着,霁月脸上也有些为难。 陆秉钊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沉声呵斥着他:“阿今,这是小霁老师的隐私,你逾矩了。” 陆今安垂下眸,赌气般推动轮椅,冲上了电梯。 霁月起身望向楼梯上施展威压的男人,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局促。 陆秉钊走下楼,抱歉地看着她:“小霁老师,阿今……” 他着实有些难以启齿:“阿今这个年纪是有些莽撞,以后上课让柳管家陪着吧,以免他滋生出些扰人的想法。” 霁月抿了下唇,“陆先生觉得他的想法扰人吗?” “您高高在上,从小被爱包围,他十岁便失去了最爱他的母亲,这八年他有感受过爱吗?” 陆秉钊僵住,他又一次被这小姑娘呛了。 霁月拧着眉心,像在看一个不负责任却天天把责任挂在嘴边的渣男。 “他是莽撞的年纪,是很渴望,也容易把依赖错当成爱。” “但他起码不再蜗居在自己小小的壳里,朝着外面迈出了极大的一步。” “你觉得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对于他来说,是他艰难迈出的第一步。或许他是在向外界求救中迷失了方向,可他勇敢了,不是吗?” 霁月沉沉吐气,“您应该多关注他的情绪,而不是在监控里做着俯瞰芸芸的偷窥。” 她提起包看向柳管家:“我还有事,午饭不在这吃了,您帮我转告陆少爷,下午叁点,我会来接他。” 柳管家点头:“好的。” 他偷看了眼陆秉钊,常年一个眼神便能指点江山的男人,此刻竟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生呛得说不出来话。 他是不大赞同霁月说陆先生不关心少爷的说法的,但少爷性子孤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是当初陆先生多抽出一点时间陪伴,也许少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秉钊摸了下袖口,又觉得有些闷,拧开了衬衫领口扣子。 他沉闷道:“吃饭吧。” 丰盛的午餐满满一桌,此刻他也有些没了胃口。 早上霁月和阿今的吵闹像是调味剂,饭菜也要比平日香一些。 这会儿突然冷清,他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严苛。 霁月走出陆家两叁百米,系统突然提示。 【攻略值+1。】 她疑惑地调出面板,本以为是排骨哥对她恋恋不舍,没想到居然是陆秉钊上了分。 【攻略目标:陆今安,攻略进度:26。】 【攻略目标:陆秉钊,攻略进度:1。】 【攻略目标:厉烬,攻略进度:6。】 【攻略目标:周砚礼,攻略进度:0。】 【攻略目标:上官瑾,攻略进度:0。】 男主已经出现了五位,除了上官瑾她目前找不到接触的机会,其他几位倒是有上分的可能。 霁月满意地看着陆今安的分数值,不枉她一上午在那疯跑,努力总会有收获。 她收起面板,继续朝山林深处走去。 陆今安到底没能饿了肚子。 已经习惯每天的一日叁餐,这会儿突然饿起来,胃难受得不行。 柳管家送饭上来时,他还因为霁月不回复有些生气,听到她走了更气了。 可柳管家又说她下午叁点过来,陆今安突然又不气了。 他乖乖地搭在小桌板上,一口一口把饭菜全部吃光。 但是叁点到了,他并没有等到霁月。 起初陆今安矜持地在房间里等,等不到他又去了客厅,还等不到他便推着轮椅跌跌撞撞滚向院外。 柳管家几次想去帮忙,都被陆秉钊拦住了。 “小霁说的不无道理,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分不清方向和对错。” 他敛声,像是劝他,又像是警醒自己:“总要跌几跤,才能明白是非得失。” 大铁门有道坎,陆今安上不去,周围没有人能帮他,他只能自己扶着铁门翻过去坐着,再扯着轮椅越过铁门。 对常人来说并不难的事,可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之人,犹如翻越高山。 陆今安像是想要逃出陆家这座孤岛,想要挣脱缚在身上的枷锁,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都坚持到力竭。 可老天总是不遂人愿,他摔了。 重重摔在门外的水泥地面。 远处有鸣笛声在山路蜿蜒处响起,他躺在马路边,静静看着水泥路上光线折射倒映的汽车影子。 车滚轮在路面疾驰,可在他眼里却像放了慢倍速。 一切都好像在这刻静止了。 他挣扎的那些似乎也都没有了意义。 上不上学,高不高考,考得好不好,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过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罢了。 没有人会喜欢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陆今安有一刻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 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他终于可以去见妈妈了。 “陆今安!” 第二十八章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恍惚间他听到了霁月的声音,血红的视线因掀开眼帘而变得明亮。 呼啸的车子从他头顶掠过,他被女人拽着领口揪了起来。 巴掌带着风,堪堪停在了一侧。 霁月皱着眉,还是没有狠下心扇出这一巴掌。 她握拳,捶向他胸口:“你不得了了,开始寻死了?” 陆今安呆愣地望着她,突然伸手搂紧她的腰,很用力很用力的往怀里抱,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陆今安!” 霁月还是气不过,用力捶了他两下,又害怕伤到他,轻轻地在敲击部位揉了揉。 陆今安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笑?” 霁月拧眉,将轮椅扶正,搀着他坐上椅子。 “我倒要问问你小叔,怎么看的小孩,养狗也知道拴绳,还厅长呢,这么不讲文明。” 踱至铁门后的柳管家和陆秉钊面色皆是一僵。 柳管家忍不住掏出帕子擦拭额角的冷汗。 这小姑娘嘴怎么这么毒,一句话把陆家两位都给骂了,一时还分不清是被骂成狗的惨,还是不讲文明的无辜躺枪。 陆今安笑着笑着唇角一滞:“你把我当孩子?” “你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吗?”霁月给他清理身上沾到的草灰,“出个门都把自己弄一身脏。” 陆今安刚要反驳,余光却扫到躺在地上的孔雀风筝,尾翼的竹架断了几根,白色羽毛也有些脏污,看着像经历了一番颠簸。 “你去找风筝了?” “嗯。”霁月抚平他额角的小翘毛,“得了自由飞得远了些,好在给你找回来了,修一修还能飞。” 陆今安眸子暗了下去,鼻尖微红,“我以为你食言了,不打算带我出去兜风。” “怎么会?”霁月拍拍胸脯,“为人师表不能言而无信,我只是晚点到,就好像你的腿,它只是晚点好。” 霁月蹲身,朝他扬起笑,“我们去兜风吧?” 陆今安看着她含笑的眉眼,不带嘲弄,不带玩笑。 他突然觉得老天待他并非一直不好,它把霁月送到了他身边,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指尖掐进掌心,熟悉的刺痛像是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秉钊轻轻咳了一声:“阿今,小霁老师。” 霁月起身看了他一眼,眼里意义不明,但多少不带着善意。 陆秉钊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没有在意:“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想去哪都可以,今天可以晚点回家。” “不劳陆先生费心了,陆少爷今晚还得针对性补课,今日卷子也没写,学习可不能因为玩乐耽误了。” 她一副“你在误人子弟,让人玩物丧志”的口吻,陆秉钊再次哑然。 “小霁老师说得是,那阿今,晚上早点回来。” 柳管家连连擦汗。 总感觉霁月是陆先生的克星,嘴跟吃枪子似的突突个不停。 霁月朝陆今安莞尔,拉开车门扶着他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冷脸回视。 “柳管家,还要麻烦你帮我把风筝拿进去,晚上我找时间修复。” “好的,小霁老师。”柳管家顾不得擦汗,一口答应了她。 陆秉钊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小女孩的视线一丝一毫没有落在他身上,完完全全将他视为空气。 车子稳步驶离,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柳管家看看身边的男人,尴尬地笑了声:“小女生,脾气是有些火爆。” 陆秉钊面色没什么变化:“柳叔,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他低眉看向地上的孔雀风筝,微微摇了下头。 许是陆秉钊听到他们要兜风,吩咐司机开的是辆跑车,车篷落下,便能吹尽晚风。 四点多的太阳还是很晒,但陆今安却好似很久没有出门,看见什么都很好奇。 霁月哂笑:“知道的你是陆家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囚禁在陆家的仇人呢!” 陆今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真的解释:“我确实很多年没出门了。” “以前还经常往返医院,后来医生都对我的腿束手无策,小叔便让我住到了山里。” “我每天见到的只有柳叔,张姨,其他打扫的阿姨我连面孔都没识全。” 陆今安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温姐姐,以前她经常来看我,给我带故事书和学习笔记,后来她来的也少了。” “小叔给我请了心理医生,请了家教,请了护工,请了好多好多人。” 霁月点着下巴:“该不会这些人全部被你赶跑了吧?” 陆今安脸色微红,对她的话避之不谈。 霁月轻笑:“排骨哥看着瘦瘦弱弱的,脾气还不小呢!” 她把手掌伸出车外,迎着车头破开的风。 “要不要玩个小游戏?” 陆今安提起兴致:“什么游戏?” 霁月摇摇手,“你先把手放到外面感受一下。” 陆今安照做:“有风。”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忐忑地提醒道:“少爷,手放在外面不安全。” 霁月和他互视一眼,对方心虚地收回视线。 她顿时了然,这是陆秉钊不信任她,找了个人来看着自己呢。 “你把车往他那侧开一些,要不安全也是我这边不安全。” 霁月微笑:“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机挺直脊背,按她的要求往右靠了些。 陆今安有些迫不及待了:“到底是什么游戏?” 女人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男生凹陷的眉眼顿住:“扑克牌?就我们两个人?” 霁月倾倒盒子,将扑克牌倒了出来,她随意取了一张大王卡在左手上,将手伸出窗外。 食指与大拇指卡着扑克牌,风带着纸牌上下摆动。 下一秒,她的指尖松开,扑克牌在她中指上转动,很快如同风车,稳稳贴在她指腹,旋转个不停。 陆今安看得眼都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霁月收回手,将卡片摆放的位置细化给他看,“最主要的诀窍还是,不要害怕失去。” 她再度伸出手,卡片像是被赋予了魔力,在她指尖旋转跳跃。 陆今安尝试了一下,每次都放不开手,生怕卡片会被吹跑,几次后他放弃了。 “我还是害怕。” 霁月没再勉强。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陆今安和她虽是同龄,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是天差地别。 陆今安是想要得到,但害怕失去而犹豫不决。 霁月是想要得到,却不害怕失去,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但是人啊。 贪婪。 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会更多。 第二十九章偷窥洗澡( 加更) 霁月和陆今安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陆秉钊从案卷中抬头,就听到两人欢声笑语。 阿今的笑声比以往都要多。 而女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玩笑,他就像戳中了笑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霁月看了眼走廊的摄像头,嘴角明显下垂了一刻。 陆秉钊抿唇,胸口不知为何沉了下去。 罢了,他这样偷窥,确实有些像变态。 监控被关上,角落的红灯也顷刻变暗。 霁月微微勾唇,推着陆今安进了房间。 “昨晚试卷你完成得还不错,不过有几个知识点还比较薄弱。” 她二话不说翻出课本,陆今安哀嚎了声,“刚回来就要上课啊?不能晚一点吗?我想先洗个澡。” 霁月没好气用书敲了下他的头:“要不是你非要看什么晚霞,什么城市夜景,咱俩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吗?” “讲完再去洗,今晚还有五套卷子,做完才能睡觉。” 陆今安撇嘴,面上写着不高兴,心里却欢呼雀跃着,忍不住推着轮椅靠近她。 这女人除了嘴巴毒了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起码声音挺好听的,嘴巴看起来也很软,鼻子也小,眼睛倒是出奇的大。 下巴看起来也很好捏的样子,手也好看,小小细细的,指甲也漂亮,长长的,圆圆的。 怎么字也这么好看…… “排骨哥?陆今安?” 霁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心,“我讲的这几个你听懂了没?” “唔。”他有些心虚,点了下头,“听、听懂了。” “那你把这两道题做一下。” 陆今安摸摸鼻尖,慢慢扶起桌上的中性笔,临了又放下:“我想先洗澡,等下和试卷一起做行不行?” 霁月啧道:“真麻烦,我让柳管家上来帮你。” 顿了顿,她又道:“我先回房间了,等下你做好卷子喊我,要是太晚了你就放着,明早我再来批改。” 陆今安一口应下,扭头就在那疯狂翻阅笔记。 只顾着看她脸了,她说的什么玩意儿来着? 等做完卷子都快十一点了,陆今安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晚,但是离明早还有七八个小时,他有些等不及。 万一她还没睡呢? 陆今安卷紧卷子,操纵着轮椅驶向客房,安静的走廊只听到轮胎滑在地面窸窣的摩擦声。 客房在二楼尽头,门口很黑,只有门缝透着点微弱的光。 陆今安想要敲门的手指蜷缩,好奇心压过了道德礼仪廉耻,让他推开了那道缝。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床面平整,并没有躺过的痕迹。 陆今安覆在门上的手紧了紧,门缝也从拇指宽渐渐开到能容纳轮椅。 地面铺了地毯,本就静音的轮胎驶在上面更是无声。 他迎着有光的门滑了过去,那道微弱得像是在他心底溅起涟漪的水声,逐渐在耳廓放大。 躺在浴缸里的霁月微微睁眼,大开的浴室门上,倒影着陆今安微红的侧脸。 她轻轻勾唇。 终于来了。 霁月往上坐了点,将隐在水下的酥胸浮出半分,不多,但足够毛头小子口水直流。 泡泡在皮肤上迅速炸裂,原本还看不清的胸口,渐渐在眼里形成雏形。 陆今安呼吸发紧,双手掐得试卷扭曲变形。 他应该转身就走的,可为什么双手像冻僵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等她快要起身时,他就离开。 陆今安安慰着自己,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霁月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来电显示A市,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总不至于是骚扰电话吧? 霁月没猜错,还真是骚扰,只不过此骚扰非彼骚扰。 “在哪?” 男人沉喘的声音带着暗哑,霁月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疲惫。 她眨眨眼,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你是?” “呵。” 厉烬冷笑,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别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霁月缩了缩脖子,“有,呃有事吗?” 厉烬不耐烦地重复:“在哪?” 听他这语气,多半是去她学校找过她。 有可能还不是找,是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破A大纸糊一样的安防,把她从宿舍里掳走。 “我在雇主家里。” 她生怕她误解,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周末兼职做家教。” “你很缺钱?”厉烬扯着渗汗的衣物,语气越发烦躁,“地址发我,我过来找你。” “不、不必了吧。” 霁月下意识拒绝,“我还有一天课呢!” “辞了,缺钱我给你。” 厉烬不容反驳,直接便要挂断电话。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见了吗?” 霁月的话一出,电话那头呼吸一沉,在浴室外的陆今安同样眸色深邃。 前面的话他大可以当成是寒暄,是关心,但这句话明显是和某些有过暧昧关系的人说的。 也许是前男友,也许是…… 陆今安不敢妄下定论。 厉烬气息乱了,这几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自从在莱悦被她拽住咬了一口,回来后那股难受劲居高不下,现在还变本加厉。 他一闭眼就是她翘着屁股的样子,她脱在公馆的睡衣他也用了,那处压根不射,硬的都没法见人。 他是能忍,但总不能一直遮着下半身。 “在哪?不要让我重复第四遍!”厉烬压低声音,沉沉怒气透过听筒,却被女人轻巧推了回去。 “我在雇主家。” 厉烬深深吸气,翻转电话压在胸口,右手狠狠捶了下方向盘。 片刻后,他软了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你赢了。” “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啊?” 霁月装傻充愣,“可是……我忘了和他说了诶。” “谁?”厉烬懵了一瞬,“你那个男友小胡子?” 霁月抿唇,“他有名字。” “……”厉烬哑然,“你还为他说上话了?他知道你早就爬上别的男人床了吗?” “还是你就是喜欢这样,这边勾搭着,那边追捧着,所有人都围着你?” 霁月对对手指,“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霁月!” 厉烬真生气了,他是瞎了眼了一时鬼迷心窍和这种女人上床。 “你当我找不到女人了是吗?” “你当然可以了。”霁月崇拜得五体投地,“你可是茄王。” 她真心诚意地祝福着:“我会向菩萨、土地公、佛祖,所有一切我能拜到的神明祈祷,祝你梦想成真。” 第三十章老师,你流水了( 加更2) 霁月挂断电话,心中默数。 叁…… 二…… 一…… 铃声再次响起,这次霁月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反而拖了片刻,等铃声快到尾声,她才按下通话。 厉烬一肚子火气突然滞住,他松松吐了口气,按着座椅躺了下去。 “别挂。” 他沉闷地声音有些哑,“我就听会儿你的声音。” 霁月怔忡。 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以她了解的厉烬,应该是威胁加恐吓,甚至有可能把她那怨种男友抓起来逼迫她酿酿酱酱。 她都已经做好过几天捂着屁股的生活了。 怎么这男人反倒转了画风。 霁月轻轻捂住胸口,水里的泡泡消了大半,已经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胴体,若是门口那位再走近些,怕是粉唧唧会当场起立。 “那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厉烬点开外放,将车子顶篷打开,暗紫色的夜空缀着些许星点,像极了她含水的眸子。 他猜想着:“躺着?” “嗯。”霁月又问,“你猜我躺在哪里?” 她捧起一掌心水,水珠噼里啪啦地落回浴缸,滴滴答答的声响犹如山谷洞穴处某处山泉。 厉烬呼吸紧了紧:“你在洗澡?” “嗯。”她又轻声应了,“还有……” 她突然停住。 厉烬等了等,解开被囚禁的茄王,忍不住反声问:“还有什么?” 她掩着听筒,极轻地说了声:“想你。” 厉烬耳根软了软,抚着身下慢慢喘气,“再说一遍。” “不说了,好话哪有说第二遍的。” 霁月起身,“我洗好了,要冲一下,你……” 那头呼吸乱了,“别挂。” “好。” 霁月将手机放在旁边,状似不经意误点了关闭麦克风。 厉烬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他瞧了眼还在跳秒的通话时长,吁吁吐了口气。 这女人…… 他怎么着魔了。 【攻略值+5。】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11。】 霁月拔掉浴缸塞子,刚要打开淋浴喷头,余光不经意瞄到卫生间反光的大门,吓得小声叫了出来。 “谁?谁在那里!” 她畏缩了一刻,攀着湿滑的浴缸就要去摸墙上挂着的浴巾。 陆今安深深吸气,推着轮椅滑进浴室。 “是我。” 霁月浑身一震,拼了命地去拽浴巾,可脚下太滑,她害怕走光捂着胸口,身体没了支撑点。 眼见即将落地,陆今安飞扑过去,利用身体惯性接住她。 他跪在地上,膝盖勉强撑着,女人受到刺激的乳尖擦着他的睡衣。 软软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美得不像话。 陆今安突然觉得,那些什么擦边杂志,都不如她的身体好看。 “你,你别看。” 霁月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局促地寻着支撑,“你怎么进来的?” 陆今安喉结深滚:“你房间门没锁。” 霁月站稳身体,慌乱扯下浴巾,松手的同时挥动浴巾披上肩膀,却忘了男生跪在她身前。 他本来跪得就不稳,浴巾打在他后脑上,他失了重心扑上前,女人甜腻的香气扑鼻,又因为浴巾拢住,好似他整个人埋进了她的身体。 “出、出来。” 霁月猛地去推他的脑袋,脚下瓷砖湿滑无比,一个趔趄便带着身体后仰。 双腿不受控地打开,上身栽进浴缸,又被身下男生反应极快的拉了一把。 浴巾彻底脱落,大开的腿心也抵在了男生的脸上。 陆今安轻轻呼气,灼热的气息蹿至某处水润的花苞,霁月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甚至身体往前顶了顶,将本还有些空隙的地方彻底贴合。 陆今安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怎么就看了她身体,怎么就跪了下来,怎么就……吻了她…… 好香…… 好想舔一口。 就一口,她应该感觉不出来吧? 陆今安轻轻掐住她的腿根,伸出舌尖勾了一下。 像小时候舔冰淇淋那样,对着湿润的花蕊舔了上去。 霁月脚尖瞬间绷直,腿根在他掌心下发颤,诡异地吟哦从嘴里飘了出来:“嗯呃……” 舌尖上柔软的倒刺像把她灵魂从身体里拔出来那样,花心瞬间翁动,迫不及待想要吸住那个诱人的舌头。 陆今安喘了一声,微微抬头,就瞧见被舔迷乱的女人仰着头,挺立的乳尖在空中晃荡,淫靡的情色如同油画,让他被困的裆下止不住发紧。 好甜…… 老师没有拒绝,再舔一口也是可以的吧? 陆今安垂眸,仔仔细细翘着润红的肉唇。 原来女人的这处长这样,好软好嫩好可爱。 凸起的小红点是什么? 他伸出舌尖去舔,女人不受控制地夹住他的头:“别……轻点……” 陆今安耳根发红,舌尖加速,绕着红点打圈游走。 “啊哈……慢点……” 霁月抓着他的头寻找支撑,小腹被舔得时不时抽搐,下身像块冰,被一口一口舔化。 陆今安含住软粒用力一吸,女人连声吟着:“不要……疼……” 她嘴上说着疼,屁股却贴着他的下巴磨蹭,小股水流像喷泉涌出。 陆今安眼眶一红,张着嘴包了上去。 “唔……啊哈嗯……” 霁月颤抖着,双腿完全架在了他的肩上。 陆今安从她双腿间抬头:“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前男友了?”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看他的眼神越发局促,“我……你……” 男生眯起眼,舌尖探出唇角,将她遗留的蜜液舔舐干净。 “他也吃过老师这里吗?” “老师真是博爱,每个人都照顾得很好呢!” 霁月汗颜。 书中只说他偷窥了温婉宁洗澡,然后就暗戳戳各种献殷勤,背地里撸秃噜皮的次数不算少,在大结局末尾才吃到丁点儿肉腥,全程怎么看都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她知道她提前拉进剧情,引着他偷窥犯错很邪恶,但也没必要纯情男高爆改成闷骚腹黑男吧? 霁月板起脸,“你还知道我是老师,既然知道我在洗澡还进来……” 陆今安打断她,手指剜过臀缝,流淌下来的淫液挂在男人指尖,本就瘦弱关节突兀的手指因为拉扯薄膜而变得柔软。 “老师,你流水了。” 第三十一章被排骨哥舔到喷 霁月脸色绯红,扭头避开他赤裸的目光:“你出去。” 陆今安没动。 女人素白的小脚抵上他肩膀,加重了几分音量:“出去!” 他沉闷一笑:“老师,你忘了我是个残疾吗?” 霁月红唇微张,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蹲身将他拉起。 平日看着轻巧随便能抱起来的男生,此刻竟重得如同成吨大象。 霁月拉不动,只能将双手抵进他胳膊下,面对面将他抱起来。 陆今安搂住她的腰,低头嗅着她肩上淡淡的香味。 随手夹着低发髻散了,有碎发挂着飘到他眼前,晃得他脑袋发晕。 “老师,你好香。” “闭嘴!” 霁月将他固定在轮椅上,回首就要去拿衣服,手中水滴滴落,恰好点开了手机上的麦克风。 厉烬呼吸一顿,听到那头窸窣的细密声响,低声询问:“洗好了?” 霁月双腿一软,手中的衣物飘了出去,落在满是水渍的瓷砖地面。 “老……” 陆今安像是故意发声,吓得霁月飞速捂住他的唇,眼神警告着:敢出声你就完了,杂志全给你烧了。 他眉眼弯了弯。 老师可比杂志香多了。 “什么声音?”厉烬律动的五指顿住,“你身边有男人?” “哪来的男人?” 霁月张嘴,一出声便是说不清的媚,“你听错了吧?”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厉烬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只一两句话便听出了不对劲。 “我……”霁月咬咬牙,瞪着陆今安,眼神示意他出去,“我想你了,刚刚就……” 话不说满,剩下的就交给男人自己去想。 厉烬唇角弯了弯,“有多想?” 霁月无声:快走! 陆今安却不肯了,视线在女人身上留连,同样用唇声说话:再让我舔一下,不然我就说出声音。 陆今安! 霁月气得手指都在发颤:我是你老师! 他舔舔唇,染着笑的眸子亮晶晶的:是好湿,但不知道是不是老湿。 “霁月?” 厉烬催促,“怎么不说话?” 霁月“嗯”了一声,“哪哪都想,想你想得睡不着。” 厉烬莞尔:“是想我还是想吃茄子了?” 陆今安嘴角弧度更甚:“了……” 霁月压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向他:“想你,也想茄子。” 厉烬闷声:“那把腿张开。” 陆今安听到那头呼吸很沉,但这边的呼吸绝对更沉。 因为他的老师,此刻正坐在洗手台上,张开了那双漂亮的长腿,腿心像点着露珠的荷花花苞,美得他几乎失语。 霁月轻瞪了他一眼,比起刚刚凶神恶煞的眼神,这会儿明显带着娇媚。 陆今安转动轮椅,慢慢靠近她。 女人喘了一声:“张开了。” 厉烬满意地笑了声:“摸一摸。” 霁月脸色红了红,“好。” 陆今安低头,舌尖勾着腿心轻轻滑过,女人不受控地发抖,倒吸喘息带着颤音,张口去敷衍电话那头的男人。 “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支钢笔吗?” 厉烬闷闷“嗯”了声。 陆今安吸住红点,像是喝奶那般用舌头裹吸。 霁月难受地抓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抵着他的额头反抗。 “我……我用那只……嗯啊……那只钢笔……嗯,自慰过。” 厉烬:“嗯,我知道。” 霁月喘声一顿:“你知道?” 那头粗喘:“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陆今安发狠,牙尖用力咬在脆弱的红点上。 霁月小声尖叫,脚尖在男生大腿上猛踹。 厉烬那头慌了:“怎么了?” 霁月泪眼朦胧:“呜……指甲、划到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流了好多水。” “嗯。”厉烬轻笑,“把我一张床都干废了。” “唔,我又不是故意的。” 霁月抓住陆今安的头发,屁股轻轻耸动,将受伤的珍珠抵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轻蹭。 “我说了去浴室,你非要在床上。” 厉烬闭了闭眼:“那下次听你的。” 陆今安牙都酸掉了,双手勾着女人的一腿一捞,直接将她的屁股压在脸下。 “唔……好……” 霁月被舔得浑身发软,腿根更是抽成了振动器,“好舒服……” 厉烬眉眼微扬,指尖拨弄着肉冠前段,“碰到敏感点了吗?” 霁月点头,又摇头,“还……还没进去呢……” 陆今安扬眉。 这是邀请吗? 他用力吸了一口,把腿根上的蜜液一口一口舔得干净。 厉烬问:“那现在到哪了?” 霁月受不了了,高高抬起腰,主动把花蕊递过去:“到……口子……上了。” “他全身……都是我喷出来的水,就连……下面都挂着……” 陆今安伸出舌尖,往小眼里戳了一下。 霁月浑身一惊:“啊……插……插进来了……” “呜呜……还要……” 厉烬轻笑:“那我再插一下。” “好……”霁月迷瞪着眼,轻轻抚摸着面前男生的耳朵,“我要两下……” “不,三下……” 陆今安顺着她的话,再度往里戳了一下。 “唔好硬……” 霁月迷迷糊糊的,“好舒服……” 厉烬调整了下姿势,手中微微加速:“大不大?” “嗯?”霁月朝身下看了一眼,“嗯……只有舌……” 她咬了下舌尖,反应极快地纠正,“只有头进来了……” “唔……你往上……嗯哼顶顶……” 厉烬:“好。” 陆今安勾起舌尖,几乎将整个舌尖都压了进去,肉包簇拥着挤过来,细缝里一刮,女人就颤得不成样子。 “啊、啊啊……就是那儿……你顶得我……嗯……好舒服。” “嗯唔别、别那么快……” 霁月受不住大喘:“要死了、要被你、插死了……” 厉烬跟着她的声音加速,眼前阵阵泛白,忍笑出声:“又这么快?喷了?” “啊啊啊……” 霁月夹着陆今安的头说不出来,口中只能哼出嗯嗯啊啊的叫声。 陆今安疯狂蠕动着舌根,只觉甬道一紧,汩汩甜浆冲了下来。 他赶忙张开嘴堵住小口,如同久旱逢甘露的田野,尽情吞噬着她的佳酿。 喉结一寸寸滚动,水液逼近尾声,监工舌尖再度钻入泉眼,试图榨干每一片水源。 第三十二章陆道难,难于上青天(脚踩粉唧) 霁月备受折磨,偏男生初逢性事,像是要把她榨干。 起先她还能和厉烬说话,到后面几乎喊不出声。 陆今安又是咬又是舔,给她弄得差点失禁。 太可怕了。 刚成年的男生如狼似虎不是吹的,浑身没二两肉只能动动嘴皮子,没想到舌头上的肌肉这么发达。 要死了。 霁月呜呜哭着,夹着陆今安的头彻底躺平,“都给你都给你……插死我吧……” 电话那头呼吸重了许多,还有点不一样的摩挲声。 厉烬跟着她的吟声撸动,茄头竟到了逼近血紫发黑的状态。 柱身的皮肤被徒手生磨着,隐隐还有些刺痛。 厉烬深深呼气,松手放过了自己。 再撸下去他一定会破皮。 霁月高挺着臀,脚尖点在男人腿上蹭直了身体,一阵细密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高频振动的小腹,以及呈抛物线的清亮水液浇至男生额头。 发白的眼前渐渐清晰,她松懈下身体去看胯间的男生。 淋湿的碎发滴着水,水珠蹦跳着滚向鼻梁,而后沿着他的鼻翼堕入唇线。 那个不知疲惫的粉舌钻了出来,舔着唇角似乎还在回味。 霁月有些怕了,捂着电话说了声“挂了”,电话中断。 她寻着落脚地想要下去,陆今安却突然抬头压住她的脚踝。 “老师,我舔的舒服吗?” 霁月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轻瞪着他:“别再说了,回去睡觉,这事就当没有发生。” 陆今安压着她不让她离开,手指撵着裤腰松紧一拉,粉嫩的小鸡儿弹了出来,温热的棒身拍在她脚背。 “我舔的舒服,还是他?” 霁月眼里的惊艳压都压不住。 粉色的,啊啊啊! 好粉啊,蘑菇头看起来都肉肉的,柱身鼓起来的青筋也太色了吧,好想一口吃掉。 “老师?”陆今安追问,提着她的脚压上粉唧唧。 霁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没舔过。” 只一句话便占据了主导,她施力踩在那处,脚趾轻轻夹了一下龟头,稍一用力,马眼便翁张着挤出几滴清液。 陆今安喉咙里滚了一声,“我是第一个?” 霁月“嗯”了一声。 【攻略值+1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36。】 男生的眼角顿时扬了上去,“老师……” 霁月踩着肉根搓了两下,没忍住好奇,脚趾夹着裤裆扯开,露出里头粉白的蛋蛋。 这和厉烬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紫红发黑,一个粉嫩发白。 霁月松脚,松紧带一下弹了回去,绷得正直的粉唧唧一下歪了,陆今安闷哼,痛苦地躬下了身。 “回去吧,如果让你小叔知道,我会被他一枪崩了的。” 陆今安强忍着剧痛摇头:“小叔向来以理服人,他尊重我的选择。” “尊重什么?”霁月冷声讽笑,“尊重你当小三?尊重你偷窥别人洗澡?还是尊重你舔别人的女朋友?” 她叹了声:“陆今安,你现在这个年纪有性冲动很正常,换其他任何一个人,你都会有想法。” “所以,把这件事情忘了,对你我都好。” 陆今安垂眸,沉默了半晌抬头看向她,眼底的光像是被一盏盏熄灭,看起来暗淡极了。 “霁月,如果我考上A大,你能同我做一次吗?” 他以为她会犹豫,或者会为难,但没想她当即便拒绝了他。 “考不考得上是你的事,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用这件事情来约束我。” 陆今安沉默了。 他不是想约束或是要求她,他只是觉得,这是他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事了。 他一具残破之躯,如何能和他人抗敌。 他不奢求得到,只是希望能短暂拥有,哪怕片刻。 柳管家第三次看到霁月上前要帮少爷忙,都被少爷喊了张姨糊弄过去。 说好了打下手,可霁月却一片菜叶都没碰到。 柳管家默默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小霁老师,你和少爷吵架了?” 她苦笑:“何止吵架,我们还打了一架。” 嘴对嘴那种。 柳管家惊讶:“那谁赢了?” 霁月耸肩,他顿时了然。 看少爷那别扭的样子,多半是输了。 霁月摊摊手,“你们少爷难搞哦。” “哈哈。”柳管家尴尬一笑。 霁月都搞不定,那他们更搞不定了。 陆今安说要做的事就要做到完美,从洗菜到切菜都亲力亲为,就连炒菜都要亲自操刀。 柳管家只能搬来高脚椅,让他坐得高一点舒服一点。 等焖锅的过程中,他余光瞄到身后忙碌的女人身上。 虽然他几次三番拒绝了她的帮忙,但她一直没走。 陆今安虽然还在生气,但看到她又自然而然想多看两眼,好似哪哪都看不够。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运动背心,下身普普通通的粉色A字裙,腰部松松垮垮的,全靠臀撑着。 腰真细,吸起他的舌头来绷的都能看见马甲线。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偷偷练这一招。 “少爷。” 柳管家突然出声提醒,“糊锅了。” 陆今安慌忙去掀锅盖,红烧排骨已经变成了碳烧排骨。 他无语地看着一锅黑炭,反手连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柳叔,重买排骨和锅。” 柳管家满头黑线:“少爷,也可以先做别的菜。” 陆今安抓狂:“我就要做这个!” 她喜欢。 “好好好。”柳管家连连擦汗,突然有些怀念以前不爱说话的少爷了。 霁月守在烤箱前盯着时间,戚风蛋糕很费时,她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了,这会儿蛋糕也才快要出锅。 等晾凉再装裱,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午饭。 她下午就要离开,必须抓紧时间刷分。 唉,想到她这嘴几次三番逮着人开炮,她只想喊一声:陆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陆今安的分都上到36了,陆秉钊才1。 看懂的都哭了。 “小叔呢?”陆今安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陆秉钊的身影。 张姨答道:“一早便出去了,应该是去接温小姐了。” “温姐姐要来?”陆今安愣了愣,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小叔总算开窍了,还知道去接。” 张姨呵呵。 还不是怕你那家教老师见到他就叭叭,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给一个小女生叭叭出阴影,这谁听谁不迷糊。 第三十三章生日大杂烩(加更) 盘山公路上,一辆朴素的黑色轿车疾驰着,后座错落的男女保持着距离,说的谈的也都是些生活上的事。 温婉宁几次谈及一些新闻,以及她的想法,陆秉钊总是静静听着,而后夸赞她的优点,浅浅点明不足。 二人熟捻得如同已经结婚二三十年的老夫老妻。 温婉宁一个眼神,陆秉钊便熟知她要什么。 二人进家时,陆今安还出去打了声招呼。 霁月没动,窝在厨房里给蛋糕裱花。 这还是她打工学来的技能,虽然没有蛋糕店里的精致,但也是能接私房的水准。 张姨看得都呆了,几次讨教,还在边上学起了裱花。 陆今安回到厨房:“张姨,柳叔怎么还没回来,你催一催,这都快中午了。” “好的少爷。”张姨转身出了厨房。 陆今安慢慢挪到她身边,瞧了眼蛋糕上简约的裱花,整体蛋糕造型是黑色和大红色主体。 面上用黑色的飘逸字体写着:风生水起。 一块红色巧克力装饰在一旁,上面娟秀小楷的陆秉钊三字。 陆今安心口发酸:“你都没写过我名字。” “写过啊!”霁月没回头,“第一次见面的试卷,你名字不就是我写的吗?” “是吗?” 陆今安抿唇。 他回去要找一找,裱起来。 霁月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你帮我看看,边上还能写什么字。” 蛋糕一圈裱了几朵素雅的小花,连缀在其间的小字组成一段段句子: 正值壮年。 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要躺平。 少操没用的心,多捞政级蛀虫。 发光发热的年纪。 杰出中年代表。 陆今安想了想:“望叔成龙吧!” “行!”霁月大手一挥,给他来个加粗加大,包显眼的。 “温姐姐来了,你不出去打声招呼吗?”陆今安突然问。 霁月摆弄蛋糕的手顿了顿,“不了。” “为什么?”他追问,“你不是温姐姐介绍过来的吗?你们关系不好?” “一口一个温姐姐,你那么喜欢你自己去就好了。” 霁月闷起头处理细节,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陆今安像是看出了什么:“你不喜欢她?” 霁月烦了,回头瞪向他:“我还不喜欢你呢,昨晚的试卷呢?” 陆今安眉目微敛:“被某人打湿了。” “什么湿了?”温婉宁的声音出现在厨房门口。 霁月蜷缩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不可避免地看向门边耀眼的女人。 每次见到她都要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她怎么配抢她的男人…… 没人说话,陆今安甚至连头都没转,紧紧盯着霁月的神色。 温婉宁走进厨房,惊叹着夸赞:“这是你做的吗?霁学妹?” “这蛋糕好漂亮啊,阿钊有口福了。” “全托了阿今的光。” 她伸手想要去摸陆今安的脑袋,被他偏头躲了过去:“温姐……温婉宁,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和我小叔有婚约,别动手动脚的。” 温婉宁的手僵在空中,尴尬地缩了回去:“阿今长大了。” “不是我长大了,是你和小叔一直把我当小孩子。” 陆今安化身呛人小辣椒:“不是我说温婉宁,你和我差不多大吧?你今年二十?二十一?我小叔大了你一轮不止,你和他结婚,不觉得你们之间会有代沟吗?” “何况你们这还没谈婚论嫁呢,动不动往男方家里跑,说出去还以为你们温家迫不及待把女儿卖出去呢!” “陆今安!”陆秉钊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霁月一时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但陆今安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上一秒还和人say嗨,下一秒就跟机关枪一样无差别扫射。 看温婉宁的脸色惨白还要强装镇定,霁月打心底里佩服,若是她,此刻一定下不来台。 陆秉钊走进厨房,沉着脸:“道歉。” 陆今安梗起头,一副今天就要把天戳破的样子:“我说错了吗?温家不就是要了陆家十个亿去投资城北的铺面吗?” “现在铺面改头换姓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又跑来我们陆家,当我们陆家是你们温家的银行吗?” “一个女儿就要十亿,那她温家多生几个,不得成了全国首富。” 温婉宁脸色煞白,有些难堪的看向陆今安,陆秉钊扬手就要扇他,却被她拦了下来。 “算了,阿钊。” 她眼眶微微泛红:“阿今说的没错,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既然生日祝福已经送到,我也该离开了。” 温婉宁转身出了厨房,小跑着奔出别墅。 陆秉钊没有去追,反而沉下眉,对陆今安是难掩的失望:“阿今,婉宁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要逞一时的口舌之风?她昨天在香山跪了一夜,就为了求神商陆给你治腿,今天我若不去接她,她怕是都走不下来。” 陆秉钊转身,“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霁月和陆今安皆是一愣。 没多久陆今安追了出去,独留她一人呆在厨房。 霁月蛮想鼓掌的。 不愧是女主,总有办法力挽狂澜。 陆今安骨子里很缺爱,几乎谁对他好点,他便控制不住一切加倍回报过去。 所以女主这一番操作,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其实文中也提到过女主求神商陆给陆今安治腿的事,不过那都是很后期了。 那时候神商陆对温婉宁心有所属,她说救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现阶段,他们认识吗? 跪了一夜啊…… 真是个冷漠的男人。 这顿饭到底没吃成,陆今安没追回温婉宁,也没了心思做菜吃饭。 陆秉钊教训完以后就上了楼,霁月连面都没见着。 其实她还有些摸不透陆秉钊。 你说他喜欢温婉宁吧,又不像,谁喜欢一个人见到她委屈的跑了,不冲过去安慰,反而闷起头上楼办公。 说他不喜欢吧,他对上温婉宁的眼神和旁人不同,三分礼让七分迁就,明显就是夫妻相处之道啊。 霁月一个人吃了午饭,又和柳管家安排了陆今安下礼拜的课程,以及一周试卷。 临近四点,她和柳管家告了别。 本以为会是来时的司机送回去,却没想到瞧见了陆秉钊。 半降的车窗透着浓重压抑,光是往里瞧一眼,霁月就有种想跪地臣服的冲动。 第三十四章跟着姓陆的准没好事 陆秉钊:“顺路,聊聊?” 霁月心口一紧。 他说的顺路可能是顺路,但他说的聊聊,绝对没那么简单。 霁月点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张姨整理出来放进后备箱了。” 陆秉钊开门见山,车窗封闭的空间里,霁月只觉得呼吸困难。 “下周起你就不用过来了,我会让柳叔给你发一个月的工资,这几天辛苦了。” 霁月没说话,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轻轻点了下头。 陆秉钊看出她有些不服。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执拗,时间久了容易带坏阿今。 陆秉钊做事妥帖,不想给她留下什么话柄:“毕业后,我可以帮你介绍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不了吧。” 霁月无所谓的笑笑,“让陆厅为我开后门,我何德何能呐?” 开车的刘秘书望向后视镜,仔仔细细看了眼没个坐相的女生。 瓜子脸,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嘴,怎么看也不是伶牙俐齿的长相,怎么说起话来夹枪带棒。 陆秉钊依旧温和:“只是给你推送一些招聘信息,谈何后门?” “那更不用了。” 霁月微笑:“人才市场都挂着呢,我会上网。” 陆秉钊抿唇,半天才说出一个“好”字。 刘秘书轻轻摇头。 陆厅介绍工作含金量有多高,是人才市场能比的吗?而且面试靠的是她自己,若真能进去,有陆秉钊这个介绍人在,她只要不行差踏错,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就这么给拒了? 短短几句对话,刘秘书已经给霁月贴上了标签: “肤浅”、“小孩子”、“眼高手低”。 霁月扭头看向窗外,盘山公路蜿蜒曲折,车子一圈一圈的绕。 香山怕是和这里也一样吧。 大早上出门绕圈圈出山,再又绕圈圈进山,然后接上心爱的女人绕圈圈出山,再绕圈圈回家。 一天尽在那绕圈圈了,难怪现在还在和她绕圈。 不就是看她能左右陆今安的心情,开始醋意大发护犊子了呗。 看样子今天是刷不了分了。 不止今天,估计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刷不到这两男人分了。 霁月闭上眼重温剧情,想把条条不通的死路里缕出一条活路来。 “喂?” 前头男人接了个电话,车子跟着刹停在半路。 刘秘书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将手机递给后座的男人。 陆秉钊接过听了一耳,眉心重重拧紧。 刘秘书望了一眼霁月,低声询问:“陆厅,怎么办?” “要不,把她放下?” 陆秉钊摆手表示拒绝:“这才半山腰,打不到车。” “那……”刘秘书话里有话。 他扬手示意:“继续开。” “是。”刘秘书一脚启动油门,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些。 霁月眯着眼看窗外,车子很快驶上了某条小路,路面石子磕磕绊绊,颠得车内人东倒西歪。 一次车身飞起,霁月整个人腾空,悄悄偏侧便撞进了陆秉钊怀里。 男人系了安全带,颠簸没有她那么大。 刘秘书看了眼后视镜,“陆厅?” “继续。”陆秉钊沉声,将女生的身子搂紧,根本无心去关心她是否装睡。 霁月心安理得在他腿上轻蹭,转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陆秉钊穿的都是制服,西裤料子不像定制那般硬挺,反而偏薄,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某处小秉钊的轮廓。 霁月微微睁眼,看着黑漆漆的裤裆猜测大小。 陆今安的又白又大,陆秉钊的也不能差到哪儿去吧? 毕竟是女主官配,必须得安排个18+? 车子突然刹停,窗户上猛地闪出数十双手疯狂敲打着车身。 刘秘书回头:“陆厅,他们拦住了车。” 霁月睁眼,与陆秉钊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她脸红着爬起来道歉,对方却好像没什么反应。 “先等等看。”陆秉钊的视线落在窗外,霁月随之看了过去。 十来个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围着车子,黝黑的肌肤带着烈日灼出的汗水。 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方言,霁月仔细辨认了一圈,还是没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陆秉钊抬手揉向眉心,扭头看向霁月:“不要下车,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下来,车里很安全,明白了吗?” 霁月眨眨眼:“明白。” 公家车防弹嘛,她懂。 陆秉钊和刘秘书下了车,车钥匙就留在前座椅上,应该是怕出什么事,她能开车逃跑。 可她没有驾照啊。 而且她开着公家车跑出去,没出两个路口,就会被拦下来询问了吧。 霁月看向窗外,那些人好像看不见车里的情况,追着陆秉钊和刘秘书一窝蜂跑走了。 周遭两侧全是麦田,深绿色的麦子已经到了后长期,光枝条就抽得有近2米高。 陆秉钊一米八几的个子,一没入麦田,便消失不见。 书中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载,所以霁月完全是未知状态。 不过陆秉钊是男主,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不知道会不会受伤,她要不要去刷个分呢? 霁月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就是个炮灰,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要是陆秉钊真受伤了,她再去也不迟。 心里刚打定主意,远处一声枪响,田里的麻雀扑落落飞了出去。 霁月如惊弓之鸟,身子一下僵紧。 视线在陆秉钊离开处打转,手压在门把上,反复下不了决定。 去,还是不去? 霁月咬牙,死就死吧,反正她也一心求死,一枪打死也是个全尸。 她推门下车,迅速隐入麦田。 进了麦田完全的摸瞎,要知道深绿色是极好隐藏身影的颜色,除非穿得大红大紫,就比如霁月。 一身粉色的裙子,白色的上衣,活脱脱的人行肉靶。 她懵头懵脑走了几步,又后怕地往后撤,挨一枪还行,万一几枪她不得痛死,还是不要逞能了。 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男人咒骂声响着:“妈的,我刚是不是打中了?” “跑哪去了,找几圈都找不见。” “走,上去瞧瞧。” 上去? 霁月迅速抬头,越过麦田看向四周,远处有一个矮小的山丘,虽然看不见太全,但也能大致望见麦田里不一样的颜色。 得提醒陆秉钊。 她迅速往麦田里走,同时大声喊道:“嘿,我在这儿!” 第三十五章祝他一胎八宝,绿帽箩筐 he hu a 几个男人脚步一顿,转身朝她声音所在地走来。 霁月猫着腰在里头穿梭,借着身材娇小躲避追踪。 那群男人好像不太敢开枪暴露位置,霁月便也大胆了点,刚要再度吸引他们的注意,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夫卡五!” “别出声!”陆秉钊贴着她的耳朵,“是我。” 他慢慢松开手,霁月转头,害怕的心一下跳了出来。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对:“你没事吧?我听到枪声了,你受伤了?” 陆秉钊摇头:“你太鲁莽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霁月差点叫出来,话脱口而出。 两人面色都在这一瞬凝固。 霁月张了张唇,“我是说……你要是出事,陆今安会担心。” “嘶,跑哪去了?” 冷不丁出来的声音让她浑身一软,陆秉钊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抱着她蹲在地上。 他比了个“嘘”,让她别害怕。 “那车上有娘们儿,刚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是吗,那让他们尝尝最新的云霄,看看是不是老大说的,快活似神仙?” 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出声,又陆续分散寻找。 陆秉钊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柄有些磨损的旧枪支,轻轻压倒击锤。 黑黢黢的枪口指过来时,霁月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就是用了下他侄子的舌头吗? 至于吗? 亏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绝种男人。 祝他一胎生八个,绿帽一箩筐。 霁月咬牙切齿,下一秒,男人左手五指覆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怕她死前害怕,还给她遮挡一下嘛? 怪有衅的。指定网址不迷路:b iqu do g.c om 霁月闭眼,耳边擦过一道凌厉破风之声,闷哼随之响起,麦田一阵动荡。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没有枪响,但不断有人倒下。 霁月静静靠在男人怀里,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很镇定,很平稳的在胸腔里跳动。 他似乎根本不怕那些人,也根本不怕会死,眼里心里都只有为祖国奋斗,为家园捐躯。 这就是正道的光,撒在了大地上吗? 霁月怎么感觉多看这男人手心一眼都是种亵渎呢? 陆秉钊突然神色一变,拽着她的胳膊起身,语气焦急:“快走!”? 倒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霁月被拽着往前跑,余光瞄到身后一杆架起的长枪,身子几乎瞬间僵直,她猛地推开陆秉钊,眼睁睁看见那人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麦田,直冲她的心脏。 霁月大脑一片空白。 是要死了吗? 死前这陆秉钊能不能给她上点分啊? 好歹让她死得有些价值啊! 身子突然自发动了。 霁月清楚看见不受控制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倾侧着上身,那枚子弹划过手臂,只留下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伤口。 霁月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系统爸爸! 牛,你是真牛! 这都能把她救活。 她再也不艹它祖宗十八代了。 陆秉钊回首一枪,迅速解决了开枪之人。 只是枪声暴露了位置,必须赶紧离开。 “霁月,快走!” 陆秉钊牵住她的手往麦田深处跑。 霁月机械地迈着步子,根本不知道跑了多久。 麦叶刮在身上划出不少伤口,她穿的衣服露胳膊露腿,很快便被划得全身是伤。 穿过土堆长道,他们似乎进入了另一片麦田。 陆秉钊缓了缓,将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 天色变暗,夜间寻人更加麻烦。 他喘了口气,卸下弹壳检查子弹。 “坐一会儿吧,刘秘书已经去找支援了。” 霁月点头,跟着他席地而坐。 “刚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陆秉钊眸光闪烁,回答得模棱两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是不是晚霞太红,他的身上好像也被渲染上了红霞,脸蛋又沉又红,看着极不自然。 陆秉钊起身,想了想,将枪递到她手上:“如果有人来,你只管开枪。” “你呢?”霁月抱着枪起身,发现他身子佝偻,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陆先生?” “陆厅?” “陆秉钊?” 他喘了一声,拨开麦田往深处走,“如果我过来,你也要开枪。” “为什么?陆秉钊!” 霁月寻了上去,男人步子飞快,眨眼便消失在麦田。 “陆秉钊,你别吓我。” 霁月小声喊着,脚步慌乱,不停在原地转圈。 “不是,你还没教我怎么用呢,我不会用枪啊!” “打手枪还行,打枪我不会啊。” 霁月又喊:“陆秉钊?你不会是中枪要死了吧?” “完了完了,你别死啊,我也可以去香山求神医救你啊!” “那……一个晚上不行,我多跪几个晚上,我把你背着去爬山行不行?” “我一步磕一个响头,一直磕到山顶,我就不信他铁石心肠还不肯救你。” “陆秉钊!” 霁月呜呜哭出声,蹲在地上抱住枪:“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说把我抛下就抛下了。” “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没有爸妈吗?”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和长辈相处,才会出言不逊顶撞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我就是嫉妒陆今安能有你这么好的小叔,我就是嫉妒温婉宁有你这么好的男人。” “我就是嫉妒嘛,我控制不住我能怎么办?” “陆秉钊……” 她抽抽噎噎的,大脑有些犯糊涂:“能不能选我一次。” “我很乖,很听话。” “你能做我的妈妈吗?” “我会很乖的。” “……你能带我走吗……” 霁月迷迷糊糊抬眼,面前穿着华丽的女人蹲下,像是挑选牲口一样检查她的五官,甚至还解开她的衣服查看有无胎记和疤痕。 她的眼里露出满意的表情,霁月的心高高提起,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是我妈妈吗?” 女人笑着点头。 霁月高兴得从地上蹦起来:“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咯!” 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嘴巴。 她仰起头,努力想要睁眼,可她怎么也睁不开。 “唔……” 霁月推开身前的男人,义正言辞地指向他:“院长说过,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能用来咬人。” 陆秉钊怔了怔,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措辞:“这不是咬,这叫亲。” “我妈妈说对喜欢的人就要亲亲。” 霁月捂着嘴巴瞪他:“你有妈妈了不起啊?等我找到妈妈,我也会有妈妈的。” 她转身摸进裙子,当着他的面蹲了下去。 陆秉钊好奇的看向她的小屁屁:“你在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陆厅插进去了,但她是bee(三百珠 霁月瓮声瓮气道:“尿尿!” “你撒谎,尿尿是站着尿的。”陆秉钊义正言辞。 “谁说的。”霁月大声反驳,“我就是蹲着尿尿的,我一直都蹲着尿。” 她一把脱下裙子,生气地扔在他头上,沾着汁水的小内内硬塞进他嘴里。 她挥舞拳头威胁:“我要尿尿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尿你嘴里!” 陆秉钊含糊不清蠕了下唇,还没发出声音,面前的女人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尿不出来。” 陆秉钊扯出嘴里的布料,盯着她的小屁股问:“你为什么没有小鸡鸡?” 霁月哭声一顿:“什么是小鸡鸡?” 男人解开裤腰,略带软绵的东西滑了出来。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我为什么没有?” “我知道了。” 陆秉钊面露严肃,“你不是人。” 霁月愣住,反复重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那我是什么?” “我是小蜜蜂?” 她欢脱得跳起来,“我是小蜜蜂我要采蜜了,你是花吗?” 陆秉钊摇头:“我不是花,我是人。” “你骗人!” 霁月一口咬在他唇上,“甜的!” “只有花才是甜的。” 她一屁股坐上他大腿,抱着他的狂啃:“我要采蜜,我要采最甜的蜜,我要把蜜液拿去送给蜂王。” “你这花妖……” “唔……真甜。” 陆秉钊环住柔软的腰肢,二人之间气温不断上升。 下身某处半软的地方被温软压着,渐渐发硬发胀。 霁月头脑发热,扶着男人的肩难受地磨蹭着:“唔,你这花妖使了什么?我怎么这么热……” “我知道了!” 霁月瞪大眼睛:“你是马峰对不对?” “你想害蜂王!” “我要发热烫死你!” 霁月紧紧扯着他的衬衫,不管不顾扯烂扣子,在男人一脸怔忪中抱了上去。 双腿架住男人劲壮的腰,如同树袋熊,紧紧挂在了他身上。 “不准伤害大王,我要牺牲自己烫死你。” 陆秉钊板脸,“我不是马蜂,我是人。” “别狡辩了!” “你不是马蜂嘴里怎么会是甜的?” 陆秉钊怔了怔,“那……我是蜜蜂?” “……” 霁月信了,松开手想要往旁边跳,“早说嘛,友军呀~” 她撅着屁股摇晃,“快跟上,我们去采蜜给大王。” 陆秉钊跟着起身,学着她的样子猫下腰,眼里还有对自我的怀疑。 两人围着麦秆四处穿梭。 “等一下,这里为什么没有花?” 霁月突然停住。 陆秉钊没有预料,本就比她高的身子撞了上去,下身某处卡进了女人双腿,被迅速紧紧夹住。 霁月哼哼耻笑:“我就知道你个马蜂在装bee!” “尾针藏不住了吧?还想扎我!看我不夹住你的针让你动弹不得!” 霁月绷紧屁股,用尽全身力气夹住他,可不断濡出的液体让整个肉棒湿滑无比。 陆秉钊轻轻一拉就退了出去。 “我是人,我不是马蜂。” “你还装!” 霁月指着他朝天怒指的大肉棒质问:“那你这是什么?” “这……” 陆秉钊犹豫,“这是尿尿的地方。” “胡说,只有我们蜜蜂才有针!” 霁月不管不顾扑了上去,抬着屁股往他大尾针上一坐。 上位的姿势让尾针迅速扎入肉里,还因为体液过多,丝滑到没有任何阻拦。 霁月咕噜了一声,紧紧夹住肉根不动。 陆秉钊拧着眉呵斥:“我不能这样。” “那是尿尿的地方。” 霁月哼唧着往下坐,“大马蜂,我要把你的针夹断,让你探路,让你们欺负我们bee。” 她胡乱扭着腰,肉根不知不觉被全部坐了进去。 霁月拧着眉捂住小腹,“居然这么长。” “唔,我这就把你拧断。” “让你知道我一只bee就能对付你。” “我不是马蜂。”陆秉钊再次强调,“你要不信,我尿给你看。” “行,你尿。” 霁月一脸不信,“你要尿不出来我还是会把你夹断。” 陆秉钊喉结滚动,扶着她的屁股高抬,下身狠狠用力撞了上去。 “啊……”霁月被撞得浑身一软,四肢无力地盘在他身上。 “就算你扎死我,我也不会让你逃走的。” 陆秉钊粗喘,一个挺身压在她身上,下身轻轻抽动,不过数十下,身体就有阵疏松的抖动。 霁月浪叫:“嗯嗯……开始释放……嗯哈、毒液了……对不对?” “我告嗯诉你……” “就算你把……我,恩哼……灌满……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大王……呜呜,大王,记得给我烧香,我爱吃香灰嗯哼……” 陆秉钊扯着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女人双膝并拢,肥唇被迫撑开,小粉珍珠挂着蜜露,此刻正跟着主人的身体颤得可怜。 他抽身,再往里压进,紧皱的眉心突然松解:“我明白了。” “你是小马桶。” “妈妈给我买的小马桶就是这个样子,你是我的小马桶对不对?” “我是bee!”霁月狠狠夹住他,趁他浑身一紧时吸住小腹,腰身浮动,内里肌肉尽数蜂拥,裹住男人的肉身不断拉扯。 陆秉钊喉间轻滚,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小马桶。 他扯着女人的臀靠向自己:“小马桶你放心,我会把你灌满的,这样你就不能被别人使用了。” “我……唔……” 陆秉钊突然压下,咬着她的唇探了进去:“这里也不可以被人用。” “嗯——” 霁月摇头,双手刚要推阻,便被大掌束缚压在头顶。 下身一麻,意识竟有些回笼。 陆秉钊神情专注,扛着她架在双肩的腿不断挺动腰身。 衣服凌乱,结实的公狗腰弯弯起伏,身下除了解开了关键部位,其余卡在臀上竟没有掉落。 她这是……怎么了? 霁月喘气。 天空好黑。 他好硬。 不对不对。 他是马峰。 他要扎死她了。 “唔……我要死了……” 霁月抖动,屁股被一下下拍击出水声。 二人身下是大量发亮的黏沫,霁月高抬的屁股上更是覆上了一层水膜。 陆秉钊一丝不苟的头发落了几缕不听话的乖毛,随着撞击轻晃。 这场景更像是陆秉钊在强奸她。 可细细听着。 女人嘴里不停喊着:“夹死你。” “夹断你。” “烫死你。” “淹死你。” 第三十七章把小穴灌满他的精液(三百珠加更 拉扯间衣服被掀开了一角,贴着防漏点乳贴的酥胸露出柔软的弧圆。 陆秉钊呼吸一紧,单手推着衣服摞到胸上。 “我就知道你是马桶。” “你把冲水键藏起来了!” 他揪着乳贴扯开,一手按了上去。 “唔哼嗯……” 霁月浑身一震,小屁股紧紧咬住尾针,腹部轻轻颤抖,汁液从交合部位喷了出来。 陆秉钊验证了猜想,更加兴奋地抓着软玩按压。 可怜的小乳头刚重见天日便被压得东倒西歪。 霁月哭着摇头,又被再度冲刺的尾针扎得说不出来话。 “水呢?” 陆秉钊轻轻拧眉,“你怎么不蓄水?” 霁月无助:“我不是马桶,我是蜜蜂。” 他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霁月架上了他的腰,双手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 陆秉钊站直身体颠动,二人下身几近完全贴合。 “呜……好深……” 陆秉钊像是专注检修马桶的维修工,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摸索。 每每掌心摩擦住乳尖,身下那处便会滋水。 他更加确信,这就是抽水马桶的冲水按键。 陆秉钊扶住她,开始往深处走。 二人一路走一路顶,一个软的说不出话,一个严肃得如同在做试验。 等霁月被放下时,身后是一池清澈的湖水。 霁月害怕地摇头:“我是蜜蜂,我怕水。” 陆秉钊不信:“马桶怎么会怕水?刚刚你还放水了。” 霁月抽噎:“那不是水,那是我采的蜂蜜。” 见他不信,她忙伸手?了一块,手指上亮津津的,还带着点白白的沫子。 “你尝尝,我采的蜜是大王最喜欢的。” 陆秉钊将信将疑伸出舌头舔向她的食指,舌尖卷起蜜液卷入口中,异样的香甜让他眉目微怔。 他放下她,但霁月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她只能转身寻了个草堆趴着。 身后一声闷响,男人跪在了她身后,双手抓着绵软的臀瓣用力掰开,被操软的花心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外翻的嫩肉可怜兮兮地软在洞口。 蜜液挂在上面聚成水珠,被男人的舌飞快卷了过去。 湿软的碰触让软肉抽动,她一阵尿颤,滴滴答答的水流成串,渐渐落入微张的唇齿中。 霁月轻颤:“没有了……” “我给大王采得蜜没有了。” 陆秉钊起身,唇角流着不明的液体,他挺着下身堵了回去,“别怕,我堵住了,蜂蜜不会流出去的。” 他伸手从她腰下攀了上去,两手抓住饱满的乳房轻压,指尖挑着垂立的小红点。 “我帮你采,你别哭了。” “呜……你堵着我,我难受。” 陆秉钊顿住:“那……我动一动?” 霁月点头,小屁股撅着,感受到滚烫的硬物退出些许,然后猛地大力冲了进来。 她尖叫着,花穴紧紧咬住翁颤的肉根。 身后呼吸一断,而后愈发的紧促。 霁月的身体自发绷紧,像是预料到即将到来的猛烈撞击。 比起先前的磨合,那都只是小打小闹。 此时的陆秉钊完全没有约束,下身在女人体内一圈圈勃大,她那处紧缩得厉害,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处紧紧吸着他,拽着他,好似要把他的所有都抽走。 可偏偏他又喜欢这种感觉。 只有律动带来的快感。 只有快乐。 陆秉钊抽身,肉物扯着攀咬而出的嫩肉游至小口,紧缚的瓣膜包裹着坚硬的肉根。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挺身,将不听话的肉包给压进深处。 手心的奶玩在他掌心晃悠,他已经想不起抓着乳头是为了修复坏掉的马桶。 手指撵着脆红的乳尖揉弄,只为了身下那一波又一波噬骨销魂的滋味。 越快大力的撞击让女人整个上身趴在了草堆上,脚尖失去支撑,几次被深顶顶到绷直勾背。 霁月无力的蜷缩着,仿佛身体分成了两截。 一截被掐着胸口,牢记采蜜的使命。 一截被马蜂尾针扎入身体,时刻飘在濒死的边缘。 她感觉她飞得很高,一直不停飞到了云层上。 她停下翅膀想要休息,可云却没有实体,她一脚踏空,晕头转向地从天空上滚了下来。 下身一紧,空落落的地方又被滚烫的硬物填满。 她挣扎着继续飞,这一次她没有飞得很高,只感觉身子一沉,跌进了水里。 身后有东西不断在推她,顶她,她被顶进了水面,又被拖拽着爬上了岸边。 这次她飞不动了。 翅膀沾了水,她要死了。 霁月呜呜哭了起来,身子被撞得愈发的狠,一身骨头似乎都要被撞得散架。 屁股被大力掰开,棍状的尖锐针刺一下又一下扎了进来,她压低腰腹去接住那根汹涌而来的针。 数百下疯狂的抽插,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闷哼,好远,又好像很近。 身体有什么东西溜走,她飞快追着过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疑惑:“没有灌满吗?小马桶怎么这么深。” 坚硬的东西重新插了回来,她舒服哼了哼,热烈地迎接着新一轮的律动。 夜空星光黯淡,忽闪的星点似乎遮住了眼睛,害羞地不敢去看树林里发生的一切。 霁月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在跟着男人的频率高幅度晃动,双腿盘在男人腰上,身后只有肩膀搭在山坡上,其他部位全部悬空。 见她睁眼,陆秉钊的眼里染起笑意:“你别怕,我马上就能把你灌满了,你很快就能变回小马桶了。” 霁月一阵迟钝。 零零散散的记忆如同碎片,七零八落地在脑海中拼凑。 她们这是……致幻了吗? 陆秉钊把她当成了马桶? 霁月低头,瞧向二人苟合部位,看清淫靡的画面后,她的身体才把下体的酸胀和疼痛传上大脑。 她的身体没有掐痕,也没有吻痕。 除了被揪肿的乳尖又硬又烫,便是还在接受摧残的下体红肿不堪,甚至因为摩擦过多,口子有着刺疼。 而后是难掩的爽意,因为太爽,心脏跳动的幅度早就超出了负荷,以至于她此刻的喘息断断续续的。 她全身到处淫靡不堪,绯红艳艳,腿上、身上都有不同幅度的水痕和汗液,可男人身上除了被她拽开了几颗扣子,下身完好。 从背面看,仅仅是因为滚过草地沾染了些许枯草和泥巴。 若不是霁月知道他现在在她身体里,她也要被这男人的外表给骗过去。 霁月浑身难受。 若是没醒她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和他做爱,可现在醒了,看清他头上丝毫不动的攻略值,即使尾针再大再舒服,她也不想伺候了。 何况她被钉得腿都合不拢,这也太不公平了! 霁月推着他的肩想逃,刚把尾针推出身体,还没转身,男人又再度压了上来。 霁月害怕了。 身下又被顶开,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东西滚到了入口,被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狠狠捣了回去。 陆秉钊面无表情,动作却可怕的紧。 他把她的双脚拉上肩膀,把她的臀部高抬与胸部几近迭成直角。 血红的肉物飞进飞出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能松开,会流出来的,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小马桶,我会救你的。” 第三十八章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霁月摇头:“我不是……” “别乱动。”陆秉钊用力撞进深处,把女人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再流出来,我又得重新灌满你了。” 霁月脸部烧红。 她何德何能,从他嘴里听到灌满这种色情的词。 疯掉的陆秉钊原来这么色的吗? 呜呜呜,她好喜欢。 霁月点点头:“我不动,你干……你灌满我吧……” “……插得好深,好喜欢。” 霁月急喘着,身体如同浪潮推涌着,澎湃的肉物似沙朗弯波曲折,她如同坐在船上,跟着浪潮起起伏伏。 他好像不知疲惫,身体紧绷如战士,每次深挺都想要将她的身体扎出个洞。 刺激和舒爽在身体里交织,她好像被送上了新的高度。 真的高了。 霁月被抱上了树桠,男人骑着树枝,又骑着她。 身后被大力带至晃动的树叶摇摆不定,沙沙的声响如同被风吹动。 夜晚的湖边凉风阵阵,可她却浑身火热呼吸急促。 “不要……” 霁月眼前场景变换,二人像是骑上了骏马,马蹄疾劲,颠簸中她被迫上下,可身上疾驰的男人速度更快更迅猛。 她能感到身下被抽插出一个空洞的大洞,磨红的软肉瑟瑟发抖,被柱身上强劲的筋脉碾压摩擦。 眼前白茫茫的,只听到速度越来越快的黑影喉中翻滚:“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是是是,救世主。 现在她就需要他的拯救。 干死她吧! 霁月扬起身体,全身毛孔舒张,身下也被这浓烈又灼热的精液烫到发抖。 太多了,小腹都被灌满了。 男人的喘声沉重,又带着一丝舒慰。 耳边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爆响着,身下那根依旧如针,坚硬的堵在甬道里。 刘秘书赶到的时候,陆秉钊正把那小女生压在树上,嫩白的大腿浮在蔚蓝衬衫中,晃动间如同波动起白沫的海浪。 女生头发凌乱,肩下衣服堆迭,能瞧见全身光裸,甚至面上还因为太过激烈而频频翻出白眼。 从不近女色、把情爱看得云淡风轻的陆厅,此刻下下凶狠,每击都带出女生痛苦的吟哦。 刘秘书挥手,周边穿着防弹服手持枪械之人一一转身背对,走出五六米的距离方才停下。 有医生打扮的人拎着急救箱走来,从箱里掏出镇定剂,飞快扎住霁月的大腿。 霁月瞳孔不断放大。 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切堕入黑暗。 搞什么,她才是清醒的那个。 呜…… 还没看到陆秉钊做着做着清醒过来的画面呢! 他要看到自己插在最爱的侄子喜欢的家教老师身体里,面上会不会流露出一丝震惊? 或是……愧疚? 霁月彻底失去意识,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车上。 车内顶光亮着,车外很暗。 周围没有人,她赤裸的身子也被穿回了衣服,不过裙子下面倒是没有底裤,身下干爽,应该是被清理过。 霁月扶着头起身,数不尽的酸麻涌了出来。 她睡的时间应该不长,月亮还是高高挂在天空,丝毫没有落下的趋势。 车门被她推开一条缝,隐隐传来不远处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她……有些撕裂和红肿,涂了点药……几天……没事。” 陆秉钊的声音清隽婉转,带着丝疲惫:“好,我知道……声张……不好。” “我明……陆厅。” 处理完麦田里的尸体,陆秉钊回到车外,车内漆黑,似乎是女生醒了不愿意面对。 他沉了沉眉,手指轻揉了下眉中,像是沉思了许久,得出了最妥帖的结论。 “霁月。” “这几日我会和温家取消婚约,你准备好,等我忙完就来接你。” “我结婚需要打报告,时间会有点久。” “你可以先呆在陆家,把那当成你的家,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车内迟迟没有回应。 陆秉钊垂眸。 刚醒来时,她和他那处还嵌合着,未能软下的阴茎一经拔出,她身下便哗啦啦泄出数不尽的白灼,里头掺着血丝和他的浓腥,在座椅上积出一滩水洼。 那处很红很肿,泥泞着宣告了他的恶行。 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能做的只有给她一个陆太太的名分。 以后她就是他的家人,是和陆今安一样重要的存在。 “工作的事你也不要担心,你的成绩很好,以后一定能有一番事业。” “我虽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但陆家的资源你可以任意使用。” “还有阿今,以后他就是你的侄子,他会爱戴你,敬重你,把你当作一家人。” 陆秉钊呼吸沉了沉,轻轻敲响车窗,后座车窗徐徐降下,驾驶位上的刘秘书朝他尴尬一笑。 “陆厅……霁小姐醒来没多久便走了。” 陆秉钊眸光冷冽,看得刘秘书浑身一抖,“这是霁小姐给您留的纸条。” 【陆厅长,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陆秉钊眸光滞住,指尖掐住纸条一角,抚着眉心叹了声:“回陆家吧。” “好的,陆厅。”刘秘书应声。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去时三人,回时已成两人。 一切都在短短几小时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只是陌生人的交集,突然变成了耳鬓厮磨、放纵媾和。 陆秉钊不知第几次掐紧眉心,饱满庄重的额角,已经被他掐出了月牙痕迹。 客厅一片漆黑,陆秉钊脱下外套挂上衣架,余光瞄见露出光线的餐厅,向着楼梯走去的步伐顿了顿。 餐厅里,陆今安正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啃着有些化了的蛋糕。 “晚上没吃饱?” 陆秉钊皱眉,语气有些不好。 陆今安从蛋糕中抬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霁月那女人把东西全部收走了,她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陆秉钊再度捏了捏眉心,语重心长道:“家教我会再给你物色一个,晚上别吃这么多甜食,不容易消化。” 陆今安哽了一声:“可这是霁月做的。” “她一大早起来忙碌了一上午,就为了做这个蛋糕。” “我不吃就坏了。” 他用铲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奶油上明显的红色“叔”字,像根鲜红的刺扎进陆秉钊眼里。 霁月二十芳华的年纪,和阿今一样能喊他叔,他却妄图用婚姻约束她。 是不是他真的如她所言,在有些事上目光过于狭隘和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