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孩【姨甥H】》 喝水(微h) “不信守承诺可不行,”江迟用手指夹起江冬月的外阴唇,微微扯动,拖长嗓音说:“那样会变成坏人哦。” 他的拇指指腹摁弄着花缝上的一点叫阴蒂的突起,引得身下的女人呻吟了几声。 江迟吸含了一会儿乳头,一开始软趴趴的乳头被男孩玩弄得大了两倍,红肿地立着。他把乳头吐出,起身扒了江冬月的裤子。 动作并不轻,好像丝毫不怕女人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的龌龊行径一样。 女人的双腿被江迟用手分得大开,以字母M的姿势睡在床榻上。他瘦弱干瘪的身躯挤进江冬月双腿之间,两只手玩弄起她的阴户。 江冬月的阴户是粉色的,看上去很嫩很干净,花缝里的颜色深一些,在灯光下看起来水润润的。 江迟一手找到她小巧的阴蒂摁弄,一手摩挲着她的外阴唇和花缝。他的手法有限,还有点青涩,都是三个月前看情色谍片学的,现在才得以实践。 他加快了摩挲的速度,用指腹的摩擦给女人堆加快感,江冬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阴道深处开始动情地分泌淫液,源源不断地朝外输送。 阴蒂变得又肿又红,像一粒在太阳底下晒得通红的小石子,硬邦邦的。外阴唇也是,随着他指间的动作不停被扯动,有点肿了。反应最大的是那道穴缝,变成了成熟的深红色,泥泞一片,看上去像沾了蜜的花蕊。 江迟把头凑近江冬月的腿间,用鼻子闻了闻阴户的味道,没什么奇怪的异味。他用手托起女人的臀部,张嘴把阴户全含进口腔里,舌尖来回地舔舐阴蒂、阴唇、穴缝,把女人流出的淫液舔舐干净。 果然有点甜,滋味一点也不难吃,怪不得情色片里的男优都爱舔,江春蝉那种烂逼就没几个人会舔。 江迟腹诽,把江冬月的两片大阴唇含着吮吸,跟嘬奶一样吸得起劲。肥厚的外阴唇吃起来像果冻,很软很Q弹。 “啊……呜呜……”女人小声地呻吟着、呜咽着,落到江迟耳中像催情剂。 他体内的燥热更盛,唇舌的动作变得急躁、粗鲁,开始用牙齿去磨江冬月的外阴唇,又啃又吸了一会儿就吐了出来,跑去磨女人的阴蒂。 “呜呜呜……”疼痛夹杂着强烈的快感冲击着江冬月的神经,她无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寻求依靠。 江迟抬眼看着女人向前摸索的双手,垂下眼睫,空出右手与她的左手十指紧扣,牙齿用力咬了咬阴蒂。 “啊啊啊啊啊——”江冬月呻吟的声调变尖变高,变成了悦耳的淫叫,一股液体从阴道激喷而出,全数进了江迟嘴里。 江迟喉头滚了滚,把淫水咽了下去,将高潮过后泥泞的阴户仔细舔了一遍,随后放下江冬月的双腿,用平坦的胸膛压着女人丰满的胸部。 刚体验过极乐的女人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着,乳头一下一下隔着他身上的衣服蹭着他的胸膛。 “小姨的水很好吃,你也来尝尝味道吧?”江迟的手指插进江冬月浓密的发丝里,又低头吻了女人,把残留在自己口腔里的淫液喂给了她。 他没有吻太久就抽离出舌慢慢撑起了身体,让江冬月得以有喘息的空隙。 摸了摸女人还在淫荡地分泌淫液的阴户,江迟回到自己床上翻找起书包,很快拿出了一部还算崭新的手机。 他打开相机功能,手指分开江冬月的穴缝,给湿漉漉的阴户拍了几张照片。 “第一次给小姨口交,当然要拍照留念,”他笑得眼睛弯起,中指弹了弹外阴唇,“如果这时候有男人在,他一定忍不住要肏小姨。” 江迟在床上站起身,脱下了那件对他来说有点短小的裤子。男孩的双腿之间坠着一条软趴趴的性器,他还没来遗精,性器没有过勃起的体验,对江冬月产生的欲望更多的心理上的一种渴求。 他现在对动情的表现还是从自己的呼吸和小腹时不时地燥热紧绷一阵判断。 江迟把自己没发育的性器塞进江冬月手心里,摁动拍摄键拍了几张照片,“这份照片”是留着防患于未然。 “小姨不要有丢弃我的念头哦,不然会被抓去警察局坐牢哦。”他挺了挺纤细的腰部,性器撞了撞女人的手心。 说完江迟把性器抽出,扶着性器蹭向江冬月流水的花穴。 没发育的男根已经比同龄的孩子看着要大不少,他边蹭边说:“小姨再等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就能给你更多的快乐了。” “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知道了吗?”江冬月的花穴被他用手分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江迟被包皮包裹住的性器来回蹭着穴缝,顶端有意无意地顶撞女人的阴蒂。 二人性器相贴,江迟觉得自己的小腹绷得很紧,一股热意迟迟得不到释放。他剥开包皮,用龟头磨蹭穴缝,听着女人的呻吟声,试图把龟头挤进更深处。 未经扩张的小穴太过紧致,他并没有成功,只能烦躁地用力来回磨蹭花穴。 “啊啊,不要不要——” 蹭了很久,女人颤动着身体高潮了,淫水喷了他性器一身。江迟皱起眉头,脸色不好看地翻身下了床,进了浴室。 被手捂住的性器抖动了两下,一股有些微黄的水流从马眼喷射而出,顺着手指缝隙滴落在浴室地板上。江迟甚至都来不及掀开马桶盖,就爽得尿了。 淡淡的腥臊味很快在浴室蔓延开,他闭着眼剧烈地喘息,觉得后脑勺的头皮还麻麻的。用手揉搓了两下性器和囊袋,他把快感延长,又射了一点尿出来。 “小鬼,操逼很爽的,确定不来试试看吗?” “你看你妈,被我操得嗷嗷叫呢。” “噢噢噢,要射了要射了。” “……” 瘾君子淫秽的话语回荡在江迟耳边,仿佛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魔咒。 “你说得对,确实很爽,”他缓缓睁开眼,狞笑着:“爽到想把江冬月操死。” 梦中(微h) 女人睡颜恬静,浓密如扇的睫毛掷下两片小阴影,她鼻尖挺翘、弧度很流畅好看,一张饱满的粉色嘴唇轻闭着,仿佛待人采撷的樱桃。 橘黄色的灯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绒毛,让她看上去很温暖。 江迟伸出手指摸了摸江冬月的嘴唇,意想不到的柔软,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称心的玩具,笑着用食指中指夹起下唇的一块软肉来回捻揉。 睡梦中的江冬月敏感地察觉到嘴唇的异痛,摆了摆头,下意识地躲避。 “啧——”被打断的江迟呲了呲牙,满脸不爽。 他甩下对自己来说过分宽大的拖鞋,爬上了江冬月的床。 江迟分开双腿,还没发育成熟的瘦弱男孩身躯撑在江冬月上身,他眨了眨眼,低头吻上了女人的唇瓣。 一瞬间干净的女人馨香涌入鼻腔,连带她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呼吸急促,萌芽了两年的青涩欲望破了一个口,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出。 江迟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江冬月当即皱了皱眉,他毫无畏惧,舌头从微微张开一条缝的唇瓣挤入,无师自通地撬开了江冬月的牙关,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域。 江冬月的口腔温暖湿润,软绵绵的舌头静静躺在里面,和他的舌头贴在了一起。 江迟嘴里不停分泌出唾液,多到滴到了江冬月的嘴边,他把身体往下压了压,嘴唇完全压住了她的唇瓣上,恶劣地将嘴里的唾液全送进女人的口腔,用舌头搅动了几下。 “哈……” “咳咳……”江冬月挣扎了起来,看上去有些痛苦。可跨越两千公里的舟车劳顿带来的疲惫,让她身躯和脑袋变得极为沉重,迫使她继续沉睡。她能感知到一些外界的干扰,但并没有苏醒。 江迟翻身躺在她身边喘息,转身时见其咳了两声,又吞咽了咽唾沫,把他的那份吃了进去。 “小姨,我早就认识你了。”他的手抚上江冬月的手臂,往下握住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满脑子却是男女交媾的画面。 在以前那个“家”里,那个所谓的母亲会为了有钱买到一点毒品接待各种各样的男人,他撞见过很多次他们做爱的场面,淫秽、粗暴、肮脏、极致的恶心。 甚至有一个瘾君子一边在吸食了毒品飘飘欲仙的江春蝉身上耸动一边问年幼的他要不要一起。 江迟当时什么也没说,拿着把菜刀默默走出了出租屋,趁着夜色拿着菜刀一点一点撬开了巷子里的下水道井盖。 混浊的雨水、浓烈的垃圾味堆积在巷子里,酒足饭饱的瘾君子从老旧的公寓走出,没走几步就脚下一空摔进了下水道,紧接着求救声被厚厚的井盖和哗啦的雨声掩住。 等到第二天被人救出身上的皮肉都被泡肿了,看着像一具丑陋的浮尸,但瘾君子命大留了一口气没死成。 事件一出警察想查,可那片区域鱼龙混杂且没有监控,根本无从查起,只能草草结案。 那时候的江迟九岁,杀人未遂。 在江迟看来,他见惯了性却不懂其中的快乐所在,而伤害他人带来的快乐才是令他上瘾的毒品。 从小到大,他在无人知晓的暗处做了很多伤人害人的恶事,并以此为乐。 直到十岁时的一天半是疯癫半是悲伤的江春蝉指着手机里一张照片问他:“这个女孩漂亮吧?是不是很漂亮?” 照片里的女生穿着学士服,戴着宽大的学士帽,手捧鲜花朝着镜头微笑。 “她叫江冬月,我的妹妹江冬月,也是你的小姨。” 江冬月……十岁的江迟静静地看着照片,将这位外貌与江春蝉大不相同的小姨记在了心里,同时在心里扎根的还有不应该出现他这个年纪的扭曲欲望。 江春蝉不知从哪加上了江冬月的微信号,清醒的时候就会点进妹妹的朋友圈视奸,有时候还会评论。 江迟有时候也会偷看,趁着江春蝉吸毒、做爱的时候偷看江冬月的朋友圈动态,看她近来都去了哪里,拍了什么好看的旅游照。 “我最喜欢你的一张照片是在海滩,你穿了一件吊带裙,领口有点低,”江迟的手从江冬月的衣摆探入,直到握住她的乳房,“我看到了你的胸,很白很大,当时就很想摸摸看来着。” 他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在说寻常的玩笑话,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手心罩住江冬月的乳房慢慢收紧了手指来回摇动。 “啊,果然很大很软。”男孩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淫词秽语,没有一点羞耻与害臊。 江迟另一边手把江冬月的睡衣推到胸上,手指捏住内陷没勃起的乳头玩弄:“外面穿那么严实,里边却没穿内衣,都不知道该说你保守好还是淫荡好。” 只是捏了两下,就感觉乳头有些变硬了,他用力揪了一下,女人就“啊”地叫了一声。 “叫得好好听啊,小姨。”江迟挨近江冬月,又把嘴唇贴到她的唇瓣上去含弄、舔舐。 江冬月感觉自己像一片飘荡在水里的树叶,整个人湿了水,没有目的地飘向远方,直到有只小狗叼起了她,用爪子抚摸她的脉络,用舌头为她一点一点舔去身上的水渍。 江迟不知何时将头埋到了江冬月的胸前,两只手拢住两团白花花的乳往里收,伸长舌头舔着乳间的沟壑。 他的手指搓弄着江冬月的乳头,力度越来越大,舌头的舔舐也逐渐毫无章法,把口水甩得哪里都是。过了一会儿他把一颗红艳艳的乳头叼进嘴里,用自己的舌尖去逗弄,然后用自己的牙齿去磨。 “疼……”身下的女人闷哼一声,挺了挺上身,却无异于往虎口送食。 小狗的动作有些粗鲁,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江迟觉得她的声音娇娇的软软的,和自己听惯的刻意卖弄与撕心裂肺完全不同,他的右手松开女人的一侧乳房,往下走。 越过两道碍事的屏障,直达女人的阴户。他只是摸了摸,敏感的女人便缩着身体往后躲了躲。 江迟吃奶的动作缓了下来,不再那么用力,江冬月的身体很快静了下来。 他用手指挤开她肥厚的外阴唇,摸了摸那条花缝,还是干涩的。 “怎么还不湿?”他抬头看着江冬月,语气天真得可怕:“说了给我喝水的。” 外甥 桐塘市今日有雨,大雨冲刷着这座城市,路人行色匆匆,都不愿长时间停留在雨中。 江冬月撑着伞,她想要往前迈一步,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让她寸步难行。 面前的是桐塘市公安局,这次她从两千公里外的乌市过来是要接一个孩子。 十三年前她的姐姐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和一个男生私奔,离家出走至今未归。而在昨天江冬月才得知,他们一家寻找了多年的姐姐死了,因为吸毒过量死在了出租屋。 她要接的孩子是姐姐的儿子,她的亲外甥。 江冬月深呼吸两口冷冽的空气,鼓足勇气踏进了公安局。 “有什么事?”门口在饮水机接水的女警问。 “我……我来接孩子。”江冬月一开口就结巴。 “人来了啊,过来吧。”一个男警察声音嘹亮道。 江冬月循声望去,她看到了那孩子。瘦瘦高高的,静静背着个小书包坐在男警察身边的椅子上,一双黝黑的眼珠子此时此刻正望着她。 “……”她沉默地走了过去。 男警察和她说明了情况:“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赶过去将江春蝉女士送到了医院抢救,可人已经……抢救无效只能宣布死亡了,还请你节哀。” “……” “当时这孩子躲在房间的角落,我们怕他也被注射了毒品就一起送去医院检查,所幸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以外一切健康。” 江冬月嘴巴动了动,问:“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男警察愣了愣,实话实说:“刚开始的确找不到死者的家属,她没有和谁登记结婚,我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孩子的父亲。后来从这孩子口中得知了死者的真实姓名,一查就知道了相关的户籍信息和家人情况。” “资料显示你的父母在一年前已经离世,这孩子的直系亲属现在只剩你一人。” 江冬月卷翘的睫毛不住颤动,眼眶有些湿润了。原来是用了假名,怪不得无论爸妈怎么找都找不到姐姐。 “江女士,你现在还年轻,可能工作还不稳定,如果不愿意收养这孩子……” 可能就要等查到孩子父亲是谁,或者送去孤儿院。 “我愿意,”江冬月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爸妈给我留了一套房子,我的工作是在一家国企当翻译,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来为了让父母放心,她一直有刻苦地念书,大学一毕业就找到了不错的工作。现在这孩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舍弃。 “既然如此,孩子就交给你带走了,不过在离开铜塘市前,你得去第一医院缴纳一下相关的费用,还有……处理一下死者的葬仪。” 说完又让江冬月拿出身份证核实信息,填了个表。 “谢谢你们,”江冬月朝男警察鞠了躬,站起身后看向一旁的男孩,朝他缓缓伸出了手,“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头看着她,没有表情地说:“我叫江迟。” 他没有握住江冬月的手,而是伸手扯住了她裙子的一角。 江冬月今天穿了一件印花半身裙,上身是件白色亚麻衬衫,很文艺显气质的穿搭。 “那我们……走吧。” 姨甥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安局,在门口屋檐下江冬月打开了伞,两人进入大雨中。 公安局外的路口,江冬月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了酒店的名字。 江迟的视线从她另一侧湿透的肩膀移到她脚边滴水的雨伞,他转过头看着女人倒映在窗面的脸。 她长得很漂亮,眉眼柔和,五官精致、下巴尖细,和照片上比要漂亮更多。 那个满身针孔、蓬头露面的女人和她一点不像亲姐妹。 “你吃过饭了吗?”女人有些发紫的嘴唇一开一合,语气温柔地问他。 “警察叔叔带我吃了一碗面。”江迟盯着窗面上女人的嘴唇看,回答她。 可以是出于不习惯,江冬月神情有些不自然,紧张地舔了舔下唇,“那等会儿回酒店,我点外卖吧。” “你想吃什么,小……小迟?” 江迟跟着舔了舔嘴唇,问:“什么都可以吃吗?” “不是很贵的话,我都可以满足你。”江冬月以为他这么问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不由有些心酸。 “那我……”江迟转头看她,一双黑瞳闪烁着异色,“想喝水,甜的那种。” “饮料吗?”江冬月一脸疑惑,不可置信道:“只要这个吗?” 男孩没有回答,一时二人又恢复了沉默。 江冬月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要想和这个外甥打好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能实现的。 到了酒店,江冬月拿出从乌市买了带来的一套童装递给了江迟,耐心地教他怎么用酒店的淋浴后坐在椅子上用手机点外卖。 她点了两份蜜汁鸡排饭套餐,里边带有饮料。 江迟很快就洗完澡走了出来,江冬月望向他,看到男孩露出一截脚踝后眨了眨眼。 尺码买小了……这孩子瘦是真的瘦,个子倒是比同龄人要高上一点。 “明天去医院交费用的时候小姨再给你买几套新的,”随后江冬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你看会儿电视,坐在床上看就行。” 她指了指窗边的那张床。 江冬月开的双人房,有两张床。 男孩点头后走了过去,她拿起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很快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在酒店房间响起。 江迟坐在床上握着遥控器调台,在一个儿童栏目停住了摁键,可他却没有看,闭上眼聆听着水声。 江冬月今天淋雨受了点寒气,手脚冰凉得厉害,淋着比平时洗澡要烫点的热水,娇嫩的皮肤很快就通红起来。 浴室里全是雾汽,有的顺着门缝溜出,她的身影在一片朦胧中。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了,江冬月换上睡衣,拿浴室里的吹风筒吹头发,把头发吹半干才走出浴室。 男孩坐在床上,正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看得认真。 他今年几岁来着?好像是12岁?这个岁数的孩子还喜欢看动画片吗? 好吧,12岁也是个孩子。江冬月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坐到自己的床上,陪着男孩一起看动画片。 没想到自己越看越入迷,门铃响了三四声才惊起去开门。 马不停蹄地跑了一天,江冬月早已饥肠辘辘,快速吃完一份饭。抬头时看向男孩,发现他也几乎吃完了一份饭,只是饮料还剩一大瓶。 奇怪,不是说想喝饮料吗? “不喝了吗?”江冬月疑惑地问他。 江迟摇了摇头,说自己吃得太饱了。 “饮料开瓶就得及时喝完才行,”江冬月想到了什么,说教说了一半就停下,微笑道:“没关系,想喝明天小姨再给你买。” “去刷牙吧,再看会儿动画片就睡觉了,时间不早了。”她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出的时间,已经22点了。 江迟刷完牙出来看见江冬月坐在床边吃药,见他出来随后也走进了浴室洗漱。 后来她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台灯,静静地陪他看动画片,看着看着先睡着了。 江冬月最近睡眠状况太差,不吃安眠药睡不着,可一吃药就睡得很死,刮风下雨都不醒。 江迟关了电视下了床,几步站到了江冬月的床边。 “小姨。”他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 熟睡中的女人并未理会他,呼吸越来越绵长。 男孩乌黑的眼眸晦暗幽深,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中,他伸出手掀开了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视线从女人的脚望到脸。 “终于见到你了……”江迟嘴角弯起,露出一个透着诡异的笑。 作者有话说: 食用该文请摒弃所有三观,男主不是16也不是18,是真的12岁,而且性格极坏极恶,怎么洗白都不行的那种坏。 射尿(重口h) 江迟叫声高亢,双手抱住江冬月的头开始不停往前挺动自己的性器,看着女人艰难地吞含着自己的阴茎,兴奋到了极致。 “哈……哈……”他的茎身时不时被江冬月的牙齿磨到,龟头顶着女人的口腔上颚,顶着她的舌头,还想再往里深入。 江冬月难受得不行,脸慢慢涨成紫绀色,在梦中的她被糕点噎住,拼命想吐出来却于事无补。 她只能抬起手想去锤自己的胸口。 江迟忽然被身下的女人软绵绵地锤了两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玩太疯了,立即把性器抽出了一点,让女人能够喘息。 “真不好玩,干脆把你操醒好了。”他把散落在江冬月脸上的碎发拨开,嘴里咕哝着。 说是这么说,但江迟还是没怎么玩就把有些胀热的性器从江冬月嘴里抽了出来。抽出来的时候性器上全是她的津液,龟头更是拉出一条丝线,看上去很淫靡。 “小姨好没用,口交都做不好。”他俯身安抚地吻了吻她,一边吻一边埋怨,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女人的乳房。 和江冬月接吻会上瘾,特别是她湿湿滑滑的舌头缠上他舌头时的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满足。 “差点忘了,”江迟吮吸了一下江冬月的舌尖,抽离了这个吻,又回去拿手机,“纪念小姨第一次给我口交。” 说着把性器塞回女人的嘴里,快速拍了两张照片,又把性器挤入双乳间拍了两张照片。 拍完照片江迟翻身躺到江冬月身侧,握住一只奶子吸含,嘬了两口,他笑言:“这个姿势像不像母亲在喂孩子吃奶?” 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骨灰坛,说出的话更加恶劣:“等以后我把小姨操怀孕了就有奶了,小姨给我的孩子当妈妈。” 说完他噗嗤一声笑得张扬,把江冬月的眼鼻嘴亲了一遍,然后去舔弄她的耳朵,特意凑到她耳边喊:“孩子他妈。” 笑着笑着就觉得有点尿急,他到浴室上了趟厕所,又看见盥洗台上坠着水珠的牙刷,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江冬月的牙刷拿了出来。 除此之外他还拿了一条厚毛巾。 把江冬月的睡裤拉扯到她的小腿处,江迟分开了女人的双腿,瘦弱的身躯挤了进去。他以跪坐的姿势坐着,把江冬月的臀部抬到自己的膝盖,让她的私处也跟着被抬高。 他拿着牙刷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内裤搔着她的花穴,才两下就感觉那里颤了颤,有淫液流出了。 “真骚,”他嘴里骂,更用力地用牙刷搔着她的花穴,“这才哪到哪。” “痒……不要……”江冬月呢喃,推拒着江迟的手。 江迟握过她的手,朝她手心舔了舔,激得江冬月想收回手,他啃了啃她的手指才松开。 江冬月朦胧感知到腿间有只会咬人手的狗,也不敢把手伸下去了,开始反手抓着床单,忍受着私处不断强烈的痒意。 内裤完全湿透了,江迟低头舔了一下,然后把内裤扯到一边露出花穴,用牙刷一个劲地扫阴蒂。 “不……不要……好痒……”江冬月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扭了扭臀部。 “别动。”江迟掐了一把她饱满的臀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牙刷上的细毛并不算特别柔软,带着点硬度,快速而反复地扫着江冬月的阴蒂,很快就把阴蒂扫得泛红肿立出来,看着像粒红石榴子。 江冬月咬了咬唇,却还是忍不出叫出了声:“不要,我要……我要尿了。” 她高潮了,喷了不少水出来。 江迟又扫了几下,女人抖着胯抽搐地接着再喷出一股,色情到了极点,看得他双眸暗了暗。 他照旧如第一次玩弄女人时一样低头把江冬月的淫水舔得一干二净,用舌尖顶了顶闭合的花缝才移开嘴唇。 高潮过后的江冬月张着嘴在喘息,胸部一上一下地起伏,像两团棉花糖软绵绵地搭在她身上,棉花糖顶端还点缀着一颗樱桃,看上去很可口。 江迟又压回她身上吸奶,手却没有离开她的阴户,他暂时放下了牙刷,弯曲中指用指节去摁压江冬月的穴缝。 “嗯……啊啊……嗯……”摁弄比起摩擦、搔弄什么的要温柔太多,给的感觉不是特别强烈,江冬月很适用,跟着他指节摁弄的频率小声呻吟着。 江迟含着她的乳头含糊不清道:“这、么、喜欢……吗?”说着蓦地插进一指,指尖一插入就觉得里面的媚肉会呼吸一样,不断地缠了上来,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往里带。 阴道突然插入异物,江冬月本能地缩了缩穴,却把江迟的手指吞得更深了,她呜咽两声,紧接着那根硬硬的异物开始在她的阴道抽插起来。 “嘶——”感受到阴道的紧致,江迟倒吸一口凉气,“好紧……” 他慢慢加快抽插的速度,一边吻着女人的上半身安抚,等一根手指把阴道操开了,他又加了一根进去,二指快速地捅刺着穴壁。 对于江冬月来说有点过于剧烈了,可她还是很快有了感觉,从中感受到了快感,被江迟的手指插得水花四溅,花穴泥泞。 看她已经开始懂得享受,江迟回到江冬月的双腿间,托着她的臀部看花穴被自己抽插的画面。女人的花穴已经变得红艳艳一片,看上去像熟透的水蜜桃,蹭一下就掉皮,汁水流得哪里都是。 终于,女人坚持不住泄了出来,这一次喷得比上一次还多。 江迟一把抓起刚才随手丢盖在骨灰坛上的厚毛巾,铺到了江冬月臀下。他扶起自己有些忍耐得隐隐作痛的性器,扒开湿润的穴口把龟头埋了进去。 “啊啊啊啊——”男孩喊了出声,爽得头皮发麻,两股颤抖。 “哈……好紧,怎么扩张了也那么紧?”他开始耸动腰臀,不断想把性器往里塞。层层媚肉包裹住他,他觉得自己像裹在湿了水的海绵里,但唯一不同的是江冬月的阴道很热,更加的舒服。 他的性器虽然隐约觉得胀热可实际上还是软的,想要在逼仄的穴里活动并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没硬就已经觉得有点寸步难行了。 “等我来遗精了,鸡巴硬了更粗了,你不得夹死我?”江迟伏在江冬月身上说,他伸手拍了拍女人的阴蒂,看她在抖笑了,“没事,我把你操松点就行。” “放心,松了也不嫌弃你。”说完,他加了这么一句话。 江迟又开始挺动起腰臀,力气变得越来越大,微胀的囊袋啪啪打在江冬月白皙的股间,他摸着女人光滑的阴户,忽然意识到他小姨竟然还是个白虎,一根毛也没有。 干干净净的,和她这人的心一样。 再干净也不是要被自己的外甥当着姐姐骨灰的面儿操? 他觉得心闷,拿起冷落了很久的牙刷去扫女人的阴蒂。 “啊啊啊——”江冬月立即叫了起来,阴道缩得更紧了。 极致的紧致夹得江迟性器一疼,可又变态地觉得爽,发了疯地女人的穴里横冲直撞,他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层薄薄的膜,立马回了理智。 可被牙刷折磨的江冬月却哭叫着高潮了,大股热热的淫水浇上他的龟头,江迟呼吸一滞,紧接着马眼不受控制地射出了一道水流。 他就这么尿在小姨的阴道里了,而且爽得臀胯忍不住向前挺、性器在穴里不断抖着抽搐,射出带点腥臊味的童子尿。 阴道难以存续那么多尿液,有的从阴道流了出来,顺着女人的股沟流到臀下垫着的厚毛巾上。 在他射尿时江冬月也在跟着喷淫水,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高潮。 江迟吻住江冬月的唇,又揉搓着她的胸,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如果是射进子宫就好了。” 唇乳(微h) 江迟能关心她的情绪,这让江冬月感到很欣慰,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 两人回到酒店,她开了几包零食给江迟吃,然后在玄关处联系了火葬场。 她的年假有15天,但有两天是在火车和高铁上跑的。接到警察电话那天是凌晨三点,乌市已经没有机票了,她只能去坐高铁,然后转火车到桐塘市。 桐塘市是个小城市,这里的交通并不发达,没有机场也没有高铁,出行靠大巴和火车。 约好给江春蝉火葬的时间,江冬月着手开始购买回乌市的票。盘算了半个多钟,她决定先坐火车到D市,再搭高铁回乌市,这样的费用是最划算的,中转时间有36分钟,时间足够了且他们不用在车站等太久。 买完票她忽然想起不久前看的一则新闻,火车上有人贩子趁着夜晚乘客都睡了,抱走了另一张床铺熟睡的孩子,家长还是第二天醒了才知道自己孩子被偷走了。 江迟这么大了,不会被偷吧? 如果那人贩子用迷药捂住他口鼻呢?这么大的孩子是卖不出去给老叔老婶当儿子了,可一身器官可以卖钱啊。 吃着吃着零食,江迟忽然调台调到桐塘市新闻台,主持人正在报道一起儿童失踪案,吓得她一激灵。 江迟已经重新调台回去看动画片,原来是刚才播放广告了才不想看的…… 不行不行,还是两人挤一床比较安全。 江冬月晃了晃头,在退票前干笑着问:“小迟,小姨现在在买回家的车票,可以和小姨在车上挤挤睡一晚吗?” 江迟眨了眨眼,点头说:“小迟愿意,小迟想帮小姨省钱。” “真乖,”江冬月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先别看了,去洗澡吧。外卖应该快到了,出来了就可以吃饭了。” 江迟乖得不行,自己拿了衣服就穿着鞋哒哒跑进浴室洗澡。 江冬月坐在床上点开了微信,这么多天她没有打开过,估计挺多信息要回复的。 一个一个回复自己一切都好,让亲朋好友安心,她往下一拉才看到周柯明的信息。 周柯明是她的上司,他们公关部的老大,很优秀的一名青年。 当初她大四在公司实习,就是他一手带着她的,是个做事很认真但对人很温柔的男人。 老大:【冬月,一切都顺利吗?】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江冬月打字回复:【谢谢老大关心,我现在一切顺利,不要担心。】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没事就好,什么时候回来?】 江冬月:【买了三天后的车票,8号能到高铁站。】 她想了想补了句:【我会尽快处理好私事回到岗位,不会耽误工作。】 老大:【现在公司不缺人手,你不要着急,处理完事情再好好休息一两天再回来上班也行。】 江冬月心头一暖,嘴边有了笑意:【谢谢老大。】 老大:【8号什么时候到站?我去接你。】 江冬月有些惶恐:【不用了不用了,你忙工作。】 老大:【工作不忙,你发一下时间给我。】 见推脱不掉,江冬月只能告诉他到站时间,反复地谢了人家两遍。 刚放下手机就有人来敲门了,她开门拿了外卖,今晚吃土豆粉,见浴室门开了喊江迟过来吃。 “饮料,”江冬月递给他一瓶迷你瓶的果汁,“这次要喝完哦。” 江迟点点头,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土豆粉的汤汁有点咸了,江冬月开了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地喝了一大半,到浴室上了一回厕所。 吃饱喝足,她洗完澡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江迟看见她没吃药,抿了抿嘴,也早早关了电视躺回床上。 早知如此就不假惺惺地安慰她了,心情好了就不吃药了。 他伸手摸了摸书包,隔着硬硬的皮革摸到一个小瓶子。 算了。 很快房间里白炽灯被关,紧接着橘色床头灯亮了起来,江迟慢慢合上了眼。 忙了两天,这晚江冬月心力交瘁地捧着一坛骨灰回到了酒店。江迟沉默地注视着坛子,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反复说着自己没有妈妈了。 江冬月一阵心疼,紧紧抱住哭泣的男孩,啜泣着安慰:“小迟不哭,以后小姨会好好照顾你,我们不难过。” 到了晚上11点,她把江迟哄睡,觉得男孩还能这么乖巧懂事、善良可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些年他跟在江春蝉身边肯定吃了很多难以想象的苦,却还能这么心疼自己的亲生母亲,实属难得。 江冬月摸了摸放在桌上的骨灰坛,轻声说:“去投胎吧,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我给你……当姐姐。”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吃了两颗安眠药,躺回了床上,很快陷入了沉睡。 另一张床上的江迟悠悠睁开了眼,下了床站到了江冬月床边,他蹲下身子看着女人悲伤的神情,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的泪痕。 “哭什么,为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哭的,”说着目光冰冷地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骨灰坛,轻笑了一声,“她不死我怎么能见到你?” 站起身,江迟利索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爬上了江冬月的床。 前两晚她没吃药,他就没有动她,今晚再不吃药,他就要用瓶子里的那东西了。 自从第一次玩弄完江冬月,他就有点食髓知味,这几天不演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下一次要怎么弄。 上了床,他没再看一眼骨灰坛,直接低头一边亲江冬月的嘴唇,一边用手把她的睡衣往上推。舌头挤入女人的口腔搅动,双手捏住乳头扯了扯,用指腹来回摩擦着。 很快女人的吐息就热了起来,嘴里发出“唔唔”的闷哼声。 江冬月的乳头硬得立起,江迟用手心覆盖住,抓着她的乳房来回摇动,看着两团柔软的白面晃动的弧度,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吞咽了几口女人的口水,他往下舔上了她的乳头,用舌头卷起乳头吮吸。 这么玩弄下去乳头一定会被他玩大,不穿内衣就会漏点明显,看着就色情。 乳头被江迟吃得啧啧作响,过了很久才被吐出,他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性器和囊袋,双手抱着江冬月的胸,把性器塞入女人的双乳之间,看上去像自己坐在了女人的胸上。 “好软,舒服死了。”他喘息着,手不断揉动着江冬月的乳房,让她的胸夹着自己的性器反复摩擦,一边毫无章法地挺着臀胯撞击。 撞了几分钟,江迟空出一只手剥开自己的包皮,把变得有些微胀的龟头露了出来。 他知道包皮包住阴茎其实不太好,可江春蝉没钱给他做手术,等回到乌市,他得想办法让江冬月带他去做手术,不然影响他以后操她就不好了。 龟头露出,他又把性器塞回女人双乳间的沟壑中,不停往前撞,撞到女人嘴唇上。 江冬月一直在挣扎,总想着摆头躲闪,江迟觉得受了打扰很不爽,放开女人的胸,用手撬开她的嘴,直接把性器塞了进去。 又湿又热,爽得他腰抖了抖,差点直接坐女人脸上,“啊啊啊,好爽,好爽。” 拥抱 第二天江冬月是被闹铃叫醒的,醒来时觉得身体格外乏重、还隐隐发酸,隐私部位也不太舒服。 她觉得有些奇怪,可一转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的江迟安静地坐在床上,把电视调成静音在看动画片。 江冬月恍然才想起自己昨晚接了个外甥回来,立马放下自己刚要抚上胸部的手。 “怎么起那么早?”她开口搭话。 “我没睡过这么软的床,睡不习惯。”男孩转过头,面容有些羞赧。 “……”江冬月静了静,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她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江迟,“没……没关系,以后习惯就好了。” “你洗漱了吗,小迟?”从浴室简单梳洗过,江冬月换了身桃红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这件连衣裙不像新样式,有点复古味。 见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壮着胆子过去摸了摸了他的头,话音柔和:“小姨等下带你去餐厅吃早饭,然后我要出门一趟。并不是不回来了,可能下午这样……” “我不能跟你去吗?”男孩打断她,仰着头用一双黑瞳望着她,“我想跟小姨一起出门。” 见他态度恳切,江冬月不好拒绝他,只能答应:“好吧,不过你要跟紧我,不要走丢了哦。” “不会走丢的,”江迟眨了眨眼,笑容纯真,“我会紧紧跟在小姨身边。” 两人收拾上一些出行物品就出了房间,到一楼餐厅吃早餐,江冬月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些咸菜配白粥。 等江迟吃饱,他就拉住江冬月的裙子,跟着她离开了酒店。 “师傅,麻烦到第一医院。” 很快出租车就在医院门口停下,江冬月停在大门前待了很久,迟迟不敢迈进去。 “小姨?”男孩的呼唤声响起,江冬月低垂着头,埋头向前。 “江春蝉的家属?”护士站的护士抬头打量了她几眼,“请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三分钟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医生走了过来,看到江冬月的一瞬间还有些不敢确信,“江春蝉的家属?” “是,我是江春蝉的亲妹妹,我……我来缴纳拖欠的费用,还有……看看她。”江冬月越说声音越低。 “还请你节哀,”医生叹了叹气,“先去看看死者吧,跟我来。 江冬月点点头,随后在江迟面前蹲下身体,“小迟,你在护士姐姐这里等小姨,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江迟点了点头。 江冬月跟随医生去了太平间,在这里看到了死去的江春蝉。 她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姐姐苍白无血色的脸就映入眼帘,一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抚摸着江春蝉凹陷的脸颊,哽咽着。 视线往下,她看到了江春蝉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红着眼怒吼:“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要这样死?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你知道吗?爸妈一年前死了,他们为了存钱再凑一次路费,没日没夜地在工地干活,夜里楼塌了,其他人都逃出去了,只有爸妈死了!” “他们没有放弃过找你,也不让我辍学跟着他们去找你。所以我只能拼命学习、拼命工作,想要挣钱贴补家用,想要给爸妈支撑起这个家,想要有一天你回来了,能多依靠我。” “可你为什么不回来呢,为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姐姐,永远不会嫌弃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们只想你回家。” “……” 江冬月哭得撕心裂肺,原本她在心里说过无数遍自己绝对不要为姐姐流眼泪,可真见到江春蝉静静躺在里边,她又泪流不止。 十几分钟后医生走了进来,他是来催促江冬月的。 “江小姐,人死不能复生,早点让江春蝉女士入土为安吧。” 江冬月抹了抹眼泪,缓和了会儿情绪,郑重地把白布重新盖好,询问医生:“医生,你有值得信任的火葬场的电话吗?我是外地人,不太了解铜塘市。” “有的有的,我写给你。” 最后江冬月再深深看了一眼江春蝉,就跟在医生身后离开了太平间,她把联系电话塞进包里,感谢过医生后去付费窗口结账。 爸妈去世后,除了一套老房子,还有一笔积蓄全到了她的手里。 最开始江爸江妈辞了工作满世界地找江春蝉,没两年就把积蓄挥霍空,连江冬月上学的费用都是学校的老师们好心资助的。后来也一直找不到姐姐,又迫于生计,江爸江妈只能一边工作一边找,打半年零工找半年。 前两年失望至极的父母忽然说不想再找了,找了份长工,还带毕业的江冬月去旅游。今年江冬月工作稳定了,两人寻找江春蝉的心死灰复燃,开始埋头苦干存路费。 这笔积蓄到江冬月手里时,她以为是爸妈存的路费,可收拾爸妈的遗物时才从他们的日记中知道这笔钱是留给她的。 “我们自知平日对冬月缺乏太多关心,亏欠了她许多,商量着存一笔钱给她以后生活。她如果结婚,这笔钱给她做嫁妆傍身,如果她不结婚,她也能有底气自己过。” 从医院出来,江冬月带着江迟去了趟百货商店,帮他挑选了几身新衣服。 她没给小孩选个衣服,觉得合眼缘就拿下来问问江迟喜不喜欢,他很乖,一直没说自己不喜欢。 逛商场是件很劳累的事,两人在三楼买的衣服,在四楼买的鞋子,最后跑到五楼超市买了些零食。 在超市江冬月付款时想起没给江迟买袜子,又折返回去拿了几双袜子,这么一圈下来花了不少钱。 回酒店路上江冬月在用手里的记账软件记账,算完数字重重叹了一口气。她并没有觉得钱花出去很可惜,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小姨,”沉默许久的江迟看向她,一双眼眸满是愧疚:“我是不是花了小姨很多钱?” “怎么这么说?”江冬月眨了眨眼,摆手说:“小姨能负担这笔钱,你不要担心。” 她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钱以后再赚就是,可是亲人是不能舍弃的。” “……”江迟静了静,睫毛低低垂着,“小姨,我能抱抱你吗?” “?”江冬月疑惑地看着她。 “因为你现在看上去很需要一个拥抱。”男孩的黑瞳凝视着她,话说得十分认真。 江冬月觉得心口一悸,鼻头一下就酸了,她弯下腰拥抱了江迟。 出租车窗面上,江迟的脸却毫无表情。 拥挤(微h) 二人在外面待了一阵才回到隔间,那对夫妻不像一开始那样热情了,躺在床上各干各的。男人在刷土味视频,女人在吃话梅糖,夫妻两时不时聊上几句,徐翠翠则是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玩起游戏。 江迟从背包里拿出拼图玩具在玩,江冬月在用微信联系亲友找关系。她想一回到乌市就把小迟的户口转到自己名下,好能快点让他上学。 李梅一个人把话梅吃了一大半,她往铺下看去,看到小男孩已经拼完了拼图,不知道从哪拿出个热水壶,正在那里玩瓶盖,还把眼睛凑在瓶口往里看。 她麻溜地爬下床,出声道:“妹子,我有些口渴,能不能用你这热水壶打点水喝?” 江冬月看了一眼,“这热水壶不是我的,姐你用吧。” “小迟,把瓶子给阿姨吧。” 热水壶是每个隔间都有的,江冬月到的时候放在餐桌上,被她顺手拿下放到床底了,刚才江迟自己玩着玩着又给掏出来了。 江迟听话把水壶乖乖递给了李梅,李梅乐呵呵地出去接水了。 她没有冲洗瓶子,常言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直接接了热水进水壶拿回去喝了。 “建国,喝不喝水?” 李梅喝了两盖子水又倒出一盖递给徐建国,等徐建国一口闷了她又扭头逼徐翠翠喝了几口。 解了渴她又爬回床上躺着,拿手机和自己厂里的姐妹聊八卦,可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得厉害,撑着又聊了几句竟然睡着了。 “阿梅?阿梅?怎么不说话?”电话那边嘀嘀咕咕两句,接着就挂了电话。 “这婆娘,这才几点就睡了,”徐建国吐槽一声,接着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累死了,我也困了。” 徐翠翠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精打采起来,游戏操作都变形了。耳机里传出男生不满的声音,她觉得烦闷得很,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就退出了游戏,气呼呼地去接了一盖子水咕噜噜喝到见底。 江冬月求了老家的姑父一家,让他们帮忙江迟转户口一事,等再抬起头,她发现那一家三口竟然都睡着了。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北京时间20:23,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睡这么早?” 往床尾看去,江冬月看见江迟把拼好的拼图又给拆了,看架势是打算要重新再拼一次。 她忽然觉得很内疚,挪动身子来到男孩身边,“小迟,渴不渴啊?” 江迟摇了摇头,指了指床上的矿泉水瓶,“小姨,你喝。” 江冬月没喝,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和洗漱用品,要带他先去刷牙洗脸。 江迟刷完牙洗了把脸就在厕所在等她,江冬月没让他等太久就穿着睡衣睡裤走了出来。 回到隔间,两个人挨在一起看有关拼音教学的益智动画片,约莫过了一个多钟,江迟就说自己困了,临睡前又叫江冬月喝水。 江冬月见他体贴,拿起水瓶把最后几口矿泉水喝了。 本来她觉得自己会睡不着,但看着看着男孩紧闭的双眸,她眼皮一下子就沉了,替男孩盖上空调被,慢慢躺到了旁边的空位。 70cm宽的软卧对于二人来说真的很拥挤,但她实在太困了,眼一闭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在她呼吸逐渐匀称后,江迟睁开了眼。他静悄悄爬下了软卧,从床尾的书包取出一把削笔刀揣进兜里,走到了对面软卧前。 睡在下铺的徐翠翠张着嘴睡相很差,江迟目光厌恶,从徐翠翠身后的帆布包里摸出套着花花绿绿壳子的手机,掀开帘子去了厕所。 回来的时候他把徐翠翠的手机放回了她的帆布包里,又出去一趟到厕所一点一点洗干净手。 包着削笔刀刀柄的白色塑料袋外部沾着一点蓝色液体,此时此刻正静静躺到垃圾桶里,被几团揉碎的纸巾遮住。 忙完这一切的江迟回到隔间已经是深夜11点了,寂静的隔间里他忽然一把掀开了盖在江冬月身上的空调被。 “小姨,试试当着别人的面做怎么样?”他俯下身舔了舔江冬月的耳垂,语调怪异。 江迟右手手掌撑着床,左手把江冬月的下巴抬起,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女人的嘴唇软软的,口腔又湿又热,他的舌头在里面扫了几圈,然后去勾缠她的舌头。 江冬月眉间舒缓,面部的神情很恬静,可她的口腔控制不住地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津液,被男孩贪婪地吮吸殆尽。 江迟的舌头从江冬月嘴里抽离出来,舌尖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 啪嗒一声,灯关了,他听见隔壁其他隔间的人喊了句要去厕所,很快脚步声在外面走道响起。 黑暗中江迟的双眼亮得出奇,仿若猫的眼珠子,在黑夜死死盯住了自己猎物。 他的手探进江冬月的衣摆,顺着她的腰身曲线摸到了内衣的排扣,废了一会儿功夫才解开。 江迟爬回软卧躺下,把女人的衣物往上推,张嘴含住了一颗软着的乳头,刚放嘴里就觉得乳头硬了点。 “小姨真骚。”他含糊地骂了一声,嘴里的口水不受控地往外流,弄得女人胸上湿哒哒的。 两张软卧之间就隔着条狭窄的过道,江迟含着江冬月的乳头又舔又吸,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徐翠翠沉重的呼吸声。 “塔塔塔”,刚才那个去上厕所的男人走回来了,和他们就隔着一道弱不禁风的帘子。 这种四周被人围绕着做爱的感觉太刺激了,江迟想象着他们都清醒地窥探着这张软卧,都在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玩弄自己的小姨。 这么一想他的性器就有些胀了,不再一昧的软趴趴,龟头已经有了硬度。 江迟抓揉着江冬月的双乳,忍耐不住隔着裤子用性器去顶女人裸露在外的肚脐,“哈……哈……” 昏睡的女人任他摆布,仿佛一个漂亮的性爱娃娃。 他伸长舌头挤入江冬月深深的乳沟,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上下插动,臀部顶撞向前的动作不停。软卧吱呀吱呀地轻声晃动,没过一会儿,女人的双乳全是他的口水,乳头变得又红又肿,大了不止两倍。 “唔……”江冬月的嘴边倾泄出一声呻吟,皱了皱眉头。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江迟的舌头往下走,身体也慢慢向下滑去,他舔了舔女人被自己顶磨得微微泛红的肚脐,捏住了她的裤头往下一拉。 闻到骚味了,江冬月流水了。 ————————————————————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读者问小迟什么时候长大,我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不会成长太快,不会一下子成年,可以说有点慢。 这本文的文名是“坏小孩”,我也写明了男主的人设是“天生坏种正太外甥”,正太指的是“年龄小的可爱男孩”,主要的特点就是年纪小,如果男主成长过快,太早脱离“小男孩”阶段,我认为就是OOC了,人设崩塌了。 在构思这本文的时候,我想写的就是正太X御姐的故事,为了更加刺激,给男女主加上了姨甥的禁忌关系。很多本子里都是御姐/漂亮阿姨引诱正太,我转换思维,写了一个天生就坏的变态正太外甥睡奸、强奸自己小姨的故事,后续他们还会发生一系列的挣扎与矛盾(不会虐,就是个双向救赎的过程),去了解到对方对自己来说具有的重要意义、感受对方的独一无二与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感,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一点一点破解自身内心的禁锢。 当冬月不再纠结伦理、小迟学会爱人,对于他们来说(注意是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碍眼 的士车很快启动,刀子看到近在咫尺的交警,呸了一口痰在地上,猛踩油门往相反方向开。 那小鬼是怎么一回事? 的士车已经把奔跑过来的交警甩在车后,江迟摇上车窗,转回头看见江冬月颤抖着手在擦汗。 他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姨,你没事吧?” “小姨没事,”江冬月回了神,笑得勉强,她顿了顿,探究地问:“小迟,刚才那些人……” 江迟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他们是妈妈的朋友,不过都……都很坏。” 看来是平时一起吸毒的瘾君子……江冬月腹诽。 她抬手摸了摸江迟的头发,安抚道:“别害怕,以后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确实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江迟点头,慢慢露出了笑容。 到了火车站他们需要过安检,江迟的包显示没通过,工作人员拉开拉链,用手扒拉了几下,嘴里说着:“电子设备过安检要拿出来,别放在包里。” 包里不是玩具就是一些文具,她忽视掉包里的两台手机,拿出一个药瓶,拧开了瓶盖。 还是密封的,一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xx牌感冒胶囊。 工作人员把药瓶放回包里,递还给江迟,后者还甜甜说了声“谢谢姐姐”。 “你家小孩真乖啊。”工作人员笑着说。 “谢谢。”江冬月还以微笑,身后响起检票的通知,是他们要乘坐的车次。 “小迟,我们得走了。” 上了火车,江冬月拉着他一路走到了软卧车厢,床是190×70的规格,光是看着她就能想象晚上睡觉有多拥挤。 人陆陆续续上了车,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进了隔间。 夫妻俩背着大包小包,女孩跟在他们身后低头玩着手机,江冬月买的是下软卧,他带着江迟坐到尽头侧,给夫妻俩让床间的过道放行李。 “翠翠,别光顾着玩手机,帮你妈拿一下包!”徐建国卸下肩头的大手提袋,转头看见女儿靠在床架,气冲冲道。 “谁让你们回家一趟买那么多东西,又不是我让你们买的。”徐翠翠手指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字,头也不抬一下。 “行了行了,不重,我自己放就行。”李梅出声劝说,把背上的书包以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床榻上。 两夫妻开始清点起行李,徐翠翠走过去走到床尾,手举着手机啪地放在小餐桌上。她抬眼,与餐桌对面和江冬月猝然对视。 很漂亮的女人,没化妆嘴巴也很红润,眼尾有些上挑,眼神却很干净,倒有点说不出的风情。 徐翠翠抠了抠贴着花花绿绿贴纸的手机壳,有些不爽地移开视线,看向坐在江冬月身边的江迟,上下扫了一眼男孩单薄的身板。 就是个没发育的小男孩,长得倒是不错。单眼皮眼睛却不小,眼型狭长,鼻梁看着挺高的,嘴巴薄薄一片,下巴很尖,要是白一点绝对像洋娃娃。现在有些黑了,看着就没那么好看。 徐翠翠想到自己怎么打阴影也挺拔不起来的塌鼻梁和比男孩还黑的皮肤,只觉得心里窝着一口气。 为什么她的父母不是城里人,都是农民工,搞得她也遗传了农村人黑得发红的皮肤。 江冬月拿回放在餐桌上的小挎包,没理会女孩打量的眼光,问江迟要不要看一会儿动画片。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到某视频app选了部动画片给江迟看。 “切。”徐翠翠刻意发出嘲讽,手臂往前伸展霸占小餐桌,自顾自地打字和网友聊天,恨不得马上用那些恶心的词汇去辱骂女人。 李梅清点完行李,也注意到隔间内有其他人,热情地和江冬月打起招呼:“妹子,在哪个站下车啊?” 江冬月把手机挨到枕头边上,扭头回了话:“要在D市下。” “哦,我们是在亿喜市下,”说着李梅从袋子里掏了掏,递给江冬月一包话梅糖,“拿着,给孩子吃。” “不用了,我们都不喜欢吃酸的,而且我有胃病,吃不了酸。”江冬月不敢收陌生人给的食物,找了个理由委婉推辞。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肠胃都这么不好啊?”一旁的徐建国插话。 江冬月笑了笑,“工作忙,吃一顿忘一顿。” 东扯扯了几句,李梅直白问道:“看你挺年轻的,孩子多大了啊?” “这是我姐的孩子,带他回外公外婆家玩玩,今年12。”江冬月回。 “哦这样,看这孩子个儿挺高啊,怎么不再买一个卧?” “买票的时候有点晚了没有硬卧了,又舍不得花太多钱,就买了个软卧。”江冬月这么答。 “原来是个穷比。”徐翠翠小声嘀咕。 江冬月耳尖听到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害,那你家孩子挺懂事,哪像我们翠翠,死也不睡硬卧,非要来软卧。”徐建国瞪了瞪玩手机的徐翠翠,语气很不满。 江冬月张嘴回了句客套话:“赚钱舍得给孩子花,大哥大姐疼孩子。” 到了中午,江冬月从行李箱里拿了些零食出来让江迟垫垫肚子,还去乘务员那儿买了瓶饮料。 “下午再带你去吃饭。”她给江迟剥了颗巧克力。 徐李两夫妻见状在一旁纷纷说她疼孩子,可只有徐翠翠觉得奇怪。 你说这女人不抠门吧,她只买了一张软卧票,你说她抠门吧,人家买的零食都是巧克力、奶味棒、七八块钱一个的大果冻。 徐翠翠没拿女人递过来的零食,气呼呼地吃着泡面。 等到了下午饭点,女人果然带着男孩出了隔间。 “真是个漂亮温柔的妹子,也不知道谈没谈对象,哎,你说我把阿杰介绍给她怎么样?”李梅拿胳膊肘撞了撞徐建国。 “可别了吧,你就你弟那脾性还介绍,你这不是害人吗?” “哎你怎么说话的,你好歹是姐夫。” “……”夫妻俩很快吵嚷起来。 徐翠翠放下手机,大喊一声:“吵吵什么吵吵,你们想让这女人当我舅妈,我可不乐意。” 她抱起手臂:“你看她身上穿的,用的手机,还有买的吃的,哪里像穷的?” “啥意思?” 徐翠翠翻了个白眼,“妈,你还记不记得你厂里之前有个姓刘的女人。” “记得啊。”李梅回想了想,准确无误说出名字:“刘美玲。” 这女人在厂里出名是因为偷偷当了厂长的小老婆,后来有了身子就被接走养胎了,现在估计厂老板娘在伺候她坐月子呢。 “我看那女人就和刘美玲一个样儿,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就傍大款,那些东西估计都是男人买给她的,她自己没钱。”徐翠翠说得理直气壮。 “……”夫妻俩沉默了会儿,徐建国小声说了句:“你可别当人面上说。” “不说就不说,我要睡会儿觉,你们回自己床上睡去。”徐翠翠说着就要直接脱鞋往床上躺。 “小姨……”隔间外江迟扯了扯江冬月的裙角。 “我们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吃盒饭吧?”江冬月面色平静,拉着江迟转身,拉开两张贴着车壁的折迭椅。 “小姨不生气吗?”江迟盯着眼前被帘子遮挡住的隔间。 “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啊,小姨作为一个成年人总不能跑进去教训一个小姑娘吧?”江冬月咽下一口饭,轻描淡写道。 江迟没再说话,他想到自己包里的削笔刀以及刚才上厕所时看到的一瓶放在角落的洁厕灵。 没关系,碍眼的人他来解决就好了。 十字 事后江迟细致地收拾完残局,帮江冬月穿好衣服,隔着布料揉了把胸赞叹道:“小姨睡得真沉,怎么弄都不醒。” 他垂下眼睫,嘴角在笑眼神却阴鸷晦暗:“是做了什么梦?梦到被男人操了吧?” 睡梦中的江冬月没理会他,等到江迟回到自己床上,听见她咕哝着骂了声“坏狗”。 “……”江迟愣了愣,会过意笑了出声。 他的小姨果然是太干净了,没被男人操过,梦里也没有男人。 高潮过后的江冬月全身乏力,脑袋更加昏沉。 时过多年,她又梦见了姐姐。浓雾之中她看见一个15岁少女的背影,身边是一个清瘦的黄毛男生,两人牵手越走越远。 “姐姐?” “姐姐!”11岁的江冬月朝前跑去,伸手想要拉住渐行渐远的江春蝉。 可无论她怎么追都追不到,忽然她脚下一打滑重重摔到地上,想要撑起膝盖站起身时浓雾已经散去,周围的景致变了变。 倾倒的水泥高楼,漫天的粉尘,嘈杂的呼喊声,消防员弯下的背脊……她置身其中。磨破皮的手指鲜红一片,她膝盖下隐约可见一丛乌黑的毛发。 她怔愣地看着那丛乌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挖到出血的手指头也麻木地感受不到疼痛。 “找到人了!找到人了!”身边的一名消防员大喊。 “江小姐,江小姐?” “江小姐!”紧接着有人呼喊她。 23岁的江冬月两眼一黑,身体往前瘫倒,头顶重重砸在碎石破砖上。 【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把我也带走吧。】 没有人听到她的心声,包括死神。她独自游荡在浓雾中很久很久。 “小姨想去哪儿?” “不行哦,要留在我身边。” 忽然有人抓住了江冬月的手,她回头看去,只看到男孩脸上阴郁偏执的笑。 江冬月一大早是被热醒的,霍然睁开眼就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压着自己的胸,她愣了愣,迟疑地喊了一声:“小迟?” 男孩听到她的呼唤揉着眼迷迷糊糊地探出头,声音软乎乎的:“小姨,我好困。” “你怎么……睡在我床上。”江冬月咽了咽唾沫润润干涩的嗓子,一头雾水地看着出现在身边的男孩。 “小姨昨晚说了很多梦话,而且还哭了……”江迟眨了眨眼,一脸纯真,“我想安慰小姨,所以过来抱着你,没想到……我也睡着了。” “……”江冬月沉默了少顷,随后干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昨晚吵到你睡觉了。” “起来……洗漱吧?” 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江迟先进了卫生间,江冬月整理完床铺,摸了两下骨灰坛,然后去拿透明胶带把骨灰坛缠好装进袋子里放进了行李箱中,收拾起行李来。 江迟很快走了出来,她忙得头也不抬道:“小迟收拾一下东西,吃过早饭我们就要去车站搭火车了。” “好。” “这次回去小姨会给你上户口,让你能到学校读书,你会交到很多朋友,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我们……都朝前看。”她一边收拾一边和江迟聊天。 “……” 男孩久久没有回应,江冬月停下折迭衣物的手部动作,抬起头看向了他。 江迟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我都听小姨的。” 江冬月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也不禁露出笑容,“我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好,你的外公外婆也会在天上保佑小姨赚大钱,过上更好的日子。” 说完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拿起一套衣服躲进了卫生间:“我进去洗漱啦。” 女人的身影一消失在眼前,江迟脸上的笑意便瞬间褪去,他呲了呲牙,有些嫌恶。 鬼才要什么朋友,那都是他的玩具。 收拾好行李,江冬月到酒店前台退了房,带着江迟到街上的一家早餐铺吃早餐。 “小迟,你看看想吃什么?”她低头看身边的男孩。 “我和小姨吃一样的就好。”江迟双手抓着书包肩带,答道。 刚才江冬月让他把书包放行李箱上搭着,他没同意。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要学会自己做选择。”江冬月摸着他的头发,认真道。 “……”江迟深觉无语,静了静,随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张掉了色的照片,“那就这个吧,看起来好看。” “皮蛋瘦肉粥啊,好,”老板娘看了过去,又问江冬月:“美女,你想吃撒子啊?” “来一份鸡蛋粥吧,不要葱。”江冬月淡淡地笑着回。 等粥八分钟,喝粥二十几分钟,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在早餐店待了半个钟。出了早餐店江冬月带着江迟到一个十字路口附近等出租车。 桐塘市也是一个信息技术滞后的城市,滴滴打车并没有在这个城市普及,她等了很久都没有车接单。 “有人接单了!”看着手机屏幕上浮出的车牌号信息,江冬月欢呼,盘算起时间来,“大概五分钟后到,到车站要半个钟,还来得及来得及。” 马路上响起摩托车呼啸的声响,江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小姨。” “怎么了?” 江迟抿了抿唇,问:“我们能不能到身后的便利店里买瓶水?” “你渴了是吗?那我们进去买瓶饮料。”江冬月牵着他想转身去便利店。 “刀子哥,那不是春花姐的儿子吗?”开着摩托的鸡冠头男大声喊了句。 “哎哟,真是呢,身边还跟着一个大靓女。”他后座的黄T男附和,有意把重音放在“靓女”二字。 被他们称作刀子哥的寸头纹身男抬头向前眺望,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女人和男孩,他打量起两下女人的身段,笑着说:“走,过去聊两句。” “小子。” “喊你呢春花儿子。” 很快身后响起嘈杂的叫喊声,江冬月并没有反应过来叫的是他们。 江迟看着近在咫尺的便利店门口,并没有回头,他低垂着头,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直到左右各一人拦住了他们,江冬月皱了皱眉,转身看着一脸坏笑的地痞流氓,肃声道:“我们不认识什么春花。” 她其实猜到了他们在说江春蝉,可她不想承认,承认了就免不了给这些流氓利用江春蝉和他们的关系纠缠。 “不认识?”看清江冬月的脸,刀子有片刻失神,心痒痒的,他伸手要摸江迟的脸,“这难道不是春花儿子?” 江冬月把江迟拉进自己怀里护住,眼神一下变得凶狠,“不要动手动脚,至于你说的什么春花,我不认识。” 黄T男叫嚣起来:“哎,不认识你带着人孩子,怎么,拐卖儿童啊?” “我只知道如果你们再没事找事骚扰我们,进了警察局我不会被刑拘,你们会。”江冬月拔高音量,刻意引人注目。 如她所料,便利店的收银员以及一些过路的行人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纷纷看向他们。 “你这女人倒是嘴利,”刀子点了根烟抽上,毫不在意别人的视线,一边笑一边看向江迟,“小子,你妈上次让我带的……” “我妈死了,”江迟探出头,一双眼如死水,“警察现在在查谁和她生前有过联系。” “……”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在疏通车辆的交警小跑过来。 “请问,是你打的车吗?”一辆的士停在车边,司机喊了一声。 “我们走,”江冬月左手拉紧江迟的小手,右手拖着行李箱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出租车,“是我打的车。” “你们三个想干什么!” 眼见交警要赶到,三人急忙转头往摩托车大步走去。 刀子跨上摩托车,双眼看向那辆刚合上门的的士车。只见瘦弱的男孩摇下车窗,目光阴鸷地望着他,嘴唇一张一合。 他莫名读懂了男孩的唇语: “滚远点,别来找死。” 答案 日上三竿的时候江冬月才珊珊醒来,她感觉自己全身像被碾过一遍,哪哪都酸哪哪都痛,脑子也有点发沉。 “小姨,你醒啦,”床尾晃着腿吃面包的江迟看向她,脸上挂着笑,“要不要喝水?我刚才让乘务员姐姐拿的。” “你怎么吃这个小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江冬月过去一把夺过面包,“早餐吃这个没营养,你还在长身体,别吃了。” “你哪来的钱?”看了看手里的面包,又看了看男孩递过来的矿泉水,江冬月疑惑道。 江迟歪着头回:“昨天吃早餐,小姨你把老板娘找的零钱都给我了。” “噢,我记起来了,”江冬月眨眨眼,转了转脖颈,“等下小姨带你去吃早餐。” 环顾一圈四周,见那一家三口都走了,她眉头又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叫小姨?” “我……我也被他们吵醒的,然后看小姨还在睡,不想打扰你休息……”他语气委屈,眼睛泛着水光,“小姨昨晚肯定是被我挤得睡不好觉,所以才起不来的,我不想吵醒你……” “……” 男孩纯净无害的善意令江冬月的羞愧无处遁形,她静默了一会儿,上去抱住江迟道歉:“小姨不是在怪你,就是不想因为自己晚起让你饿肚子。” “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叫醒小姨,知道了吗?” “知道了。”江迟点点头,乖巧地应下了。 江冬月去铺床,发现床铺湿哒哒的,又觉得自己浑身腻得厉害,“昨晚出汗了吗?”她腹诽。 拿了套衣服,她带着江迟到厕所洗漱,用水擦了擦身,才回到隔间等待乘务员过来好点餐。 “抱歉啊,这两天让你一直吃盒饭。”两个人吃完饭,江冬月又道歉上了。 江迟其实觉得老要安抚内疚的江冬月挺烦的,吃什么不是吃?可女人的同情心太过泛滥、心肠太软,只要不是给他好的就自觉抱歉,他还要费心去装听话懂事的乖小孩,真的很烦。 算了,不在床上啰嗦就行。 “小姨,我不在意吃什么穿什么,只要是小姨给的我就喜欢。”他弯着眼笑,微微露出两颗虎牙,看上去纯真无害。 下午两点多到D市,江冬月一手牵着江迟一手拖着行李箱出了火车,转去搭乘高铁。 上了高铁,他们的位置比较后排,她把行李箱放在最后一排后的空位,然后给手机充电。 江迟去上厕所了,包就放在位置上,江冬月帮他把包放到了置物架上。 “还挺沉的,怎么不让我拿着呢?”坐下时她自顾自嘀咕了一声。 江迟回来没看见包,语气难得有些着急了:“小姨,我的包呢?” “我看你放在地上,觉得挡脚,就帮你放到置物架了上了。”江冬月眼睫扇动,解释道。 后来她还是帮江迟把包拿了下来,没忍住问了一句:“小迟,你包里都有什么啊?” 听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检查说有电子产品? “没……没什么,就一些玩具还有文具,然后……”江迟摸了摸,拿出一个路边摊买到的十块钱老旧游戏机,“还有这个。” “……”江冬月愣了愣,然后轻笑出声,“我以前也玩过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江迟把游戏机递给了她,江冬月摁动开关,俄罗斯方块游戏率先浮现在眼前,她有阵恍惚。 她并不擅长玩这些小游戏,江春蝉比较擅长,还总拿这当理由嘲笑她是书呆子中的书呆子。 “你玩得好吗这游戏?”江冬月转头问江迟。 江迟接过游戏机放回包里,清脆地回了一句:“我玩得最好的小游戏是贪吃蛇,不过游戏机里的玩腻了。” “再好玩的游戏也会腻啊,”江冬月嘴里咕哝,又说:“我们要搭大概四个小时的高铁,这段时间小迟你可以先睡一觉,晚上回去我们吃大餐。” “什么大餐?”江迟乌黑的瞳孔映出女人的笑颜。 “这个啊……买点菜回家自己做怎么样?”她揉了揉男孩的头,笑起来明媚灿烂,“小姨可是很会做饭的哦,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她一说做饭,江迟脑海里就闪过一堆人妻主题的AV,或者以后可以试试在厨房在餐桌上,往小姨穴里灌蜂蜜、塞水果…… 光是这么想,他就有点兴奋了,恨不得立马回到她说的“家”里。 什么人妻都没小姨好玩。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江冬月陪江迟看了会儿益智动画片,偶尔给他讲解讲解,看了一个钟便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江迟想关掉手机,后台却忽然弹出一条信息。 老大:【刚忙完,才有空吃午饭,你吃饭了吗?】 配图是一张随手拍的牛排照。 “……”江迟沉默地看着这两条信息,眼也不眨地下拉聊天记录,一目十行地看到了顶。 看完他更沉默了,退出聊天框翻起江冬月的好友列表,一个一个检查。 江冬月的朋友圈很简单,不是同学就是同事,联系密切的是几个同组的女同事还有大学玩得好的舍友。 江迟点击删除键,删了几个很久没联系的大学男同学和高中男同学,这些人之前一直问江冬月有没有空来参加同学聚会,还旁敲侧击问她的感情状况。 肩上突然一沉,江冬月的脑袋从椅背滑了下来,正落到他瘦削的肩头。 江迟挪了挪肩膀,让她靠得舒服点,然后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朋友圈最近的一条是警察局接他那天发的,没有配图,只有一句话: “去收一份迟到多年的礼物。” 江迟垂下眼,退出了微信。 他扭头帮江冬月把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有意无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呢喃似地说了一句:“你真让我生气。” 生气什么?他也不知道。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被一名年轻妇女牵着从厕所走回位置上,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她眨巴着大眼睛,回到位置上重重亲了妈妈的脸颊。 年轻的妇女笑着问她干什么,女孩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我刚才看到有个哥哥亲了他的妈妈!” “哦,是吗?”年轻妇女并没看到,却以此为由教育自己的孩子,说:“那他一定很爱他的妈妈,小宝,你呢,你爱不爱妈妈?” “我爱妈妈!”女孩回答的声音响亮,逗得周围的乘客跟着哈哈大笑。 江迟罔若未闻,他并不觉得自己爱江冬月。爱是很简单的情感,口头上说两句就是爱,却不见得心里有多牵挂,他并不是喜欢这种情感。爱也能让人丧失理智,比如江春蝉那个蠢货,总是在这上面吃罪还不长记性。 欲望千千万万面,江冬月大概就是其中一环,总在引诱他发疯发狂,可他戒不掉这瘾。 比起说自己因为爱江冬月发疯,他选择说自己是想操江冬月想得发疯。 江冬月只睡了一小时,乘务员过来提醒说列车要转向。她懵懵地站起,等乘务员转完椅子打了个哈欠拉着江迟坐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好困,”她这么嘀咕,“希望上班的时候不要这样。” 坐长途车真的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关键是她没有什么爱好,她不会玩电子游戏,手机对于她来说只是平时联系亲朋好友、日常看看新闻的工具。 闲着也是闲着,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江迟聊天,询问他的喜好,虽然得到的答案都是“都可以”“都喜欢”“小姨决定就好”,可这么一问竟然也过了快一个钟。 最后一个多钟头江迟困了,靠在她肩头睡觉,她就拿出手机看新闻。 一条关于桐塘市的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新闻上说昨天桐塘市的公安接到一则匿名举报,在一栋烂尾楼里抓捕了三名吸毒犯,还查获了少量毒品。 新闻文章里还提到三名犯人的信息,照片是打码的,称呼都是李某某王某某张某某。 李某某,吸毒过量致死,死亡时间X月X日。 王某某,吸毒过量,据医生诊断精神受损严重。 张某某,吸毒过量,暂未脱离生命危险。 “……”江冬月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久久不能正常地呼吸。 毒品,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江春蝉就是死在这玩意儿上吗?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感到恐惧的同时又疑惑,为姐姐的死难以平静内心。 或许,她需要去寻找这个答案。 ———————————————————— 作者有话说: 各位宝子的评论小岛都有在看!!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猪猪,准备满第一个百珠啦,所以今晚会有加更!!!大家晚一点记得来看~~ 下面回答一下一些宝的疑问。 一、小迟的手机怎么来的? 这涉及到剧透,我的回答是希望继续往下看,我会揭晓答案。 二、小迟怎么拿到那么多毒品的? 同上题答案,涉及剧透,我还是不能现在就回答。 小迟能见到江冬月是经过漫长时间的准备、筹谋,其中他做了很多努力,但这些努力可能吧它并不是什么好事,很阴暗很扭曲,一如小迟的内心。小迟是个智商高的反社会人格儿童,有没有可能,大家的疑惑正是他的考量? 为了不影响后续揭晓的惊喜感,小岛不能剧透太多,实在很抱歉。但大家之所以有这些疑惑也证明了有在认真看文并急切地想知道下一章剧情,我很开心你们能喜欢!!!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除去 “刀子哥,这……这春花真死了?”黄T看着旧铁门上的封条,搓了搓手臂。 “竟然就这么死了!”刀子气红了眼,一个月前让他搞瓶大剂量的迷药回来,鸽了他大半个月不给钱,一来问就是有客让那小屁孩出来搪塞他走!那可是他废了好大功夫从黑市买的!!! 鸡冠头男打了个喷嚏,用力拍了两下铁门,黑眼圈明显的双眼看向刀子,“刀子哥,要不要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或者……看看有没有粉吸?”他说这话时视线狂热。 “闯个屁,”刀子还尚存理智,“警察早来搜过了,还轮得着我们捡漏?” “走了走了,知道你们瘾来了,哥带你们去老大那碰碰运气。”他转过身,下了楼梯。 春花这女人死了,对他们这三人影响是大的。刀子他没有毒品的来源,但他上面的黑老大有,他们作为中间人会给春花带毒品,然后把钱带给黑老大。 偶尔呢他们也会偷吸一点给春花的货,或者呢给她介绍点客。之所以帮她搞迷药,是以为她要去仙人跳那些老板,想助她一臂之力,她有钱了自己也好过不是吗?可哪成想这才过去多久,春花就死了。 “走啊,愣着干嘛?”见背后半天没有动静,刀子皱着眉回头。 黄T还在搓手臂,他打了个激灵,说:“别了吧刀子哥,老大他……这段时间老说我们给他收不回什么钱,已经怀疑我们了……” 鸡冠头男吞了吞口水:“难道我们上次吞了那笔钱的事被老大他……知道了?” 刀子面色凝重下来,他闷头走了两节台阶,“算了,去老地方睡一晚,你们今晚忍忍,咱们明天再想其他的。” 摩托车引擎重新启动,三人很快飞驰电掣到一栋偏僻的烂尾楼。 这地方是他们用来交易毒品的地点,也会有毒客拿到毒品就忍不住就地吸,来这里也算是碰碰运气,看看地上有没有洒的粉。 鸡冠头男边打喷嚏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三人上到三楼,进了一间木板虚掩着门的房间。 “没有啊,干净得一匹。”他转圈照了一遍地面。 黄T男现在瘾头最大,冷得牙齿直打颤,一屁股坐到角落的板床上,“刀子哥,我太难受了……” 说着他甩掉脚上的人字拖,平躺到板床上翻滚。 “都忍着点,等明天去酒吧看看能不能摸一把顺个钱包,”刀子环顾一圈四周,“或者……” “等等!”他突然一喝。 “什……什么?”鸡冠头男回过头,一脸疑惑。 刀子走到一边墙壁,伸手拉出了一块松动的墙砖,里面有个黑色塑料袋,他眸光一沉,“有东西。”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鸡冠头男已经跑了过去,着急地抢过塑料袋扒开一看。 “我靠!哥!!”他取出里面用白塑料袋包裹好的一团东西,“我们发了我们发了!” 黄T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地起身去看,眼睛立即一亮:“我靠!!这么多!!!” 这是一包足有一百克的白粉(海洛因),里面还掺着一些晶体,一看就是冰毒。 黄T男流着鼻涕从床上爬了下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快给我吸一点!” 鸡冠头男又去摸了一把,这会儿摸到了吸毒用的工具,一口黄牙都要笑崩了。 刀子紧皱着眉头,“这么多毒品,谁放这儿的?” 鸡冠头男脑子活,说:“是不是就是春花,这女人肯定是有了其他货源想藏着不让咱们知道。” 黄T男手已经摸到了一点粉,忍不住用鼻子吸了吸,觉得自己自己心肺都通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藏到这儿?” “刀子哥别管了!!!我们吸一点,剩下的拿去卖!!!” 两人已经开始倒粉进工具里,眼疾手快地给自己扎了一针。 刀子见状也有些心痒难耐,上去也扎了一针,飘飘欲仙中的三人手舞足蹈。 毒是这样的,你吸过注射过一次不是就满足了,是你没毒了只能被迫满足,可现在他们毒多啊! 刀子原本是最理智的一个,可吸了毒反而是最不容易被满足的一个,越吸越多。 注射过后三人又吸了不少,黑夜爬上树梢,昏沉的瘾君子没有注意到有警笛声在靠近。 “快,跟上!动作轻点,不要打草惊蛇!” “都别动!!!” 木板被搬开,刑警手持手枪冲入弥漫着异味的房间。 三人东倒西歪,床上还有一点没吸完的毒品,刑警上前用脚踢飞针管,弯身检查昏迷过去的瘾君子。 “队长……”年轻的刑警面色一变,“这人好像已经凉了。” “……” 收队时陈队长回头望了眼脏乱不堪的房间,叹息道:“要不是及时接到匿名举报,恐怕就不止死一个了。” “老大,另外两个情况看着也不好,要送医院检查检查。” “这是吸了多少啊我去?” “看状态,起码每个都吸了二十多克。” “……” 书包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一下,江迟松开握住江冬月乳房的手,取出了手机看了一下信息。 “感谢你的匿名举报,……” 江迟没有看完完整的信息,用取卡器取出这张通信卡,开窗把卡扔了出去。 对于瘾君子来说毒品是他们支撑活着的仙丹灵药,可对江迟来说,这也是送他们上路的武器。 他躺回江冬月的身边,把女人抱紧,嘴角慢慢上扬,“你看,所有会打扰小姨和我的人,我都会除掉。” 第二天李梅是被砸醒的,年轻女人的小外甥扔了个饮料瓶上来,正好砸中她的脸,一下子把她砸个激灵。 “哎,你这小孩干嘛呢!”她探出头骂骂咧咧。 江迟一双眼直直盯着她,“你们要下车了,快关门了。” 广播在重复:“下一站忆喜市,请要下车的乘客拿好行李……” 乘务员也适时走过提醒:“忆喜到了,要下车的赶紧啊,要关门了。” “哎哟!”李梅立即鲤鱼打挺起身,快速爬了下来去喊徐建国,“建国!建国醒醒!” “什么事?”徐建国被她一嗓子嚎醒,怔怔道。 “要过站了什么事!!快下来拿行李!!”说完她回头喊徐翠翠。 徐翠翠赖了一会儿床,还是李梅把她揪起来的,一家人拿上行李急急匆匆往外跑。 徐翠翠临走前瞥了一眼旁边的床榻,这么吵那女人竟然还睡得着,也是个奇葩。 “别关门别关门!!!”李梅伸手一挡住车门,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挤了出去,一家三口总算有惊无险地下了火车。 徐建国把包放地上,“你也是的,怎么也不调个闹铃,搞得都这么着急。” “我哪知道哦,我平时六点就起了,今天不懂咋的,这个点都不醒。” “幸好下车了,不然又得折腾。” 见他们吵了一路,一路吵到出站口,吵徐翠翠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牛仔裤的口袋没找到手机,就直接把手伸进肩上的帆布袋胡乱翻找。 “啊啊啊啊!”她尖叫一声。 “什么事?翠翠你喊什么呢!”李梅吓了一跳,转头问她。 徐翠翠拿出手机,她的手被划伤了一个口子,正血流不止。好疼,一股难忍的灼烧感疼得她满头大汗,“爸……妈……” 徐建国见状连忙拿过她的手机查看。 花花绿绿的手机壳内不知何时塞了一个锋利的刀片,刀尖突出一截,已经被徐翠翠的血染红了。 徐建国转头看向火车,可是车门早已关闭,火车已经启动走了。 徐翠翠还在叫嚷着疼:“好烫,好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李梅掏出一张纸巾帮徐翠翠捂住伤口,有铁路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这边,正往这里赶。 是……那个孩子的报复吗? 混乱中徐建国怔然。 江迟太了解这些底层人,他们绝对不会给徐翠翠花钱去看医生,可能要等再坐一个多小时车回到村里随便拿些药酒对付一下? 好可怜,那刀片可是他拿洁厕剂泡过的,有腐蚀性的。他选的位置也很刁钻,绝大多数情况下摸手机一定会选择去摸开机按钮,他并没有让刀片突出太多,突出一小截,好一扎就是进肉。 如果有时间,他能做得更好更……疯一点,三个人都别想跑。 —————————————————— 作者有话说: 以上情节均为剧情需要,吸毒有害健康且触犯法律请勿尝试,做遵纪守法好公民你我有责。 帘子(微h) 只是做了点前戏,就能这么有感觉,比那些迷奸片里的女优骚太多了。 江迟指尖刮了刮微湿的内裤,食指勾着内裤往一边,露出江冬月光滑无毛的阴户。 只是被他灼热的吐息凑近烫了烫,女人就缩着花缝又吐出了一些蜜,敏感得不行。 “辛勤的小花?”江迟失声笑了笑,张嘴将一片看着就多汁的肥厚阴唇含进嘴里吸了吸。 没事做的时候他回想过自己这12年吃过的所有食物,吃过最柔软的还得是江冬月的嘴和江冬月的逼。不仅软,水还多,吸一吸含一含就咕噜噜冒水喂你喝。 两片阴唇被他轮流吸着含着啃了一会儿,全是他的口水,变得水淋淋的,看上去更红更艳了。 玩弄完阴唇,江迟就开始自上而下舔舐江冬月的阴蒂和花缝,他的口活儿已经越来越好了,力度把握得很好。 阴蒂是女人体外最敏感的部位,阴蒂高潮带来的快感甚至不输给阴道高潮。 江迟的舌头在舔舐阴蒂时都会用力往下压一压,离开时则会用舌尖挑拨几下,惹得阴蒂很快充血红肿,渴望更有力、更刺激的玩弄。 江冬月的呼吸急促,肚皮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江迟不由自主抚上女人有些肉肉的腹部,“等以后我的鸡巴操进小姨的子宫,就能隔着小姨的肚脐摸到了,啊,光想着就觉得好色情。” 说完他用手指分开湿哒哒的穴缝,舌头强硬地挤了进去。 没有扩张过的小穴紧紧夹住他的舌头,夹得他舌尖一疼。 江迟吃痛地眨了眨眼,入了一根手指,抠弄了几下紧致的穴壁,舌头顺势往里挤。 太紧了,昨晚明明刚开过三指,可现在还是紧得他寸步难行。 这么紧,以后有得他爽,有得江冬月受罪了。 江迟的手指边抠边插,柔软的舌头紧随其后对穴壁一通乱舔。江冬月的反应激烈多了,阴道时缩时松,跟着她的呼吸动,喘息声很重,淫水多到跟失禁一样。 他的口腔一整个包住女人的阴户,用力吸了几口,把大部分淫水吞进肚子里。 他抽出手指,专注地用舌头伺候女人,舌头模拟着性交插了十几次骚穴,然后伸长挤进甩了两下舌尖,贴着穴壁磨。 “唔……”江冬月眉头紧锁,手揪着身下的床单,弓起腰臀喷水高潮了。 淫水打在江迟舌尖上,有点烫,他伸手捏了捏江冬月的阴蒂,用力摁住,女人立即爽到抽搐着又喷了一股水,骚穴一拱一拱往他嘴里挺,骚得他鸡儿疼。 最后一口淫水他没喝,抽出舌头爬回女人的上半身,握住女人的下巴狂躁地吻了下去,把这口水全喂给了江冬月。 舌头在江冬月的口腔扫了几下,他抽开这个吻,胸膛磨了磨两颗肿起的大乳头,“水那么多,以后得拿个瓶子接起来了,光喝小姨的水我都饱了。” 一手揉着女人的胸他一手把自己的裤子拉了下来,蹬了两下腿把裤子甩到床尾,两个人现在光着下身贴在一起。 江迟分开江冬月的双腿,交叉环住自己瘦瘪的腰身,身体往上压了过去吻她的嘴唇,性器就顶着湿滑的穴缝,一下一下用龟头顶着。 “哈……哈……嗯嗯……”她很有感觉,呻吟从两人交缠的唇舌里泄出,娇娇的软软的,听着就诱人。 江迟拉高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两颗小乳头去磨蹭女人的大乳头,互磨爽得他小腹紧梆梆的,不自觉地收了收自己的后穴。 他把舌头从江冬月嘴里抽出,舔着她的侧颈,一路舔到她的耳垂,然后含住用牙齿磨着,身下用力一挺,把龟头插了进去。 肿胀的龟头一插进去,就感受到层层迭迭的媚肉要裹吸着自己,一边把他的阴茎饥渴地往里带。 太爽了,感觉有张嘴在吸自己的龟头,“哈……好爽啊小姨,你下面的嘴在吸我。”江迟一边往里挺一边说骚话,只是开了一指的阴道太紧,他进得困难,疼中带爽。 “哒哒”,有拖鞋在地面走动的声响,隔壁的那个男人走到了走道,接了通电话。 “哎,是我刘老三。” 江迟把空调被从地上抓起,抖了抖盖在两人身上,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江冬月阴道塞入异物,穴壁不断收缩,嘴里正嗯嗯哼哼地呻吟着。 “真磨人,”他在被子下注视着女人潮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嘴唇,小声笑言:“别叫了小姨,跟发情的母猫一样。” 说完就堵住了江冬月的嘴,和她一起汲取被子里稀薄的氧气。 越吻越感觉喘不过气,江冬月下意识去从他嘴里汲取氧气,牙齿磕到他的下唇上,舌头往他口腔里钻。 “害,现在没工做啊,所以这不是想回老家种田了吗?顺便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去去去,我刘老三可不干那些事,你们也少玩点,别染上脏病了。” “……” 门外刘老三絮絮叨叨和电话里的人聊着天,谈话声在寂静的深夜清晰可闻。 江迟一边吻着身下的江冬月,一边兴奋得头皮发麻地挺动下身去肏女人的骚穴,床架吱呀作响,他们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暧昧异常。 只要门外的男人分出点神去听就能听到,只要男人拉开帘子就能看到空调被在起伏,只要男人掀开薄薄的空调被就能看到男孩瘦弱的身体压着丰腴的女人在肏弄。 江迟瘦,身材还没发育好,腰比江冬月还细,胳膊手臂腿也细,压在江冬月身上真的有某国H漫里正太与御姐的夸张体型差既视感。 江冬月的小腿悬在半空,大腿则被江迟的臀胯压着折起直角,他的性器不断往里戳进,抽出捅进,抽出捅进,每一次进得比上一次要深,如此循环。 进了三分之一江迟就不敢再深了,就着这个距离顶插,越插女人的骚穴越多水多酥软,感觉像在插水豆腐,只不过比水豆腐要耐操好操。 插出水声了,噗嗤噗嗤的,听着就觉得淫荡到了极致了。 江迟的龟头泡在温热的水里久了越来越硬,越来越胀,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用温水煮热狗,时间越久热狗吸水越涨。 “哎,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睡了。”帘外的刘老三挂了电话,往自己的隔间走去。 江冬月“呜呜”两声,骚穴忽然用力一缩,绞着江迟的龟头高潮喷水了。 “嘶……”江迟昂起头,性器用力往里挺了一下,龟头接水淋了一头,“不行了……” 下腹一热,他急忙抽出性器,鸡儿抖着洒出几滴微黄的尿液到女人的肚皮上。 “哈……哈……”江迟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要不是提前尿过一次,现在你身上全是我的尿。” 说着他用手抹去江冬月肚皮上的尿液,湿漉漉的手指捅进女人的阴道抽插,帮她延长快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冬月被玩得直喷水,喷得身下湿了一片,江迟怕她叫得太大声,就把另一边手伸进她嘴里搅动,然后掀开被子回去吻她了。 他又把性器肏进江冬月的穴里,有片刻疯狂的想干脆就在这里,在四周都是人的火车软卧铺给小姨破处好了。 可想了想他现在只能射尿,如果不能把精液射进小姨的逼里就给她破处,怎么都觉得亏了,太不爽了。 他的第一次射精要把小姨射得肚子鼓鼓的,让她看起来像怀了他的孩子。 光是这么想着,感觉鸡儿有点硬了,他红着眼在女人身上起伏,龟头顶着有弹性的穴壁,很快就又射了几滴尿液。 “小姨,我好喜欢……操你,好想操大你肚子。”揉了揉江冬月的胸,他挺着性器把尿液往更深处送。 淋漓尽致地做了一次,两个人身上全是汗水,软卧泥泞一片,他们像一公一母两条蛇在交媾,怎么也分不开。 目光(迟精神高潮,重口慎入) 江迟自导自演地玩弄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可还是没能真正发泄出来,他低头看了眼红得快滴血的龟头,深深喘了两口气。 果然只是看照片他高潮不了,他需要真的江冬月。 过去江迟没有自慰过,他很难看情色片代入江冬月的脸,毕竟那时候他没真的见过江冬月,看照片意淫的时候顶多会小腹热一热,日积月累内心变得更扭曲。 要不是现在整间房间都是江冬月生活过的痕迹、都是她的气味,他看到的照片还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冬月,他不会这么兴奋,可也仅仅局限于兴奋。 他需要看到江冬月颤动的睫毛、张合的嘴唇,听她娇娇媚媚、婉转缠绵的呻吟,感受她温热的体温和灼热的吐息才能高潮。 或许……他需要她的一个眼神。 江迟下了床,把照片放回书桌上,拿下空调遥控器调到30℃,没过多久他就出了一身汗,内外都燥热一片。 他打开了房门,一边抚摸自己的龟头一边赤身裸体的在黑暗中向前。 江冬月翻了翻身,熄灯到现在已经半个多钟了,她还是没有陷入深度睡眠,耳边时常能听到杂音。 可能是今天在车上确实睡了太多,她又没吃安眠药,睡眠就有点浅。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到地板,发出重响。 江冬月睁开双眼一下惊醒,她摁了摁太阳穴,摸索着床沿穿鞋朝门外走去。 客厅漆黑一片,天花板白炽灯的开关在另一边,江冬月在黑暗中隐约见有人影在晃动,出声喊了句:“是小迟吗?” 她的夜视能力很弱,刚才出门没带手机,现在完全就是在瞎子摸象。 江迟没管脚底板传来的阵痛,他站在茶几边,盯着女人慢慢靠近的身形,不管不顾地用力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呃……哈……”两声低吟从他嘴边倾泄而出,他压了压嗓子,刻意带着点哭腔地呼唤江冬月,“小姨……” 今晚出去买菜江迟就有注意到江冬月似乎有些夜盲,她没有走那条短窄的漆黑小巷,反而绕一圈从美食街到超市。只要在无光处,她的双眼永远眯成一道缝,下意识伸手去摸索。 他现在脱光了衣服,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撸鸡巴,她肯定会循着声音朝自己走近…… 江冬月没有吃药没有被他迷晕,她现在是清醒的,他在清醒着的江冬月面前自慰。 这种体验很刺激不是吗? “小迟?你怎么了?”江冬月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立马焦急地循声摸索着找去。 女人一走近,她身上的沐浴液香味便直扑进他鼻腔,甜腻得如盛开的栀子花,引诱蜂蝶为其授粉。 江迟觉得体内窝着一团烈火,江冬月的靠近就像在加燃料,他浑身滚烫、汗水如雨,性器胀得刺疼。囊袋随着他性器的撸动来回摆动,啪嗒啪嗒地打着手。 女人已经走得很近了,他慢下动作,手却重重从龟头撸到阴茎根部,声音闷闷的,不响。 “咔嚓”,江冬月鞋底踩到什么,她猜想到这应该是放在茶几上喝水的玻璃杯打碎到地板上了,心下更为着急:“小迟,你有没有受伤?” 江迟咽了咽唾沫,哭腔更加明显:“小姨,我好疼……” 他紧盯着女人的双眸,眸底更为幽深,胸腔剧烈起伏着。 江冬月伸长手臂,手指碰到了男孩光裸的肩头,她立即上前一步,也不管脚下的玻璃,着急询问:“你是不是踩到玻璃了?” 回应她的只有男孩呜咽的哭声,仿佛一头受了伤可怜的幼兽。“不哭不哭,”她出声安抚着他,继续询问:“告诉小姨,是哪里受伤了?” “脚踩到了吗?还是划伤了手、腿?”说着,她就要弯身去拉江迟的手。 江迟望着女人弯下背脊露出的大片春光,望着她那张神情慌张的脸蛋在靠近自己的下半身,他松开握住龟头的手,一如大脑的最后一道闸门松开,理智全无。 肿胀到极致的性器抖动着,激射出一大股尿液,“哗啦啦”一阵,尿液似磅礴大雨全数冲到女人的脸上、胸前,淋了她一身腥臊。 江迟爽得眼角涌出泪,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打开了一个缺口,灵魂得以脱离腐朽的肉身,精神上的极乐带给他最强烈的高潮享受。 他喘出两口浊气,垂眸去看江冬月。 江冬月一时懵了,忽然被不明液体浇脸淋身,那腥臊的味道冲击着她的感官,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江迟的尿。 不等她做出应对,男孩已经伸出手试图擦拭掉她脸上的尿渍,他哭得崩溃,反复说着“小姨,对不起”。 “……” 良久,江冬月平复心境,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却立即被呛得剧烈咳嗽。 男孩的哭喊声愈大,她只能艰难地忍耐着喉咙的不适,安慰道:“小姨没事,你在这乖乖站着别动,我去开灯,好吗?” 开灯? 开灯她就会看到自己光着身子,看到他裸露的性器,看到他肮脏的欲望…… 听到这个词江迟觉得自己又要颅内高潮一遍了,他在女人转身朝沙发后摸索的时候弹了弹自己的性器,将残留的尿渍抖去,然后静静等待。 他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为自己下一刻在女人面前的完全赤裸。 “啪嗒”,灯开了,刺眼的白光映出狼狈的姨甥二人。 “……” 他们四目相对,瞳孔囊括进对方的身影。 江冬月看着浑身赤裸、不着寸缕的男孩只觉得一道惊雷劈中了她的大脑。江迟没穿衣服,依稀可见身上裹着一层密密的汗液,脸通红一片,还有……那根男性生殖器官也是红红肿肿的,乍一眼看都有点触目惊心。 “小迟,你……你怎么不……不穿衣服?”她牙关打架,磕磕绊绊地说。 江迟不留痕迹地上下扫视一眼江冬月,看她湿漉漉的脸、肩前半湿的发尾、湿了一片的胸口,眼眸暗了暗。 他想自己可能真不是人,而是一头用尿液圈定领地的野兽。 “房间太热了……就脱了衣服。”他眨了眨眼,积蓄在眼眶的泪水滑落下来。 男孩的眼泪让江冬月想起他哭着喊疼,她暂时忘却了羞耻,快步走了过去,“是不是受伤了?快给小姨看看。” “啊——”从沙发走出,她就看到了男孩踩在玻璃上鲜血直流的双足,“怎么那么多血?!” “快,坐到沙发上去,小姨给你看看。” 江迟照她说的坐到沙发上,女人很快飞奔过来抬起他的脚看了又看,嘴里惊呼着“都有玻璃扎进肉里了”。 从他角度看,江冬月就像要跪在他双腿间给他口交,已经被他尿了一身了,还要给他口交吞精,好色情。 没淫想太久,女人匆忙站起身,到电视机底下的抽屉拿了医药箱,然后重新蹲在他跟前,嘴里说着一堆废话,着急地帮他处理伤口。 “小迟,小姨要帮你把玻璃碎片挑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江冬月抬头看了眼男孩,神色紧张。 “嗯……”江迟晦暗的眼神转明,他从欲望中暂时抽身,咬了咬唇费力挤出点眼泪,“小迟不怕痛。” 挑碎片、涂碘伏、上药膏、贴好创可贴,江冬月松了一口气,再次抬头要说话,直接和男孩胯间的性器面对面,她这才恍然反应自己这个姿势实在…… 她脸一下涨得通红,不敢多看,连忙站了起身。 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冬月又羞又疑惑。 好像说是热? “小……小迟,还疼吗?”她别过脸尴尬地问。 “我是不是给小姨添麻烦了?”男孩的情绪似乎很崩溃,抽泣着说:“我想出来上厕所,可太黑了看不清路,对不起小姨,打碎了杯子,还害小姨担心了,还……还憋不住尿在了小姨身上。” “……”江冬月想起自己还一身的尿,听着男孩的道歉,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 “小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等下我去洗干净就行,”江冬月顿了顿,朝他伸出手,“还能走吗?我们先回房间?” 江迟搭上江冬月的手,单腿跳着走,姿势滑稽地跟着江冬月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江冬月就觉得扑面而来的热,她看了眼空调,上面显示室内气温是30℃。 江冬月家所在的大楼通风本来就不好,这个温度放在室内神仙都受不了十分钟。 等江迟坐到床上,不好意思地给自己穿上了上衣,江冬月拿起空调遥控器问:“小迟,你是不是不小心摁到了这个?” 江迟怯怯地点头,江冬月调回正常温度,然后告诉他要怎么使用,她并没有生气,还会笑着鼓励他:“没关系,我们现在会用就行。” “我去打盆水回来给你洗手,擦擦身。”这么说完,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边。 打水的时候江冬月顺带给自己洗了把脸,回想刚才发生的事,觉得实在是啼笑皆非。但那是自己的亲外甥,还是个孩子,她作为一个成年人不应该太情绪化,那会伤害到小孩。 想着想着,那根红红肿肿的男孩性器再次从她脑海一晃而过,她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奇怪。 小迟的生殖器官是不是受伤了?对了,她上药的时候有看到上面还有指甲的划痕,好像……还堆着一层包皮在茎身上? 江冬月越想越害怕,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怔怔说了一句:“完了”。 难道他们老江家真要绝后了? 江迟坐在床上回味刚才当着清醒的江冬月面射尿的快感,嘴角不自觉地越咧越大,这次的体验太爽了,如果下次换成颜射肯定更爽。 江冬月真是个傻女人,说什么都信,这么拙劣的借口也就她信。 她再这么轻信自己,他可是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哒哒哒”,脚步声渐近,江迟收敛住脸上的笑意,快速换上一副羞愧的神情。 在他的双眸注视下,女人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间,吊带睡裙的肩带有一边已经从肩头滑落,随着她的走动,两团巨乳如同荡漾的海浪。 异同(迟自慰,重口慎入) 从菜市场出来,两人走过一条开满烧烤摊、大排档的美食街。江迟听了一路的口哨声,忍耐力濒临崩溃的时候,江冬月口中所说的百货超市到了。 “家里冰箱得填一填了,看来我们今晚是在大采购啊。”超市感应门一开,江冬月牵着江迟不急不慢地走进。 “小姨,”江迟喊她,在女人转头疑惑看他时,假装好奇地问:“刚才好多哥哥在看到小姨走过时吹口哨,还朝小姨打招呼,小姨不会感到不开心吗?” “嗯……怎么说呢,”江冬月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我的确很不开心,可小姨并没有办法改变别人,也无法改变自己。” “我只是经过这条街,我并没有伤害别人,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觉得羞耻。这世界有的人总喜欢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他们自认为自己很幽默,他们享受弱者的胆怯,可说真的,这才是错误。” 说到最后,她觉得自己说了一番哲理,颇为感动。但见江迟神情木讷,就知道自己说的小孩听不懂。 “你是在担心小姨吗?”她低头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着说:“简而言之,不论是吹口哨也好,打招呼也好,不要抱着逗弄、欺负人的态度,这并不礼貌。” 江迟瞥了一眼她弯腰低头时微微暴露出的乳沟,没听也装作认真听地点了点头,抓住唯一听到的关键词保证:“小迟一定会当一个有礼貌的孩子。” 她笑,夸赞了一声“真乖”。 家里多了一个小孩,江冬月感觉冰箱也要多点零食、牛奶,小时候爸妈不让她和姐姐吃外面的东西,总说零食不干净,为此她的童年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眼馋别人家的小孩过来的。 她不想让江迟也这样,于是在超市里精挑细选了一些比较健康的小零食,比如猴头菇饼干、燕麦饼干这些。 走到饮料区想买牛奶的时候,有个导购员拦住了她,说超市有一个牌子的奶粉在打折,给孩子补钙的,问她要不要买一罐回去给孩子。 “哎哟,你看你家孩子,瘦得都没二两肉了,肯定是缺钙,就买一罐回去吧!” “反正也不贵啊,大品牌打7.5折,现在才卖118,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 付款的时候,江冬月看着江迟怀里抱着的补钙奶粉扶额感慨:“唔,刚才那阿姨太厉害了。” 说得她现在怎么看江迟怎么惨,怎么有孩子能这么瘦?一定得多补补,往大熊猫方向补。 到了家江冬月就忙活起晚饭来,江迟给她打下手,令她惊讶的是这孩子竟然也会点厨艺,洗菜、择菜、要加糖还是加盐都很熟练。 她并不觉得欣慰,反倒是很心酸。 两个人互帮互助地完成一顿晚饭,吃饭时江迟给她夹了几块肉,甜甜地说:“小姨辛苦,小姨多吃肉。” “小迟也辛苦,小迟多吃肉。”江冬月也给他夹了几筷子肉。 吃着吃着饭,看着坐在边上的江迟,江冬月又有点触景伤情了,她鼻头微酸道:“你外公外婆去世那年,我有段时间特别爱做饭,又有段时间特别讨厌做饭。” 江迟端着饭碗,疑惑地看着她:“小姨讨厌做饭吗?” “现在不讨厌啦,”江冬月耸了耸肩,苦笑着说:“你外公外婆去世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回到家里总想找些事做,所以有段时间就特别喜欢做饭,什么菜复杂就专门去学做那道菜。可做完了满满一桌菜,却只有我一个人吃,吃不完只能浪费,而且那个会说教我要爱惜粮食的人已经不在了。” 江迟沉默了一瞬,在想用什么话安慰眼前的女人才好,话到嘴边还是简单而苍白的一句“小姨别难过”。 女人似乎很受用,双手合拍给自己打气:“嗯,不难过不难过,都过去了。” “以后啊有小迟陪着我,小姨就不孤单了,小迟呢也不孤单了。”她眼里含着泪,笑得很勉强。 江迟过去抱住她,双眸却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他无法和江冬月感同身受,江春蝉一死,他感到的是雀跃是兴奋,并不是难过与痛苦,也不觉得自己孤单。 他不需要家人,家人这种东西死了就死了,对他来说家人和今晚在砧板上被老板娘用刀背拍死的鱼一样无足轻重。与其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哭,不如在床上被他操哭,起码那样看着可爱些。 他无法改变江冬月,更无法改变自己,除了做戏安慰女人别无他法。 谁让江冬月会难过呢。 吃完饭洗个澡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江冬月给江迟泡了杯补钙奶让他喝,小孩喝了几口脸就黑了,撇着嘴说不喜欢这个味道。 人的口味各不相同,而且这是江迟第一次“拒绝”,江冬月没逼迫他继续喝,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自己把剩下的喝完了。 江迟坐在一边用手撑着脸看江冬月用手抹去嘴唇边上的一圈白色奶渍,她舔了舔下唇,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次小姨买一箱瓶装的牛奶给你试试? 见他点头,女人很快弯着嘴角哄他:“好了,回去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江迟回到房间,躺在这张江冬月从小睡到大的床上,闻着被子枕头上香甜的气味,小腹越来越燥热难耐。 他翻身坐起看向不远处的书桌,上面摆放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十多年前拍的江家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中间的是少女模样的江春蝉和当时十岁左右的江冬月。 江迟把相框拿到了床上,盯着照片看了看。这张彩色照片保存得很好,只是微微有点褪色了,并没有缺一角少一角。 江冬月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出落得很漂亮了,大眼睛很有灵气,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笑起来还能看到乌黑的瞳仁。 江迟思绪发散,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不是江冬月的外甥,是她的叔叔、舅舅、伯伯,估计早就忍不住对处于小女孩时期的江冬月下手了,毕竟无论何时她浑身上下都这么美好与干净,实在令他很有想要摧残、凌辱的欲望,以此达到彻底占有的目的。 门缝外的光亮暗了下来,江冬月把冰箱收拾了一下,回到了江爸江妈以前的房间睡。 “嘭”地一声,她关了门。 江迟脱光了衣服,背靠在床头,张开腿半坐着。他把那张全家福照片放在腿间,忽视掉照片上的其他三人,紧盯着小冬月看。 手指很快摸上耷拉在胯间的性器,他剥下包皮,从龟头一路摸到自己的睾丸,另一手抚慰自己的乳头。 那时候的江冬月脱了衣服是怎么样的呢?在这件白色连衣裙下的身体应该还是纤细的、脆弱的,奶子还没发育、乳头小小的,小穴也没发育、外阴唇没长大,什么都是小小的。 他的鸡巴一捅进去没碰到处女膜都会流血,会哭着喊爸爸救我妈妈救我,挣扎时两条麻花辫会甩到他身上,像猫的尾巴在人身上蹭。 江迟撸动着性器,虎口蹭着马眼,起初的速度慢,后来越来越快,其实他没来遗精这么撸动生理上并不会感到有多爽,但他享受意淫小冬月的快感。 乳头磨蹭了几下有点硬了,他小腹紧绷绷的,龟头又肿又痛,撸得茎身都有点红了,两颗囊袋皮松松垮垮的,他用力捏了捏里边实心的硬睾丸,才从一点痛感中体会到爽。 “胸这么平这么小,我怎么吸奶?”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乳头,江迟厉声道。 “张开嘴给我含一含蛋,噢哦哦,别这么用力吸,吸进肚子里以后怎么喂你吃精液?” 对着睾丸又揉又捏,想象着小冬月用嘴给他口,他扒开女孩的逼把鸡巴塞了进去,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把睾丸也用力塞了进去。 “夹得我好疼骚货,现在就给你破处,把你从小操到大!”他挺动着性器往自己手心撞,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盖章 离到站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周柯明来了电话,“冬月,我在负一楼出租车区等你。” “好的老大,辛苦你了。”江冬月的回话很客套。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话,你到了就打电话给我,我的车牌号你记得吧?” “记得的,那就先这样吧?” 靠在她肩上的江迟嘴里咕哝了一声,似在不满耳边有杂音,江冬月只好匆匆结束通话。 她没有注意到男孩抱住书包的双臂微微收紧,江迟握住拳头,压抑下内心汹涌的躁动。 列车到站,江冬月叫醒了江迟,牵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边往出站口走边说:“小迟,等下有个叔叔要来接我们,他是我的上司,你记得打招呼哦。” 江迟回握住她的手,懵懂地问:“上司是什么?” “就是……小姨的领导,我是他的属下。”江冬月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样啊……”江迟笑了笑,话音拖得长长的,“只是这样的关系啊。” 【如果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江冬月继续道:“他是个好人,对谁都好,我们部门的同事都很喜欢他……” “包括小姨吗?”江迟打断她,猝不及防地问。 “啊?”江冬月眨眨眼,不可置否:“算是吧,我很欣赏他的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世。” 江迟没再说话,两人从自动扶梯下到一楼,然后又从电梯下到负一楼。 江冬月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在找人上,因为周柯明人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相貌也俊朗,站在一群舟车劳顿的赶路男女中显得格外清爽显眼。 一瞬间江迟装也不想装了,脸一下黑了一半。 “冬月,”周柯明唤了一声,朝二人走来,他视线在江冬月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看向一旁的江迟,“这就是你外甥吧?” 说着抬手就要摸江迟的头,却被其躲开了。 江迟躲到江冬月身后,一双眼警惕地看着周柯明。 “小迟,你怎么了?”江冬月扭头要去查看江迟的状况。 周柯明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这小孩还挺怕生,没事,先上车吧。” “老大,不好意思啊,小迟他……他可能是不太习惯。”江冬月欠疚道。 “没事没事,走吧,我把车停在这边。” “……” 周柯明帮江冬月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却遭受到拒绝,江冬月摇头说:“老大,我到后座陪陪小迟。” “行吧……是我考虑不周。”周柯明只能默默吃瘪。 从车站出来,周柯明透过后视镜看江冬月,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外甥身上,哄了哄见没有用就开始把人揽在怀里揉头发。 不是刚接回来没几天吗?关系竟然都这么亲密了…… “咳咳,”周柯明咳嗽一声,试图找些存在感,然后问道:“冬月,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去……” “小姨,我们什么时候到家啊?”在江冬月怀里的江迟插了话,打了个哈欠说:“我还是有点困。” 周柯明笑容再次一凝:“……” 再不看出点什么他就是个傻子,这小孩明显在和自己对着干。 可他们不是才见过面吗?无冤无仇的,怎么对自己恶意这么大? “老大,麻烦你先送我回家可以吗?”偏偏江冬月对小孩的话术深信不疑,抬起头一双眼眸含着期盼地看向他。 “……”这怎么拒绝得了?周柯明眼一低,随即答应了下来:“行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江冬月住的小区离高铁站不算远,半小时的车程,这个小区建了有近二十年,位置在三环外,她上下班会搭地铁去二环内的公司。 乌市这地方说大吧比不过北上广,说小吧出门走一趟不看路标也有可能会迷路。他们公司是国企没错,但总部并不在乌市,不过待遇很好,她自己本科毕业没继续考研进修,能找到这工作已经很知足了。 到了小区门口,江冬月叫停了车,让周柯明把他们放门口就行,不用进去。 下了车,从周柯明手里接过行李箱,她客客气气地感谢,礼貌而疏远。 “都说了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好好休息两天,再去上班。”周柯明暗暗叹息,面上还要强撑出笑。 等目送周柯明开车离开,江冬月长叹一口气,“别说小迟你紧张了,小姨也紧张死了。” 被上司接送真是一件观感不太美妙的事不是吗? “……”江迟抬头看着女人,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做戏毫无意义。 这个女人除了在学业上聪明一点以及空有一腔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以外,似乎很神经大条。 江爸江妈留给江冬月的房子在六楼,她用钥匙打开门,老旧木家具布置成的客厅便映入眼帘,房子虽旧却被她布置得很温馨,茶几上还铺着一张红格子桌布,上面花瓶里的花已经谢了。 “先换鞋,小迟,”江冬月拿下一双粉色拖鞋,“你的拖鞋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先穿我的吧?” “以后你睡我的房间,我去你外公外婆房间睡,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小姨带你去买些生活用品,然后回来给你装扮房间,可以吗?” “今晚去不可以吗?”江迟接过江冬月递过来的水杯,坐在垫着软垫的木沙发上问。 “你不是困了吗?”江冬月倒水倒了一半,转头疑惑地问。 江迟喝了一口水,舔了舔下嘴唇的水渍说:“我们还没吃饭,小姨。” “啊,我光记得你困了,”江冬月一阵懊恼,“那你可以现在家里睡着等我,我买完菜做好饭叫你起来吃。” “刚才在车上困,那个叔叔车上有股香味,我闻了想睡觉,现在不困了。”江迟把谎话说得滴水不漏,微微撑圆了眼睛试图自证。 江冬月被他古灵精怪的模样可爱到了,弯着眉眼笑着答应:“那好吧,我们喝杯水就走。” 菜市场离这边不远,而且再过一条街有一家百货超市,他们不用费力到市中心购物。 因为感觉要买的东西很多,江冬月把家里闲置已久的小推车找了出来,放上一个纸箱子,带着江迟出门了。 半路江迟缠着要推车,她就把推车给他推了,自己则为其留意前后左右的路况。 “冬月,这男娃娃是谁哦。”一进到菜市场,门口卖红薯的大妈就问道。 江冬月并不掩饰,直截了当说是自己的亲外甥,挥挥手和大妈作别。 她一走,身后的大妈大娘就聚在一起话八卦了,不用到明天,今晚她有外甥的事估计就能传开。 走了一路买了不少菜,到了鱼贩处,她问江迟最后一道菜吃红烧鱼怎么样,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靠近其中一摊。 江冬月弯身选鱼,站在一边的江迟却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 他转头去找,看到了侧对面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鱼摊老板正色眯眯地盯着江冬月的臀部看。 “……” 江迟忽然真切地意识到,小姨的样貌和身材,并不独属于他一人能欣赏来,好像是个公的都在肖想江冬月。 “呲,真烦,哪来的小鬼头。”顾大海看着挡在江冬月身前的男孩,呲了呲牙,不爽地移开视线。 江迟垂眸看了看女人圆润饱满的臀部,觉得烦透了。要是操逼是盖章,能让所有人知道江冬月是属于他的,他一定要把江冬月的逼操烂。 每天都操,天天盖新的章。 —————————————————— 作者有话说: 走点剧情,不出意外明天吃肉,然后继续走剧情。 一手打油诗送给大家~ 【走走剧情不迷路,作品内容更丰富。今天饿一顿,明天更饱腹。】 小迟:本以为自己是小众审美进了冷圈,可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大众审美,噢,小姨谷好烫。 日常 下午两点,两个人在外吃了午饭,随后江迟陪着江冬月去了趟商城,买了崭新的床上四件套。 江冬月觉得自己的床单什么的都是粉色的,可能不适用男孩,就给江迟买了新的。 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他也不说,随手指了张深蓝色的床单。 江冬月过去翻了翻,翻出几颗星星印花,瞄了眼江迟,一副我懂的神情。 “……” 江迟觉得这女人越来越烦了,总把他当成智障儿童看待。 从商城出来两个人到了地铁站,江冬月教他怎么买票、乘地铁。 坐地铁的时候,有个大妈蹭了过来,问江冬月结没结婚,要不要介绍对象给她。 “妹子,你看你长得又好看有气质,身材也好,我这边有个体制内、有房有车的帅哥跟你正合适,要不要加个微信,你们聊聊啊?” “我结婚了,这是我儿子,”江冬月揽过江迟,笑眯眯地回绝,“阿姨,我都快四十岁咯。” “四十岁长那么年轻?”大妈咋舌,一脸不可置信,“你可别是骗我。” “骗你干嘛哦,”她娇嗔,甜蜜道:“孩儿他爸疼我,孩子也乖,我啥也不用操心,不就显年轻吗?” 大妈瘪了瘪嘴,落下一句“这个月又撮合不成一对”,就往下一节车厢去了。 “……”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江迟看到了女人的越来越多面。你说她傻吧,她又懂要用什么话术拒绝人;你说她聪明吧,他脱光了衣服尿她一脸也不怀疑。 江冬月并不单调无趣,她比任何事物都要生动。 看着女人就地取材用他作为挡箭牌,江迟又瞟了眼对面搂在一起的情侣嬉笑的大学生情侣,开口问:“小姨,很多人想给你介绍对象吗?” 江冬月摆摆手,说:“你看到的那个阿婆是专门给人说媒的,看我年轻才过来搭话。” 江迟没说话,视线扫了一圈地铁车厢,悄然握紧了江冬月的手心。他闭上眼挨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内心生出些许不安与烦乱。 如果能把这些人的眼睛都挖掉就好了,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小姨就够了。 到小区的时候保安大叔喊住江冬月,从保安亭拿了一封快件给她:“中午到的,隔壁梅州市来的件。” “梅州?”江冬月挑了挑眉,客套地谢过保安大叔,撕开纸质包装取出里边的东西。 大红色,是一封婚礼请柬。 “小姨,这是什么啊?”江迟扯了扯她的衣角,问。 江冬月很快看完了请柬上的内容,笑着说:“是姨娘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下月要结婚了,邀请我去吃喜酒。” “那下个月小姨会去吗?”他顺着往下问。 “怕就怕下个月工作忙,”江冬月把请柬放回去,耸了耸肩,“不过当初上大学的时候,这位新娘和我交情不错,人家要结婚,我不能不去的。” 她转头拍了拍男孩的头,说:“这是人情。” 江迟并不关心人情是什么,只针对前半句发问:“新娘子和小姨有什么交情啊?” 她没说舍友只说同学,他也看过江冬月的好友列表,聊得好的那几个女生都在同一个叫714的宿舍群里。 什么样的同学毕业两年没有联系但会寄婚礼请柬? “嗯,这件事怎么说起好呢……”江冬月想起过往,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个哥哥,曾经追求过我……” “……” 果然,删男同学是治标不治本,不然这不会还有条漏网之鱼。 江迟盯着女人绯红的侧脸看了看,一言不发地偏过头,低头时他看到有群蚂蚁搬着食物碎屑从草坪中走到石子路,他想也没想就一脚踩了上去,不动声色地把几只蚂蚁踩得粉碎。 对于这名同学的哥哥,江冬月是有过好感的。他们有相似的爱好,喜欢同一本书、同一部电影,下雨天撑过同一把伞。他们都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可毕业前夕,他在她宿舍楼下弹唱了一首“Paris in the Rain”向她表白。 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可转念一想都过了两年了。 江冬月偏头看了眼江迟,随即晃了晃头,把不该有的念头压下。 准备到楼下时,几个小孩踢着球从他们面前跑过,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 “冬月啊,这是从市中心买东西回来了吧?”刘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是啊,刚回来,”江冬月应下,转移话题:“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好得很好得很,”刘奶奶可不吃她这套,眼珠子骨碌碌转啊转就转到了江迟身上,“哎哟,这就是你外甥吧?” “是,名字叫江迟。”江冬月干笑了两声,转头让江迟打声招呼。 江迟顿了顿首:“奶奶好。” “瞧瞧这孩子多乖啊,”刘奶奶夸赞一声,话音一转提到了要紧处:“哎,你姐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啊?” “回来了,现在就在家里,”江冬月莞尔一笑,“阿婆您要是想我姐,随时欢迎来看看。” “我姐现在跟我爸妈一桌,哪儿也跑不了。” “我先带孩子回去了,您也赶紧去看小虎吧。”江冬月落下这么一句话,拉着江迟头也不回地进了楼。 “什么一桌?”刘奶奶驻足在原地嘀咕,待反应过来就哎哟拍了拍大腿,“这是死外头了?” 说完抱住双臂看向眼前的楼房,直摇头说:“这女人真了不得,把爹妈克死还不够,现在连自己亲姐也克死了。” “幸亏当初跟业全没相上,要不然不得克死我们老李家?” 想到这儿,刘奶奶就急忙掏出口袋里的老式手机给自己的大外孙打了电话。 “业全啊,是我,姥姥,我跟你说哦……” 回到家,江冬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说实话,小区里对于她的闲言碎语她不是不知道,可她除了不去多想别无办法。她舍不得离开这个爸妈努力打拼买下的家,也怕哪一天江春蝉回来了找不到家,所以这一年哪怕她再孤独也没有搬走和女同事同居。 江迟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用的江冬月用过的杯子,他体贴地问:“小姨,等下我能帮你一起做饭吗?” 江冬月已经平复好情绪,转头回答说可以,看着男孩的眼神充满温存。 没有关系,只要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就好,只要不是一个人,她就能走下去…… 冰箱里还有菜,江冬月做了顿简单的三菜一汤,吃完晚饭他们一前一后到卫生间洗澡,然后江冬月拿出纸笔教他学拼音。 江迟没有上过几天学,后几年江春蝉毒瘾越来越大,为了省钱买毒品就没让他再继续读书。 江冬月想现在别说九九乘法表了,拼音什么他都快忘没了吧?自己能多教就多教,别让小迟去了学校跟不上其他同学挨嘲笑就不好了。 “a,张大嘴巴啊啊啊……” 江迟看着女人张动着水润的嘴唇教他发音,注意力全在那条时不时露出的舌头上,红艳艳的,舌面很干净,并没有泛白的舌苔。 也是,看江冬月红润的脸就知道,她血气足,皮肤永远是白里透红的,整个人看着就很可口。 今天那医生说了什么来着?哦,说他的性器有点肿。 那就让小姨今晚舔舔消消肿吧。 发誓 江冬月手头上有桐塘市公安局出示的凭证,能证明江迟现在的确无依无靠,而她是这孩子唯一的亲人。 收养未成年儿童需要经过申请、审查、办证三道手续,因着江迟情况特殊是意外丧母且江春蝉当初给他上户口是用假身份证上的,现在江春蝉已经死了,江冬月还需要一份能证明和江迟有血缘关系的DNA亲子鉴定检验报告。 大姑父袁少平接了她的电话从政府办公室走出,跟她说:“已经帮你联系好第一医院的张医生了,你带那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然后材料他们会拿到我这边,到时候才能办理户口的事。” 江冬月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今天转不了户口?” 袁少平点了根烟抽上,也不避讳她在,唉声叹气道:“你说你,明明不用管这事,怎么就非要过去接呢?” “据我所知,那孩子也有12了吧?你带着他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不嫁人等着你爸香火在你这断了?” “姑父,那是我姐的孩子,是我的亲外甥,我不能不接,”江冬月抿了抿唇,又说:“嫁不嫁的无所谓,小迟以后能讨到媳妇也是一样的,也能传承香火。” 袁少平弹了弹烟灰,被她的话逗笑了,说:“你这是给人当姨娘还是给人当妈,管他吃喝还不够,还想帮他找媳妇啊?” “行吧,等会儿我还有个会,把我让你准备的材料先放我这吧,后面还需要啥我再打电话喊你。”说完男人摆了摆手,让她走了。 江冬月把身份证复印件、户口本什么的交给袁少平,鞠躬谢过人:“等忙完这一阵,我带小迟上门看您和姑姑。” 回家路上她不由有些失望,经过一家花店时想起客厅茶几上的花谢了停下脚步进去买了一束白百合。 花店老板一边帮她包装花一边说:“冬月,最近少看见你啊,是去哪儿出差了啊?” 江冬月笑了笑,说:“去了趟桐塘市。” “桐塘市?哎哟那儿很远哩,去那儿能谈什么生意哦?” “不是跟老板去谈生意,”江冬月摇了摇头,大大方方说:“是去接我的外甥。” “外甥?”花店老板惊得捂住脸,哎哟哎哟叫了两声,“你姐她找到了?” 江冬月闻言笑容一下凝滞下来,满脸颓丧,她苦笑道:“嗯,找到了,不过她已经死了。” 等目送江冬月离开,花店老板还余惊未定,看着年轻女人离去的落寞背影,她叹了叹气:“怎么善良的人总受罪呢?” “唉,希望那孩子听话点,不要让冬月伤心受气吧。” 到家的时候还没到中午,江冬月用钥匙开了家门,正好和在扫地的江迟面对面。 男孩眸色错愕:“小姨,你不是说下午回来吗?” “户口暂时转不出去,需要你和小姨去一趟医院做个亲子鉴定。”江冬月走到他身边拿过扫把放到墙壁挨着,然后把花插进花瓶摆放好。 转身说:“你去换双鞋,等下我们就去医院。” 江迟乖乖应下,自己回房间换上运动鞋。 江冬月想起自己今晚出门焦急,还没来得及给爸妈、姐姐上香,于是就走进了江春蝉的房间。 她把三人的遗照放在这边了,除了多了张供桌,江春蝉的房间摆设并没有变动,还是离开前的那样。 看到供桌上香炉里插好的线香,江冬月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她看着父母、姐姐的遗照说:“爸、妈,姐姐,小迟很乖,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也会好好生活的。” 黑白照片上的人看着她笑,并不能回应,江冬月耸了耸肩恢复活力,转身出了房间。 江迟动作很快,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江冬月走过去摸了摸男孩的头,问:“供桌上的香是小迟点的?” 见江迟诚实地点点头,她又问:“小迟不会感到害怕吗?” 江迟嘴唇嗫嚅了一会儿,说:“那不是我的家人吗,小迟不害怕自己的外公外婆和妈妈。” 果然他一说出这话就感觉女人更动容了,眼神柔和得要化水。 江冬月为小外甥这一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弯身把江迟拥进怀里rua了rua,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湿着双眸激动地说:“我们小迟怎么这么乖?” 简直就是天使,是姐姐送给她的宝藏。 “……” 江迟呆愣住在原地,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感知到脸颊上的湿意,他才恍然回神自己刚才的确被江冬月亲了。 莫名的觉得那块被亲过的皮肤滚烫起来,似点了火一样。 江冬月亲完他的脸又重新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脸正好埋在女人胸前的两团软肉上,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小迟你放心,小姨就算以后不结婚也要养着你,永远不会抛弃你。”她斩钉截铁地许下承诺。 “真的?”江迟幽幽地询问,他闭了闭眼,不断压抑住心头涌现出的复杂情绪。 心口又胀又酸,好奇怪。 江冬月松开他,幼稚地竖出三指:“真的,我发誓。” “发什么誓?”男孩眯着眼笑,没有制止,反而引导:“小姨会为了我发毒誓吗?” 江冬月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发起毒誓:“如果小姨有朝一日抛弃你,我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小姨,不用发这么恐怖的毒誓。”江迟伸手抱住她,抱得很紧。 他笑,蹭了蹭女人的脖颈,凑近她的耳边说:“如果小姨抛弃我,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到时候小姨能不能让我投胎做小姨的儿子?” “小姨不喜欢我当你的外甥,可不可以让我当你的孩子?” 一手把他养大,让他这个当儿子的操。不过如果投胎不了,他做鬼也要操江冬月。 江冬月感受着这个过紧的拥抱,猜想江迟真的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回抱住男孩瘦弱的背脊,鼻酸道:“放心,小姨绝对不会抛弃你的。不过,如果有下辈子,小姨欢迎小迟投胎做小姨的孩子。” “啊,是吗……”江迟呢喃细语,撒娇一样蹭着女人的肩颈,“那谢谢小姨了。” 事后两人牵手走出小区搭车去第一医院,江冬月想起刚才在家里发毒誓的场面一阵好笑。 唔,她是多无脑才会想到这么幼稚的行为? 扭头看了看脸上洋溢着欢笑的江迟,江冬月也不禁笑了。 果然是小孩,发毒誓什么的很受用呢。 到了医院,护士拿了两人取样,江冬月问张医生:“医生,鉴定结果大概多少天出来?” 张医生回答:“少则五天,多则七天吧,怎么也得一周。” “这么久啊,”江冬月腹诽,看来是要先去上班了,她抬头走近,低声又问:“医生,泌尿科几楼啊?” 张医生看了看坐在一边椅子上的江迟,又看了看江冬月,一下了然道:“你这小姨还挺有良心,知道为小孩的未来考虑啊。电梯上去,五楼就是。” “……”江迟耳聪目明的,这话他也听到了。 自己要割包皮的事被小姨这么一说出去,他总感觉内心有点怪怪的,但又不是生气,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从张医生的诊室出来,江冬月就马不停蹄地带他到五楼挂号。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等了两个钟,看着一群男人一个接一个哭丧着脸从诊室走出,才轮到他们。 江冬月一时心拔凉拔凉,觉得男科疾病肯定很棘手,不然这群男患者的表情也不会像要断子绝孙样儿的痛苦。 她走进诊室和医生大致说清楚情况,模样看上去很焦急,“医生,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家孩子啊,他才12岁……” 何医生第一次见这种把包皮过长看成绝症的家长,见状也是满口答应:“行行行,我绝对救,绝对,您先出去,我给这孩子看看。” 女人闻言消停了,点头哽咽道:“那我在外边等。” “小迟,你乖乖配合医生检查。” “……”江迟已经不想说话了,只点了点头。 江冬月一走,他就利索地脱了裤子给医生检查,一点也不扭捏。 “嚯。”何医生惊呼一声,这孩子看着瘦,年龄也就12,生殖器官却不小,比前面那些男患者的看着都要可观不少。 “你这情况不严重,包皮不算太长,就是有些肿啊,是不是有手淫过?”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他并不觉得有啥稀奇的地方。 “……”江迟抿了抿唇,承认了:“是。” “做了手术恢复至少要半个多月,可能还要引发点炎症,那段时间千万不能手淫,知不知道?” 江迟点了点头,何医生又苦口婆心道:“你现在还没发育不能手淫,别跟着网上那些视频学坏了,小孩子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业上。” “……”江迟无言。 “好了,穿上裤子吧。” 等江迟穿好裤子,何医生把江冬月叫了进来,他没说另外的,只告诉她问题不大,可以预约时间过来做割包皮手术。 “我后天有空,到时候你带孩子来吧。” 江冬月:“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如释重负地牵着江迟走出医院,江冬月问他等下午饭吃什么,江迟一直不说话。 她偏头疑惑地问:“小迟,怎么啦?不开心啊?” “……”江迟回想起刚才看病的种种,内心深处忽然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羞耻感,他垂着头,赌气似地闷声回了句:“没有。” —————————————————— 作者有话说: 我也没收养过小孩,没转过户口,度娘查得可能不太精准,大家就看和个剧情乐呵乐呵,不要纠结哈~ 家人 外头还有一位伤患,江冬月不敢太细致地清洗,草草洗了把脸、用湿毛巾擦了擦胸就端着热水回到房间。 江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神情看上去很不好意思,看到她走进,弱声唤了句“小姨”。 “脚还很痛吗?”江冬月温声问。 “不痛了,”男孩摇了摇头,低下头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小姨。” “没关系,”江冬月已经端着热水走到了床边,她蹲下身让江迟伸手,一边给他擦手一边说:“小姨小时候也会尿裤子、尿床,那会儿还没洗衣机,我的脏衣服都是你外婆给我洗的。” 又说:“伸脚,我帮你把脚也擦擦。” 江迟伸出贴着创可贴的脚,思绪却在女人刚才的话中飘远。 江冬月尿裤子、尿床会是怎么样的?他也想看看。如果被他操到失禁,会脸红吧?会羞耻到哭出来吧?啊,好想快点看看。 他偷偷瞥了眼江冬月的乳沟,感受着从刚发泄过的性器上传来的丝丝麻麻的痛意,觉得再不来遗精,他迟早要废了。 可眼前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就像春药、是毒品,浅尝不能截止,只会越来越想深入吞噬。 还有一点值得确认,那就是无论他的身体如何,残缺还是正常,他都会占有小姨。江冬月的身体是他的所属物,只会与他真正的结合。 外面的男人再多金帅气、性功能再正常又有什么用,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想想法子就能除掉的蝼蚁。 江迟想起曾有个江春蝉的嫖客在他上厕所的时候破门而入、调侃过他过长的包皮,还向他炫耀自己还算粗长的阴茎,嫖客说“小鬼,你这样的以后是要被女人嫌弃的”。 对于这种成人男性的嘲讽,对于自己身体上的残缺,他没有任何感觉,他并不会感到羞惭,在任何事上都不会。 江迟只会觉得气愤,觉得这个杂碎凭什么以为高人一等。他在嫖客的摩托车上动了点手脚,嫖客自诩雄伟的男根连同他的整个下半身余生都只能被禁锢在轮椅上了。 如今,在几次把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性器捅进女人温暖的穴道后,江迟甚至有些洋洋自得。残缺又怎么样,年纪小没发育又怎么样,他还是操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她还在自己身下呻吟、浪叫,流水潺潺。 这种极致的精神享受,那些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江冬月并不知道男孩心里龌龊的念头,她垂头认真地帮江迟擦拭掉脚底板的血渍,慢慢站起身,别过脸支支吾吾道:“小迟,小姨能不能问你件事?” “什么事呀小姨?”男孩眨巴着眼,一脸无辜。 “咳咳,”江冬月战术性咳了两声,“就是……你的阴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男孩还是不解:“阴茎是什么?脚吗?” “就是……就是你的小鸡鸡,有没有不舒服?”女人的脸红得都快冒烟了,光看着就觉得一定是滚烫的。 “……” 江迟忍耐了很久,才能忍住不笑,他憋笑憋得脸涨红,小声说:“是有些不舒服,觉得痒痒的,有时候还有点疼,所以……我没忍住挠了挠。” “没关系,”江冬月转过脸,手摁住男孩的肩膀,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目光坚毅道:“小姨后天就带你去看医生,一定求医生把你治好。” “明天不行吗?”江迟眨着眼问。 他的确不厌恶自己现在的残缺,但如果能摆脱,他操江冬月时会更爽,他想要更多的快感。 江冬月摸了摸他的一边脸颊,弯着眼看他:“明天小姨要去做一件大事,所以看医生只能后天了。” 她顿了顿,又道:“但如果小迟很难受,我明天下午到家就带你去。” “什么大事?”他问。 “小姨找了关系,明天去给你转户口,以后你就和小姨在同一户口本上了,”江冬月不厌其烦地解释,她笑,目光柔和道:“以后啊我们就是真的一家人了。” 江迟愣了愣,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睫。 在听到男孩说自己没什么事、能忍受后,江冬月出去又端了一盆水进来,随即又搬了张椅子,把水盆放到椅子上,扭捏地让江迟自己擦擦私处。 “小姨先去卫生间洗个澡,你擦完就回床上睡觉,不用等我。” 江冬月是个做事心细如发的人,对待她口中的“家人”极尽宽容、耐心。 女人的温柔体贴让江迟很是恍惚,是不是只要他一直是江冬月的家人,她就会永远对自己那么好。 这么一想,似乎家人不再是砧板上那待宰的鱼了。 江冬月洗了身热水澡出来,她先到客厅把散落的玻璃还有地板残留的尿液打扫干净,再去看江迟。 男孩已经盖着张空调被睡着了,略显稚嫩的睡颜乖静。 见状江冬月放轻动作,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到卫生间倒掉。忙完一切出来已经过了零点,新的一天开始了。 她周身劳累,叹了叹气,没有关客厅的灯,回到江爸江妈的房间沉沉睡去。 客厅墙壁上挂着的老式钟表时针嗒嗒地转动,闷热的夏夜城市里看不到星空,只能多留一盏灯。 一夜无梦,天亮时江冬月被闹铃惊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厅,却看到江迟早就醒了,正坐在餐桌边上的高脚椅上晃着腿吃早餐。 “小姨,我做了早饭。”察觉到她的视线,男孩抬起头笑得腼腆又讨人喜欢。 江冬月扫了一眼桌上的煎鸡蛋和炸火腿肠,还有乘在碗里的白粥,惊讶道: “你做的?” 江迟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可能有点糊了。” 随即自然而然地说了段往事:“妈妈她不爱做饭,我总是饿肚子,后来我自己学会了用煤气灶,就能自己做饭了。” 说完他兴奋地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继续说:“刚才我还学会了怎么用那个……那个要插电的方方的电器。” “煤气灶?”江冬月睁圆了眼。 那时候的江迟才多大,就自己用煤气灶做饭,要是一个不小心…… 她越想越后怕,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语重深长地说:“小迟你还小,做饭这种事小姨来就行,不论是煤气灶也好,还是电磁炉也好,对你来说都很危险。” “那个电器叫电磁炉啊……”男孩讷讷说了一句,然后低着头语气委屈道:“可我想替小姨分担一些家务,不然小姨太辛苦了。” “你现在还小,不用替我分担这些。等你长大了,小姨巴不得你多帮我。” 说着江冬月喝了一口粥,眨眨眼夸赞他:“哇,这是谁家的大厨煮的粥啊?” 吃完早餐江冬月让他乖乖在家看电视等自己回来,随后回房间背了个包出了门。 江迟走到阳台边往楼下眺望,等到看着女人走出小区才收回视线,他转身环顾这个“家”,走向了江爸江妈旁边的那个房间。 门一打开,他就看了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江爸江妈,还有江春蝉的遗照。 黑白照上的三人笑容可掬,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江迟并不畏惧,他走到三人的遗照前,点上香拱手拜了三拜,抬头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轻笑着说:“外公外婆,还有……你,死了好啊,这样我就是小姨唯一的家人了。”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也许过不了多久……” 可以到这个房间,当着你们的面做爱呢。 —————————————————— 作者有话说: 不要再问小迟什么时候长大啦,我在之前的章节就有统一做过回复,小迟的成长会很慢。他的最突出人设就是“年纪小”,不然也不是正太,也不是“坏小孩”了。 割包皮行程已经提上了,至于来遗精,也不会太晚了,但是想让小迟睡一觉就18,小岛做不到(?﹏?) 。没有剧情衔接就让嗖地一下小迟长大,大家看了文也会觉得很奇怪很不符合逻辑吧? 小岛写文的特点就是慢吞吞的,我不擅长写快节奏的文,不擅长写短篇。而且我的想法就是写小迟慢慢成长、慢慢地从走肾到走心,想写他们双向救赎的一个故事。 黄暴点的说法,操着操着小姨,小迟这个坏小孩就长大了。 最后还有关于小迟包皮过长这点设定,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设定显得小迟更变态了吗?唔,就是自己身体上有残缺,没发育也要操小姨,真的好变态好带感好喜欢(bushi)。 PS:不出意外凌晨后还有一章。 电话 江迟玩了很久,中途还回房间拿了手机录像,录了两三分钟红萝卜插穴的特写,把视频备注好日期,放入保密柜隐藏。插得手酸了他就躺在江冬月身侧舔乳,不然就是亲她的嘴、揉她的两片外阴唇。 最后他又让江冬月给自己口了十分钟左右,才食髓知味地停止。等到完全结束已经是零点过半的事了,熟练地善后,他拿着那根沾满女人淫液的红萝卜和手机离开了她的房间。 江冬月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自己以往的生物钟,她觉得下体有些撕裂似的痛,在床上半坐起身的时候低头望了一眼私处。 很红,不仅如此,还莫名开了一条缝…… 不说红肿的乳头,光是下体的疼痛就让她皱眉:“怎么回事?” 最近自己的身体时不时的就会变得很奇怪,难道自己也有什么隐秘的疾病? “小姨?”门外响起男孩清脆的呼唤声,“你醒了吗?” 江冬月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连忙应:“起了起了。” 她换上一套家居服,走出了房间。 墙壁上的钟表时针指向九点,男孩正坐在客厅玩拼图,见她出来了怯怯说了句自己饿。 “小姨马上做早餐给你吃,”江冬月匆匆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还有些蔬菜,拿出还剩下的一根的红萝卜探出身问:“小迟,今天早上喝蔬菜粥怎么样?” 江迟望了眼那根红萝卜,眯着眼笑:“小姨喜欢就好,我不挑食。” 他站起身,紧跟江冬月身后进了厨房给她打下手。 江冬月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才手摁着红萝卜切片,不知道为什么,她越看这萝卜越觉得……那个地方有点疼疼的。 萝卜切片后就是切丁,这是个精细工程了,等她切好萝卜抬起头,江迟已经把一把菠菜洗干净、择好放在一旁静静等了。 江冬月把菠菜切丝跟萝卜放在一起,接着淘米煮粥,再把切好的蔬菜放入锅中,做完这一切就招呼江迟出去客厅看会儿电视等着。 她没有食言,真的记得要给江迟看电视,还让他自己调台。 江迟调到某个卡通台,里边正在回放昨晚的动画片,江冬月去简单洗漱过后回到客厅抱着想陪他一起看,看了一小会儿屋里却适时响起了来电铃声。 “谁一大早会来电话啊?”她嘴里嘟囔,放下抱枕进屋拿了手机。 江迟注视着她的背影进入房间,也看着她笑着走出了房间。 手机传出一道陌生女性的声音:“冬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思思。”江冬月弯着唇角,微笑着回。 方思思:“我给你寄的婚礼请柬你看到了吧?我还特意去问了秀梅她们要了你的地址。” “看到了,恭喜你啊。” “害,别客套这些,你就给句准话吧,到底来不来?”方思思故意提高音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凶巴巴些,好起到威胁的效果。 江冬月在沙发坐下,轻快道:“来,当面给你随个份子钱。” 她打算请一天假,当天去当天回。 “哎,你等等,你方便微信视频不?”方思思猝不及防这么提,嘿嘿笑着说:“两年不见,姐们想看看咱们江大美女了。” “说什么啊……”江冬月耳根一热,“我微信号没换,你滴我吧?” 听她这么一说,方思思立马挂断了通话,没过多久就打了微信视频电话过来。 “冬月,你怎么还是那么漂亮?”方思思看着视频里素面朝天却面色红润的女人感叹,“感觉比大学的时候好看不少啊。” 江冬月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别过脸支支吾吾道:“你……你别夸了,再夸下去……不和你打了。”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不经夸……”方思思爽朗地笑了两声,注意力却很快被江冬月颈侧的两枚红印吸引住,她瞪大了眼,“冬月,你有男朋友啦?” “?”江冬月惊愕地转回脸,“怎么突然这么问?” 方思思指了指自己脖颈,模样看着很着急:“你脖子那有草莓印啊!” 江冬月抬手摸上自己颈侧,想起洗漱时确实在镜子里瞥到自己脖颈有两点红红的,她懵懵地眨眨眼,说:“可我没男朋友啊?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 “没男朋友?”方思思拔高音量,似乎是要刻意说给谁听到,“你还没男朋友啊。” “小姨,”江迟骤然出声打断二人的交谈,指向厨房,“粥好像滚了。” “啊——我忘了!”闻到空气中的粥香,江冬月立即站立起身,放下手机跑向了厨房。 视频通话的另一头换了人,一名戴着斯文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屏幕前,“冬月,好久……” 江迟把上半身探了过去,面无表情地对着男人说了一句:“她要吃早饭了,不要来打扰我们。”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江冬月端着粥出来时江迟也走了过来,他替她拉开椅子,说:“小姨,有人找那个姐姐有事,她叫我挂了电话。” “哦哦,好吧。”江冬月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老同学叙叙旧,没想到还是没聊几句就结束了。 “吃早餐吧,”她盛出一碗粥递给江迟,不忘体贴地提醒:“小心点烫哦。” 方思思去饮水机接了杯水回房,见自己亲哥方知舟愣愣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捧着她熄了屏的手机,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怎么了哥?”她空出的手拍了拍方知舟的肩膀,不确定地猜测道:“冬月又拒绝你了?” “不是,”方知舟回过神,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疑惑不已,“不知道哪来的小孩,把电话挂了。” “小孩?”方思思歪头,抿了两口温水,“害,可能是亲戚家的孩子吧。” 据她所知,江冬月没有兄弟姐妹,因为就没听她提起过。 润了润喉咙,方思思想到什么,惊呼出声:“所以你连看都没看到冬月一眼?哎哟,叫你刚才磨蹭,大男人的害臊什么!” 随后她沉默了一瞬,接着问:“要不咱们过会儿再打过去?” 方知舟放下手机,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可能……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他苦笑了一下,走出了方思思的房间。 方思思拿起手机,看着对话框里显示“通话时长05:23”的结束形式,嘀咕道:“希望婚礼上能把话说开吧,别再矫情了。” 她和江冬月是同班同学,她哥大她们两级,大一那会儿江冬月进了方知舟在的社团部门,在日积月累的接触下,她这哥哥就喜欢上人家了。 不过方知舟是个很含蓄很内向的男生,愣是等到自己快毕业了才明着做出点行动追人家,毕业前夕在她的攒捯下去告白了。结果就是被江冬月一句“抱歉学长,我现在以学业为重,不考虑谈恋爱”给拒绝了。 后来方知舟去了北方一所知名学府读研,现在读完回梅州市工作家里有意让他相亲考虑人生大事,可这死脑筋说什么都不肯。说到底就是自己不敢回去找江冬月,却还是对人家念念不忘,简直就是活着受害相思的罪。 方思思努了努嘴,翻出自己未婚夫的电话去煲电话粥了。 要她说啊,遇到喜欢的就上啊怕个屌毛,不喜欢也给他睡服了。 “喂老公,你记得下午过来接我去试妆。” “嗯?别玩了吧,我……我下面还疼呢……” —————————————————— 作者有话说: 推荐两本画风、剧情和肉都很香的纯爱本(软件叫拷贝漫画~ ①工作废柴柛君只有夜晚很有能力: 小岛牌简介:笨手笨脚的后辈榊君是公司出了名的工作废柴,而我作为前辈总为他解围,一次部门聚餐,榊君送醉酒的我回家,孤男寡女,我们两个do了。工作废柴的榊君在某件事上出乎意料的有能力呢。 ②奈奈子与薰、共坠禁断之渊的二人(这本强推,骨科): 小岛牌简介:五年前,奈奈子在外婆家给表弟薰补习,薰突然提出如果考试成绩好希望奈奈子可以奖励他的请求,而他希望得到的奖励是看一看奈奈子的身体。 奈奈子落荒而逃,五年间没有回过外婆家。五年后薰考到东京上大学,奈奈子的姑母也就是薰的妈妈拜托奈奈子让薰在找到房子前可以借住在她家,于是两人孤男寡女,大do特do了。 萝卜(异物塞入,高h) 只是插入一指,还不足以让江迟的舌头在穴道里没有阻碍地活动,他在穴口处舔了舔,舌尖反复戳刺着穴道张开的狭小的缝隙,然后又往里多加了一指。 江冬月的穴太紧,每次帮她口都要用手指插一遍。不过现在她已经能轻松地吃下三指,可能也是没一捅到底、没做到最后一步的缘故,她对疼痛的感知还不到位。 一边给女人舔穴一边给她扩张,江迟就分不出神让自己舒服,他挺胯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江冬月还是“唔唔唔”哼个不停,哼得他都听烦了。 “行了别哼了,不让你口了。”他把自己的性器从女人温热的口腔抽离,临走时顶了顶女人的嘴唇,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帮她揉了揉嘴巴两侧的肌肉。 “一开始还夸你,到了最后光顾着自己爽,”两人结束69,他亲了亲江冬月的眉眼,下一瞬手掌心却对着女人的花穴狠狠一扇,“这是惩罚。” “啊——”江冬月吃痛叫了出声,双腿应激得要合上。 江迟的身躯就卡在她双腿间,她一合腿反而像要环住男孩纤细的腰身,怎么看都是在欲迎还拒。 “这是想干嘛?”江迟撑着上半身向下瞥了眼江冬月充满肉感的大腿,手从女人的腰滑到耻骨再捏住大腿外侧的软肉。 他把身体往下压,两个人胸膛贴着胸、鸡巴贴着穴,用调笑的语气道:“小姨怎么哪里都是软的?” 说完就把脸埋在女人的脖颈处,低喘着用性器摩擦着女人的花穴。 江迟两手握住江冬月的大腿,往上一抬,让女人微沉的肉腿圈住自己的腰身。 “嗯……嗯……痒……”身下的女人很快忘记了那一巴掌扇穴的疼痛,被他的性器磨得更加饥渴。 “哈……水好多,全蹭我鸡巴上了小姨,”江迟舔了舔江冬月的脖颈,手往下摸了一把两人性器贴合处,又把手指塞进她嘴里搅动,“这么多水,我可喝不完,不然喝多了又该尿你逼里了。” 准备要做割包皮手术了,他并不想玩太疯,好比说被女人的穴裹得太紧射尿,把他的鸡巴夹肿了怎么做手术? 可后面要禁欲半个多月,现在不玩一玩,他说不定会哪一天发疯直接不管不顾捅进去给江冬月破处。 在此之前江迟没想过江冬月会是处,江春蝉那个女人总以一种炫耀的口吻告诉他,江冬月这样的上了大学、出了社会都会有大把优秀的男人追求。 起初他对这段话没有太深的认知,毕竟当时她的生活与他无关,他当时想的是,那她可能有男朋友了吧?也会像江春蝉这女人一样和男人性交吧? 可能是女人在照片上的模样太过明媚、太过美好,哪怕猜想到她与肮脏的性挂钩,江迟也不觉得恶心。甚至于……他也想试试看,如果和她水乳交融是怎么样的体验。 “啊,好想给小姨破处,好想射精啊。”江迟叹息一声,龟头顶了顶江冬月的穴缝,张嘴吮吸她脖颈处的一处皮肤。 磨逼对于现在的江冬月来说只是隔靴搔痒,江迟一顶她的穴缝,她就紧紧圈住男孩的腰身挺腰跟着往上撞,带着哭腔地哼哼唧唧,简直骚到没边了。 “痒……好痒,呜呜呜,好痒……” 身体深处如同孵化出无数只蚂蚁,在她的穴壁来回爬动,痒得她烈火焚身、一个劲发骚寻求抚慰。 江迟的脖颈被江冬月伸手抱住,她拿额头拱着他的肩颈,反复叫着自己痒。 江迟觉得自己就算尚有理智,迟早也要被这女人拱火拱得理智全无。他一边手覆住江冬月的后脑勺,手背垫在枕头上,抬动下半身,一边手挑开她花穴,两指探入抠动。 “有这么痒吗?”连续在江冬月颈侧吸了两个草莓印,他咬了咬女人的肩膀,嘴里骂道:“别发骚了,马上让小姨爽。”说完埋头到乳间去舔去吸两团巨乳了。 江迟的手指跟同龄的儿童比不算特别纤细,指节分明,每一节都很长,无名指比食指要长出一节指节的长度,所以他都是食指先入,二指加无名指抠逼,三指加中指就是要提速插穴了。 他的指甲生长得快,两三天就要修剪一次,今天就有修剪过,不过是江冬月帮他给脚上的伤口换药时顺便帮他用指甲钳修剪的。 光滑的指沿抠弄着一侧穴壁,另一侧则被弯曲的指节抵着,江迟吃乳吃得疯,乳头被他吸得肿了一圈,吸肿了他就用牙齿磨,江冬月起初还有些吃痛,很快就在抠弄中泄了出来,淫水全打在他手指上。 江迟瞥了一眼江冬月潮红的脸,明明开着空调,可她还是热得出了汗,尤其是那张沁出汗的脸,一脸的欲。 他吐出乳头,上去舔走了女人脸上的汗水。咸咸的,并不好喝。 “看来小姨身上的水并不是每样都甜。”舔完最后一颗悬挂在女人脸上的汗珠,江迟这么说道,可他还是一路舔了下去,把江冬月身上的汗能舔的都舔走了。 唇舌到了花穴处,他微微分开双指,穴道打开一个口子,把刚才女人喷涌出的淫水全数喝个干净。 男孩不明显的喉结不断滚动,舌头深进阴道里把淫水舔走、舌尖卷了卷,抵住穴壁磨了磨,江冬月很快受不住,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呜呜呜”地哭着喊着。 江迟吸穴的动作很用力,两片肥厚的阴唇被吸得都变扁了些,没有一开始那么水润多汁了。等到淫水几乎被他吸干,头皮传来顿痛,他往女人的阴道里吐进点自己的唾沫,加入第三指开始插穴。 三指插入,阴道一时没缓过劲变得松软,一下夹紧他的指节。他盯着那处穴,另一只手开始爱抚阴蒂,只是摁弄两下,阴道里又出水了。 江冬月的阴蒂真的很敏感,以后可以买夹子夹住,然后再一边操,她肯定会爽得直泄水。 但前提是他要多玩,把阴蒂玩大,否则夹不住。 双重刺激下,江冬月爽得发抖,已经分不出精力淫叫了,哼哼唧唧地喘息。 江迟看了眼自己的性器,忍了忍,还是没捅进穴里爽一阵,只是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快速抽插着阴道。他速度一快,女人就又开始承受不住叫了起来,揪着他的头发不放。 江迟没管头皮上传来的疼痛,盯着女人的花穴,手指不断往里捅,捏起女人的阴蒂搓。 江冬月的喊声尖细,哭着说自己不要,到了临界点她穴壁猛地缩紧,江迟却忽然抽离了手指,伸长手臂去够边上的红萝卜,把这个更大一些的异物塞进了江冬月的穴道。 高潮被迫停止,更大的异物让江冬月本能地有了排异感,她难受得伸手想要把红萝卜取出自己的阴道,却被江迟抓住手腕摁到床上。 眼见女人要伸另一只手过来,江迟直接咬住女人的手指,叼在嘴里不让她乱动,然后将红萝卜往里推进一截。 “呃啊——不要,疼,呜呜呜,不要——”江冬月迷蒙间觉得自己在经历非人的折磨,她想要睁开眼清醒过来,想要把那只带给自己痛楚的小狗赶走,可无论她怎么喊叫小狗就是不走,她的挣扎也没有用。 红萝卜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大了,江迟用牙齿磨着她的手指,握住红萝卜缓缓在阴道里抽插。 江冬月哭得实在可怜,眼泪珠子一个劲掉,他插了没一会儿就松开嘴,撑着上半身过去吻她。 把嘴堵住,这下是想喊也喊不出了。 男性阴茎勃起和没勃起的粗度是不一样,买红萝卜的时候,江迟就暗暗在心里比划过,他的阴茎如果勃起,应该跟这根红萝卜差不多。 现在不适应,等到真破处那天,龟头进都进不去。 “好了别哭了,哭了也不会心疼小姨的,”吻了一会儿,他又去舔江冬月的眼泪,“逼别缩那么紧,松点就爽了笨蛋。” 女人当然不会照做,只能他用其他手法把注意力转移。江迟看了看两颗红肿得要滴血的乳头,觉得再啃下去估计要渗血,于是他只是吸含、用舌尖挑弄,不用牙齿磨了。 过了一会儿,江冬月果然有些放松下来,阴道夹得没那么紧了,他慢慢加快抽插的速度,却没有插太深,每一次都是插到红萝卜的三分之一位置就收回,如此反复下去。 江冬月的穴肉有些外翻出来,穴肉很红,看着就是被操得松软了,看成像粘稠的红色果酱。 她紧蹙的双眉慢慢舒缓展开,神情也不再想刚才那么痛苦,嘴边又开始溢出娇媚的呻吟声了。 江迟的状况却不好,他只能看不能吃,憋屈得不行。把乳头吐出,他抓起江冬月小腿,偏头舔舐女人的大腿内侧。 红萝卜每次抽出都能带出一些水,江冬月的逼就像一口深井,无论他无论汲取都不会枯竭,水多得离谱。 “滴答滴答——” “哒——” 时针顿了一下,又过了一个整点。 江迟加快抽插的速度,红萝卜头快速捅着江冬月的阴道,伴随着女人一声高亮的淫叫,她挺起腰胯,就快高潮了。 “哈,忍不住了——”他抽出胡萝卜,把自己的性器塞入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接住了江冬月炙热的潮水。 什么是灵与肉的结合,这就是。 ——————————————————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采用半图半文的方法防盗的,但超话有个老婆说可能会影响读者观感小岛就不想考虑了。 来po18写文本来就是兴起,在原来的网站小岛就是很普通很透明的小作者,写的文也没什么人看。某一天看着看着黄油本子就想到“不行,我要下海,我要写yellow自产自销”这个念头,就跑过来了。因为以前的账号找不到,就注册了新的,但过去一年时间,我还是对po18的机制一窍不通,看着还像个笨笨的新人。小岛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多读者喜欢我写的文,甚至不会觉得我写的太变态太不入流,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你们的喜欢与支持真的是我的意外之喜,我很感谢很感恩。 也许以后会有很多盗文贼偷小岛的文去恰烂钱,但一想到起码在po18有那么多真诚的读者在等待我更新,我就有信念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还有就是,我开那么多坑的初衷真的很简单,就是想无粮自产,可没想到会有人看,然后小岛现在更不过来了呜呜呜,我只有一双手一个脑袋,真的更不过来了呜呜呜。但既然都开文了,我会写下去的,不过可能要一本一本来了(つд?) 最后,小岛写文的时候可能有的知识掌握不够,如果有错漏处大家可以在评论区提醒一下,我不会觉得不开心的。无论是写作,还是阅读,我们自始至终都是互相学习的关系哦~ 消肿(69,微h) 教了有一个钟,江冬月抬头看了眼钟表,看到已经是十点钟,就让江迟回房间睡觉。 江迟说自己不困,想看会儿电视,她伸出食指晃了晃拒绝:“过不了多久小迟就要去上学了,作息时间一定要有规律,不然起不了床可是会迟到的。” “电视我们明天再看,今晚先睡觉。” “小姨也睡觉吗?”男孩扒拉着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望着她。 “睡啊,小姨也不喜欢熬夜。”江冬月这么说。 “那我也不熬夜,”江迟学着她的话,转而又说:“小姨,我想喝杯水再睡。” “喝水啊,茶几上的水壶里没有了,我给你去厨房里拿瓶矿泉水?”说着她就走进了厨房,拿水的时候看到了那罐买回来只喝了一勺子的补钙奶。 “啊,不喝就浪费了。”江冬月取出一勺补钙奶粉倒入开水在马克杯里冲开,打算等凉一些自己喝了。 看了看罐上的说明书,她嘀咕:“这么大一罐得喝到什么时候?” 江迟接过江冬月递过来的杯子,喝完杯里的矿泉水后他舔了舔嘴唇问:“小姨,你那杯是什么啊?” “就你那天说不好喝的奶粉,你还想试试看吗?”江冬月见他好奇,把马克杯往前递了递。 男孩连忙后退,躲进房间里,看起来有些害怕:“我……我不喝,我喝水也能长高。” 江冬月被他逗笑,伸手道:“好了,把杯子给我吧,小姨不逼你喝,我喝就好了。” 她眨动双眼,语气纳闷:“不过不知道小姨都长那么大了,喝这个奶粉还能不能长高?” 江迟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她,“既然小姨不觉得这……这个奶粉难喝,就不要浪费了,要全喝完哦。” “当然,爱惜食物是美德,”江冬月接过杯子并顺便教育他,“等凉一点了,小姨就把它喝完。” “去睡觉吧,不然明天可是要生黑眼圈的。”她眉飞色舞,表情很生动。 江迟转身走向床,在女人的注视下爬上换好星空四件套的床铺,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合上眼。 江冬月拿着水杯回到厨房清洗,摸了摸马克杯觉得有些凉了,边吹边喝完一整杯奶。 走出厨房时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拂去眼角的泪,没关客厅的灯就走回房间休息去了。 她换下自己身上这套比较保守的睡衣,换上另一套轻薄的真丝吊带睡衣,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就躺到床上渐渐陷入沉睡中。 “哒哒哒——”秒针快速转个不停,江迟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换上新创可贴的双脚踩着幼稚的鲨鱼拖鞋走出了房间。 他没有径直走向女人所在的房间,而是拐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 “找到了。”江迟从塑料袋里翻找出一根表面平整的红萝卜,在手心里掂了掂,才拿着红萝卜走进江冬月在的房间。 女人已经睡得很熟了,呼吸匀称、吐息均匀,睡颜恬静美好。 江冬月睡姿很好,微微侧着头,四肢并没有乱动,只是那对乳儿太大太圆,单薄的吊带睡衣兜不住,一下全暴露在江迟的视线下。 这件睡衣昨晚他就看到过,黑丝蕾边,很性感。不过要不是他昨晚搞那一出戏,这女人还不一定会穿出来给他看。 江迟走到床边,伸手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江冬月的嘴唇,低声骂了一句:“小姨这么小气,可是要受惩罚的。” 说完就脱鞋爬上了床,把红萝卜随手扔到一边,直接伸手覆在女人的乳房上用力揉动起来,“买这么骚的睡裙是想穿给谁看?嗯?” 客厅的灯光透过打开的门洒进,白光打在女人的双乳上,雪一样的白。 江迟不敢捏出手指印,揉胸时都是用手心反复摁压、晃动,没一会儿江冬月的乳头就硬了,隔着丝滑的睡衣缎面顶着他的手心颤颤巍巍地立起。 “嗯……嗯嗯……”她很快有了感觉,微张着嘴呻吟,唇珠饱满,嘴唇润润的。 刹那间江迟想起昨晚她喝奶时嘴唇边上的一圈奶白,颜色像极了精液。他把两团白嫩的乳房从宽松的睡衣领口拨出,双眼却一直盯着女人的嘴唇看。 男孩的手指捏起女人立起的乳头,摁了摁后用力揪弄拉扯,女人立即吃痛地张嘴淫叫,那根殷红的舌头出现在他目光中。 江迟低头吻上江冬月的嘴,舌头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头接吻。他的一边手上移,插入女人的长发中,摁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吻得愈加疯狂。 不断有津液顺着两人唇舌的缝隙流出,沾湿了他们的下巴,江迟呼吸急促,听着江冬月的闷哼声,吮吸着她的下嘴唇,喝她分泌出的唾沫。有时候他的口水也会渡进女人的口腔,被她无意中吞入喉咙中。 “行了,不然待会儿你吃不下。”江迟抽出舌头,亲了亲江冬月的嘴角,站起身脱了衣服。 又抚弄了一会儿江冬月的双乳,江迟才半蹲在她脸上,剥开包皮,把昨晚自己撸动得红肿的性器塞进女人温热的口腔里。 “唔……唔……”江冬月的嘴忽然被撑大,口腔里塞入庞大的异物,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试图将异物甩出,还不停用舌头去顶江迟的龟头,想把他的性器吐出。 “嘶——”江迟爽得倒吸一口凉气,捏了捏女人的右乳,笑着说:“小姨那么爱舔我的鸡巴啊,真让我意外。” 他双膝完全跪着,随即往下伸展上半身,分开江冬月的双腿,抓起她的大腿凑近分泌出淫水的花户。 “骚水那么多,是觉得我没喝饱水吗?”嘀咕一句,江迟伸出舌头舔上江冬月的阴蒂。 舌尖一起一收,一直不给痛快,江冬月早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调教得适应激烈的性事了,这么收放着舔一下只会让她难受。 她双腿发颤,穴道不由自主地蠕动着,甚至开始自己挺动胯部把阴蒂往江迟嘴里送。 “小姨是想操我的嘴?”江迟失笑,他挺了挺自己的腰胯,把性器往江冬月口腔再深入一点。女人的舌头下意识推拒一下,舌尖正好顶住他的马眼,爽得他闷哼出声。 “好爽,真不知道你是假睡还是真睡,怎么那么会?”说完,他舌头用力从穴缝舔至阴蒂,再张嘴含住女人的外阴唇连啃带吸。 也许是女人的确爽到了,花穴都在抖,水也越来越多。 江迟舔着江冬月的穴,一边不忘挺腰操女人的嘴,他没继续深入,就让龟头顶着女人的舌头抽插。时不时顶痛了,江冬月就会用舌头推他的龟头,舌尖舔到马眼,爽得他直喘息。 舔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舔开穴缝,他松开握住女人大腿的手,开始用手指插入扩张,等插出一条缝了才把舌头挤了进去,继续和女人玩69。 —————————————————— 作者有话说: 图片是推荐的本子,第一本母子,第二本里面有个关于师生的短篇,画风都很好,强推!!!这两个作者画的本都推荐!!!E站看的~~ 甜筒 红萝卜在昨晚就被他舔了个干净,江冬月切前也清洗过,可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作用,江迟总觉得这粥莫名好喝,一连喝了两碗。 两人吃完早餐,男孩自告奋勇去洗碗,江冬月答应了,任由他去了。 重新坐回沙发上,她拿起手机摁下开机键,和方思思的聊天框展露在眼前。 江冬月看了看那个小小的电话图标,卷密的眼睫翩动,“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退出对话,她鬼使神差地翻到通讯录一栏,却没有找到方知舟的微信号。 看着底部显示的“189个朋友”一行字,江冬月有些疑惑不解。怎么好像……少了几个人? “是把我删了吗?”她后知后觉地呢喃,心里有些许小失落。 可她有什么资格埋怨别人呢,毕竟是她拒绝的表白,想必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可能过不了多久也要结婚了吧。 叹了叹气,江冬月放下手机,转而去看江迟刷碗刷得怎么样了。 “小迟,碗都刷完了吗?要不要小姨帮你?” “不用小姨,只剩一个了。” 女人的落寞江迟看在眼里,他往手里的碗挤入一滴洗洁剂,再用擦碗巾摩擦出泡沫,用力地捏紧了碗沿。 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烦躁、不安、甚至于有些恐慌。 上次殷勤来接送的上司并没有让他生出这么强烈的情绪,可现在的不一样……他看得出来,江冬月对这个同学的“哥哥”有特别的感觉。 这种认知,让他异常的躁动。 把碗洗干净后,他就递给了一旁的江冬月,让她代为放上橱柜。 “小姨,刚才打电话的姐姐就是你那个快结婚的女同学吗?”他问。 江冬月合上橱柜,回:“是啊,她和他未婚夫大一就在一起了,现在也谈了六年了吧。” “可以带小迟去吗?”男孩上前扯住她的衣袖,期盼地问。 江冬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男孩继续说道:“妈妈她从来没带我去参加过喜宴,我想去看看,小姨,可以吗?” “……”她不由沉默片刻,这下是真的不忍心拒绝了,点点头答应了他,“当然可以,以后小姨去参加喜宴都带着你。” 江迟露出笑容,围在她身边问婚礼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和电视上一样摆满鲜花,真的有花童给新娘子提裙摆吗。 江冬月被他的一连串问题逗得欢笑、阴霾散去,她不厌其烦地回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两个人走出了厨房,一起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下午她照旧教江迟学拼音,还教他基础的个位十位加减法以及英语音标。 学完这三样已经快傍晚五点钟了,江冬月想到冰箱所剩无几的食物,以及答应了要给小孩买的箱装牛奶,决定出门采购。 两个人推着小推车出门,一路上引来街坊邻居的频频回头窥探,可主动和江冬月打招呼的没几个人。 到了菜市场,江冬月先去选了蔬菜,“小迟,有什么想吃的蔬菜都可以拿。” 男孩踮脚探头探脑地观望了一会儿菜摊,指了指边上表皮沾着水的青瓜,“小姨,我想明天吃这个。” “明天?”江冬月挑了两根看着新鲜的进袋子里,“今晚不吃吗?” 江迟歪着头笑得可爱:“那留一根明天吃。” 当然是今晚全吃了,只不过不是他吃。 “好吧好吧,听你的。”江冬月跟着他笑,付了钱又到另一摊买了点菌子,之后带着他去肉食区挑了半边鸡。 今晚她打算炖鸡汤喝,明天江迟就要做手术了,肯定很难受,今晚要补补。 又买了两斤猪肉,江冬月打算去自己常光顾的那家鱼货摊买点虾回去油焖,江迟拉住了她,让她在第一家买,“小姨,这家的虾好大,我想吃。” 江冬月偏头看了看,看到是海虾,应该挺贵的。可江迟都说想吃了,她就不再往里走,直接在这家挑选了些。 买完了菜两个人走去了超市买了一箱高钙奶,因为来的还算早,天没黑,江冬月是从那条小巷走的。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鲜花店的老板娘接幼儿园的女儿放学顺便过来买菜,看到她就热情地打了招呼。 “哎,这就是你外甥吧?” “阿姨好。” 老板娘笑开了颜,伸手拍了拍江迟的肩膀,“哎哟,真有礼貌,个子也高。” “就是这身板太瘦,冬月,你得多做点好吃的给孩子补补。” 江冬月点头,笑:“以后会养胖的,我们老江家就没有瘦子。” 这句话是大实话,她和江春蝉从小到大就不是苗条纤细的体型,发育得比很多同龄的女孩要早。 江春蝉离家时虽然才15岁,但外表看会觉得她是19、20岁的大姑娘。到了江冬月15岁时,她的胸臀比班里的女生丰满得多,排队都是最凸出的那一个。别人穿B罩杯的年纪,她已经穿上了D罩杯。 到了高中发育定型了,因为在家附近的服装店买不到合身的内衣,江妈都需要带她去市中心的商场买。 “叮铃铃——” “卖冰激凌咯,卖冰棒咯——”一位老大爷踩着三轮车嘴里叫卖着经过。 “妈妈妈妈,我要吃冰激凌。”老板娘的女儿晃着她的手撒娇。 老板娘厉声拒绝:“哎,不能吃,你都在家吃过了还吃?!” 眼见小女孩要撒泼打滚,老板娘把她抱起,朝江冬月尴尬地笑了笑,“冬月,我先去买菜了,就不能让这死丫头留在这里待太久。” 江冬月理解道:“行,你店里有好看的花儿记得给我留一束。” 花店老板娘很快抱着哭闹的女孩离开,江冬月偏头问身边的男孩:“小迟,要不要吃冰激凌?” 江迟想摇头,可见江冬月的视线已经追随要远去的三轮车而去,他还是出声应道:“要。” 江冬月听到了连忙喊住大爷:“张大爷,买冰激凌!” “哎哎哎,来了,”张大爷停下蹬腿踩轮,回头问,“要啥子味?” 两人一个要了原味,一个要了草莓味,江迟望了眼一手推车一手举着手里的粉色冰激凌甜筒舔的女人,低头咬了一口自己的奶油味冰激凌。 好甜,好难吃。 回小区路上,江冬月忽然觉得小腹一坠,紧接着下体涌出一股热液,她面色一凝。 不是吧,大姨妈怎么提前了? 看了看手里吃了一半的甜筒,江冬月皱了皱眉。她不敢吃了,可又不想浪费…… “小迟,”她转头看向男孩,轻嘟了一下嘴唇,“可不可以帮小姨把剩下的吃了?” “……” 江迟的睫毛颤了颤,落日的余晖洒在上面,像镀了一层暖金,显得男孩的眉目异常的柔和。 “可以。”他这么说。 秘密 江迟从江冬月手里接过冰糕没入筒壳的甜筒,他张嘴连着脆筒咬了一口,酸甜的草莓味在口腔化开,好像是比他选的这个口味要容易接受。 江冬月转回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到了住房楼下,她回头去看江迟,看到他已经快吃完了草莓冰激凌,只剩一个筒尖尖了。 可另一只手全是融化的奶油液,黏腻地粘在他的手背上、指缝里。 见她看向自己,江迟垂头舔了舔手背上化成水的冰激凌,抬头时嘴角粘上了一点白。 江冬月莫名笑了,“你不知道换着吃吗?” 她把几缕碎发别到耳后,右手固定着不让头发滑下,然后低头倾身向前装作两边各咬一口给江迟示范,“这样,这边吃一口,那边吃一口。” 江冬月往右靠时,他不自觉地微抬了自己的左手,看上去要把手上的白液往她嘴里送。 她闻到了奶油甜到发腻的味道,可错过了男孩发沉的目光。 这世间上最能让人引起污秽欲望的颜色是纯白,江迟愈发觉得这是真理了。 他舔着手上甜滋滋的冰激凌,静静跟在江冬月身后上了台阶。 回到家江冬月先去厕所换了内裤、垫好卫生巾,揉了揉肚皮后去厨房准备晚饭。 以往她的经期都很准时,难得会提前或推迟,看来最近她的确有点压力过大…… 所以近来身体上的反常是因为这个? 接过江迟洗好的菌子,江冬月把它们和半边鸡放入锅中煮汤,之后就是淘米煮饭、切菜备用,等到饭快熟了、高压锅冒气,才开始翻炒其他的小菜。 等一桌菜做好,她招呼江迟洗手准备吃饭,刹那间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小外甥越来越默契了。 明明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人一起做饭了,可现在却感觉有了几分自己怀念已久的家庭温馨。 她在逐渐习惯江迟,习惯他成为自己的家人。 可她不是才将这孩子接回没多久吗?或许是自己真的太渴望家人的陪伴了吧…… 女人一来大姨妈就容易胡思乱想,盛个汤的时间江冬月脑子里过了很多内容。她把手里的碗递给江迟,带着笑说:“小迟,先喝汤。” 暖烘烘的鸡汤下肚,江冬月腹部的不适感驱散了不少,她不是一个会经痛的女人,只是吃了冰的多少有些不舒服。 吃过饭,江迟就去洗碗了,她没事做就先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换他进去。 来姨妈后她变得没什么精气神,今晚没辅导江迟学习,只是陪他看了一会儿电视。 江迟今晚没看常看的那个节目台的动画片,说是最近的剧情他不喜欢,因为两个主人公吵架了。 江冬月为男孩的稚气未脱感到好笑,去厨房想拿了点水果出来吃。 刚走出就听到一声狮吼,吓得她一激灵。再看沙发上的江迟抱着抱枕,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动物世界节目里威风凛凛的公狮看。 江冬月在他身边坐下,递上一串水晶葡萄,“等有时间了,小姨带你去动物园看吧?” “动物园?”江迟歪了歪头,懵懂地问:“全都是动物的地方吗?” 是了,桐塘市太小,并没有动物园。 江冬月咬下一颗葡萄,顷刻间酸得她皱了皱鼻子,“就是会圈养动物以供人观赏的地方。” “哦……”男孩闷闷应了声,有些落寞地嘀咕着:“那它们真不自由。”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要是他是条狗都要发癫去咬死囚禁自己的人,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江迟当然知道动物园是什么地方,事实上他懂得很多知识。他只上过一年学,堪堪把拼音学会,额外认了些字,但生活中处处都有文字,他总能很容易地理解它们的意思。 好比说路过一家水果店,招牌最后叁个字会是“水果店”;路过一家门口挂着五颜六色女性内裤的店铺,招牌最后叁个字会是“内衣店”。 想学东西并不难,有眼睛有脑子就行。 他偶尔会在江春蝉醉酒、嗑药磕嗨了后到房东家看电视,看腻了那一抽屉花花绿绿的碟片,他就会看其他的。 最喜欢看的是法制栏目里的犯罪剧,可他一直都是跟那些各式各样的犯人共情,对审判结果愤恨、生气,对受害者轻视、冷漠。 对着这些连续剧,江迟学了很多。他在犯人身上学到了如何说谎,也在受害者身上学到了如何可怜,这两点让他能在江冬月面前看着正常点。 江冬月对男孩敏感细腻的内心感到惊奇而惊喜,她笑了笑,用哄小孩的语气夸赞道:“小迟能同情弱小真了不起,看来我们小迟是善良的孩子呢。” 她话音刚落,电视机里的狮吼声变了调,听上去不再那么有气势,直哼哼的样式。 江冬月转头去看,电视屏幕一雄一雌的两只狮子身体交迭在一起,雄狮正不断耸动自己的下半身去顶撞雌狮的下体。 她大惊失色,传统思想驱使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飞快地调了台。 “小姨,刚才那两只狮子在做什么啊?”男孩天真地提问。 “额……”江冬月局促着,胡乱摆动手臂,“额……怎么说呢……” 要说吗?要和他说这些吗?要说的话是不是太羞耻了? 可不说的话,他从哪里懂这些知识呢,要是在性上什么都不懂也不好…… 12岁的江迟在她眼里就是一张白纸,而她每一次下笔无疑会对男孩的未来影响深远。 “这是动物之间的交配行为,”江冬月深呼吸了口气,凝视江迟的眼眸,“只有这样才能繁衍后代,让族群生生不息下去。” 她的解释很有老师的说教味,文绉绉地说着道理。 江迟望着她脸颊上的红晕,克制着自己嘴边要呼之欲出的笑意。 他睁大了些眼睛,好让自己看着像个求贤若渴的学子,继续问:“那人呢?也会通过交配生出小孩吗?” 唔,果然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江冬月羞得闭了闭眼,点点头说:“人与人之间的繁衍,具体来说是男性与女性也要通过交配行为才能达到,不过人会用……‘性交’或是‘做爱’来指代人的交配。” “男性,也就是父亲一方会……射精使身为女性的母亲受孕,再由母亲把婴儿孕育而出,不论是小姨也好,还是小迟你,都是这么来的。” “我没有见过爸爸,”男孩这么说,不过他没有悲伤,更多的是好奇,“小姨,我是什么性别?” 江冬月别过脸不看他的眼:“你是男性,你有阴茎。” “那小姨呢?” “我是女性。” “那小姨有什么?”男孩忽然凑近,“这个鼓鼓的吗?” 胸部猝不及防被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江冬月吓得蹦到沙发下,她环抱住双乳,大睁着眼,声调尖而高:“小迟,异性的胸部不能随便碰。” “……” “小姨……”男孩手握成拳,一下红了眼。 江冬月脑子里的警钟顿时停下,“抱歉小迟……” 她上前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温柔地述说:“男性和女性的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小迟有的小姨不一定有,好比说你有阴茎……小姨有的呢小迟不一定有,就像小迟的胸膛并不是鼓起来的是不是?这些不同就是我们各自的秘密,是千万不能让陌生人、让不信任的人碰的,我们呢也不能随便触碰别人的秘密。” “不碰怎么生小孩?”男孩抹了抹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没有爸爸,我是怎么出生的?” “……”江冬月一时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迟这个问题了。 过了很久,她说了一个谎言:“你有爸爸,只是在你还没得及记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一个秘密了。” “这个秘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现在不就不知道他在哪吗?” “变成秘密……”江迟嘴里呢喃着这句话。 这还真是很没吸引力的秘密,他一点想知道的欲望都没有。 不过…… “那……小姨以后也会和一个男性生孩子,那个人也会变成秘密吗?”他抬起头,轻问。 “……”江冬月愣了愣,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自己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谁组建家庭,更别说孕育孩子了。 自此这个关于性、关于人的问题戛然而止,江冬月调回动物世界,节目已经不播雄雌两狮交配的画面了,在播公狮狩猎。 她陪江迟看完这个纪录片,喝了补钙奶,回到房间入睡。 江迟半小时后从床上起身,拿上自己的手机去了厨房,他不光拿了青瓜,还拿了些没吃完的葡萄。 进了江冬月房间,他先去吻女人的嘴唇,今天她的嘴唇比以往要热点,接吻时就变得微烫,让他迅速来了感觉。 “小姨好不负责,教学只教一半,”他低喘着,手向下移,指尖很快勾到女人的内裤边往下拉,“这里还有一处秘密没有告诉我。” 内裤被一把扯下,他抚上花穴,摸到一手黏腻。 比以往的淫水要粘稠很多。 江迟疑惑地抽回手,在昏暗的房间里他看不清液体的颜色,只隐约闻到一股铁腥味。 拿过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他照向女人的私处。 涌出的不是透明的清液,而是微微发暗的血。 “……”他静了静,脸上的欲望褪去大半,眼底却有更深的欲念。 帮江冬月穿上内裤时江迟才看到里边有一张长棉,刚才他太急躁都没注意到。 他烦躁地深吻了一遍江冬月,用力伸长舌头去够女人的喉咙,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把她的舌头吸进自己嘴里,直到她将近窒息才结束这个疯狂的吻。 他不知道是女人来了月经令他扫了兴致,还是联想到了女人的处子血让他变得躁动。 总之江迟在克制中发了疯。 2 后面两个钟他把江冬月身上舔了个遍,让她给自己口、吸她的乳,给她翻了个面舔她的背和屁股,包括菊穴,甚至还舔了她的脚。能玩的都玩了,才带着东西离开。 他想的不全,能让人升起污秽欲望的还有一种颜色——红色。 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不,俗气小孩。 —————————————————— 作者有话说: 割包皮就不往这一章放了,另外起一章,不然总感觉割裂,是的没错,小岛今天凌晨爆更(つД`) 手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冬月总感觉自己身上黏黏的,不仅如此……她好像还侧漏了,床单上沾了点经血。 看了眼空调,25c,是她喜欢的温度啊。江冬月闷闷嘀咕:“是来姨妈身体热,晚上出汗了吗?” 算了,赶紧去洗个澡,然后煮早餐带小迟去医院做手术。 她抱着床单和要换洗的衣物出去,并没有看到江迟的身影。 等到洗完澡出来,小孩才揉着眼睛开门和她碰面,江冬月见他整个人蔫蔫的,急忙问:“小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迟挤出个笑容,习惯性编造着谎言:“昨晚有蚊子,好大一只,把我吵醒了。” “啊,”江冬月惊呼,想起自己颈侧的两个红印,“夏天的蚊子果然毒,看来得买点蚊香回来点了。” 说着她瞟了瞟男孩的脖颈、手臂,都没有看到有红印子。 果然是小孩啊,皮肤的治愈能力真强,醒来就好了。她感叹。 术前要空腹,江迟换了身衣服后江冬月就带着他匆匆赶地铁去了第一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就要正式手术了。 江冬月看着江迟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他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莫名让她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她很恐慌,在医院长廊上坐立难安,中途还到厕所干呕了。 护士见她紧张,上前劝慰她:“孩子他妈,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用害怕。” “谢谢,我可能……只是有点应激。”江冬月摆摆手,说。 后来护士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就去忙了,一时走廊的长椅上只有她一个人。 打了麻药江迟没感觉到阴茎有痛感,他的身边围着何医生还有他的副手医生、以及两名小护士,他睁着眼看着白刀子染了血,看着护士把针线递给何医生医生,随即一声“好了”宣告手术结束。 他被推出了手术室,而江冬月很快就跑了过来向医生询问情况。 何医生:“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等会儿我交代点注意事项,然后就可以走了。” 江冬月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鞠躬感谢医生和护士,跟在他们身边进了病房。 江迟还要留在医院观察一阵才能走,等到医生护士离开病房,江冬月搬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说道:“小姨刚才吓坏了。”这句话里有明显的庆幸之意。 “小姨不怕。”江迟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可还是握住了江冬月的手安慰着她。 “明明你才是病人,小姨还要你来安慰。”江冬月笑出了眼泪,哭笑不得道。 两人闲聊一阵,她就走出了病房去到医生的诊室了解注意事项。 离开的时候是下午,不过天灰蒙蒙的,看着要下雨了。 江冬月带他往地铁站赶,好在走得及时,没淋到雨,到站下地铁时雨也正好停了。 太阳雨总是来去匆匆,江冬月踩着地上的水洼,抬头看天空模糊的彩虹。 “好久没看到彩虹了……”牵着男孩的手,她呢喃低语。 江迟一路上都很沉默,倒不是因为伤口疼,他对疼的感知一向薄弱,而是想到要禁欲至少半个月他就烦,烦得不想说话。 关键后面几天江冬月还不方便,他玩不了女人的骚穴,这也让他烦。 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期望江冬月的月经能快点走,别让他等太久。 到了家江冬月跟江迟复述了一遍注意事项,忌辛辣、忌油腻、忌酒,清淡饮食,短期内伤口不能碰水等等。 江迟纳闷:“小姨,那我怎么洗澡啊?” “……”江冬月一时沉默住,和江迟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儿。 到了洗澡的点,她把男孩喊进浴室。 瓷砖放着一盆热水,江冬月红着一张脸,嘴唇嗫嚅道:“小迟……把……把衣服脱了吧,小姨帮你擦身。” “……”江迟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脱下身上宽松的衣服,向女人展露自己瘦削的身材,以及胯中创伤的阴茎,坐到了她身边放着的凳子上。 江冬月把毛巾打湿,先给他擦拭了背部,她别过脸不去看,可余光还是会瞄到。 男孩的腰背很薄,让她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比他粗了不少,会不会看着有些胖呢…… 女人擦拭的动作很慢,细致得有些过于绵长,令江迟觉得很煎熬。 幸好自己还没来遗精,要不然早勃起了,手术也白做。 擦完后背,江冬月咽了咽唾沫,紧张地说出下一步:“小迟,你站起身吧。” 江迟听话地站起身,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一边臀部被湿热的毛巾覆盖住了,随着毛巾的下移,江冬月也跟着下蹲,他能透过腿间的缝隙看到她。 这个角度看好奇怪,可也好令他……兴奋。 江迟不受控地喘了两下,胸腔微微起伏着。 江冬月来回擦拭了两遍,然后去换了盆水,顶着张红透的脸把毛巾递给他,询问:“剩下的地方小迟来擦吧?” 一句话破坏了原有的气氛,江迟无语地看了看女人,压下眼睫:“小姨,我害怕,你能不能帮我?” “……”江冬月默了默,看神情似在挣扎,半晌才回:“好吧。” 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了手术害怕看到伤口、害怕不小心碰到很正常。 她弯下身浸湿毛巾,从男孩的脖颈、肩膀擦拭起。 江迟觉得痒,还觉得被毛巾擦过的地方如燎起火,很是炙热。 毛巾擦过他的两颗乳头时他甚至他抖了抖,不过江冬月只当他是忍不了痒,没在意。 不久后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蹲下身,在乳白色的雾气中,江迟注视着江冬月通红的脸和脖颈,望着她领口露出的一片白嫩,眸底幽深。 她开始帮他擦拭大腿内侧,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根缝着线、伤疤丑陋的男性生殖器官,神情害羞,目光却格外专注。 “滴答滴答——” 江迟听到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听着听着竟然觉得有些顺耳。 女人温热的吐息喷洒到他腿间,可他哪怕下腹再燥热,那根东西也没有勃起。 江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性无能的太监,丰乳肥臀的大美人近在眼前,他却只能看不能吃。 他闭上眼,将腹部的热意忍了又忍,欲望压了又压。 “好了,再洗洗脚就能出去了,”江冬月帮他擦拭完小腿,缓缓站立起身,“接下来的……小迟,你自己来?” 江迟没再要求,点点头同意了。 他一点头,江冬月马上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哈……哈……”江迟坐回凳子上,剧烈地喘息。他的脸、脖颈、胸膛,全身都透着粉,不知道是不是被浴室的热气烘的。 早知如此,当初他先把那笔钱支出些去做手术,不然今天也不用体会一把当太监的感受。 江冬月用手给滚烫的脸扇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性生殖器官,小时候在老家就撞见过几次亲戚家的哥哥弟弟在院里洗澡,亦或是脱光了疯跑着下水游泳。 男孩们赤条条,胯部窝着一根小巧的肉根,年幼的她看了并无太多惊诧。 可小迟的……怎么看着那么大?这真的是……12岁男孩会有的尺寸吗? 江迫切想要找些事情转移注意,于是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却正好看到几通未接来电。 巧合的是,全都是周柯明打来的。 逼近 江迟走出厕所的时候,江冬月还杵在病房门口打电话,并没有意识到他出来了。 “那好,那我明天下午就去上班。” “我已经休息够了,可以回去工作,老大你不用担心。” “……” 一听到这个称呼,他就知道是谁了,顿时不爽地拖沓起鞋子。 江冬月回头,看他正艰难地往床上走,匆匆结束电话:“老大,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 “嗯嗯好,明天见。” 挂掉电话她连忙跑过去搀扶男孩上床,“走路会不舒服吗?” 江迟点点头,说有点痛,又垂丧着脑袋问:“小姨,你要回去上班了吗?” 江冬月给他掖了掖被角,解释:“公司下周有外国的客户要来面谈合作,小姨要提前接洽。” 不过忙不了什么,只是要和那些老外的助理提前沟通好流程,尽一尽东道主的礼仪。几个部员同事前些天被外派到国外公司视察了,一人一个国家。周柯明没和她说,也是在照顾她的情况,体恤她这个下属,所以明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 见江迟一脸的落寞,江冬月有些于心不忍。 是啊,小孩怎么听得懂这些?他只会难过没有家人的陪伴。 但不工作是不行的,不然迟早要坐吃山空。 江冬月给男孩调节好床铺高度,把他头顶的呆毛压好,打着商量道:“小姨晚上下班就会来医院陪你,怎么样?” 江迟也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没再难为她,点了点头答应了,“那你要说到做到。” “家人之间没有谎言,”江冬月顺口说出江爸在世时常说的话,她眯着眼笑,“答应小迟的,我都会做到。” 江迟也跟着笑了,哪怕他谎话连篇。 安抚完小孩的情绪,江冬月回厕所把盆和塑料小凳提出来靠墙放好,然后拿着热水壶又去打了些水回来备用。 目前病房就小迟一个伤病患,隔壁的床是空缺的,她打算今晚在那睡一晚。她什么也没带,明早还是得回去拿点换洗用品和衣物过来才行。 洗了把脸,简单去漱漱口,江冬月摸了摸自己奔波一天出汗黏腻的胳膊,叹了两口气。看来今晚是不能洗澡了…… 她回到江迟身边,打开电视陪他看了一会儿,至于手机拜托护士站的护士帮忙充电了。 到了晚十点,护士拿着充满电的手机还给她,而江冬月关了电视勒令小孩睡觉,自己掀开被子在隔壁床睡下。 她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又没安眠药吃,没能很快睡着,睁着眼隔着一段距离看江迟。 小孩长得并不太像江春蝉,尤其是眉眼。江春蝉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多情漂亮,她很喜欢看姐姐笑。江迟呢眼尾狭长上挑,是标准的丹凤眼,看着很锐气,但他有两颗小虎牙,露齿笑时像只在打哈欠的小老虎,很可爱。 都有男肖母,江迟大概是个例外。 如果像姐姐就好了。 江冬月合上眼,在心里这么说。 在她闭眼不久后,江迟睁开了双眼。他盯着江冬月看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天花板,百无聊赖地想到了一些往事。 他想起两年前的一个冬天,江春蝉那段时间跟了个有点小钱的老头,破天荒地带他出门买羽绒服外套。可在路口等车的时候却被一辆横冲直撞的小轿车撞倒,当场昏了过去。司机是一名刚考到驾照的男大学生,撞了人比谁都慌,还是路人叫的救护车。 他的羽绒服告吹了,可得到了更值钱的玩意儿。 护士经过见病房内关了灯但门是开的,顺手关了门,江迟也跟着合上眼睡了。 江冬月很早就起了,简单洗了把脸,她出去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江迟正从厕所刷完牙出来,手里拿着她昨晚买的牙刷和漱口杯,一套蓝色的,杯子上还画了个星星。 吃过早餐,她让护士多帮忙留意江迟,告别过后回了趟家。 在她离开后,江迟的烦躁到了顶点,何医生来查房时脸色都是黑的。何医生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哈哈调侃两句就离开了。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取了换洗衣物放医院,江冬月就匆匆赶去了公司。 “冬月,回来啦。”前台的同事跟她打招呼。 江冬月笑言:“嗯,回来了,再不上班要发霉了。” 她进了电梯,很快就到了部门所在的楼层,走到办公区,她停下了脚步。 周柯明正坐在她的椅子上处理文件,手边还有一杯放凉的咖啡,见她来了他招招手,“冬月,过来。” “……”江冬月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过去。 等到了周柯明身边,她才语气疑惑道:“老大,你怎么不回自己办公室办公啊?我这……我这位置多小啊。” “在等你来,”周柯明自然而然道,他指了指旁边不在同事的椅子,“你坐我身边,我们谈谈。” 两个人就着一张小办公桌谈起后续工作,周柯明说得很详细,一些细节都给她点到了,江冬月心里却暗暗的不舒服。 她觉得周柯明从自己的大办公室走出来,坐在她这个小不拉几的办公位显得很格格不入,让她很不习惯。 谈完工作,周柯明问起她家里的近况,“你那小外甥怎么样,听话吗?” “他很听话,还会帮做家务。”谈起江迟,她才面色放松,语气听着像家长炫耀孩子。 周柯明喝了两口咖啡,弯了下眼笑:“上次我好像吓到他了,感觉挺对不起小孩的,下班了我能不能跟你去给他道个歉?” “?”江冬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作为上司慰问一下下属的家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周柯明神情坦然,又意味深长道:“上个月我还去看过小文的爸妈,他今年带家人迁户口过乌市,看得出是要一心为公司做事了。” “老大,小迟不会影响我工作,”江冬月表诚心很快,“公司辛苦栽培我,我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不会跳槽的。” 男人笑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 “我只是想跟那孩子道个歉,至于其他……”周柯明眸光流转,拿起她桌上的文件,“你想不想去总部工作?” 探视 “?”江冬月惊诧地呆坐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柯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听傻了?” “去总部……我不行的。”江冬月回了神,哆嗦着嘴说。 她学历不够、资历也不够,怎么去? “你工作能力出众,这些我和上级都看在眼里,去总部完全没问题。先不要急着拒绝我,”周柯明站了起身,轻轻拍了拍江冬月的肩,“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前程。” 说完他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留江冬月一人在原处疑惑、苦恼。 高考填报志愿时江冬月不忍离家太远选择就近读书,本科就读于华州大。华州邻近梅州,而华州大虽不是国内最顶尖的学府,却也是个师资不错的985,且外语专业排在国内高校前列。她在大学各科成绩优秀,四年奖学金没断过,大三系主任问她有无读研的打算,她摇了摇头,说毕业要回乌市陪在爸妈身边。 之所以能来广远就业,还是周柯明到他们学校演讲,提到设在乌市的分公司要招收三名实习生。分公司初建,他被派来担任公关部(外交部)总监,正缺人手。 江冬月在演讲结束后就找到了周柯明,当着一群领导的面问了联系方式。当天夜里她把自己三年来拿的奖状、荣誉证书都拍照发给了周柯明,还发了一段全英文自我介绍视频。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想都觉得好社牛……也好社死,她在周柯明这种事业有成的海归青年面前卖弄什么呢? 不过那时的周柯明不为所动,没有直接说要她,而是叫她本人到公司面试。后来面试过了她就跟在他身边实习了一年,大四毕业就正式进公司就职。 一切都很顺利,没什么坎坷。 去总部,她真的能胜任吗?她……真的要离家吗? 江冬月撑着脸看黑着屏的电脑屏幕,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开始忙工作了。她给外国客户的助理打了通越洋电话,两人谈好一些安排,约好随时保持联络,之后她去了趟接待部谈迎宾事项。 周柯明在办公室和一个客户视频通话,等到挂断后他抬头望了眼玻璃门外,没看到江冬月的身影。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备注,随即烦躁地皱起眉头。 “喂,妈,有什么事吗?” “回首都工作?我最近忙,再说吧。” “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了,那个王叔叔的女儿我不喜欢。我现在以事业为主,不考虑谈结婚。” “我说了,别总想安排我的生活!” “……” 母子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周柯明扯松领带,瘫坐在办公椅上。 过了会儿他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盯着一张照片看了很久。 是一张他和江冬月的合照。她毕业那天他代表部门送了一束鲜花过去庆贺,两个人合影留念。 对江冬月,周柯明起初是欣赏她的胆量,也看出她很优秀,口语流利、面试对答如流,他没理由不给她一个机会。 他倒不觉得江冬月的样貌、身材有多吸引人,他处在的阶层让他见过各式各样的美人,在国外也谈过两个丰乳肥臀、热辣奔放的外国女友。 江冬月与他谈过的女友相较,或不够身世佳、或不够外向健谈、或不够有才情,对他来说她寡淡如水、并不显眼,大概是相处久了,慢慢的看喜欢了。 可江冬月的边界感太强,他进一步她退一步,这一年下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甚至还没拉过她的手。 可越难得到的,才越有挑战,他喜欢和江冬月玩追逐游戏。 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周柯明拿上车钥匙,穿上外套出了部门。 江冬月和接待部的同事寒暄告别,转头就看到周柯明倚靠在外边的白墙等她,见她回头扬了扬车钥匙,“走吧,冬月。” 江冬月能听到身边三两同事的窃窃私语声,她抿紧唇,跟在周柯明身后走向电梯。 到了地下车库,周柯明让她去坐副驾驶座,江冬月连声拒绝,自己一骨碌钻进后座。 周柯明没再说什么,坐到驾驶座开车出了车库。 江冬月看他在搜导航,扬声道:“老大,不用送我到家,直接去第一医院就行。” “那孩子病了?”周柯明疑问。 “额……”江冬月迟疑了一下,“嗯,是有些不舒服。” 为了保护江迟的自尊她没说真话。 因为是下班高峰,他们到第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江冬月带他上了医院五楼。 周柯明过护士站时看了一眼墙上的医生信息栏,“泌尿科”三个字没逃过他的视线。 哦,小屁孩割包皮呢。 还没走到病房门前,江冬月就听见了争吵声,她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争吵中的男女老少回头齐刷刷地看向江冬月,然后很快也看到了周柯明。 病房里那孩子的父母?看着真年轻真登对。众人心想。 江冬月从视线从这一大家子上离开,对上了江迟的双眸,男孩苦巴着脸,怎么看都是被吓到了。 她沉默地走进,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别怕,小姨来了。” 江迟的眼睛在看到她时是亮的,看到周柯明后才沉下脸,并不是受了惊吓。 护士曾要推他出去,他吼着不让她碰,后来就没人理他了。 见病房里多了对外人夫妻,那一家为了谁赡养老人而争吵的兄弟、家媳以及姑婶也不好再吵下去,说了几句狠话互咒彼此就走了,只留下老爷子一人在医院。 周柯明走了过来,和病床上的江迟打招呼:“小迟,还记得叔叔吗?” “……” 见男孩不回话,他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不记得也没关……” “记得,”江迟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你是我小姨的上司。” 没想到他会理自己,周柯明一时愣了愣。 “老大,坐。”江冬月搬了张塑料凳到他身边。 “今天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礼物,”周柯明坐了下来,看向坐在另一头的江冬月,“要不这个月给你小姨涨工资吧。” “?”在倒水的江冬月满脸惊讶,回神后连忙拒绝:“别了老大,礼物什么的不重要。而且……我才请假,这怎么能涨工资?” “年假是每个员工都有的,你进公司以来就没怎么休过假,这是另一码事。”周柯明这么说。 确实如此,江冬月至今只休过两次假,一次是料理父母葬事,一次就是去接江迟。实习那年她就很拼,时常熬夜加班,后来身体受不住昏倒过一次,被周柯明痛骂一顿就没敢通宵了。 “柳姐她们都没涨工资,我涨什么工资啊?” 江冬月婉言拒绝:“现在的薪酬我已经很满意了,无功无过涨工资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者……送礼物也不是这么送的老大。” “哦?那你想要什么?”周柯明直直迎上她的目光,眉眼带笑。 受礼人不知不觉从江迟说到了江冬月。 江迟盖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初长出的指甲掐进手心肉。 死男人,这么想抢老子女人是吧? 鞋跟 江冬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说得好好的,就变成问她要什么了? “什么都可以要吗?周叔叔。”两人僵持间,江迟撑着上半身坐起,懵懂提问。 “……” 周柯明只好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男孩,“当然,只要在叔叔能力范围之内。” “那我要那个。”江迟抬手指了指挂壁电视。 周柯明看了过去,电视正在播一则武警当街击毙持刀罪犯的晚间新闻。他的视线落在武警手持的枪支上,基于年少时对军事的爱好认出是95氏自动步枪。 “想要枪啊?” “可以,”周柯明笑着应下:“叔叔一定给你买最好的。” 没话找话地聊了几分钟,江冬月就说天色不早了,亲自送周柯明离开。 到了楼下,周柯明望了眼五楼那间病房的窗户:“不回家?我送你。” 江冬月摇摇头,拒绝:“我要留下来照顾小迟,老大你先回去吧。” 周柯明整理衣领的手一顿,闻言皱着眉说:“听你说过他12岁了,还是别把他当生活难以自理的小孩比较好。” “老大,小迟现在只有我了,我要是把他一个人扔医院里,和病房里的老人子女有什么区别?”江冬月却不认可,语气甚至可以说执拗,一下子和他拉开距离。 这是触及到她的逆鳞了。 周柯明挑了挑眉,有些被眼前固执的女人气笑了,耸耸肩说:“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一转身,江迟就从墙后走出,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江冬月等看到周柯明出了医院大门才转身离开,并没有抬头。 江迟拉上窗帘,走到床边把遥控器随手扔到枕头上,邻床的老大爷见状问:“小鬼,你不看了就给爷爷看呗。” 他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吊水的老大爷,又把遥控器拿起扔了过去。 老大爷驾轻就熟地调到某卫视看起抗日神剧,江迟看着电视里一群手里拿枪的解放军,压下眼睫冷笑。 他指的明明是那名打了码、被武警击毙倒在血泊中的凶犯。 终于应付完周柯明,江冬月觉得很是心力交瘁,她回到病房没看到江迟的身影,就走到厕所门口喊。 “小迟,小迟你在吗?” “……” 里边没人应,可厕所的确是开了灯的。江冬月只好去问那个沉迷看抗日神剧的老大爷:“大爷,你看到我家小孩了吗?” “不是在厕所吗?”老大爷纳闷,“我看到他进厕所了,没出来过。” 听大爷这么一说,江冬月顷刻间面色惊慌起来,连忙去捶厕所门:“小迟,小迟你有没有事?小迟!” “咔嚓”一声,门开了,男孩光着身子、湿漉漉地站在她眼前。 江迟红着对眼、打着哆嗦喊她:“小……小姨。” 他瑟缩着身体,看上去更为瘦弱,纤细的四肢有易碎的脆弱感。 “……” 江冬月望向哗啦啦流水的厕所水龙头,瞳孔撑大:“你洗冷水干嘛?” 她声调高,听着像在吼人,吓得男孩一下低垂头。 “我……我就是不想麻烦小姨,想……想自己洗澡,”江迟憋着嘴,话音越来越委屈,“我以为你刚才不会回来了。” 他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落至地板,看得江冬月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潮湿一片,仿佛下了一场雨。 她送周柯明下楼时没和小孩说自己要回来,大概因为这小孩以为她跟着周柯明走了,不回来陪他了。 “小姨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医院……”看着小孩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江冬月心疼得不行,伸手把人拥进怀里,“不哭不哭,小迟不哭。” 江冬月还穿着高跟鞋,比江迟高出一大截,她拥抱男孩时弯着腰,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男孩哭得伤心,眼泪都把她身上的纺纱衬衫浸湿了,湿哒哒地贴着胸脯。 哄了一会儿哄不哭了,江冬月拿了条自己的外套进来给江迟披上,去打了壶热水帮他擦拭身体。 “小姨,鞋子,”江迟指了指她脚上的高跟鞋,含着眼泪问:“小姨的脚疼不疼?” 听他这么一提,江冬月才觉得自己的脚隐隐作痛,这才想起自己没脱高跟鞋,弯下身脱了鞋。 她故作轻松道:“小姨穿习惯了,不疼。” “转身吧,小姨给你擦擦背。” 江迟转过身背对着她,气呼呼道:“小姨骗人,我明明看到了,小姨坐凳子上和那叔叔说话时捏了捏脚腕。” “小迟那么关心小姨啊?”江冬月没想到他这么细心体贴,心暖得不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好孩子。” 江迟偏头看了眼脚边的尖头高跟鞋,黑皮面红底的,如果配上黑丝肯定很色情。 不配也很性感,江冬月身上这身米衬衫配包臀裙的通勤套装把她的胸腰臀曲线完美勾勒出,让人看了很想和她搞办公室偷情的戏码。 帮江迟洗完澡,江冬月叫了外卖,期间有护士过来给老大爷换药水瓶,没忍住八卦了一句:“江小姐,你丈夫看着真帅气,怎么……他今晚不留在医院和你一起照顾孩子吗?” “他不是我的丈夫……”江冬月被这问题弄得很尴尬,红着脸解释:“他是我上司,过来探视下属家属来着。” “哦,原来是这样……”护士恍然大悟,顿了顿,一脸笑地点破:“那你这上司真是个好人,对你还怪上心嘞。” “大爷,我先走了,有什么摁铃啊,”护士转头嘱咐一声大爷,随后朝原地傻愣的江冬月挥挥手:“江小姐,拜拜。” “啊,拜拜……”江冬月一脸懵。 “小姨,今晚你还会回去吗?”一旁的江迟扯了扯她的衬衫衣摆问。 江冬月回了神,望了眼被大爷占据的床铺,在小孩请求的眼神下摇头道:“不回了,小姨留下来陪你。” 晚饭吃得清淡,江冬月又去打了一壶热水,进到厕所给自己擦身。 江迟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里被突突的小日本鬼子,注意力全在厕所里的女人那儿。 没到多久他转头瞪上隔壁床的老大爷,露出凶相:“想死直说,我替你儿子女儿送你上路。” 这老不死的在江冬月进厕所后就调低了电视音量,眼珠子还不停往厕所瞟。 老大爷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个小屁孩发现,他被江迟凶狠的眼神吓得病躯一震,恼羞成怒地白着脸辩驳:“你这小鬼头吓谁呢,爷爷我干什么了我。” “怎么了?”江冬月从厕所走了出来,边用毛巾给自己擦发尾,看了看梗着脖子竖着眉毛的老大爷,疑问。 “没什么,爷爷他看到解放军哥哥被鬼子打死了很生气,”说完江迟咬了咬牙,一脸义愤填膺道:“小日本真可恶,我长大了一定要当兵去把他们都消灭。” 江冬月被逗笑,上去抱着江迟的脑袋揉了又揉,心花怒放地夸赞:“哎哟,我们小迟怎么那么可爱。” “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已经没有小日本鬼子可以打了,我们小迟以后可以去当警察或者军人保家卫国。” “那我要当最厉害的警察,把坏人全给抓起来。” “啊呀,志向真远大。” “……”老大爷张了张嘴,震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还当警察呢,不成鬼子害人已经不错了。 病床(微h) 江冬月坐在凳子上给江迟削苹果,想起小孩问周柯明要礼物的事,她顿住动作,抬头眼神严肃道:“小迟,以后不能随便要别人的礼物,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告诉小姨,小姨给你买。” “哦……”江迟闷声应,又疑惑地发问:“小姨,那个叔叔是在追求你吗?就和你说的那个同学的哥哥一样。” 江冬月吓得手一抖,苹果皮断了下来,努着嘴警告男孩:“你小小年纪的,别瞎想。” “你周叔叔对谁都这样,并不是只对小姨一个人,”她把掉落到膝上的苹果皮丢进垃圾桶,义正辞严道:“而且上司就是上司,下属就是下属,不能越界。” 他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更何况她和周柯明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对其除了欣赏与敬佩没别的心思。 “好了,吃吧,”江冬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迟,“吃完去刷牙。” “小姨,一人一半。”江迟没立马接,想和她对半分。 “你吃,小姨不喜欢吃苹果。”江冬月把苹果塞进他手里,转头去拿了根香蕉吃。 小孩没那么好糊弄,咬了一口脆脆的果肉,含糊地追问起原因:“为什……么不……不喜欢吃苹……果?” 江冬月剥开香蕉皮,轻眨了下睫毛,“因为吃苹果根本保不了平安。” “……”江迟沉默,没再问东问西打扰女人感伤。 有时候哄多哄烦了,他都快控制不住露出自己的本性,差点脱口而出心里话,例如:“死就死了,不死都是妨碍”“死了多好,这样家里就没扫兴的电灯泡了”“活着我也能把人弄死”。 他的伪装并非完美无缺,有时候根植在骨子里的恶劣本性一占据主导,说出的谎话就很弱智,比如去问“我是什么性别”。 那会儿他太想逗弄害羞脸红的江冬月了,于是一下子没有掌握好分寸,漏洞百出。 老大爷看了会儿电视就自觉没意思,他没子女陪在身边聊天,也没人给他削苹果吃,还要看着别人家母慈子孝、不,姨慈甥孝。 越想越生气,干脆关了电视早点睡,还不忘凶巴巴喊一句:“喂,爷爷我睡了,别吵吵啊。”喊完就蒙头睡了过去。 “……” 江冬月很是无语,不明白老大爷为何这么喜怒无常,难道人老了都会这样吗?她还以为只有更年期会这样来着…… 她让江迟快点吃完苹果,然后两个人一起到厕所刷牙。 “小姨,今晚你和我睡一张床吗?”江迟刷完牙,在厕所小声提道。 “小姨坐凳子上趴床睡就行,不然压到你,”说完江冬月捏住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你刷干净没。” 待检查完没有污垢残留,她就想松开手。 江迟却伸手覆住她的手背,止住了她的动作。他先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用脸颊蹭。 小孩软乎乎地撒着娇:“小姨跟我睡,小迟保证不乱动。” “可以吗,小姨?”江迟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望着女人,里边仿佛有小星星。 “……”江冬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透了。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秀梅会那么偏爱动漫里的正太角色了,这谁能顶得住? 江冬月的睡姿很好,很少会换姿势,她读大学时就被睡在隔壁床的陈秀梅调侃过自己的睡姿像在躺棺材板。 两人背对着彼此躺到狭窄的病床上,可没一会儿男孩就转过身抱住了她的腰,用脸蹭她的背,很依恋的样子。 “小姨……”身后传来呢喃。 “嗯?”江冬月费力地转过身,低头望向江迟,“怎么了?” 男孩紧闭着眼没有回应她,很快就响起轻鼾声。 这就睡着了? 江冬月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看着男孩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内心被一整个填满了,她感到很幸福。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活里会出现这么一个小孩,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唯一的慰藉。 他是她的全世界。 想起周柯明说的去总部一事,她暗暗在心里叹气,更加拿不定主意。 去了总部竞争大不说,她的工作也会变得更多、日常会更加繁忙,到时候小孩学校有什么家长会、亲子活动她抽不出空去参加怎么办?或者是生病了受伤了,她没有时间去照顾怎么办? 但如果自己能去总部,薪酬什么的肯定会提高一个等级,能赚更多的钱抚养小孩。再者首都那地方教育比起乌市来说肯定是要好太多,小迟跟着她过去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拓宽视野。 想着想着眼皮就打架了,她伸手抱住江迟瘦骨嶙峋的肩头,下巴抵着男孩的发顶,很快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江迟在她怀里睁开眼,身体朝前继续拱了拱,脑袋往下拱,直到脸贴着女人柔软的乳房。 蹭了蹭见江冬月没醒,他胆子就大了,手掌顺着女人的背部往下滑动,手指挑起睡裤边沿,隔着里边轻薄的内裤捏女人的肉臀。 “唔……嗯……”江冬月哼哼两声,敏感地缩了缩菊穴。 江迟伸手去摸她的菊穴,就缩得更厉害了。 骚货,被摸屁眼都能骚。 他在心里暗骂,指尖挑开内裤,直接伸进去摸江冬月的菊穴,指腹摩挲着外边的一点褶皱,另一只揉上她的胸。 江冬月没醒,反而被江迟摸出感觉了,张开腿,右腿搭上他的身上,隔着衣物私处磨蹭着他的耻骨。 江迟被女人大胆的举动激得额头青筋直跳,捏揉的力度更大了,还把自己的手指头插进了女人的菊穴内浅浅地抠动。 这发骚发浪的样子真应该录下来,好让她看看自己有多骚。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隔着衣服一口含住了江冬月的乳头吮吸,还时不时用牙齿磨。 “痒……”江冬月呢喃着,把自己的胸往江迟嘴里挺,私处更快地磨蹭起男孩的耻骨,菊穴缩得更欢了。 江冬月的菊穴也很紧,一插入里边的褶皱就争先恐后地裹紧他的手指,不停往里吞。 夹菊穴比夹逼要容易,以后给女人爆菊可以一边扇她的大屁股一边喊她夹紧。最好能马上给他夹射,不然他就把她的屁股扇红扇肿,打到穿裤子都会痛。 “唔唔……好痒……”江冬月低吟着,声音很娇,听着像母猫在叫春。 隔壁老大爷掏掏耳朵,哼声翻了个身,“哎……” 江迟松开嘴,撩起江冬月的衣摆往上扯,把一角揉成团塞进她嘴里,舔上女人没穿胸罩裸露出来的乳房。 “唔唔……”江冬月被堵住嘴,一下子又没反应过来可以吐,只能闷哼哼。 她已经下意识觉得这是那个自己怎么也吐不出的东西,不想白费劲了。 江迟吃奶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水声不断,江冬月蹭了蹭却始终得不到爱抚就不动了,哼哼声听着有些委屈。 他听了莫名想笑,嘴角扬了扬,舌头挤进乳沟里,手从股沟一路滑到花穴,手背贴着卫生巾摸逼。 有月经都想被操吗?也不怕疼死自己。 骂是这么骂,可他并没有插入,只是用指腹摩挲着江冬月的阴蒂和外阴户,手指夹着外阴唇拉扯,帮江冬月泄出了一次。 只不过这味儿带着血腥气,闻起来还有点像腐臭的鱼腥,他不大喜欢。可他还是舔了舔手指,就当自己尝过了。 生日 清晨醒来姨甥二人简单吃了顿早饭,江冬月在厕所穿好通勤装,出来一手撑床,一手穿那双红底高跟鞋。 江迟抱着枕头坐在病床上挡住女人的身体,看她弯腰抬脚的曼妙身姿,看她穿戴整齐后给自己画了淡妆。 有多淡呢,大概就是对着小镜子画了眉毛和涂了口红。 可乍一看却能看出不同,显得气色更好,更加明艳动人。 他盯着江冬月梳头发,她把一头乌黑的头发梳顺后放下梳子,把脸边的碎发在后捋,手指穿过嘴里叼着的发圈,想给自己绑个低丸子头。 江迟望着女人白皙的后颈,微微弯曲着,看上去盈盈一握。他手支着下巴在膝盖上,眨眼说了一句:“小姨真漂亮。” 起初他对美丑并无定义,也没觉得谁好看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全世界的女人和江春蝉一样恶心丑陋。 不过还得多亏他妈,让他能看到江冬月这种尤物。 他对美的认知,大概就是江冬月。 江冬月闻言嘴角没忍住上扬,耳尖却微微泛起红,她绑好头发,转头捏了捏小孩的脸颊,嗔骂:“贫嘴的小滑头。” “好啦,小姨先去上班了,太阳公公下山了就回来。”说完她站起身理了理衬衫上的褶皱,同江迟告别。 “小姨,”江迟双膝跪在病床上,伸展开手臂望着她笑,“抱抱。” 江冬月愣了愣,看着和她几近平视的男孩,还是上前一步环抱住他的背。 江迟抱着她的脖颈,在她颈窝蹭了蹭,“小姨,早点回来。” 江冬月觉得有些痒,瑟缩了一下脖子,嘴上笑话他:“怎么跟只小狗一样黏人?” “那我也是只会朝小姨摇尾巴的小狗。”江迟没反驳,嘴巴蹭着她的侧颈,喊了两声“汪汪”。 江冬月被他逗得直笑,幸好没画眼妆,不然就要被眼泪弄花了,“好了好了,小姨真该去上班了。” 一边的老大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都多大的人了还歪歪唧唧要抱。 他家里的孩子到这么大的时候都会挑粪去浇菜园了,光嘴甜不会干活有啥用,饭都没得吃。 江冬月走到病房门口时,那个负责照看老大爷的护士走了进来,她给老大爷买了粥,顺便给他挂水。 忙完她见江迟支开桌子靠坐在病床上,从枕头下拿了一本带插画的儿童故事书看,应该是家长买来给他识字用的。 “小孩儿,你爸妈呢,怎么都是你小姨来照顾你?”她是个八卦心重的人,还很自来熟,走过去笑呵呵地问。 原本她们几个护士都以为那漂亮的白领小姐是孩子妈妈,后来才知道两个人是姨甥关系。 江迟头也不抬,直接说:“我爸妈都死了。” 他的生父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不过他也不在意,就当人已经死了。 “……” 病房忽然一片死寂,就连老大爷都不拿着勺子嘬粥喝了。 “不好意思啊,姐姐不……不知道,”护士面色尴尬,随后出言安慰:“没事,你小姨以后会照顾好你的。” 又想起了什么,她笑了起来,“而且你很快就有两个人来照顾你了,姐姐看人很准的,你肯定会有一个对你对你小姨很好的姨丈。” “啪——”男孩把故事书拍到桌上,双眸望向护士,目光阴恻恻的,“你怎么看得出来?” “……”护士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吓得愣住了。 “过来看一会儿说几句话就是好了?”江迟嘴角勾起,轻笑着道:“怪不得你们女人总是被骗财骗色还不知悔改,全他妈蠢货。” “你……”护士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伸手指着男孩,“你……” 男孩不为所动,也不见害怕,一双黝黑的瞳孔直直与她对视。 护士只好跺了跺脚,落荒而逃。她就应该相信小美说的话,别理会这坏小孩。 老大爷用“你说你惹他干嘛啊”的眼神目送愤愤难平的护士离开,又偷瞄了一眼隔壁床的男孩,啧啧了两声。 怪不得脾性这么恶劣,原来没爹妈教养啊? 江冬月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觉得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一连到了江迟出院当天,那名自来熟的护士再没和她搭过话。 何医生查看过伤口情况,确定没有感染、没有炎症后就能离开了,出院大吉,江冬月并没把护士们的异样放心里,乐呵呵地带江迟回家。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话还真是话糙理不糙。 到了家姨甥俩先后放下一大一小两个行李袋,江冬月甩掉高跟鞋,拖沓着自己的粉色海豚拖鞋走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这两天她除了忙着准备接待外国客户的事宜,还跟在周柯明身后去见了一对老教授夫妻。 公司准备办场专家访谈会,借此宣传新产品。可现在部门除了她和老大在就没别的人,人手不够,不知不觉就有些忙了。 “小姨,喝水。”江迟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倒在杯子里递给她喝。 江冬月咕噜噜喝下半杯,看着乖巧听话的小孩心里暖得不行。 还好她还有小电宝给自己充电,不至于跟去年一样…… “小迟,今晚想吃什么呀?”江冬月放下水杯,起身问。 “出门吗?”江迟瞥了一眼她有些红肿的脚腕,“还是点外卖吧小姨。” “小姨让你都吃了三天外卖了……” “只要是和小姨在一起,吃什么都香。”男孩目光澄澈,露出虎牙笑着说。 “这几天嘴怎么那么甜?”江冬月没忍住,又上手rua了。 后来她还是点了外卖,点了两份鸡腿饭多加一份青菜。 江迟挨在她边上看她点餐,指了指首页的一张蛋糕图片说:“小姨,我想吃这个。” 江冬月微愣,眼神暗了暗,挤出笑问:“小迟,你吃得下这么多吗?会不会积食?” 小孩还是撒泼打滚说要,“我想吃,没吃过我想吃。” 江冬月拗不过就下单了一个最小寸的草莓蛋糕,拍了拍男孩的屁股喊他进浴室洗澡。 等待的时间过长,他们没浪费时间,帮江迟洗完澡就到她洗。 等到她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客厅却熄着灯。 “小迟?”她看不到东西,立即眯起眼,“是你熄了灯吗?”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江迟捧着插好蜡烛的蛋糕从厨房走出,用稚嫩的声音给她唱着生日祝贺歌,把那几句英文歌词唱得别扭生涩。 “小姨,生日快乐。”男孩走到她面前,笑容腼腆,那根燃烧的蜡烛发出明亮的橘黄色光芒,映照出他的眉眼。 江冬月捂着脸,一下子流了泪。 礼物(微h) “小迟,你怎么会知道……”江冬月抹了抹眼泪,啜泣道。 江迟侧身望了眼沙发的方向,向她解释:“昨晚小姨用手机给我放动画片看的时候有个框框弹出来了,上面说今天是小姨25岁的生日。” 应该是日历上的特殊日期提醒,没想到被小孩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江冬月闻言了然,眨了眨湿润的眼睫。 “小姨,吹蜡烛许愿吧。”说着,江迟把蛋糕抬高,脸被蛋糕完全挡住。 江冬月看着燃烧了一半的蜡烛,喉咙梗了一下,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完愿望,吹灭了蜡烛。 她希望从今以后自己可以好好抚养江迟长大,希望自己再也不会失去家人。 蜡烛一灭,周围顿时一片漆黑,落在江冬月眼里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现在她不会再感到不安了。 “小迟你往左靠一靠,不要害怕,等小姨去开灯。” “……”江迟微抿着唇,听话地让了路。 江冬月胸贴着墙壁一路摸索过去开灯,等到世界恢复光明,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招呼江迟把蛋糕放到餐桌上。 姨甥二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那块巴掌大的草莓蛋糕。 回想起男孩刚才唱得不在调上的生日贺歌,江冬月噗嗤笑出声,“小迟,你哪里学来的歌儿?” “在医院看动画片学来的,”江迟耸着肩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是不是唱得很难听……” “不难听,”江冬月取下熄灭的蜡烛,随后手捧着脸看着他笑,“我感到非常非常惊喜,非常非常非常幸福。” 江迟瞳孔撑了撑,他望着女人的笑颜,破天荒地红了耳尖,那种会占据心脏的酸胀感又来了。 啊,江冬月果然很漂亮。 果然就是他想要占有的存在。 他做的选择,走过的每一步都没有错。 “吃蛋糕吧,不过等会儿不能不吃饭哦。”在他神游间,江冬月已经拿起刀叉准备分蛋糕了。 这一顿晚饭江冬月吃得很开心,她一开心话就多,和他说了很多自己儿时的趣事。不再是用落寞伤感的口吻,语气雀跃而轻快。 说得口干舌燥了,江迟还去给她泡了杯奶喝,他自己喝的盒装的高钙奶,简直不要太贴心。 吃完饭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两人收拾干净残局后一起到卫生间刷牙,出来的时候互道晚安,然后江冬月才想起要去拿手机。 未读信息是三两好友、以及姑姑发来的生日祝福,而周柯明发来的信息夹在里边显得格格不入。 江冬月打了打哈欠,先语音回复了姑姑一家,再回了几个好友,才点开周柯明的聊天框。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9999的转账讯息,红框框,十分显眼。 老大:【刚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冬月。】 江冬月心中敏感地察觉到异样,她抿紧了唇,打算先装看不到。 无功不受禄,就算这是给的生辰礼也不行,除了她该拿的那份薪水,她不会拿上司的任何一分钱。 滴滴,聊天框又弹出一条信息。 老大:【这两天太忙了,礼物明天带到公司补给你,转账就当我忘记的补偿。】 男人见她久不回信息,又发了一条为自己辩驳。 江冬月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还是没理会,直接退出了微信。 更何况,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礼物。 江冬月推开那道紧闭的门、打开灯,没有选择走进去,隔着一对距离与黑白照上的三人对视。 “爸爸、妈妈、姐姐,从今天开始我就要重新生活了。” 她笑:“毕竟……我又有家人了。” 回到房间,她半眯着眼换下睡衣套上睡裙就爬到床上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江迟拿着几个木质衣夹、兜里揣着手机进来了,还顺手开了灯。 江冬月换了个睡姿,侧躺着睡的,一边腿还从床上垂在外边,实在不像平时的她。 灯下女人外露的皮肤如莹白的玉,裙摆一边卷到胯上,蕾丝内裤露了个完。 江迟走到床边,上下扫视江冬月的肉体,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他把手里的衣夹抛到女人身后,手指勾着睡裙吊带往下扯,另一边手把两团乳房拨出解放,用力揉抓了几下才放开。 其实他并不是看了日历提醒知道的生日,而是通过江春蝉。 从他记事起,那个女人每年这天都会去买个蛋糕回来,自己插好蜡烛自己唱歌自己吃。江春蝉唱歌五音不全,他也跟着学得不好,唱得鬼难听。 起初他以为是江春蝉在给自己过生日,后来知道了江冬月的存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江春蝉在给妹妹庆生。 两年前的今天,江春蝉机缘巧合下加到了江冬月的微信,抽一口烟吃一口蛋糕,盯着江冬月的照片吃完了小蛋糕、抽完了两根华子。 她忽然转过身,给他看照片,反复说里边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是他的小姨。 那时江春蝉眼里密密麻麻全是红血丝,整个人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从这个疯女人口中江迟得知了照片里素未谋面的“小姨”的名字——江冬月。 就是冬天寒夜里的月亮,明明没有太阳的温度,却会让人觉得很暖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江迟从睡衣口袋取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陌生女人沙哑、走调的歌声回荡在房间中,鬼魅一样骇人。 江迟弯下身,伸手掌住江冬月挨着床的那半边脸颊,手指盖住她的左耳。他的唇舌很快落下,夺取江冬月的呼吸。 一边稳一边把她的身子摆正,手机被他随手甩到床尾,好让他可以双手捧着江冬月的脸亲。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都没好好玩江冬月,憋了三天憋疯了,江迟觉得自己光是亲她就很亢奋,反复吮吸女人的唇肉、舌头,恨不得直接一口吞下。 异常激烈的热吻很快令江冬月接近窒息、她涨紫了脸,开始反抗地推搡男孩。 江迟抓住她一边手往自己嘴里塞,舌头舔过女人的手指、指缝,用虎牙磨了磨她的虎口。 松开嘴后他就去舔江冬月的耳垂,漫不经心道:“知道你想这疯女人,今晚给你听听声,就当是送小姨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说到这儿江迟就笑了,含住江冬月的耳垂吸了吸,才说出下一句:“哦,忘了小姨被迷晕了听不到。” “听不到也没关系,就让她来给我们伴奏解闷好了。” 毕竟听多了总能潜意识里听进两句,他这礼物也算没白送。 衣夹(疼痛调教,微SM) 气温在悄然升高,江迟的唇舌流连在江冬月脖颈之间,一遍一遍啄吻女人细嫩的皮肤。 柔软、温热,像刚出炉的白豆腐,一用力都要担心会划破她。 “哈……哈……嗯嗯……” 起初觉得痒女人还会后缩脖颈企图躲闪,后来被江迟死死摁住脖颈固定在床上又舔又吸了一会儿,窒息了一阵江冬月就不再敢乱动,慢慢变得会享受落在皮肤上的湿滑舔舐感,嘴里不断溢出娇吟。 她的手攀上男孩的背,揪着他的衣服,双腿合起自磨。 好麻好痒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 江迟脱了上衣,胸膛贴紧江冬月的肉体,掰过女人的脸,用力深吻下去。 呼吸交缠,津液交换,热意交替,有时候一个吻就能调动气氛。 更何况这已经是他们今晚的第二个吻了。 诡异的歌声还在继续,可他们两个根本听不进去,能感知到只有彼此肉体滚烫的温度与破口而出的欲望。 “哈……小姨……”汗水从额头滑落,滑到嘴角,被他带入女人的口腔。 微咸的汗液此时此刻如同催情的药剂,点燃彼此的欲火。 江冬月紧紧抱住男孩的双肩,半仰着头承受着激吻:“唔……唔……” 好热,浑身着火的热…… 江迟一手覆上江冬月的乳房揉弄,一手从睡裙探到她的后背摸到她的后颈握住。他的吻变得若即若离,好给江冬月松懈喘息的空间,见身下的女人无意识地伸舌挽留,他嘴边有了笑意,想到一个绝佳的比喻:“美女蛇吐信子?啊,好色情。” 他垂下头,把江冬月伸出的舌尖咬住,复而又压着她吻了一会儿。 今晚光是接吻就花了二十分钟,前戏比他活的年份还长。 江迟结束了漫长的接吻,嘴唇下移含住江冬月的乳头吮吸,握住女人后颈的手抽回揉胸。 “啊……疼。” 江迟用虎牙磨了磨乳头,江冬月就抱住他的头,手指扯起他的头发。 他用力揉了揉女人的乳房,手心摁压着挺立的乳头,女人的叫声立即变了调。 “小姨……明明是在……爽,真……不诚实。”他含糊不清地说了话。 两边的乳头轮着含了会儿,江迟伸手去摸夹子,木质的衣夹被他用口水弄湿,随即用来夹住了一颗湿哒哒的红豆子。 “啊——”江冬月的乳头被这么突然一夹,一阵刺痛,痛感从乳头传至全身。她弓起腰,硕大的双乳抖了抖,像两只在跳动的胖兔子。 “疼,好疼……”她皱起眉头,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伸手要去抓掉夹在自己乳头上的坏东西。 江迟擒住女人的手腕,反压到她的头顶,另一手捏了捏夹了夹子的乳房,他朝从侧面看已经被夹得肿起一倍的乳头,哈了一口热气。 “小姨的胸这么大,奶头要是小了就不好看了。” “乖,夹多了就不痛了。”他的揉弄力度变轻了很多,可只有一只手能用还是不方便。 江迟往下看去,盯上江冬月轻薄的蕾丝内裤,还是紫色的。 他伸手扯下内裤,没给江冬月太多时间反抗,就利索地把她的双手结结实实捆住了。 江冬月身上除了一件穿得乱七八糟的睡裙再无一物,下身完全真空了。 她大姨妈只来五天,今天下午已经走了,所以晚上只垫了护垫。 江迟甚至都没撕那层薄薄的棉,直接带着护垫用内裤把她的手捆了。然后再拿起一个衣夹放进嘴里润过,夹住了江冬月的另一边乳头。 女人再一次弓起腰,叫声尖细,有些刺耳,看来是真的疼。 江迟看着江冬月乳头夹上衣夹的巨乳,看着她弓起的腰和下边光秃秃的某处,眸光晦暗。 他伸手去够那台被自己遗忘在床尾的手机,关掉了诡异的歌声,给江冬月拍了几张照片。 全身照拍两张,乳头特写拍叁张。 这衣夹江冬月常用,用来夹内衣裤或者袜子用的,江迟觉得冰箱里那根放置多日未用的青瓜不太新鲜,就很快想到了先用衣夹玩一晚上。 夹乳头你说它疼吧,肯定比胡萝卜捅逼好点,可夹上的一瞬间疼痛跟过电一样窜往全身各个部位,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放下手机,江迟从侧面握住江冬月的乳肉,有节奏地揉弄起来。 他要带江冬月习惯疼痛,让她慢慢享受疼痛,不然这都不能接受,以后他要玩其他的花样儿怎么办? 一边揉他一边伸出舌头舔乳晕,很快江冬月就塌下了腰,她还是皱着眉,可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 她的身体真的很淫荡,总是在无意识地适应江迟变态的花样儿,欢愉也好疼痛也罢,通通接受。 两团白花花的软肉捏在自己手里很有实感,江迟的鼻息喷洒到上边,还能看到那寸皮肤快速生出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敏感到了极致。 他舔了舔没夹到的乳头底端,江冬月整个身子就抖成了筛子,再一摸女人的逼,全是水。 江迟分开江冬月的双腿,单薄的身躯卡在她腿间,手抚向女人的阴户。 一摸到这儿,江冬月就开始发骚了,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抬腿圈住他的腰,腿上下磨着他的腰侧。 江迟的舌尖用力往上顶了顶被衣夹夹住的乳头,给予江冬月疼痛,她果然叫出了声,挣扎间巨乳“啪——”地甩他脸上。 江迟突然被女人的大奶扇了下脸,猝然笑出了声。他觉得挺爽的,如果能扇疼点或许更爽。 用力捏了捏江冬月的乳肉,他两只手都到了女人下半身,一手在摸她的耻骨,一手在揉两片肥厚的外阴唇。 江冬月外阴唇很大,可阴蒂却很小,简直是两个极端。 揉了揉外阴唇他就抬起女人的腰胯把流水的阴户送到自己面前,嘴凑了上去含住舔舐、吮吸。 “嗯……哈……嗯嗯……”江冬月的呻吟声一下子就变娇变软了,吐出的水更多了。 男孩的唇舌把她的阴户照顾得很好,时而去舌尖去舔弄、顶戳阴蒂,时而含着外阴唇吸,时而去舔穴缝。 江冬月的小阴蒂已经冒出了头,俏生生的一小粒,看着很可爱很诱人。 至少是诱惑到了江迟,他用嘴唇夹住磨了磨,舌头一个劲地去舔。 江冬月爽得头皮发麻,呼吸急促而滚烫,很快泄了出来,淫水打在了江迟的下巴上。 江迟没舔食掉淫水,把黏腻的淫液全涂在江冬月两片外阴唇上,把女人放平后摸过最后两个衣夹,眼睛一下都不眨地夹了上去。 “啊啊啊啊——” 只夹了一边外阴唇,还没来得及夹另一边,江冬月就弓起腰尖叫。 她的腿被江迟的身体卡着合不上,这么一弓腰简直就是在自投罗网。 江迟面无表情,摁开夹子把另一边外阴唇也夹住。 潮吹(连续高潮,高h) 两片柔嫩的外阴唇都被夹住,江冬月疼地屏住呼吸,腰臀悬空停了一阵才失力塌下。 “呜呜……疼……”她全身战栗,一双腿肉眼可见地在抖,人已经开始在流泪了。 江迟抬眼朝上望去,见女人皱着眉头和鼻子在掉小珍珠,本来潮红的脸褪去一半血色,隐隐透着苍白。 这是真的疼到了,连挣扎都不会了。 江迟抿了抿唇,莫名叹息一声。 看来他平时用牙齿啃这两片肥肉时还是下嘴轻了,他用的这个木质衣夹夹口平整,可比那些带齿痕的塑料夹或者铁夹子夹起来轻松多了,那些才是真该疼呢。 江迟撑着身体,好让自己不触碰到夹子,他吻去江冬月的泪水,去舔她的耳廓,手指捏住乳肉轻揉,试图转移掉女人的注意力。 江冬月觉得耳朵痒想要躲闪,却被身上的人张嘴含住耳垂吮吸,她呜咽两声,如同一只斗败的小猫在自己舔舐伤口。 外阴唇本来就是过分柔嫩的两片花瓣,平日里除了时不时会被内裤摩擦再无经受过其他的刺激,比乳头要娇嫩、脆弱多了。 在吮吸女人耳垂的江迟蓦然觉得脸颊一烫,他吐出耳垂摸了摸,摸到一点湿润的泪水。 望着江冬月啜泣中可怜兮兮的脸,他只好把手伸去女人的阴户爱抚阴蒂,为她缓解疼痛。 值得庆幸的是痛觉并没有消减江冬月对快感的敏锐感知力,男孩的指腹不断摁压着立起的阴蒂,随即快速地摩挲起来,阴蒂很快在与指腹的摩擦中升起快意,变得更硬。 江冬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根本不敢乱动,那样会牵扯到被衣夹夹住的外阴唇和乳头,她僵硬地躺在床上,快感量化成她的淫水成股涌出。 江迟很少会用手指专注于摩擦阴蒂,以往他都是直接用牙齿去磨去啃,长时间用手也几乎是为了揉胸和插穴。 “啊啊啊……哈……“ 不过他这次并没有花太长时间,江冬月的阴蒂很敏感,再者还有其他几个敏感点被夹住,多重刺激下很快就泄了出来,脚趾蜷缩、脚底板前后蹭了蹭身下的床单。 今天两次高潮都很快,果然女人月经前后会变饥渴是真的。 江迟弹了弹被他摩擦得有些泛红的阴蒂,感受到身下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走出的女人颤抖了一下。 “真骚,”他低声骂了一句,手指滑到穴口处摸了一把淫水,再放进嘴里吃掉,“嗯……” 男孩咂了咂嘴,“没那股怪味了,不过也没变甜。” 他还期待着女人经期一过能有些变化来着,现在看来什么也没变,还是一样忍不了疼爱哭唧唧。 江冬月确实需要调教,可他没有太多耐心,要不是还没来遗精,她的逼早就被他操透了。 江迟瞄了眼自己的裤裆,沮丧地抿紧嘴唇。他的手掌一整个覆住穴口,感受到穴口的媚肉微缩了一下,又缓缓放松一开一合地吸着他的手心肉。 “没吃饱饭吗?”江迟拍了拍穴口,拉起江冬月的右腿扛在肩上,抬高她的下半身。 江冬月的左腿自然垂下床,这个姿势让女人的腿大开着,三角区一览无余。 “这就来喂小姨。”他毫无预兆地直接插入食指,没有多余的爱抚。 食指插入一个指节就被卡住,女人的阴道温暖紧致得不像话,明明湿得一塌糊涂,可还是令他寸步难行。 异物插入,江冬月缩紧穴道,呃啊叫了声。垂下床的左腿晃荡两下,牵扯到被夹住的外阴唇,刺痛令她眉头紧蹙,重重喘息着。 江迟捏了捏她的大腿肉,食指开始抽插起来,有进有顿,慢慢的往里深入。第二节指节卡在穴口处,他的手指在穴道里微微弯曲,指腹触碰到穴壁,随即边插边抠。 “哈……不要……”江冬月微张着嘴,含糊不清地呻吟,伴随着江迟不断加快的指奸,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江迟顿住抽插的动作,感受到穴道在吸含自己的手指,用力摁了摁阴蒂说:“小姨这可不是不要的表现。” 他拿过手机,上半身凑近江冬月,调好亮度,脸贴脸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的江冬月脸色潮红、额头挂着几滴汗,张着嘴流口水,怎么看都是都爽到了,哪里是不想要的模样? 而旁边的江迟眉眼带笑,丹凤眼显得很精明邪气,歪着嘴笑时露出一边虎牙,怎么看都是坏坏痞痞,实在不像个乖巧的小男孩。 也是,好孩子是不会迷晕自己小姨拍裸照的。 欣赏了一会儿照片,江迟觉得很满意,当即把合照设置为手机壁纸。 “这才是全家福,知道了吗?”掰过江冬月的脸,他吻住了她的唇。 “唔……”江冬月闷哼着,舌头与男孩的交缠在一起。 吻了一会儿江迟又回去抚弄女人的骚穴,单指插了插就又多加一指,食指和无名指时捅时抠弄,很快把江冬月伺候得淫水不断。 穴壁不断被抠弄,阴道酥软得不行,她不停地喘息,胸脯起伏不定,带动着两个夹住乳头的衣夹跟着上下晃。 夹了那么久其实也适应了,痛感不再强烈,只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江迟见状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冲刺十次就顿住转一圈去磨江冬月的穴壁,在她又要泄身时再加最长的中指。 三指入洞,原本被肏松的穴道又紧得夹住他的手指吸含吞吐,他只能缓缓抽插,扩张通畅才加快抽插动作。 插了一会儿刚才被迫停止的高潮隐隐有来袭的预兆,江冬月的穴道收缩起来,呼吸也更加急促,江迟在这时伸手弹了弹其中一边外阴唇。 他指弹的力度并不轻,一下把衣夹弹得带动外阴唇前后摇晃,指头弹碰木质衣夹时发出一声“蹬”响。 “啊啊啊——”一响一阵痛,疼痛如电过身,江冬月一下喊出来,再次泪失禁了。 但显然腿间的男孩并不打算停下,江迟一边加快插穴的速度,一边拨弄起两个衣夹。速度太快了阴道入口的媚肉外翻而出,看上去很红很糜烂,跟捣碎的草莓酱很像。 疼痛和快感交加在一起,江冬月不停嘶声叫着,她流着眼泪,嘴里流口水,下体流淫液,大有把自己流干的架势。 江迟死死盯着女人的下体,盯着夹着自己手指的骚洞,巨大的视觉刺激下,他大脑深处也跟过电一样酥麻。 “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呜呜呜……”江冬月哭喊着,可被禁锢的双手和分开的腿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男孩激烈的玩弄。 她蜷缩起脚趾,本能地哀求:“求求你,不要呜呜呜……” 女人的哀求声不断回荡在江迟耳边,却激起他内心深处最病态的施暴欲,他曲起手指,重重往穴道里捅了十几下,指腹用力磨着穴壁。 “啊啊啊啊啊——”江冬月挺起胯,嘶喊出口。 江迟能感受到女人的阴道在不停收缩,随后开始痉挛抽搐,比以往的每一次高潮都要强烈的反应。 紧接着一道水流从阴道深处喷涌,直直撞到他手指上,他往里用力再捅了几次,那道水流却还没停。 江迟眸中闪动异色,连忙抽出手指。 没了阻碍,江冬月挺胯挺到最高点,她流着泪哭喊,从阴道深处喷涌出一道水流,哗啦啦地从穴口喷溅到江迟胸膛和下巴上,零落的一些滴溅到床单上。 江冬月潮喷了,量还不少。 江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幕,透过在一张一合收缩的穴洞,他能看到江冬月阴道里通红的穴壁,再深点就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太清风光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下巴处湿哒哒的水液,手指往江冬月呼吸的花穴扇了扇,骚逼又敏感地吐出一些余量的潮水。 “哈……哈……”极致的高潮过后,江冬月喘息沉重,她眉头渐渐舒缓地松弛开,看得出是爽到不行了。 潮吹是女性高潮的一种表现,有的女人是从阴道喷,有的则是从尿道,江冬月现在这次是前者。 江迟埋头去舔舐女人喷溅出来的潮水,舌头插入穴道里去吸,他伸手去拨弄、轻扯两片外阴唇,江冬月又啊啊啊叫着喷了。 后来把她骚逼里的潮水吸得差不多了,他又用手抹了抹自己胸膛上的水,把手指放在江冬月嘴里搅动,让她自己吃一点补补水分。 等把衣夹取下,江迟发现两颗乳头和两片外阴唇都大了不少,又红又肿,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爱。 他嗦进嘴里含了含,江冬月起初觉得疼,后来他含得太舒服就会享受了,没一会儿阴道又开始排水了。 江迟出去倒了杯水嘴对嘴渡给她喝,哭笑不得地用手指夹住她追出来的舌头,“今晚出那么多水,我都担心你要流干了。” “江冬月,伺候你爽伺候你喝,也就我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他喂完江冬月一杯水,拍拍她潮红的脸。 江迟用胸膛磨着女人两颗红肿的乳头,听她哼哼叫,又道:“别跟江春蝉一个样,是个男人过来勾勾手就跑了。” “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当老公。” 项链 “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当老公。” 这一句话是肯定句,口吻强硬不容人置喙,可江迟的笑看上去却很漫不经心、一脸欠样,也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如何。 是戏言吗?大概是戏言。 之后男孩又动手动脚地玩弄了江冬月半个多钟,玩到女人的穴肉完全红透、再一次潮喷才停。 看着床上完全脱力、一脸迷离的江冬月,江迟伸手解开了束缚住女人手腕的蕾丝内裤,换自己的左手握住摁在她头顶上方,右手掐住她的下巴,来了一个绵长的告别吻。 一吻结束,他去拧了条湿毛巾回了房间善后,帮江冬月擦拭身体,还擦了擦落在床单上女人潮喷时溅落在床单上的淫液。 床单湿了江迟就去翻客厅的柜子,找到吹风机去吹,期间有几次暖风吹到江冬月的腿间,那还未合拢的穴口又张张合合吐水。 “越来越骚了,小姨。”江迟摸了一把逼,嘴角噙着笑。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江冬月的身体被他开发得越来越敏感,甚至有时候他看到女人的内裤明显沾了很多水,平时走路摩擦到那里估计也会有感觉吧? 这无疑是一个好兆头,他想要享受极致的性爱,那江冬月就不能是个性冷淡的贞洁烈女,只要是和自己做,他希望她越骚越好。 江冬月被闹钟从睡梦中唤醒,她的身体更加反常了,这次疼的还有……外阴唇。 换衣服时她没忍住瞄了一眼,被肿大的两片外阴唇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时隔多年她的身体二次发育了?还是说自己真的得了什么隐疾…… 磨磨蹭蹭地穿好裙子,江冬月心想等空下来了就去看看妇科,早发现早治疗准没错。 她拖着不适的身体出去做了简单的早餐,然后去叫江迟起床。她要上班,时间什么的都提前了,他还没起很正常。 “小迟,醒醒。”江冬月走向床榻上熟睡的男孩,弯腰呼唤。 男孩眉头蹙起,表情很不爽地翻了个身,卷着被子背对着她。 江冬月只好上手去扯他的被子:“别赖床了,先起床吃饭,小懒……”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被死死攥住,被吵醒的男孩目光阴鸷地瞪着她,眼神可怖。 “……”江冬月一下惊愣住了。 看清来人,江迟刹那间意识回笼,眼眸慢慢恢复清明,他揉揉眼,表情迷糊道:“小姨,好困啊……” 男孩的声音拉回江冬月心神,“先……先起来吃饭吧。”她缓声说。 江迟从床上爬起,见江冬月还有些懵,他连忙拉住女人的手往外走,“吃饭吃饭。” “慢……慢点,小迟。”江冬月被他带着走,踉跄一下,视线无意间落在平时没注意到的地方。 床头柜的抽屉上锁了。 床头柜是当初换新床时顺便购买的,店家还附送了钥匙,她没有给东西上锁的习惯,钥匙就一直插在锁孔里,而现在钥匙不见了。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有隐私有秘密了吗? 吃过早饭,江冬月就要去上班了,朝九晚五是社畜人的生活常态。 她觉得老把小孩拘在家里也不好,应该适当放他出去玩,于是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下来塞在江爸江妈之前的公交卡卡套里递给小孩,说:“小迟,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在小区公园转转,也可以到外边的街道买些小零食,不过不要去太远,看到宽敞的大马路就要调头回来,知道了吗?” 男孩听话地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她摸了摸江迟的头,又指着一处地方继续道:“客厅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有些零钱,你可以拿去用。” “要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进街边店铺问里边的叔叔阿姨,诺,这是家里的钥匙。” 送江冬月出门后,江迟掂了掂手里的钥匙,又慢慢攥紧在手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到家门钥匙,他不会再需要缩在门口过夜。 江冬月忙得不行,越近外国客户来洽谈合作的日期就越忙。 到了中午接了一通那对老教授夫妇的电话,抬头时发现周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面前。 “老大?”她大睁着眼,表情惊讶。 “再忙也要吃饭,”周柯明把手里的餐盒放到她桌面,“我记得你喜欢吃这家的意大利面,尝尝看冷了没有。” “我去公司食堂吃就行,”江冬月低头盯着餐盒眨了眨眼,避开周柯明的眼睛,“让老大这么……破费不好。” “你吃不穷我,放心,”周柯明把餐盒往前一推,语气不容拒绝:“吃了。” “……” “谢谢老大。”江冬月讷讷接过。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望着她问:“昨晚给你发了信息,你没看到吗?” “……” “哈哈,”江冬月干笑两声,“昨晚回到家太累了,吃了饭洗了澡我就睡了,没看手机。” 周柯明看着她拙劣的演技,面上并未显露太多情绪,吐出一句简洁明了的话:“现在看。” 越平静越要命,江冬月不敢再拒绝,摸起手机用指纹开了锁,点开那个昨晚被自己冷落的聊天框。 “老大,我……我真不需要你发红包,”她装作大吃一惊,不停鞠躬:“太破费了太破费了。” “带上实习那年,你在公司也有叁年了,这个红包不算大,”周柯明这么说,眼皮一抬,“把钱领了。” 江冬月顿了顿,微抿了下唇,还是忍不住道:“老大,这么……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周柯明挑挑眉,嘴角倒是有了笑,“你觉得收上司的礼不合适?” 江冬月抬眼瞥了一眼他,眼神好像在说“难道不是吗”。 “我不是以上司的身份给你送礼,”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周柯明便低头与她对视,“既然不要红包,就跟我进来拿你的生日礼物。” “?” “愣着干嘛,过来。” “……” 周柯明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条项链,半月形银饰围着一颗小钻石,精致漂亮也不会太夸张。江冬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这条项链价值不菲,她推辞说礼物过于贵重不能要,周柯明却态度强硬,告诉她不要就丢了。 江冬月其实很想说那就丢吧,没等她鼓足勇气说出男人让她转过身。 “转身,我帮你戴上。” 周柯明说完没给江冬月反应的机会,已经自顾自转到她身后,项链围绕一圈在女人的脖颈上,他垂下头为她系上链扣。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江冬月一下僵硬住身体不敢动。 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她不想成真。 “老大,好……好了吗?”男人迟迟不说话,江冬月忐忑道。 “冬月,”周柯明望着她微微弯曲的脖颈线条,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内心不自觉地泛起涟漪,“你说如果我……” “surprise!” 一名蘑菇头的女生带头从墙后跳出,嘴里喊道:“老大,冬月,我们回来了!” 野狗 “……” 隔着一段距离,叁五成群的公关部同事与一面玻璃后的江冬月面面相觑。前者的表情由欣喜到震惊再到一脸玩味,后者大睁着眼,大脑宕机了。 周柯明站直身板,双手插兜,望向外边的众人,“说了几遍了,不要在部门大声喊话。” “是是是,我知错了,”小方点头哈腰地道歉,眼神转到江冬月身上:“老大你和冬月……” “我去上个厕所!”江冬月打断她,夺门而出。 几人转头目送江冬月往厕所方向赶,一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男生走上前说:“老大,这就是你不让哥几个和冬月出差的原因?” 表白被打断,周柯明烦得不行,听了这话黑着脸回:“是我的问题,你们别去闹她。” 众人两两对视,眼里有相同的默契。 上司带头谈恋爱的话,是不是他们也能? 小方挠了挠头,心想今晚要不要让人事部的地下男友来接自己下班。 “啪啪——”江冬月到厕所洗了把脸,她抬起头拍了拍脸,攥着项链吊坠,望向镜子中湿着脸的自己。 老大他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是在追求她? “不要吧……”她皱巴着小脸,垂头掬水又泼了一遍。 再抬头时她额前的碎发都湿了,妆容花得七七八八,怎么看都不像个精致的都市白领。 江冬月磨蹭了很久才走出厕所,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同事们相继过来给她送伴手礼,并没提刚才的事,可她还是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吃瓜人的神采。 身后有道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她掏出抽屉里的卸妆水和卸妆巾,赌气地把妆容卸了个干净。 江冬月不喜欢一段稳定的关系里有人越界,那样只会徒增麻烦,并不会带来什么有价值的改变。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把那份意大利面冷落到一边,重新埋头于工作中去。 窗外阳光刺眼,有人喊靠窗坐的同事拉上了窗帘。江冬月跟着望了望,见果真万里无云、烈日当头。 也不知道小迟会不会开空调,他有学会吗?这会儿在家吗?不在的话就要被晒蔫了吧? 江迟把家里打扫过一遍就无所事事地看起手机,眼神波澜不惊地看着屏幕里大尺度的画面。影片里的女优正被捆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口球、阴蒂贴着跳蛋、阴道塞着震动棒,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手持马鞭的男人。 男优取下了女优嘴里的口球,捏住她的脸:“和我打声招呼。” 女优来不及吞咽唾沫,嘴角挂了一根银线,面色潮红道:“主人。” 马鞭落下,不轻不重地打在女优胸上,“喜欢主人调教你吗?” “啊——”女优呻吟一声,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人,“喜欢,只要是主人给的,我都喜欢。” 随着调教的步步深入,女优的面部表情愈发色情,看上去丝毫体验不到痛感似的。 江迟托着脸,说:“得想办法弄一套。” 中午他出门吃了顿午饭,随即顺着路一路直走,到了江冬月说的大马路。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热闹,他没有再前进的欲望,打算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他与马路对面的一条野狗四目相对。 那是一条体型彪壮的流浪黑犬,眼神凶狠,犬牙尖利。 “汪汪汪汪汪汪!”似乎是从他眼里感知到敌意,黑犬朝着他狂吠起来。 江迟没动,眉峰一凛,神色冷峻。 “呜呜……”黑犬见他一直没移开视线,还不断施压,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跑了。 “天爷啊,真要命。” “哎哟,真是个野孩子,竟然和一条狗犟。”刘老太带着乖孙小虎从河堤玩耍回来,撞见了这一幕,管不住嘴当场嘀咕。 唐晓虎手里拿着个溜溜球,有样学样地附和:“野孩子,野孩子。” 江迟回身看向祖孙二人,勾唇诡异地笑了一下,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刘老太怔了怔,回神后拉起唐晓虎的手拔腿就跑。 果然是野种,那双眼看着像极了畜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咬他们的血肉。 回去路上江迟看到巷子里还有几只瘦弱的流浪犬,一身的皮肤病,毛发所剩无几,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也就比它们看着要好点。 这几只流浪犬胆小,见他的目光投掷过来也不敢叫唤,缩在一起打着圈。 江迟走进巷子,很快融入其中,直到日薄西山才离开。 黄昏已至,身边叁五同事相继离开,江冬月取下脖颈上的项链,趁周柯明不在将之物归原主。 周柯明回到办公室时部门里只剩两名男员工在加班,他走向办公桌,却看到上边好好摆放着那条项链,下边还压着一张便利贴。 他抿紧唇走到桌后,拿起便利贴阅览上面的内容。 “周总监,你永远是我最钦佩的老大。” 周柯明嗤地笑了,低声骂:“鬼才想当你上司。” 他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女人,倒是挺有滋味,只不过这一次江冬月退得更后,也不知道以后他要前进多少步才能追上。 放下便利贴,周柯明瘫坐到真皮靠椅上,揉摁了会儿太阳穴。 这场追逐游戏他要怎么做才能打破僵局?或许他需要第叁方力量。 周柯明很快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工具人——江冬月的外甥。 只要拿下他,不愁江冬月不跟着他一起到首都就职。 江冬月照旧下班挤地铁,从地铁站出来再走一条路,过了红绿灯穿斑马线,她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菜,才回小区。 买菜的时候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那名卖鱼大哥一直不听拒吆喝她过去买鱼。 她推脱不掉就到他那买了一条罗非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杀鱼时盘问她的隐私,还说给鱼刮鳞片就像在给女人脱衣,很有趣。 江冬月听后脸当即黑了一半,付了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菜市场,她用力跺了跺脚泄愤。这几天忙前忙后她累得要死,还要经受这些精神污染,实在是有够倒霉的。 提着菜回到家,还没等将江冬月手忙脚乱地用钥匙开门,门开了。 “哎哎,小迟——” 男孩一下扎进她怀里,如同粘牙的糖,抱着她的腰撒娇:“小姨,我好想你。” 血缘 江冬月后脚迈了一步,双腿分开站稳住身体,为了避免袋子里的食材碰到江迟还张开了手臂,看着怀里的小孩,她无奈道:“小姨也想你,好啦,先让小姨进门。” “我来帮小姨!我来!”男孩松开她,欢呼雀跃地喊,看着像只快乐小狗。 江冬月会心一笑,把几袋蔬菜递给他,进了屋子后先去脱高跟鞋,再穿上拖鞋。 她边问:“今天都去哪玩了啊?” 江迟跟着她进了厨房,回:“去小区外的面馆吃了面,还去公园转了转。” “吃面?”江冬月挑了挑眉,继续问:“哪家店?” “钟记面馆,”江迟把袋子放下,转头疑问:“怎么了小姨?” “没事,就想知道你一天都干了什么,”江冬月洗了把手,又撇嘴道:“不过下次别去那里吃了,上次我吃出了一只大苍蝇,那老板还说我有意没事找事,气死我了。” 她说后面那句话时咬牙切齿,转身捏捏小孩的脸,换上笑脸说:“你要是想吃面,可以到小区出去右手边的老张家面店吃。那家料多,汤也好喝。” “嗯嗯,”江迟不迭点头,挽起袖子要帮忙,“小姨,我来洗菜!” “我的小助理这就进入状态啦?”江冬月眨眨眼,把话说得俏皮,“那大厨我也要拿出干劲来啦!” 做饭到一半手机响了,江冬月放下锅铲,出去玄关处的鞋柜顶拿了手机,是袁少平来的电话。 “喂,姑父,怎么了?” “隔代亲缘关系鉴定医院的人已经拿来给我了,我拍个照发给你看看。”那边袁少平的语气很不好。 “啊?哦哦,”江冬月懵懵地应,“好的姑父。” 没一会儿微信就发来了图片,江冬月望向底部的一句“证明二者确有亲缘关系”,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从未怀疑过江迟的身份,见到他的那一眼就认定这个可怜的小孩是她的外甥。 见袁少平挂了电话,一旁的江彤皱着眉埋怨:“你说话就不能客气些吗?那是我哥的闺女!” 袁少平倒了一杯白酒一口闷,“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一想到她以后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我心里就窝着一股气!” 江彤听了不大高兴了,上去给他一个板栗吃,“哎哎!什么拖油瓶?那是蝉姐儿的儿子!” 袁少平没再说话,自顾自喝起闷酒。 江彤见状坐他对面,唉声叹气道:“我知道你是心疼冬月,觉得她从小到大苦,也怕她以后苦。大哥死的时候,我都要哭瞎了,可最难受的是冬月啊,那是她的爹妈啊。” 袁少平嘴唇动了动。 “这一年来她下班回到家却看不到一个家人,她能好吗?有了这孩子,她才能好受些,相信过不久就会重新和你和我、和亲戚热络上了。” “吵吵什么吵吵,”袁少平喊了声,给江彤夹了一筷子菜,低下头,“你打通电话给她,叫她下周六回来吃饭。” 江冬月和江春蝉很小的时候曾寄住在老家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那会儿袁少平还是农村基层干部,江彤则在果园工作,两个女娃娃常到姑姑家蹭饭吃。 江春蝉活泼,一身的反骨;江冬月安静,受欺负了也很少哭。老人们都更疼会哭会闹的江春蝉,可只有他瞅着说谎都结巴的江冬月心疼。 后来他升到市里,就没怎么见过两姐妹,直到江东唐芸两夫妻挣够了钱买了房子把孩子接到城里。可江春蝉这糟心妮子上了初中学什么不好跑去早恋,还跟一个黄毛小子私奔离家出走了。 大女儿没了,一向冷静的两夫妻就疯魔了,辞去了干了十几年的铁饭碗,丢下小女儿满世界地寻亲。 那会儿袁少平的老母亲生了场大病,房子车子都卖了,儿子又刚升高中,工资拿去交了学费。他实在拿不出钱,只能心酸地看着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不知所措地坐在校长办公室,她望向人的眼里好像在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围着我转呢”。 他和几个领导出到走廊谈话,低声下气地递烟,求校方宽限些时日,后来江彤卖了压箱底的首饰凑集了学费。怕江冬和唐芸两夫妻不收,才说是学校里几个老师出资赞助的。 之后只要江冬和唐芸不在家,江彤就把江冬月接来一起住,直到小姑娘考上大学。 可以说,他和江彤都把江冬月当自己的亲闺女,只是这姑娘心里有堵墙,喜欢把人拦外边,这么多年还是守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不肯离开。 江彤吃着吃着菜,抬头问:“这事要不要告诉唐家老爷子?” “……” 袁少平晃了晃酒杯,冷声说:“人家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定会开心呢。” 江彤闻言苦笑:“也是,嫂子嫁过来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唐芸是独生女,唐老爷子是城里最早一批在钢铁厂工作的老班长。唐芸和江冬谈恋爱那会儿,唐老爷子就反对,觉得江家穷,给不了自己女儿好的物质生活。后来唐芸执意要嫁,父女二人闹得不欢而散,唐老爷子当场决定要和唐芸断绝父女关系,生江春蝉江冬月都没来看看。 想了想,上一次和这老爷子见面还是一年前在葬礼上的事了。 香醇的白酒倒入杯中,酒水一圈一圈地晃荡,如同一个逃不出的闭环。 有些事,天注定。 “小迟,小迟……” 江冬月举着手机回到厨房时,江迟正在拿锅铲翻炒青菜,听见她欣喜的呼唤声他转头疑惑地看着人。 江冬月把图片放给他看,笑得眉眼弯弯:“你看你看,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姨甥哦。” 江迟瞥了一眼,视线又回到女人欢笑的脸上。 江冬月兴奋地说道:“等抚养证办下来,户口本也能办了。你不会错过开学季,不会跟不上别的小朋友学习的进度啦。” “太好了,户口本再不用只有我一个人了。” “小姨,你很开心吗?”江迟理解不了,把菜盛进盘里,轻问。 “嗯,”江冬月重重点头,望向他的眼里有泪在闪:“很开心很开心。” 那一秒钟里,江迟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变味 吃过晚饭,江冬月又给他恶补小学知识,“我问过我在小学工作的朋友,你要入学还要考个试,所以我们要加油哦,小迟。” 其实就是怕小孩是弱智,以防万一先考个试测试智力。 江迟点点头,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斩钉截铁道:“我一定不会让小姨失望的。” 教完新知识,江冬月就考他以前教过的,令她诧异的是江迟都能答对,这孩子比她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看来他们老江家再过几年又要出一个大学生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因为一教就会,江冬月就提快了教学速率,一个钟过去,都已经从加减乘除讲到求圆面积了。 她转头忐忑地问:“是不是讲太快了,能记住吗?” “有公式,不难,”江迟算完一道题,“小姨,你看看答案对不对。” “好,我看看。”江冬月拿起草稿纸,先看解题过程再看答案,是正确的。 看到这儿她有些激动地捧起小孩的脸亲了亲,“小迟,你肯定就是神童在世吧?怎么这么聪明!” “再给你一些时间,全校的小朋友都没你厉害,到时候开家长会我就是那个笑着走出教室的家长哈哈哈。” 江迟被她亲了一脸的口水,小腹胀得难受,他都要给亲出反应了…… 就算他一开始不是个变态,跟江冬月相处久了也一定会变态。 这一晚江迟没去玩弄江冬月,她洗完澡出来还和一个老外通电话,都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了,可想而知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当然了,这并不是原因。 和老外打完电话,江冬月又给医院打了电话,说要预约妇科,不过却被告知要排到下个月月底才能面诊。 “下个月月底?”江冬月不可思议地惊叹。 女医生说了一通暗话:“现在不比以前了,男女关系开放得很,有的男的哦不只吃一家饭,把什么脏东西都往家里带。还有啊学生娃娃早熟得很,一到这个寒暑假啊爹妈就拴不住了,什么都想体验一把,尤其是那些小男生。” 末了阴阳怪气地骂:“哎哟,现在的男人哦,吃饭不好好吃,也不愿意收拾碗筷。没良心的大有人在,不负责的多了去。” “……”江冬月愣愣地听,一时间不知道这医生姐姐是在骂垃圾男人还是在点她。 一旁看电视的江迟听到这里压了压眼睫,抿紧了唇。 啊,已经开始注意到身体的异样了吗。 未免太迟了点,里里外外都被他看光、玩过了,就算注意到了也到退不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病态欲望。 他打算给江冬月一段时间喘喘气、扑腾扑腾翅膀,不过以后他要玩得更疯更狠来弥补自己这段时间的空缺。 一夜无梦,第二天江冬月醒来时没再感受到身体有奇怪的异样,只是……她的内裤好湿,隐约觉得那处地方在渴求着什么。 她拍拍脸,驱散内心不必要的幻想,穿戴整齐出去做早饭。 吃过早饭,江冬月与小孩相拥道别,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江迟去卫生间上厕所时瞄到了脏衣篓里的白色内裤,是江冬月今早刚扔进里边的。他凑到鼻尖嗅了嗅,味儿还没散。 摸了摸内裤那块湿润的水渍,他笑着轻骂了一声“骚货”。 江冬月一到公司就躲着周柯明,而周柯明也出乎意料地没再找她麻烦,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就到了接见外国客户的日子。 虽然那天她需要跟在周柯明身后,但要了结一桩大事,对自己来说也是减去了不小的负担。 江冬月起了个大早,化了精致的全妆,还用烫发棒卷了一头大波浪,很是明艳动人。 江迟洗完碗筷出来看了都一愣,“小姨这是……要去见什么人?” 江冬月弯腰穿高跟鞋,边回话:“今天公司有外国客户过来谈合作,所以就打扮得细致了点。” 穿好鞋她朝男孩挥了挥手,红唇绽开一个笑容:“小姨去上班了,你按时吃午饭,有空就看看书。” “嗯,小姨慢走。”望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江迟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他不期望这样的江冬月被人看到,那些人的眼睛也会和他一样往她鼓起的胸脯看了又看,混浊的眼珠子往她挺翘的臀部瞟,想到这儿他就眼红心燥。 他想到一个词——嫉妒,他竟然会嫉妒。 合作谈得很顺利,那位外国客户詹姆斯先生是位礼仪得体的绅士,看到他们公司有在用心准备接见礼仪和午餐感到很满意。 送其去到订好的酒店,詹姆斯笑得和煦,打量几眼江冬月和周柯明,问:“mayiaskifyoutwoarelovers?(请问你们二位是情侣吗)” 江冬月闻言当即愣住了,一旁的周柯明反应倒是很快,回他:“i'msorry,sheandiarejustsuperiorsandsubordinates.(我很抱歉,我和她只是上下级关系)” “oh,”詹姆斯感叹,眼里有遗憾之色,“youlooklikeaperfectmatch,aheaven-madematch.(你们看上去很般配,天作之合)” 周柯明笑了笑,想要回复他,江冬月发话了,她声线冷静道:“mr.james,somerelationshipscanbestaleevencloser.(詹姆斯先生,有的关系一近就会变味)” “……”空气沉静了一下。 江冬月唇角上扬,“ofcourse,thisdoesnotincludetherelationshipbetweenyour panyandours.(当然了,这不包括贵公司和我方的关系)” “wewillmovefrompolitegueststosincerefriends.(我们将由礼貌的客人到真挚的好友)” “hahahaha,”詹姆斯欢笑起来,夸赞道:“missjiangisverygoodatusingthisbeautifulmouthtosaybeautifulthings.(江小姐很会用这张漂亮的嘴说漂亮的话)” 说完他看向脸色难看的周柯明,拍拍他的肩说:“don'tbeupset,man.(别难过,伙计)” …… “操他妈的!” 回公司路上,周柯明烦躁得不行,他解了领带随手扔到空落落的副驾驶座上,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对江冬月产生“寡淡”的错觉?这张嘴该说的狠话是一句不落啊! 她不只是个边界感强、只会后退躲避的女人,这不急了还咬人呢。 神他妈有的关系一近就会变味! “很好,软的你不吃是吧?”周柯明双眸晦暗,嗓音一寒:“那就吃吃硬的。” 入侵 “聚餐?”江冬月握笔的手一顿,瞳孔微微撑大。 “对啊,老大说昨天刚谈下了一个大客户,奖励部门聚餐,他请客,”小方用口红涂满下唇,转头朝吃惊的女人笑,“不过我们都出差好几天了,回来也没帮什么忙,这次是你和老大的功劳。” “……”江冬月抿了抿唇,把笔帽盖上,“我不打算去了,家里小孩在等。” “哎哟,你这个大功臣不去怎么行!”旁边桌的另一名姓孙的女同事嗔了一声,滑动座椅挨到江冬月身边,“你不去开不了香槟,你孙姐好这一口,怎么也得陪姐喝一杯再走吧?” “是啊是啊,冬月,你就去吧!” “你不去,我们也不好让老大请客吃饭啊!” “……” 一时间整个部门都是同事们的劝说声,江冬月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想去,可要是拒绝扫大伙的兴也不行。 小方和孙姐对视一眼,心生默契,小方又道:“冬月,要不你就去有个过场,喝几杯饮料就放你走怎么样?” 江冬月抬头望向小方,张张嘴要说话,孙姐抢先喊道:“哎呀,不要扫大家兴啊!” “对啊对啊,别扫兴!” “……” 江冬月沉默片刻,讷讷点头,“行吧,不过我只喝饮料,不喝酒……” 孙姐暗暗舒了一口气,笑着说:“放心,你喝不了酒我们都知道,不会劝你喝酒的!” 听她这么一说,江冬月才真的放下警备,拿起手机,“我得和小孩报备一下,给他点个外卖吃。” 有人调侃:“这么细心啊?” “毕竟是自家小孩。”江冬月从办公位站起身,往外走。 家里面装有座机电话,只不过很久没用了,她拨通了号码,那边很快响起男孩脆生生的嗓音:“喂,是小姨吗?” 江冬月不解:“小迟怎么知道是我呀?” 她还没得及说话就被江迟认出来了。 “上次给我写过你的手机号让我出门挂在身上。”电话那边的男孩咕哝道,好像在埋怨她的健忘,语气里又有几分求夸奖的意味。 “啊,不好意思啊是小姨记性差,”江冬月顺着他的心意来,“我们小迟这就记住小姨的手机号码了,真棒。” 男孩哼哼两声,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江冬月自觉愧疚,干巴巴道:“今晚可能要晚一点回去,部门里有聚会,等下小姨给你点份外卖让他放在门口,你从猫眼往外看没人了再开门取……” “冬月,下班了下班了,赶紧了啊!” “来了来了!” 听到同事的催促声,江冬月只好匆匆结束通话,“吃完饭乖乖在家等我回去,先这样了,小姨挂电话咯。” 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声响,江迟捏着听筒狠狠咬了咬牙。 什么鬼部门聚会,男人龌龊的那点心思,他懂得不行。 江冬月最好是整全回来了,否则他要把那些男人全杀了,把他们的鸡巴剁下来喂鱼! 聚会地点订在一家上流酒吧,没有过于嘈杂的音乐,里边的消费者也都是穿戴整齐的青年男女。服务生引他们到了一间能够容纳十几人的包厢,里面有一张半大不小的茶几还有叁张沙发。 果然成年人的聚会就没有吃晚饭一说,都是直奔娱乐场所。 他们公关部人不多,都是二十几的小年轻,带上周柯明这个总监总共十一个人,位置绰绰有余。江冬月有意避嫌,和周柯明一个坐沙发尾一个坐沙发头,中间隔着叁个人。 周柯明驾轻就熟地点了单,要了好几瓶名贵的酒,又应几个男同事的要求拿了点烈酒,还点了几个下酒菜。 最后夹缝里望向江冬月,声音低沉磁性:“再来一瓶橙汁。” 他说这话时,江冬月明显察觉到身边的几个同事在偷瞄自己。 “……”果然不该来的,她心想。 服务生客气地解释:“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橙汁售卖,不过可以帮您调配一杯低浓度的鸡尾酒,怎么样?” “能喝吗?”男人直接询问她。 江冬月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又多了几道,头皮一麻急忙应下:“能。” 包厢里带有ktv设备,小方拉着孙姐去唱歌了,而另一个男生则喝一杯就得去上一趟厕所,位置就没怎么坐过。 孙姐上去搭上男生的肩膀,调侃:“小徐,你这样不行啊,抽空到医院看看吧。” 包厢响起哄堂笑声,本就腼腆的小徐脸腾地一红,百口莫辩。 “怎么不喝啊,冬月!” 调侃完小徐,孙姐转头看江冬月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的鸡尾酒还是原来的高度,牙尖嘴利道:“这可是那个前台帅气的调酒小哥亲自调的,肯定好喝!你赶紧的给帅哥面子!” “是啊是啊,快喝快喝!” “……” 江冬月拗不过他们,就低头抿了几口鸡尾酒。口感很温和,喝了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眉头慢慢舒缓,对这杯鸡尾酒也就没那么抵触了。 孙姐看她喝了酒就又跑去唱歌跳舞,唱了首粤语老歌,她本来就有点烟嗓,唱起粤语歌很有年代感。 江冬月不会唱歌,事实上他们老江家一个两个都是音痴,唱什么歌永远不在调上。 江迟遗传什么不好,这点倒是遗传到了。 想起家里的小孩,她脸上浮出笑意,于是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鸡尾酒。 周柯明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余光望了女人一遍又一遍。 夜慢慢深了,有几个男生咕噜噜吹了几瓶喝趴下了,只有小方她们几个女生没喝多少还清醒着。 那杯鸡尾酒慢慢见了底,而江冬月已经醉了,她背靠着沙发眯着眼,嘴里絮絮叨叨说着碎话。 “冬月,冬月……”小方走过去呼唤她,没听见回应就安静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求……圆的……面……面积公式是……she和her……分别用在……” “……”小方心微微一悸,望向沙发另一端西装笔挺的成熟男人。 她内心挣扎一二,硬着头皮开口:“老大,要不还是我送……” “我叫了代驾,”周柯明转头看人,眯着眼笑,“你们继续玩,包厢订到零点,时间还早。” “睡……睡觉……”大概是听到了一个早字,昏昏沉沉的江冬月忽然挥舞起手臂,喊着要休息。 “酒水什么的会自动算我账上,至于这个酒鬼……”他的视线落到发酒疯的江冬月身上,嘴角的笑意更甚:“我会好好送回家。” “……”话路全被堵住,小方一下哑口无言。 周柯明起身走向沙发另一端,在众人的注视下伸手把江冬月捞起揽在怀中往包厢外走去,“先走了,各位好梦。” 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孙姐打了个酒嗝凑到小方身边,和她耳语道:“你也是的,干嘛在关键时候想坏老大的好事。” 啧啧两声,又道:“冬月和老大这种优质男睡觉又不吃亏。” 小方眼眶一红,觉得自己还真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 “明和花园a栋。”周柯明喝了酒不敢开车,的确是找了个代驾。他把闹腾的江冬月塞进后座后也跟着上了车,直接报了自己的地址。 二人中间隔着一个大纸袋子,里面是包装好的礼盒,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江冬月酒量一直很差,普通的啤酒喝两口都能晕头转向,而那杯鸡尾酒初入口觉得温和,越往下喝就越醉人。 他平时喝个两杯都有些晕,更别说江冬月这个酒量差得离谱的女人了。 车子启动,开进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这是去哪的路?这不是我回家的路!”原本只是说胡话的女人突然惊喊,“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说着就要拧车门把手。 “江冬月,你他妈疯了吧!”周柯明眼疾手快地制止。 “你谁啊!滚开滚开!”江冬月甩开他的手,还不忘蹬腿想踹一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代驾司机的眼睛一直往后视镜看他们的动静,周柯明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回个屁家,你再喊一遍试试!” “我要回家,小迟在家等我,我要回家!小迟……”江冬月被他捏着手腕,喊着喊着就哭出了声,“我要回家呜呜呜,回家……” 代驾是个面相憨厚的男性,见状咳了咳,“先生,您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吗?” “……”惊慌失措给女人擦眼泪的周柯明愣了愣,片刻后回答说“是”。 “那你就顺着她嘛,过几天哄哄不就跟你回去了?”代驾又道。 周柯明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说了江冬月家的地址。 哭泣中的女人在周柯明看来最为麻烦,可江冬月哭起来倒是好看。女人眼眶里挂着半掉不掉的泪珠,像坠了两颗小珍珠,鼻头红红的,嘴巴也红艳艳的,看得他胯下的性器胀得难受。 这个点那小孩估计睡了,应该不会来打扰吧? 想到这儿,他勾唇笑了出来,轻说了声:“第一次就去你家也挺刺激的。” 开了大半个钟头车才到江冬月居住的小区,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她连忙开门下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眼见踉跄要摔倒,周柯明一手拿着纸袋,匆忙过去扶住她:“小心点!” “放开,放开!” 两个人拉拉扯扯进了楼,搭乘电梯上了六楼。 到了家门口,周柯明从她的包里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破天荒地有些手抖。 “咔哒”一声,门开了,江冬月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往自己房间走。 “回家,睡觉……” 周柯明合上门,在寂静的黑暗中紧随其后,跟着走向江冬月的房间。 西装革履的他与质朴的民居房格格不入,仿佛一个入侵者。 “好困……”一进门江冬月就甩掉高跟鞋,扯掉自己的脖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周柯明已经激动得完全硬了,勃起的性器被裤子困住,硌得他生疼、难受。他进了门就迫切地解下领带,往床榻上的江冬月步步走近。 他是还没得到这女人的青睐又怎么样,把人睡服了就行。 “江冬月,我本来不想对你用这种手段……”周柯明凝视女人通红的脸颊,话音变冷,“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俯下身想要一亲芳泽,同时一双大手往江冬月柔软的身体探去。 “你想干嘛?”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周柯明僵住动作,惊诧地转过头,正对上男孩在黑夜中亮得出奇的眼眸。 醉酒(微h) 他从来没见过在黑暗中这么亮的眼瞳,仿佛是从森林深处走出的一匹狼,一头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周柯明很难在无光处看出这双眼里包含的情绪,但他能感受到其中散出的澎湃敌意。 那几分本就不浓烈的酒意一下散尽,他只好站直身板,无奈地暂停自己的计划。 “叔叔我只是来送你小姨回家,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他端着得体的笑,这么和男孩解释。 说完就气定神闲地走出房间,与男孩擦肩而过,“哦,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江迟单薄的肩膀被高大的男人撞开,他回过身,阴鸷的眼神一路追随男人。 【杀了他,杀了他,厨房里有刀,杀了他!】 【摔碎玻璃杯,用碎片扎进他的颈动脉,杀了他,杀了他!】 【……】 愤怒、仇恨是滋养残暴的最好养料,他的大脑不断涌现出一句又一句恶魔的嘶喊,蛊惑他犯罪。 江迟走到餐桌边,拿起一把叉子握在手中,走向玄关处。 周柯明走到玄关,拿起被他随手扔到鞋柜柜顶的纸袋,回头看到近得只有一步之遥的男孩愣了一愣。 “呵呵,”不知是出于心虚的缘故还是什么,他干笑了两下,把纸袋递了上去,“小迟,这是叔叔上次答应了给你的礼物。” 两人视线相撞,却有全然不同的心境。 被发现了啊…… 江迟眨了眨眼,把叉子调头掐进自己手心,疼痛让他不至于丧失掉所有的理智。 周柯明比他要高上两个头,身板也比现在的他强壮太多,正面冲撞自己占不了优势。 思虑至此,江迟单手接过了纸袋,笑着说:“谢谢周叔叔,以后……要多来家里做客哦。”他的语调含糊,跟这黏腻的月光很契合。 客厅的窗帘没拉上,月光透过玻璃窗打在男孩半张脸上,衬得这张青涩的面孔有几分假面感。 看着男孩的笑容,周柯明没来由地觉得手脚有些冰凉,却自我安慰男孩收了礼物已经转变了态度。 “咳咳,一定来一定来,”他应,一边螃蟹步往门口挪,“那小迟,我就先走了。” 门张门合,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江迟一手拎着沉甸甸的纸袋,一手松开扎进手心肉的叉子。“砰”地一声闷响,金属叉子掉到地板上,温热的血液从手心的血洞流出,顺着他的掌心、手指滴落到脚下的灰色地毯。 他听着胸腔内传出的心跳声,慢慢往那道半开的房门走去。 窗户并没有完全关上,经过客厅时微凉的夜风吹到他裸露的肌肤上,触感如同露水打在皮肤,一片寒。 江迟推开了门,炙热的目光投到躺在床榻的女人身上。 江冬月醉得很厉害,在他和周柯明僵持的时间里使蛮力把衬衫扣子都扯松了好几颗,胸罩也被她晕乎乎摸索着解掉扔到床头柜上,两团乳球露了一大半。 这会儿人仰躺在床上还挥舞着手说胡话,他走近,能听清她说想喝水。 他把纸袋扔地上,落地声吸引了江冬月的注意,她微微昂起头,用那种含糊黏腻的眼神望向他,呢喃了一声:“小迟?” 江迟眸光闪错,顷刻间浑身燥热。他走上前,有些急色地把手伸出探向女人,这双手与那些见色起意的流氓,甚至强奸犯所伸出的手没有区别。 他也的确是强奸犯,江冬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他玩弄过,她的阴道甚至盛过他的尿液。 男孩的手抚上了江冬月的脸,把粘稠的血液抹到在她滑嫩的面颊上,目光幽深地呢喃道:“江冬月,你真的很令我失望。” 闻到血腥味的江冬月皱起鼻头,诧然间,嘴唇被两根手指强硬地撬开。 紧接着面前的男孩用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来不及反应那两根手指就挤开自己的牙关,温热的液体就这么流进到口腔里。 “唔唔……”她喉咙应激地滚动,一下把液体全数吞咽进食道内。 一股铁腥味,并不解渴。 江迟的手指在女人湿热的口腔里搅动,夹着她的舌尖拉扯,直到她被口水呛到开始剧烈地咳嗽才抽出。 抽出时他把流血的伤口往她的唇瓣磨蹭,为她上了一层口红。 江冬月咳嗽了几下,停下后就用湿漉漉的眼睛迷蒙地望向面前的男孩。 她的脑袋乱成一团,根本做不了思考,只知道他喂自己喝了点不太可口的东西。 “我……我想喝……喝水……”室内没开空调,高温蒸得人难受,她张动着殷红的唇,手肘撑着床铺挣扎着半坐起身。 这个过程中江迟没有制止她,直到她的脚尖碰触到冰凉的地板,他才挪动步伐走到她面前。 视线被挡住,江冬月昂起头,疑惑不解地看向男孩。江迟清瘦的身体正卡在她腿间,比坐在床边的她高出一大截。 江迟很高,她的身高有近一米七,可男孩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不到。只不过她和这孩子说话喜欢弯腰低头,那样显得自己更像长辈一些。 江迟在俯视她,那双眼眸里藏着无边的黑夜,仿佛两个会吃人的洞。 江冬月莫名心悸了一下,感到恐慌,“小迟?” “唔……” 下一瞬嘴唇就被完全堵住了,男孩猝不及防地弯下背脊,一边手掌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以绝对主导的姿态给予她来势汹汹的激吻。 黏腻的,还带着气泡的唾沫渡到她口腔里,她来不及吞咽被呛了一下,可这个吻还不停。 两根舌头黏在一起,就跟吃过后的口香糖一样分不开。男孩的舌头舔过她的口腔壁、她的牙龈,还想钻进她的喉咙里,像灵活的蛇信子。 “唔……唔唔……嗯嗯……嗯……” 江冬月的大脑变得更麻更乱,这个吻在抽取她体内的氧气,使她陷入更沉的醉意中。 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掀开了她的衬衫衣摆,在她的后背游移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头抚上她挂着一层微肉的腹部,摁了摁她的肚脐眼。 好热……好热……她汗如雨下,被男孩摸过的地方跟被火燎过一般发烫。 热意滚烫之处生出瘙痒感,她的乳头,还有被内裤布料贴着的私处都一阵痒,好像在叫嚣着自己需要爱抚。 “嗯嗯……哈……”那根舌头从她的口腔抽离出,温存似地舔舐着她的唇瓣。 江迟睁眼盯着淫荡呻吟的女人,看着她流汗潮红的脸,虎牙咬住一块唇肉磨了磨。 听着女人听痛变调的叫声,两指夹住她的乳头转圈。 江冬月只是醉了,她并没有被迷晕,她甚至在昏暗的夜中认出了自己。 在这种认知下他笑出了声,带着笑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往后倒。 “小姨,随随便便喝醉酒是要被惩罚的。” “咳咳咳……”窒息间,带着湿气的吐息烫了一下她的耳尖。 “比如说,被自己的外甥强奸。”男孩语调轻快道。 上下(磨逼,h) 江冬月难受得直咳嗽,隐约间听到男孩说了什么,却不合时宜地被自己的咳嗽声遮掩过去。 她的手抓上男孩的手背,在江迟抬头后用哀求的眼神凝望着他。 江迟压低眼睫,如女人所期望地那般微微挪开了手,给她喘息的空间。 在他看来江冬月是脆弱的,这份脆弱只会向他绽放,就像现在这样。 说来也奇怪,原本的他对脆弱之辈从不会心慈手软,下手果断。 江冬月大概是个例外。 他单手解开衬衫仅剩的两颗扣子,手掌覆盖住女人柔软的胸脯来回抓揉,乳头在手心的磨蹭下敏感立起。 原本伤口的血液已经干涸,这会儿磨了磨乳头又渗出血,硬起的乳头磨掌心的触感与疼痛一同传进大脑,令他惬意地眯起了眼。 “啊……”江冬月动情地叫了声,眉头微微皱起,双手抬起抓住男孩的手臂。 江迟俯下身,温热的唇游移在女人的脖颈,吻着刚才被自己用手掐住的地方。 他的吻密集,更像是在啄,一下又一下刺热女人的肌肤。 吻慢慢变成舔,男孩舌头又湿又烫,江冬月觉得被他舔过的地方很痒,她不自觉缩起肩颈,可是乳房被抓揉得更用力,一下子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对于自己过分饱满的胸部,江冬月也有过苦恼的时候。好比说在实体店很难买到符合自己尺寸的内衣;好比说从小到大,从校园到社会来自于各式各样男性投来的下流目光。 她厌恶过自己的身体,自己又是个保守派,除了洗澡很少会触碰那里,可是现在……羞于启齿的胸部正被人又抓又揉,她觉得好舒服。 江迟的舌头已经舔到了女人的锁骨处,江冬月的锁骨并不是特别明显,他吮吸了几下,留下一点暧昧的印记。 嘴唇下移的空档,左手手指捏住了女人的乳头拧了拧。 江冬月反应激烈,叫声像发情的母猫又尖又长,手指收拢挠了挠他的手臂。 下一瞬被拧得发红的乳头被男孩含进嘴里,潮湿包裹住她的干燥与热。她甚至还来不及说不要,就已经被其他的快感牵着鼻子走。 江迟吮吸着嘴里的乳头,吃得啧啧作响,水声不断,另一只手则有节奏地捏着另一只乳头玩。 他时不时就用舌尖舔顶一下乳头,在口腔里用舌头把这颗红豆左右来回地拨弄。 男孩的嘴上功夫和手法弄得她舒服,江冬月的呼吸变得急促,嗯嗯啊啊地叫,双腿难耐地交磨着。 “好舒服……唔……好……好舒服……”她并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江迟的喘息也变得乱了,他开始有意无意用虎牙去磨女人的乳头,发泄着自己无法疏解的欲望。 江冬月不觉得痛,下体的瘙痒比疼痛更加剧烈,她抬起双腿想要圈住男孩的腰,却在乳头被用力嘬一下时浑身发抖,双腿又倒了回去。 江迟吃乳抓奶的动作开始变疯,快感一浪又一浪,激出了江冬月的泪。 乳房不断被挤压被啃咬,不算疼,反而磨人般舒服。 可她想变得更舒服,她觉得自己可以更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呜呜……”双腿还在抖,她呜咽着,指间捏着江迟纤细的胳膊,“帮我……帮帮我……” “我是谁?”江迟吐出她的乳头,用手揉搓着,晦暗的双眸盯着她问。 江冬月含着泪水看着他,被他问得一愣。 他是谁?不是小迟吗?自己刚找回的外甥。 “叫我的名字。”他摁住她的额头,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 “江……江迟。”她哽咽,似乎被逼问得有些委屈。 “哈哈……”江迟笑了,他伸手抹去女人眼角的泪阉耐壤鸹纷∽约旱难琢饲姿淖焖�:“知道你还让我帮你。” “你知道我们在搞什么吗?” 醉了酒的女人晃了晃头,顺着他的话接:“什么?” “乱伦。” 他掷地有声地吐出这两个字,抱住她的腰翻了个身,天旋地转间两个人换了体位,变成男下女上。 江冬月正坐在他胯上,那块骨头磕得她私处生疼,可……又有些说不出的舒服。 她一阵晕眩,可下一秒男孩下了指令:“把衣服脱了。” 他的手已经穿过裙摆,指腹在摸索着她的大腿外侧,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无声地催促。 “会很舒服。”他说。 他的话音落在自己耳边,她也像被蛊惑了一样直起上半身,把衬衫脱下。 女人的上半身完全裸露,两团巨乳有些外扩,仿佛两颗椭圆的球。 江迟伸手抓了一把,眼睛瞟向她的下半身:“裙子。” “唔……”江冬月被他抓奶抓得舒服,嘤咛了声,听见男孩的催促,愣了愣。 裙子,也要脱吗? 是了,那里很痒,那里最痒…… 江冬月站起身,先费力地解下裙后的拉链,再一点一点把紧身包臀裙往下扯。 裙子卡住了,怎么也拉不下去,“呜呜……”她低下头看着男孩,悲咽着。 在她胯下的江迟本来还在津津有味欣赏女人脱裙的色情举动,见此也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 他爬起身,站在女人面前,手掐住她一边大腿肉,“把腿并拢。” 江冬月听话照做了,随后在男孩的帮助下顺利脱下了裙子,还脱下了那件早已湿透的内裤。 没了所有的束缚,她觉得私处一凉,穴道缩了缩,涌出更多的液体。 “好难受……”她把脑袋埋到江迟肩上,就像在撒娇。 “小姨好湿,”江迟的手指挤进她腿间蹭了蹭,感受着她的颤抖,“跟尿了一样。” “这是尿尿吗?”她哭了出来,“我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江迟还在笑,一边用自己的道理和她劝说:“哭什么,舒服不就行了,管他是不是尿。” “想不想更舒服?”他抹去她的眼泪,身体贴近她软得不像话的身体,两人严丝合缝地相拥。 江冬月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很有力。 片刻后江迟脱下了上衣,那具瘦弱的男性儿童身体在昏暗的夜色中很模糊,他平躺到床上,朝她招手:“坐我身上。” 江冬月看不大清,先蹲下身,摸索着男孩的肉体,慢慢伸腿跨坐上去。 她坐到了男孩的肚子上,那里很平坦,却也很硬很热。 穴口下的陌生触感让她又出水了,吐出的水都黏在男孩的肚皮上。 “我又尿了。”她讷讷地说。 “不嫌弃你,”江迟手掌拍了拍她的臀肉,随即掐住她的腰,“用你的逼磨我的小腹,会吗?” 江冬月没明白过来,江迟已经扶着她腰带动她的身体前后移动,流水的穴口来回磨着男孩坚实的腹部,那两团硕大的乳球似在跳动,啪啪拍打着她的皮肤。 好舒服…… 快感源源不断地从穴口传来,江冬月呻吟着,臀胯尝试着自己动,让自己的穴口在磨蹭中获得更多的快意。 江迟移开了手,手移到腰侧女人的小腿上,捏住她鼓出的小腿肉,“快一点。” 江冬月闻言加快了动作,在磨蹭中两片肥厚的外阴唇已经被蹭开,被压扁着磨,那道狭窄的穴缝蹭得酥酥麻麻。 她的乳房弧度越甩越大,但因为太大太沉,每一次拍打她的皮肤都发出一声重响,很快就把细嫩的皮肤拍红了。 “哈……哈……小迟……”她流着汗,身上黏腻一片,眼神朦胧如笼纱的月光。 江迟凝视着驰骋在自己肉体上的女人,看着她甩动的巨乳,看着她分开的双腿,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小腹越来越热。 他能感知到女人湿泞的逼口在不断给自己的腹部涂抹上淫水,好让他也变得黏糊糊。 最令他着迷的却是在腹部那层薄薄的皮下,内脏被女人的骚逼反复挤压的感觉。 如果忽视掉那层皮肉,她大概也能用逼磨他的心脏吧。 前后(双穴插入,高h) 江冬月手撑着床挺动着自己的臀胯,穴缝碾过男孩的肚脐,那点褶皱磨得她舒服得上面下面两张嘴都在流水。 她张着嘴淫叫,来不及吞咽分泌过盛的唾沫就从嘴角缓缓流出,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高耸的胸脯上。 江迟的手抬起抓住了她的胸,喊她再快一点。 “呜呜……”江冬月低下眼眸,手摸上男孩瘦骨嶙峋的上半身,摸他突出的肋骨,手撑在他胸膛上加快了挺胯的速度。 “嘶——”女人的掌心摩擦着他平坦胸膛上的两颗小乳头,江迟倒吸一口凉气,舒服得额头青筋不断跳动。 他也加重了抓揉女人乳房的力度,指间夹住她的乳头轻扯。 男孩的小腹已经被摩擦得泛红,硬得像块铁。江冬月的穴口也磨红了,不仅红还带着丝丝的痛意,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神经。 她以这种姿势磨了很久,久到男孩在自己手掌下的两颗乳头硬得跟石子一样,也还是没有获得释放。 江冬月的腰部又酸又软,她俯下身,双乳坠在男孩脸上,难受得低泣:“帮帮我……帮帮我,小迟……” 这句话她今晚说了很多遍。 江迟抓住女人的臀瓣往下挪,再摁了一把腰窝,让她更贴近自己。 那颗始终被她忽视掉的阴蒂被男孩的腹部挤压着,仿佛过了一道电,江冬月浑身都在颤栗。她上半身一塌,双乳直接压在身下男孩的脸上。 “啪——”江迟呼吸一闷,用力甩了一巴掌到女人的臀肉上,留下一个不算深的巴掌印。 江冬月啊地喊了声,手肘撑着支起上半身,乳房甩动间拍了拍男孩稚嫩的脸庞。 江迟没下命令,抓着她的臀开始前后移动,让她的阴蒂磨在自己的小腹上,时不时碾过自己的肚脐眼。 “呜呜……好舒服……好舒服……” 江冬月抱着江迟的头,双乳不断甩动,一下又一下拍着男孩的脸,动情地呻吟着。 阴蒂变得很硬,自己冒出头去磨蹭,很快就磨得红通通的。 江迟望着眼前的两颗大乳球,伸出舌头不断去舔触,搞得江冬月兴奋地自己挺动臀胯,想把乳头送进他的嘴,让他吸一吸、含一含。 见江冬月自己会动,江迟就不再用力带动她,手指摩挲着女人的臀沟,跑去摁弄她一缩一缩的后穴。 他习惯了在床上一心二用,边用舌头伺候女人的胸,边亵玩她的后穴。 两团巨乳啪啪啪打在他的脸上,不算特别疼,刺激的快感更多。他的舌头时而挤入乳沟处舔她的皮肤,时而舔到两颗红艳艳的乳头。有时候她挺胯的速度慢了,就很容易把乳头吃进嘴里吸。 奶子扇脸,没想到这么快就体验到了,还是江冬月坐他身上边磨逼边扇他的脸。 江迟爽得脑子一阵发胀,他将一颗乳头嘬进嘴里狠狠地吸,想象自己是在吃母乳的婴儿,用力含着自己的食物不松开,想要尽可能多地吃饱。 他的手指往女人的花穴摸了一把,带着黏腻的淫液抚过后穴口凹凸不平的褶皱,往里戳进指尖抠弄,摁压。 江冬月阴道流出的淫水是最好的润滑剂,反复加了很多淫水,后穴里边不再干燥,变得有些湿润了。 “啊啊啊啊啊——”江冬月重重一顿胯部,阴蒂正好用力碾过男孩的肚脐眼,多重刺激之下紧紧抱住他的头,阴道深处激射出一道水流。 在男孩的辅助下,她把自己搞高潮了。 “哈……哈好舒服……唔嗯……”她垂下头把脸埋在江迟头顶的枕头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喘息着,而男孩的手指却猝然插入一半,正在抽插着她紧致的后穴。 “呃——”江冬月喉咙一梗,被异物突然捅开的后穴使劲收缩,绞住男孩的手指往里吞吃。 江迟感受到女人蠕动的后穴已经吞进他的第二指节,开始用力捅刺抽插,他松松地叼着嘴里的那颗乳头,含糊道:“缩那……么紧,要是鸡……巴进去肯定要……被你绞断。” “啊啊啊……不要,不要——”男孩的手指捅菊的力度太大,带着江冬月的臀部都在前后晃,阴蒂又开始磨小腹了。 “那里不可以……不可以……”在她的意识里,肮脏的后穴只用于排便,手指怎么可以插进去,于是她哭喊着拒绝。 女人的哭喊声近在耳边,江迟没和她说过多的废话,直接甩了一巴掌抽她的屁股,吐出乳头命令道:“继续磨,别停。” 江冬月被这一巴掌抽得臀肉火辣辣地疼,后穴又是一缩,她止住哭喊,噙着泪抬起头,手握着男孩的肩膀开始动作。 磨得发红的阴蒂这会儿已经隐隐作痛,花户前端贴着男孩被淫水打湿的腹部,两片大阴唇贴和得很紧,就好像被磁吸到男孩腹部的铁片。 女人臀部缓慢挺动,每次一退后穴就往江迟的手指撞,他有时会自己用力去捅插,有时就等她自己撞。一来二去后穴就松软了,甚至开始在分泌肠液。 感觉到后穴更湿更黏,江迟用手指狠狠捅刺几下,嘴里骂道:“真淫荡,骚货,后面的嘴也能这么爽是吧?” 女人的后穴没有前列腺,只能通过后穴附近的神经末梢产生快感,而很多女人被插后穴都无法体验到快感。由此可见,江冬月这副身体还真是骚得没边了。 江冬月还没得及尖叫出声,江迟一手勾住她脖子,摁着她的后脑勺与自己接吻。 二人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在口腔里交缠,互相给对方嘴里渡去自己的唾沫。 男孩的吐息全数喷在她鼻尖,江冬月觉得空气更加的闷热,体内的氧气越发稀薄,她反复吞咽口腔里的唾沫,却一点也不解渴。 好热……感觉要化了。 江迟出了一身的汗,而身上的女人并不比自己好太多,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一块,散发出咸味,就如同两块被雨水浸泡过的面包,一碰就要化。 吻至窒息,他才抓着江冬月的后颈往后带,带她抽胝飧龇杩竦奈恰� 江迟一边抠着她的后穴,边声音沙哑地问:“骚货,想不想喝水?” 江冬月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仅红还被烈日晒得很烫,她的大脑还处在缺氧的状态,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只是一直在流口水。 江迟看着被自己亲得变得更傻的女人,眉目间有了笑意。他抽出捅插后穴的手,把手指塞进她嘴里搅动两下,随即拍了拍女人滚烫的脸说:“起来,我去给你拿水,等下还有得你喷。” 江冬月不喜欢男孩手指上奇怪液体的滋味,舌头在躲,脸颊被拍了几下,好像变得更烫了。 怔愣间,身下的男孩抱住她的腰,坐了起身。她顺势揽住他的脖子,呜咽了一声。 江冬月的臀部一下压住江迟裤裆里的玩意儿,有点疼,他闷哼了声,用力掐了下女人的臀肉,“我还抱不动你走路,等下两个人都摔了。” 江冬月被掐得嗷嗷叫,手忙脚乱地从男孩身上滚了下来,抬头时江迟已经利索地下了床往外走了,一点留恋也没有。 她看着男孩模糊的背影,泪水一下涌出眼眶。 被抛弃了,她又被家人丢下了…… 江迟去拿了一整瓶矿泉水,要走的时候看到壁橱里那瓶用来调味的白酒。他喝了几口矿泉水,拧开白酒瓶盖,往矿泉水里加了点。 他还想玩久点,可别玩着玩着江冬月就清醒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女人正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肩颤抖着低声哭泣,并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男孩。 “……”江迟见状缄默地抿起了唇,他抓着手里的矿泉水爬上了床,跪在女人面前伸手摁住她的肩头。 “哭什么,嗓子不要了?”语气并不温柔。 听见熟悉的声音,江冬月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抱住男孩的脖颈,她嚎啕大哭道:“别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仿佛一只破碎的瓷瓶,透着支离破碎的脆弱。 江迟听出她喉咙的沙哑,拍拍她的后背安抚:“我只是去拿水了,又不是出去偷人。” 他并不能从女人崩溃的哭泣里体会到她绝望的情绪,也不能体会到她对家人极度渴求的情感。 印象中江春蝉也有过情绪崩溃大哭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护她一生的男人跟酒吧里其他的“公主”有一腿,还拿着她辛苦赚来的钱去点那女人的台。 当时的江春蝉也是这么哭的,先是跟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缩成团,抱着双膝闷闷地哭,然后突然嚎一嗓子,哇哇大哭。 不同的是他的心境,以前的他会觉得厌烦,恨不得拿针线缝上江春蝉的嘴唇,可现在的他…… 他也说不太清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是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大口掺着白酒的水,把女人推离自己的身体,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江冬月下意识地吞咽,干涸的喉咙如逢雨露,哪怕这水滋味有点古怪,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一瓶水很快喝了一半,江迟拧好瓶盖,他还保持着双膝下跪的姿势,比青蛙坐的江冬月高出一截,抱着她的腰接吻。 两人舌头交缠,越吻越动情,彼此的气息紊乱在一起,不再想着喝水解渴的事,而是把全身心的感官都聚焦在这个吻。 啧啧水声回荡在房中,暧昧至极。吻到最后江迟也觉得自己有了些醉意,可明明他很小就接触了酒,酒量不应该这么差劲。 之后的性爱显得水到渠成,江迟让女人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翻箱倒柜找到一支水性笔插进她的后穴,一手抓着她的乳房玩。 喝了混有白酒的矿泉水江冬月醉得更厉害了,全身泛起红,脑子乱成浆糊,话都不说不清,只知道嗯嗯哦哦地叫。 江迟慢慢把水性笔推进江冬月的直肠道,直到笔帽卡在菊口,推插的过程中包裹在笔身的那层橡胶刮了一下直肠内壁,女人的叫声更高亢。 水性笔还没男孩的手指粗,江冬月并不觉得多疼,反而生出更强烈的瘙痒感,想要更粗大的东西捅入。 可男孩并未满足自己,他的手顺着她的股沟滑到湿漉漉的花户,手指夹起两片外阴唇玩。 江冬月颤抖得厉害,穴口的媚肉不断蠕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没过多久,男孩如她期望地那样把手指插进了阴道。 “哈……哈……”噬心的痒意得以舒缓,江冬月张着嘴流口水,不由自主挺动臀部往男孩的手指撞。 醉酒的女人比自己想象中骚了太多,从一指到叁指进行得很顺利,只不过到了后边江冬月就没什么力气了,臀部一直往下塌。 江迟往她肚子下塞了枕头和被子,自己来到她身后,加快了指奸的速度。 江冬月被插得穴口红透,媚肉外翻,水噗嗤噗嗤地喷,过了会儿就阴道一阵痉挛,绞紧男孩的手指泄身了。 淫水打在江迟指尖,他抽出手指就哗啦啦泄了过来,全滴落到床单上。 他摸了一把,手指塞进嘴里舔干净,跑去推拉那根自己忽视的水性笔,玩弄被冷落的后穴。 江冬月高潮的余韵还没过,这会儿又被插后穴一下又泄出一股淫水,彻底把床单打湿了。 “哈……嗯嗯……哈……哈”她脑子麻得厉害,强烈的快感让她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起来,坐我身上。”迷蒙间,身后的男孩已经抽出那根泥泞的水性笔,下了新的命令。 江迟平躺在床铺上,指着自己平坦的胸膛说话:“坐在这儿。” 江冬月虽不解,还是爬上男孩的身体,坐到他的胸膛上,饱满的臀肉压着他的两点乳头。 “手撑着床,身体往后仰点。”江迟盯着近在眼前的殷红花穴,继续道。 男孩的吐息喷洒在刚泄过潮、敏感的花穴上,激得江冬月打了一激灵。还没回过神,男孩的手就摁着她的肚皮,催促她往后仰。 她只好照做,手撑着床身体往后仰,把自己的花穴完全展示在男孩眼前。 她觉得江迟的吐息更热了,臀下的胸膛起伏的弧度更大。 不知为何,她没忍住缩了一下穴,又出水了。 江冬月的穴道还没合上,留着一个红通通的洞眼,江迟看得眼热,用一边手扒开穴口,叁指并拢又插了进去。 “唔……”女人闷哼,穴儿应激下缩得更厉害了。 江迟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一下提速,手指快速抽插,摩擦着女人弹性十足的穴壁。 “啊啊啊啊啊啊啊——”江冬月手指抓住床单,大睁着眼淫叫。 “噗嗤噗嗤噗嗤——”水声很大,江迟的手指仿佛上了马达,插得很快,另一只手还捏起江冬月的阴蒂拉扯、拧动。 这个姿势下他的手指并不能直直插到女人的甬道,而是斜着捅到她穴壁上,每一下都很用力。 江冬月又痛又爽,阴蒂和穴道快感齐飞,她的身体被带动着摇晃,两团巨乳甩在半空,啪嗒啪嗒互相拍打。 “不行了,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她呼吸急促,“小迟,我,我……” “你要什么?”江迟往她逼吹了一口气,问。 男孩的声音很哑,仿佛是蛊,一步一步诱。她甩着头哭喊:“我要……我要尿了,啊啊啊啊啊——” “尿了,尿了啊啊啊啊——” 江冬月的阴道骤然收紧,她全身都在抽搐,尤其是臀部抽搐得最厉害。 江迟快速抽出手,张开了嘴。 一道水流从江冬月的阴道喷溅而出,她的花穴就如同拧开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喷出透明无色的淫水。 这些水有一部分进了江迟的嘴里,更多的是喷溅到他的脸上、头发上、床单上。 “咕嘟咕嘟”,江迟不断吞咽着女人潮吹喷出的水,注视着那道水流变小,然后抬起她的臀部凑近自己的嘴唇,嘴覆了上去,舌头对花户又吸又舔。 江冬月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抽不回神,江迟的舌头一舔过阴蒂,然后舔过下边的尿道口,她又开始抖了。 “不要,不要……又……又要尿了……”她一下坐直身体,完全坐到男孩脸上,抓着他的头发哭。 江迟猜到了什么,舌头钻了钻阴道,就回去继续舔女人的尿道口,他舔得很用力,舌尖重重碾过尿道口。 “呃……尿了呜呜……”江冬月紧紧抓住男孩的头发,小腹一收,一股微黄的水流从尿道口喷了出来。 尿得不多,一下全进了男孩的嘴里。 女人的尿微腥,有点咸,江迟把尿吞进喉咙,接着眼都不眨地继续舔她的花户。 舔干净外边就把舌头插进江冬月的阴道去吃里边的水,就着这个姿势又给她口了很久。 枪口 后续两个人玩得都有些疯过头了,汗水、喷出的淫水,甚至是口水都粘在床单上,又湿又潮。 江冬月脖颈枕在男孩臂弯喘息,刚被他用手玩弄乳头又泄了一回,这会儿她胸脯上下起伏,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江迟看着一床狼藉,捏着女人的耳垂沉思了会儿。 片刻后,他拍了拍快睡着的江冬月,问:“刚才我们在做什么?” 江冬月困得哼哼一声,嘟囔:“乱伦。” “……”江迟满头黑线。 听进去什么不好,听进这句干嘛? “江冬月,刚才你喝醉了,”他拂去江冬月额头的汗珠,试图给她洗脑:“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就睡着了。” 说完他等了等没等到女人的回复,低头望了一眼。 江冬月已经闭上眼打鼾了,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江迟抿紧唇,打算先收拾残局,至于其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用热水给江冬月擦了身,又去吹干床单,干是干了,可还是留着一股散不去的味儿。 收拾得七七八八,男孩没立即离开,在床上揽着女人又躺了一会儿。 “江冬月,其实我挺害怕的……”这一句不像在说话,更像叹息。 在江冬月迟迟不归的这段时间里,江迟打给她33通电话,听了33遍冰冷无温的机械女声,可除了打电话他别无办法。 急躁、不安、恐惧涌上心头,他走到电梯口,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知道女人去了哪里聚会的自己,能去哪里找? 甚至他出门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也不会在深夜搭载一个未成年人,没准还会苦口婆心地劝说:“小朋友要听话啊,不要总想着离家出走和爸妈闹,有事好好说。” 江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厌恶自己12岁的年龄、稚嫩的脸庞、清瘦的身材,厌恶被划分为“孩子”一列的自己。 他在害怕什么? 怕江冬月被人碰过变得不干净吗?怕自己的所属物刻上别人的气味吗?怕有人插足进这个家吗?怕江冬月为了外面的男人抛弃自己吗? 好像都是,好像都不是。 从床上下来时,除了那个纸袋,他还带走了周柯明忘记拿走的领带。 调好空调,他合上房门,回到了自己房间打开了刚才来不及拆开的礼盒。 一把95式步枪模型,做得挺逼真的。 望着黑黝黝的枪口,江迟垂下了眼睫。 窗外天幕只剩稀星,过不了几个钟天就要亮了。 “啊啾!”江冬月卷着被子睡,打了个喷嚏,把自己缩成一团取暖。 江迟没睡多久,他醒后门外迟迟没有动静,干脆选择冒个风险出去看看。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厕所也没人……他顿住脚步,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推门而入,江冬月红通通的双颊撞进眼底,女人胸腔起伏着,喘息似乎很费力。 江迟愣了愣,回过神走上前手掌覆盖住女人的脸上探温。 一片滚烫,烫得吓人。 “江冬月,江冬月……”他试着呼唤两声,女人除了难受地哼哼,并没有理会他。 “……”江迟沉默下来,他走到客厅翻找起家庭医药箱,很快找到了温度计,回去给江冬月测温。 39.5c,果然发烧了。 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也没有生病被人照顾的经验,只能去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 物理降温,退烧药,不能空腹送服,吃点清淡的…… 看完江迟关了空调让江冬月发汗,又去端了盆冷水把毛巾浸湿拧了拧敷到女人额上。 之后就是淘米煮粥,等粥熟的空档他在陪江冬月,给她换毛巾。 男孩做得并不好,总是把握不好毛巾的干湿度,不是太湿就是太干。 “渴……”江冬月迷迷糊糊间喊了声。 她太难受了,身体仿佛置身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热得要化成丹药。 江迟这才想起最基本地给病人多喝点热水没做,连忙出去烧开水。 家里没有饮水机,江冬月应该很少生病,平时都喝的瓶装矿泉水,要不然就是烧了开水等凉了才灌进水壶放茶几上。 一半开水一半矿泉水调试好温度,他又回了房间,给病恹恹的女人喂水喝。 喂到一半,江冬月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吵得她直皱眉。 “喂,冬月,你怎么今天没来上班啊?”电话一接通,小方急忙询问。 “小姨她病了。”回话的不是熟悉的女声,而是一道稚嫩的声线。 “病了?”小方惊呼,顷刻间周围的同事齐刷刷看向她,她低下头,手半遮着嘴,小声道:“你就是……冬月的外甥吧?你小姨现在怎么样了?” “发烧了,39度。” “39度?!那去医院看过了吗?”她继续问。 电话那边的男孩答非所问:“姐姐,我能帮我小姨请个假吗?” “啊?好,我代她跟我们老大说一声。”小方应下,之后男孩说了两句礼貌话感谢她就挂了电话。 “小方,冬月病啦?”刚放下手机,孙姐就到了她身后。 “额……”小方脸一僵,讷讷说是。 “今天老大来的时候面色不好,一看就没休息好,你说是不是昨晚……他们两个做得太激烈了?” 看着孙姐脸上戏谑的笑,小方拉下了脸,“姐,你看今儿我们部门有哪几个是面色红润地来上班的?” 一个两个都是宿醉,脸青得像鬼。 “哈哈,你不懂你不懂。”孙姐得意地笑了笑,回去自己工位坐了。 小方抿了抿唇,起身走进周柯明的办公室。 “发烧?”周柯明揉摁太阳穴的手一顿。 小方神色不太好地点头,迟疑道:“嗯……应该是喝醉后不太舒服吧。” 她只是猜测,具体原因……谁知道呢? 周柯明说了句知道了,挥手叫她离开了。片刻后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迟疑了很久还是没拨打江冬月的电话。 酒量有那么差吗?竟然能喝出病。他皱了皱眉,心下疑惑。 要是昨晚自己真得手了,她今早发个烧倒是正常。 一想到昨晚,周柯明就不可控地想到那个扫兴的男孩,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明明在江冬月房门前时敌意还挺强烈的,到了玄关又邀请他有空多来做客。 难道是收了礼物的缘故? 果然还是个小孩。 想到这儿,周柯明摇摇头笑了出来。 喂江冬月喝了点白粥,江迟就喂她吃退烧药,大概是觉得苦,还没咽进去女人就给吐了。 尝试了几次都没喂药成功,他不由也有些烦了,干脆把退烧药磨成粉末掺水先灌进自己嘴里,再嘴对嘴渡给江冬月喝。 江冬月挣扎无用,只能被迫吞咽药水,男孩一松开她就猛地咳嗽。 江迟又喂她喝了点温水缓解嘴里的苦劲,等放江冬月平躺下,伸手碰了碰她还烫着的脸轻嘲道:“江冬月你真出息啊,昨晚那么骚,今早就病倒了。” “以后操你我是不是都得先煮锅粥、磨个药丸备着?” 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等江冬月体温降下才离开去上了趟厕所,压根就没管自己吃喝。 阳光已经透过客厅窗户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可江迟的注意力不在朝阳,而是落到小区楼下。 他记得下边有棵不算特别高大可却尤其枝繁叶茂的老榕树。 “嗡嗡嗡——”一只蜜蜂挥动着翅膀飞舞在空中,嘭地一下撞到玻璃窗上,身体摇摆着坠下。 —————————————————— 作者有话说: 最近雨晴交加,气温很不稳定,小岛又吃了太多热气的食物,估计是有些感冒了,喉咙又痛又痒,还冒泡,然后头也晕乎乎的。打算明天出去看看,抓点药吃(我和小姨一样,很讨厌吃药呜呜呜) 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e(*′?w?)3 还有不知道老婆们有没有过这种经历,就是打电话给一些部门咨询问题,那边的客服态度恶劣,还不给你答疑解惑就挂了电话。今天小岛就遇到一个,一开口就凶巴巴说“什么事!”我提出我的疑问,他继续凶巴巴道:“不知道,自己来!!!”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他的声音就是4、50岁中年大叔的那种,有多凶呢,就像邻居家人渣丈夫家暴妻子时发出的吼叫,很恐怖。 结局是我打了12345举报他了。 计划 发过汗,江冬月的烧慢慢退了。中间她曾睁开过眼,朦胧看到男孩的身影走出房间,又缓缓闭上眼。 她又睡了很久,脑子里一直闪过一些画面,暧昧、激烈、羞耻,昏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记得他的身形纤细、瘦弱。 “我们什么也没做。” 那人这么和她说,仿佛在告诉她极致的欢愉全然一场春绯夜梦。 黄昏,彩霞满天,室内一片闷热。江冬月眉头微皱,强忍着脑袋未散尽的昏沉感,缓缓睁开了眼,有些发黄的天花板引入眼帘。 在家啊…… 她莫名舒了一口气,侧过脸,看到了男孩熟睡的面庞。 鼻梁看着很高,嘴巴薄薄一片,那双丹凤眼此时此刻合着,浓密的睫毛垂下压着眼睑,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江迟坐在地板上,手伸长搁在床铺上,脸枕着手臂睡得正香,落在江冬月眼里像动物园里窝在老虎妈妈怀里熟睡的小虎崽,软乎乎的可爱。 她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撑着床想要起身,可床板却“吱呀”响了响。 她一阵懊恼,低头去看男孩醒没醒,与那双睁开的黑瞳四目相对。 江冬月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神情呆愣愣的,看着就傻。 江迟睡得并不沉,只是长时间地照顾病患多少有些心力交瘁,一睡着后表情就过于舒缓了。 他在女人眼里没有看到怒意,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率先入戏:“小姨,你终于醒了。” 江冬月疑问:“小迟,你怎么在这儿睡觉啊?” 她一开口,就觉得咽喉隐约作痛,说话时就更难受。 很好,看来喝醉酒又发个烧,什么也记不得了。 江迟眨了眨眼,边比划手势边着急解释:“今天我起床在客厅等了小姨很久,小姨都没有出来,后来我就进来想叫你。可……可你没有应我,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江冬月环顾一圈四周,看到地板上放着水盆,盆沿还搭着一条毛巾。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不适感,再结合男孩所说的话,她便知道自己应该是喝酒喝出病了。 那杯鸡尾酒有问题。 想到这儿她摁了摁额头,有些生气。 “小姨?”见她不回话,江迟小声询问:“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舒服了一些?” “小姨没事,已经好多了,”江冬月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望了眼水盆,满心的欣慰,“谢谢小迟的照顾,幸好有你在,不然小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姨还是少说点话吧,我去给你拿水。”江迟眉宇间流露出担心,起身朝外走。 江冬月目送他离开,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瞥了一眼空调的温度——27°c,比她喜欢调的要高2°c。 身上的衣服没换,不过皮肤倒也不算黏腻,只是出了微汗,床单什么的味道却挺大,闻着也有些奇怪。 最奇怪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不仅乏重无力,隐私部位还很不舒服,尤其是阴道和后穴,火辣辣地疼。 “烧得这么厉害了吗?”她拢了拢衣领,嘀咕。 江冬月很想回忆起昨晚在酒吧醉酒后发生的事,可只要一去想脑子就刺痛。 她只记得自己被什么人搀扶出了酒吧,然后被带上了车…… 那个人是谁? “啊!”疑惑中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不上班还没请假,无故旷工肯定要扣完年终奖了! “糟了糟了!”江冬月着急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发现通话记录里有小方打来的电话,还是接通过的。 小迟接的?对了,手机被从包里拿出来了…… 江迟正好端着水杯进来,看她拿着手机,就说:“今天有个姐姐给小姨打电话,我给接了,也拜托了那名姐姐给小姨请个病假。” 江冬月接过水,手掌心暖和得不行,她感动得稀里哗啦:“小迟,小姨没有你可怎么办。” 男孩只是腼腆地笑,催促她快点喝水。 “对了,昨晚是什么送我回家的?”喝了几温水,她问。 “我不知道,昨晚我睡得太沉了,没起来看……”江迟说了假话。 “啊,这样啊……”江冬月神情讷讷,又笑着说:“没事,小姨就是随便问问你。” 后来知道江迟不仅给自己喂药还煮了粥,江冬月更觉内疚,下定决心以后说什么也不去部门聚餐了。 晚饭是江冬月做饭,她觉得再在床上待下去自己会更加羞愧,把床单塞进洗衣机清洗的空档,门口传来小孩的声音:“小姨,我下去倒个垃圾。” 江迟倒完垃圾走到小区外,拐进了一条无人小巷,吹了几声哨子。 很快几只野狗就跑了过来,朝他吐舌摇尾,这些野狗看着胖了些,身上的皮肤病也有所减轻。 江迟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领带让野狗嗅闻,摸了摸那只黑犬,冷声道:“如果闻到这人的气味,就把他咬死。” 回去路上,他特意走到了那颗老榕树底下,仰望茂密的树冠。 这棵树在江冬月家楼后,除了一地的杂草,没有什么有趣之处。 “回来啦,怎么去那么久啊?”江冬月听见门锁开的声响,从厨房探出头问。 小孩要是再晚些还不回来,她就要出门找了。 江迟展开手,露出一只甲虫,兴奋地分享:“小姨,我在小区草坪看到了这个,没一会儿我就抓住了。” 看到男孩稚气的行为,江冬月噗嗤一下笑出来,说:“你是想养着它吗?” “不,我怕自己把它养死了,等一会儿就拿下去放。” “那你下去玩吧,饭好了小姨叫你。” 江迟点点头,转头就跑了出去,只不过到了楼梯口就停了。 他把甲虫捏死,抬手从窗户扔了出去,拍拍手回到了家。 “小姨,我回来帮你。” “哎,怎么这就回来了?” “怕小姨一个人太辛苦了……” 这一晚两人早早睡了,第二天江冬月回到公司上班时向小方询问了当晚送她回家的人是谁。 “是老大啊,冬月,你不知道吗?”小方的表情很惊讶。 “老大?”又想到到公司后周围同事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暧昧,江冬月皱起眉。 她隐约猜到了醉酒事件的原委,缄默不言。 “谢谢。”道歉的语气变得疏离,她转过头,开始忙起自己的工作。 小方见状张了张嘴,可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解释,兴蔫蔫地垂头。 西菜市场,老何喜滋滋地数着手里的钞票,一边卖山货的老妈子眼热道:“老何,今天是要发财啊。” 老何把钱揣兜里,憨笑:“本来不打算答应那小屁孩了,可人家给的钱多啊,没办法。” 他卖了十几年野生蜂蜜,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找他买蜂后,问那孩子为啥要买,他说是喜欢昆虫想看看纪录片里的蜂后长什么样。 有钱不赚是傻子,况且就一小屁孩,又不是要来偷养蜂技术的小人。 不过那孩子瞧着眼生啊,是刚随父母搬来的? 牵手 整个公关部的男男女女都能感受到一个变化,那就是江冬月对他们的态度变得疏远了,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基本不会与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虽说她平时就是个安静的人,可还是不难看到她眼里对他们的抵触。 孙姐对此并不满意,在茶水间阴阳怪气道:“我们帮她和老大拉近距离,怎么现在和人家好上了反而还怪我们了?” “可能……冬月对老大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有意思吧?”有人迟疑地提出观点。 孙姐呲笑一声,继续说:“你别看她平时怪保守的,私底下不一定玩多嗨呢,也就是端着姿态不想让老大那么快得手,拿我们装样子呢。照我看……” 她越说越激动,捧在手心的咖啡冷了也不知道喝一口。 “孙姐……”忽然,圆脸女同事眨眨眼,小声提醒。 江冬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茶水间外,在众人转身看向自己后才抬步走进,她去接了一杯白开水冲玫瑰花茶喝。 窝在茶水间说她坏话的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孙姐,咳嗽了两声一脸张惶,有一种被抓包的惊慌失措。 摁下出水键,江冬月偏头看向孙姐,她勾起嘴角笑了笑,说:“姐,我记得我实习那年有一回加班到很晚,碰到你来公司给老大送酒,不小心打扰到你了,对不起啊。” “你——”孙姐睁大了眼,惊讶且有些生气地看着眼前挂着笑靥的江冬月。 这话一出,其他三个女同事都八卦地看向她,那眼神掺着太多杂质,令她一下慌神。 江冬月实习那年周柯明也刚来乌市任职不久,年轻帅气还家境不俗的男人自然引得女孩们一阵心驰神往。孙姐口头上说不喜欢姐弟恋,可实际上就是其中之一,背地里偷偷对周柯明殷勤了一段时间。 江冬月缓缓站直身板,她今天穿了6cm高的高跟鞋,一身修身的黑色连衣裙尽显好身材,一打直腰板就比茶水间的四个女同事高出一大截,气势压人。 她从左到右扫视四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视线落到最后一人时,那人受不住出声道:“冬月,对不住,是……是我们不应该在背地里说你的坏话。” 江冬月搅动马克杯里的玫瑰花瓣,望着茶水的颜色越来越深,玫瑰的芳香越来越浓郁,她又把视线放到孙姐身上,冷声道:“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我在家里和我外甥待在一起。当然,你们可以不信。” “觉得我和老大有超越上下级关系行为的人,请拿出证据去举报我,不要在这里空口无凭造谣。” 说完这话她就走出了茶水间,留剩下的几人难堪地面面相觑。 “你……你们全都看我干嘛!她说的都是假的!”孙姐瞪了几眼三人,恼羞成怒地跑了出去。 江冬月一坐到位子上,注意她很久的小方就想跑过来道个歉:“冬月,我……” “工作调动申请?!冬月,你想离开公关部?”看到江冬月电脑屏幕里打开的word文件,她捂住嘴惊喊道。 江冬月还在打字,闻声轻嗯了一下,说:“想去其他部门锻炼一下自己,留在这里……太影响我工作。” 以前看不出什么,现在无论是孙姐还是周柯明,都令她感觉难以喘息。 小方听后心里难受得不行,更加地内疚,垂头向她道歉:“冬月,是我们不好,不应该配合……带你去喝酒,那天我其实想……想送你回去的……” 她说话声越来越低,眼眶红通通的。 “你们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出于好意,”江冬月沉默片刻,“但也要先问过我乐不乐意。” “我知道你们拒绝不了周总监的请求,所以,我自己走。” 这几天她想了很久,周柯明这么强势的人无论她拒绝再多次也没用。这次她能侥幸脱身,那么下一次呢? 还不如调去其他部门,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时间一长周柯明对她的兴趣大概也会退散了吧。 “行了,去吃饭吧。”见小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还一副要哭的表情,江冬月道。 小方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诺大的公关部只剩下江冬月一人。她面色平静地写完岗位调动申请表,用e-mail发给了出差在外的周柯明。 发送成功后,她捧起马克杯喝了一口茶,适时手机响了。 “小姨,你吃午饭了吗?”很快,耳边响起男孩体贴的询问。 听到江迟的声音,江冬月脸上才出现笑容,说:“刚想去,小迟你呢,吃饭了吗?” “吃了,我自己看书做了一份意大利面,竟然成功了!等下次我再做给小姨吃!” 自从几天前病过一次,她就开始放任小孩去学做饭,从那事后江冬月慢慢意识到江迟似乎没她想的那样幼稚。 他甚至能够照顾病中的自己,又是煮粥又是敷毛巾降温,没有手忙脚乱,很有几分成人的稳重。 江冬月笑得双眸弯成月牙,她站起身朝外走,边回:“看来再过不久,小姨就可以偷懒不掌勺了?” “小姨工作很辛苦,回家不需要做家务活,我来就行。”小孩回答得很认真,口吻莫名有些严肃。 江冬月噗嗤一下笑出声,小孩问她笑什么,她没经思考就道:“小迟这番话听着很像电视剧里家庭煮夫会说的话。” 小孩一时没回话,她一说完也就后悔了,慌张地想解释:“小姨是说……” “小姨是说想要我当你的老公吗?”男孩的话音天真,懵懂地问她。 江冬月顿住脚步,烈日当空,刺眼阳光透窗打到走廊,她正好停在光的尾巴上。 “不是……” “那我要更努力才行,努力让小姨过得幸福。”男孩打断她的辩驳,笑得开朗,重音落在了幸福两个字,惹得她耳尖一阵麻。 通话挂断,江冬月听了好一会儿嘟嘟声才回过神,她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小孩子都有过这种愿望啊?以为自己可以和亲人结婚。 江迟推开窗,走到阳光往下眺望。那棵老榕树就静静矗立在楼下,认真看能看到有几只黄色的蜂萦绕在树身飞舞,似在巡逻。 他没有多看,转身回了客厅,望向放在茶几桌上的步枪模型。 江冬月这天没在公司多待,一到下班时间就走人,回到家时小孩正坐在窗边的小书桌学习。 她脱了鞋慢慢走近,草草看了一眼茶几桌上的枪械模型,随即又多看了一眼。 奇怪,这枪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 “小姨,别再用那招了,我听到开门声了。”男孩头也不转,语气无奈道。 江冬月回了神,呵呵笑了笑,话音俏皮:“啊呀,被你发现啦?” 她走上前把手搭在江迟肩上,“小迟学习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 “出去吃吧,小姨之前不是说想去吃火锅吗?”男孩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触感分明。 那是江冬月看美食节目被馋得不行随口的一句感慨,没想到这孩子还记得,她刚要说不用,男孩又道:“小姨最近很不开心,留在家里也不开心。” “……”江冬月为男孩的敏锐一愣。 “小姨不是不开心,只是出了一些事要解决,”她不愿多交代,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好啦,准备准备出门吧,我们去吃火锅!” 这段时间她不仅要面对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还紧张不日后的入学考试,整个人神经是有些紧绷了。 江迟回房换鞋的空档,她手机响了,周柯明来了电话。 江冬月把手机调成静音,回房拿了现金,刻意把手机遗忘在家。 下楼时遇到刘老太拉着肿着脸的李小虎急冲冲往自家楼跑,嘴里还嚷嚷着:“天杀的,从哪跑来的一只大黄蜂,把我们小虎蛰得哟!” “黄蜂?”江冬月皱起眉头,转头嘱咐江迟:“小迟,这几天下来玩要小心点,看到哪儿有蜜蜂就跑远点,别过去抓。” 江迟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江冬月一转回去,他就看向了楼后,被球滚过压倒的野草野花蔫巴着,瞧着可怜。 可怜个屁。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追上前面的女人,撒娇着说自己要牵手。 过渡 “操他妈的!”听筒再次传出忙音,周柯明额头青筋乍起,暴怒之下把手机摔了出去。 “啊!”端着茶水进门的周母差点被砸到,吓得尖叫,气道:“发这么大火想吓死谁!” 周柯明瞥了一眼,双眉皱得更紧,语气不道:“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见儿子一脸不耐烦,周母平复下情绪,把托盘放下,问:“妈昨天问你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柯明冷着脸,“你们如果觉得能用联姻把我绑在家里,就尽管去做。” “你这是什么话?”周母瞪起眼珠子,“我们这种家庭本来就是要讲究门当户对,你在外边怎么玩都行,可结婚就得挑个跟我们家匹配的人!” “你已经老大不小了,明年都要30了,现在结婚明年给你爸生个孙子,让我们二老开心开心不好吗?” “你这么想生你就自己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着急让我结婚,是因为外边那个女人怀了!你怕生出来是个男孩,爸一开心要把股份给那女人!”周柯明未经思考,气冲冲说完这番话,一点情面都没留。 “你,你!”周母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他鼻子干瞪眼。 周柯明没再说什么,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大步流星朝外走。 周母见状急得大喊:“你想去哪!你给我回来!” 从家里出来,周柯明开车开了一段路就停在路边抽了根烟。 从小到大身在这个家他的确不愁吃穿,得到的资源是那些贫困孩子想象不到的优渥,可他没有自由。上什么学,读什么专业,去哪个国家留学,通通由父母决定。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有一回考了全班第二时周母周父那张嘴脸,就差没明说他没用、是个废物。 久而久之,他变得讨厌束缚,讨厌被人掌控,想要逃离家庭,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赢得一切。 这些年他也走得很好,在事业上、男欢女爱上从无失手,而现在不仅感情碰壁,周母还想把他拉回那个牢笼似的家。 “该死!”周柯明把烟掐灭,锤了一拳方向盘,发泄着自己心里腾烧的怒焰。 冷静下来后他从口袋掏出屏幕碎得不能看的手机,把电话卡取出放进备用机,给江冬月发了条信息。 【回去我们聊聊。】 那边还是没有回信息,他盯着江冬月的背影照头像看了看,就烦躁地放下了手机。 远处有车经过,白灯刹那打在他脸上,刺得他闭眼,一瞬间的电光火花。 良久,周柯明缓缓抬头,看向后视镜里自己的双眸。 他决定把江冬月拉入浑水。 得知江冬月要申请调离公关部,一些同事自知良心不安,先后向她道歉。江冬月应得敷衍,只说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同事。 周柯明首都那边的工作还没结束,回不了这么快,而公关部又迎来了新的活儿,她请不了假。此时此刻,江冬月正盯着手机日历表里的日期发呆。 后天就是小学报名的日期,而她需要带江迟去学校参加入学考试,现在看大概是没时间陪同去了。 抚养证、户口本已经在姑父袁少平的帮助下给办好了,江冬月提前联系好的学校是一所在二环内的实验小学,师资很好,而且离公司近,她能够顺带接小孩上下学。 “啊,好烦。”她瘫靠在办公椅背上,嘟囔着嘴。 难道入学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陪不了吗? 不想错过,不想错过小孩成长的每一步…… 过了很久,她拿起手机给花店老板娘发了条信息,很快那边来了电话。 正好下班时间到了,江冬月就拿起包包离开了公司。 “丽丽姐,对,是想请你帮个忙……” 夏天昼长夜短,天黑得晚,她从地铁站出来时天还亮着,西边一片红霞。 “汪汪汪——”路过一条小巷时,里边匍匐在地的几条野狗朝她吠了两声。 江冬月猝不及防和那条大黑狗对视一眼,吓得连忙快步离开。 跑远了她有些后怕地拍拍胸,“最近小区怎么来了这么大型野狗……” 那只大黑狗她以前就见过,总是抢其他野狗的食物,可以说是狗中老大。它胖倒能理解,怎么其他几只看着也挺壮实的? 有人去喂了? 江冬月没养过宠物,倒是在很小的时候跟在爷爷奶奶身边养过鸡鸭,还放过牛。后来家里的老牛耕不动田了就被爷爷叫人来杀了烹煮,那会儿她哭得格外上心,两天都没怎么吃得下饭。 心软的人只是偶尔去喂养也会生出感情,她想自己大概不适合养宠物。 如果把小动物容纳进自己的家庭中,她会把它当成家人,那就更接受不了十余年后这条小生命的流逝。 进了小区,那群无事可做的婶子妈子正围在小区花坛边聊八卦,从谁家离婚死老公聊到家里孩子孙子升学的事。 “哎,你们说江家找回来的那小子是不是也要去读书?” “你说江东他那闺女找回来的外甥?” “不然是谁,看着挺大一孩子了,要读六年级吧?” “嘿,能读什么六年级啊。我家就住在楼下,一晚上就光听江二丫头教那孩子读书了。” “哎哟,那咋办,长那么高去读一年级?那不得被人笑死!” “话说……你们知道春蝉姐儿怎么死的吗?真是犯了事死在牢里了?” “……” 听到这儿江冬月皱了下眉头,踩着高跟鞋往花坛另一边走,“各位婶子,吃完晚饭在这儿唠嗑呢?” “……” “冬月啊,呵呵,你下班这么早呢?” “不早,就是最近天黑得晚,各位婶觉得我回得早,”江冬月掖了掖挎包,直接道:“我姐离开出走这事也有些年了,她出了点意外没挺过来。孩子我接回来对他也没别的期望,平安健康长大就行。” 说到这儿她抬起头,嘴角噙着笑:“各位婶应该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要带个小的讨生活不容易,你们就别在背后嚼我舌根了,不然哪天我过不下去吞个药夜里死谁家门口都不一定。” “你……”几个婶子听得瞠目乍舌,没想到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女人如此伶牙俐齿。 江冬月礼貌地顿了顿首作告白,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场。 除了姑姑和姑父,她没和谁明说过江春蝉的死因,但街坊邻居多少能猜到不是什么好死法,一传十、十传百,传了不知道几个版本。 人死后就没有了尊严,也无法讨回尊严,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江冬月在家门前整理好仪态,换上笑脸推开了门。 饭菜的香味与男孩的呼唤一同朝她涌来,暖和得如同在沐浴三月的阳光。 “嗯,小姨回来了。” 入学 晚上江冬月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走到客厅想拿吹风筒吹干。 江迟就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那只白色的吹风筒,“小姨,我帮你吹头发吧。” 江冬月已经日渐习惯了男孩的体贴,笑着应好,坐到沙发上。 江迟绕到沙发后,把女人的湿发握在手心吹,他望见她惬意地闭上眼,问了句:“小姨,我最近是不是让你太操心了?” 女人果然一下睁开眼,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个,”江迟关停吹风筒,把手伸到女人眼前,“我看电视上说只有过度焦虑才容易掉头发。” 江冬月望着男孩指缝间的几根断发,忽然觉得头顶一阵秃然,她伸手摸了摸,哭丧着脸说:“好像还真是变少了。” 她才25啊,怎么就要英年谢顶了呢。 “小姨,其实……我可以不用去读书的。”江迟垂下头,把脸挨着她的后脑勺,去嗅她发上的香味。 新换的洗发水,很好闻。 江冬月眼睫扇动两下,抬眼从电视机屏幕看到他们姨甥二人的身影。男孩就站在她身后,佝偻着背,把头垂得低低的,瞧着像只躲在母鸡后的小鸡崽。 她的内心一下变得柔软,把手往后探,摸到男孩的耳朵轻揉着安抚:“不是操心你的事,你这么乖这么懂事,小姨能操心什么?” “还有,读书很有用的。小姨想送你去读书不是求你以后一定要考清华考北大,是希望你能在书籍里学到古往今来的优秀文化,学到为人处世的道理,希望你能充实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且读书能给你的未来带来更多的可能,能让你有更多的选择。” 她说完这一大段,自己先红了脸,哈哈笑了笑说:“可能这番话听着有些矫情有些卖弄。你不要介意。” 江迟的感官重心都在自己的耳垂上,那块肌肤又麻又痒,快感传遍神经,引得他吐息加重。 “小迟?”没听到回答,江冬月唤了他一声,“你有在听吗?” “嗯,”江迟的手指勾住女人的一缕发丝,轻道:“小姨很适合当老师。” “哈哈,”江冬月听到这话倒是开心,问:“如果我是小迟的老师,你上课会认真听课吗?” 江迟闷声说了句会,脸蹭了蹭女人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可我只想小姨当我一个人的老师,只给我一个人上课。” 他又开始浮想翩翩了,幻想江冬月穿着西装外套、白衬衫、包臀裙,戴着黑框眼镜手持教鞭在讲课,底下的他在课桌的遮掩下撸管。 江老师见他上课一脸恍惚,气冲冲地踩着黑高跟走下讲台,质问他为什么不认真听讲。 他只觉得女人离自己好近,她生气的模样看着也很带劲,不由撸得很快,精液一下射到女人的连体袜和鞋面上。 “一对一吗?那不就是家教了吗?”江冬月弯着眼笑,“小姨现在也算你的家教老师呀。” 毕竟几乎每晚都要给他辅导。 笨蛋。 江迟低下眼,在心里暗暗骂了声。 “小姨开心点,我希望小姨能天天开心。”他顺势把头挨到女人的肩上,好像一只极为依赖主人的小狗。 小孩这么一套暖心呵护下来,江冬月也觉得内心的焦虑感减轻了不少。 她反手摸了摸江迟的脑袋,柔声道:“好,听你的。” 这晚江冬月只辅导江迟一个多钟,然后就去劳逸结合,两个人坐在地板玩五子棋。 江迟这小孩学什么都快,还没玩几盘就掌握了技巧,江冬月输到整张脸都贴满了纸条。 “啊呀啊呀,不玩了不玩了,”她叫苦不迭,“我就没赢过,怎么一直输!” “可能是……”江迟拖长话音,皱着眉故作深沉。 “是什么?”江冬月撕下眼皮上的纸条,嘟囔着嘴问。 “小姨是笨蛋?”男孩盘着腿坐,一边膝盖微微抬起,手撑着脸支在膝盖上笑得狡黠。 江冬月羞得闹红脸,急切地辩驳:“那是我没有尽全力。” “果然,我就知道小姨没有用心玩。”江迟见好就收,没有再挖苦她,还贴心地给女人顺毛。 江冬月对此很受用,哼哼两声去收五子棋,“该睡觉啦,有空再玩。” 于是姨甥二人互道晚安,各自回到房中。 房门合上,江迟用手覆住了自己的脸,深吸了几下上边残留的香味。 他扯下裤子走到床边,借着床头灯的光去看自己的性器,缝合线已经去医院拆了,伤口看着恢复得不错,没发炎。 看了一会儿他就把手往下探,握住两颗囊袋捏了又捏,哪怕手上有女人的发香,却始终差点意思。 他捏了几下就烦躁地拉起裤子,一头扎在床上,继续想刚才的师生play去了。 说实话,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和江冬月再多一层禁忌关系,那样做起来会更悖伦、更刺激。 白天江冬月是课堂上严肃的女教师,晚上是在床上放荡的骚小姨,她不仅和自己的外甥乱伦,还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 这么一想他就又想玩江冬月,可女人前不久被他操完两个洞就受不住生了病,不适合太频繁地玩弄,再无限制地玩下去得出事。 江冬月要是现在被玩坏了,他来遗精后把精种射谁逼里? 江迟觉得自己现在有了点良心,知道长远考虑了。 自从知道江冬月是铁了心要调离岗位,公关部很多人心情都像乌云遮日,他们自知羞愧,纷纷想方设法去道歉、弥补。 江冬月刚应付完几个来道歉的同事,就接到了花店老板娘的电话。 “喂,丽丽姐,”她走到茶水间,接听了来电,“怎……怎么样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入学考试的日子,一早到公司江冬月的心都是提在嗓子眼的。 听到江冬月紧张得要结巴,张丽丽反而想逗逗她。 “唉,冬月,你要做好准备啊。” “考得……很差吗?”她捏紧手机,忐忑地询问。 “唉,勉勉强强考了个……” 听张丽丽在唉声叹气,江冬月已经有些害怕听下去了,眼睛紧闭。 “三科都考了八、九十分!而且还是小学五年级的题!” “冬月,你这外甥绝对是天才,以后一定好好好培养啊,不然浪费了好苗子。哎哟,你咋那么有福气哦,不像你丽丽姐我,我家那小丫头在幼儿园里学唱儿歌都学得不顺溜……” “多少?”江冬月又一下子睁开双眼。 “五年级的题目,语文80,数学92,英文86。”张丽丽详细说了情况,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欢呼声,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知道你开心,行了,和你外甥聊几句吧。” 江冬月正跺脚傻笑呢,听到这话应:“对对对,要夸夸他。” 江迟才接过电话,就听见江冬月带着笑意的声音。 “小迟,今晚想吃什么呀,小姨给你做饭好不好?” 江迟的瞳孔漆黑,回了句:“只要是小姨,我都喜欢。” 这话听着奇怪,张丽丽瞥眼过去看。她看到男孩的侧脸一半笼罩在阴影下,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仿佛有两张不同的面孔。 思绪一下拉到不久前进招生办的场景,男孩冷着脸拒绝了那份一年级的试卷,说自己不是傻子。 面见他们的是教导主任,一听这话就觉得这孩子怎么那么犟骨头,直接拐弯出门回自己办公室拿了份上学期五年级的期末考试试卷拍桌上:“写吧,能拿个60分就给你进来读书!” 见状她也是慌了神,还没来得及找补,男孩就拿起笔刷拉拉地写起题,他很快就写完了数学,接着去写英语,最后去写语文。 答卷时也没见卡牵诵醋魑摹� 作文题好死不死是“我的妈妈”,男孩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于是就交了卷,那二十分有十几分扣在这里。 愣神间,男孩已经和江冬月结束了电话,把手机递回给她,客套地说了声谢谢。 “啊,好。”张丽丽接过手机,她想到了这奇怪之处在哪。 好像只有江冬月在时或者面对江冬月时,这小屁孩才看着好相处些,之前还会甜甜打招呼呢。 “阿姨,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男孩的双眸平视她,问。 张丽丽与他对视,莫名心怵得慌。 现在这一看,这孩子怎么长那么高?真是个小孩吗? 对哦,12岁不小了,有的都来遗精了。 冬月过了生日几岁来着,好像是25? 束缚 这么说来也就差了1213岁? 张丽丽不由为江冬月以后的谈婚论嫁感到担忧,带着这么大的孩子恐怕很难有人能接受啊。 她抿了抿唇,一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这就回去,”说着张丽丽朝前走出阴影,一下被烈日晒得皮肤火辣,“哎哟,太阳真大。” 通过考试后她就带着男孩去了五年级(2)班报名,填完信息还跟班主任客套了几句,这会儿向江冬月交代完就算完成工作了。 江迟又望了眼教室门上张贴的表格,随即跟上张丽丽的脚步。 报名日整个学校挤满了人,全是小孩和家长。高年级所在的教学楼还算安静,低年级教室门口却一片鬼哭狼嚎。 有的孩子没按时完成暑假作业,被教师要求回去补完才能报名,家长见状直接破口大骂自家的熊孩子,小孩就忍不住哇哇大哭了。 张丽丽摸了摸鼻子,回头望了一眼乖乖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没乱跑的江迟,忽然觉得孩子大点也挺好,至少不常哭闹。 江迟听了一路小孩的哭闹声,面上看着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一片烦躁。 他厌恶孩童为了躲避家长责骂发出的尖锐哭声,充满了投机取巧的小心机。这种哭声与遭受迫害时惊恐的哭喊差别太大,前者令人生厌,后者令人兴奋。 他的目光掠过几个正在嚎哭不止的小孩:眼睛偷瞟父母的脸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大嘴是为了让自己的哭声更嘹亮。 这群孩子把眼泪当做武器,处处都是设计,怎么看都不可爱。还不如他喂的野狗,除了吐舌摇尾讨好,不会发出讨人厌的噪音。 江迟厌恶小孩,这种生物净会给人添乱。如果以后真把江冬月操怀孕了,他可以等到了哺乳期自己能喝到母乳了把孩子给悄悄弄死,免得要花心思去照顾不说,还要抢走属于他的关注。 他想要看到江冬月怀孕时隆起的肚子、变涨的奶子、臃肿的体态,想要和那样淫荡的她做爱,去尝母乳把她操到喷奶。他想得到的是小姨被自己搞大肚子、成为自己孩子母亲的刺激感,他要的是这份感觉,这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 “昨晚问你个混账小子写没写完,你怎么说?你说你写完了!今天来老师一翻白花花一大本!现在就敢骗爸妈了是吧!”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一楼外空地,怒火中烧的李明军卷起一本练习册就朝李晓虎屁股招呼。 “爸,疼!疼!奶奶救命!”李晓虎跳窜,满口求饶,“呜呜呜,我错了,我知错了!”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这可是你的亲儿子!”刘老太心疼孙子,立马上前护住。 李明军眼里冒火:“妈,你给我走开,要不是你在家太宠着这小子,他至于现在报不了名?” 刘老太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叉腰当场与儿子争辩:“哎,李明军你啥意思,你和晓华一直不在家,要没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小虎长大,你们能放心出去工作?” “妈!”李明军暴呵一声。 “啊哟!”正好走出教学楼的张丽丽被这声吓得不轻,与争吵中的母子二人撞上。 “……” 熟面孔对熟面孔,一时两边人都一脸尴尬。 “咳咳,”李明军捂嘴咳嗽两声,问:“妹子,你家小姑娘到上小学的年纪了?” 张丽丽干笑了两下,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带别人家的孩子报名来了。” “哟,这不是江家二丫头的外甥吗?”刘老太望向她身后,瞧见江迟的身影后咋呼开口,又看向张丽丽,“张家妹子,报几年级啊?” 张丽丽瞥了眼躲在老太身后的李晓虎,并不大愿意说真话,“咳咳,现在还不……” “五年级(2)班。” 始终沉默不语的男孩豁然出声。 “……” 那不是和他们小虎一个班吗? “五年级?”刘老太震惊不已,“你不是没读过几年书吗!” 要不然江冬月怎么还需要教拼音教加减法,这不都是一年级就学的知识吗? “随便学学就会了,又不难。”江迟的回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 “……”李家人不说话了。 “刘大娘,李大哥,我们先走了啊,”张丽丽呵呵笑了笑,急忙想理由要走,“我赶着回去开店,就不多聊了。” 说完她回头给男孩挤眉弄眼地使眼色,才往前走。 江迟紧随其后,只是路过刘老太身边时顿了片刻,他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脸上露出笑容望向李晓虎:“开学见,同学。” “……” 几个大人都愣了愣,直到江迟超过张丽丽,后者反应过来往前追,李明军才回过神。 他抬手就要打李晓虎,抓狂道:“臭小子,人家才学几天就能和你做同班同学了,你学了五年都学不明白!”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小子,今晚你别想好过!” “……” 张丽丽追上男孩的步伐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抹了把汗水,带着人去公交车站等车去附近的地铁站。 想起刚才的事,她开始为李晓虎的屁股担忧起来,就以李明军的暴脾气,今晚一定免不了挨一顿打,不过…… 8号公交车停在眼前,车门大开,打断了张丽丽的思绪。 她没再继续往下想,手忙脚乱地找出公交码,扫码乘车。 江冬月从知道江迟顺利入学后,心里的石头才真正落地,以至于整个下午都眉眼带笑,对于来自同事的示好也不再那么抵触。总而言之现在看什么都顺眼,除了周柯明。 下了班她就急匆匆赶回去,下了地铁直奔菜市场买菜,提着大袋小袋的食材出来。 出门想起应该去感谢一番丽丽姐的帮忙,她又调头回去买了几斤海虾,然后绕路走去花店。 “丽丽姐,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我买了几斤海虾,你拿回去炒给孩子吃。” 张丽丽推着不接受:“哎哟,这东西多贵啊,肉还少,也不好处理,我不要我不要。” “比起你的帮忙,这不算什么,况且也只有你愿意这么帮我。”江冬月把虾放下,语气诚挚。 “……”张丽丽静了静,选择收下,“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啥了。” 收了海虾,她把今天带江迟去报名遇到李家人的事说了一遍,“你外甥这么一说,估计小虎屁股要遭殃,你也知道的,李明军那脾气……” 江冬月神情淡然,她摸了摸手边的几朵百合,缓缓展开笑颜说:“这有什么?小迟只是说了实话,他开心自己能有同学。” 她并不关心李家人怎么样,她只知道刘老太这张嘴背地里没少去造谣江春蝉、去诋毁他们老江家。李晓虎这孩子呢被溺爱惯了,平日里砸窗扔炮都是常有的事,有好几次她就被这小孩用鞭炮扔过,小迟前段时间说小区里的朋友不给他进公园玩,也是这孩子带头排挤,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问题小孩。 “……”张丽丽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后才故作轻松地耸肩道:“也是,你外甥没说谎。” 至于李晓虎,明眼人都能瞧出这孩子智力发育不正常。现在都要上五年级了,不仅成绩差得离谱,话也是只会说些简单的,白长了那身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才上三年级。但小学不能留级,李家只能硬着头皮让他读,现在刘老太造谣诋毁不成自己孙子还要和自己口中的“野孩子”同班,指不定心里多怄气。 “唉,养孩子真不能惯着,不会不教、犯了错不纠正,只能越养越有毛病。你看小虎,平时嘴里没半句真话,聪明劲都用在说谎上了。”张丽丽又把话题扯到教育上。 “小迟从不说谎,他是个诚实的孩子。”江冬月把这句话说得格外坚定,眼神看着像要入党。 张丽丽眨眨眼,笑了出声:“冬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江冬月当然不解。 “你现在特别像一直护崽子的母鸡,守着蛋不让人碰,”张丽丽笑得夸张,说完转而又道:“不过哪有家长不向着自家孩子的?要是我闺女这么做,我也会觉得我闺女没错。” 两人在花店门口道别,江冬月又提着大袋小袋的食材往回走。 张丽丽望着那袋海虾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然,这世界上真正能让一个女人性格大变的不是男人就是孩子。” 保护江迟、偏袒江迟的江冬月在她看来有些说不出的冷漠,似乎除了自家的孩子,其他的都不关心。 孩子果然会束缚住女性,从占据你的时间与精力、拖垮你的身体,再到掌控你的思想,十月怀胎、哺育、抚养是一个把女性奴隶成母亲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女性会逐渐失去自我。 江冬月的情况有些严重,她没有十月怀胎、没有哺育,只不过抚养了江迟一个月就已经在将自己束缚住,这只能说明是她自愿。 她太渴望一个家,从而宽容地接纳突然而至的小孩;她太害怕重新失去,从而只愿意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 张丽丽曾无数次洗脑自己为了孩子要忍耐前夫的家暴,也是到了自己快被打死才恍然大悟。如今看到江冬月有了点苗头,她自己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们两家状况不同。 江冬月现在还没结婚,没人会在家里向她施暴,除非那小孩以后叛逆期不服管教还打家长。 到家门口时江冬月还没空出手去敲门,江迟就开了门,兴冲冲地帮她提食材,跟在她屁股后面追问开不开心。 江冬月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笑得合不拢嘴。 姨甥二人走进厨房,默契地配合彼此做了满满一桌菜,吃到一半江冬月想起再过不久就该带小孩去复查了。 “小迟,最近那……那里不难受吧?”她不好意思地开口。 看到男孩摇头,她舒了一口气,“不难受就好,不难受就好。”说完端起杯子喝水。 “小姨很关心我的小鸡鸡吗?”江迟眼神天真,口无遮拦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咳咳——”听到这话的江冬月差点被水呛死,她咳嗽了几声,赶紧喝几口水,脸红得跟染了色一样。 “小姨是……是不期望你身体不舒服,不想你难受。”她这么解释。 “哦,”江迟用勺子搅拌一圈自己水杯里的果汁,抬头朝着女人笑,“我也不期望小姨身体不舒服,不想小姨难受。” “小姨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来当小姨的医生。” 男孩的笑容张扬,江冬月脑子还没回过神就先点头,“好,听你的。” 她笑着回:“我们互相照顾,互相是对方的医生。” “好,听你的”这话是她第二次说了,江迟眯起眼,觉得如闻天籁。 面亲 再过三天就是开学日,这几天江冬月在网上给小孩买的文具也陆陆续续到了。 吃过晚饭,她哼着歌在那里削铅笔、挨个检查水性笔出不出墨,江迟在一边看她忙活,时不时聊上两句。 把笔袋填满,有人来电,江迟过去帮她拿了手机。 来电显示是“姑姑”,不是那个他所想的那人。 江冬月拍掉手上的铅灰,接听了电话,那边很快传来江彤的询问声:“冬月,那孩子入学的事怎么样了?” “小迟已经通过入学考试了,五年级。”江冬月的语气透着自豪。 “哎哟,这小子厉害呀,”江彤惊诧,也跟着开怀,“不错不错,不愧是我们老江家的孩子。” 他们江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到了她这一代学习都不错。在那个年代,他们兄妹是村里唯二两个上过高中的人,她哥更厉害一些,还上了大学。那会儿谁见了不说一声江家的孩子聪明? 到了冬月这一代,家里上大学的孩子就更多了,如果春蝉能坚持读书肯定也不会差,她记得这姑娘小学时虽皮但成绩不错,拿过挺多奖状。 江彤接着道:“既然入学考试通过了,你也能放心了吧?回来陪我陪你姑父吃顿饭,别再推推拉拉了啊。” 江冬月一听这话笑容就凝滞了,她抿了抿唇,说自己最近工作忙。 其实她是怕他们问起工作,怕自己要调离岗位的事被两个长辈知道,叫他们多猜忌,而且自己又不能和盘托出调岗原因…… “啪——”袁少平放下报纸,抬头看向江彤说:“我开车去接,晚上留在家里睡,明天送她去上班。” 江彤复述:“你姑父叫你吃完饭留在我们这儿睡一晚,第二煲辉缈邓湍闳ド习唷u苣┎簧习啵凶乓彩窍凶拧!� “……”江冬月张张嘴,在想措辞。 “推来推去不来像什么话,真打算一辈子不来啊?”电话那边传来袁少平的声音,语气有责怪之意。 江彤叹气道:“冬月,我们都想你了,也想见见那孩子,就别推了。” 江冬月静了静,应下:“行,我下了班带小迟过去。” 通话一断,江迟问:“小姨,明天要去见什么人吗?” “嗯,去见姑姥姥和姑姥爷,”江冬月摸了摸小孩的头,“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姨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然后又问他:“我们明天要在那里住一晚,小迟愿意吗?” 江迟点头:“小姨去哪我就去哪。” “既然明天要在那边过夜,现在就该收拾行李了,”江冬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嘱咐道:“小迟你去看看你有什么想带的,拿出来给小姨放行李袋里。” 江迟应声后,她才走进自己的房间,去找自己要带去换洗的衣物,然后中途走出去到客厅的柜子里拿了两条牙刷。 小孩动作快,也不讲究要穿什么,拿了一套平常的衣物就出来了,递给她放进行李袋里。 江冬月帮忙迭放好,江迟望着她的侧脸,问:“小姨,姑姥姥和姑姥爷是什么样的人啊?”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除了是好人外。”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江冬月转过脸,不解道。 “我怕他们不喜欢我……”在她的目光直视下,男孩怯怯地低下了头。 “不会的,”江冬月回答得干脆,“我们是亲人,他们不可能会讨厌小迟。” “真的吗?”江迟抬起头。 “当然啊,你姑姥姥和姑姥爷对小姨很好,而小迟嘛又那么乖巧听话,他们没道理不喜欢你啊。” 说完江冬月拉着他坐下,揽着他的肩膀继续道:“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小姨也可以告诉你。” “你姑姥姥是个做事很勤快麻利的人,人很爽朗,街坊邻居个个都处得要好。至于你姑姥爷……他这个人有些严肃,说话可能不大好听,但家里出什么事都是第一个冲出来帮忙的人,可以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吧,之前小迟转户口就是他给办好的。”回忆起两名长辈,江冬月脸上有了浅浅笑意。 “听起来……小姨很在意姑姥姥和姑姥爷呢。”江迟瞥了眼女人带笑的眉眼,轻笑道。 江冬月转头对上他的黑瞳,嘴边绽开笑容:“毕竟那是亲人啊。” “真想快点见到他们。”江迟移开视线,这么说。 他并不在意这两个不知从哪冒出的亲戚喜不喜欢自己,他只想知道他们之后会不会影响到他和江冬月。 如果妨碍到他,自己不介意“大义灭亲”。况且,江冬月的世界里只需要有他一个人就好。 第二天江冬月上完班回家接了江迟出门,直接从小区不远处的地铁站到江彤、袁少平家在的片区。 地铁出行方便,没多久就到了。出了地铁站,她就看到袁少平和江彤等待的身影。 “姑姑,”江冬月牵着江迟的手上前,站到二人面前才对上袁少平的眼睛,“姑父。” 江迟跟着她叫人:“姑姥姥,姑姥爷好。”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江彤久不见她,一见双眼就冒眼泪珠子,“快走吧,不然等会儿到家菜都凉了。” 袁少平的车还是十年前买的那辆五菱宏光,能坐下七个人,专门买回来好带他们几个孩子出去玩的。 中间为凑齐老母亲做手术的钱卖出去过一次,后来又给从人家手里买回来了,可没成想,买回来时孩子们都长大了,这车后座一直空着。 在车上江彤谈起了自己远在北方工作的儿子,也就是江冬月的表哥江远,说他谈了个女友,过年要带回来见面。 “不是以前那个姐姐了吗?”江冬月问。 江远大一时和同班的一个女孩谈起恋爱,两人谈了很多年了,她也见过照片,是个很高挑漂亮的女孩。 江彤摇了摇头,“你表哥和瑶瑶去年年初分手了,瑶瑶要到国外进修,于是两个人和平分手了。” 说起这事她也觉得挺可惜,但那都是两个孩子的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 江冬月沉思一会儿,又问:“”“那现在这个……交往多久了?” “说是三个月。”说完江彤自己都笑了。 江冬月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该可怜瑶瑶姐和表哥谈那么久都没有被带回家见一面,还是该质疑这段刚开始谈三个月就提出要见家长的恋爱关系?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个女孩都没有错,而男人真是复杂的生物。 “咳咳,到家了,准备下车吧。”袁少平听得尴尬,硬着头皮开口。 车缓缓驶入小区地下车库,车辆熄火后江冬月先下了车,然后道:“小迟,可以下车了。” 江迟跟着下车,和她并肩走进电梯。想起刚才江冬月与江彤的谈话,他伸手牵住女人的手。 江冬月偏头疑惑地看向男孩,姨甥两人四目相对。 “小姨也会谈恋爱、然后去到别人家吃饭吗?”男孩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问。 江冬月耳尖一麻,没听清他说什么。 “那样好麻烦,不像我们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家里。”男孩话里有笑,说完拉开距离弯着眼看她。 家人是这样,哪怕大吵一架逢年过节还要同桌吃饭,百余年后入土了牌位没准还得摆一块放。 相册 【该文仅在连载,其他平台一律盗版】 分割线—————————————— “到了到了,”电梯门打开,江彤夫妻二人先行走出,见这对姨甥没动,不解道:“冬月,愣着干嘛?” “啊?好,这就来。”江冬月朝前走,手被拉扯了一下。她偏低头颅去看,发现自己和小孩还牵着手。 她停顿的瞬间,江迟带着她出了电梯。 江冬月觉得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望着男孩的侧脸轻扇了一下眼睫。 四人在一扇棕木门下停下,袁少平从腰带解下钥匙串开了锁,江彤招呼着他们进门。 空调没空,江冬月一进门就觉得很凉爽舒服。 “去洗手然后就过来吃饭吧,我今晚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说完江彤转头又看向江迟,笑得和蔼可亲,“小迟,你跟着你小姨去洗手。” 一回到姑姑家,江冬月就觉得自己像个孩子,竟然还要被长辈嘱咐去洗手。 她带着江迟到卫生间用洗手液把双手细致地搓洗过一遍,回到餐桌边坐下。 “先喝汤,这乌鸡汤我下午就在炖了,想着你上班辛苦,给你补补。” “姑姑,我自己盛就好。”江冬月制止江彤要帮她盛汤的动作,自己盛了一大碗汤,先递给了一边的江迟。 久不回来吃饭,这里用的还是旧年那套土里土气的瓷餐具,上面印着好几朵红色的花。 过了会儿,沉默许久的袁少平开口问:“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 江冬月囫囵咽下汤水,嘴唇嗫嚅道:“还……还好,同事和上司对我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俩就怕你工作上有事不说,自己憋着。”江彤接过话,顺势给她夹了一筷鱼肉。 夹完注意到她边上的江迟,又给他夹了一筷子。 “嗯……”江冬月闷声应,朝二人笑了笑。 袁少平端起自己的杯子闷了口酒,换了个对象盘问:“小鬼,去上小学了就好好用功读书,不要给你小姨添乱。” “姑父,”江冬月声调一下上扬,反驳:“小迟没有给我添乱。” “这么护着这小鬼?”袁少平放下酒杯,拿一双眼睇人。 江冬月被他严肃的眼神看得发毛,没敢回话:“……” “我不是小鬼,”一边的男孩昂起头,眼里充满倔强,“我有名字,江迟。” 其余三人愣了愣,好半会儿袁少平才定声道:“行,以后都叫你名字。” “你别吓到孩子,”江彤掐了一把身边的丈夫,低声警告,又看向江迟,“哎哟,小迟别这么拘谨,多说些话。” 江迟点点头,可还是没有说话。 江冬月以为他是到了新环境不适应,悄悄把手伸到桌子下握住男孩的手捏了捏。 江迟转头去看她,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地在用嘴型说“别怕”。 他莫名想笑,嘴角有些翘。 他能怕什么? 只是觉得说多错多,不如不说,毕竟不是谁都像江冬月这么傻。 吃过晚饭,四人轮流去洗澡。江迟割过包皮的性器已经没啥大问题,江冬月也不好帮,就没进去,让他自己洗。 江迟其实不大开心,闷头走进浴室,挤了一大坨洗发露搓自己的短发。 出来时江冬月正在跟江彤聊天,他凑过去说自己想看动画片。 “洗头了?”江冬月见他头发是湿的有些惊诧。 她明明让他接盆热水自己随便洗洗、擦擦就好。 说着江冬月的眼睛不自觉往男孩的裆部瞄了眼,担心伤口溅水。虽然医生说拆线后就能洗澡了,但她仍旧有所顾虑,再加上江迟这孩子说害怕,这几天还是她来帮忙洗澡。 “哎哟,怎么那么湿?”江彤惊呼一声,转身去拿了一条干毛巾,“来来来,姑姥姥帮你擦干净。” 江迟没动,挪动屁股挨近江冬月。 “姑姑,小迟大概是不好意思,”江冬月干笑着说,伸手去接江彤手里的毛巾,“让我来吧。” 江彤也没多纠结什么,道:“行,那我先进去洗澡了,出来了到你。” “那个文件放在文件室a1柜第一层,对,不看了记得放回去。嗯,行……” 听到从书房内传出的谈话声,江彤翻了个白眼,跟江冬月吐槽道:“你看看你姑父,放假了都不消停。” 江冬月笑着回:“那你平时可要多说说他,别让他太劳累,伤身体。” “劝不得劝不得,一说他就说我啰嗦,”江彤瘪了瘪嘴,“唉,不说了。” 说完回卧室拿换洗衣物了。 江彤一走,客厅一下子只剩姨甥二人。 江冬月叫江迟背过身,自己则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条腿往外耷拉着帮他擦头发。 “小迟,以后如果不想来可以直接说,不要勉强自己。”她耳语道。 “……”男孩没立即回话。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这样贴近耳朵的谈话方式江迟很喜欢。 他克制住自己变了频率的呼吸,说:“小迟不是不想来,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和除了小姨外的亲人相处。” “对不起,小姨……”毛巾覆盖下的毛茸茸脑袋往下一垂。 “……”江冬月手一顿。 “没关系,”她抓起毛巾,用手去揉男孩半干的头发,“小姨陪着你去习惯。” “陪着你”这三个字听起来很美妙,江迟原本不爽的心情有所缓和。 他顺势往后一倒,让自己的后背贴近女人柔软的怀抱,就着这个姿势拿后脑勺蹭女人的肩颈撒娇。 “小姨真好,我最喜欢小姨了。”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哪怕最后半句他从未说过。 江冬月被他蹭得有些痒,偏头闪躲:“哈哈别闹,小迟。” “你姑姑呢?”一道冷肃的男声突兀响起。 江冬月霎时打了一个激灵,猝然回神,她推开怀里的小孩,僵硬道:“姑姑去洗澡了。” 袁少平嗯了一声,瞥向低垂着头坐好的江迟,见他们姨甥二人只差了半个头不到,皱眉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知道害臊。” “姑父……” “还有你也是,不要太溺爱孩子,不然迟早要养出一身坏毛病。”袁少平没给她机会辩驳,转而又把因归结到她身上。 “……” 原本江冬月刚要说江迟还小,可现在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暗暗郁闷刚才只顾着嬉笑打闹,竟没注意到袁少平出来,不然也不用连累小孩挨这一顿批斗。 训诫完二人袁少平进厨房拿了两瓶饮料给他们,又叫她陪自己下棋。 至于江迟,开电视让他自己看动画片去了。 饮料是江冬月初中就喜欢喝的蜜桃味汽水,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在棋桌边落座。 袁少平喜欢喝酒喜欢下棋,前者不让她学,后者逼着她学。 江冬月在这里寄住的那几年经常要陪着他一下就是两三个小时,哪怕是表哥在家。 “久不回来了,不记得了吧?”袁少平拿起一子,问她。 “记得。”她这么一说,先下自己手里的黑子。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安静地下棋。 江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见到这么一副场景,砸吧砸吧嘴坐到孤单单的男孩身边。 江迟望着电视机的双瞳并无神采,江彤一坐过来他还下意识往右挪了挪,眉头微皱。 “不想看电视啦?”江彤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以为他是看动画片看无聊了。 她又站起身,去电视机下的抽屉里翻了翻:“哎哟,让我去找找。” 很快她就找出一本砖头厚的相册集,拿过来坐在男孩边上,“来,给小迟看看你小姨以前上学的照片。” “姑姑,你又这样……”江冬月注意到动静,扭头娇嗔似地抱怨。 从小到大,只要她带同学回家,江彤绝对会拿相册出来给人看,搞得她什么黑历史都无处遁形。 江彤笑得开怀:“哈哈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家人。” “专心下棋。”袁少平则是出声道。 见抱怨无用,江冬月只能默默吃瘪,转头回去陪袁少平下棋。 不过这么一闹,气氛一下子有些欢快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僵冷了。 “小迟,快来看。”江彤叫喝,翻开了相册集。 江迟没忍住去转动眼珠子,视线随着相册的翻开落到里边贴着的照片上。 不同于在江冬月卧室桌上摆放的全家福,这些都是她个人的生活照。 头一张就是扎着马尾的12岁女孩哭丧着脸抱着球坐在学校花坛边,一脸的青涩。 “这张是小学校运会拍的,你小姨报名了投球框比赛,只投中了两个,一下就淘汰了,自己坐在花坛边难过呢。” “还有这张,这张是六年级开家长会的时候拍的。你小姨考了全班第一,看这额头贴的大红花多好看,班主任还奖励她一只铁桶拎回家,现在还放在我们卫生间里用呢。” 江迟顺着江彤的话去看,先看露出牙齿笑得开心的女孩,才去看边上那只桶身印着一个大大“奖”字的铁桶。 他想起卫生间角落那只褪了漆、有些生锈的铁桶,一时没能将二者联想起来。 相册集越翻越往后,他亲见了江冬月从女孩变成少女的过程,嗯,胸脯一天天鼓了大了,屁股也是。 “哎哟都翻到这儿了。”江彤嘀咕。 是江冬月高中时期的照片,那会儿的模样与现在并无太多分别,胸看上去至少有e了,和现在的f杯差不了多少。 关键是她身上穿的校服还是裙装,一整套蓝色的制服裙,穿在身上显得很清纯。 只是那会儿的江冬月剪了短发,头发蓬蓬的,看起来像朵蘑菇,说不出的呆。 少女似乎很喜欢这个发型,一直留到高二下学期才续长。 江迟想起江冬月炖汤三顿有两顿不忘放香菇,猜想女人应该很钟爱蘑菇,那以后应该也会吃他的鸡巴吃得很香。 他走神间江彤又翻了两页,左上角的一张照片很快被他注意到。 照片里的江冬月扎着双马尾,被两个女同学一左一右揽住脖颈看着镜头傻笑。 校服和双马尾的组合一下子让江迟眼前一亮。 “越看这套校服越觉得好看,所以你小姨毕业了我都没舍得扔,现在都还放在衣柜里呢。”江彤还在矜矜业业地当着解说员。 江迟望着不远处江冬月觉得不好意思而越来越弯曲的背脊,眸间有了笑意。 “小迟也觉得好看,好想看小姨再穿一次啊。”他语气纯真,一双眼晶莹透亮。 —————————————————— 作者有话说: 这章先停到这儿,小岛继续码一章,凌晨一定要把肉码出来!!! 有老婆在wb叫小岛去开afd账号,说po很难登。很多老婆有这个问题吗?如果有很多人提这个要求,那小岛就去弄。但小岛纠结的点是那边要付费,还是一月一结,这个月买了下个月不续就看不了了,要是有的老婆想重刷怎么办呢?还要重新买的话太浪费小钱钱了(つД`) 校服(微h,骚话多) 【该文仅在连载,其他平台一律盗版】 分割线——————————————— 看完厚厚一本相册,江迟表现得有些食髓知味,问江彤还有没有。 “还看不够啊?”江彤合上相册,哈哈笑了两声。 “姑姑,”江冬月实在忍不住了,红着一张脸叫她,“别把我的黑历史翻出来给小孩看了。” 江彤却不认同她的说法,扬起声调道:“什么黑历史啊,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漂亮。” “小学校运会投篮只投进两个、在家第一次学做蛋糕不会搅奶油气哭、初一军训结业晚会表演武术操忘记动作、高三校庆被班里两个女同学逼着扎两根辫子……” 江冬月一一细数,末了总结一句:“这些还不算黑历史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怕她语气再怎么幽怨,江彤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哎哟,冬月,你自己不说还好,你一说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 江冬月郁结,愤愤哼了声,执起棋子要下,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白子团团围住、毫无退路了。 “下棋要专心,不然你会一直输。”袁少平抓起一把棋盘上的棋子,物归原位。 “对不起,姑父。”她垂下头,诚恳地认错。 “行了行了,放冬月去洗澡吧,”江彤很不满袁少平的扫兴,皱着眉出来打圆场,“都这个点了,差不多能睡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冬月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江彤带着江迟走进一间空房间,“这是你表舅的房间,他不在家,小迟你今晚就在这儿凑合一晚?” 江迟点头,说自己睡哪里都行。 江彤乐呵呵地说他乖,帮他开了室内空调,让他先睡。 人一离开,江迟就开始环顾起房间的陈设。 江远的房间很干净整洁,有一个书架的书,摆放得很整齐,看上去琳琅满目。 他没有想要拿出一本来阅读的兴趣,走到书桌边看了看上边摆放的照片。 有一张大学毕业时江彤、袁少平,还有江冬月站在身边的合照,勉强算是一张全家福。 他拿起相框盯着照片里的小冬月看了又看,待放下时却无意中碰到了桌面的不倒翁,然后就拿起来看了看。 不倒翁底座刻有几个字,江迟定睛看了看,认出其中一个是“瑶”。 他一下没了兴致,把不倒翁丢回桌面,倒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江冬月洗完澡出来见江迟不在客厅,就问江彤他今晚睡哪间房。 “睡你哥房间啊,孩子那么大了总不能跟你、跟我和你姑父挤一间吧?”江彤在吃脆桃,嚼起来嘎嘣脆。 “能行吗?”江冬月在她边上坐下,眉头紧皱,“表哥他不是有洁癖,不喜欢人动他东西吗?” 江彤不以为意,拿起遥控器调到都市伦理剧:“我给他收拾干净不就好了,他总不能朝我发火吧?” 她这么说了江冬月也不好再过问什么,姑甥二人挨坐在一起看起电视剧。 不得不说这些都市伦理剧虽然都是些婆媳矛盾、老公出轨、原配黑化复仇的老土剧情,但真的越看越上头,看了就停不下来。 不过她们没看多久,袁少平就气势汹汹地走出来把电视关了:“不是说睡觉吗,还看?” 江冬月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和两人道别后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几近睡着时有人拧开门把手,走到了她床边。 江迟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轻声呼唤她:“小姨,小姨。” “唔……怎么了?”江冬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想喝水,可我不敢自己去接水……”男孩回答的声音低低的。 江冬月用力眨眨眼,好让自己模糊的意识快点回笼,“没事,小姨带你去。” 说完她翻身下了床,带着男孩出门。 为了不惊动江彤夫妻俩,江冬月并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客厅里亮着的小夜灯活动,她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了男孩:“快喝吧。” 江迟拿着盛满水的一次性塑料饮水杯喝了两口,转身坐到一边沙发上继续喝。 “小姨,我不想喝了,我想去尿尿。”他没把水喝完,举起水杯说道。 江冬月接过,自然而然地喝完了剩下的水,说:“那我带你去上厕所。” 等小孩上完厕所出来,她揉揉眉心,问他还想做什么。 她觉得有些困了,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男孩笑着说了句“没有啦”,随后乖巧地走进她隔壁房,睡觉去了。 江冬月强忍着困意跟着进去帮他盖好被子,温柔抚摸了两遍男孩的发顶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怎么突然那么困呢,好奇怪…… 她没能疑虑太久,就被困意牢牢勾住了心神,甩入沉眠的怀抱。 而与此同时,有人再一次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江迟把门合上,转头望向女人恬静的睡颜时轻笑道:“小姨,睡觉不反锁门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径直走向床,却也没有锁门。 整间卧室除了一盏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再无其他光源,男孩身影单薄,只把光挡了七八。 江彤是个嘴糙心细的人,知道江冬月夜盲,所以在她房间和客厅都留着小夜灯,就是怕她半夜起床磕着碰着。 江迟想如果江冬月不离开这里,还是与江彤夫妻俩生活在一起,自己睡奸她的事肯定很快败露,江彤和袁少平则会不留情面地把他赶走。 可江冬月并没有把他们当成家人,她回到了自己所认为的那个“家”里,再然后她接回了他,很快把他这个失踪多年的姐姐生的孩子接纳为自己的“家人”。 她真是个傻子,一个无条件相信家人的傻子。 江迟侧身坐到床边,他伸手摸向女人的睡颜,指尖从她的额划到眉,再到眼鼻唇。 江冬月没动,只是眉头在微皱,下一瞬,有什么尖锐物从她的两瓣唇挤入口腔。 她下意识收紧牙关,却还是慢了一步,没能阻止这次突然的侵入。 “唔……唔……”她不舒服地闷哼。 江迟的手指在女人温热的口腔里搅拌,他伏低背脊,另一只手在掐她的下巴。 搅了一阵,他继续深入,指尖捅到女人的嗓子眼。 “咳咳咳——”江冬月难受得咳嗽,脸色很不好看。 她的咳嗽声并不小,如果对面房的夫妻俩睡得浅一定能听到。 太久不玩了,江迟就想逗她,看她难受的神情。 毕竟江冬月皱眉说不要的模样在他看来很可爱。 江迟的指背贴着女人的软腭,上边沾着一层粘液,湿湿滑滑的。那块肉还很软,触感如同在摸鱼。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在她咳完一声后低头想吻她的唇。 “不要……”感受到唇上的压力,江冬月在躲。 “别动,”江迟的吻偏了,落到她的脸颊上,紧接着他捏住女人的下巴,语气不善:“亲一口又不会让你掉块肉。” 他再次弯腰,嘴唇贴上江冬月的嘴唇,舌头却被女人闭合的牙关拦在外边进不去。 “久不弄你,这么娇气了?”江迟退了出来,用手指去撬她的嘴,“亲都不给亲,是想直接被操逼是吧?” 他的力度并不小,手指刮着女人的牙齿,可却惹来她更激烈的反抗。 江冬月刚被捅一次嗓子眼,疼得要死,这会儿说什么也不想再张嘴了。 果然不是什么都能吃,该忌口就忌口。 江迟越弄越火大,抽回手站起身走向矗立在墙边的衣柜。他打开衣柜,翻找起里边迭放整齐的衣物,很快就找到了江冬月的高中校服。 这套校服有件蓝色制服外套、蓝色格子裙以及一件短袖衬衫。 江迟把衬衫和格子裙拿在手里,回去帮江冬月脱了身上的睡衣睡裤,内裤也没给她留。 女人白皙的胴体暴露在灯光下,仿佛裹了一层蜜,看着很诱人。 江迟给她套上衬衫,系衣扣时最上边三颗却系不上。校服衬衫变深v,一半的乳房露在外边,说不出的色情。 他没忍住捏了一把,女人立即娇吟,小嘴微张。 “骚货,摸你就发春是吧?”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唇,骂道。 脱衣服的时候就哼哼唧唧,捏了一把胸马上浪荡,骚死了。 换好衬衫,他抬起江冬月的双腿,把格子裙往上套。裙子卡在女人的臀部,他费了点力才拉到腰,可拉链拉到一半拉不上了。 “吃什么长的肉,全跑你胸和屁股上了。”江迟捏了捏江冬月弹性十足的肉臀,感受手心传来的触感,望着穿好校服躺在床上的女人,小腹紧到跟勒了条皮带一样。 原本宽松的短袖衬衫被高耸的双乳撑起,上半边一撑起,腰部就显得细得不行,一件衬衫被江冬月穿出紧身衣的既视感。 深蓝色的格子裙衬得女人裸露的腿肤雪白,褶摆不整,裙下是两条有肉而不柴瘦的大腿,她的臀部太过丰满,把格子裙撑得有些短。 江迟把裙摆往下扯了扯,露出江冬月的肚脐眼和有些微肉的肚皮,勉强能遮住即将外露的春光。 “小姨看着好色。”他俯下身,用自己纤细的身板压着女人,笑得一脸邪气。 “学姐,试过被人强奸的滋味吗?” 羔羊(揉乳,摩擦,微h) “学姐,试过被人强奸的滋味吗?” 男孩穿着普通的短袖上衣,未长开的五官充满青涩劲,唯有那双瞳孔漆黑的眼眸看着深沉、幽暗,稚气全无。 “呃……唔……”江冬月被他压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胸本来就沉,他一压就更沉。 江迟把脸贴近江冬月的脖颈去嗅她身上的香味,吐息喷洒到女人细嫩的肌肤上,她立马敏感地缩起脖子。 “看来是没有。”他下定义,舌头舔上女人的肌肤。 “痒……”江冬月呢喃,伸手抓住男孩的衣服。 湿滑的舌头不断舔舐她脖子的敏感处,很快她的皮肤就被刺激得冒出一颗又一颗小疙瘩。 “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中了春药,不是迷药呢学姐。” 江迟的唇舌沿着女人的脖颈线条游移到她的锁骨处,隔着一层皮肉去含那块微突的骨头。 每次给江冬月下药他都会精准把握用药量,不至于让她服用了毫无意识、完全昏死,那样跟操具尸体没区别,他暂时对死了的江冬月没那性趣。 目前来说,每次迷奸江冬月的体验都令他很愉悦,看来那些老鼠死得不冤。 江冬月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屠夫已将她扒皮,打算把她生吃。 他甚至连她的骨头都不放过,想要咬下嚼碎了咽下肚。 “别吃我……呜呜……”江冬月张口就带着哭腔,可怜地哀求。 她蜷缩起脚趾:“呃啊……” 话音刚落,屠夫尖锐的牙齿已触碰到她的锁骨上,在用两颗虎牙磨她的皮肉。 “在说什么胡话呢学姐,”江迟亲了亲磨出牙印的锁骨,手伸进衬衫下摆去摸她的小腹,“学弟我摸得你不舒服吗?” 他手心的伤口已结痂褪疤痊愈,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新长出的肉有些微微凸起,一摸江冬月她就抖。 这伤口并没有瞒过江冬月的眼睛,她看到后急匆匆去拿碘酒给他消毒,追问他怎么受伤的。 他说是摔了一跤,被两颗小石子扎破皮了。 “两颗小石子?”女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能扎出那么深的伤口么……” 男孩盘腿坐在沙发上,歪着头说:“可能是小迟比较倒霉吧?” 说完女人就呸呸两声,叫他不要诅咒自己。 想到这儿江迟撑起上半身,去吻江冬月半张开的嘴,自顾自地说了句:“你这么喜欢的话,那我再去弄些新伤口。” 他的手掌往上移,握住女人的一半乳肉揉动,感受着她的战栗。 “哈……”江冬月的吐息逐渐滚烫起来,她承受着男孩若即若离的亲吻,深陷于温柔的抚摸中。 屠夫的手是粗糙的,他在审视她哪块皮肉最嫩,而现在他盯上了她的乳房。 女人的脸一片潮红,嘴唇湿润,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根银线,正在他身下喘息。 “学姐今天怎么不扎双马尾了?”江迟拨开挡住江冬月眼睛的几缕发丝,压低声线道:“啊,是不喜欢我吗?所以才不想让我看到那样可爱的学姐。” “好过分。”他这么说,低头恶狠狠地咬住女人的唇瓣,把舌头挤入她口腔乱扫一通。 好过分,为什么总有人和我一样注视着你? 好过分,为什么你要对其他人笑? 好过分,为什么没有看到我? 江冬月能碍于江彤夫妻在不去帮他洗澡,能丢他一个人看电视去陪袁少平下棋,为什么她总在顾虑别人的感受? 明明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明明他只在乎她一个人,可她却做不到。 “唔唔……唔……” 这个吻已经不能说是吻,更像是在发泄情绪,江冬月觉得很不舒服,眉头皱得很紧。 江迟含住她乱动的舌头,用牙齿去咬她的舌尖,口腔不断分泌出唾沫,把两人的下巴弄得湿漉漉的。 他揉胸的动作停下来了,注意力都在女人的嘴唇上。 江冬月一直在挣扎,用力去拉扯他的衣摆,不停地蹬腿。 “呜呜……”舌尖突然一阵刺痛,她疼得流泪。 江迟吮吸两下江冬月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皮的舌尖才松开,伸舌深入她的口腔。 血腥味和女人甜腻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好像是往奶油里滴了滴西红柿汁,滋味很奇怪。 亲到江冬月透不过气江迟才松开,他直起腰板坐在女人的腹部,双手去揉两团春光外露的巨乳。 江冬月好不容易才从激烈的吻中脱身,一会儿肚子上又坐了座跟山一样沉的人,感觉内脏都在被挤压,令她呼吸困难。 她很想说要吃就给个痛快,别再折磨她了,可自己是一只羊,屠夫怎么能听懂呢? 可很快,乳房就传来异样的快感,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学姐的胸好大,握都握不完,”江迟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去揉江冬月的胸,衬衫很透,乳头凸起得很明显,“竟然不穿内衣,是不是想勾引我?” 他滚了滚喉咙,指腹搽上女人的乳头,望着女人舒服到展开的双眉,说:“你是不是没吃迷药,就等着我来操?” 江冬月只觉得有道电从乳头传遍全身,她张着嘴呻吟,呢喃着说自己舒服。 江迟听着她娇媚的呻吟声,觉得自己小腹又紧又热,鸡巴也有些难受。 他解开女人的衣扣,把两颗乳球用掌心包住去摇。可她的双乳太大,他完全握不完,剩一大半露在外边。 乳头被男孩的掌心磨得很舒服,江冬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太久没被玩弄了,可被调教过的身体已经淫荡至极,只是被揉胸就觉得爽得不行。 “好舒服……好舒服……” 她在睡梦中咩咩叫,丝毫不记得自己要迎来羊生尽头的事。 看到她的骚样,江迟很不爽:“你是舒服了,我伺候你能不舒服吗?” 说完他挪了挪自己胯部,用女人软乎乎的肚皮磨自己的阴囊。 隔着裤子,没什么感觉。于是他站起身脱了裤子和衣服,光着屁股重新坐到女人的肚子上,前后摆着臀胯去抚慰自己。 阴囊上的褶皱被层层推开,神经末梢不断被女人的腹部挤压,磨了会儿他就觉得囊袋有些鼓了,吐息也跟着乱了起来。 江迟解开江冬月剩下的几颗衣扣,伏低腰去含她的乳头吮吸,这个姿势让他的性器挤在两人肉体之间,贴合得没有缝隙。 他从侧面去捏女人的乳房,白花花的软肉从指间突出,把乳端挤得更饱满。 男孩的唇舌湿滑,舌尖顶着她的乳头碾或者在舔,慢工细活中江冬月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背,腿在自磨,她早就湿了,私处瘙痒得厉害。 江迟吃乳的动作从温柔慢慢过渡到疯狂,他开始用力地去吸乳头,吸完这边去吸另一边,有时候还把些乳肉挤入嘴里用牙齿磨,吃到整间房里都在回荡啧啧的水声。 眼见江冬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他空出一只手,把一截被子随意塞进她嘴里。 “唔……唔……”女人皱着眉,说不了话后只能用愈来愈强烈的喘息去发泄。 江迟把手往下探,从女人的裙底摸到一手水。 他用力咬了口她的乳尖,手指狠狠捏了捏外阴唇,撑起上半身后骂:“湿成这样,真他妈欠干。” 说完他扶住自己的鸡巴贴近紧热的小腹,快速摆动起臀胯去摩擦自己的阴囊。 胯下的女人头发凌乱、敞开衬衫、巨乳全露,脸红得跟上了层厚厚的腮红似的,比那些网上售卖的性爱娃娃看着淫荡千倍万倍。 “啊……好爽,怎么那么爽……”江迟忍不住呻吟,爽到背脊椎跟过电一样,眼眶也应急激得流出眼泪,有些潮湿。 江冬月的巨乳被他的动作带动得晃动起来,好像两只兔子在活泼地跳。 巨大的刺激下,江迟开始去捏自己的阴茎与阴囊连接处,自己捏了会儿觉得不够爽,抓起江冬月的手帮自己摸。 他坐在女人身上,还用她的手给自己疏解。 江冬月的手很白很软,只是被她摸了摸鸡巴和阴囊他就觉得爽到要尖叫。 他的鸡巴太久没尝过性爱的滋味,比女人的阴道饥渴多了,这会儿也觉得痒得不行。 “学姐,我鸡巴受伤了,可它很想要你怎么办?”他的双眸殷红,被欲望折磨得快濒临崩溃了。 好想做,好想把鸡巴塞进江冬月的嘴里让她含,好想把鸡巴捅进江冬月的逼里让她夹,把她操透操烂。 好想做…… 他想做想疯了。 雨声(指奸,微h) 可江冬月并不能为他答疑解惑,她自顾自地喘息,两团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 “操他妈的,只顾自己爽。”江迟越看眼越热,抽出女人嘴里的被子,抬手抓住女人的头发,低头狂乱地啃咬她娇嫩的唇肉。 “唔唔……”江冬月一时难以承受,伸手去推他。 江迟还是堵着她的嘴不放,揉奶的几道加大,两颗乳头换着拧。 江冬月头皮、嘴唇和奶子都在疼,她全身颤抖,喉咙发出闷闷的哭腔。 可随着疼痛被适应,带来的就是快感,她的身体越来越烫,感觉心里窝着一团火,急需要有人去分担这份燥热。 她紧紧抓着男孩单薄的肩头,指甲在他的皮肉上留下划痕。 江迟的嘴唇在接吻时被江冬月的牙齿磕碰出伤口,唇瓣摩擦间阵阵刺痛,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他没什么吻技,只知道怎么舒服怎么来,可只要是跟江冬月接吻他就觉得舒服。 “小姨的嘴真好吃。”江迟抽离吻,唇被唾沫润得很湿,却掩饰不了红肿。 迷迷糊糊听到这话,江冬月抖得更厉害了。 吃就吃吧,倒也不用点评…… 江迟摁了摁嘴唇上破开的口子,低头看了眼肩头的抓痕,表情很愉悦。他把手撑在江冬月胸上,站起身后单手抱起女人的双腿压到她的小腹位置,狭长的眸望向裙下若隐若现的花穴。 花户湿透,怎么看都像是刚从海水里捞出的鲍鱼,汁水丰沛得不像话。 他用手拍了拍,拍出一阵水花。 “啊啊啊——”江冬月忍不住去尖叫。 “嘘——”江迟的身体压向她,小腹贴着女人湿泞的阴户,捂住她的嘴,“叫那么大声是想当着姑姥姥和姑姥爷的面被我奸吗?” “唔……难……难受……”男孩的小腹挤压到她阴户的那一刻,江冬月就克制不住自己敏感的身体,缩着穴口吐水了。 江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小腹的触感太过分明,女人的阴户又湿又滑又热,而且……她竟然淫荡到开始左右晃动自己的骚屁股去蹭他。 他额角青筋暴突,喘了一口粗气,手指捏着她饱满的臀肉骂:“真他妈欠操的骚货,我迟早要死在你身上。” 江迟把江冬月的臀部抬到最高点,她的身体看上去是在被折迭。他跪在床上,面对着女人的臀部,从这个角度看能清晰看到菊穴和一点花户。 这个姿势让江冬月感到很不适,她双臂乱晃,嘴里不断发出反抗的轻哼:“不要……不……唔……不舒服……” 江迟正在分开女人的大腿好搭在自己肩上,听到这阵哼哼笑了:“等下口到你爽得升天就不会说不要了。” 说完他又把那截有些湿的空调被一骨碌塞进江冬月嘴里,随即低下头用嘴包裹住她的阴户吸舔汁液。 女人腥臊的淫液味直窜鼻腔,令他不自觉呼吸加快。 感知到私处传来别样的快感,江冬月一下子抖成了筛子。她无法理解屠夫的进食的方式,他为什么要用嘴去含弄她肮脏的下体? 她今天尿过两次尿,肯定留有些难闻的气味…… 可是,当他的舌头舔过她的下体并时不时地戳刺她的柔嫩,江冬月觉得自己快融化成水了。 女人的阴蒂已经在他的挑逗下变硬立起,江迟把两片外阴唇含在嘴里吸了吸,然后去嘬阴蒂吃。 “哈……唔唔……”快感一波又一波占领心神,江冬月伸手想抓住点什么,下一刻伴随着臀胯的抽搐手臂又快速垂下。 阴道喷溅出一股淫液,她脑子一阵懵,甚至有片刻的屏息。 淫水全进了江迟嘴里,他喉结滚了滚,把液体全部吞咽。 他开始细致地舔舐花户四周,不放过女人任何一滴遗漏在外的淫液。 高潮过后又是一阵难耐的瘙痒,未被满足的穴道不断收缩,滚出股股淫液。 江冬月难受得呜咽,腿在男孩肩上踢动,很快就从上边滑落下来。 “光你一个人爽可不行,小姨。”江迟舔了舔嘴唇,手摁上江冬月的腹部,往下移动握住她的胯骨。 他推动女人的身躯,让她侧躺着,自己则是来到她身后躺下。 男孩干瘦的身躯贴上女人的后背,拉起她的裙摆,用性器贴着她的股沟蹭了蹭,瞬间爽到身体一阵战栗。 江迟把脸挨到女人的脖颈处一边亲吻她的肌肤一边喘息,阴茎和囊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江冬月的屁股沟滑动,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肉都展开了,哪怕这只是在扬汤止沸。 好几次他太往下就会蹭到江冬月的菊穴,菊穴一阵在张嘴收缩,上边的褶皱摩擦起来很爽。 做完割包皮手术至少一个月不能有性生活,自慰也不行,可今晚他并没有遵守医嘱,如同一条哈巴狗一样在女人的肉体上蹭来蹭去,毫无节制地去抚慰自己的性器。 这样下去迟早要把自己玩坏吧?如果他以后不举、阳痿了,要和江冬月玩哪些花样? 大概是会用最大号的震动棒、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用大功率的打炮机去更暴力地去性虐她,看她深陷疼痛的美妙反应以获取内心的满足。 这么想也不错。 “呜呜呜……”女人闷在嘴里的哭声拉回他的思绪。 江迟眨了下眼睫,拉开江冬月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抽走她嘴里的布料,掰过她的脸接吻。 女人的舌头与自己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他们肌肤相亲,彼此把体温传递给对方,感受着对方在此刻为自己绽放的欲望。 江迟的手指揉搓起江冬月的两片外阴唇,随后对着阴蒂又摸又拧,在女人情动地松开穴口时毫无预兆地插进自己的手指。 才插进一节女人就应激地夹逼,把他的手指绞紧,令他再难深入。 他没有动,此时此刻心脏却像要跳出胸腔,跑进女人的身体里。 他们靠得太近,近到共享心跳。 紧接着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一道突兀的杂音插入曲调,破坏了他们和谐的频率。 “哎哟,好困……”江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江迟骤然睁开眼,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与此同时他的手指用力往里捅进,直到女人的阴道吞没他的第二节指节,他才就着这个姿势指奸起江冬月。 “哈……哈……唔嗯……”接吻空隙,江冬月唇边溢出呻吟。 “什么声音?”江彤一下激灵,左顾右盼寻找声源点。 她很快确定目标,抿紧唇径直往前走。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江彤扬声问:“冬月,你睡了吗?” 没有人应。 “冬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彤没有立即放下疑虑,继续追问。 还是没有人应。 “……”江彤静默一会儿,回想着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怎么听都觉得很虚弱,很像是江冬月小时候生病睡着了才会发出的哼唧声。 “冬月,姑姑进来看看你哈。”说着她的手握住门把手,想要打开门。 屋内江迟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江冬月的身体正对着门口,腰间松松垮垮挂着块皱巴巴的布,一对豪乳和阴户展露无遗。 只要有人开门就一定能看到女人裸露的肉体,看到贴在女人后背的男孩,看到男孩的手正插进女人的阴道里,看到姨甥二人此时此刻媾和的场面。 江迟的心跳反而降下,他低垂着眼眸,复而重新吻住女人的嘴唇,手指继续抽插女人的阴道。 “大晚上不睡觉你敲冬月门干什么?”袁少平不知什么走到她身后。 “哎哟,”江彤尖叫一声,又急忙松开门把手捂住嘴,转身面对着丈夫,压低嗓音抱怨:“你吓我一跳!” 袁少平阴沉着脸说:“她明天还要上班,你吵她干什么?” “我听见她屋里有怪声,想进去看看。”江彤皱着眉,神情担忧。 之后二人沉默不语,都在留意门后的动静。 过了会儿听不到怪声的袁少平道:“哪有什么怪声,你耳背听岔了吧?” “该上厕所就上厕所,别神神道道的。”他拉起江彤的手臂,把人往卫生间方向带。 “说我,那你呢,不睡觉跑出来教训我干嘛?”江彤甩开他的手,很不服气。 袁少平和她拌起嘴:“你又是拖着鞋走又是敲门的,我能不醒?” “上完厕所赶紧回去睡吧,气温有些降了,大概快下雨了。” “……” 脚步声远去,江迟抽离了吻,为江冬月拂去额上的汗珠,低笑道:“江冬月,你看,你又没了一次逃走的机会。” “被我操被我奸就是你的命,知道了吗?”说完他与她鼻尖相触,吻了吻她闭合的眼。 “哈哈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给你机会逃,”他的嘴角越咧越大,眸光阴鸷,“说了要一直在一起的,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江冬月太好肏了,他打算肏一辈子。 仅仅如此。他想。 江迟用手肘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的左手穿过女人的脖颈,用虎口卡住她的嘴,防止她叫得太大声。 江冬月的穴壁已经松软,不再紧张地绞他的手指,于是他很快多加了一指。 “噗嗤噗嗤噗嗤……”手指捅逼的水声清晰,听着淫靡至极。 江迟含住女人的耳垂吮吸,强忍住想要用鸡巴操逼的欲望,他再加了一指,感受阴道在自己手指的抽插中逐渐扩张的过程,指奸的速度越来越快。 “呃啊……呜呜呜……”江冬月不停在抖,眼泪掉了一颗接一颗,不自觉用牙齿咬紧男孩的虎口。 “江冬月……”他抬起头凝视她,呢喃着女人的名字,汗水从额头划过眉骨,滴落到江冬月的眼睫上。 窗外有雨降下,小雨淅淅沥沥。 江迟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怜惜她,毕竟他真的很想在她体内射精。 叁指入洞,江冬月的潮水很快喷溅而出,如泉涌般溅湿了地板,江迟的手掌覆上她的花户时,她的下体还在痉挛颤抖。 她松开了齿关,喘息过后轻轻“咩”了一声。 上学 【该文仅在连载,其他平台一律盗版】 分割线——————————————— 江冬月难得赖床,睡醒后扶着酸痛的腰出卧室见到江彤已经在摆吃早餐用的碗勺、袁少平在客厅沙发看报,她猛地看向墙上的时钟。 还好,离九点还有一个半钟。 “刚想去叫你起床,你就醒了,”江彤抬头和她对视,笑呵呵地说:“去洗漱完来吃早餐吧,我去喊小迟起床。” 江冬月有些惭愧,道:“姑姑不好意思啊,我睡过头了。” “害,一家人说这儿干嘛,赶紧去洗漱。”说着江彤脱下围裙,过来拍拍她肩就朝江迟睡的房间走去。 刷牙前,江冬月对着镜子伸出了舌头,刚才说话时就觉得舌尖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让她有些疑惑。果不其然看到一处小伤口,伤口不自然的泛红,还有些肿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伤口呢?难不成是她睡觉时牙齿不小心磕到了? “小姨,早上好。”江迟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 江冬月慌张收回舌头,回了一声早,随即把牙刷塞进嘴里想刷牙。 “嘶——”牙膏太凉太辣,刺激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小姨?”小孩担忧地问。 江冬月连忙含了一口水又吐出,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沫,她不停眨着眼、眼角挂着泪花,艰难地回了一句没事。 “小姨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江迟并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眼里还是有着急之色。 江冬月又用冷水反复冲了几遍口腔,才缓过劲来。 “咳咳,”她被水呛得咳嗽两声,摆摆手说:“小姨就是咬到舌头了,有点疼。” 江迟静了一阵,随即一脸心急如焚地追问:“很严重吗?要不要紧?” 江冬月摇摇头,下一瞬小孩皱着眉头严肃地叫她张嘴。 “小姨,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江迟眉头皱得很紧,神情严肃。 江冬月没见过这样的小孩,她愣了会儿,迟疑地张开了嘴。 “看不到,”江迟凑近她,顿了顿后继续提出要求:“把舌头伸出来。” 江冬月眼瞳低斜,见男孩表情认真,莫名一阵羞赧,闭着眼轻轻伸出了舌尖。 江迟看到了那处伤口,创面不是想像中要大一些,磕得挺严重的。 抬眼看向女人时,他见其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眼睫还不停在颤,有些失笑。 江冬月听到笑声后睁开眼,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要笑。 江迟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这伤口是他弄出来的,而看她吃痛的模样他心情很愉悦这种话。 他只是弯着眼说:“小姨好笨。” 江冬月无力反驳,气鼓鼓地刷牙,动作却肉眼可见地放轻,一副怂样。 洗漱完她走出卫生间去吃早餐,江迟还留在里边。 “小姨果然还是太娇气了……”男孩的黑瞳流转着微光,半噙着笑呢喃。 性虐那一套还是别用了,否则把人玩死了谁赔? 江冬月只有一个,死了就没了。 从卫生间出来时,餐桌上江彤递给江冬月一个肉包子,问:“冬月啊,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江冬月眨巴眨巴眼,试图回忆起昨晚的“梦”,沉思了一会儿,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迟脚步一顿,压低眼睫,镇定自若地走到江冬月身边坐下。 “姑姑,我还真做了个噩梦,”江冬月一脸惊恐,环抱双臂,“我梦到我变成了一只羊,屠夫在杀我要吃我的肉。” “这什么梦,这么奇怪,”江彤怔愣片刻,惊诧不已,“听着还怪恐怖的。” 江冬月点头如捣蒜:“对啊,吓死我了,吓得我梦里一直咩咩叫。” 江迟勺粥的手一停,连忙偏过头去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 昨晚江冬月咩了半天,他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娇喘方式,搞了半天是在做梦。 他昨晚没玩太狠,手法还算温柔,江冬月今天只是腰酸,逼大概不痛。 不过不知道这会儿出水没有,她最近淫荡到穿内裤被磨逼都会出水。 “别瞎想太多,一个梦而已。”袁少平看完了今日的早报,走过来和他们一起吃早餐。 喝了两口粥后看向江冬月说:“赶紧喝,等下送你去上班,顺便送江迟回家。” 他说到做到,真的叫了江迟名字。 江冬月为此觉得开心,笑着回了句“好嘞”。 江迟一下收了笑,低头沉默地喝了几口粥,却不合时宜地被还略烫的粥呛了两下。 “哎哟哟,慢点喝慢点喝。”江彤连忙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 江冬月帮他接过,喂他喝了几口,还贴心地顺背。 “我……我没事了。”喝了几口水,江迟抬头道。 “小迟,你嘴怎么了?”江彤忽然问。 “嘴?”江冬月闻言转头抬起男孩的下巴仔细端详,发现嘴唇有个不小创口,皮都割破了,刚才她在卫生间洗漱时没注意看。 “怎么回事?”她拧着眉问。 江迟与她对视,可怜地撇嘴:“不小心被牙齿磕到的。” 江冬月闻言松开手,挑了挑眉、洋洋得意道:“看来小迟也很笨。” “……” 江彤和袁少平夫妻俩面面相觑,丝毫不懂这对姨甥在搞什么飞机。 难不成是什么新的冷笑话? 袁少平先把江迟送回家,再去送江冬月到公司上班,江彤没跟着去,待在家里打扫房间。 在打扫江冬月的卧室时,她发现衣柜没关稳有些疑惑就打开看了看,发现里边的衣服被人动过了。虽然不算乱,但迭放得并不如原来的那般工整。 江彤翻了翻衣柜,翻出一套压在最底下高中校服,校服皱皱巴巴的,还有些黏腻。 她边挠头边把校服拿出去洗,嘴里嘀咕道:“奇怪,难道冬月昨晚翻出来穿了?” 她并未深思,毕竟这只是件洗衣熨衣的小事。 送江冬月去上班路上,袁少平等红灯时点了一根烟抽,随即提道:“江迟这孩子有些孤僻,不爱说话,你平时在家里注意开导。” 听到“孤僻”这词,江冬月一下就皱紧了眉头,嘴上辩解道:“小迟他只是有些不适应环境,不懂怎么个人打交道,等上了学交了朋友就好了。” 袁少平听完比她更皱眉,熄灭香烟后说:“一说他半句不好你就受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亲妈。” 他顿了顿,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说狠:“现在的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走歪路,你姐不就是一个例子?别不在意这些好赖话,姑父是提醒你不是在害你。” 江冬月果然不出声了,好半晌才闷闷“嗯”了句。 到公司后她坐电梯回公关部,小方见她来了凑过来说悄悄话:“冬月,老大让我告诉你他过几天回乌市,让你到时候去办公室和他聊聊,否则……” “否则什么?不让我调岗?”江冬月嗤笑道。 “冬月……”小方看着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安慰。 江冬月知道,周柯明往人事部那边通知过,只要他不松口,她一天别想调离出公关部。 以前糊涂,没看清这男人伪善的真面目。现在才知道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以为能操纵人的生死;也是那样的卑劣不耻,以为能轻易掌控一个女人的身心以及自尊。 江冬月绝不会向一个强奸犯屈服,她有不容他人触碰的底线。 她让小方转告周柯明,就说自己愿意与他好好谈谈。 江冬月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烦恼太久,因为很快江迟就要入学,她得送孩子去上学。 这天她起了个大早,化好全妆、烫了显成熟的大波浪卷发,穿了套精致的小香风裙,然后……带着小孩赶地铁。 江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他不懂自己是该因江冬月为自己精心打扮而开心,还是该为了周遭猥琐的视线生气。他干脆枕在女人的肩头默不作声,瞪着对面的大叔看。 大叔被他瞪着一阵发毛,到了站就下车了,走前还嘀嘀咕咕骂了几句脏话。 江冬月还沉浸在首次送娃上学的兴奋、喜悦中,压根察觉不到江迟的异样,出了地铁就牵着他步行两百米去学校。 小孩子都喜欢美的人事物,江冬月的身影一出现在校园里,很快就被身边的一名小女孩注意到,兴奋地哇哇叫了两声后说:“妈妈,妈妈,快看那个哥哥的妈妈,她好漂亮啊。” 下一秒小女孩就低下了头,害怕地打哆嗦:“那个哥哥眼神好凶,好吓人哦!” 从校门口走到班级,江冬月以一己之力让江迟小小出名了一把,江迟以一己之力吓退一群小学生。 临走时江冬月仍旧有些放心不下,反复嘱咐江迟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要报告老师,老师会通知家长,到时候她会马不停蹄地赶到他身边。 “小迟,小姨的手机号码你还记得吗?”女人揪着眉头问。 “记得,”江迟反手握住她的手,定声说:“我能照顾好自己,小姨不要担心。” “那我走了,你认真听课……”江冬月抽出手,依依不舍道。 走了几步,江迟又叫住她:“小姨。” “怎么啦?”江冬月回头,双眸充满不解。 男孩张开手臂,旁若无人地撒娇:“还没抱抱。” 这是她去上班时两人会进行的“告别礼”,几乎天天不落。 走廊人来人往,江冬月有些放不开,可她还是走过去轻轻环住男孩清瘦的身体。 她嗅到那股熟悉的皂香味,忽然觉得找到了那么一点归属感。 可她此时此刻明明不在家。 惜别过后江迟自己进了教室,根据老师提前排好的座位表入座。他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前边右边都是小女生。 见他坐下,就围过来夸江冬月好看:“江同学是吧?你妈妈真年轻真漂亮,如果是我妈就好了。” “对啊,好羡慕你能有这么好看的妈妈。” “……” 江迟从抽屉里搬出一沓教材,刻意砸得很大声,环顾一圈几个女生,讥诮道:“我妈好不好看关你们屁事,但你们妈丑是你们的事。” “……” 几个女生怔愣在原地,好半会儿才回过神,红着眼眶坐下不吱声了。 周围看戏的小男生看江迟的眼神一下肃然起敬,在那个没长毛又有点小叛逆的年纪里,男生和女生互看不顺眼,各成小团体。 像江迟这种对女生毒舌的男生,在他们看来是同类,更是豪杰。 很快江迟又被一群小男生包围,用稚嫩的声音操着流里流气的腔调喊他“迟哥”。 江迟无法理解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的思维,冷冷扫了一眼,转身去了厕所。 回来时班主任已经到了,正激情洋溢地做自我介绍: “五(2)班的同学们好,我是你们这学期的班主任,姜老师。以后呢我会负责带班,当然了,我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好了大家都是大孩子了,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每位同学都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江迟已经记不得多少六岁时上小学的事了,只记得他的自我介绍吓哭了很多小朋友。 作者有话说: 无论是小女生说羡慕有个漂亮妈妈,还是小男生喜欢欺负女生,都是那个年纪里很正常的一种现象,毕竟心智不成熟。至于小变态,他只是平等地讨厌除了小姨外的每一个人而已,毒舌是真,坏也是真的坏,要骂可以骂小变态(*^3^) 爱好 他当时说的什么来着?好像只是诚实地交代了自己的一些癖好。 “各位同学可以说说自己的姓名、年龄啊,爱好,让其他同学,还有老师能更了解你。”在第一个同学不懂说些什么卡壳后,姜田补充道。 很快自我介绍继续在接龙,李晓虎坐在第一列,很快就轮到他了。 他脸上还有被李建平痛扁一顿后没痊愈的淤伤,衬得这张肥嘟嘟的脸说不出的滑稽。 李晓虎颠着一身肉站起,咳嗽两声松松嗓:“我叫李晓虎,喜欢踢球,最不喜欢……野孩子。” 说完,他偏头看向教室另一头的江迟。 “野孩子?谁是野孩子?” “不知道啊,我们班有野孩子吗?” “……” 周遭的孩子纷纷议论起来,姜田觉得势头不太妙,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李晓虎同学介绍完了就可以坐下了,我们得提提速,不然等下有的同学还没自我介绍就下课了。” 李晓虎哼哼唧唧两声,拉着椅子坐下。他还对江迟前不久说的那番话耿耿于怀呢,要不是这野孩子显摆自己,他哪会被他爸打得鼻青脸肿地来学校? 他笨点怎么了,至少他不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江迟不为所动,对他来说骂他是野孩子这招一定都不管用,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毕竟,又不是谁都想有爹妈。 不过……谁他妈允许这死胖子来教训他了?被蜂蛰、被亲爹打还不够打断这身骨是吧? 江迟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桌面。 干脆弄死好了。他这么想。 “好,还有一位同学没有自我介绍,看来我们这节课不用漏掉这最后一位同学了,”姜田很会活跃气氛,“让我们掌声鼓励压轴的同学站起来自我介绍。” 班级响起热烈掌声,还有一些男生兴奋地狒狒叫,气氛一下被推向高潮。 “切,”李晓虎不爽地抱住双臂,嘀咕:“一个野孩子的自我介绍有啥好听的。” “……” “江同学,轮到你了。”见男孩迟迟不站起来,姜田再次提醒。 江迟并不想做什么幼稚的自我介绍,可他想起江冬月说的话,如果他不舒服或者有事,班主任会通知她。 “……”他抿了抿唇,站起身。 江迟的身高在五(2)里并不算矮,跟班级最高的女生差不多高。男孩发育得晚,大多都是女生先抽条,五(2)班也是女生比男生高得多。 他一站起来,周围的男生就哇哇叫,眼里都是羡慕。 “我叫江迟。”男孩的声线干净、好听,很扎耳朵。 江迟望着沾着粉笔灰的黑板,觉得那点白很碍眼,他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道: “我喜欢人。” “喜欢看人笑。” “喜欢看人笑着活。”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 “叮铃铃——”下课铃声不合时宜地敲响,震得人耳朵痛,走廊顷刻间涌出一群吵闹的学生。 姜田下意识捂住耳朵,等铃声过后用力揉了揉耳朵,不好意思地看向窗边静站的男孩:“江迟同学,能不能把你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他并没有不耐烦,笑着说道:“我最喜欢和小姨玩游戏。” “刚才他有说那么多字吗?”坐在江迟前桌的卢彤彤嘀咕了一句。 “江同学喜欢的事都……很新奇呢,不过听得出来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老师真为你感到高兴。”姜田点评,眼神充满欣慰。 “好了,自我介绍到此结束,希望各位同学互帮互助、友好相处,先下课吧。” “欧耶,下课下课。” “小宁,我要去上厕所,要不要一起?” “……” 班级的学生一下轰然散去,江迟坐下后把自己的草稿本塞进了抽屉。 草稿本首页写满了密密麻麻一页的“操小姨”。 之后的两节课科任老师只是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提了些学习要求就开始上新课。 江迟倒是听了会儿,觉得不喜欢这两个老师说话的腔调就垂头没听,自顾自地看起课本。 江冬月其实已经教了不少五年级的知识点给他,他也把那份五年级试卷做出来了,可出于他缺乏学校的系统化教育太多年,校领导还是让他读了五年级。 对于这个结果,江冬月表示理解且接受,就是不管他的死活。 跟这群小屁孩多待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天大的折磨。 上午的课上完,班里面的学生不是去饭堂吃午饭就是去操场玩了,至于走读生则是三五成群出校门回家去了。 “哗啦啦”的冲水声渐停,撕得粉碎的纸片被冲入马桶。 江迟刚推开门,就听见有人喊了声“喂”。 李晓虎胖乎乎的身体倚靠在卫生间门口,朝江迟龇牙咧嘴:“你这野孩子,明明没爹没妈还说自己有,就知道出风头,撒谎精!” 他噔噔噔走近,满脸怒气:“还有,你为什么要在我爸面前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 “总之,我李晓虎跟你没完!”说到后边欲言又止,干脆恼羞成怒。 对于这个“外来”户,李晓虎只知道他是奶奶口里厌恶的“野孩子”,他不想和这样讨人厌的孩子玩,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接触。 况且这野孩子从不过来和他们玩,他们在公园踢球玩时他从不会踏进,怎么看都是怂货一个。 这么胆小如鼠的人在开学第一天就抢了他的威风,真让人不爽! 江迟瞥了眼空荡荡的走廊,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你想干嘛?” 李晓虎跟着上前,嘿嘿笑了笑,“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小弟,我就放过你!” “……” 江迟无语了片刻,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 “咋不说话,默认了?”李晓虎疑惑,抖抖脚问。 江迟的手臂摆动一半又滑下,很快走到他身边,把手搭上他厚实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话。 “哎哟哎哟,憋死我了,”一个小男生捂着裆部急急忙忙跑进,撞见二人后瞪眼道:“哎,你们两个在这叫啥天呢?” 江迟没回话,径直走出了男卫生间,黑黝黝的眼瞳瞥了一眼走廊墙壁上的监控摄像头。 李晓虎呆滞在原地,梁子天过来推他时忽然眼泪双管齐下,喇着嗓子哭嚎。 梁子天蹦出去两米远,惊魂未定道:“哭啥喊啥呢,吓我一跳!” “你没见过死人吧?毛发掉光、皮开肉绽、骨头融水……不想活可以直说。”李晓虎脑子里回荡着这番话。 男孩的声音冷得跟井里刚打上来的水一样,双眼跟街尾饿了就咬人的野狗很像。 小狗 “姜老师,我是江迟的家长,”午休一到江冬月就迫不及待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询问江迟的情况,“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想问小迟他……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姜田体谅她的焦急,笑了笑说:“江迟这一天除了话了点,不怎么与同学交流,其他都好。上课认真,自我介绍的时候还说了一番让我很印象深刻的话。” “什么话?”江冬月好奇地问。 “嗯……”姜田回忆,放下手里的学生报名档案表,“他说他喜欢人,喜欢看人笑,喜欢看人笑着活。” “江迟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就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真让我意外,你平时有向他做这方面的教育吗?” 江冬月莫名心头一悸,“我……并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是吗,那看来是他自己的思考,真了不起。”姜田想起主任说的这孩子实打实的聪明,果不其然。 “不过……” 江冬月还沉浸在那番话带给自己的怪异感中,姜田却继续道:“他还说了,他最喜欢的是和小姨玩游戏,你收养了他、照顾他,在他心里你是首位。” “……” “江女士,你听得到吗?” “听得到……”江冬月闷声应,她眼眶湿润,为了这番话忍不住心酸感动,“谢谢你老师,你能这么关注小迟我很感激。” 姜田听出她话音里的哭腔,心中不由叹息,说道:“你太客气了,这是我身为班主任该做的。” “江迟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还不懂怎么与同学相处,我会安排些班级活动,也给学生多制造交流合作的机会。” “谢谢姜老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江冬月感激道。 挂了电话姜田呼出一口气,想起这对相依为命的姨甥,又开始叹气:“唉,真不容易啊,幸好江迟争气,她又是个尽心尽力的家长。” “小姜,你在和那个坐后排最里边的男生的家长打电话吧?”同办公室的苏老师用开水冲泡好茶走回位置,问道。 “是啊,一对可怜人。”姜田点头,这么评价。 苏老师倚在办公桌边,搅拌着杯里的茶水,皱着眉说:“我觉得那孩子性格有些古怪。” “?”姜田一脸疑惑。 “上课我让他们前后左右桌讨论,他们那组只有他不说话,下课了也不和人交流,未免太孤僻了?你觉得他是不习惯环境,可他吧自我介绍又能正儿八经说出那些话。” 况且那番话真不像现在的小孩能说出来的。 姜田越听眉头越皱,也察觉到了怪异之处,可身为班主任,她不该阴谋论自己的学生。 “苏老师,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苏老师见劝不动就释然地笑了:“也许是吧,我到现在还改不掉分析人心理的毛病。” 她以前是心理老师,后来想多上课就考了个科学教师资格证,转而来当科学老师了。 苏老师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坐下了,姜田低头想重新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却发现自己还有些纠结。 男孩笑时双瞳并不算清澈,也没有几分笑意在。 确实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姜老师,苏老师,别忙活了,一起去吃午饭啊。”隔壁办公室的邱老师过来邀请。 “来了来了。” “……” 上午忙完下午也很快过去,江冬月赶过去时错过了接送高峰期,远远见江迟安静站在栏杆后。 “小迟,抱歉啊小姨来晚了。” 江迟听到她的声音后从学校走了出来,自然而然牵上她的手:“没事小姨,离放学没过去太久。” 江冬月回握他的手:“那我们回家吧。” 坐地铁回家路上江冬月接了通电话,她想买辆车,好方便去接送小孩上下学。 “小姨没必要买车,我不觉得搭地铁麻烦的。”等她挂了电话,江迟扯了扯她的衣袖道。 江冬月摇摇头,笑:“可小姨觉得麻烦,小姨上下班太着急了,还是买辆车比较好。” “好吧。”江迟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就松口。 从地铁口出来,江冬月走去菜市场买菜,出来时听到一阵犬吠声,她赶忙拉着江迟退到路边。 在他们身后一群野犬正在追一只小土狗,野犬的叫声十分洪亮刺耳。 江冬月最怕看到野狗打架,互相撕咬起来毫不留情,每每都打得鲜血淋漓。 这只小狗怕是凶多吉少……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狗还不放弃,撒开腿跑。 江冬月看它的眼神有些于心不忍,不自觉捏紧了江迟的手心肉。 小狗昂起头,湿漉漉的眼正好与江冬月的双眸碰撞在一起,“汪汪汪!!!”它朝江冬月吠了几声,扑了过来。 “小迟小心!”江冬月下意识把小孩护在怀里,后背朝外。 “嗷呜,汪汪……” 并没有等来小狗的撕咬,它只是松松咬住了江冬月的高跟鞋鞋尖,可怜地呜咽。 江冬月低头看了眼小狗,又把视线投到不远处的几只野狗身上。 那群野狗不敢靠近,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能震慑住这群凶巴巴的野狗了? 江迟默不作声地望着那群野狗,趁江冬月没注意轻扬了下下巴。 “汪!”为首的黑犬吠了一声,领着其余的野狗夹着尾巴迅速离开了。 “终于走了,吓了我一跳……”江冬月见状松了一口气,随即去看在舔自己鞋面呜咽哀求的小狗。 小狗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昂起头,一双眼湿漉漉的,说不出的委屈与可怜。 它用自己的头开始蹭江冬月的小腿,似乎是在祈求着什么。 江冬月一瞬间想到江迟在医院卫生间时哭泣着诉说委屈的小模样,与这只小狗并无分别,她很难不动容。 “小姨,我们回家吧。”江迟在一旁催促她。 小狗不蹭江冬月小腿了,伏趴下来,“嗷呜呜呜……” 江冬月注意到它脖子挂着一个铭牌,又看小狗的皮毛崭新,实在不像是没有主人、四处流浪的流浪犬。 虽说只是只小土狗,但养得怪可爱的。 “你是……走丢了吗?”她喃喃,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我带你回家吧。” 江迟的眼眸幽暗下来,似重新跌回无光的井底。 牵引 江冬月先把小狗带回了家,从冰箱里找了块鸡胸肉喂。 小狗似乎饿了很久,吃起肉来狼吞虎咽,吃完了还不忘舔她的手。 “小家伙,”江冬月摸了摸小狗的头,又去看它脖子上挂的铭牌,“涂?” 她眨眨眼:“涂涂是你的名字吗?” “汪汪!”小狗叫了一声,应和它。 江冬月弯着眼笑:“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主人的。” “如果找不到呢?”江迟放下书包、换下校服走出了房间,蓦然开口。 未等她回答,他继续追问:“小姨会养它吗?” 听出江迟话里的情绪,江冬月缓缓站起身,问:“小迟,你怎么了?” “没怎么了,只是觉得小姨工作忙,我又要去上课,没有时间照顾狗狗。”江迟笑,胸腔却不可控地剧烈起伏了两下。 听到他这番话江冬月才重新把目光投放到小狗身上,它此时此刻正缩在她脚跟后。 望了望,她说:“你说得对,我们家的确照顾不好它,哪怕找不到主人我也会把它送去给可靠的人领养。” 江迟与她对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没有笑,歪着头道:“小姨,帮我解一下红领巾?” “今早不是教过你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江冬月被逗笑,走近后低头帮他解红领巾。 江迟低垂着眸,望着近在眼前的女人面庞,视线一直往下,直到看到那截纤长的脖颈。 好想掐死她。 随随便便就能带一只狗回家,把他当什么了?难道对她来说,自己也是一只狗吗? “哪怕找不到主人我也会把它送去给可靠的人领养”,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在遗憾。 遗憾一只狗无法成为这个家中的一员? 原来家人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慎重的决定。 坏女人。 “小姨,”他眨眼藏住将要流露出的恼怒与恨,嘴角上扬,“借你的脖子让我试着系几遍,没准我就会了。” “?”江冬月刚把红领巾解下,闻言有些懵。 “我想学。”江迟的手搭上她的手腕,往她手心移,从她手里拿走了红领巾。 江冬月讷讷道:“好……好吧。” 说完微微低下脖颈。 江迟把红领巾折了折,把红领巾的一端从江冬月后颈绕过,然后系结。 入目一片红,他的手指推着结不断往上,不断往上。 “小迟,这个领结是不是太往上了?”江冬月握住他的手,语气里有纵容的宠溺:“应该往下一些,你再来试试?” 江迟松开了手,笑了笑。 比起坏,她的傻更多一点。 “那小姨坐在沙发上吧,这样好难系。”他要求道。 “好。” 江冬月一坐下,江迟就显得高了很多。她扬起脖颈,他微弯背脊,这才是他想要的位置。 可为什么……还是不安? 系好红领巾,江迟用手指勾着漂亮的结环扯了扯。 江冬月感觉后颈一勒,睁开了眼,疑惑地望向眼前的男孩。 “小姨,我们一起去买菜吧?”他朝她笑,却不会摇尾。 她的视线往后,在江迟身后,小狗感知到她的目光后立即摇起尾巴来。 又……不太像了。 江冬月顿了顿,说了句好,自己解下了红领巾。 当晚江冬月就去找居委会、小区物业说明了情况,可这周边并没有谁家丢狗,然后她就在网上发布了小狗的照片寻主人。 睡前她看着缩在地毯睡觉的小狗,内心却很复杂,她并不觉得遗憾,却又觉得有些难过。 “希望能尽快找到主人吧。”她叹息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吱呀——”另一道门轻轻打开。 江迟望了望对面紧闭的房门,随后目光落到熟睡的小狗身上。 他的目光静得如死水,不起一点波澜。 “事不过叁。”他关上门,内心却如沸腾的熔炉。 之后的几天白天江冬月会把小狗交给附近的宠物店照顾,晚上接回,久不见有人联系的她在网络发布了领养公告。 巧不巧,当晚主人就来电了。 “你好,请问你是捡到涂涂的好心人吗?”电话那边是个咬字不太清晰的女生,声音软糯轻侬,哪怕语气再焦急,可听起来还是很可爱。 “是我,周一我在小区附近的马路上捡到了它。你先别着急,如果你是小狗的主人请出示领养证明给我看看,如果没有错,我们就约个时间见面。” 江冬月条理清晰的回答让女生的情绪也不自觉平静下来,“涂涂之前……和我一直待在村子里,也是上周才回到城里,还没来得及办领养证。” “姐姐,我……我能给你看看涂涂的照片吗?它很特别的,它肚皮有一小块黑色的皮毛,舌头有个类似叁角形的斑点,不然你把它叫过来,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它就能认出我。”说到最后,女生不自觉带了哭腔。 “别难过,”江冬月安慰她,“你把照片发给我看看,我去把小狗抱过来。” 去抱狗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小狗的舌头和肚皮,这才注意到这两处特别之处,已经有了判断。 可江冬月还是谨慎,于是提道:“这个手机号也就是我的微信号,你加一下我,视频看看小狗可以吗?” 那边连连答应,很快加了她的微信,给她打了视频通话。 女主人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孩,她似乎是敏感肌,脸颊泛红很严重,加上情绪起伏太大脸就更红了,看着像挂了两团火烧云。 “涂涂,涂涂!”一看到趴在地毯上的小狗,她就激动地大叫。 小狗一听到女生的声音立即跳起身,冲到江冬月脚尖前汪汪汪地叫。 “涂涂,这是你的主人吧?”江冬月把屏幕转到小狗面前,问。 “汪汪汪!”小狗叫了几声,开始原地转圈,这是紧张的表现,想要与主人见面。 江冬月确定了女生就是小狗的主人后就和她商量了见面的时间以及地点,定在后天,女生会到小区来接。 之后两人又就涂涂最近的饮食、玩耍聊了聊,聊得正兴时有道男声喊了声“小玉兔”,叫女生来做检查。 于是江冬月不敢再打扰,再对了一遍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此时此刻,她心里有了石头落地的踏实感,摸了摸小狗就进江迟房里看他写作业的进度。 “找到小狗的主人了吗?小姨。”小孩停笔,回头问她。 江冬月点点头,眼里有笑意:“找到了,那女生可着急了,哭得不行。” 她伸手想摸江迟的头,却被躲开了。 江迟咧着嘴笑:“那太好了,那位姐姐肯定很开心。” “嗯。”江冬月收回落空的手,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江冬月牵着栓好狗绳的小狗在小区门口等待,没等多久,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匀速驶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很快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身材纤细苗条的女生从车上下来,哭着喊小狗的名字,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小狗。 江冬月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意想不到的奇怪。 这车价值不菲,看来这女生家境很富裕,但她电话里又说老家在村子里…… 但如果是为了骗一只狗,真没必要费血本租辆豪车来做戏。 “你就是宋小姐吧?”江冬月收回视线,偏头问。 “是,我是,”女生回过神,慌忙站起身,手足无措地道谢:“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家涂涂,真的谢谢你。” 她往身上摸了一通没摸到口袋,没等江冬月说点什么,喊了声等等又跑向了汽车。 江冬月的视线随着她移动,从那道打开的车门看到后座还坐着两个男生,各占一端。女生一跑过去,靠近她一侧的男生就顺手摸了座位上的钱包递给她,还张嘴说了句话。 女生摇摇头,拿了钱包就转身跑向了小狗,而那两个男生则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他们的面容可以说一模一样,眉眼深邃、样貌昳丽漂亮,是一对双胞胎。 “江小姐,谢谢你能好心收留涂涂这么久,这是我的一些……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女生从钱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红着脸说。 “不用了,”江冬月推辞,笑着说:“涂涂很可爱,这几天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快乐,这都是用钱买不到的。” 说完她把牵引绳递给女生,“快回去吧,不要让你的两个哥哥等急了。” 一听到“哥哥”两个字,女生的身体察不可闻地颤了下。 她讷讷地点头,却没有接过牵引绳,俯下身解了环扣。 “姐姐不收钱包,这个牵引绳我也不好意思收,”她把小狗抱在怀里,给江冬月鞠了躬,郑重道:“谢谢姐姐。” 告别过后,女生抱着狗慢慢走回车子。 江冬月注视着女生的背影,直到一旁的江迟握住她的手。 “小姨,这个家又只剩我们了。”男孩这么说。 江冬月问他:“你舍不得小狗吗?” “有的人更舍不得。”江迟挨近她,笑了笑。 有的人? 江冬月瞟了一眼被拉合起的车门。 是啊,那个女生怎么舍得这么可爱的小狗。 两人一起转身,江迟的眉眼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和他一样会嫉妒一只狗,不过他的小姨会舍弃狗,并且也没有多不舍。 江冬月没有令他失望第二次,这还算可以接受。 “在笑什么?”江冬月偏头就看到他在笑,纳闷道。 江迟抬手摁住上扬的嘴角,“没什么小姨,我只是开心小狗找到了主人而已。” “不然……” 它会死哦。 这么多天看着江冬月喂它、摸它,与一只狗亲近,江迟觉得真恶心,恨不得把狗扒皮抽筋,把江冬月的手指一根根剁下。 他拼命地忍耐再忍耐,到了今天才痛快。不过……还是要惩罚才行。 江冬月和他一起笑:“不然那个姐姐会很难过是吧?” 江迟答非所问:“小姨,我来拿牵引绳。” 暗流 首都,暴雨如注。 “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回什么乌市?” 周母推门走进见周柯明在收拾行李,好声好语地劝:“就不能再晚几天回去吗?” 周柯明把熨烫好的西装迭放进行李箱,头也不抬道:“我是过来出差的不是回来退休,我有我的事业。” “你这破——” “妈!”周柯明猛地仰头。 周母连忙住口,顿了顿说:“行吧,那你小心点。” 周柯明敷衍地应了声嗯,拉上行李箱慢慢站直了身板:“今晚不陪您吃饭了,我要赶飞机了。” “哎,你这孩子,这么嫌弃你妈我吗?”周母瘪嘴,“记得拿把伞,别淋雨了。” “有司机,淋不到雨,”周柯明拉动箱子走到她身边,“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实在心里不舒坦就出国旅游。” 周母笑笑:“这日子过一天也是过,不过也得过,你妈我看开了。” “行吧,那我走了。”周柯明没再多说几句,朝门外走去。 “……” 周母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一阵气恼:“这么拼也不见得拼得过你爸,还不如回来争家产!” “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不带走也不拿去扔。”愤愤不平地骂完她就收回了视线,看向有些凌乱的书桌,上边都是些文件复印件。 “光知道事业事业,逢年过节也不回来!”周母走过去,边收拾边嘀嘀咕咕地骂,嘴一直不停。 “……” 一张照片从文件中滑落,顷刻间她的目光被照片吸引,停下了絮絮叨叨的嘴。 周母拿起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容貌映入眼帘。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一身最简单不过的ol装,头发半扎,身材玲珑有致,手里举着“最佳员工”的奖状朝镜头微微一笑。 哪怕见过不少样貌出众的大家闺秀,周母还是忍不住眉头一皱,她手指微动想要翻看照片背面。 “下贱!” 看到背面的一行字,周母瞬间怒目圆睁。 ——“missingyourkissfrommorningtillnight.” 周母狞笑:“好啊,怪不得不想相亲,这是被公司里的小妖精勾住了啊?” …… “少爷,直接去机场吗?”司机老林撑伞为周柯明遮雨,恭敬地询问。 “嗯。”周柯明应,转头往上看了眼书房的窗户。 他不由勾起嘴角,轻道:“有些想念公司里的下属了。” 雨水似滚珠砸,溅湿了周柯明的西装裤腿和皮鞋尖,他钻入车后座,车门一关把冷夜隔绝于外。 江冬月瘫在沙发上和方思思唠家常时电视机里正在回放天气预报,主持人用纯正的播音腔提到首都连续叁天有暴雨。 她瞟了一眼,看到地图上的首都挂着朵滴雨的云。 江迟乖巧,自己调了台看电视,没有打扰她们通电话。看了会儿他站起身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杯冲好的奶。 “小姨,给你冲好了。” 江冬月接过,迷惑地问:“你的呢,怎么不喝?” 江迟眨眨眼:“我等会儿就回去拿。” 说完他就返回厨房拿了盒装的高钙奶,和江冬月并排坐在沙发上喝。 江冬月喝完没多久聊就打起哈欠,方思思见她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于是说:“实在困了就去睡吧,别硬撑了。” “不好意思啊思思,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江冬月讷讷地道歉。 “我俩之间说这话,你本来就不喜欢熬夜,我知道的,”方思思摆摆手,把话题一转,“不过别忘了下周六过来参加我的婚礼啊,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你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她这几天不是给江冬月发短信就是打电话,明里暗里提这事。 江冬月知道她来电是为了这个,笑着连连点头并承诺:“我一定赶过去,请假都去!” “这还差不多哼哼,”方思思努努嘴,“那我挂电话了,不打扰你休息。” 结束通话后江冬月揉了揉眼,叫上江迟去洗漱。 “小姨晚安。”洗漱完,江迟站在房门前和她道晚安。 江冬月捏捏他的脸,笑:“晚安。” 回到房间,她调好闹钟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躺到床上酝酿睡意。 梦网笼罩下,江冬月回到了大学的林荫道,破碎的光落在她身上似蝴蝶斑驳的花纹。 “冬月——”有人从背后叫她的名字。 她微微回身,看到男生清瘦的身影,他捧着一迭书本向她走近,轻笑道:“是去图书馆吗?一起?” 她轻点头,喊了声“师兄”。 江冬月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男生轻轻上扬的嘴角,或者说他的容貌已经慢慢模糊在她的记忆中了。 江迟拿着牵引绳进来时正好听到女人在说梦话,他听不大清就凑近了去听,等听清后一下气笑了。 “行啊江冬月,原来你的梦里还会有男人。”他压低嗓音咧嘴笑,眼底却阴沉如乌云。 江迟单手捂住江冬月的嘴,堵住她令人生厌的梦话,一手去拿手机。 江冬月的锁屏密码很简单,以前是江春蝉的生日,现在是他的生日。 翻了一遍通讯录和聊天记录,没看到有什么暧昧信息的他刚想放下手机,忽然间有个聊天框弹了出来。 周柯明:【我回乌市了,明天我们谈谈。】 “哈哈哈——”江迟放声大笑。 江冬月被他捂嘴捂得不舒服“唔唔”两声就转头,江迟放下手机转身看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江冬月,我连狗都看不惯,你觉得我能有多大方?”他俯下身,狭长的眼里有锐气,不断压抑着内心涌动的怒气。 两唇相贴,一触即离。 江迟用了点力气掐江冬月脖颈,声音低低回荡在房间:“放心,你解决不掉的,我都能帮你。” “可你也要听话点,”他的手掌下滑,握住女人饱满的左胸,笑得流里流气并不正经,“这里空出来放我。” 江冬月咳了两声,她的梦已近结尾。她梦到那串伴着吉他的歌声,梦到男生腼腆的笑。 可她却只能仰起头拒绝,转身时不可控地红了眼。 “方知……” “唔……” 江迟抓住她的头发,用唇堵住没说完的梦话。 他的手在抖,胸腔直颤。 自从家里来了条狗,江迟就没和江冬月亲过做过,甚至很抵触她的触碰。 现如今好不容易送走了狗,麻烦却不断。 他不喜欢有人来打断他和小姨玩游戏。 咬了咬江冬月的唇瓣,他抹去她眼尾的泪,冷呲了声后站起离开了。 真扫兴,没心情玩了。 江迟攥紧手里的牵引绳,回到房间摆弄起自己改装过的模型步枪。 他在漆黑的深夜翻墙跑出小区,带着那条周柯明落下的领带。 “叮铃铃——” “唔。”江冬月被闹铃吵醒,她关了闹钟,去卫生间上厕所。 肚子闷闷的不舒服,白带也有点多,再看经期,她的大姨妈应该快来了。 “好快,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她嘀咕一句,冲马桶后刷牙。 唔……得带小迟去医院复查了。 江迟穿好校服戴好红领巾走进,江冬月顺手摸了一把他睡得毛糙的头发,和他笑着说早。 随后她走回房间换衣服,却没有注意到男孩追随而去的目光。 换好衣服江冬月拿起文件袋放进宽大点的挎包里,出来和江迟在玄关换鞋。 小学上课的时间比她上班的时间早,所以现在她每晚都要更早睡,不然睡不够八小时上班没精神。 赶地铁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买车。 公司每个月有两天休息日,上个月她用的是年假,这个月的休息日还没用。打算一天用来带江迟去复查,顺便去汽车售卖店看看车,另一天就拿来参加方思思的婚礼。 “走吧。”换好鞋子,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江迟学校门口有很多早点铺,有一家的小笼包很好吃,江冬月一直很喜欢去买。 “小迟,今天早餐吃什么?” “小笼包?”江迟斜眼睇她。 果然,得到了想听的答案,女人弯着嘴角笑了:“好啊,你也觉得那家的小笼包很好吃是吧?” 他应:“嗯,馅很多。” 江冬月开始侃侃而谈,把他小学门口的所有早点铺都点评了一遍。 江迟时而附和几句,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聆听。 他并不喜欢听江冬月唠唠叨叨,可不介意她释放自己的喜悦情绪,那是一种令人愉悦的因子。 不过依他看……江冬月就是昨晚没做,所以今天精力太旺盛了。 江迟暗暗掰手指算,走过斑马线后问:“小姨,什么时候再去医院看医生啊?” 江冬月眨眨眼,“周五怎么样?” 关键是她还没给小孩请假。 “好啊。”江迟应声。 到了地铁站需要微信买票,江冬月这才看到周柯明昨晚发来的短信,不由皱了皱眉。 江迟望了望她的侧脸,转头看向人潮。 送江迟进了小学,江冬月乘公交车去公司,大厦前保安亭里的刘叔朝她打招呼,问:“江小姐,最近咋这么早上班啊?” 她回:“送家里小孩去上学,顺便就过来了。” “哦哦原来这样,小学上课早啊,你也挺辛苦的。” 江冬月摇摇头,回:“不辛苦,毕竟我就这么一个亲外甥。” 乘电梯上楼,到了部门门口她不由面露疑惑。 “奇怪……有谁能比我来得早?” 江冬月一头雾水地推开门,没走几步就看到端着咖啡站在窗前的男人。 “……”她忽然很想转身就跑。 听到脚步声的周柯明转过身,背着光朝她笑着问:“冬月,最近怎么样?” “泊船瓜洲,唐,王安石。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书声琅琅,晨曦和煦,江迟望着窗外操场边上的树望出了神。 摇铃 “进来吧,我们聊聊。”周柯明朝她道,不等她应,转头就进了办公室。 江冬月抿紧了唇,她回头用力把部门的玻璃大门拉开,才缓缓向周柯明的办公室走去。 周柯明先落座,又给她指了另一侧的一张小沙发:“坐。” 江冬月没拒绝,顺着他的手势坐下,开门见山地问:“我不久前提到的调岗申请,总监您考虑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柯明斩钉截铁道,紧盯着她。 江冬月面色骤变,眉眼冷下:“那我只能辞职了。” 周柯明看她恼怒的模样反而笑了,他把背往后靠,说:“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你可以索要赔偿,然后我们退回原来的位置。” 他的语气含有玩味与轻蔑,并不真挚。 “……” 江冬月静默地盯着他,看到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生不起气。 她眼皮跳了好几下,想看透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看不明白。 这样的人好似深渊,叫你看不清底细。 深吸几口气,江冬月说:“你没必要留我,我现在根本无法与你共事,我不信你。” “我确实不是个好人,之前的事是我龌龊。”周柯明坦然道。 江冬月目光诧异,嘴唇不自觉又抿起。 对面的男人仿若视若无睹她的反应,继续道:“这几年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眼见有了些成绩,我不会轻易放手。” “你工作能力强,作为公关部的总监,我不想失去一个优秀的下属。” 周柯明双手交叉抵住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完,又把目光投放到她身上:“你调离岗位后绝对拿不到在这儿的一半待遇,培养一个孩子长大需要很多钱。” “……” 如他所想,江冬月缄默了,好半晌不出声。 她现在尚且不缺钱,能供养起江迟的衣食住行,但以后呢?随着江迟年纪的增长,所需要的生活费用、教育费用只会更多。 见状,周柯明的嘴角微微上翘,他拍了拍西装衣摆的褶皱,站起身说:“你好好想想,我出去再煮杯咖啡。” 很快,办公室只剩下江冬月一人对着一个空的咖啡杯。她望着杯底仅剩的一点液体,觉得自己是釜底那根没来得及抽出的薪。 人果然会被生活打败。 “我可以留下,不过我想确认一些事。” 周柯明耐心地磨了杯咖啡回来,热气氤氲,沙发上的女人侧过身子回首望着他,眼眸黑白分明。 他的心脏莫名悸动一瞬,问:“什么事?” “从头到尾,总监只是想戏弄我吧?”江冬月眼睫扇动,不自然地偏转视线,语气愠怒:“虽然我的父母离世了,但我也不是能任人可欺的。你们联合起来戏弄我,真要发生点什么……我死也不会让步。” 周柯明定定看了一会儿江冬月的面容,直到指尖承受不住热咖啡滚烫的温度。他换了一边手端咖啡,右手摩挲了一下被烫到的指腹。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死”这个字。 江冬月并不喜欢把“死”字挂在嘴边,哪怕忙得团团转也不会像小方他们一样哀嚎“让我去死吧”,甚至说有些厌恶。 她父母去年意外去世,她的请假理由也只是“家里有事处理”。 她把话说得直接,并不因他是上司就留有情面,看得出来心里怄气很久了。 也是奇怪,江冬月气恼时的表情更显生动,比以往温和的面貌还要漂亮几分。 “嗯,”周柯明喉头滚了滚,声音闷在嗓子眼里,“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我尽力足。” 江冬月移回视线,脸还是冷冰冰的:“我只需要总监你摆清位置,让你我回到普通上下级关系。我只想尽我所能好好生活,不想参与进你的那些所谓游戏里。” 她在说狠话,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弱势。 “……” 周柯明静默了一阵,为了那句“所谓游戏”。 “好,我可以另择游戏好友。”他端着咖啡坐下,玩世不恭地笑,说完囫囵喝了两口苦涩的咖啡。 之后部门同事陆陆续续到了,见周柯明回来而江冬月没走震惊不已,但他们也不敢多问,只按部就班地工作。 孙姐是例外,见此情形心里气个不行,牙酸得厉害。 “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好上了?”课间她在茶水间给好友发了条语音吐槽,发完还不忘抬头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小方约了江冬月一起吃午餐,忍不住问:“冬月,决定好不调岗了吗?” 江冬月在用叉子卷意大利面,听到这话苦笑了下,而后点点头。 “……” 小方见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顿了顿还是说了句略显苍白的:“没关系,以后再调岗也一样的。” “没什么,你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了,”江冬月摇摇头,耸肩笑笑,“机会就在手边,这次是我把它放跑了。” 说完她垂下头要吃面,顺带转移话题:“早点吃完回公司趴桌子睡会儿吧,看你今早都在打哈欠。” 小方暗暗在心里叹气,没再说什么。 乌市的夏天白昼被拉得很长,到了下班时间天还很亮堂,江冬月打卡下班后匆匆赶公交车去小学接江迟。 她在校门口没看见人,觉得很奇怪,又等了几分钟还是等不到就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询问。 “哎,今天是江迟值日,江小姐你不知道吗?”电话那头传来姜田疑惑的声音。 江冬月心咯噔一下,后知后觉自己这些天被其他事分出太多心神,都忘记今天该江迟值日了。 上周他就有说过的,当时她在干嘛? 好像正打算牵狗出去散步,忙着给小狗系牵引绳。 江迟倒完垃圾去厕所洗手,等回到教室另外两个和他一起值日的男生已经先行一步走了,可人还没走远,响亮的声音从楼道传回。 两个男生在谈论明天的“体育课”,说集队完的自由活动时间要去打篮球。 江迟并不喜欢在这类体育运动中挥汗如雨,费力且无用,更不能带给他半点愉悦。 他背起书包锁上教室门,离开了这间枯燥的牢房。 远远看到江冬月的背影,江迟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笑意,他不自觉加快脚步,快到校门口时却一下停住。 铁栏杆外,江冬月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在她不远处还站着他那两个看戏的同学。 两个小男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瞪大了眼好奇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们记得这个漂亮的女人是江迟的家长。 江迟脸色沉郁下来,他几个快步走出去,抬手扯住江冬月的衣摆。 “小迟?”江冬月受惊地转过头,脸上满是来不及擦去的泪水。 “……”江迟蓦地一愣,瞳孔微震。 “被风迷了眼睛了,”江冬月抬手胡乱拭泪,欲盖弥彰地瞟了眼公路,“路边就是沙尘多。” 江迟回过神,他定定望了眼在打马哈哈的女人,转头瞪向还没离开的两个男同学。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江冬月还没擦干净眼泪,就听见几声稚嫩的男声,再抬头却只能看到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小迟,他们是你的同学吗?”她疑惑地问道。 江迟收回视线:“嗯,今晚一起值日的同学。” “他们……”江冬月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想了想才低声问:“和你是有什么矛盾吗?” 看那样子,是在害怕小迟? 为什么? “……”江迟没马上回话,他松开手,转而握住自己的书包肩带。 “没有啊,”男孩回头诧异地看着江冬月,“我和同学们关系都很好的。” 江冬月眨眨眼,显然不太信:“可是他们……” 话没说完,眼前的男孩嘟囔着打断她:“真是的,怎么能害怕我的小姨呢,小姨这么漂亮。” “?”江冬月不解,满头雾水。 害怕?怕她干什么? “他们是我们班里胆子最小的,平时怕小虫子也就算了,还都不敢到垃圾池倒垃圾,还是我去倒的。”江迟自然而然地握住江冬月的手,喋喋不休地抱怨。 江冬月跟着他的步伐走,把这话听明白了。 那两个男生怕的不是江迟,怕的是她这个陌生人吧? 也是,谁在大街上看到个陌生女人哭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小孩子胆子小的看到了会害怕也正常。 她不断在心里找补,试图把缠绕的线团解开,嘴里跟着呢喃:“小姨下班来到学校的时候你的同学估计都离校了,在他们眼里我的确是个陌生人。” “嗯,”江迟敷衍地应了声,待两人各怀心思地走过斑马线,他才开口追问道:“小姨刚才为什么哭?” 江冬月顿住脚步,不自然地笑:“没……没什么。” 除他们外没有行人在过斑马线,几米远的白线后只有零星几辆车在等红灯。 “小姨想骗我?” 两人四目相对,男孩的眼睛框住她的身影。 “小姨说过的,家人之间没有谎言。” 他的语气包含着伤心,手指张开扣住她的手。 待两人十指紧扣后才委屈地问: “为什么?” “滴滴滴——”有人摁响车喇叭。 江冬月觉得自己斑驳的心也正在摇铃。 为什么忘记今天小孩值日? 为什么在那时候会忽略他? 为什么不说实话? 为什么说到不做到? 家人之间没有谎言,可为什么谁也做不到? “我不知道……”好多疑惑压住江冬月,她怔然喃喃,心铃震动过后又很快慌乱改口:“只是些工作上的事,一时消化不过来才哭的。” “还有,最近……有些忽略小迟了,小姨感到很自责。” 她把自己剖白开,发现开口说实话确实不难,只是多少有些羞赧。 哪怕自己说谎是出于善意,可谎言被揭穿后她更害怕看到江迟失望。 江迟望着女人着急解释时涨红的脸,连忙别过脸往前走。 对啊,江冬月不是会为了工作上的事哭鼻子的人,更不可能是被那两个小屁孩弄哭的,能让她掉眼泪的只有家人。 他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冬月追上去,问:“小迟,你生气了吗?” “……”男孩没应。 “小姨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江冬月伸出手要拉他。 【笨蛋。】 江迟张嘴轻声骂了声,他收敛住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回头时换上一副沮丧的神情:“我只是觉得帮不到小姨什么忙,在气自己而已。” “不过……”没等江冬月反应,他眼睫动了动,还是没忍住说出心里话:“小姨为了我哭,我很开心。” “这是什么话?”江冬月疑惑,又不由失笑,莫名松下心神。 江迟哼哼两声,重新与她十指紧扣,并肩而行:“反正不是谎话。” 江冬月说自己再不会说谎后他握得更紧,近乎严丝合缝。 江迟想起女人买回来的故事书里提到的匹诺曹,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哦,忘了童话故事也是骗人的。 所以他说谎又怎么样? 但…… 他偏头看向江冬月。 这个女人的嘴不能用来骗他。 ——————————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好久不见!分享一下好消息!小岛找到工作啦!!不过还在试用期,也不知道最终结果怎么样,但愿能有个好结果吧(?ˉ??ˉ??) 让大家等急了,不好意思哦,以后周末不上班会存点稿子,以防不时之需(つД`) 怪异 江冬月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坐地铁时她问了江迟今晚要吃什么,小孩只说想吃鱼,其他随她安排。 江迟不挑食,不过他喜欢吃鱼,尤其是鱼的眼睛。 江冬月在和姑姑江彤通话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江彤还说稀奇,诧异为什么有小孩喜欢吃鱼眼,明明没有肉,嚼起来口感也硬邦邦的。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倒为江迟有自己喜欢的食物感到欣喜,买鱼时也会注意看鱼眼是否完整,煮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夹给江迟吃。 出了地铁站,江冬月忽然想到家里的蜂蜜吃完了,就想先去买。 买蜂蜜最好到西市,那里常有林间的采蜂人会挑新鲜野蜂蜜到市场售卖。 走到一半江迟面色有些不太好,她以为是身体不舒服,问了他说是头晕。 “没有发烧啊,难不成感冒了?”江冬月把手心贴上江迟的额头探温,神色紧张。 她缓缓拉开距离,望着眼前男孩的面庞嘀咕一声:“难道是感冒了吗?” “可能是太累了……”江迟说到这儿打了个哈欠,眼睛却出奇的平静。 江冬月半信半疑,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说先回家,想到家给江迟量体温。 回到家里量了一下发现体温正常,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后来她没去西市买野蜂蜜,在东市外一家小日货品店随便买了一罐。 在市场里买鱼的时候江冬月有意躲避那位名叫顾大海的鱼贩,每次经过这人家里卖鱼的摊铺,男人猥琐的目光令她很不适。 “哎哎冬月,”江冬月常去的卖鱼摊的老板娘在她付完钱后叫住她,边把掏干净内脏的鱼向前递边小声窃语:“你离顾大海那流氓远点啊。他就是个不正经的,老是调戏好看的小姑娘,还喜欢去洗脚店嫖,前几天他老婆终于受不了连夜跑回娘家了。” 江冬月闻言瞟了眼顾大海家鱼摊的方向,点头应声道:“放心吧花姐,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又客气地道谢:“多谢花姐提醒我。” 花姐挥挥手,不好意思地笑:“害,这不是看你总来帮衬我生意吗?” “那先这样了,不耽误你回家做饭。” “行,我下次再来你这儿。”江冬月与之寒暄几句,提着黑色塑料袋里的鱼走了。 到家她先把买回来的菜放在桌上,然后就进到江迟的房间看了看他的情况。 江迟睡得很熟,睡颜乖巧,看上去很可爱,江冬月没忍住揉了把他的头发。 等做好一桌饭菜,她想去叫江迟吃晚饭,他自己先醒了。 “小姨。”男孩从房间里走出,脆生生地叫了她一声。 江冬月转过身,有些惊讶:“刚想进去叫你,你自己就醒了。” 江迟摸了摸肚皮,噘着嘴孩子气地说:“饿醒的。” 江冬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招呼他过来坐,给他盛了一碗汤,又夹了两颗鱼眼到他碗边的汤勺上。 江迟入座,目光落到陶瓷勺里两颗裹着一层黑、圆不溜秋的鱼眼上。 苍白得像死人的眼睛。 当然,他喜欢吃鱼眼并不完全是因为这原因,他更喜欢看江冬月为自己忙碌的模样。 他有了喜好,她记下了,每次买鱼脸上总有骄傲的神色。 江迟知道,他自己很享受左右江冬月情绪的感觉。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江冬月在饭桌上问他。 江迟应对自如:“今天科学课老师带我们到实验室做了一个小实验,我在的小组拿了第一。” “真的啊?”江冬月欣喜地叫出来,“小迟真棒!” 说完不断给他夹菜:“多吃点,多吃点,学习辛苦了。” 开心过后就是担忧,想到江迟时隔多年才重新入学,江冬月又开始担心他不适应,皱着眉问:“科学实验很难吗?小姨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科学课。” “这种实验不难,只是让我们把叁种土壤放在不同的烧杯里,再倒入水,观察哪种土壤的渗水性更好,”男孩解释,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嘴角慢慢上扬:“很有趣。” “沙子和土壤虽然看着脏,但其实能过滤水,”江冬月总结,微微笑着说:“听上去这个实验很有教育意义。” 江迟看了看她的笑靥,笑着回了声“嗯”后低头吃掉一块软烂的鱼肉。 他的分享只到一半。 今天在科学实验课上,他嫌弃分配到和他一组的女生太过笨手笨脚,在老师去上厕所的空档故意指错实验方向,让那个女生点燃酒精灯加热烧杯。 然后“砰”的一声,炸了她一身。 在一众学生的尖叫声中,科学老师焦急地把手臂被玻璃炸伤而崩溃大哭的女同学带去校医室,临走前拜托班干部管理纪律。 科学老师一走,整个班级群龙无首,哪怕几个班干部喊破天都没人理,全在那嬉戏打闹。 江迟在一片喧嚣中做完了实验,后来有位主任过来接替科学老师看班,还表扬了他的成果。 “江同学的学习态度认真,只有这种态度下实验才能做得出色,你们都要向他学习。”头顶秃了一块的应主任抬了抬眼镜架,夸赞道。 江迟看着角落里被忘记扫走的烧杯碎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学习什么? 他的好还是坏?还是……所有? 江冬月还在絮絮叨叨问话,江迟抬眼望着对面人素净的面容,忍不住勾起唇角。 或者说……学他怎么干自己的小姨? 但不是谁的小姨都像江冬月这么美味可口。 唔,他们真没福气。 姨甥两人闲聊到一半,江冬月的手机响了,她只好起身去拿客厅茶几上的手机。 “小姨,谁打来的电话?”江迟见她迟迟不接,于是问。 “工作电话而已,我去接一下。”江冬月不自然地笑笑,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她便语气不善道:“周总监,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听着女人的责问,周柯明笑了,他忽然有些怀念过去如小绵羊一般柔弱的江冬月。 他的指尖敲了敲手机壳,声线平静:“后天下午有场很重要的会,你要上台给客户讲解,别忘了制作PPT。” “我有在做,只差把数据做成统计表就能完成,”听到是关于工作内容,江冬月炸立的刺才收回,她瘪瘪嘴,别扭道:“多谢总监提醒。” “嗯,明天拿到办公室给我检查一遍。”周柯明这么说,紧接着挂了电话。 江冬月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有些气愤,嘴上骂骂咧咧道:“什么人啊,下班了还要打通电话过来催工作。” 骂完她走回餐桌边,想顺手揉一把江迟的头发,却被后者躲开了。 江冬月一脸疑惑,不解地问:“小迟,怎么了?” 男孩没回话,在她想凑近再问一遍时却抬头了。 “小姨怎么不把周叔叔再邀请到家里做客了?”江迟的笑容灿烂,有近乎残忍的天真,“周叔叔送的步枪模型很漂亮,小迟还没有机会感谢他呢。” 江冬月看着江迟的笑颜,一阵恍惚,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青灰,结结巴巴说:“不需要感谢他,他不是什么好……” 话没说完,她便噤声不语。 作为长辈,她是表率,不应该在小迟面前说人坏话。 江迟歪头:“小姨不喜欢周叔叔吗?” 他笑:“医院里的护士姐姐都说周叔叔喜欢小姨,还说小迟要有姑父了。” “乱说!”江冬月猝然开口,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吃到了什么恶心的食物,“她们都是乱……乱说话的,我和你周叔叔只是上下级关系,他也不会成为小迟的姑父!” 江迟嘴角一凝,他盯着慌乱的女人,慢慢眯着眼笑了:“小迟知道了。” 原本好好的亲子氛围一时变得寂静古怪,江冬月绕回餐桌一端,余光瞥到江迟碗里有块鱼皮。 已经被戳得碎烂,不成片状。 她怔怔落座,刚好与对面的江迟平视。 那双乌黑的眼眸如同两颗质地纯粹的黑珍珠,中间的琉璃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影。 看着男孩的眼睛,江冬月莫名有些胆怯,手指紧张地抠了抠桌沿。 那份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怪异感如泉水上涌,淹没她的脚踝。 但很快这份感觉就被压下。 她怎么能觉得自己的外甥奇怪呢?小迟还是个孩子,一个可怜的孩子而已…… 吃过晚饭,江冬月去泡了个热水澡,家里的浴缸是她临近高考那段时间买回来的,现在算算也用了好多年头了。 她曾经不解父母为什么要买个浴缸回家,觉得太浪费钱,嚷嚷着要退。当时江妈只笑笑不说话,江爸则把报纸举过头顶遮住自己的脸。后来有一晚她复习到凌晨叁点,疲惫不堪的时候江妈叫她去泡个澡再睡。 江冬月记得那晚是个台风夜,窗外狂风骤雨、一片凉寒,只有她被包裹在温暖的热水中,一如婴儿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 “爸,妈……”江冬月抱膝坐在浴缸里,呢喃自语,“他们都在欺负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有什么落到热水里,很快也化成了水蒸气。 她的委屈谁也没看见。 江迟在自己房间写作业,胡乱写完了一篇矫情的作文,他抬头望向窗外。 乌泱泱一片,那盏年久失修的路灯完全不亮了。 啧,江冬月现在不害怕走夜路了,好没意思。 他松了松握笔的手,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裆部。 明天上午江冬月要带他去医院复诊,今晚已经向班主任请过假了。 所以……江冬月会害怕这根东西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吗?毕竟过了这么久没操,逼都紧了。 “没说不喜欢……”江迟用红笔划掉草稿纸上写错的解题步骤,嘴里呢喃。 他斜嘴笑了笑:“是喜欢的意思吗?” ——————————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冬月哭小岛自己也会哭,小姨真的美惨(╥_╥) 答应pö18.𝒶si𝒶 江冬月起了个大早,给江爸、江妈,还有江春蝉上过香后,她出小区买了早点。 早点铺的老板娘也姓江,做的肠粉好吃不腻,她和江迟常来光顾生意。 “冬月,今儿不用赶着送娃去上学啊?”老板娘见她走近,瞟了瞟没看见身后有人,疑惑地问。 江冬月:“今天有事请个假,一会儿还得出门。” 老板娘听后忍不住八卦:“什么事啊?” “嗯……江迟有些感冒,带他去医院看看。”想着要帮小孩守好隐私,江冬月随意编了个谎言搪塞。逅續傽櫛請捯30мč.č𝖔м閱dμ “这样啊,”老板娘熟练地把肠粉铲起放进泡沫打包盒里,递给一边的客人,“最近天儿夜里还挺冷的,你空调别给孩子开太低。” 江冬月连连点头,趁势点单:“江姐,一份加蛋,一份加肉。” 等买完早餐回到家,江迟已经洗漱穿戴好坐在客厅看晨间新闻了。 江冬月看到电视机里报道的案件,奇怪地问:“小迟,你最近怎么不看动画片了?” 江迟挠挠头,看起来有些苦恼地回答:“语文老师说上五年级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关心国家大事。” “是么……”江冬月呢喃,到沙发坐下后把肠粉摆出,“吃早饭吧,吃完我们去医院。” 以往乌市的晨间新闻不过都在讲一些市井小事,不过最近有件凶杀案闹得很大,一连几天电视台都在报道。 江冬月看着电视机上打了马赛克的血腥场面,胃口一下全无,碎碎念道:“太恐怖了,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到底是多心理变态的人才会残忍杀害一个年幼的孩子,还肢解分尸…… 江迟一声不吭,中途还站起身倒了两杯水。 “这么多天还没抓到凶手吗?太吓人了。”看完报道,江冬月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忍不住心慌。 她又猛地转身,手抓住男孩的肩膀:“小迟,周末不要去人少的地方玩知道吗?” 江迟望着女人惊慌失措的面孔,眨了眨眼:“小姨害怕小迟会变成那样子吗?” “怎么可能不害怕!” 江冬月声调扬起,又捂住江迟的嘴摇头说:“呸呸呸,晦气话。” 她想都不敢想,要是破碎的是小迟,要怎么办? 江迟注视着女人的目光从惊慌到哀伤,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含有他无法理解的情感。 在江冬月眼里,江迟双眸黑亮,正呆愣地与她对视。 她忽然有些释怀地笑了笑,呢喃:“以后少看这些新闻,你都看不懂。” “嗯,是不懂。”江迟并未反驳,认下。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江冬月开始收拾残局:“好,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下……” “小迟,你都吃完啦”看到江迟的外卖盒空空如也,她诧异得瞪大了眼。 “今天早上很饿。”江迟摸了摸肚皮,表情滑稽可爱。 江冬月忍不住笑眯了眼:“看来还是当孩子好,没烦恼,小姨我看了报道就吃不下多少。” “小姨多吃点,”江迟从下往上扫视江冬月,瞟了眼女人鼓鼓囊囊的胸部,笑着说:“你太瘦了。” 江冬月被男孩玩味的语气弄得浑身不自然,总觉得这话有点调戏的滋味。 小屁孩怎么可能知道调戏人,是错觉吗? 她移开视线,提着垃圾袋起身:“好了,我们穿鞋下楼吧?” 因为避开了上班高峰期,地铁并不挤,位置还是挺多的。 江冬月上回去看过车,但一直下不定主意买,后来和方思思通电话时说起过这事,后者让她先别急着买,等婚礼结束再一起去4S店看,也好给她出出主意。 天天带江迟挤地铁总不太好,万一哪天没赶上不是耽误孩子学习吗? 从地铁站出来,江冬月带江迟乘公交赶到了医院。时隔多日再次见到了何医生,不知道是不是病患心理作祟,她还是忍不住惶惶不安。 好在复查一切顺利,江迟的阴茎伤口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会影响到性功能。 “你这外甥,可要做好教育工作啊。”何医生脱下橡胶手套,扶了扶镜框后道。 “?”江冬月懵懂地眨巴眼,又转头担忧,“何医生您不是说没问题吗?” “我不是那意思,”知道她听岔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何医生笑着摇摇头,“放心,他好得很。” 说完他抬起下巴指向门口:“看到那边坐着的女孩了吗?” 江冬月回头看,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对母女,女孩很瘦小,看体型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唉,还是个孩子,迷迷糊糊和邻居家上初中的小哥哥发生关系了,怀孕了自己不知道家长也没发现,要不是上体育课摔了一跤,这会儿都还怀着呢。”何医生小声道。 江冬月眼瞪得如铃铛大,语无伦次:“那……那孩子,怀孕……不,流产了?” 何医生点点头,语重心长道:“现在的小孩啥也不懂吧,也不见得。他们好奇心重,喜欢模仿,经常会学着‘大人’的行为去做些对于他这个年龄段来说不恰当的事。他们从中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体验到了刺激感,却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关键是什么?在孩子成长阶段里,如果父母没起到好的引导作用对孩子来说是很致命的。” “……”江冬月一下失语。 在她眼里,江迟就是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可无论是医生也好、姑姑姑父也好,都在告诉她江迟无论从生理上看还是年龄上看都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何医生,你是在提醒我要给小迟做……”沉默了一会儿,江冬月才脸色不自然地开口,“性……性教育吗?” 后边三个字实在烫嘴,说完她脸都红了一大半。 “据我了解你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你是江迟的小姨,不是他的妈妈。你近段时间才和他生活到一起的,本身也没有生育的经验,这才想要给你提个醒。”何医生解释。 江冬月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对这方面上过心,要是哪天小迟因为好奇心作祟和女同学发生关系,再意外整出个孩子来…… 那个孩子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小迟。 江冬月心情复杂地从诊室走出,她偷偷又望了几眼长椅上的女孩,忽然在女孩身上看到了十四、五岁江春蝉的身影。 这个女孩还有母亲陪着来看医生,可姐姐那时候是谁陪着来的呢? 在关于这场对“性”的好奇探索上,女孩往往吃罪受苦,独自承受身心上的煎熬。 江迟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江冬月满脸愁云地站在走廊,他眼皮一跳,着急地走过去问了句怎么了。 江冬月转头和他对视,眼神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刚才听医生说了点事,小姨觉得……今晚很有必要给你上门课。” “……”女人认真的神情让江迟看后愣了愣,他眼睫扑扇了两下,一脸迷惘:“小姨要给我上什么课?” “今晚才能揭晓。”江冬月食指抵住嘴唇,故弄玄虚道。 江迟余光一瞥不远处的泌尿科诊室,嘴角微微上扬:“那我等着!” “小迟喜欢听小姨讲课,最喜欢了……”男孩微凉的手指攀上江冬月的手臂,身体亲昵地贴近。 “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何医生问护士站的一名护士。 小护士哆嗦着嘴喝了口茶,举止看上去很惊慌,“何医生,那孩子不会再来了吧?” “伤口恢复得很好,不会再来了吧。”何医生回答。 又好奇地问:“怎么,他很让人头疼啊?” 这名护士当初负责照顾和江迟同病房的老大爷,和江迟的接触比较多。 “看着乖,其实是个……”护士想起男孩狠戾的眼神,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这里估计有些问题。” “你这么想的啊……”何医生拖长话音,转头望向走远的姨甥二人,“教育不好肯定要出事。” 出于职业习惯,他注意观察过江迟这孩子的骨骼、性器的发育。江迟的骨骼还有很大的生长空间,上了初中个子窜到一米八没啥问题,而且江迟的无名指比食指长。有这类特征的人性欲都很强,再加上这孩子还没来遗精阴茎就这么大,以后发育得更加粗长后就少有女性能在和江迟做爱时体验到快感。 他初次给江迟做检查时就留意到这孩子已经有手淫的习惯,可想而知他生理上的欲望有多强烈。 性欲过强的人容易成瘾,而瘾是一种病态的现象。 稍不可控就引火烧身。 从医院出来姨甥二人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江冬月心血来潮帮江迟买了两双鞋子。 江迟就读的小学要求周一到周五都要穿校服,她给江迟买的好看衣服都穿不去,为此她还郁闷过几天。 “小姨,我不需要那么多双鞋子,”江迟皱紧眉头,一副严肃的老成样,“太浪费钱了。” “不要紧,小姨涨工资了!”江冬月扬声道。 周柯明这人渣为了让她留在公关部一口气给她涨了一千的工资,一想到自己遭受的破事她就忍不住气愤,更觉得这钱不花白不花。 江冬月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啥也不管就钻钱缝里,等有更好的岗位再卷铺盖走人。 逛完服装区,江冬月带江迟去逛零食区,放糖果的货架边上有个小孩在哭闹,撒泼打滚让妈妈买跳跳糖。 “跳跳糖有啥好吃的,又小又碎,色素还多,买其他的不行吗?”年轻的妈妈拿起货架上其他种类的糖,诱哄:“你看,这里有棉花糖,还有巧克力,买这些多好啊?” “我不要我不要!这些糖都不好玩,我就要跳跳糖!”可小男孩还是没领情,依旧哭闹。 母子二人僵持了很久,终究是当妈的先败下阵来,妇女从高高的货架上拿下两包跳跳糖:“行行行,谁让你是我祖宗。” “谢谢妈妈!”小男孩乐呵呵地擦掉鼻涕泡,抱着两包跳跳糖心满意足地随妇女离开。 …… 江迟瞟了眼母子二人离去的背影,手扯上江冬月的衣摆,一脸懵懂地问:“小姨,跳跳糖是什么糖啊,好吃吗?” 江冬月拿巧克力的手微微一顿,回想了一下童年的记忆,“跳跳糖啊,就是吃到嘴里那些糖碎子会在你嘴里跳。” 小时候她那些堂哥老买跳跳糖吃,她也蹭过几口。第一次吃时糖在舌头噼里啪啦跳,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哭着说自己嘴里在放鞭炮。 “听起来好好玩,”江迟的眼睛晶亮,语气撒娇一样,“小姨,给我买好吗?” 江冬月最受不了他这样,忍俊不禁地笑:“好啊,小姨给你买。” 把一大包跳跳糖放进购物车,江冬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无底线地满足了江迟的好奇心。 那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让她有一种被家人需要的满足感,她很难拒绝。 从商场出来已经是饭点,江冬月带江迟到自己常去的那家平价西餐厅吃了意大利面,吃完面两个人又在餐厅里喝果汁消遣了半小时的时光,之后江冬月把江迟送回了学校。 学校不敢带零食进校园,江冬月就没把那两包跳跳糖给他,给他买了一瓶矿泉水。 回到公司她把策划书最后的几个统计图做好,用邮件发给了周柯明检查。 周柯明不在公司,没有及时回复她,她就开始着手做下一周的工作,打算忙忙碌碌到下班。 教室里语文老师在讲授新课,可江迟的心思却不在课上,满脑子都是今晚江冬月要给他上的一对一辅导。 神游了一节课,第二节课是体育课,全班要到体育场集合。 做完热身操后体育老师就放他们自由活动了,一群男生簇拥着去打篮球,女生则在跳绳、踢毽子。 江迟在边上坐着,体育老师走过来问他为什么不和同学们一起运动。 他不答,体育老师就强拉着他去打球,一下打断了他的思路。 没过多久江迟就被换下了,他压根就不懂打篮球的规则,也没半点运动精神,经常拿胳膊肘撞人、用腿扫人,简直是球场上的混账。 体育老师骂骂咧咧、指责一通,他一言不发。 骂到下课体育老师才放他离开,江迟跟在那群刚才和自己一起打球的男生身后,听到其中的两人在说他的坏话。 “你们看到了吧,他不仅对女生不好,对我们男的也不客气,别和他玩啊!” “昨天下午我和施乐和他一起值日,他还瞪我们,那眼神可把我吓死了!” “可不是!他那眼神感觉要把我跟赵华恩杀了!” “……” “嘣——嘣——” 篮球拍打着地面,随着男孩们的窃窃私语声一齐传到江迟耳边。 他顿住脚步,望着说起他坏话口若悬河的那两名男同学。 噢,原来是昨天下午看戏的那两个。 眼睛不好,舌头也不想要了? “啧。”江迟笑了笑。 众人簇拥着进了教学楼,江迟加快脚步上前拍了拍落后的一名男同学的肩膀。 施乐转头,待看到江迟的脸庞时吓得瞳孔发颤,额头立马冒出冷汗。 难道那些话都被他听到了? 想到这儿施乐脸色更加不好了,直接变成紫绀色:“江……江……你你……” 江迟并没立即开口,扫了一眼其他几名男同学,在他们脸上看到了相似的惊慌。 “你们怎么啦?一个两个脸白得跟死了一样。”他勾起嘴角笑问,语调漫不经心。 “……”鸦雀无声,没人敢应。 “还不走?等下上课该迟到了。”江迟上前走了两步,回头催促,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友好。 “没……没听到吗?”赵华恩小声嘀咕。 这么一想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有些心定下来。 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江迟身后,渐渐大起胆子攀谈起来。 有人问:“迟哥,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打球?” 江迟反问:“你听谁说的?” 寥寥一语又把人干沉默了,赵华恩和施乐压根不敢吭声,把头尽可能往下低。 老师们都觉得江迟乖巧懂事还聪明,可在他们这群小男生看来,江迟身上有种磁场,并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他们知道,在这种磁场面前,自己是弱者。 再加上最近小虎见了江迟就绕路跑的行为,很难不让他们警觉。 “我没打过篮球,”江迟语气平静,他转了转手腕,“要不然也不会被胡老师骂,是吧?” 说完他转过身笑得开朗道:“你们打球打得那么好,可要帮帮我啊。” 众人愣了愣,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 上了两层楼后,江迟还从赵华恩手里拿走了篮球在地面拍了拍,一边询问人:“是这么拍吗?” 他拍球并不标准,很快球就从自己手里脱出,滚到一边。 “不是不是,应该要更用力一些,把球再拍高一点!”一名男同学开口道。 “我来示范!”另一名跑去捡球,当即演示。 江迟学着拍了几次,效果都不太理想,弄得几个小老师都急躁了。 “你们能把球拍多高?”在焦灼的气氛中,江迟蓦然插了一句。 “我能拍一米五!” “我,我能拍两米!” “我能拍到天花板!” “……” 男孩的好胜心一旦被激出,是会难以控制的,很快几人开始争抢篮球,用力地想要把球拍高。 拍着拍着动作就变成了抛,只听“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打掉下来。 “完了啊!”施乐看着摔在自己脚边的监控摄像头哀嚎。 江迟眨眨眼,浅笑着补了一句:“拍得真高啊。” 江冬月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接到了班主任姜田的电话,让她过去处理一些事。 她匆匆忙忙赶过去,在教师办公室门口看到排排站的一众小男生,江迟个子高排在末尾。 看到江迟在其中,江冬月的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经过的时候小声问了句:“怎么了?” “江女士,您来啦,”还没等小孩回话,姜田推开门招呼道,“哎,就等您了,快进来吧。” “好……好的。”江冬月微微回了个笑,最后瞟了眼江迟才跟着走近办公室,和其他家长打了个照面。 与这些三四十岁的男男女女相比,她看上去过分年轻,又长着一副好皮囊,引得众人多看了几眼。 “今天喊几位家长过来,是想讲一件事,”姜田坐在办公椅上,从抽屉拿出一个摔得破破烂烂的监控摄像头,“这些孩子下了体育课在楼道抛球玩,把监控给砸坏了。” “抛球玩?” 有家长重复,又嘀咕:“上完体育课球不都要回收的吗,这球哪来的?” 姜田:“问清楚了,是赵华恩带来的球。” “这小子!”赵华恩的爸爸抬头喊了一声,想不出什么措辞,无奈地叹了叹气。 “咳咳,”一边站着的胡老师红着脸说,“这也怪我,没告诉他们不能自己带球来上体育课。” 他其实一直知道有这个现象,可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今天来找各位家长来也不是想让你们赔偿,毕竟我们校方也有失职,”姜田把监控收了起来,笑得礼貌,“只是在楼道这样打打闹闹太危险,多少是要教育一下。还请各位家长回去也能批评一下孩子们,并且不要让孩子再拿球到学校玩。” “行行行,多谢老师。” “一定好好批评他,这臭小子!” “……” 各位家长纷纷应和,江冬月也跟着点了点头。 “谁开的头?” 人群中有一名脸很圆润的女人咄咄逼人道:“我家孩子很乖的,不可能会自己主动违反校规,谁开的头?” “……”姜田愣了愣,紧接着眼睛落到江冬月身上。 江冬月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下子手都抖了。 “是江迟。” 听到自己家小孩的名字,她一下屏住呼吸。 姜田解释:“他不会打篮球就问几个男同学教,没想到后边……几个孩子就比谁拍得高比得太起劲了。” “……”江冬月如芒在背,总觉得自己要被家长们的目光刺穿。 “就因为这个破原因害得都要请家长?”圆脸女人继续输出。 “不好意思,是我们家小孩给各位添麻烦了,”江冬月闭了闭眼,回身鞠躬道歉,“我回去一定严肃批评他。” 会结束后家长们领着各自的孩子回家,好几个是被揪着耳朵回去的。 江冬月走到江迟面前,看着男孩因愧疚耷拉的脑袋,又气又无奈,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江迟回教室拿了书包,姨甥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学校。 “小姨,我知道错了。”等绿灯的时候,江迟上前拉着她先认一手错。 江冬月哼哼两声,反问:“错哪里了?” “我不应该和他们在楼道打球……”小孩的声音低低的。 “你想和同学们玩这当然可以,”江冬月扬声道,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可你要注意场合啊,现在只是砸到摄像头了,下回儿要是砸到人呢?” 又砸不死。 江迟心里嘀咕,面上表情却更可怜:“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小姨。” “唉,你真是……”江冬月摇摇头,苦笑不已。 整得这么委屈,好像是别人错怪他了一样,明明旷班来参加家长会的人是她。 “先回家吧。”她转头看路。 “小姨,”江迟扯了扯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问:“今晚儿上什么课呀?” 他想一天了,现在看到江冬月在自己面前就有些蠢蠢欲动。 江冬月皱了皱眉,不明白他是怎么这么快从违反校规的不安跳到想上课的好奇中去的。 她转头望了望男孩的笑脸,下定决心拒绝道:“今晚先不给你上课了,过段时间吧。” “小姨……” 在她的肉眼下,男孩的脸一下黑了一半,原本晶亮的眼眸也褪去了光。 声音阴恻恻的:“你明明答应我的,怎么能骗我呢?” 好奇(微h) 【好久不见】 【本文仅在连载,其他平台一律盗版】 —————————————— 江冬月怔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男孩已经换了另一幅面孔。 “小姨,绿灯了。”江迟咧嘴露出两颗虎牙,牵住江冬月的手过马路。 江冬月被他牵着走过斑马线,低头看了看男孩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江迟的手指很长,不比她这个成年人的手短,因此手看起来也比同龄的孩子们大。 她望着江迟的背影,从未这么直观地感受到男孩的高挑。 他是不是比一个月前高了一些? 江迟已经记得去地铁站的路了,没一会儿就带江冬月进了地铁口。 “小姨,”他突然回头,眼眶湿湿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小孩?” 江冬月心头一颤,登时就慌了神,“小姨没有……” “可你一路上都不说话,也不提醒我要注意看车……”江迟吸了吸鼻子,眼眶更红了。 “小姨只是……”江冬月顿了顿,抬手帮他擦眼泪,“我第一次当家长,在烦恼应该怎么教育好你。” “我好像并不是一位好监护人。”她的语气很落寞。 江迟在江冬月眼里读懂了她的情绪,这种情绪以往他很乐意看到,可今天却在疑惑。 江冬月她在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他吗? 想到这儿他的眸光暗了暗。 看到这儿江迟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再抬头时拉着女人的手安慰道:“小姨不要这么想,小姨比学校里的老师好一万倍!” “你这孩子,才是个小骗子,我怎么可能比学校里的老师教得好?”男孩夸张的语气让江冬月忍俊不禁地笑了,暂时忘却了笼罩在自己心里的阴霾。 不和谐的插曲过去,两人乘坐地铁回到了家,江冬月今晚没下厨,点了外卖。 江迟不再提一对一辅导课的事,吃了饭自己回房间写周末的作业了。 江冬月把房门关好,先把手里做了一半的工作做完,然后上网查了查有关给中小学生做性教育课的资料。 大都是一些教育视频,里边举了很多偷尝禁果的例子。她认真地看了几个,又找了两张男女生的生殖器官图复制粘贴到了桌面。 一切准备就绪,江冬月抱着笔记本电脑电脑走出卧室,深呼吸两下后敲开了江迟的房门:“小迟,你现在有时间吗?” 江迟停笔,边扭头边问:“怎么了,小姨?” 看到女人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门边,他怔忪片刻,接着嘴角不由翘起。 啊呀,羔羊自己送上门了。 “小姨要……要给你上课。”江冬月咬着舌头,磕磕绊绊道。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听小姨讲课了!”男孩一脸兴奋,把桌上的练习册一股脑塞进书包里,清空桌面。 江冬月刚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他又喋喋不休地追问:“是要讲语文吗?还是英语呀?” “小迟,”江冬月哭笑不得,捂住他叫个不停的嘴巴,“不要兴奋过头了,你说的这些都不是。” 男孩眨巴着眼睛,嘴唇贴着她的手心含糊道:“那……那系神么……” 江冬月慌忙松开手,打开了电脑,佯装镇定:“今天小姨要给你上性……性教育课。”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树,可不想这四个字依旧烫嘴。 “性教育?”江迟语气疑惑,挨近女人的肩膀看向电脑屏幕,“是什么课啊?” “一门关于男女身体差异以及……两性繁殖的课。”江冬月生硬地说。 “两性繁殖,”江迟低垂着头复述了一遍,他藏不住笑,只好装作在挠头思考,“是小姨上次说的……男性和女性吗?” 江冬月轻眨了下眼,有些许差异,更多是羞赧:“你还记得……” 还没来得及调整,小孩语出惊人道:“我记得小姨说要交配才能生孩子。” “咳咳……”江冬月呛了一下,越发不好意思。 时隔这么久,她都不记得自己讲过什么了,他竟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张张嘴:“小迟……” “小姨,”江迟仰起脸,挂着笑,“你是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吗?” 秘密? 江冬月神情有些恍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男孩在说什么后嘴唇都在颤抖,口不择言道:“我……你……不是……啊……” 她干脆不去看男孩的眼,去点开从网上下载的ppt。 “我们先看个小视频,看看里边的医生阿姨怎么说的。” 江迟的视线从女人的侧脸移到电脑屏幕上的短发妇女身上,白大褂、凹陷脸,戴着厚眼镜,说不出的古板。 他了无兴趣,眼底的笑褪去了大半。 啊,还以为会准备什么刺激的片子呢。 想什么? 毕竟是小姨。 他垂下的手抚上身侧女人坐的椅子边沿,压住她裙边的一角。 见江迟一言不发地在观看科普视频,江冬月从一开始的如坐针毡到呼吸慢慢平稳。 应该能听懂吧?要是听不懂,后边的……还要继续看。 三分钟的小科普很快看完,男孩耸耸肩说:“小姨,她说的你也说过,男生和女生不一样,这我已经知道啦。” 江冬月表情一僵,诧异:“啊?是么,我之前说过这么多吗……” 她顿了顿,转头回去看电脑屏幕:“那好,现在我们都知道了,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样的。” “小迟,每个人身上都有他/她不能被轻易触碰的秘密,你有,我也有……” 女人的声音也有一股羞意,轻轻柔柔的,好像羽毛在搔他的耳尖。 “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也要学会保护别人……” 江迟用手指夹住女人的一点裙角,在指缝里摩挲着。 丝质的料子甚至没有女人的外阴唇肉软。 “小迟,”江冬月咽了咽唾沫,退出ppt,点开了桌面的图片,“我们来仔细看看男女生有什么不同。” 先是一张男性生殖器官图。 江迟摩挲女人裙角的小动作停下,有了些兴致。 “小迟,男性生殖器官主要分为两部分……内外两个部分。内生殖器由这个,睾丸和输精管道、附属腺组成,外生殖器包括阴囊和阴茎。” “需要注意的是睾丸和阴茎,这边这个比较……比较圆的就是睾丸,这边这个……长……长一些的是阴茎。”江冬月实在不懂怎么用词描述,结结巴巴地解释。 江迟憋着笑听她说,时不时“哦~”地回应一声。 “我知道这个,用来尿尿的。”他指着图片说。 “对,”江冬月回应得很快,“男孩都是用阴茎尿尿的,主要是通过……这个,尿道。” “但它又不止尿尿一个功能,还可以……可以射精。” 尿道口其实也就是马眼。 “射精?”江迟歪头眨了眨眼,“是小姨上次说的男人让女人生小孩需要的射精吗?” 倒也不用记忆力这么好…… 江冬月没忍住捂了会儿脸。 “是的,怀孕需要受精,精液会从输精管输送……” 因为觉得羞耻,她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 “男性生殖器官的结构我已经讲完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吗?”过了会儿,江冬月问。 “有,”江迟应她,语气疑惑,“你说阴茎会勃起变硬,这样才能射精,为什么小迟没有过?” 江冬月望着男孩的眸抿了抿嘴:“你……你还没长大。” “哦,”男孩低头应了声,似乎有些落寞,“我还以为自己长大了呢。” 他很快抬起头,对上江冬月的双眼:“这样才能照顾小姨。” 看来男孩已经把性器的成熟看做是成长的标识,可他的照顾……又是指哪个方面呢? 江冬月当然没往深处想,揉了把江迟的头发,安慰道:“总会长大的,不要着急。” “嗯嗯。”江迟点头,应得乖巧,偏头时暗暗磨了磨牙。 怎么能不着急,他想把江冬月射满想得发疯。 “小迟,接下来小姨给你讲讲……女性生殖器官。” 一张女性生殖器官图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江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图,而是将江冬月红透的脸收进眼眶。 他又开始摩挲起女人的裙边。 “女性的生殖器官主要分为乳房和阴部两部分,乳房在……在怀孕后会分泌乳汁,可以用来哺育婴儿。” 摇床边女人弯腰抱起嗷嗷待哺的婴儿,半解的衬衫露出一边丰满的乳房,乳头淌着白色乳液,嘴里哄着“宝宝乖,妈妈喂你喝奶”。 不……不应该是婴儿。 江迟摇摇头,女人怀里抱着的人变了个样,变成一个身材干瘦的男孩,男孩抓起面前硕大的乳房就往嘴里塞。 咕噜,他的喉咙滚了滚,却并未有甘霖淌过,甚至更加干涩。 “阴部分为……外阴部和内阴部,我们先来看外阴部……这是阴蒂,这两片是外阴唇,这里面的是内阴唇,这是尿道口,这是……阴道口。” “女性和男性不一样,女性性交用的是阴道,这部位也承担了生产的功能……” 江冬月指着图上的标注解说,她说了长长的一大段,也不管这些术语男孩能不能听懂,只知道自己不能停。 她觉得太过于羞耻了,说话反而能缓解这份异样的情绪。 吧啦吧啦说了好久,她点击鼠标却发现长图已到底部。 怎么办? “等等啊,很快……等……哎……”江冬月慌乱得切到桌面,再次点进那个ppt,“这里还有个宣传片,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嗯……”江迟闷声应,两人都没注意到这句变沉的话声。 宣传片叫《苦涩的禁果》,画面一开始就是一名少女单薄的背影,在她之后还出现了一名少年。 主人公断断续续陈述起自己是如何和异性偷尝了禁果——只是因为好奇。 无意间看到了异性的生殖器官产生的好奇,第一次触碰的新奇到第一次进入的钝痛,从不懂到体会,冲动体验带来的刺激感麻痹了神经。 他们也很快为自己的“好奇”买单。 落下的功课、老师的问谈、家长的责骂、隆起的肚皮、鲜红的血液……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怎么样?” “我不会走进那个房间。” “我想对她说句对不起……还有那个孩子……” “孩子不能留,你们本来就是孩子,不应该孕育孩子。” “他出生了,谁对他负责?” “我错了呜呜呜,我真的错了……” “……” 宣传片播到片尾,江冬月就被两个少男少女的反省搞得潸然泪下,江迟给她递纸巾,说:“小姨,不要哭。” 江冬月擦了擦鼻涕、眼泪,带着哭腔问:“小迟,你看懂了吗?” 江迟抿了抿嘴:“不能和班里的女孩子做这种事。” 女人追问:“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们还是小孩子,这样做会再弄出一个小孩子,会很可怜。”他驾轻就熟地扯谎。 “对,不能,在错误的时间只会做出错误的事。”江冬月如是说。 她又想起了江春蝉,想到了姐姐的死。 江迟的双眸暗了暗。 他的出生是……错误吗? 不错怎么会有他? 江春蝉就该偷尝这个禁果,就该未婚先育生下他,就该发烂发臭,就该去死。 这个家只需要有他和江冬月就好,不需要其他人。 “嗯嗯,小迟知道啦。”男孩悄然抓紧江冬月的裙角,一面笑着回话。 “好,那小姨不打扰你写作业了。”女人匆匆站起身,抱起电脑落荒而逃。 江迟机械地扭头望向她的背影,嘴角抽搐着扯开一记笑。 呵…… 逃不掉,江冬月你别想逃掉,你别想离开我。 遇到他,就一错再错吧。 洗漱完江冬月回到房中,原本还想看看邮件,却看到桌上放着一杯泡好的钙奶。 她笑了笑,走过去端起杯子喝完了。 边喝边想今晚那场性教育课,心想不会有人比她还傻了。 看到最后不仅哭得一脸泪,还说了一通术语,小孩能听得懂才怪。 她并未能自省太久,因为这次的困意比以往都要来得快,汹涌如猛浪。 “好奇……” 几分钟后江冬月歪歪斜斜走到床边,倒在了床榻上。 迷糊间眼前似浮现出一道人影,在她的眼帘慢慢合闭中越走越近。 谁,是谁…… “嗒嗒”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可下一秒她便陷入黑暗中。 “小姨,我还是不太懂。”男孩走到床边,身体下蹲,贴近女人的脸庞言语。 他的手指划过江冬月的眼皮、鼻梁、嘴唇。 “你说的不能偷尝禁果,是小孩不能和小孩做,还是小孩不能和大人做?” “如果是我和你呢?”他笑,指尖似刀割过女人的脖颈,顺着她的动脉划到那处隆起的胸脯,“这样算不算偷尝禁果?”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那团白兔子已不受控地跳动。 “唔……”女人皱眉,紧接着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如果是我干你呢?”他扯下吊带让两团巨乳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用手指狠狠夹住江冬月的乳头,语气也是恶狠狠的。 江迟捏着乳头,似在拉扯将他与江冬月联结在一起的脐带,一双眼瞪得发红:“我们也算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事吗?” 在女人吃痛的叫喊声中他一手抓着乳房揉动起来,一手掏出兜里的跳跳糖,将包装袋咬开后自己吞了一大口,随即吻上女人的嘴。 有的糖粒没被吞进口,一颗颗掉落到女人的胸上,像在给冰淇淋装点。 顷刻间跳跳糖在唇舌间跳动,噼里啪啦炸开数不清的火花。 他的愤怒比糖果躁动。 他们唇舌交缠,无数颗糖粒跳在口腔里,很快带来异样的刺痛、酥麻感。 口腔壁又麻又痛,江冬月呜咽着抗拒这新奇的体验,可糖很快被温度融化,甜腻的滋味蔓延,她被动地将混着对方味道的津液吞咽入腹,觉得连整个胃都是那股甜味。 糖浆黏腻,粘连在两人嘴唇上,像涂抹上胶水,令人有种“如胶似漆”的具象感。 江迟吻得用力,吻到最后他都有些分不清江冬月和糖有什么不同,毕竟都那样的甜。 他用牙齿去磨女人的上下唇,用舌尖去抵她的上颚,听她痛苦难忍的唔声,心底的愤怒才渐渐消散。 江迟在江冬月喘息不上时抽离了自己的舌头,手指搽过女人淌出唾液的唇角,欣赏着女人泛红的面容说:“小姨,你也想我了吧。” 她在吐息,从这张微开的檀口吐出的气息都浸着香甜。 糖也会让人醉吗?他想。 男孩的手又重新扶起女人的双乳,将挺立的乳尖塞进嘴里品尝,那些散落的糖粒早已融化,乳尖的甜味刺激着江迟的味蕾。 好像……真在吃奶一样。 他用力吮吸着乳尖,发出响亮的“啧啧”声,江冬月咿呀呻吟着,嘴里呢喃着“不要”。 含着含着甜味就消散了大半,他的喉咙止不住的干渴,牙齿开始撕咬、拉扯,企图为了解渴刺破女人的娇软。 哪怕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乳汁。 “呜呜呜……”江冬月哭了起来,“没有……没有……” 江迟捏紧她的另一边乳房,白花花的酥肉从他的指缝挤出,他喘着气问:“没有什么?” “没有……没有……”她嘴唇哆嗦着,手臂上举又恐惧地下坠,“没有羊奶了。” “什么毛病,”江迟被她逗笑了,“这么不想当人?” 不知从何时起,江冬月总在被迷奸时觉得自己是头羊。 一头待宰的羔羊。 “好了小母羊,”江迟爬上床坐到女人边上,掀开裙摆,手指勾住内裤往下拉,“把你肚子操大了就有奶了。” 待手指抚上女人的新户,触及到那层湿润的粘液,他又笑了。 “看来这张嘴也想吃糖。” 吃糖(口交+舔穴,微h) 江迟坐直身板,脱掉束缚的睡衣,整个人赤条条地面对着江冬月。 他用手摩挲了两下女人的下嘴唇,力度轻柔,令人有种温存的错觉。 可下一刻男孩的食指和中指便不容抵抗地撬开女人的牙关,用手指搅弄女人的口腔,动作粗辱。 “唔……不……” “放轻松,小姨,”江迟夹住女人推拒的舌,另一只手抚弄起自己的阴茎,语气戏谑,“不热会儿身等下怎么给我口?” 渐渐的江冬月果然习惯了异物入口的感觉,不再挣扎、抗拒,江迟抽出手指舔去上边粘连的唾液,而后拍拍女人的脸说:“小姨真乖,小迟这就来奖励你。” 他捏住女人的下巴,动作干脆地灌入一部分跳跳糖。 “咳……咳咳!”江冬月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下,把嘴里的一些跳跳糖咳得满天飞,咳了好一阵才停。 “都浪费了,”男孩始终漠视,话语饱含可惜,表情无辜,“没事,堵住就行。” 他岔开腿站在江冬月头顶,坐下时性器戳了几下女人的脸,才施施然把阴茎扶正捅进她嘴里。 顷刻间潮湿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男孩的茎身,还没融化的糖粒四处弹跳,火花溅到的瞬间心底的燥热也在升腾,刺激得他马眼直吐水。 江冬月不舒服地呜咽着,可江迟却爽得倒吸一口凉气,抱着女人的头挺动起臀部来。 他忍不住叫:“好爽啊啊啊,小姨,鸡巴好爽啊啊啊啊啊。” 这么久没给江冬月口过润过,江迟的鸡巴干得像要枯死的树,急需再逢雨露,如今可以说是“枯木逢春”。 糖粒很快被江迟逐渐变得滚烫的性器灼化,于是他又塞了一把糖到女人嘴里,延续这份火花。 “哈……哈……爽死了。”男孩抓起江冬月的双乳用力地摇晃,一边把性器捅进女人的喉咙,感受里边源源不断的热度。 江冬月的嘴唇火辣辣地疼,那些甜蜜的糖粒在此时此刻就是抹了辣椒油的爆米花,一点也不美味可口。 “咳咳咳——”她并未感受到一点舒适感,甚至觉得自己胃部在被火灼烧。 这哪是什么奖励,不过是屠夫单方面的狂欢。 听到咳嗽声,江迟分出神瞥了眼江冬月的脸色——脸憋得发紫,额头的青筋突起,满脸的汗。 他原本想装看不见,继续去干女人温热的嘴,他也的确可以这样。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停下了动作,把性器从女人嘴里抽出。 江迟拂去女人脸上的汗,掰开她的嘴检查了一番。 似乎真玩过头了,江冬月的喉咙有些红肿,嘴唇也有些破皮,他的手指一抚上伤口处,女人就倒吸一口凉气。 “疼……”她皱着眉呢喃,声音微哑,听上去很委屈。 “小姨不能这样。”江迟眨眨眼,脸挨近江冬月。 两人皮肤紧贴,彼此的心脏在旁,他蹭了蹭女人的鼻尖:“我给你口一口就是半个多钟,你口我才几分钟就受不了,不公平。” “疼……”江冬月还在重复。 江迟盯着那张开合的嘴看了一会儿,泄愤似地用性器撞了一下江冬月的肚皮,认命地爬到床尾,分开了女人的双腿。 “真是自私。”他捏紧江冬月的大腿肉,语气恶狠狠的。 之后男孩摸了把江冬月的穴口,只摸到少许淫液,勾唇笑了笑:“才几天不弄你,这点疼就怕了?” 明明之前用夹子夹逼都能喷。 江迟用手指夹起女人肥厚的外阴唇,刚微微拉扯,女人便发出一声呻吟。 随即他又是揉又是捏,一通抚弄下江冬月很快就动情了,淫液一股一股地往外渗。 江迟在江冬月后腰后垫了个枕头,然后把江冬月的双腿合起,快速折迭,让她的大腿贴着肚皮,这个姿势能把女人流水的阴户看得更清楚。 姿势一变,不论是小穴还是后穴都受到了轻微的拉扯,江冬月不安地缩着后穴,那些褶皱展开、收拢,落在江迟眼里很诱人。 “真骚。”他摸了摸女人的后穴,忍不住吞口水。 但男孩还是决定先伺候好女人的小穴,那里水多到能喂饱一条狗,比如他这条恶犬。 江迟用手指把两片外阴唇往外扒,深藏其中的阴道露出一条细小的缝儿,带着淫液,一股暧昧的气味从内涌出。 男孩把脸凑近,鼻尖嗅了嗅,眉间松缓过来。 江冬月骚穴的味道,对他来说无异于安神香,每次和女人做完他都会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灼热的鼻息喷洒到穴口,江冬月忍不住轻吟:“嗯……唔……” 江迟眨了眨眼睫,垂眼间伸出了舌头,舔上了女人的阴户。 舌尖的触感嫩得出奇,仿佛在舔果冻,滑溜溜的。 阴道口外还有两片小阴唇,舔这里远比舔外阴唇的快感来得多,舌头扫过,江冬月就嘤嘤叫。 可惜小阴唇太小,不然他真想试试用夹子夹,肯定比夹外阴唇刺激,能让江冬月喷个不停。 江迟将小穴舔了个遍,还舔了阴蒂,每次一舔阴蒂江冬月的呼吸就会变得急促,也越来越不满足。 “还要……要……”她伸手去够,却始终摸不到瘙痒处。 身体最深处似蚁爬,不断搔着江冬月的敏感处,逼得她发疯。 她开始求人:“帮我,呜呜呜,救我……” “别着急,”江迟把她的臀部往上再抬高些,捏了把女人的屁股肉,“不先扩张舌头进不去。” 说完他便摁着女人的臀部,中指尝试性地戳进阴道里。 太紧了。 指尖刚进入,媚肉就争先恐后地贴紧,吸着他的皮肤。 又不是没干过,怎么那么紧? 江迟呼吸一沉,耐着性子把手指又往里捅了些。 江冬月又在说疼,男孩只说她娇气,手指有节奏地动了起来,缓慢地捅刺着阴道。 适应过后就是源源不断的快感,她觉得自己像一缕从天而降的蒲公英种子,终于回归了土壤。 什么在动? 是她发芽了吗? 江冬月一张脸滚烫,潮红一片,如火烧云。 她喘息着,遵从于生理的快感、人的欲望,小声催促着“快点,快点”。 在女人的催促声中江迟又往阴道塞进一根手指,缓慢抽动了会儿便加快了速度。 女人的穴道里都是水,一插就噗嗤噗嗤地响,听着淫荡得不行。 江冬月不停呻吟着:“啊啊啊,好舒服,好……好舒服……” “唔,要……要尿了啊……”她开始夹逼。 “还不行。”江迟忽然抽出手指停了动作,打断了江冬月的高潮。 他拿过扔在床上的跳跳糖,手指扒开女人的阴道,把跳跳糖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娇嫩的穴肉被不停弹跳的糖粒刺激,火花飞溅中江冬月叫了出来。 她的叫声尖而长,像猫发情时的叫声。 江迟喘息两下,不顾她的挣扎,开始舔弄起女人的小穴,舌头直接戳进阴道,模拟着性交戳刺。 湿滑的舌头柔软,却没有中和掉跳跳糖带来的刺痛感,反而令江冬月更加难受。 好痒……她要被蚂蚁咬死了…… 江冬月双眼湿润,无助地哭泣道:“救我……呜呜呜,救我……” 江迟能感受到女人的阴道越来越热,接近烧,他的舌头越伸越里,舌上的血液脉络贴着女人的肉壁,被夹得口舌生津。 他试图用舌尖去卷里边的糖粒,可却误打误撞把大多数的糖粒顶到深处。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嘶哑,江迟的头发被她一下抓住、拉扯,可他就是说什么都不停。 糖粒逐渐融化,女人的淫液一股子甜味,甜得发腻。 江冬月收缩着小穴,夹得江迟舌尖刺痛,他却在这时还塞进一根手指抠弄穴道,舌指并用地折磨她。 “要死了……我要死了……”江冬月哭叫着,在欲望的鞭挞下抵达高潮。 一股淫液从阴道深处激射出,打在江迟指尖、舌尖,连带着那融化成水的糖一并进了他嘴里。 他吮吸着女人的穴口,耐心地舔舐完淫液,含着外阴唇吸了又吸,安抚痉挛的小穴。 “哈……哈……”高潮过后的江冬月胸脯剧烈起伏,张着嘴喘息,声音很重,脸红彤彤的。 江迟慢慢直起腰板,重新分开江冬月的腿,把她的身体拉近自己的下体,阴茎抵住穴口。 “热身结束,”男孩望向江冬月的脸,嘴角挂着轻佻的笑,“小姨,我要开始干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