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撒谎精》 一 “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先生!”菲欧娜拨开人群小跑向正在兜售各种逃课药剂的韦斯莱双胞胎,这是他们俩服用增龄药剂后的第一次现身,身边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那剂失败的增龄药并没有耽误他们的生意. “看看,乔治!这不是拉文克劳的’聪明‘小姐吗?”弗雷德笑道. 乔治转过身来将一堆试用品递到菲欧娜面前,“’让我猜猜看’聪明‘小姐是想逃哪一门功课呢?” “魔药课—?”弗雷德抢白道. “还是占星课—?”乔治接过话. 他们两个的尾音都拖得老长,每说一句话都轻佻地朝菲欧娜眨眨眼. 菲欧娜不理会二人的嘲笑,“我想要发烧药.” 弗雷德嬉笑道:“可我们很想听听‘聪明’小姐的理由.” “噢,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光,”乔治对一位低年级生说道,“来吧,吃下它下一节课你就可以从斯内普的魔掌中逃出去了.” 低年级生付过几个西克便把乔治给他的糖果药剂吃了一口吃了下去,顿时脸肿得像蛤蟆一般,脸上还起了脓包.“啪!”一个脓包鼓得太大爆炸了,浓液差点溅到菲欧娜身上. “噢!抱歉,”乔治对菲欧娜说,“你也想试试这样的新品吗?” 菲欧娜涨红了脸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发…发烧药,谢谢!”说着从校服里掏出钱袋.菲欧娜的钱袋鼓鼓的,里面全是加隆,菲雷德敢打赌里面没几个西克,更别说纳特了.毕竟她是福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再过一年她成年后继承了福利家族全部的财产就是霍格沃滋里一等一的富婆了. 弗雷德按住菲欧娜拿硬币的手,“你不说我们就更好奇了,是吧乔治.”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兄弟. 乔治在他身旁盯着这个金发女孩咯咯的笑着.菲欧娜和他们同级但很少和他们说话,似乎在学院里也没几个朋友.她像没有哈利和罗恩这两个满是破绽的朋友的赫敏,梅林知道她是不是把图书馆的书籍当做最好的朋友. 菲欧娜用冰蓝色的眼睛盯着两个人,她樱桃般的嘴唇轻轻开合欲言又止,乔治的心脏在此刻像是漏了半拍,他不知道的是弗雷德也一样,谁叫他们是双胞胎. 菲欧娜躲开弗雷德的手从钱袋里拿出两个加隆放在他们手上,一人一个. “发烧药,谢谢!”她在这样的嘲笑中还是努力维持着良好的教养. “真是公平又阔错啊,一人一个,”乔治和弗雷德戏耍着手里的加隆又将它们放回道菲欧娜的钱袋中,“如果你不说,就别想从我们这里拿到发烧药!” 菲欧娜难为情的环顾着四周,她红着脸低着头始终没有开口再说一句. 弗雷德扣上在售卖糖果的皮箱,“今天就到这里了孩子们!” “噢!拜托!”四周都是遗憾的异口同声,随后那些声音叽叽喳喳的作鸟兽散了. “这下可以说了吧?” “我..我不想去圣诞舞会.”她终于开口了. “是没有人邀请你吗?可爱的小姐,”乔治牵起菲欧娜的手吻在自己的手背上,呼出的热气弄的菲欧娜手背痒痒的.“你愿意赏光跟我一同去圣诞舞会吗?” 菲欧娜收回手背在身后,“发烧药,可以给我了吗?” “更不行了,要是你发烧在寝室谁和我一同去舞会?嗯?”乔治抬抬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眼里却满是真诚还带着一丝丝请求. “这下你有舞伴了不是吗?”弗雷德狡黠地道,“为什么还要发烧药?一定另有隐情!” 菲欧娜转身想走看来她在双胞胎这里是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了,这时双子又在凑了上来把她挤在他们之中,一人按住菲欧娜一边肩膀将她揽在他们中间,这时菲欧娜的脸像一个红透的番茄.“跟我们说说尖子生的烦恼吧!”他们异口同声.菲欧娜向下蹲了蹲逃脱了两人的束缚,小跑向前像她来时一样,她的发丝在跑动时左右摇摆若影若现的后脖颈跟脸一样红.就在她要消失在走廊尽头时乔治也小跑前进两步,大声道:“圣诞舞会我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等你!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乔治咯咯的笑声被菲欧娜甩在身后,弗雷德也渐渐的默入走廊另一头的黑暗里. -- yцsんцщцьǐz.coм 二 叁强争霸赛的第一场在深秋的时候开始了,叁个学校的学生叁叁两两的走向比赛场.韦斯莱双子在步道旁开着赌局,他们又被好事者们围住了.下完赌注的学生熙熙攘攘的走向看台.渐渐步道上只剩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喜笑颜开的祝福着下注的人们,“梅林祝你们好运!”梅林知道他们有多高兴,庄家稳赚不赔. 菲欧娜这时缓缓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从兜里掏出两枚加隆,“下一注!韦斯莱先生…们.” 乔治转过头惊喜的看着她,还以为在圣诞舞会前她绝不会再同他们说话,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等她一晚,不过乔治自有对策,用他们皮箱里稀奇古怪的药剂哄骗一个拉文克劳低年级生带他混进去罢了,但这都是后话了,她不是都再向他们开口了吗. “你想在谁身上下注?”弗雷德伸手准备拿过两枚加隆. 菲欧娜又把手收了回去背在背后,弗雷德的手停在了空中一秒也收回了手.他想这女孩儿好像比上次学坏了一点. “赌点儿其他的.”菲欧娜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俯视着他们俩. “如果是发烧药的话…”ⅹτfгéé1.©oⅿ(xtfree1.com) “免谈—!”乔治接过弗雷德的话,他又把尾音拖得很长. “如果我在哈利波特身上下一注呢?”菲欧娜俏皮的歪了歪头,阳光正好从她身后撒过来,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晨露在阳光下的光晕刚好落在她头上像是为她加了冠冕. “梅林啊!”乔治叹道,“就连我们的弟弟罗恩哈利的朋友” “都没在他身上下注!” “你确定要在他身上下注?”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 “我确定!”菲欧娜坚定的说,“而我只是想要一颗几西克的小小的发烧药作为奖品,你们只赚不赔不是吗?”她下了台阶走到他们中间,乔治和弗雷德看到她冰蓝色的眼眸在光照下更淡了一点. 再下了几级台阶见他们没有再说话,定了定便把两个加隆向后抛了过去,他们接住了,就是答应了. 比赛快开始了,乔治和弗雷德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乔治压低声音学着菲欧娜的语气对弗雷德说:“一颗几西克的小小的发烧药—”在’几西克‘上加了重音. 弗雷德听到乔治对菲欧娜的挖苦便问,“那你还和她一起去舞会吗?”他的声音里有几分侥幸. 乔治一时语塞,话语梗在胸腔说不出来,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没有过.他们彼此一直都很坦诚,此刻乔治却在思考怎么样骗过弗雷德,或者说用不痛不痒的话带过他的问题. 这时菲欧娜转身瞪着他们俩,好像她的转身拯救了乔治.但菲欧娜的下一句话又将乔治推入深渊. “韦斯莱先生…们,恕我直言在背后议论女生,你们真不像个绅士!”她最后半句像带了哭腔. 在双子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菲欧娜快跑的走像了竞技场. “我好像太过分了.”乔治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叹道. 竞技场里勇士斗恶龙的比赛一个比一个精彩,喝彩声一波比一波高. 直到最后出场的哈利波特,看台上再没了掌声和欢呼,取而代之的是蚊蝇般的私语夹杂着嘘声. 哈利瘦小的身影在场地的乱石中躲避龙的吐息.他惊慌的拿出魔杖挥了挥似乎没什么效果,直到他的飞天扫帚火弩箭从场馆外飞来.看台上有了一波喝彩。 最后哈利波特骑着扫帚从龙坑划过拿到了金蛋,爆冷赢得了比赛。看台上的格兰芬多都激动的站了起来,爆发出巨大的音浪,像是要把比赛场掀翻一样.每一个格兰芬多都叫着哈利波特的名字. 场馆内除了哈利,最高兴就是韦斯莱双子了,他们赢得了所有赌资,只需要付出一颗小小的发烧糖.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竞技场一路蔓延至城堡,菲欧娜不急不慢的从看台上走下来,她总是一个人落在人群的后方.双胞胎发现她连上课都卡着点,等教室的喧嚣过去之后才缓缓的走进来. 双子在场馆出口等着她,兑现与她的赌约. “菲欧娜.福利!”一个粗鲁的男声匆忙的想叫住菲欧娜,后面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菲欧娜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脚步声与呼唤声统统停止.男生抓住了菲欧娜的手臂.“舞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男生粗声道.他在建筑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个子特别高又壮,菲欧娜5.5英尺的身高在他面前如此娇小.双胞胎慢慢走近僵持的二人,粗鲁笨重的大块头除了他还有谁斯莱特林的弗林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五大叁粗毫无风度的的家伙,在去年的魁地奇比赛中冲撞格兰芬多的队员安吉丽娜被双子用游走球将他的脑袋打开了花. “嘿弗林特!”双子道,“又在欺负同学.” “不关你们的事!”弗林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去年的疼痛还在持续着. 此时的双胞胎对菲欧娜来讲,像是满身劣迹的救世主,投靠他们或许只是从一个麻烦辗转到另一个麻烦.手臂的吃痛提醒着她快快做出选择,菲欧娜指着双子中的一个,“如你所见,弗林特先生,我有舞伴了.” 双子嬉笑着向两人走来,将菲欧娜从弗林特的禁锢中解救出来,“弗林特,还想脑袋挂彩吗?我们两个人,你有胜算吗?” 弗林特愤愤的走了,还不忘回头剜两人一眼,嬉皮笑脸的双子在他眼里分外可恨了.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去舞会的理由吗?”双胞胎又如上次一样把菲欧娜挤在他们之中,一人搂着她一个肩膀. 菲欧娜灵巧的躲过两人的怀抱,面对他们一步步退上台阶,“我还没有原谅你们,韦斯莱先生们.” 弗雷德和乔治跟上她的步伐,“真不值当啊,为了不去舞会给自己吃发烧糖,是吧乔治.” “可不是吗,要我说你的发烧糖该下在弗林特的南瓜汁里.”弗雷德笑道.随手将菲欧娜的战利品递给了她. 菲欧娜没有接下来,“那韦斯莱先生,帮我换成上次那个低年级生吃的那种变蛤蟆冒脓包的糖果吧.”她转过身上了几级台阶,嘴角挂了一抹背过身也隐藏不住的笑容. “这件事就包我们身上了!”其中一个说. 另一个开口道,“恕我直言,福利小姐,你也不太像个淑女.” 乔治又凑了上来,“重新认识一下你的舞伴吧,菲欧娜.福利小姐,我叫乔治.” “我是弗雷德.”另一个也凑到她身边. “菲欧娜,”菲欧娜眼神落在乔治身上,“乔治.”又看了看弗雷德,“弗雷德.” -- χsγùsんùщù.∁ом 三 这是圣诞舞会前麦格教授的最后一节华尔兹课,所有要去参加舞会的学生都紧张得不得了。这堂课还学不会就等着在舞会上出糗吧! 舞台两边的阶梯上或站或坐满是学生。麦格教授在舞台中央说道,“先生们,女士们,这是最后一节课了,希望各位能在舞会上…嗯…尽量不踩舞伴的脚。”麦格教授在课后抽查了好几个学生的舞步,简直一塌糊涂。为了不丢霍格沃兹的脸她还给舞伴是外校学生的人开了小灶。 麦格教授打开唱片机音乐缓缓在教室铺开,“有人自告奋勇和舞伴上来给大家跳一段的吗?” 她的眼睛扫视着两边的学生,谁都不敢看她的眼睛,连赫敏都不敢。 这时乔治站了起来拯救了所有人,大家纷纷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只有弗雷德没有看他。“噢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的表情仿佛是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韦斯莱先生,请问你的舞伴是…” 是哪个倒霉蛋呢? “菲欧娜.福利!”乔治笑道。 现场的学生一片哗然,就连麦格教授都不敢相信,倒吸口凉气捂着胸口低声说了句梅林的胡子啊。学生们有问谁是菲欧娜.福利的,有人说他们是怎么凑在一起的。×τfгéé㍙∁o⒨(xtfree1.com) 此刻的菲欧娜在人群里捲成一团,头埋得像要低到地板上。 乔治笑着走到了菲欧娜身前,把她拉了起来,费了很大劲,连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变形。奇怪看起来瘦瘦的女孩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菲欧娜站起来后直起了身板狠狠撇了乔治一眼,现在骑虎难下只好向舞台中央走去了过去。 在麦格教授的指导下两人摆好架势跟着音乐开始起舞。乔治的每一拍舞步的落点都是菲欧娜的脚背,而菲欧娜总是能在他脚步落下时完美躲避,几个拍子下来菲欧娜没被踩到乔治倒是好几次被自己的脚绊到。 乔治觉得遇到对手了,终于不在低头关注踩脚背的问题,目光落在了菲欧娜的脸上。菲欧娜并没有看他,总是在留意他的肩膀上方,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一样。乔治用两个大舞步引导着和菲欧娜互换了位置,倒要看看她是在看谁,一抬眼便对上了弗雷德的目光。 乔治只觉得脚步越来越轻浮,他终于把舞蹈的主导权交了出来,像只布娃娃一样任由菲欧娜支配。菲欧娜用手指连戳他脸好几次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撞上了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关上留声机,虽然被踩了一脚但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很好很好,福利小姐!”麦格教授拍了拍乔治的肩膀,“韦斯莱先生可以下去了。” 乔治轻飘飘的走下舞台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同方才意气风发上台的少年仿佛是两个人。他没有回到弗雷德旁边的位置,而且坐在了李.乔丹的身边。至于台上在说什么他一个字都没能再听进去。 “福利小姐,可以做我的助教吗?”麦格教授难掩惊喜提高了几个音调说。 “很荣幸,教授。” “那么由我来示范男舞步,福利小姐还是跳女舞步。”麦格教授抬起菲欧娜的手,菲欧娜将另一只手放在麦格教授的肩膀上。 “噢,忘了说一个注意事项,”麦格教授道,她拍了拍菲欧娜放在肩膀上的手,“各位女士要注意,眼睛要时不时的扫视舞伴的身后,如果背后有其他的舞者别忘了用手指提醒舞伴,男士们—”她将无奈的眼光投到乔治身上,“别忽略了女士的提醒。韦斯莱先生—” 乔治回过神来。 “韦斯莱先生记住了吗?” “记住了教授,”乔治敷衍道,他用手肘戳了戳李.乔丹问 ,“我要记住什么?” 李.乔丹复述了一遍麦格教授的话。乔治听完标志性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随着音乐的再次响起,麦格教授和菲欧娜在舞台上跳开来。乔治单手托着腮看着舞台上的菲欧娜,彩色窗花的影子印在她身上,她像只瑰丽的蝴蝶自由的飞舞着,飞到了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地方。 -- 四 “叩!叩!”图书馆的桌边被敲出两声闷响.菲欧娜把头从书本里抬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有来图书馆的习惯,韦斯莱先生.” “都说了叫我乔治!”乔治抬腿坐在了桌子上,他并没有气恼菲欧娜的嘲笑,“如果不是来找你,我可能连图书馆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豪. “你怎么一个人?”菲欧娜又低下头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你和弗雷德不是从不分开吗?” “他找安吉丽娜练习舞步去了,”乔治拨弄着菲欧娜垂在耳边的头发,“所以我也来找你练习跳舞了.” 弗雷德几天前给同是魁地奇队员的安吉丽娜发出舞会邀请,安吉丽娜爽快的答应了他. 乔治又狡黠一笑道,“你知道我和弗雷德从来不分开,你很关注我们呐.” 菲欧娜没有接他最后一句,搭了他练习舞步的话“你在最后一堂舞蹈课上一直想踩我的脚,我可没忘.” “所以才要找你练习不是?”乔治抓起菲欧娜的手腕想把她从知识的海洋里带上岸.菲欧娜被他拉起来一路小跑,“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没好气的说. “嘘!低声些,别被平斯夫人听到.”他带菲欧娜到了图书馆的最深处,旁边就是阴森森的禁书区. 坐这里接吻的小情侣被他们打扰到,讪讪地走了. “在这?”菲欧娜看到刚才接吻的小情侣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别人会以为我们也是来这里接吻的.”这句话说完菲欧娜就后悔了,她的脸又有些像番茄. 乔治没有说让她更尴尬的话,将她的手牵了起来,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开始吧,我绝对不顾意踩你的脚.” 其实乔治跳得很好,菲欧娜紧跟他的脚步在图书馆方寸间的过道里旋转着.他们俩轻巧的脚步声,在静谧得只有翻动书籍声音的图书馆里,像是一本被藏匿在最深处的禁忌之书. 乔治将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他的另一只手也环上菲欧娜的腰,菲欧娜的脸紧紧的贴在乔治的颈窝里,他身上的味道像上山清冽的泉水.他的喉结上下跳动着,菲欧娜用手指轻轻碰了上去. “好痒.”乔治握住她的手,菲欧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乔治又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融进身体里一样. “能做个预告吗,你舞会当天穿什么?”乔治吻着菲欧娜的头发说道. “我…嗯..也许会戴祖母的发夹.”菲欧娜不知所云的说着说了当没说的话,她不知道她低声说话时,眼睛早已被情欲填满.乔治吻上了她的额头,鼻尖在她的小脸上试探,等她用嘴唇回应他的吻. “铛!”钟楼浑厚的钟声在城堡响起.菲欧娜一激灵推开了乔治,“已经七点了,我想礼堂已经摆满了食物,我有些饿了.”她搪塞道. 两人并排出了图书馆,一路无话. 他们在礼堂门口遇上了弗雷德,他一个人双手环抱在胸口,背靠着礼堂的大门,和乔治相同的面庞半没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嘿,弗雷德!”乔治快步向前亲热勾住了弗雷德的脖子,同他并肩走入礼堂,“你不是去找安吉丽娜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弗雷德挣脱乔治的手,似乎他的午后不像乔治一样愉快,弗雷德抬了抬下巴指向安吉丽娜的方向,她正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 乔治将弗雷德托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还不忘回头对菲欧娜眨了眨眼,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菲欧娜知道,他说:“期待,舞会.“ 晚间的舞会慢慢临近,礼堂被教授们一点一点地装饰了起来,天花板上除了一朵朵飘下来的雪绒还挂满了冰晶,地板被装饰成冰蓝色,整个礼堂像是一个微小的冰雪城堡. 乔治早早的就等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口,休息室的门一次次被开启精心打扮的姑娘们有的挽着她们的舞伴走了出来,有的害羞的独自出门,在门口等候的舞伴迎了上去,他们一对对的走向礼堂的方向. 菲欧娜也同那些姑娘一样,却生生的从休息室的门里探出头,目光寻找着自己的舞伴,乔治也像那些男孩一样,掩盖不住笑意的迎了上去,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臂膀上. 她每走一步微弱的月光照在她宝蓝色的连衣裙上反射出细密的光点,像是一条潺潺流动的银河. “你知道吗,你像是在发光.”乔治吻在菲欧娜的头发上低语. 菲欧娜将额头贴在乔治的下巴上蹭了蹭,无声的回应着他的赞美. 他们一起走到礼堂门口,礼堂里外都满是洋溢着笑容的人.菲欧娜停下脚步不自觉的后退,她头上的发夹在灯光下反射着蓝色的微光,跟她此时浸泡在泪水里的眼眸一样. “我不想去舞会,”她一把抱住乔治,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泪水一点点浸湿他的衣襟,“去哪里都好,我不想去舞会.” 乔治将外套披在菲欧娜的身上,“走吧,我带你去个秘密基地.” 他们牵着手走过几条菲欧娜完全不熟悉的走廊,在一座盔甲士兵石像下停住了脚步,乔治用魔杖在石像的剑身伤敲了两下,石像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刚好过人的洞口.“霍格沃住有很多密室,我和弗雷德都去过.”他牵着菲欧娜的手向洞口深处走去.“当然除了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密室.”他笑着转过头看菲欧娜,她的头还是埋得低低. 该死,明明脑子里有那么多笑话却哄不好心爱的姑娘. 穿过狭长的地道他们来到一个房间,乔治挥了挥魔杖点燃了房间里的灯和炉火.不大的房间堆满了韦斯莱烟花和他们做的速效逃课糖.矮几上还有一些半成品.红丝绒的沙发紧靠着炉火乔治带菲欧娜坐了下来,将她揽在怀里. 菲欧娜在乔治的胸口啜泣,乔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去舞会,但始终没有开口问.他只是一直轻拍着菲欧娜的背,他小时候妈妈也这样安慰过他. 过了许久,菲欧娜直起身将眼泪抹去对乔治说,“谢谢你.”乔治将菲欧娜贴在脸上的碎发挽在她耳后,菲欧娜顺着乔治的手将头上固定发髻的发夹取了下来,一头金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她将蓝宝石发夹别在乔治的头发上,“韦斯莱先生,那天在图书馆我好像还欠你一个吻.” 菲欧娜的吻还带着眼泪的湿润,乔治楞了楞神开始热烈的回应她,他侵略性的吻一路延伸到菲欧娜锁骨那串同是蓝宝石的项链上,这条项链像是一条线分割着情欲的边界,如果掠过去会怎样?会不会太乘人之危? 菲欧娜亲揉着乔治的头发,一枚深吻落在乔治的耳畔,“我好冷,乔治.” 乔治所有的顾虑都被这话点燃烧成灰烬,他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菲欧娜的腰,渐渐向下将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热吻掠过冰冷的宝石吊坠一点点向下侵蚀,舌头与牙齿灵巧的配合将吊带裙的肩带褪至手臂.乔治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柔软,仿佛是打开一条河流的源头,温热的波涛由胸腔传遍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菲欧娜把乔治的红发绕在指尖玩弄,冰冷的手指划过耳垂,解开他领带和纽扣.她把乔治抱在怀中,任乔治在她的胸膛肆虐,她吻着乔治火红的头发,发间沉香木一样温暖的味道在菲欧娜的心口扩散开来. 乔治的嘴唇没有停下探索,誓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银河般的裙子如流星一样陨落在她的脚踝,褪去最后一层若影若现的薄纱,一座秘密花园呈现在乔治面前.菲欧娜害羞的想用双腿阻挡乔治炽热而渴望的注视着花园的目光,却被他温热的舌头劝退,酥麻感传顿时遍全身. 原来这是那条温暖河流的出海口. 壁炉里燃烧的木头噼啪作响声都未能掩盖两人急促的呼吸,乔治站起身来,双手扶在菲欧娜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下身的欲望高高隆起,“菲欧娜…”他请求般,却没再多说什么.菲欧娜将手紧贴着他的欲望,缓缓拉下拉链.乔治的吻再次回到菲欧娜的嘴唇上,那硬物在她双腿间探寻着花园的入口,湿润的花朵给他的欲望发出最诚挚的邀请函. 乔治每往前近一点都能感觉到菲欧娜身体的颤动和收缩,能听到她深情的嘤咛和喘息.他明明是入侵者却像是来装潢她花园的园丁一样,温柔的对待她花园中的每一朵花. 乔治渐渐加快了动作,他被花园的美景深深的蛊惑,玫瑰刺伤他的手臂和背脊,他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耳畔的喘息与呻吟声好像在一瞬间都消失了,菲欧娜放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两人的身体顿时变得柔软无比. 他是照料玫瑰的园丁,却在玫瑰盛开后将其全部剪下. 不是的,不是的. 他将所有的玫瑰扎成花束送还给了它们的主人. -- 五上 圣诞夜的大雪给霍格沃住铺上厚厚的棉被,整个城堡在积雪的包裹下大了一圈,像是被施了一剂肿胀药水. 菲欧娜拖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城堡中庭,正好遇到在庭院里打雪仗的乔治和弗雷德.两个少年的红发在雪白的世界里格外扎眼. “韦斯莱!”菲欧娜停下脚步对少年喊到.寂静的空地上只听见两个急促的脚步声. 乔治笑盈盈的跑过来,“你要回家吗?”他瞄了眼菲欧娜的行李. “还是你找疯眼谈话后被开除了?”弗雷德打趣道. 菲欧娜咯咯笑道,呵出一朵白白的热气,“我要回庄园参加我的成人礼.”她像是在说要去参加别人的生日聚会一样,“我想如果能在成人礼上看到你们,我会很高兴…” 乔治用食指轻轻的刮过她冻红的鼻头,将自己的围巾系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菲欧娜拢了拢乔治给她的围巾,“刚才我去邀请穆迪教授,他答非所问的,好像并不愿意去…” “你竟然会邀请疯眼汉?”两人脱口而出. “穆迪教授救过我.”她低头皱着眉,像是陷入了一些痛苦的回忆里,一瞬她又恢复方才轻松的笑,“五号下午3点在福利庄园的教堂,你们别迟到了.噢对了谢谢你弗雷德”她朝弗雷德眨了眨眼睛,前些天听学生们议论说弗林特圣诞舞会那天满脸脓包的从舞会礼堂冲回了休息室.她将地址递给乔治,一手拖着行李向城堡大门走去. 乔治接过羊皮纸望着菲欧娜的背影觉得心里暖暖的,突然一捧细雪从他的领口灌进衣服里. “弗雷德!”乔治用同样的方式回击着恶作剧的始作俑者,两人的嬉笑声在诺大的城堡里回荡. 教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外皑皑白雪,菲欧娜着一袭绿色方领连衣裙走了进来,像是个播撒春天消息的精灵.她的鲜亮精致的绿衣同粗蛮的巨大岩石砌成的教堂看起来十分格格不入,她跪坐在神父面前宣誓对庄园的效忠与对庄户的庇佑. 她跪坐的姿态让乔治想起圣诞那晚她蜷缩在炉火旁沙发上的样子,那样的无助迷茫. 菲欧娜在神父的搀扶下站起来,神父庄严的声音在礼堂响起,“当上帝赐给你荒野时,就意味着他要你成为高飞的苍鹰.“说着一枚戒指盛在菲欧娜面前,她接过苍鹰族徽的戒指戴在食指上,向台下的人展示着这份权威. 终于冗长的仪式结束,庄户们和菲欧娜打过招呼后都不约而同的同一个女人寒暄,她与菲欧娜有5,6分相似.寂静的礼堂此时攀谈声此起彼伏都是围绕着那个女人. “那是谁?”乔治和弗雷德走到菲欧娜身边道. “达莱亚姨妈,我母亲的妹妹.”菲欧娜和煦的眼神落在那女人身上,“我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是她在处理庄园的事.” “菲欧娜小姐.” 叁人循声望去,一个瘦弱的男人正搀扶着他因怀孕而发福的妻子走进教堂,两人乘着风雪匆匆赶到,身上都是雨雪侵湿的水痕.那孕妇扒拉开男人的手走到菲欧娜面前,勉强的拉起裙摆行了个蹲礼,菲欧娜也礼貌的回礼,“琼斯太太.” 琼斯太太热情的握住菲欧娜的手,她粗糙的手厚实又温暖,她激动的感谢菲欧娜免了他们家半年的租子,好让他们能好好的过这个圣诞. 菲欧娜的脚在长长的裙摆下无助的画着圈圈,她只是笑盈盈的望着琼斯夫人,不知道如何搭话. 琼斯太太注意到她身旁的双子,“这两位是…” “是我在学校的同学.” 琼斯夫人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道,“镇上的医生说我怀的也是双胞胎.”她的眼里满是期待. “真是恭喜,琼斯太太.你生产的时候一定送你两份贺礼.”菲欧娜轻笑道,看了看身边的双子. 琼斯太太有些难为情,“菲欧娜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已经给我们够多关照了.” 这时琼斯先生走过来揽住他妻子的腰,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意,“菲欧娜小姐,农场里还有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送别了琼斯夫妇菲欧娜和乔治弗雷德两人坐上回庄园的马车, “生日快乐,菲欧娜!”乔治和弗雷德道,这是菲欧娜一整天下来听到的第一句生日快乐,其他人都庆她成年,她庆接管福利庄园.“我们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不过只在天暗下来的时候才能看见.” 菲欧娜还没说出感谢,一把贝母折扇迅捷地拦住了乔治关车门的手. 菲欧娜兴奋得仿佛要从座椅上跳起来,用小孩子特有的腔调道,“达莱亚姨妈!” 弗雷德绅士的伸出手迎女人上了马车,她在菲欧娜身旁落座.旁若无人般捏着菲欧娜的脸颊道,“小姑娘今天终于长大了.” 菲欧娜害羞的撇了一眼乔治和弗雷德低声道,“姨妈!”提醒她还有其他人在车上. 达莱亚姨妈展开贝母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神狡黠的审视着乔治和弗雷德,手肘碰了碰菲欧娜,“所以他们两个谁是你的男朋友?” 菲欧娜惊叫起来,“姨妈!”她娇俏的拍了拍达莱亚姨妈的肩膀,同刚才在教堂的拘谨淑女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是我.”乔治大方承认. 菲欧娜低着头,天鹅绒裙子被双手揉得皱巴巴的,她没有否认. ”我是乔治.“乔治介绍着自己. “弗雷德.”弗雷德道,“韦…” “韦斯莱夫人能分清你们吗?”达莱亚的目光落在他们火红的头发上,她用贝母扇子抬起弗雷德的下巴细细端详他的脸,用同样的方式看了看乔治.她又将扇子打开遮住自己因发笑略微失态的脸,道,“我和她母亲也是双胞胎,”她轻抚过菲欧娜的手,“她父亲才和我姐姐刚约会的时候总是分不清我们俩.” 菲欧娜无言的娇羞突然变换成了另一种颜色,达莱亚的笑声也收敛下来,她和菲欧娜一同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车厢里顿时静得只能听到马车的颠簸与车外的风声. 哪句话是她们的禁忌. -- 五下 马车在庄园大门外停了下来,乔治率先下了马车将菲欧娜扶下来,弗雷德下马车后也向达莱亚姨妈伸出手,达莱亚用折扇轻拍了弗雷德的掌心,“谢谢你小绅士,你们好好玩儿吧,我还有其他事情.毕竟还有只能天暗下来才能看得到的礼物.”她又用折扇挡住脸笑道. “是烟火!是烟火!”菲欧娜羞红了脸急躁的解释道. 达莱亚用折扇点了点车门,车门听话的关上.她将魔杖藏在随身的折扇里. 马车和达莱亚的笑声一起渐渐驶远,菲欧娜在原地又羞又气,束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越勒越紧,险些要一头栽在雪地里,如果不是乔治搂住她的话. “所以你都猜到礼物是什么了?”乔治有些委屈. 弗雷德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不愧是你,拉文克劳的‘聪明小姐’.” 福利庄园如它的族徽一样像是一只匍匐在汉普郡的平原上的苍鹰.诺大的建筑也如福利庄园的教堂一样用巨大而规整的岩石筑成. 菲欧娜双手叉着腰催促着双胞胎快走,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束腰挤变形,是时候卸下束缚让脾脏归位了.乔治看着她叉腰快走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时常出现在霍格沃滋中庭里的小麻雀.她蓬起的裙摆像极了小麻雀柔软的肚皮,叉起的双臂好像麻雀在向学生讨要面包屑的时摆动的翅膀.菲欧娜推开庄园厚重的大门,屋内与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不仅仅是温度,但又好像就是温度,庄园的外部像是庄严肃穆的老者,内部却是温软含蓄的小姑娘.铃兰吊灯从屋顶一朵连一朵的垂下来,小雪朵透过玻璃在湖蓝色的窗帘上印出白绒绒的影子,孔雀蓝的软绒沙发柔软得像能吸收全部疲惫.“我换了衣服就下来.”菲欧娜提起裙摆急匆匆的往楼上房间跑去.屋里的家养小精灵给二人递上两杯热茶就消失不见了. 乔治坐在沙发上抚摸沙发的丝绒,想,她平时会坐在这里看书吗. 弗雷德摆弄着前厅的座钟,金色的表盘上开出一个窗口,透过窗口能看到里边陀飞轮的运转,时钟的正刻度是雕刻成菱形的蓝宝石,12点的更大一些,金色的秒针悄无声息的运转着一圈又一圈.跟陋居的魔法钟表不一样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计时工具.对菲欧娜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计时工具. “怎么还不下来.”乔治嘟囔着向楼上走去.二楼深不见底的走廊里一扇微微透光的门里发出菲欧娜的抱怨声,“姨妈真是,有必要系这么紧吗.” 乔治轻轻敲了敲虚掩的门,门内暖黄色的灯光透过木门透过皮肤如羽毛般轻轻的扫过乔治的心脏. “乔治?”她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丝心虚. “我在.” “进来帮帮我吧.”她羞愧的祈求着. 乔治推开木门,见菲欧娜脚边一地狼藉,外裙.还有好几条衬裙,唯有束腰还牢牢的贴着最里层的衬裙巴在身上取不下来.乔治来到她身后伸手去解束腰的带子,突然他又停下了手,他贪婪的亲吻菲欧娜的脖颈,在她耳畔呵气轻声道,“求我.” “求你.”菲欧娜侧身回应了乔治的吻.他一手温柔的解开系带,另一只手却开始来回在她柔软的乳房揉捏,胸脯白皙的肌肤上还有初尝情欲时他留下的吻痕.盛放欲望的府邸像是只在门上挂了一把一撬就开的锁,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 乔治将她腰上的束缚解下,却又把她柔软的身体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菲欧娜也回应着乔治的拥抱,指甲轻轻的隔着的衬衫刮过他的背脊,她的靠在乔治胸膛的小脸被一个硬物刺痛,“这是什么?”她的指尖由乔治的领口慢慢向下触到胸口的硬物上.乔治解开西装,露出衬衫上的胸针,那是本来是菲欧娜的发夹,她在圣诞舞会那晚送给了乔治,他把它变成胸针贴衣别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乔治的嘴唇不想结束温润的接吻,又想回到菲欧娜的小嘴上.菲欧娜轻笑道,“弗雷德还在楼下.” 菲欧娜换了身便装同乔治一同下楼,两人脸上的潮红似乎难掩刚才的拥吻.“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弗雷德眼里满是坏笑. 叁人在餐厅吃过晚饭,菲欧娜带乔治和弗雷德来到庄园的后院已经结冰的湖水旁,她有些迫不及待要看他们准备的烟花. “可爱的小姐.”乔治从口袋里拿出微缩的烟花. 弗雷德将其中一枚抛向深蓝色的天空,“很荣幸能让你第一个欣赏韦斯莱烟花新作!” “砰”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里扩散,烟火在无月无星的如绸缎般夜空爆炸开,金色的烟火像是丝线一样在天空穿行,渐渐描绘出菲欧娜的模样. “你也试试.”弗雷德把一枚烟花塞进菲欧娜的手里,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握住,两人一齐将烟花抛入夜空里.斑斓的颜色从空中散开,纯白的雪地上被光斑涂上瑰丽的色彩,叁人在光晕里笑做一团. 他们燃放的烟火像是赢得了天空的喝彩,一朵朵雪花同烟火一起绽放开来. “下雪了.”菲欧娜抬起手接住一片绒花. “菲欧娜,去滑冰吧!”乔治指着结冰的湖面. “可我不会.”她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两人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往湖面走去.“别怕,我们牵着你.”弗雷德的手像刚才握住她放烟花一样温暖,他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反射着烟火的微光,像星星一样. 菲欧娜无奈拿出魔杖将叁人的鞋子变成了冰刀,二人一边从兜里掏出烟花一边拉着她在冰面上疾驰. 整个肃穆的庄园都因为这场烟火变得和蔼起来,绚丽的光影笼罩着剔透的冰面,叁人像是置身于一个华丽的舞台之上. 天公像是被持续的烟花扰烦了,雪开始越洗越大,叁人悻悻地走回了庄园.乔治拍了拍菲欧娜身上的积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她在一起连雪都变得干燥温暖了. 叁人围坐在炉火旁喝着热可可,菲欧娜时不时的望向窗外,“不知道雪什么时候能停.”她握着手中的杯子蹲坐在炉火旁的软垫上,跳跃的火焰照映在她脸上时明时暗. “这么想赶我们走?”乔治说. “收留我们吧.” 菲欧娜将乔治和弗雷德安排在她卧室旁边,第二天叁人一起回霍格沃滋. 菲欧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傍晚绚烂的烟花.时钟俏俏的爬过十二点,今天是她十七岁的第二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去了地下的酒窖,并对她说,“等你成年,这一屋子的酒你都可以尝个遍.”她缓缓爬下床,披上外套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扶着楼梯她陡然清醒,这里是我家,干嘛像做贼一样?正当她准备挺起腰板下楼时,一个声音让她瞬间泄了气. “你去哪儿?”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深怕吵醒屋内正在熟睡的人. “乔治?”那人在黑暗里看不清是谁. “嗯.”他回答道,渐渐走到楼道的灯光里,乱糟糟的火红头发还有他睡眼惺忪的脸在灯下慢慢清晰. “走,跟我去个地方.”菲欧娜拉起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酒窖里除了满屋的酒,没有任何装潢,这里保留了庄园本来的样子,冰冷的皮质沙发和石头的茶几一定与建成这个地窖的人一样一点人情都不讲. 菲欧娜在玲琅满目的酒水里细细挑选,她选中了一瓶威士忌.她将酒倒进闻香杯里还煞有介事的往酒里滴了滴水,不用凑近鼻子整个密闭的酒窖里都弥漫着麦芽的醇香,足矣醉倒两人.她给乔治到了一杯热可可后便握着酒杯在沙发上坐下. “你糊弄小孩子呢?”乔治没有接下热可可. 菲欧娜喝下一口酒,全身的寒冷都被酒精驱散,“这里只有我一个成年人.” “我可是连火焰威士忌都喝过的人.”乔治抗议,夺过菲欧娜的酒杯在贴着她的唇印也喝了一口.他喝得过猛被呛得连咳好几声. 菲欧娜轻拍了拍他的背,笑道,“这就是连火焰威士忌都喝过的人?” 乔治抬起头羞愤的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他如掠夺者一般放肆的啃咬菲欧娜的嘴唇,仿佛她是经过奋力追逐才到手的猎物一样.他的手在菲欧娜外套与睡衣之间游走,粗暴又热烈,把她抵在沙发与自己之间,修长的手指不耐烦的解下自己衬衫的纽扣.手指从她的腰部慢慢划向双腿之间的隐秘,那里已经因为刚才的吻而变得些许湿润,他也因为菲欧娜身体的回应而缓和了些愤怒的情绪,不疾不徐的用手指在她花朵外部试探,一颗小小的肉珠在他的抚摸下逐渐变得饱满,轻轻一按粉嫩的花朵便比刚才盛放得更加娇艳. 菲欧娜的手触到他的小腹,冰冷的皮带已经锁不住他热烈的欲望.“放它出来.”他命令道,不容置疑的语气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猎手,而菲欧娜则是温驯又脆弱的猎物,她只能听话照做.乔治握住她的手,引导她套弄这身下的硬物. “菲欧娜…”他叫着她的名字,听起来如此温存的呻吟却掩盖不了他粗暴的行动,他剥下她全部的衣物,她羞却的捂住胸口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一只待宰的小兽.乔治将她的双手紧固在她的头顶,他满含欲望的眼神仿佛在欣赏猎物在得知自己快被吃掉时的绝望.他抚摸过菲欧娜胸口的吻痕,又爆裂的撕咬着她嫩滑的胸脯,像要将其啃噬吞并一般.他的手开始往花朵的深处刺探,猛烈的进攻激起一阵阵水声,体液不断涌出从皮质的沙发上滴落在地面.他的刀尖也因为她的嘤咛和腰肢的扭动渗出蜜糖.他抽出手指将刀尖贴在花朵外徘徊,“不求求我吗?” “求你.”她满是雾气的眼眸里落出一滴眼泪. 求你仁慈的将我斩杀,求你将我的尸骨都啃噬殆尽,此刻我将与你融为一体. 猎手终于得到了他的猎物,他箍住菲欧娜的腰肢,一次次的撞击着她身体的最深处.她开始失控的抓挠他的小臂,身体不自觉的后仰,她甜腻的呻吟从喉咙里发出,再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还没结束!”乔治恶狠狠的将菲欧娜的身体翻过来,“上天文课的时候看到过天王星吗?” “不要!”她用沙哑的声音拒绝道,却再无力气反抗.最终交出了身体最后的净土. 她如海上的浮木般在汹涌的波涛里起伏,他的身体是夏日的海水温暖又躁动.终于波涛平息下来,他将白色的液体悉数射在她光滑的背上. 以你的身体做为祭品,我成了更优秀的捕猎者,感谢你的奉献,我的猎物. -- 六 弗雷德和乔治早早起来了,见菲欧娜卧室的门大大敞开,屋内整洁如新像她不曾住过一样. 两人在屋内寻找她的踪影,在一扇镶金的门前找到了她,她盘腿坐在一个礼堂一样的房间门口,行李孤零零的放在她身旁,乔治的围巾给她单薄的身体加上一层稀薄的守护. 这个礼堂跟霍格沃兹的礼堂差不多大,奢华的壁画一直延伸到高高的穹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最高点垂下来,它的下方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在灯光的映射下潋滟的水波倒映在穹顶之上. 弗雷德和乔治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她望了望两人开口道,“我有跟你们提过我的父母吗?”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其实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那场神秘人败北后奢华的舞会. 菲欧娜旁若无人的喃喃道,“说他们疯了的那些人,同收到请柬后狂喜不已的人是同一拨.”她低下头,围巾的一角在她的手指里转动,她手指抬起指向一个座位,“那天我坐在那里,穆迪教授在我旁边,其他人都在跳舞.” 从精致含蓄的华尔兹跳到缠绵悱恻的伦巴,最后是另这个舞池都癫狂的摇滚乐.父亲几乎将酒窖里的藏品全数拿了出来.屋内的音乐盖过窗外的蝉鸣,夜风偷偷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凑热闹,窃取室内的酒香和蛋糕的香气.年幼的菲欧娜端坐在软椅上,浑圆的小手捧着小蛋糕一口一口的品尝,奶油蹭在她的鼻子和小嘴上,她随着音乐晃荡着悬空的双脚,穆迪在她一旁用那只木头假腿打着节拍. 就在舞池的众人酒精上头毫无防备之时,神秘人残留的爪牙食死徒打破福利庄园的结界闯进了舞会.音乐声陡然停止,在尖叫、慌乱的脚步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中巫师们纷纷移形换影.达莱亚姨妈被菲欧娜的母亲用力推倒菲欧娜的身边和穆迪一起带着菲欧娜移形换影出了庄园,菲欧娜在移形换影的最后一刻看到母亲被一道咒语击中倒在血泊中,她在生命的终点还朝菲欧娜微笑着. 甜腻的血腥味在鼻腔久久不肯散去,嘴角的奶油随咸腥的眼泪一起划进嘴角,不知是第一次移形换影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亡,菲欧娜落地后狂吐不止,直至晕倒过去. “然后食死徒的残党来了,他们死在舞池中央.”她收回指向座椅的手,指甲深深嵌在手掌里,身体也不由的颤抖起来. 原来父母是她的禁忌. 乔治和弗雷德的手在菲欧娜背后相碰,弗雷德无奈收回想触碰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尾道,“可你带着父母的希望活下来了,不是吗?” 她的脸靠在乔治的胸口,干燥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嗯,我活下来了.” 如今也活过来了. 晚餐时候乔治来到拉文克劳的餐桌旁,凑到菲欧娜身边轻声耳语道,“吃完带你去看个好东西.”他身上沉香木的味道同他红色的头发一样温暖,丝丝碎发在她的耳畔轻扫,耀眼的红色感染了她的脸庞.菲欧娜小鸡啄木似的点头,一手将他推回格兰芬多的座位,他再不回到自己学院的餐桌旁怕是自己的脸都要和桌上的番茄沙司一样红了. 地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他们走下大理石台阶走过海格的小屋,来到禁林边境. 禁林边缘的大树下拴着一只纯白的独角兽,乔治在晚饭时听哈利他们说的,海格没来上课,神奇生物保护课的代课老师捉来了一只成年独角兽.赫敏欣喜的描绘着独角兽的模样,笑容在哈利与罗恩愤怒的注视下渐渐收敛. 他们在离独角兽20英尺的地方停下脚步,这头独角兽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格外醒目.菲欧娜不经惊叹,“它真美!” 她缓缓走近,跪卧的独角兽从地上惊起,蹄子不耐烦的刨这地,看来它已经被围观好几次了.它洁白的毛发像是笼罩了一层洁白的光晕,菲欧娜摸着它的鬃毛,它用头将菲欧娜的手拱到自己的脸上享受着她的爱抚. 乔治在离他们20英尺远的地方没有移动,情侣间的习惯似乎是会互相传染,乔治把手背在背后,脚在雪地里划着圈圈.望着菲欧娜与独角兽的身影,她金色的头发似乎也在独角兽的光环下散发这淡淡的光辉.而他站在满是脚印的脏雪里同她相形见绌. 那场被飞雪打断的烟花配不上她的庄园,他圣诞节收到的妈妈编制的粗羊毛围巾配不上她精致的华服,这只独角兽也不是他亲手抓到的,他借了别人的光,给她掌灯. “乔治!”菲欧娜跑过来给了乔治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手环住乔治的脖子,将自己半挂在乔治身上仰起头看着满是忧愁的少年,“其实比起独角兽,我更喜欢海格的炸尾螺.”独角兽在树下发出嘶鸣,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在抗议着. “为什么?”乔治低下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吻在她的额头上,贪婪的呼吸着她发间淡淡的玫瑰花清香. “像烟火!”她放下挂在乔治脖子上的手,把脸埋在乔治的巫师袍中,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是说,炸尾螺喷出的火花,像烟火.” -- yцsんцщцьǐz.coм 七 星期六,乔治、菲欧娜和弗雷德一起离开城堡,向学校大门走去. 积雪又薄了一些,霍格莫德泥泞的雪地上全是学生们的脚印.每一个店铺门口都有络绎不断的学生进出.蜂蜜公爵糖果店里人头攒动几乎要挪不开脚,货架上丰富多彩的糖果依次摆开.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弗雷德戳了戳乔治,好让他的眼神暂时从菲欧娜身上移开,弗雷德指了指那人,“走,跟上去!” “菲欧娜,我们…”乔治还没说完弗雷德就将他拖出了蜂蜜公爵.菲欧娜匆匆买下一堆糖果也跟了出来. 菲欧娜跟着两人来到叁把扫帚酒吧门口,正巧看到巴格曼在同波特说话.弗雷德笑道,“你好,巴格曼先生,我们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额…不用了.”巴格曼说着,脚尖慢慢旋转至门口,做好随时脱身的准备.他失望的望了一眼波特,乔治弗雷德看起来和他有同样的表情.看到弗雷德和乔治身后的菲欧娜他慌乱的脱下帽子,婴儿般的蓝眼睛挤出笑意,“福利小姐.”他伸手从菲欧娜抱着的糖果里拿了一颗放在嘴边,“谢谢你们,孩子…”糖果送进嘴里,他红扑扑的圆脸奇怪的颤动着,手里蓝色的糖果纸被他揉成小团,那是颗冰耗子糖.没等菲欧娜开口,他在牙齿的冷颤声中慌张的走出了叁把扫帚. 叁把扫帚内弥漫着各种酒香,吧台宽敞明亮、干净温暖.“我第一来这里.”菲欧娜环视着酒吧.ⅹτfгéé1.©oⅿ(xtfree1.com) 乔治和弗雷德从失落中抬起头来,“来学校六年竟然第一次来这里?”标准性的坏笑又占满了脸庞.“那你可得试试这里的黄油啤酒.” 叁人在角落的卡座坐下,叁杯黄油啤酒在桌上冒着热气.菲欧娜端起杯子还好奇得打量着四周.蜂蜜公爵糖果她来霍格莫德倒是常去,宾客如云的商铺里在叁叁两两的学生中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单独一个人在挑选糖果.在温暖纷杂的人群里她看起来也不像在学校里那样独来独往.原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没办法一个人太久,都渴望到人群中去 ,被爱、被认可.而叁把扫帚不同,她看到在叁五成群的学生推开酒吧的门,在人头的缝隙中瞥见酒吧的内部,鳞次栉比的卡座上学生陆陆续续落座,木质的桌台在她眼里看起来大了好几倍,一个人坐下来的话是不是太格格不入了,而吧台单个座位的高脚凳也让她心脏一紧,那种脚悬空的不踏实感将她拒之门外. “你跟巴格曼很熟?”桌子对面的弗雷德说道. 身边的乔治也侧身看向菲欧娜,很迫切的想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巴格曼的线索. 菲欧娜把手里的温热的黄油啤酒重重的的放在桌上,“他欠我钱!”气鼓鼓的小脸上还挂着啤酒的泡沫. 弗雷德和乔治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弗雷德笑到激动的捶着桌子,啤酒的泡沫撒了一桌.两人夸张的笑声引来其他人的目光,菲欧娜推了推乔治,绯红的脸蛋上满是困惑.乔治直起身,手臂挂在菲欧娜身后的靠背上一抽一抽的笑着说,“巧了,他也欠我们钱.” “所以,我们是巴格曼讨债小组?”弗雷德咂了一口啤酒道,泡沫也挂在了他的鼻尖. 酒吧的门铃被推响,丽塔.斯基特叽叽喳喳走了进来,她恼火的跟摄影师抱怨着不接受采访的巴格曼. “又想毁掉一个人的生活?”波特大声说. 斯基特推了推镶宝石的眼镜,狡猾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一个行走的报纸头条.在他们几个叁言两语的争论声中,波特说出不在乎海格是不是巨人这句话时整个酒吧都变得鸦雀无声.而斯基特凭着她作为记者的刨根问底的本职,掏出她的速记笔让波特展开谈谈海格的事.格兰杰愤怒的站起来与她进行一波唇枪舌战,最后以波特叁人离开酒吧将这场战争画上中止符. 碰了一鼻子灰的斯基特,嘬着她的速记羽毛笔,宝石眼镜下的眼睛浏览着酒吧剩余的人,眼神落在了菲欧娜身上.她拉过摄影师给毫无防备的菲欧娜叁人拍下一张照片.她扭捏着身体拉开弗雷德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黄色的洋装费力的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像一只香蕉.涂成烂俗粉色的长长指甲敲击着桌面,“福利小姐,没能报道你的接管福利庄园的成年礼,我真是深感遗憾…” “我也没邀请你.”菲欧娜冷冷的道,斯基特的落座让她感到不适,身体下意识的向乔治身边靠了过去. “…如果能让我报道的话,一定是头版头条,”她装作没有听到菲欧娜的话一样,“毕竟读者们都对你庄园的一些账目很感兴趣.”她说着奸诈的向菲欧娜勾起一边嘴角,奸猾的眼神撇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或者和我说说你的男朋友们.” 菲欧娜涨红了脸却只是咬着牙挤出一句,“不关你的事!”她多想像刚才格兰杰一样,勇敢的与这个女人对峙. 乔治倏地起身,手掌拍在桌面上,“我想你该离开了,女士.”两人带火药味的眼神在桌子上方交汇. “或者你想试试我们整人的新发明?”弗雷德表情愉快的说. 斯基特粗肥的手指抓起她的鳄鱼皮抱忿忿的离开了叁人的卡座,酒吧的门铃再次被撞响,屋内终于安静了. 黄油啤酒的空杯和糖果纸一点点占满桌子.叁人商议着讨债的对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双胞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两人时不时停下来要菲欧娜裁决两人的想法,她总是慢条斯理的拨着糖果纸,把糖果放进嘴里含糊的说都是好办法,她的天平从不倾斜. 窗外天色已经擦黑.“该回去了.”菲欧娜将最后两颗冰耗子放进乔治和弗雷德嘴里,两人的牙齿吱吱打战,再也争论不出个答案,几杯黄油啤酒让她有些晕乎,她踉跄站起身感觉硬木地板像是铺了一张地毯一样柔软.天上下起了雨雪,湿漉漉的,酒吧门口站着个躲风雪的怪人.走出门冷风便向菲欧娜扑了过来,她一个趔趄扑倒在怪人身后,红嘟嘟的小脸蛋跟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乔治和弗雷德笑呵呵的将她扶起来,前边的怪人也闻声转过身来.青黑的天色里,借着酒吧门口微弱的灯光看到那怪人兜帽下的脸,那张脸干枯疲惫,眼睛深陷在眉骨的阴影里,鹰钩鼻子像是要掉到下地上一样,前勾的下巴上还有一颗痦子.菲欧娜敢说这个人比她认识的所有女巫都更像人们印象里的女巫. 她也搭了把手将菲欧娜拉起来,树皮般的嘴唇里发出甜美的声音.“你拜了我的菩萨…” “菩…萨…?”叁人同时说道.困惑不止于这个陌生的词汇,还有衣衫褴褛的旅人,枯树似的毫无生机的身体如何能发出如此悦耳的天籁样的声音. 怪人转过身,她把一个龛笼背在背后.龛笼上摆着一尊木雕塑,这雕塑上的神明头带五瓣花冠,青面獠牙,须发向四周炸开,飘带环绕在祂的手臂上,一手持鼓,一手执鼓捶.雕塑前的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小小的佛龛虽有岁月的痕迹,但纤尘不染,看得出来侍奉者的虔诚用心. “菩萨让我给你.”怪人把一根通体翠绿像魔杖一样的东西递给菲欧娜,她美妙的声音蛊惑着菲欧娜接下.“菩萨有话让我传达给你,”她庄重的挺直身体,菲欧娜终于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孩童样清澈的眼睛,“月下枝头鹊成双 蔷薇满园谁家娘 一朝别离人未归 独留一物宫苑藏” 说完她便走入了夜色之中,只剩青烟留下令人昏昏欲睡的香味. 菲欧娜端详着那女人给她的小玩意儿,它像是由什么玉石制成,尾端有花苞状的纹样和一行看不懂的文字凿刻. “不会附带什么恶咒吧.她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乔治关切的说道. “我看不像有恶咒,”她摩挲着花纹,深深的被其吸引,“大概是什么谶语吧,我也不懂.” 弗雷德指着尾端的文字问菲欧娜,“你认识着行字吗?” 菲欧娜摇摇头,眼光瞟见手上的腕表,发现已经快八点了.“糟糕,这么晚了!” 乔治把她带表的手拉到面前,装模作样的学舌道,“怎么办啊,校门都关了.” “乔治,不好笑!会给学院惹上麻烦的.”她双手揣进兜里,气鼓鼓的像只小麻雀. “别逗她了,乔治.”弗雷德踢着脚边的积雪走了几步带两人向前走去. 叁人又回到了蜂蜜公爵,绕过柜台来到后方的地窖前. 乔治揭开地窖的盖子,率先跳了下去.“快下来.”底下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菲欧娜迟疑的望了眼弗雷德,“别怕,乔治会接住你.”弗雷德握住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起身跳下了入口,乔治坚实的臂弯刚好接住她软和的身体.她的唇瓣在乔治的脸颊上搜寻落点,就在将落未落之时,弗雷德跳了下来,他关上了地窖的入口,整个地窖顿时一片漆黑. 无光的甬道里,菲欧娜感觉一双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脸上,玩味的轻笑与鼻尖的热息在耳边犹存. 她含笑从衣服里抽出魔杖,“荧光闪烁”.蓝色的光芒照亮通道,此时乔治真希望她不是成年巫师. -- χsγùsんùщù.∁ом 八 周一早饭时间霍格沃滋礼堂飞进一群送信的猫头鹰,一只苍鹰在一群猫头鹰中格外扎眼,它精准的落在菲欧娜的餐盘前.它高昂着头颅,锐利的眼神审视着菲欧娜,她心虚的从苍鹰爪子上取下羊皮纸信件,是达莱亚姨妈的信. “预言家日报主编承诺不会发布斯基特编写的关于庄园和你的文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去交涉,你已经是成年巫师了.ps.照片拍得不错.” 菲欧娜能想到达莱亚姨妈从严肃到打开手里的折扇挡脸坏笑的模样. 一张照片从信件里滑落,是那天在酒吧的照片.乔治的手搭着她身后沙发的靠背,弗雷德坐在菲欧娜对面转身望着镜头. 苍鹰轻啄着菲欧娜的拿照片的手,菲欧娜将餐盘里的培根胡乱地塞给它,眼神一直盯着照片上的人看得出神.本是平平无奇的照片被她发现了端倪,施过魔法的照片正好记录叁人笑作一团又带着残留在嘴角的笑意转头看向镜头的模样,她和乔治亲昵的坐在卡座上,带着的围巾却和弗雷德的一样.一时间竟分不清她和谁更亲密. 这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餐桌上响起一阵哄闹声,马尔福大声朗读着预言家日报上斯基特写的关于格兰杰叁角恋的文章.争吵声中菲欧娜看到弗雷德拿过报纸一目十行的阅读着每一页.她感到一阵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过去乔治微笑着看着她,吵闹的人群将安静的两人分隔开,就在这一瞬间菲欧娜感觉两人像隔了一条银河般遥远,她到底了解乔治多少?而乔治呢又真正知晓她吗?所有的亲密是不是只是一场青春期末尾的幻觉?一切的爱与肌肤的碰撞来的太快,像旱季龟裂的土地突然迎来一场暴风雨,这场风暴让土地里干枯的农作物得到了生的希望.但雨水总会过去,干旱是否还会持续?她不知道,她只想好好享受雨露的浸润.即使暴风雨过去,土地储存的水分也够挺过再一次的日晒了吧.×τfгéé㍙∁o⒨(xtfree1.com) 菲欧娜抱起坐上的书本,笑着用唇语对乔治说道,“下课见.” 下课后菲欧娜在常常和乔治见面的废弃教室里找到了忙碌的红发少年,他正执着于用魔法拼接手里韦斯莱金丝雀饼干的包装纸盒,连木门开启的声音都没有打断他.菲欧娜见状蹑手蹑脚的走向他,她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小脸贴着他的脸颊,大声叫着少年的名字,“乔治!” 少年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温柔的声音在菲欧娜耳边荡漾,“我是弗雷德.” 菲欧娜尴尬的直起身站好,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像个犯错的小孩,“对不起,我…” “以为我是乔治.”弗雷德补充道,像他平时和乔治在一起一样,两人在对方的尾句后填空.仿佛只有俩人在一起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样. “那个…乔治呢?”她又将自己的衣角抓起皱纹,身体已经侧像门边,准备好得到答案后迅速逃离. 弗雷德抓住她的手腕,留下欲走的她,“你当真分不清乔治和我?” 菲欧娜俯视着弗雷德,他的眼睛被红色的刘海淹没,看不清他所想.菲欧娜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团惭愧的火苗在燃烧,从腹部一直烧到喉咙,使得她的嘴无声的开合,讲不出一个字节.弗雷德松开她的手,又开始摆弄课桌上的包装纸上,“也对,毕竟我们的妈妈也认不出我们俩.”言语中带了一丝哼笑. 木门吱呀的声音将这份尴尬打破,乔治走了进来. 弗雷德放下手中迭到一半的纸壳站起来走向门口,“兄弟,今天可得把这些折完,”他拍了拍乔治的肩,又朝菲欧娜眨了眨眼,“就拜托你们两个了.”说完他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乔治坐到弗雷德刚才起身的座位上,接手弗雷德拼到一半的纸盒.菲欧娜也坐在乔治前排的座位上拿出一张扁平的纸张,学着乔治的样子心不在焉地轻念咒语,将它折成立体的盒子.她看着乔治专注的样子愣神,不自觉的吻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乔治抬起头朝她笑道,“等我忙完再使坏.”他低下头看到菲欧娜折得歪歪扭扭的纸盒,叹了口气道,“小姐,你是在帮我呢,还是在给我添加工作量?” 说着他修长的手将菲欧娜的手握住,手把手的拉着的手她抖动魔杖,规整的折好一个盒子.菲欧娜自己试了几次,自我感觉很良好,可乔治还是憋嘴连连摇头,索性菲欧娜放弃了,她把下巴放在课桌上抬眼望着乔治,“乔治就业指导你跟教授们聊些什么?” “我说要和弗雷德一起开个笑话店.”乔治说,“要比佐科笑话商店还要棒的店.”他语气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你知道我在上麻瓜研究课的时候教授讲到麻瓜的金融体系,”她直起身清了清嗓子,“教授说麻瓜的店铺都会找投资人投资或者找银行—就是巫师世界的古灵阁—抵押贷款.” 乔治依旧低着头挥动着魔杖,动作快速又连贯,“我和弗雷德没有什么能够抵押给古灵阁.” “让我投资你们的笑话店吧.”菲欧娜说. “不行!”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菲欧娜感觉到了乔治的愠气,讪讪地岔开话题,“真没想到叁强争霸赛第二场哈利·波特被夺走的宝贝是你们的弟弟,如果是你参加的话,被带走的人会是弗雷德还是我?” 乔治终于从忙碌中仰起脸看着她,在短暂的沉默里他始终没能在心里翻找出个答案,他慌忙的想结束这个带给他压迫感的话题,游离的眼神落在菲欧娜挽起的头发上,他指了指菲欧娜的头发问,“那是什么?” “这是那天那个旅人给我的东西,秋·张说这是个东方的翡翠发簪.”她取下发间翠绿的发簪,指着发簪上的文字给乔治看,“秋·张说着是古老的中文,不过她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祝福之类的话.”说完她又将头发挽起来,几丝碎发懒散的贴在她的纤细脖颈上,翠绿的发簪和她的金发很是相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嘟起小嘴娇嗔的说道. “我不知道.”乔治迭好最后一个纸盒,身体放松的摊在椅子的靠背上.他的头仰在椅背上凝视着天花板,喉结随着说话声上下移动.菲欧娜越过课桌,坐在乔治的腿上,身体缩做一团,像是要融化在乔治身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里贪心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她轻声重复乔治的话. 乔治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头顶,手从她巫师袍盖住的小腿开始向上搜寻,在百褶裙包裹的皮肤边缘踟蹰,她轻轻咬了下乔治的耳垂,似乎在示意他继续.乔治的吻从从额头蔓延下来,勾勒着她的轮廓,落在她的唇上.身下凸起的硬物磨蹭着她的腿心,手指拨开内裤的边缘抵达她的隐秘,手指借的微微渗出的爱液描绘着她花朵的形状. “唔”菲欧娜的轻哼被乔治一口吞下,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滚.手指一点点被她的身体吸入,爱液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流向掌心.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手指一起律动,他渐渐将第二根手指插进去,润滑的甬道无力阻挡他的入侵.菲欧娜在涌动的快感里觉得乔治似乎可以通过她身下的入口进入她的内心,窥探她所有隐秘,在她神魂颠倒之时甘心奉上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而他在知晓她的不完美后,依然给予彻底的、无限的认可. 她将手指伸进乔治的红发里,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乔治,我爱你.”乔治的脸紧贴在她的胸口,体会她像翻滚的云海一样起伏的身体.他紧紧的抱住她,深怕她如日出后的雾气般脆弱的消散. 她柔软的滑出他的怀抱,跪在他双腿之间.唇齿灵巧的解开他裤子的拉链,将一只火热的巨龙含进口中.乔治摩挲着她的后颈,好让她更近一步的拥有自己.她的舌头像是一只的白兔,在巨龙的身体上跳跃.双唇如一只毒蛇,将其吞进饥饿腹中.吞吐间她觉得乔治像一颗多汁的蜜桃,仰头咬下,汁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 乔治低头盯着自己交叉的十指,大拇指相互交缠转动着,他嘴唇轻微的颤动着,问道,“所以爱是什么?”菲欧娜坐在他身前的课桌上,俯身将额头抵住乔治额头.“爱是包容、是牺牲、是无条件的付出.”她的话语像是海妖塞壬的歌声,引诱路过的水手进入她的圈套. -- 九 今年的愚人节正好是周六,又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回暖.霍格莫德的石板街道褪去潮湿的冰雪,石板的缝隙间生长出刚抽出嫩芽的杂草. 霍格莫德的商业街其实不是很大,从头走到尾也用不了多久.菲欧娜牵着乔治的手尽量放慢步伐,不想那么快走到尽头.弗雷德早就跑不见了踪影,牵着手的两个人转过一个店铺看到他在村子尽头的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里的魁地奇装备.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红脑袋凑了过来,“妈妈才不会送你们这个.”是他们的弟弟罗恩·韦斯莱.弗雷德转过头望向他,掏出口袋里的魔杖挑眉威胁道,“你想变成猪鼻子吗?罗恩.”“你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罗恩身后的格兰杰一本正经地说教道.“今天开始就可以了.”说着弗雷德用魔杖在罗恩的长鼻子上点了点,摆出施法的架势.罗恩见状拉着格兰杰和波特慌忙开溜.弗雷德还不罢休,用魔杖控制一颗石子朝罗恩的屁股砸过去,“罗恩,送你一条猪尾巴!”罗恩张牙舞爪的捂住屁股跑得更快了. “你从没说过今天是你们的生日.”菲欧娜撇了眼乔治,埋怨的说道. 乔治揉了揉她的头,“我以为你知道.” “我怎么会…”她心急的回答,话没讲完就发现不妥.她应该知道的. “怎么?整蛊大师的生日配不上愚人节吗?”弗雷德用魔杖轻敲着手掌,戏谑的说. 菲欧娜摇摇头,牵着乔治的手微微冒着汗,“我什么都没准备.” “你想准备什么?要我们给你给个愿望清单?”弗雷德走到两人身边,笑得更放肆了,他似乎很喜欢在人窘迫的时候补上一脚. 菲欧娜稍稍往后腿了一步,她还没有从把他和乔治认错的尴尬中缓过来. “晚上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来吧!”乔治期待地说,“我们准备了好酒和美食.” 菲欧娜眼神掠过脚尖回到乔治灿烂的脸上,“好.” 在菲欧娜的催促下双子终于从佐科笑话店出来,她暗暗决定要趁天黑之前回学校.她不想再违反校规就算没有被逮到. “我想起件事情,等我回来.”她匆匆丢下两人又朝霍格莫德跑去,留下乔治和弗雷德两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菲欧娜胸前抱着两个仓促包装的礼物,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塞到弗雷德和乔治手里,“生日快乐.韦斯莱先生们.” 弗雷德拆开摇摇欲坠的包装纸,修长的手指提溜着两只皮质的手套,在菲欧娜眼前晃悠,“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乔治心不在焉得拆开礼物,是和弗雷德的一样的击球手手套.猩红色的半指火龙皮手套,鎏金搭扣,手背上还有龙纹烫金.“这学期没有魁地奇.”他指尖在手套搭扣边‘G·W’的錾刻上来回抚摸,本来一模一样的两双手套,因为独一无二的錾刻便得能轻易分辨. 菲欧娜望向乔治,“下学期有啊,以后每次训练,每次比赛我都不缺席.” “好啊,那就说定了.”弗雷德迫不及待的戴上手套,打开手指再握拳,又做出手握击球棒挥舞的动作. “你不试试吗?”菲欧娜见乔治囫囵的将手套放进口袋里,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着. 乔治将手抽出来指了指弗雷德,“弗雷德合适我就合适.” 四月旁晚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过来,像是还带着那个方向的雨雪.菲欧娜拢了拢兜帽衫的领口护住没有围巾的脖子,“走吧.”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向学校走去,石子在斑驳的街道上义无反顾的向前滚动,落在杂草丰沛的缝隙里. 乔治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等菲欧娜,像上次带她去舞会时那样,可心情却似乎完全不同.菲欧娜从鹰形门环的木门后走出来,她两步并成一步,蹦跳到乔治身前,下巴搁在他胸口,仰头望着他.乔治把手里斗篷披在菲欧娜身上,说道,“找哈利借的隐形衣.”菲欧娜从斗篷中探出脑袋,低头看着自己隐形的身体,“梅林啊,真有意思.”乔治拉过隐身衣将两人整个覆盖进去,他箍住菲欧娜的腰,吻在她的唇上,霸道的吮吸着她的舌头.令人晕头转向的热吻抽离时,细细的银丝将分离的双唇链接,乔治轻咬了一口菲欧娜的嘴,哑着声音道,“我真想把你永远藏起来.” 两人穿过胖夫人画像的入口,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不大的空间里早已人声鼎沸,弗雷德站在茶几上在人群的喝彩声里灌下一整杯火焰威士忌.弗雷德身边那个黑皮肤的高个女孩笑得最开心,菲欧娜认得她,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安吉丽娜.众人看到门边的乔治和菲欧娜,好几个男生吹响一个了然一切的口哨.弗雷德跳下茶几一把拉过乔治,将酒杯塞进菲欧娜手里,“不介意我带走另一个寿星吧.”乔治被弗雷德推上茶几,李·乔丹递也给他一杯火焰威士忌,在众人的起哄中,乔治投给菲欧娜一个无奈眼神,像弗雷德一样把酒一饮而尽. 在喧闹的休息室里唯一不受干扰的只有坐在角落皱眉阅读书本的格兰杰,菲欧娜像是看到了同类,她走过去,指了指格兰杰身旁的座位,“请问,这里有人吗?”格兰杰没抬眼,翻过一页纸张,道,“没有.”这个不熟悉的声音让她如梦初醒,她转过身看着身边的菲欧娜,困倦的眼睛渐渐睁大,虽然在曾见过几面,但从未和菲欧娜说过话.格兰杰合上书本,搭话道,“你好,菲欧娜·福利小姐.” “你好,赫敏·格兰杰小姐.”她们自然是听说过彼此,从每个教授夸赞的话里,当然除了斯内普教授. “听说你W.O.Ls有十个O.”格兰杰问道. 菲欧娜笑道,“是的,不过我想格兰杰小姐你也是志在必得.”?“叫我赫敏就好.” “赫敏,你也叫我菲欧娜吧. 赫敏将她卷曲的耳发别过耳后,试探的问道,“菲欧娜,你有选修占卜课吗?” 菲欧娜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呼了口气,“没有.我二年级的时候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上叁年级的选修课.” 赫敏听到这里懊恼的捶了下膝盖上的书,暗暗道我怎么没想到. “我一进教室,特里劳妮教授就抓着我说了好一番不找边际的预言…” 两人的话匣子就此打开,一路从特里劳妮谈到斯内普,赫敏说,“你知道吗?第一节魔药课斯内普就问哈利,‘把水仙草根中加入艾草粉末会得到什么?‘真是太咄咄逼人了.” 菲欧娜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乔治红着脸过来牵起菲欧娜的手,“格兰杰,可以把我女朋友还给我了吗?”他看起来喝了不少.菲欧娜朝赫敏挥挥手跟着乔治走到了人群中.哄闹声一阵高过一阵,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喝交杯!”菲欧娜缩在乔治身后早就红了脸,在起哄声最大的时候,弗雷德拉过乔治同他手臂相交又灌下一杯烈酒.“切~”周围嘘声一片. 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菲欧娜在众人的怂恿下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空下来的休息室里一片狼籍.她靠在乔治肩上,不连贯的说道,“我..要回去了.”乔治迷离地撇了一眼醉倒在沙发上的弗雷德和李·乔丹,一把抱起菲欧娜走上男生宿舍的台阶. 菲欧娜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寝室的门框道,“我不要在男寝过夜!送我回去!” “不要!”乔治一点点扳开菲欧娜死扣住门框的手. 最后一根手指即将失陷,她的哀求还未到嘴边,菲欧娜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显然有其他的东西比她的话先涌出喉咙. 菲欧娜撑着痛到快要裂开的头,依靠着规律的生物钟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像是腌过的咸菜一样皱巴巴的,好在蓝色的帷幔告诉她,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午饭时候菲欧娜坐在长桌边盯着盘子里的烤土豆用叉子漫不经心的碾来碾去,一只手轻拍了拍她的右肩,她并未被右肩的拍打吸引,而是侧身转向左边.乔治也不恼她识破着点微末的伎俩,笑嘻嘻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酒品真差,吐了我一身.”他说着还拎起衣领挡住鼻子,“送你回去还一路胡话,奇怪你竟然还记得拉文克劳的谜题口令.” “我说什么了?”菲欧娜瞪着他正色道. 他靠到菲欧娜身旁谐谑耳语道,“你说,月色真美.” -- 十 魁地奇球场变得完全认不出它本来的面貌.树篱把场地边缘围住,只剩一个深不见底的缺口. 鱼贯而入的学生渐渐填满看台上的空位,菲欧娜跟着弗雷德和乔治穿过摩肩擦踵的人群混进了格兰芬多的队伍里,深蓝的夜空里星星在不停闪烁,柳叶舨的下玄月悄悄在山顶露出一点尖角,偶有一丝凉风越过热闹的人墙扫过汗津津的皮肤.他们来到韦斯莱太太给他们预留的座位上,乔治坚定的握着菲欧娜的手,韦斯莱太太见到两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你是菲欧娜吧.”她身后的比尔眼睛飞快的扫过几人,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您好,韦斯莱太太.”菲欧娜微微欠身,眼神同韦斯莱太太和比尔接触后又回到自己的脚尖上.没有过多的寒暄,几人落坐后韦斯莱一家和赫敏向着即将进入迷宫的波特挥手,波特也在入口挥手回应着他们. 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随着勇士们走入迷宫慢慢安静下来.月亮升至中天的时候,随着一声身体触地的闷响有两个人带着熠熠生光的奖杯出现在迷宫外的空地上.鸦雀无声的看台随后被高昂的喝彩声填满,哈利·波特和塞德里克·迪格里的名字响彻整个场馆.草地上的波特满脸痛苦并没有一丝喜悦,他放开叁强杯紧紧的抓着迪格里.邓布利多和福吉走了下去,只见福吉脸色苍白,神色惶恐的说,“上帝啊…迪格里,他死了!”此声一出黑压压的人群响起了骇人的惊叫,“塞德里克·迪格里!死了!” 周围响起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杂乱的脚步声.菲欧娜紧咬着下唇,冰凉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向下流淌,她死死攥住身旁弗雷德和乔治的衣袖.什么时候死亡又同她如此接近了呢,她前些天还看到迪格里和她们学院的秋·张在走廊里说笑.那样鲜活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个群星密布的夜晚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她看到迪格里的父亲拨开人群颤抖的扑倒在他的遗体上恸哭.她望向看台上的秋·张她早已在朋友的搀扶下泣不成声. 乔治抽出衣袖,将菲欧娜紧紧抱在怀里,他像一张巨大柔软的棉被把她包裹其中,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任谁也无法不在死亡面前低下头颅.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温柔的手掌覆盖. 菲欧娜在猫头鹰棚屋将一封信件绑在苍鹰的爪子上,“去吧,赫尔墨斯.”它在栏杆上张开巨大的翅膀,卷起的气流仿佛带着黑河畔丰沛的水草潮湿的味道,它开始朝着蔚蓝得要挤出水的天空进发,不一会棕黑色的身影只在晴朗的天空里剩一个小小的圆点.她想起前几天的叁强争霸赛,已经不记得是怎样回到宿舍,只记得一头倒在四柱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亮整个房间,灰尘在光柱间旋转着,几本厚厚的书在床头堆成小山,乔治的围巾还放在枕边,虽然天气热到早就用不上它.一切一如往常,仿佛昨日的经历都是一场噩梦.波特惊恐慌张的说着“塞德里克死了,神秘人回来了.”只不过是飘渺的呓语.只是早晨霍格沃滋礼堂一片压抑的黑色提醒她,一切都不是梦. 她倚着栏杆向下望去,黑湖上德姆斯特朗正收起船锚扬起船帆,布斯巴顿的飞马也振动着翅膀随时准备起航.廊桥上、庭院里站满了学生,他们齐齐向来自远方的客人告别.她也举起手轻轻的挥动着,向着潜入湖水的船与飞往天际的飞马道别,“再见,再见.” 九又四分之叁站台在每个八月末诉说离别,又在次年6月底歌颂团聚.其实别离与团聚是同样的词语,在车站周而复始的演绎.乔治紧握着菲欧娜的行李,迟迟不肯把它交还给它的主人.菲欧娜将乔治胸前散开的纽扣逐个系上,尽管他的汗水已经由脖颈滑落下来,快要在锁骨上汇成一个水洼.“你妈妈一定希望看到你整洁一些的.”她又理了理乔治的衣领.乔治拉过她的手,放在脸庞,冰凉的触感停留在他脸上.“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菲欧娜的眼神扫过乔治身后韦斯莱一家,韦斯莱先生按住弗雷德和罗恩的肩头把两人推出站台,韦斯莱太太把他的妹妹抱在怀里,尽管金妮死命挣扎也不放手. 橙黄色的夕阳拨开云层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两人身上,光幕像是把明亮的两人与周遭的暗淡割裂开来.菲欧娜抽回手背在背后,她轻启小口,鲜红的舌尖在洁白的贝齿间游荡,声音听起来遥远又空灵,每一个字节如同音符一样在乔治的心弦上跳动.“给我写信好吗?或者你可以用飞路粉来我的窗边看星星.” 一阵翠绿色的火焰燃尽后,乔治从壁炉里踏了出来.屋里一片漆黑,借着高大落地窗透下来的星光他隐约看清屋里的陈设,这里跟冬天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窗帘换成了轻薄的纱曼.客厅的动静好像并没有惊动楼上的人,整个房子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静得能听见庭院里的蝉鸣和蟋蟀‘瞿瞿’声,还有自己的心跳.他轻手轻脚的沿着楼梯走上去,门缝里洒出微弱暖光的房间正是菲欧娜的卧室.他小心翼翼的握住门把手迟迟没有没有拧动,或许应该在下午着装得体,捧一束鲜花提着蛋糕来看她,而不是漏液穿着睡衣心虚的打开房门.乔治嘲笑着自己暗昧的心思. “你准备在门口站一夜吗?”菲欧娜的声音从木门后传来. 乔治挠着后脑勺乱糟糟的头发走了进来,房间的浴室里还冒出一阵阵带玫瑰味的热气像小猫的尾巴拂过乔治的脸庞.菲欧娜裹着睡袍正伏在窗前的书桌上,一摞高高的羊皮纸都快要把她淹没.她快速的扫过一页页纸张,时不时的皱起眉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他走到书桌旁,铺满文件的书桌上摆了一杯喝到一半的牛奶,一小碟马卡龙,其中一个被咬了一小口. 乔治半靠在桌子边,拿起咬过一口的马卡龙放进嘴里,“你的夜宵还真是丰富.” 菲欧娜抬起头对乔治笑了笑,半干的头发从领口伸进袍子里,几丝碎发捶在锁骨边,发间的一颗摇摇欲坠的水珠从胸口滑进一条通往雪山的小径.乔治俯身到一半准备吻她的时候,她又低下头沉浸在账本之中,羽毛笔悬在羊皮纸上一行行的点过玉米、小麦、牛羊,最后在波本酒这一样停滞许久.“你说要和我看星星,结果现在却在看账本.”乔治感受到冷落终于抗议道.菲欧娜重重的在波本酒几个字上画了个圈,站起身略含歉意的说,“走吧,看星星.”她端起书架上的烛台,牵起乔治的手往房门走去,乔治在能感受到浴室热息的床边定了定,菲欧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拉着他走出房间,他跟着菲欧娜一路上了好长的楼梯,在烛台跳动的火光里审判着刚才短暂停留的卑鄙的小心思. 他们停在一个老旧的拱形木门前,菲欧娜拧动吱嘎作响的把手,平平无奇的房间内里竟别有洞天,半球体的玻璃屋顶能观测到整个星空,圆形的房间一隅摆放了一个小小的帐篷看似是小孩子才有的尺寸,帐篷边是一个圆形小矮几,茶几上还有过家家用的微缩茶杯、茶壶,几个围绕在矮几旁的小椅子上还坐着小玩偶,书架上都是魔法店铺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乔治本以为菲欧娜的卧室也该是像金妮一样有着小女孩儿家像砂糖、蕾丝还有各种美好事物堆放起来的一样,可她的卧室只有看不到头的文件、书本即使是带魔法的物品也透着实用二字,直到菲欧娜带他来到这里,他才确信原来她不只是在他怀里温存后才是如此柔软.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菲欧娜吹灭烛台放在门边的矮柜,星光足以将房间照亮.两人在木质地板上躺下,菲欧娜指着星空,凭空画着一个叁角形,“你看,那是夏季叁角.”乔治没有做声,他看像菲欧娜的侧脸,比漫天星空更耀眼.她继续说道,“那是金星—”她转过头望着盯着她出神的乔治,“上天文课的时候有听教授说过吧.” 乔治坏笑道,“我只记得….” 菲欧娜坐起身,拇指和食指掐住乔治的脸颊,她知道他想说那个笑话. 乔治被她逗笑.她又转过头望着天,喃喃说道,“如果土星和太阳相位好的话,明年会有好收成….乔治,你有金丝雀饼干吗?” 乔治摸索着睡衣口袋,在裤兜里找到一块碎成几半的.菲欧娜接过去,一秒间她全身长满金黄色的羽毛,下一秒又恢复了原状,“像不像?”她手指着天空,乔治一时一头雾水,后来他发现原来她指的是玻璃屋顶的弯梁,六道弯梁拼接成的玻璃半圆屋顶看起来像个鸟笼. “那里,是摩羯座,是掌管六畜的.” 乔治似乎了然了她的意思,却带着侥幸不以为意的问道,“干嘛跟我说这些?”她是这个巨大庄园的囚徒,却私心想在无期徒刑里找到结伴的狱友. 菲欧娜跨到乔治身上,双手撑在他耳边,“你不想要我吗,乔治?”她拉下自己睡袍的腰带,丝质的袍子随之从肩头滑落,内衣白色的花边随她的胸口上下起伏,乔治手覆上她的臀瓣,隔着衣料向上顶了顶她的花心.“嗯..”她轻哼一声,吻在乔治嘴上,还带着牛奶和杏仁的味道.她主导着绵长的湿吻,舌头在乔治口腔里搅动着,向深处探索.乔治搂过她的腰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被菲欧娜抵住肩头没有成功.她一颗颗解开乔治睡衣的纽扣,朱唇吮吸过脖颈,尽量不留下痕迹.乔治的手由双臀拂过她的腰,停留在蝴蝶骨下的内衣搭扣上,他尝试多次始终没有解开,于是恼火的扯下菲欧娜的肩带,薄薄的内衣没了肩带的牵引将两朵雪乳送到他的手上.菲欧娜的亲吻从乔治胸口逐渐往下,划过他的腹肌到裤子的边缘,她隔着裤子轻咬了一口他隆起的欲望,像是在报复他刚才的挑逗.她褪下乔治的睡裤,他那东西早就因饱胀充血到青筋都露了出来,菲欧娜舔过一口后就不再碰它,她温柔的吻着皱皱巴巴的肉球,时不时在他大腿咬上一口.乔治揉着她的头似乎想带她回到刚才舔过的地方, 菲欧娜拒绝乔治的引领舌头始终在他那东西边缘徘徊,湿漉漉的巨龙贴着她的脸庞,鼻腔里都是满是乔治身上沉香木的味道.她起身隔着湿润的内裤抵着乔治的肉棒上下滑动,乔治解开她内裤的系带,双手握住她的腰,炽热对准她的入口,她刚吞进顶端的肉球吞进去便停下了动作,“唔…好痛.”乔治也感到她的内里好像同时在迎合与拒绝.爱液早已经随着她的腿心流到他的身上,可体内却紧紧的收缩将他拒之门外.他半撑起身,头埋在菲欧娜的胸口,含住她樱桃样红润的乳尖,渐渐地柔软的双峰硬挺起来,而她也能将他全部吞没.她将手肘搁在他的肩头,指尖捻起乔治的发丝在鼻尖嗅闻,双乳贴着乔治的脸庞随身体摆动,她感觉每一下都能带自己到达顶峰.静谧的夏夜除了花园里虫鸣还有两人克制的呼吸,身体碰撞的汩汩流水声.乔治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望向她,她的眼神逐渐失焦,乔治抬住她后仰的身体,呻吟与口中的蜜糖一同从她嘴角滴落,落到乔治的唇边,乔治一副得逞的笑,伸出舌头舔下她的馈赠.菲欧娜的脸顿时羞得发烫,乔治却没想放过她,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臀瓣延续她之前的动作,她还未褪去爱意的身体又被他带回到了想去的地方.最后她几乎挂在乔治身上,任由他把一切倾注在她体内. 菲欧娜躺回蓬松的床上,乔治靠着床头坐在她身旁,轻拭过她额角的汗珠.她侧过身抱住乔治,“你什么时候走?” 乔治俯下身亲吻她的头发,“等你睡着.” ****我是分割线**** 想起一句诗觉得放在这里很合适 我情愿交出我的青春、自由和我的笔,也不交出这个夜晚,不交出你. -- χsγùsんùщù.∁оⓂ 十一 乔治回到陋居,落地时激起一团气流,壁炉里的煤灰呛得他睁不开眼.他走出壁炉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餐桌旁.乔治身体僵直怔怔的盯着那个黑影,屋外麦田里阵阵蛙声像鼓槌一样敲打在他心尖,直到眼睛适应微弱的光亮才看清那人的面庞,是和他十分相似的脸,“弗雷德,你怎么还没睡?” 弗雷德没有回答,他指着墙上的挂钟,乔治和他的那根指针在`外出`和`家`之间来回摇摆,终于在乔治回来后指向了家的位置,他轻手轻脚的拉开椅子默默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韦斯莱太太在早饭时说这周末要搬去伦敦,整个暑假都在那里度过,具体是哪里她没说,不过孩子们都很高兴除了乔治.他看了眼弗雷德,弗雷德的欢呼在无人察觉时很快收敛下来,然后盯着手里的面包发呆.乔治回过头来烦闷的把盘子里半熟的荷包蛋戳得稀碎,他想,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飞路网,麻瓜的街区是不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放出一只带着信件的猫头鹰.早饭后他急匆匆上楼写了一封信,并威胁罗恩把小猪借给他. 菲欧娜牵着两只小羊羔走在旷野的小路上,清晨的雾气还未褪去,路旁的野草上的露珠沾湿了她的裤腿.她走过一片玉米地,玉米已初具饱满的雏形,清风拂过阔大的叶子在田间沙沙作响.玉米田的尽头是一座冒着炊烟的小木屋,粗糙的篱笆将它围了起来,院落稍显泥泞的空地上一个干瘦的男人正在抡起斧头劈砍柴火. “琼斯先生.”菲欧娜喊道.×τfгéé㍙∁oⓜ(xtfree1.com) 男人的斧头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轻轻放下,他在裤腿上抹了抹沾满木屑的手,走过来打开院子的小门.他躬身笑着,“福利小姐,你好.” 木屋的小门开了,琼斯太太走了出来,她终于稍微卸下臃肿的身体,笑盈盈的走过来,“菲欧娜小姐.” 菲欧娜将拴着羔羊的绳索递给她,“说好的贺礼.”她的手在围裙上踟蹰的摩萨着,眼眶微红满含歉意的看着菲欧娜.“不请我进门坐坐吗?我还没看过孩子呢.”菲欧娜学着韦斯莱家双胞胎说话的样子说道,这招果然很管用.“谢谢.”琼斯太太接过小羊递给了琼斯先生,迎着菲欧娜往木屋内走去. 木屋内外出奇的一致,老旧又破烂.墙角带有修补过的痕迹,木地板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未点火的壁炉旁摆着一套经岁月包浆的桌椅.菲欧娜不敢再过多打量,那对于琼斯一家太残忍.她把目光落到婴儿床上,两个熟睡的孩童是这个垂垂老矣的家里唯一新鲜而茁壮的存在. 琼斯太太将一个古朴的椅子抹布搽了一遍还嫌不够,又解下围裙细细抹过一遍才递道菲欧娜身旁,菲欧娜拉过椅子坐在双胞胎的床边. “是两个小子.”琼斯太太掖了掖双胞胎的被子,她声音很轻像盖在婴儿身上的薄被,昏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慈爱,“真想他们快快长大,又怕他们长得太快.总之健康平安就好.”她长舒出一口气,像对时间无奈的埋怨,“如果哪天他们俩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回家我一定又难过又高兴.” 菲欧娜望着两个孩子出神,喃喃道,“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孩子吗?” 琼斯太太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如果那个女孩也爱上他们的话…”菲欧娜回过神来望着琼斯太太,凭空咽了咽像是要把刚才的话吞回去一般. “给你泡杯茶吧.”琼斯太太起身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精美到与这个房子格格不入的茶壶说道,拴好羔羊的琼斯先生从屋外进来接过她手上的茶壶说,“我来泡茶.” “不了,琼斯太太,我该回去了.”她匆忙的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响声,床上其中一个孩子脸皱成一团不耐烦的砸吧着小嘴,胡乱挥舞的小手在握到他胞兄弟的手后又安静的睡了过去. 菲欧娜重新回到小路上的时候太阳已经亮到泛白,火辣辣的热浪开始在乡间扫荡. 她推开庄园厚重的大门时,一个灰扑扑的小圆球也从缝隙中挤了进来.是一只小角枭,它伸出挂着信件的小脚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菲欧娜解下它带来的信件,食指勾了勾它的下巴,小家伙愉快的啄着喙,发出咯咯哒哒的声响.它在屋里扑腾着翅膀飞了好几圈,还不小心撞上屋顶的铃兰吊灯,最后跌跌撞撞的从窗户飞走了. 菲欧娜坐到沙发上胡乱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把长长的头发搭到椅背上,用信纸扇了扇汗淋淋的后颈,屋内摇晃的吊灯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像是在给窗外聒噪的蝉鸣打着节拍,她盘起腿坐着把靠枕放在腿上支撑住手肘,未开封信件在手里来回翻转,是乔治的来信,薄薄的一张,她解开信件凑近鼻子闻到淡淡的墨水味道,他信很短,笔记也龙飞凤舞. ‘菲欧娜: 真糟糕,妈妈说我们要搬去伦敦过暑假,好像是要住在麻瓜的街区.但愿爸爸能给那里通上飞路网…’ ‘砰’的一声响打断了菲欧娜的阅读,艳绿的火焰燃过后一个艳红的脑袋从壁炉里探了出来.他绕过茶几做到菲欧娜身边抢过她手上的信件揉成一团丢进了壁炉里,笑道,“我人都在这了,还读什么信.”菲欧娜拿起身上的靠垫砸到他头上,“吓我一跳!” 他梳理着被弄乱的头发,发梢间隐隐飘来山上清冷泉水的味道.他趁着菲欧娜不注意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菲欧娜站起身高高举起抱枕,他乘她还没把枕头砸在自己头上时抱住了菲欧娜,他把头埋在她的肚子上,夏日的暑气在拥抱间蒸腾,他瓮声瓮气的说,“你瘦了.” 菲欧娜感觉肚子里像有一只被火焰渐渐吞噬的不断挣扎的蝴蝶,手里的枕头如约而至的砸到他的头上,他还是抱着菲欧娜不放,用可怜巴巴的口气说道,他们都在收拾行李,我好不容易偷溜出来的,我也不想去伦敦过暑假,可… 够了,弗雷德.菲欧娜冷冷地说. 弗雷德还贴在她身上,一阵沉默后,他如梦呓般说道,所以你一直在撒谎,你从来都能分清乔治和我对不对?可你为什么只生我的气,乔治一直在纵容我他也很可恶不是吗?他把头埋得更深些,像是要将自己与菲欧娜合二为一,两个人都能在这样的亲密里感受到彼此的颤抖. “你们一样可恶.”菲欧娜吸了吸鼻子闷声道. 弗雷德把汗水在菲欧娜的衣服上蹭了个干净,与她对视,“你还真是给台阶就下,最可恶的就是你.” 金色发丝像生命力旺盛的藤蔓盘卷在菲欧娜的脸上,她感觉脸上的灼热似乎能把发丝燃烧起来.她发觉方才肚子里那只死去的蝴蝶像是在一堆灰烬里重生了,那堆灰烬里不断爬出一条条蠕动的毛虫,以她的内脏为食逐渐壮大,从胃里开始直到她的心脏,然后掏空了整内里,从内部咕涌着钻出皮肤.她被注视着这个洞口目光整个看透了.此时的她就剩一副皮囊,泄了气的身体渐渐缩成一团,她双手抱膝蹲下,头埋在双臂之间,把腹部牢牢藏起来.耸动的肩膀却暴露她所有脆弱. “那你们还爱我吗?”她抬起头凝望着弗雷德,她的眼睛像一座融化的冰山,像夏季降临的南极,“就算我这样不择手段…”的想要拥有你们. “不然还能怎么办.”他的刘海耷拉在额前,逆光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却能毫不费力的从纯净的蓝眼睛里看到深藏在内里的污秽.从她蛊惑乔治重新定义爱是宽容开始,到装作不知道弗雷德悄悄顶着乔治的名字与她缠绵.一个个谎言像一阵阵旋风,彼此间混杂席卷成无视万物的龙卷风,叁人在风暴的中心聚拢又分离.她像一道闪电在漆黑的乌云里从天而降,将连理的树干劈开,电光火石间燃起磅礴的火焰,吞噬掉所有枝桠,一切化为泥土,转瞬即逝的雷电最终落地与连理枝一起化做永恒,匍匐于大地之上,但愿下个春枝萌发的季节枯焦的土地上能开出一朵花来. 壁炉里又是一阵躁动,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里面穿来,还带着回音,“妈妈找你要找疯了.” 一瞬间菲欧娜觉得是不是坐在沙发上的才是乔治,他只是因为自己叫了他弗雷德才说了一番戏弄人的话,而刚才说话的才是弗雷德. 这样的错觉没有持续太久,沙发上的人摊了摊手开口道,“乔治,我哄不好了.”壁炉中的人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菲欧娜仿佛听到了他脚上无形的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他在菲欧娜身边坐下,衣袂带起的凉风送来一股沉香木的味道,他用拇指轻轻拭去菲欧娜的眼角的泪. 其实从始至终她爱的都是在乔治这个名字后颠沛流离的两个人.只是名字的主人和顶替它的人都心存疑虑的反复试探是不是自己. 菲欧娜吻了下乔治,抵着他的额头道,“乔治,我爱你.”她直起身子也吻了沙发上的弗雷德“我也爱你,不过今天讨厌你.” 乔治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颊,弗雷德又揉乱了她的头发,两人轻快地嬉笑着抓了一把飞路粉走进壁炉,“过几天我们要去对角巷—”弗雷德把尾音拖得老长,等乔治补完他的话,乔治心领神会的接道,“你要不要来?” 菲欧娜抓起靠枕砸向两人,“不要!” 在火焰的幻光里,他们说,“那不见不散.” ****我是分割线**** 所以各位看官有发现我从第四章开始埋下的关于味道的小伏笔吗? 弗雷德是清冷的山泉,而乔治是温暖的沉香木。 具体到某款香水的话我想弗雷德是银色山泉,乔治是乌木沉香。 有香评人这样形容银色山泉,“像是弗朗西斯科.萨冈写给萨特的情书:这个世纪疯狂,没有人性,腐败。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乌木沉香被这样描述,“我追了你好几条街,就为看一眼你的侧脸。” -- χsγùsんùщù.∁оⓂ 十二 午后的对角巷燥热又宁静,路上鲜有行人.菲欧娜在幻影移形的巨响中落在铺满鹅卵石的街道上险些站不稳. 四月第叁个星期是魔法部的监考官来评定幻影移形考试的日子,乔治和弗雷德站在考生堆里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菲欧娜脸色发白的站在乔治身边,她的衬衫领带在手里卷起又放下,脚尖不停在地上画着圈,乔治第一次见到她在考试这件事情上如此忐忑,于是小心翼翼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幻影移形去很多地方.”弗雷德双臂环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说,“在每个地方都丢下粪蛋!”不得不说她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只是当时不知道起效的是那句安慰还是玩笑.最后菲欧娜精准的遵守3d原则完美通过了考试,她在踏出考场大门后无视掉乔治的搭话直奔最近的盥洗室跪在马桶边把中午吃下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呕吐带来连锁反应,豆大的汗珠还有充血的眼睛渗出的泪水随着空无一物的胃里仅剩的胆汁一起冲进下水道.她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她擦去镜子上的水珠,镜子里是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紧贴着的苍白的脸庞,她双手撑在台盆上肩膀随着粗重的喘息升沉,脑子里循环着乔治和弗雷德的话,我们以后会去很多地方,在每块踏足过的土地上丢粪蛋!去很多地方丢粪蛋! 她走出盥洗室乔治还在门口等她,她不顾过路人的目光抱住了乔治,乔治轻柔的拍着她被汗水湿透的的后背,他宽阔的肩膀刚好挡住侧目的人群,一个吻若有似无的点在她的脸上.菲欧娜的眼光并没有被这个亲吻留下,她越过乔治的肩膀看到走廊尽头弗雷德正和一群格兰芬多吹嘘着刚才他如何镇定自若的通过考试,安吉丽娜·约翰逊在那群人中格外扎眼,胃里又是一阵灼烧,她坏心眼的在乔治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里!”弗雷德和乔治一同向她挥手,他们拿着一张图纸站在一间空荡荡的铺面前.她小跑过去一头载进乔治怀里,毛毛躁躁的踮起脚吻在乔治的唇上,唇齿在慌乱中碰撞,并不是如夜晚披星戴月的温柔,是在艳阳下暴露无遗的干脆,还带着橘子果酱的清香.乔治吃痛的捂住嘴巴嗤嗤地笑.弗雷德抓住她的手腕问,“那我呢?”菲欧娜白了他一眼撅嘴揶揄道,“你们魁地球队的安吉丽娜·约翰逊挺漂亮的,你怎么不去问问她?”弗雷德狡猾的看了乔治一眼,“我跟安吉丽娜·约翰逊同乔治和艾丽娅·斯平内特一样—”菲欧娜又忿忿的转头看着乔治,乔治连连摆手,他越发觉得菲欧娜像一只气呼呼的小麻雀.“—是魁地奇队友的关系.”弗雷德挽起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现在可以了吻我了吗?”菲欧娜别过脸,凶巴巴的在他肩头啃了一口,依然是带有橘子果酱的味道.×τfгéé㍙∁o⒨(xtfree1.com) 弗雷德拿出铺面的钥匙打开门,木头腐坏的气味带着灰尘一齐扑了出来.他拿出刚才的图纸,“我们把这里盘了下来,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店面门头的巨大立像还有歪歪扭扭的货架跃然纸上,菲欧娜仿佛看到着间昏暗的店里渐渐变得五光十色被各种各样的商品填满,两个同样面庞的店主在来来往往的顾客中演示他们新开发的整蛊玩具. “这里还有个阁楼.”乔治冲菲欧娜眨了眨眼. 弗雷德把笔和纸递给她,“你来设计怎么样?” 她接过来迟迟没有动作,好像她接下的并不是轻飘飘的纸笔,是沉甸甸的未来,恍惚间她觉得黄金的鸟笼似乎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拨动了锁闩,只要轻轻拍打翅膀就能从桎梏中飞向真正的蓝天. 可是,她还飞得动吗? “我画不好.”她把图纸推还给弗雷德.乔治看着她被太阳蒸晒得粉扑扑的侧脸,不自觉地朝她迈了一步过来,她微微冒汗的后背能感受到他胸膛滚烫的起伏,周遭满是烟尘、倒塌的木头货柜和破板不堪的楼梯冒着深深冷气的铺面隔绝了屋外的灼人阳光,谁都不知道在街道旁的落寞店铺里隐秘的悸动. 乔治的呼吸在她头顶盘旋,降临在鬓角,在耳廓流连.弗雷德捧着她的脸,绵绵雨水般的吻不再试探,笃定的落在她的嘴唇.是幻觉吗?她想,真的可以同时拥有他们吗?像是偷盗了不属于自己的宝贝一般.她贪心的回应弗雷德的吻,像是在汲取养分的花朵.璀璨的红宝石似蛇的双眼,她是在森林里赶路的旅人.她摸索着牵起乔治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她被闪亮的红色光点吸引,一不小心落入巨蟒的圈套.她感受到乔治身下的欲火在她臀腿间燃烧,弗雷德游弋在腰间的手伸进衣服里一点点向高峰攀岩.她被巨蟒庞大的扭动的身躯死死纠缠,每一下挣扎都是徒劳.淫靡的露水在蜜壶里积蓄,乔治撩起她的裙子,手背蹭过她湿热的大腿内侧,冰凉的触感在她润泽的皮肤上滑翔.她似乎能听被蟒蛇缠绕的躯体肋骨断裂的声音直到窒息. 乔治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几缕发丝还粘他脸上,“换个地方,让弗雷德也见识下你的卧房.”他望着还沉浸在吻里的弗雷德不怀好意的笑着. 幻影移形的失重感不再令她恐慌,因为无论到哪里她都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至少此时此刻. 只是她没有让乔治如意,她带着两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公寓.一居室的公寓里已经铺满了纷杂的文件,行李箱里的衣物摊在沙发上,厨房的水槽里还有胡乱堆放的煎锅和餐盘,看得出来没有了家养小精灵的洒扫她一个人的生活慌张又热烈. 菲欧娜勾起嘴角低头笑道,“我在这里过暑假.” 弗雷德拉开房间的白色纱帘,日照下泛起粼粼波光的泰晤士河在窗外静静流淌,“伦敦?这是哪里?” “皇家阿森纳河岸,我买的公寓.”她双臂挂在乔治肩上,鼻尖来回轻点着乔治的高挺的鼻梁. 乔治倒吸一口气抱起菲欧娜向卧室走去,像是在完成他生日宴会那天没完成的事情. 弗雷德也走了进来,他背抵着门将其反锁,咬牙切齿的说,”你死定了. 其实没有人会来这间公寓里打扰到他们,毕竟这里连壁炉都没有,可他还是固执的反锁上房门深怕被人知晓了他们脆弱的平衡. 乔治的吻像夏夜的微风在她皮肤上回旋,弗雷德绕过床尾把她偎在怀里,他的胸膛跟乔治一样结实炽热,他同样炽热的手剥开彼阻挡此间衣物,抬起她的腿搁在乔治的肩头,灵巧的手指毫不顾忌的插入她的隐秘,惹出一阵阵水声和呜咽.“这里隔音很好吧,大声叫出来也没关系.”他呼出的热气像是让人失去定力的强效迷情剂.乔治吮吸着她雪白的胸口,唇舌在雪地里留下清晰的踪迹,手指打圈玩弄着她的乳尖,发梢撩得她锁骨一阵酥痒.她又想起脑中的幻境,现在她正被巨蟒吞入腹中,毫无反抗之力.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就在此间贪欢,永远不要醒. 不知何时他们两人交换了位置,乔治在她身后捧起她的大腿根,她的身体在弗雷德面前暴露无疑,她流下的爱液顺着股沟打湿了乔治抵在她臀瓣间磨蹭的硬物.弗雷德定定的盯着她如振翅蝴蝶般开合的涌出蜜糖的穴口,理智和羞耻早被身体的纠缠驱散,她在开到荼靡的花朵上取了一点爱液抹在弗雷德的唇上,弗雷德会意到她的意思,俯下身来吸取她体内的蜜糖,鼻梁时不时的剐蹭到穴口的肉珠,引得她在与乔治唇舌交缠的空隙里惊叫,“….嗯…弗雷德.”在她记忆里弗雷德似乎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形式满足过她,他总是用修长的手指在她体内搅出汁水后粗暴的进入,和他的交合总是寒冷,他从来都吝啬拥抱,在冬日的酒窖,或是不生炉火的密室.可明明是他先在图书馆里拥抱了自己,直到后来他甚至吝啬冒充乔治接近她. 乔治伸出手指狠狠按在她的肉珠上,晶莹的液体从中溅射而出,沾湿乔治的手指和弗雷德的脸庞.乔治扶起她颤抖着的绵软的身体好让她跪在两人之间,就着刚才的指尖的露水挑逗着另一个干涩的入口.“不要….不可以…”她潮吹后回落的理智善意的提醒她,身体却诚实的将他们照单全收,“同时…啊….”两人默契的在她身体里抽插,压抑的呻吟和喘息在她耳边萦绕,弗雷德抱住无力的她,她几乎瘫倒在弗雷德身上,原来他的身体也如乔治一样温暖,乔治用力的抓住她晃动的乳房,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掌纹,而刚才他留下的殷红像是在枝条般的掌纹里开出的花.一种怪诞迷茫的情绪像把她包围的两人将她紧紧裹挟,“嗯…乔治.”她抚摸着乔治埋在她颈间的脸庞.弗雷德轻轻咬在她的唇上,“我呢?”他再一次饱含泪水的眼睛失去清晰的影像,她用夹杂泪水的吻回应了他.她想起幼时在福利庄园的波本制酒工坊里,令人陶醉酒气在酒坊里蒸腾,一种堕落颓靡的美好.深琥珀色的酒液带着隐隐约约的红,它从橡木桶罐装到瓶子里,被命名为萝塞拉.她像变成了酒体本身,迷醉了自己和与她交织的两人. 橙红夕阳在落地窗外逐渐褪色.菲欧娜喜欢晚霞胜过朝晖,在夜幕降临后还有星星可以看,而天光大亮后只有无尽的现实要面对. 她躺在弗雷德和乔治之间,不知满足,不知满足. -- 十三 菲欧娜被客厅的电视声音吵醒,疲惫的坐起来,身边空空如也,拂过皱皱的床单上面只剩余温.她套了条棉质睡裙从卧室走出来,弗雷德窝在沙发里把脚搭在茶几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像个误入对角巷的麻瓜.餐桌上留了一份晚餐,乔治在一旁挥着魔杖把她散在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迭好.她双手环抱在胸口斜倚在电视墙边笑着对乔治说,“你是小精灵吗?” “什….”乔治气恼的反驳没说出口就被她的吻堵了回去.弗雷德撇了一眼两人,故意把茶几上乔治刚整理好的文件踢到了地板上.菲欧娜憋着笑拾起一份文件在沙发上躺下来自然的将头枕在弗雷德的腿上,她顽劣的把脚放在乔治肩膀上,指头撩拨着他垂在颈间的头发.弗雷德的手背轻描淡写的在她脸颊上爱抚,乔治侧过头吻在她脚心上,一点点向前试探,从脚踝到小腿,不慌不忙的蔓延上来.弗雷德收回紧盯电视的目光,落在菲欧娜脸上,她翻动着手里的账目眉头微促,他的指腹游移至她的眉间,试图抚平她的焦虑.在乔治快要掀起裙摆时,弗雷德手腕的冰凉表带刮过她的额头,她突然想起什么,捂住快要沦陷的衣角坐了猛地起来,头顶重重的撞在弗雷德的下巴上,她揉着火辣辣的头顶问弗雷德,“现在几点了?”弗雷德捂住下巴也揉了揉她的发顶,“八点半,怎么了?” “我十点要去个酒会.”她正准备起身却被乔治抓住脚踝,身体挤进她双腿之间,“那还早.”她伸手试图推开逐步逼近的乔治,“不...不早了.”弗雷德钳住她的手腕,挑起一边眉毛笑道,“刚才撞痛我了,怎么说?”她懵懵懂懂的在弗雷德下巴上嘬了一口,“可以吗?”弗雷德放开她的手拉下睡衣的领子,他的吻从耳垂一直到半露的香肩上.菲欧娜挣扎着从两人制造的温软的沼泽里爬起来,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乔治的手掌覆过她双腿间的花园,热切的盯着她,“可是你都湿透了.”她羞红了脸转过头把求助的目光掷向弗雷德,嗫嚅着,“拜托…” 弗雷德拍开乔治的手,扶着菲欧娜站起来,她一溜烟跑进了卧室.房内里传出她的声声抱怨,“都是你乔治,我都没办法穿v领裙子了.” 弗雷德朝乔治伸出拳头同他击拳,“干得好,兄弟.”乔治和他碰了碰拳,“多谢夸奖.” “这件怎么样?”菲欧娜穿了一身缎面深紫色长裙走出卧室门,领口服帖的贴在锁骨上,垂坠的裙子贴合着身体的曲线,裙摆坠了一圈水晶流苏,随步伐摇曳.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撅着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就在菲欧娜又转身回卧室时,弗雷德叫住了她,“喂—!” “这跟深v的那条裙子根本就是同一条吧!”乔治有些急躁的说.原来裙子的玄机藏在背后,她的蝴蝶骨在敞开的后背呼之欲出,随时撩拨着注视它的目光.两人一同钻进卧室,乔治打开她的衣柜,在一堆礼服裙中寻找最保守的一件,弗雷德从背后紧紧箍住她,他的吻沿着后背流窜到v字的底端,又是一串艳红的足迹.“好好穿衣服.”他拨开她耳边的头发轻声说,“你想丢下我们一个人去?”乔治拿出一件暗绿色香云纱的旗袍递到菲欧娜面前,“我看这件不错.”至少领口和后背遮得够严实.她接过乔治递过来的裙子,又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崭新的西装塞给弗雷德和乔治,“我也没说不带你们.”弗雷德抿嘴笑道,“你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行不行?”她背过身去穿上旗袍,嘴角掩不住的笑.弗雷德又一次戳穿她.她从没想要丢下他们两个一个人去酒会,只是在等两人开口罢了.乔治穿好西服,领带耷拉在脖子上,他不住的在坐在梳妆台前的菲欧娜身后晃荡,菲欧娜放下口红转过身给他系上领带,“你也有话直说好不好?”说罢在他白色的衬衫衣领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咳咳.”弗雷德把玩着领带,在手上绕了又绕.菲欧娜帮他解下缠绕的领带,翻起他的衣领把领带挂了上去,灵巧的系上结狠狠一拉,弗雷德咳嗽得更厉害了.“先生,要吃副提神剂吗?”她也在他白色的衣领是留下个唇印.弗雷德轻轻吻在她额头,说道,“你就是最有效的魔药.”她又走回到梳妆台前,在妆奁中拿出翡翠簪子,挽起瀑布般的金发用簪子固定住.乔治看着她的背影暗暗低骂,这件衣服也选错了.暗绿的布料遮掩住上身裸露的皮肤,却勾勒出窈窕的身型,白皙的腿在开衩的裙摆里若影若现,像是雾霭绵绵的清晨,在朦胧的轻纱一样的雾气暗昧的池塘里抽出水面的第一支芙蕖. 乔治低头整理着袖口问她,“你要去个什么酒会?” 菲欧娜拿起梳妆台上一瓶香水在眼前晃荡几下又放了回去,“你知道庄园在生产威士忌吧?” 乔治摇摇头,他又意识到菲欧娜背对他看不见小声说道,“不知道.” “火焰威士忌吗?”弗雷德不怀好意的问. 菲欧娜白了他一眼,“波本威士忌,跟麻瓜往来比较多.”,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干练些,“萝塞拉威士忌,大多数巫师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吧.” 她继续说道,“是我父亲从霍格沃滋…”她用粉扑补了补鬓角,散出的烟尘在暖黄的灯光下游荡,“出来后到美国去旅游弄回来的配方,他在福利村最西面俏俏盖起酒坊,听姨妈说我祖父当时气得够呛.不只是气他带回来的不入流的威士忌配方,还有他想和麻瓜做酒水生意.但是,不得不说他很有生意头脑,在一些酒会上一通推销,硬是让一款波本在纯麦芽威士忌的地方站稳了脚.”她转动着右手食指的族徽戒指,“可后来他去世了酒坊就停了下来,最近几年我想重新开始经营可是却年年亏损,所以我想走一走父亲的老路,也去酒会上看看.” 她带着弗雷德和乔治在公寓外的街道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弗雷德和乔治满脸疑惑的问,“我们为什么不移….” “我没去过那里.”她打断两人的话. 车辆缓缓驶离市区,到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山路上,.车辆颠簸的吱嘎声和司机嘟嘟囔囔的抱怨在这条树林茂密的路上就没停过.叁人一齐挤在后排看上去十分紧张,如果不是都穿着光鲜的话司机肯定早就把他们丢下去了. 车在阴沉的建筑外停下,在叁人下车后绝尘而去,一秒也不想多呆,远去的车灯带走唯一明亮的光源. 一栋带着高耸入云的尖塔的庄园伫立在夜空下,整个建筑的屋檐都张牙舞爪的指向天空,像一只沉沉安睡的巨龙,黑乎乎的建筑里只有影影绰绰的灯光从窗帘缝里泄露出来.庄园的步道旁微弱的路灯上聚集着一群群奋不顾身的飞蛾,一只勇猛的撞在玻璃罩上从空中晕乎乎的掉下来.尖拱的铁门外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人.铁桶一样的围墙外停了一排豪华的麻瓜汽车.矮树丛里还歪七倒八的插了几把扫帚. “看来不只我们叁个巫师.”弗雷德低声说. 穿西装的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邀请函.” 菲欧娜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他,他借着灯光看了看卡片,向他的搭档点了点头.锈迹斑斑的铁门随之吱吱呀呀的打开. 他们走进庄园,诺大的地方空无一人,昏暗的步道上上只有飞蛾振动翅膀的声音和叁人的脚步声,微风轻轻刮过高大的树干沙沙作响,花园里飘来一阵阵馥郁的夜来香的味道. “我看这里跟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差不多.”乔治打趣道. “别说魔法界的事,这里大多数都是麻瓜!”菲欧娜警觉的说. “大多?”弗雷德说,“你是说外面那几把扫帚和我们不是全部?” “当然了,”菲欧娜压低声音说,“哪个庄园主不想在麻瓜世界里也有一席之地,就算是看不上麻瓜的马尔福也想.除了可以和麻瓜交易的农作物以外,生产出来的酒提供给巫师的错错有余,多的不卖给麻瓜卖给谁去?这个酒会本来就是隐藏身份的巫师和麻瓜一同参加的.” “我可不想在这里遇上马尔福.”弗雷德干笑道. 侍者在门外迎了上来,谄媚俯首道,“尊贵的客人这边请.”他推开满是浮雕的大门,门内是条阴暗的长长走廊,墙上华丽的壁纸都已经斑驳发霉,闪烁的壁灯并没有提供充足的光亮,菲欧娜牵起弗雷德和乔治的手跟着侍者在走道里前行.侍者将一条厚重的帘子拉开,屋内也没有明亮多少,只能通过尖肋拱顶垂吊下来的爬满蜘蛛网的水晶吊灯朦胧的看到屋子的样貌,几扇落地窗都被暗红色的丝绒窗帘遮盖上,唯一遗漏的是壁上一扇圆形玫瑰窗,瑰丽的窗花在黄晕的灯光里依旧反射出繁杂的色彩映在像棋盘一样黑白格子的地砖上.矩形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张古旧兽足长桌,桌面被用样暗红色的绒布覆盖,绒布之下高矮放置着一瓶瓶即将展示的酒水.一楼除了这张桌子没有其他座位,整个空间安静得像没有人一样.“请这边走.”侍者引叁人走上楼梯,一共有四层楼,每一层楼都有好几个包间,每个包间被深色的帘子遮盖.像是一个个被蛛丝包裹严实的茧. 他们被带到叁楼的一个包房,侍者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一盏暧昧的烛火在燃烧,巨大花朵的壁纸上满是霉斑,像是永恒在此间腐烂了一般.皱巴巴的沙发倒是格外松软,它大概从很久开始就接纳着来自各地的人. 弗雷德掀开帘子一条缝隙,指了指楼下的长桌,“你的酒也摆在那里?“ “嗯.” 乔治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我不紧张.”她故作镇定的拍了拍乔治的手. 乔治把头埋在她肩上笑起来,“可你手在抖.”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菲欧娜走到窗边,借着一丝缝隙看下去.“那是些什么人?”弗雷德问. “麻瓜商会的人,”她指了指其中一个,穿着有些不伦不类的,“那个是魔法部的人,他来监视有没有巫师的酒坊在酒里施加魔法.”他打着绿色的领结配了一双绿色的看上去像是火龙皮的皮鞋,跟很多初入麻瓜世界的巫师一样不懂得如何搭配麻瓜的衣服,只是一股脑的把巫师里的流行色套到西装上. 楼下的众人一起掀开长桌上的遮布,桌上高矮胖瘦的摆了一排没有标签的威士忌.司仪从中站了出来,诺大的房间里不需要高声讲话,他用平常的声调说,“欢迎各位来到山庄的酒会,下面请各位依次品尝后把中意的写在邀请函上,”他指了指酒瓶上的编号,“品酒结束后将为大家揭晓名次.”没有多余的话,来这里的无非是造酒坊和酒商,大家都明白此行的目的. 门被轻轻叩响,乔治打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精致的推车,上面摆满了贴上数字标签的酒.其余几个房间门口也一样,不断有人从门缝中伸出手将推车拉进去,没有一个人踏出房间露出真容. 乔治把推车拉进了,酒瓶轻轻碰撞发出丁琳琳的响声,琥珀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摇晃. 弗雷德拿起标上9号的瓶子,“这瓶看起来不错.” “你眼光真好,这瓶就是萝塞拉威士忌.”菲欧娜沾沾自喜的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乔治把酒杯递给弗雷德. 菲欧娜接过弗雷德斟满的酒杯,盯着酒杯里晃荡的液体,“你看它的颜色是不是比其他的要深一些,像是带着一丝玫瑰红.口感像乳汁软糖和刚出炉的蛋糕,浓郁的甜里有玫瑰的微酸.”她举起酒杯放至唇边,酒液仅仅是触到她的舌尖,就吐了出来.“着不是萝塞拉!”她几乎惊叫起来.乔治拿过她的酒杯尝了一口,弗雷德直接提起酒瓶咂了一下,纷纷吐了出来.满口都是酸涩和烧焦的橡木桶味. “有人把它换掉了!”菲欧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抢过弗雷德手里的酒瓶倒了过来,酒洒了一地,沾湿了她的裙子,她摸着瓶底一个不起眼的钢印,是一只小小的飞翔的苍鹰. 楼下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一个人尖刻地说,“9号是什么玩意儿!”然后是铺着厚地毯的楼梯上的闷闷的脚步声,“我倒要看看9号是哪家酒坊的杰作!”菲欧娜猛的拉开窗帘向下看去,那个说话尖刻的人全身罩着一层黑纱,声音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看不出也听不出性别.他伸手抓住就近的商会成员的西服又高声的要求商会的人把参加酒会的酒坊名单给他.菲欧娜直直地望着那个人,盛怒的脸上浮上一丝讥讽的笑,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发出一点光亮,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她甩上帘子努力平复着怒气道,“我们走吧.” --